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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的目光柔和,言晟极为恭谨的站直了身体,语气沉静:“阿姨,您好我是言晟。”他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温和又不失礼。

  曾婉柔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前的年轻人俊朗谦和,言语动作间都透着成熟稳重,主要是看向女儿的目光温柔,她轻轻点了点头,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来。

  “妈妈,你”安欣然再也忍不住,急切的想知道母亲的状况,但不确定母亲是否知道自己的病情,犹豫着刚说出几个字,不想被曾婉柔打断,“然然,我没事。”浅淡的笑容,语气淡然,她的面容虽然苍白,但很沉静,波澜不惊。

  这就是曾婉柔,她的母亲。

  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遭遇生活的窘迫,婚姻的背叛,她都坚强的挺了下来。

  言晟终于明白安欣然的隐隐透露出的淡然来自何处,原来是她的母亲。病床上的曾婉柔同样的身形单薄,脸上血色浅淡,但目光却处处透着坚定,绝不是病态萎靡,尽管岁月终究还是在她身上留下印记,那种清淡的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内心不禁有几分动容。

  “姐”背后响起一道声音,清亮干净,安景然一踏进病房,就看到背对着门的两道身影,其中一道,就是那样的熟悉,即使那么几年过去了,他依然一眼就认出来,是那种血脉想通c自然而然的熟悉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小景。”安欣然慢慢转回身来,不一样的情绪渐渐弥漫心头,浓雾散去,恍若有种隔世之感,见他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人,她飞快吐出一句:“这是言晟。”然后转头看向言晟,“我弟弟,安景然。”算是简单做了介绍。

  言晟闻言会心一笑,微笑着说了句“你好”,然后轻轻拍了拍安欣然的背,“我先出去一下。”对曾婉柔和安景然微笑示意后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她们。

  门轻轻合上,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每个人似乎都在思考着该说些什么,许久未见,真的是许久未见。

  但是时间终究抵挡不住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牵挂c思念汇聚到一起,强大的力量之下终于爆发出来,安欣然再也忍不住,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曾婉柔将女儿拉至身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也泪湿了眼睛。安欣然就扑倒在她怀里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所有的委屈c不甘c挂念等许多复杂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惹母亲伤心,但真的忍不住。

  安景然也红了眼睛,偏过头去看向一边。

  许久,安欣然才抬起头来,她想说“对不起”,也只有“对不起”,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如果一句“对不起”可以换来过去几年的陪伴,那她愿意说几千次几万次,但不能,逝去的的时间就这样溜走了,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当初只凭着一己执念,断然逃避,以为从此就是解脱,事到如今,她才明白那不可以称之为“毅然决然”,真的只是“断然”武断c决然。

  她以为的解脱,却一直解脱不了。她以为自己经历的太多,痛苦太重,却不曾想过母亲的处境。

  母亲是鸟,那她就是被保护在羽翼之下的雏鸟,在那原本就焦头烂额的时日里,顶着巨大的压力,尽力让她不受伤害。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远走北方。

  但是再多的逃避,终究逃不过内心深处的牵挂和自责,一种叫做内疚的东西如仿若淬了毒的利剑,心口就再难拔出。时间越久,伤口愈深。

  初春的阳光薄薄的洒进窗棂,和暖轻盈,外面墙头上嫩黄色的迎春花被风吹落,轻轻点点落至心尖,带来一阵触动,“妈妈,我回来了,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下午医院的走廊,人少了许多,喧闹远去,显得有些空空荡荡。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暖暖柔柔,像极了这座小城给人的感觉,远山青黛,温婉又不失柔和。

  安欣然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言晟,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刚要摸出手机打电话,眼睛不经意一扫,一眼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道身影。

  仅仅只是背影,但因为太过挺拔俊逸,太过熟悉,只需要一眼,她就确定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太阳渐渐西斜,傍晚的阳光并不热烈,懒懒的照进窗来,在他周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光圈,散发着浅金色的光芒,他的背影如神祗般修长,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俊逸出尘,只消一眼,就再难忘记。

