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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那书籍姐姐也看过,可舒儿记住那都是些虚构的事情,人间哪有鬼魂之说,若真的有,那不是乱了轮回么”

  “姐姐是不信”柳沁舒心中掂量着,如果柳玉婧知道自己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该多好

  “不信。”柳玉婧摇着头。

  “若舒儿告诉姐姐,舒儿就是借尸呜呜”话还未说完,嘴就被堵上来。

  柳玉婧一急,那手也就用力大了点,捂住那信口开河的小嘴,眼神也严肃了些,“舒儿切莫胡言,当今圣上最忌讳什么,难道你忘了”

  心猛地一惊,柳沁舒脑海中追随到了万乾二十二年间的事情,死在冷宫的皇妃韦氏身着大红袍,断气前诅咒要变成厉鬼,搅得后宫永世不得安宁。接着,好几处宫殿的娘娘死于非命,都说是皇妃韦氏变成厉鬼来索的命,弄得人心惶惶,民间也窃窃私语,为此,皇上下令,谈及鬼魂之说者,灭九族。难道是天意让她回到这年柳沁舒眼神迷茫,看来不是柳玉婧相不相信她的话,而是她根本就不能说了。

  一道声音从右边的亭阁转来,“将门之后,散播妖鬼之说,让人大有故意之嫌。”

  柳玉婧与柳沁舒同时抬头,往亭阁看去,一袭淡紫色身影面对着她们而立在阁中,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折射出淡淡光辉,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再往他的脸上看,那个年轻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柳玉婧原本随和的秀眉微微皱起,松手放开柳沁舒的小嘴,福了福身,“四皇子殿下。”

  柳玉婧脸上的表情,柳沁舒是不用看的也知道不会好看到哪儿去,望着那亭中的人,轩辕长倞,当今四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者之一,也是最有资格者,前世之中的他,运气不佳。

  轩辕长倞望着直视自己的柳沁舒,“刚才的话是从你口中而出吧”

  柳沁舒心中自是明白,这话不可认,可怎么抵赖呢双膝往地上跪去,前世之中,梅园根本没有见过他。

  柳玉婧一惊,以为柳沁舒是要认错,自然是先开口阻止,“四皇子殿下”

  “让她说。”轩辕长倞打断了柳玉婧的话,“你进来与我喝杯茶。”

  柳玉婧眉宇间皱的更紧,别过脸去,定是不去一起喝杯茶。

  轩辕长倞也不再勉强,而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柳沁舒。

  柳沁舒垂着的头抬起,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对视上轩辕长倞,“奴婢叩见四皇子殿下,皇子殿下所言,奴婢不解。”

  “是吗”轩辕长倞面不改色的问着。

  “奴婢与姐姐应五皇子殿下之约进园赏梅,聊了些女儿家的话,四皇子殿下所指,奴婢愚笨,不知四皇子殿下对奴婢的那句话感兴趣”轩辕长倞不是愚笨之人,柳沁舒故意将五皇子说出,好让他自己掂量着还要不要追究她所说。

  果然,轩辕长倞大笑了两声,“好个女儿家的话,你上前来喝了这杯茶,说出茶名,就与你家姐姐去,若说不出来,本宫就去将军府要了你这个奴婢去做杂役。”

  这听似无害的话却是要人命的,四皇子如今还住在皇宫内,宫内的杂役处,那可是每日都有死人的地方。

  柳玉婧弯腰扶柳沁舒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雪,那仔细的让亭中的轩辕长倞颇为意外。

  柳玉婧整理好了柳沁舒,再次福了福身,“将门不识名茶,还望皇子殿下恕罪。”

  “那她就不能跟你走了。”

  “那也不见得,只是皇子殿下刚才所言不公。”柳沁舒伸手握着柳玉婧那在外而冰凉的手,若不是因为她,以柳玉婧的性格又怎么会与轩辕长倞多言。

  “你到说说看,本宫怎么不公”轩辕长倞突来了兴致。

  “进了杂役局,如同给奴婢定了死罪。而皇子殿下刚才所言,整个赌局就以奴婢的生死为筹码,这对奴婢不公。”柳沁舒目光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轩辕长倞腰间的墨玉双鱼玉佩一眼,那玉佩不同寻常玉佩,那也是她入宫后才知道的。

  “依你所见,何为公平”轩辕长倞并非第一次见到柳沁舒,却是第一次与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若奴婢输了,任皇子殿下处罚,若奴婢侥幸猜对了,那么皇子殿下要将腰间的玉佩赐予奴婢,才算公平。”柳沁舒没有去看轩辕长倞,因为她也没有底气轩辕长倞会答应。

  轩辕长倞微定神思考了片刻,取下腰际的墨玉双鱼玉佩放在桌上,“玉佩在此,你能不能拿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c004血染红梅

