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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环顾一周,全然陌生的环境,好在她还穿着下午参加活动时的衣服,多少让她觉得现实一点,套上床边已经摆好的拖鞋,拉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天已经全黑了,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雨,雨声窸窣,但屋内很安静,她疑惑着走过去拉开了虚掩的门。

  还是只开了一盏灯,她已经适应了如此暗的光线,电视没有开,正对着房门的沙发一角有个人背对着,一身浅色家居服,膝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光反射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他正专心致志的滑动着屏幕看,十指在键盘上飞舞,但发出的声响极轻。

  安欣然刚迈出房门,言晟就看到了她。他起身将电脑放到桌上,又调亮了灯光,走到她的身边,探出手摸摸她的脑门,“还好,烧已经退了。”

  拖鞋踩在绵软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他放下手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怔怔看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任由着他拉着去沙发上坐,端过保温垫上热着的粥,他才解释给她听,“下午你发烧了,我把你带上来的,医生在这里给你看病要方便些。”

  她住的单人标间空间太小,不利于休息,他当时直接就把她抱上来了。

  她努力在脑海里回想,可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去找过我”

  他看她迷糊的样子,忍不住去揉揉她的头发,“是你给我开的门,那时候你已经烧的很厉害了,不记得是正常的。”

  安欣然点点头,他已经将粥放入她的手里,“先喝点粥垫垫。”

  这么折腾一场,她的确已经饿了,喝着粥无意看到电脑屏保张显示的时间,快十二点了,已经这么晚了

  很清淡的粥,做的极好,但病了一场嘴里还是淡淡的吃不出什么味道,她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将碗放在桌子上。意识慢慢回拢,白天的一幕幕袭来,海边的,工作时的,交替闪现,而那个人,此刻就坐在她旁边,小心的照顾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别扭,“我该回去了,谢谢你”她起身告别,尽管觉得尴尬,还是很陈恳的表达谢意。

  “如果你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觉得愧疚,那大可不必,你生病我照顾你,就算作为普通朋友,我想也是应该的。”他并没有阻止她离去,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说了这些话。

  “况且,作为这家酒店的负责人,在这里发生任何意外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起身站到她身旁,高大的身影一下子迫近,她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借着灯光看清他的表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带着些促狭和玩味。

  她突然觉得无话可说,站在那里愣愣的,直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么”他的声音不似平常清冽,有些低沉,又恢复了淡淡的笑,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步一步禁锢住她。

  他都说到普通朋友了,自己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她放弃了离开的想法,但也没有理他,径直折回了之前睡的房间。

  关门,落锁。之前冷热交替折腾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腻的,她准备冲个澡,不料又响起了敲门声,“现在洗澡容易加重病情,最好明早再洗。”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确定他已经离开,向后倒在大床上,一片茫然。

  最终她还是没有洗澡,浴室里里有全套的洗漱用品,包括换洗衣物都有,她只梳洗了一下便睡了。

  隔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安欣然就起床了,床头柜上一直放着她住的房间的门卡,她拿了门卡,轻轻离开了这里。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又下起了雨,细细密密的雨丝从天空中倾泻而下,雨雾遮挡了向外望去的视线,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她有些发愁地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九点多的飞机返回a市,雨并不大,但还是不怎么方便的。

  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雨天可以任性的在雨中追逐嬉戏,享受那种绵绵的痛快。尽管她一直很喜欢下雨,但现在的她并不喜欢在雨天出门,更别说如今还要带着行李打车去赶飞机,想来有些抑制不住的烦躁。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窝在家里,一部电影,或是一本书,都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多少觉得不妥,纠结再三,她还是给言晟发了条短信,“谢谢。”不想几分钟后门就被敲响。

  打开门,果然见言晟站在那里,修长的身躯就那样立在门口,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医生开的药忘了。”

  安欣然被他那颇有些无辜的样子唬的一愣,旋即才笑起来,侧身让他进门。

  床边地上放着她没有整理完全的行李箱,拉链还没有拉上,那些衣服,生活用品就那样零散的放在里面未来得及整理,几件私人物品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视线里。