  她想起第一次看他背影的时候,月光皎皎,多了一层朦胧感,淡淡的笼罩在周围,添了几分阴郁。时光流转,疏离的淡漠渐渐褪去,如今只要看到他的身影,就莫名的觉得温暖。

  一步步朝着他走近,故意放轻的脚步,似是怕打扰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还举着电话,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似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蓦地转过身来,仿佛料到了是她一般,他的眼睛里盛满温柔,没有笑,却让人莫名觉得柔软。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移动,在她到达之前低声应答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他好看的眉眼沐浴在夕光中,从她的角度看刚好逆着光,而他却清晰的看清楚了她的脸,和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通红,似是刚洗过脸,额发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再怎样也掩盖不了哭过的事实。

  手指覆上她的脸颊,将她刘海抚平,拇指摩挲了几下她的肌肤,挡不住的温柔流泻出来,安欣然垂了垂眸,听到他说:“我刚去问了医生,建议最好去专门的肿瘤医院看看。我已经联系了里面认识的人,我们尽快帮阿姨转过去吧。”

  他说的这般妥帖自然,安欣然惊讶抬头,怔怔的愣在原地,一时忘了言语。原来不觉间他已经帮她做了许多他体贴的将空间留给她同家人,默默的将她想到的没想到的统统考虑好了,默默的帮她安排,他在不经意间已然帮她做了许多,并且考虑得很周全。

  就连此刻说话的语气,都是极度温柔以商量的口吻,没有高高在上,没有疏离淡漠。

  心暖起来,眼眶也渐渐热了,安欣然别过脸去,一会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早在刚刚他出病房时就该说的“谢谢”,早在机场的时候就该说的“谢谢”,早在c大的时候就该说的“谢谢”许多句“谢谢”汇在一起,纵使有千言万语,她依然想真诚的说上一句“谢谢”。

  他曾经说他不爱听谢谢两个字,但如今,她只想说,也只会说这两个字真诚的,认真的感谢,是真心感谢。

  言晟的眼神愈加柔和婉转,嘴角的弧度渐渐加深,弯成一道好看的新月。

  如果你把一个人连同她身边的人一起放在心上,把她们的事当自己的事,那这个人真的走进了你的生命里。你舍不得看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看她倔强坚定的神情会忍不住心疼,看她落泪自己更是难受的不行,心底何其软柔。

  “傻瓜。”他看着她,轻轻吐出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c回忆真痛

  安欣然回去把转院的想法告诉母亲和弟弟,安景然的眼睛蓦地亮了一下,旋即又暗下来,安欣然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转眼去看曾婉柔,她的手背刚拔了针,一不小心流出血来,染红了整个棉签,鲜红的血色将衬的她愈发苍白,醒目至极的鲜红色。

  安欣然蹲在床前帮她按着针眼,曾婉柔用闲着的右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就像安欣然小时候她常做的那样,摸摸她的头,慈爱的看着她,也像后来的很多次想起时那样,如今真真切切的摸到了她柔软黑直的长发,她淡淡说了一句,“然然,不用麻烦了,我看这样就挺好。”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听不出一点波澜,都说知女莫若母,其实也应该是知母莫若女,安欣然又怎会不知她的担忧,也正是安景然的担忧“妈妈,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她故意撒娇,扑进母亲臂弯里,像极了小时候的天真无邪的样子。

  有我在,是谁也曾对她这样说过,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具有无穷的力量。

  “我现在工作了,也存了不少钱,妈妈你不用担心。”她故作轻快的说。

  可是眼泪,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被她深深的埋在了黑暗里。

  最终还是被说服了,决定第二天一早动身转院。

  傍晚吃过晚饭,言晟陪着安欣然回去收东西。

  先去了花店。按照当地的习俗,要过了年十五才算是过完了年,所以如今还算是过年期间,按理来说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但因为曾婉柔生病,花店已经关门停业好几天了,此时这里冷冷清清。

  言晟帮她拉起了卷帘门,随着门帘的一点点升起,里面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早没有了国庆回来时看到的芬芳景象,也闻不到飘得很远的馥郁香气,眼前是一堆堆枯萎的花朵,一副破败的景象,乱糟糟的来不及收拾,气味也不是很好闻,有发霉的味道。

  安欣然站在门口很久,很久才进去,踏过枯枝败叶,跨过拥挤的花盆,走到最里面的小隔间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用具,再无其他。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涩浮上心头,一呼一吸间都带着苦涩,仿佛要喘不过气来,闷闷的堵在胸口。