  在后宫多年,虽然最后免不了一死,可那些年她也学了一些,比如品茶,练字等。

  安抚好替她担忧的柳玉婧,她走上前去,亭阁中,映入她眼帘中的轩辕长倞更清楚的存在,回想起自己在大火中是他将她带出那场灭她的汹汹大火,她由心感激的一笑。

  这一笑,让轩辕长倞失了神,不知所谓。

  柳玉婧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柳沁舒垂下眼眸,端起茶盏,轻手揭开,里面除了茶水不见原料,这是时下最新式的品茶方式,送到唇边,小啜了一口。

  柳沁舒回味着口中的余香:“奴婢猜是碧螺春。”

  轩辕长倞薄唇开启,不言对错,而是问道:“产地”

  柳沁舒知道是有意为难她,不紧不慢的盖上盏盖,“洞庭。”

  “何解”

  “其一:香气,洞庭碧螺春香气浓烈,清香带花果香,主要它生长在果园之中和洞庭的特有水土有关。其他碧螺春香气不足,因为它是新茶也有一点香气,但没有清香和果香,外地碧螺春有奥土气,有青叶气。其二:口味,洞庭碧螺春喝道口中很顺口,有一种甘甜c清凉c味醇的感觉,有回味,主要是口味醇。其他碧螺春喝到口中有涩c凉c苦c淡的感觉,无回味,还有青叶味。刚才奴婢所品之茶之中除了碧螺春,还有一位胎菊。”

  轩辕长倞眸底闪过不为人知的吃惊之色,他望了那玉佩一眼,再看柳沁舒,“玉佩归你了。”

  “谢四皇子殿下。”柳沁舒福身后将玉佩握在手中,心下笑了。

  柳玉婧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打扰四皇子殿下甚久,玉婧与妹妹先行告退了。”说完,就握着柳沁舒的手拉着离去。

  轩辕长倞望着离去的两道背影,坐回原位,品着茶味,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中正在计划着一场双赢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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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园中走了一圈,柳玉婧觉得有些乏了,便找一处八角亭坐下。

  柳沁舒一抬头看着那梦梅亭三个字,不由开口道:“姐姐,五皇子殿下公务繁忙,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回府邸吧”

  “好吧。”柳玉婧点头,刚起身。

  “本宫来晚了。”

  随着声音,她们看着一身黑色锦袍的轩辕长玄从梅园中走来,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柳沁舒看了一眼柳玉婧,怕是早已芳心暗许了,福了福身,“五皇子殿下。”

  随后与他们告了话,得到他们许可,一个人转身去别处逛逛。

  梅园,柳沁舒走出了他们的视线,立即大步往梅园中的朝阳楼走去,站在最高处,看着整个梅园的风景。

  一片白茫茫中,一道身影躲躲藏藏的靠近八角亭,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就是前世中向她射出去,最后插在轩辕长玄手臂上的毒冷箭。

  想着,她连忙从朝阳楼往下跑。

  突然,一支银箭横空射出,在刹那划破了那样飞奔的画面。

  冷厉的一箭,毫不容情。

  柳沁舒一惊回眸,眼看着那箭从身后飞来。

  银箭精准无比的从她的发带上穿过。

  被束的长发瞬间松开,受了惊般地倾泻而下,浓密长发映衬下雪白的小小脸孔,还未脱稚气,却已光华倾城,粉红飘逸的蕾丝带,仿佛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难者那般,无力的被箭尖牢牢钉在了雪雾树上,白羽的箭尾,仍兀自危险地颤动着。

  柳沁舒很快镇定下来,不符合她年纪的口吻大声问道:“谁”

  没有任何回应,柳沁舒上前拔下银箭,上面刻着金字。

  保护皇子殿下

  一道声音传来,拉回柳沁舒的思绪,她连忙往下跑去,目光扫过先前遇到四皇子的亭子,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当她抵达梦梅亭的时候,那箭已经在轩辕长玄手臂上,柳玉婧紧张的望着那只箭。

  “姐姐”柳沁舒目光瞟过轩辕长玄手臂上的那只箭,与她手上的根本不是一致,心中觉得不妙,上前就拉住柳玉婧,“姐姐快和我走。”

  柳玉婧看着披头散发的柳沁舒,“沁舒,你没事吧,五皇子殿下受伤了。”

  “他不会有事的。”柳沁舒看着那将八角亭团团保护起来的侍卫们,“姐姐,走。”

  “沁舒,五皇子殿下是为了替我挡了那一箭,我怎可丢下他之理。”柳玉婧看着那留下来的黑色血液,更是心急如焚。

  “五皇子殿下,快走吧,这儿不安全。”说着,柳沁舒将手中的银箭举起。

  轩辕长玄看着那只银箭,立即命令下去安全撤退。

  银箭如雨一般从空中飞来,每一箭都阴狠的要人性命。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洒在腊梅上,瞬间染红,地上的雪如被人用红笔画过一般,鲜红鲜红的线条。