  安欣然在他身后进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才惊觉自己的失误,脸顿时一片燥热,蹲下去几下收拾好箱子,一时无言以对竟然忘了还有整理行李这事儿,还好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床上也不乱。平时再怎么冷静,此刻也有些明显的尴尬,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景。

  言晟也只是第一眼怔住了,不过很快便移开了眼睛,将手里的药放在柜子上,状似随意的岔开话题,“你要走了”

  安欣然轻轻松了口气,弯弯嘴角,勉强扯出个笑容,“是啊,这边工作已经做完了。”说完又低下头不知看何处,脸上余热未退,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小,闷闷的。

  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已经两步走到她面前,手心覆在她的额头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嗯,烧已经完全退了。”

  他的手掌宽厚,掌心温热,触摸到她皮肤的那一刻,那种温暖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她只觉得脸上更热了。恍惚间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检测她的体温,可那时还有些迷糊,并没有特别清晰的印象,此时却是真正的接触,她感觉自己的每个毛孔都立起来了,带着些微战栗。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饱满的额头上还有两条清浅的水痕,掌心下她的皮肤微凉,没有了昨夜的灼人,就像她的手一样凉凉的,让他有些怀疑她平时的体温是不是都是这么低。

  只见她微微别过脸去,言晟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虽说烧已经退了,但感冒还没完全好,那些药要记得按时吃。”他的声音轻柔,听在耳中,就像柔软的羽毛擦过皮肤,引得一阵阵酥麻,带着诱哄,具有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安欣然有些僵硬的点点头,努力弯了弯嘴角,“谢”

  “我不喜欢听你说谢谢。”他不咸不淡的出声打断她,嘴角却是大大的勾起,完全不是生气的样子。

  她微张着嘴愣在那里,后半个字生生吞在了喉咙里,他不喜欢听谢谢“那你喜欢什么”她直觉反应就是这个,竟脱口而出。

  他没有回答,就那样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眸光中熠熠闪烁,那种深情的目光都能滴出水来,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海边的情景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那个问题上,她有些挫败的抓抓头发,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正在懊恼之际,他终于收回目光,笑着揉揉她的乱发,“好了,我逗你的。”状似无意的侧头看了窗外一眼,“雨好像下大了。”

  安欣然扭头一看,果真,窗户上已经聚起一层水珠,细密的雨丝不知何时连成串,像是散落的珠子一般争着往下落,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她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这下更不好打车了。

  “几点的飞机”

  “九点。”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打车的问题,她恹恹的回答。

  言晟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一个半小时,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别急,待会我让人送你去机场。”

  安欣然原本的忧虑在看到他温和的笑意后统统打散,也不再犹豫,笑着点头答应,“好,不过我还有个同事。”

  “没关系。”他依旧笑得温文尔雅,“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把早餐解决了。”

  最后安欣然跟着他上楼,原来他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早餐,两人一起在他住的套房餐厅里吃了,末了,安欣然离开去继续收拾东西,他不忘提醒,“待会记得吃一次药。”声音淡淡的,就像习惯使然,是那般自然妥帖。

  她转身的步子一顿,敛起内心的讶异,浅浅笑了一下,终究还是离去了。

  到大厅的时候,司机已经将车开到门外等着了,言晟最终被公事缠身,不得不放弃送她去机场的决定,发来短信交代她注意安全,到了短信之类的云云。不知何时,他们竟然这般熟稔,一切都在时间里悄然生长,轻轻点点,在她意识到以前,就已经默然接受了这一切。

  她招呼了同来的同事那位资深女强人。对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那种目光里包含了太多丰富的含义,安欣然无所谓的耸耸肩,面对纷繁的目光,她一向都能淡定坦然。

  作者有话要说:

  c冷与暖之间

  a市早已飞起了雪花,寒冬肆意侵袭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安欣然回到家的时候,迎接她的是一室寒冷,暖黄色的屋子,竟也显得冷冷清清,每个角落,都透着寒意。

  今年的暖气供的很早,大抵是天气太过严寒的缘故,可是从打开暖气到升温,中间花了不少时间。她还穿着单衣加外套,当她从瑟缩中缓过劲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翁玉在这时候光顾了。