  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安欣然带着言晟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距离城中心的并不远,走着就能到。小区已经建成许多年了,算是个老小区,但说不上旧物管和绿化依旧很好,公共花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言晟随着安欣然往里面的楼房走去,一路打量着周围的景物,以他商人的直觉,看得出来当初楼盘的价值,在这个小城市里,可以算是不错的了。

  上了某个单元的三楼,安欣然拿出钥匙曾经以为再也用不到的钥匙,现在就握在她的手里,并且真的打开了门。

  随着“啪”的一声,屋内灯亮起,言晟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房屋的格局:很是敞亮的复式楼房,这中格局的房子在如今已经很少再见到了,尤其是在大城市里,从经济适用的角度来看,为了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也是适应寸土寸金的现状,如此大面积的房子,不可以说不奢侈。

  装修的也还算考究,很典型的中式风格,但明显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满是灰尘的味道,清冷的不带一点人气。

  “我真的很喜欢复式楼,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是原来住的久,都住出感情来了。”安欣然的声音淡淡响起,勉强扯出的笑容,让她的声音在此刻的屋里显得有些空灵。

  “你住的也是复式吧”她的眼睛仍旧停留在屋内的每个地方,转而问言晟。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来也巧,他当初买下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也是全凭感觉,总觉得住的舒服,其实还有套别墅,但他很少去那边住,或许是真如她所言,是住惯了吧。

  他没有打断她,而是跟着她一边上二楼,一边耐心的听她说话,“妈妈喜欢这种房子,这是当年我”她的话生生在这里顿住了,停了停,似是用了很大力气,半晌才说道:“我爸爸买下来送给妈妈的,装修也是按照妈妈喜欢的风格来的。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这是他赚的第一桶金。虽然那会儿房价不高,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但这么大面积的房子,买下来还是要花不少钱,最终还是买了,而且一住,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感情呵,样子未变,她还清楚的记得许多细节,如今只是觉得满目疮痍。

  这是言晟第一次听安欣然提起她的父亲,尽管已经隐约猜到了许多事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起,他忍不住侧头多看了她几眼。

  她的脸上满是疲惫,写满了哀伤。

  人陷在回忆里的时候,大多是两种状态:一是极度的喜悦回忆带来的满足让人深深陶醉其中,乐不思蜀;一是极度的悲伤不管是回不去的遗憾还是不愿记起并再次面对时的挣扎,每一样,都是一次痛苦的博弈。

  显然安欣然属于后者。

  不知何时她已经停在一间门口,房门大开,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白色的公主床,粉色的墙,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罩,基本全是粉色的东西充满少女天真气息的颜色。

  “我小时候很喜欢粉红色,穿的和用的许多都是粉色,装修是妈妈特地让人给我的房间刷成我最爱的粉色,为这个我开心了很久,后来习惯了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至今也没有多少改变。”尽管她已经很多年不住在这儿,她一点一点深陷回忆里,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黯然,一点一点暗沉下去,“可是后来才知道,我一点也不适合这个少女的颜色,我适合忧郁的蓝色。”

  清淡中透着压抑,浅淡的的外表下是冷漠的内在。

  言晟偏头去看她,握住她冰凉的手,试图给她温暖。安欣然抬眸对他扯了扯嘴角,尽可能的微笑,也尽可能说下去:“这里保存了我许多照片。”

  她走过去拉开了衣柜抽屉取出相册,上面的灰尘在手指的触碰下飞扬起来,仿佛跳动的不安分因子,她在言晟面前翻开了相册。

  真的是她的照片,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有,但都是高中以前的,这之后的,再也没有了,或许有,那张唯一的毕业照,被她深深埋在了箱底。如今的她,真的太瘦了,单薄的身躯,纤细的腰肢,肩膀瘦削,揽上去还会有点硌手。但如今的她也更加成熟干练了,尽管有时会透露出哀伤忧郁,却一点也阻挡不了她自身的温婉淡然,她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安欣然真的有许多照片,看的出来是个爱拍照也是个会拍照的姑娘,一个简单的剪刀手配上她露出的残缺不全的牙齿,倒是不失自然天真。“后来怎么不照了”言晟想起,她在a市的家中也有一张照片,是她高中时候的,但从未见过她大学后的照片。