  “姐姐”柳沁舒吃惊的转头,看着并无受伤的柳玉婧脸色惨白地吐出一口鲜血。

  “柳小姐”轩辕长玄一把搂住她坠落的身体。

  柳沁舒再回头一望,那血已经变黑

  很快,中尉统领率领禁卫军前来保护,可那些放箭的敌人却一个也没有抓到,这让万乾帝大怒,为此撤了中尉统领宋凌的职,由章于庆接手中尉统领一职。

  得到这个结果,轩辕长玄在自己的宫中捏碎了手中的药茶盏。

  c005御赐郡主

  御医全程医护,又取之大内珍贵药材,柳玉婧体内的毒一点点的被清除,因为是与五皇子在梅园遇刺,所以皇后安排她住在长乐宫中。

  珠帘外,轩辕长倞品着茶,对于里面躺着的人是生是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四皇子,里面是柳将军的千金,你在此不合礼数,快退去。”玉康皇后坐在软垫上,品茶之际瞟了一眼轩辕长倞。

  “母后,父皇为儿臣选妃的人正是她。”轩辕长倞很是悠闲地说着。

  玉康皇后放下茶盏,言道:“你父皇的旨意还未昭告天下。”

  轩辕长倞起身,作揖:“儿臣告退。”

  “去吧,那柳家的小丫鬟柳沁舒本宫很是喜欢,你去柳府一趟,带去本宫的口谕,让她入宫伴翎羽公主。”

  “母后,这似乎不合皇家定下的规矩吧”这人母后都未见过,说喜欢轩辕长倞心下暗想着。

  “合不合规矩,这由你父皇说的算。”

  轩辕长倞也听出这话中有话,立即领旨,“儿臣这就去办。”

  轩辕长倞刚走不久,轩辕长玄便来了。

  玉康皇后在长乐前殿见的他,只见他手臂包扎好,系挂在胸前。

  “儿臣给母后请安。”轩辕长玄行跪礼。

  玉康皇后亲自将轩辕长玄扶了起来,“快免礼”

  待轩辕长玄坐下后,玉康皇后才再次开口,“柳将军的千金毒已去,御医言,明日便可清醒。”

  “谢母后”轩辕长玄起身道谢。

  “五皇子手上有伤,早些回去休养。”

  “儿臣告退。”

  待轩辕长玄刚出门,一旁的姑姑静安开口,“娘娘,五皇子殿下恐怕不是全为了柳小姐而来。”

  “本宫心里明白,他来本宫这儿,是他对本宫不信任。”

  玉康皇后起身,静安立即上前整理她身上的服饰,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

  一切妥当后,玉康皇后才迈出莲步往内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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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口谕,那虽不是圣旨,却也不容拒绝,将军府中祖母嘱咐她伴君如伴虎,让她小心再小心,带着她老人家的话她进了宫。

  进了宫,柳沁舒觉得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毕竟她最后的岁月是在这里度过的,“四皇子殿下,奴婢可以去探望我家姐姐吗”

  “本宫没有那个时间,你还是先随本宫去见过皇上吧。”轩辕长倞邪恶的眼眸一开一阖之间,没有一丝人情味。

  水灵灵的大眼轻扬,不动声色的放下轿帘子,换成四名宫女抬着往南书房走入。

  在南书房,她再次见到面凶的万乾帝。

  柳沁舒跪在南书房中:“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乾帝见她不卑不亢的样子,“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异常果然是将门不出犬女,朕让你入宫为翎羽公主伴读,可愿意”

  “奴婢身份卑微。”柳沁舒是知道的,翎羽公主不是皇后所生,却被封一品,并且封号由皇上金口所出。

  “朕封你一品郡主,封号:洁绒。”

  “谢皇上隆恩。”

  “去吧。”

  退出了南书房,轩辕长倞多看了眼前那乳臭未干的稚嫩容貌,居然从一个将军府小丫鬟摇身一变成了一品郡主,还不在定格封号内。

  一个不留神,就发现那小丫头往长乐宫的方向去了,“你去哪里”

  “去见翎羽公主。”柳沁舒回答着。

  “你知道怎么走”轩辕长倞眼下闪过一抹警惕之色。

  黑眸一亮,她转过头来,“四皇子殿下不必担心,洁绒可以问路找到的。”

  担心“本宫需要亲自将你送到翎羽手上,洁绒郡主。”轩辕长倞加重封号的声量。

  长乐宫中的翎羽殿,柳沁舒见到了那病态美翎羽公主,这年,公主十二岁,她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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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康皇后闻言,嘴上不说,心中却对皇上封柳沁舒为一品郡主生了疑虑,故而以让她探望柳玉婧为名将她带来。