  她可真会挑时候。

  手里拖着个小型行李箱,进门把大衣,包包一甩,看起来比安欣然还累,边解脖子上的围巾一边大口喘着气,“提东西爬你这五楼真是要命啊。”

  安欣然看着她大包小包的东西,只差把家搬过来了,“你这是干嘛”

  翁玉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摊,也不管形象如何,歇够了才慢悠悠地说道,“我来你家躲几天。”

  安欣然看她的行李,哪是躲几天的样子,一个月都不成问题,心下有些了然,想必和家里脱不了干系,原来就是这样,只要翁妈妈一念叨的紧,她就往这里跑。安欣然没有停下手里擦柜子的动作,不紧不慢的问她,“你又和家里怎么了”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只是看她郁闷的样子,想着让她说出来也好。

  这不提还好,一提翁玉的脸又皱成一团,明明都快奔三的人了,有些动作还和孩子似的,这会儿噘着嘴嘟囔,“就为了相亲这事儿呗,我妈催的可紧了,巴不得我明天就嫁出去。”

  翁玉比安欣然还大两岁,父母自然是着急女儿的终身大事的,翁玉前前后后也谈过几个男朋友,最终都以分手结束,不了了之,她自己虽然没有这样的困扰,但她明白翁玉的感受,这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如今她看翁玉这样子,倒笑了起来,扔下手里的抹布,也不擦了,干脆陪她坐一会儿,“到了这个年龄总该要面对这些问题的,不过这事真急不得,咱总要挑一好的是吧”

  一席话成功把翁玉逗笑了,脸上渐渐浮出了笑意,偏还用手捏捏安欣然的鼻子,“就你会说。好了,不提这个了,看你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吩咐。”说着就要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安欣然是知道她的脾气的,来得快去的也快,看她立马活跃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眼看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想着下午的时间还长,就提议看电影,翁玉立马点头同意。

  两人看的这个杀手不太冷,一部很老的电影了,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但每次看都感触颇深。两人就窝在那个小沙发里,专注的对着电脑看。

  故事的最后,里昂和史丹菲儿同归于尽,终结了自己的杀手生涯,也完成了玛蒂达的心愿。但他永远的离开了她,留下了他生前唯一的朋友那株盆栽,玛蒂达将其移出了花盆栽种在了地上,终于让里昂落地生根。翁玉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面前堆了一堆面巾纸。安欣然没有哭,她一次也没有哭过,但是心里,却是闷闷的难受,似乎有种东西堵在喉咙口,出气都觉得困难。原本感冒就没好,此刻鼻子更塞了。

  言晟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她说话已经带了浓浓的鼻音。

  他那边有些嘈杂,但挡不住他清冽的声音传来,在周围环境的映衬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剔透,他忍不住有些担心,“怎么这么严重”

  电影还在播放着片尾曲,有种英文歌特有的深沉,安欣然跻了拖鞋去卧室,卧室里还没有客厅暖和,她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已经好多了,再吃几次药就好了。”此刻她才想起来答应言晟要报平安的,结果一回来就忘了,心里有些歉疚,又有些隐隐心虚。

  她不知道这种心虚从何而来,并不是那种失信于人的愧疚,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她这些年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没有什么牵挂,自然不用和谁交代些什么,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言晟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是换了个地方,没有了人声喧哗,只有飒飒风声隐约传来。

  “你在干什么”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几乎是同时,他们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那边顿了几秒,接着是他的低笑,有种深沉的力量,又带着柔风细雨的温和。安欣然皱眉咬了咬嘴唇,终究不再是羞涩的小女孩,转而又笑起来,柔柔的声音夹杂着鼻音,一点一点传入他的耳中,“我在看电影。”

  听她这样说,他似乎明白了她的声音为何如此不同,换了一只手拿手机,然后他才饶有兴趣地问,“哦哪部片子”

  安欣然一直站着同他讲电话,站的有些累了,这才走到床边坐下,斜靠着床头,放松下来的她声音有些慵懒,“是部老片子,这个杀手不太冷。”