  和这本相册里面的一样,那时的她还隐隐可见少女的小小婴儿肥,脸蛋明显比现在圆润许多,倒是多了几分青涩可爱。

  安欣然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暗暗摩挲了几下泛黄的照片,缓缓说道:“小时候最喜欢爸爸给我拍照,我以为生活就会一直这样,平淡,温馨。但怎么也没想到,生活是那么捉弄人我上大学的那一年,他生意没落了,抛下我们,带着别的女人走了,留下了这套房子,但从那时起,我再也不想想起和他有关的事情,包括照片。”

  一切来得如此快,几乎一夕之间,天崩地裂。

  她的声音很低,低低的直入心底,没有激烈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不愿想起的人,连带着和他有关的事情偶刻意回避着不去做,安欣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恨,只是觉得每每梦回惊醒时,心口隐隐作痛。

  但是她和安建国又有什么区别呢安建国抛弃了妻女,可她不也一样,在那样的情况下离母亲和弟弟远去,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会躲一辈子吗她不知道,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时间就这样拖着拖着就过了这许多年。

  她去了书房,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柜上摆满了书籍,脊背上落满了灰尘。曾婉柔是极爱书之人,辞职以前她是一民人民教师,闲来无事的时候最爱做的就是看书,没想到母亲最后连这些最珍惜的东西都舍弃了,是有多心痛,才会如此决绝。

  这套留下来的房子,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踏足过,时至今日今时,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可记忆去总是那么清晰,站在屋里,无论哪一个角落,似乎都能唤起对过去的回忆。

  回忆,真痛。

  言晟无声的将她揽入怀中,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轻拍着她一下一下抽动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回忆那么痛,就不要去想了,从今以后,你还有我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欣然,生命里不该只有悲伤和往昔,还有阳光和未来。风霜雨露,电闪雷鸣,我都会伴你左右。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打开楼道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尤为中年阿姨走进来。

  安欣然不甚在意,也没细看,主动让在一边让她先进去。那人客气的道了谢,走了几步后又转回身来

  “你是三楼那家的然然”

  言晟和安欣然都顿了脚步,转回身来,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安欣然细细看了几眼眼前的人,“李阿姨”她不确定的呼了一声。

  对方似乎也在细细打量她,听到她说话才惊喜的笑起来,“是了,我就觉得像,不过现在你怎么那么瘦哇,小时候可是圆嘟嘟的”说着还真那么比了比,仿佛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安欣然莞尔,听李阿姨继续说道,“可是有很多年没见过你了,都快认不出来了。哎,你们家搬走都好几年了”

  安欣然笑着应了应她的话,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小城的夜晚很安静,在去医院的路上,安欣然一直在想刚才的情景,看来邻居们并不知道她家发生的事情,以为她们是全体搬家了,这样也好。

  言晟在身旁温柔的看着她,她对上他的视线轻轻一笑,仿佛在说,我没事,我很好。

  记忆会旧,照片会泛黄,好的坏的都会过去,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时间会使一座城市脱胎换骨,也会为人心重新洗牌。

  第二天一早转院。

  安景然因为要收假开学,尽管他执意要陪母亲,但安欣然一定要让他回学校去上课。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安景然已经替她照顾母亲太多,他也才十八岁,一个高三的学生,却已然承受许多,她不想耽误他太多。

  最后安景然拗不过姐姐和母亲,呆在家里等着开学,由言晟和安欣然陪着曾婉柔转院。

  临走的时候安欣然塞给弟弟一个崭新的钱包,里面装了一些钱,安景然执意不要。

  “不想让妈妈和我担心就拿着。”她无奈,不得不故作严厉的说道。

  其实怎会不知弟弟的心意,他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深知道如今母亲病情未定,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

  正如昨天夜里,他塞给她一张卡一样,这个少年抿着嘴角,心事重重的对她说:“姐,这是你这几年给我和妈妈打的生活费,妈妈一直给我保管着,现在拿去给她治病用吧。”尽管他倔强的不去看她,安欣然怎会看不到他眼角闪烁的晶莹。

  她也知道他们一直没有用她打的钱,因为她绑定的手机一直没有收到任何交易短信,也看到了他老旧的钱包,小心翼翼的样子,现在他把卡又拿给她,安欣然只觉得心酸无比。

  所以此刻,她一定要让他收着这些钱,如今她回来了,就让他来照顾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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