  那还未张开的小脸上,那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特别出众,玉康皇后将她打量了一番,是个十一岁的奶娃娃,心下更是疑惑。

  “洁绒郡主,皇上破格封了你一品,你可要好生与公主一起读书,切莫被人笑去皇家威严。”

  “洁绒谨记皇后娘娘教诲。”柳沁舒叩了头,小脸上也是认真的模样。

  “静安,带她去看望将军府的千金。”玉康见她如此乖巧,便让人带她下去。

  长乐宫内的一处寝宫内,香气袅袅,静安姑姑按照皇后的旨意退去所有人,就留下她们两个人,床榻上的柳玉婧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的望着已经被封一品郡主的柳沁舒。

  “姐姐,感觉怎么样”

  柳玉婧点了头,“感觉好多了,舒儿,你怎么入了宫”

  “这些以后再说。”柳沁舒靠近柳玉婧,压低声音说道,“姐姐,你还记得在梦梅亭中的暗箭怎么出现的吗”

  “当时那箭从我身后而来,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五皇子殿下推开,你怎么问这个”柳玉婧不解的问着。

  “姐姐不觉得可疑吗五皇子殿下的武功何以如此不堪一击姐姐还记得后来那些如雨的银箭吗如果说一箭都躲不过,后来如何躲开那些”柳沁舒小声地说着,目光四处瞄着。

  “舒儿,你小小年纪,怎么有如此想法,那箭有毒,你觉得五皇子殿下有必要自己给自己来一箭再说,他动机是什么呀”柳玉婧笑着捏了一下柳沁舒的鼻子。

  “姐姐,如果皇上问你是否愿意嫁给四皇子殿下,你会如何应答”柳沁舒会想到当年的事情,如今发生的,有着很大的区别,当年根本就没有银箭与玉婧中毒的事情。

  柳玉婧一点犹豫也没有,“自然是不答应。”

  “那么姐姐也不要和皇上说嫁给五皇子殿下可以吗”

  “为什么”柳玉婧一个激动,坐直了身子。

  “姐姐,你答应我,可以吗”

  “这”柳玉婧看着柳沁舒一脸的严肃,勉强的点头。

  柳沁舒松口气,只要不嫁给轩辕长玄就可以。

  柳小姐,皇上降旨,奴婢伺候你更衣梳妆。

  降旨不容她们猜测,很快,就带到长乐前殿。

  御前公公和两名随从的小公公,等候在长乐前殿。

  跪在地上的柳沁舒心中突然变得不安起来,那御前公公的话似乎如一把利剑一般在她眼前发出耀眼的锋利光芒。

  皇上口谕柳将军柳是安之女柳玉婧,宣德殿见驾

  柳玉婧叩了头便与传口谕的御前公公去了宣德殿。

  c006东宫遇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将军柳是安之女柳玉婧生性鲁莽,忤逆圣意,念及柳府世代忠良,免其充配之苦,万安寺代发伴佛,每日抄送经文,修德养性,即日前往。

  一口气不畅,身子一颤,柳沁舒手中的书卷落下哗哗响着。

  “郡主”张心儿,年双十,提调尚宫安排给柳沁舒的贴身侍女,从五品典侍。

  “我可还能见其一面”怎么会这样

  “这人已经出了宫,郡主此刻怕是见不着了。”

  “心儿姑姑”沁舒想起脖子上戴着的正是皇上赏赐的南海珍珠,给摘了下来,握住心儿的手,她前世虽在宫中多年,可对于宫中的人际关系并不上心,此时,她想必是要依附面前这位在宫中七年的典侍,“姑姑,那御前姑姑想必知道我家姐姐究竟如何触犯了龙颜。”

  张心儿将南海珍珠收入袖口中,“奴婢这就去。”

  柳沁舒心不在焉的看着书,等待着张心儿的消息,这一等便是一个半时辰。

  张心儿将南海珍珠带了回来,“郡主,御前姑姑说这是掉脑袋的事儿,她纵是想告诉奴婢,可也不能明知故犯。”

  沁舒拿着那颗颗饱满的珍珠,看着看着,思绪逐渐飘远,万安寺太安寺万乾,太历,“原来如此”

  张心儿抬眸看了一眼这才十一岁,谈吐却不像十一岁的沁舒,这会又听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更是明白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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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尊我一心,归命尽十方,无碍光如来,愿生安乐国。我依修多罗,真实功德相,说愿偈总持,与佛教相应。”柳玉婧玉手持笔一笔一笔端正的抄送经文,口中朗朗背诵。

  一袭宝蓝色身影步入,邪眸望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柳玉婧,“就这么不想见我,连面都不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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