  他听着她的声音,突然觉得很舒心,说话也不自觉的轻快起来,带了些调侃,“看第几遍了”

  安欣然原本以为他会岔开这个话题或者说些其他,没想到他问起了这个,想来他已经猜到了她看过很多遍,其实也是,这么老的电影,如今再来重温,怎么说都不会是第一遍,她在电话里轻笑起来,“不记得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就再看了一遍。”

  她怎么会不记得了呢,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涩然,影片给她印象最深的倒不是萝莉爱上大叔这个爱情故事本身,而是玛蒂达和她的家庭,那个病态冷漠的组合。玛蒂达的性格,多多少少和家庭是有关系的吧。她的冷静机灵,其实是环境所致的吧。

  她说她不担心她的家庭,但是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里昂问她为什么哭,她只说是因为她的弟弟,那个无辜的小男孩,她唯一的牵挂。

  电话里很久没有声音,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没有说话,而他就这样陪着她,并未出声打破。终于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心不在焉,她知道她他还在,他清浅的呼吸声伴着风声划过她的耳膜,她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哑的开口,“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生生停在那里。

  下了一早上的雨,下午天气放晴,细碎的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射下来,明明只被雨耽搁了一天没有出来,竟有种久违的温暖。雨后的空气散落的阳光中,带着水蒸气加热的温度,花园的小道上,弥漫着草木散发的清新。他此刻正沿着这条小道,走向海边。就像那天早上跟在她身后一样。

  眼前是起伏的海面,浪花席卷而来,早不似那天清晨的平静安宁,唯有此刻她的声音,她的一呼一吸,让他真正感觉到真实,他重新挑起了话题,“我在海边,很可惜,已经看不到日出了”他低低的说着,似乎带着些惋惜,但又不是不满,仿佛只是在回忆着什么。

  她蓦地想起了那个早晨,大海,日出,晨风,海浪一个一个跳进她的脑海,原本以为已经不放在心上,回忆起来却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包括,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他的眉眼表情,都生动的连同那些话语一起,一下子涌现出来,又是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已经看不到日出了也没有你在身边”

  安欣然只轻轻“唔”了一声,似乎在想着措辞,许久都没有接话,其实此时说什么都会显得暧昧不清,她干脆默然不语。

  那边言晟轻笑了一声,也不追究,“我下午的飞机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只在心里默叹,不着急,慢慢来吧。

  当安欣然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电话打了很久的时候,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翁玉直接冲进卧室来确认她还在不在的时候,她正抱着发烫的手机出神,突然放大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她惊了一声,第一次在好姐妹面前有些讪讪的抓抓脑袋。

  “我也认识的人”

  “嗯。”

  “也是a市的”

  “嗯。”

  “情郎”

  “啊不是。”前两个问题,安欣然回答都淡淡的,连点头都是有气无力,直到最后一个,突然反应过来翁玉这是在变相套她话,关键时候抓住机会改口否认。

  情郎亏她想得出这个词语。

  在翁玉一再的威逼利诱下,安欣然把这些天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她,尽管只是如实描述,但翁玉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瞪着眼睛问,“那么说,言晟是在追你喽”

  其实连安欣然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切来得并不突然,但的确是在意料之外,她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无力的扯起嘴角,这样的问题,她还真不想面对。可事情发展总是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

  “说吧,你怎么想的”翁玉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盘腿坐在床上,凝神问她,不复刚才的玩笑,此刻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安欣然认真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感受得到,却不敢想。不敢是吧,她真不敢想。

  她在自己的小说里写了一对又一对男女,讲述了许多个或喜或忧的爱情故事,却从来没有认真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想过。

  早已过了少女的年纪,年轻悸动的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沉淀,到如今,竟有些平和的不可思议。潜意识里她相信该发生的事情,到了适当的时候总要来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心境下,来的这般措手不及。

  大学里,上班后,不是没有男生表达过此种感情,但她都微笑着拒绝了,从不拖泥带水,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决绝,可如今哪有决绝的样子,分明是犹豫的。

  想了许久,她终于开口说道,“我觉得太快了,说实话,我们并不了解。”

  如果爱情是一场冒险,那她就是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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