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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我的故事不是个令人开心的故事,所以,就不和你细说了。不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祁勒的事情,更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晓晓的事情,我是无心的。”

  “你恨过我吗”祁浩问道。

  “也许我把对哥哥的期待和憧憬转嫁到你身上了。所以,你说呢”

  “学长,在遇到晓晓之前,我的心是封闭的,我对所有人彬彬有礼,但是,没有任何人能真正靠近我,这一点上面我们很相似。但是,不同的是,晓晓温暖我,融化了我心上的坚冰,让我学会慢慢地相信别人,接受别人。而她走进了你心,然后住在了里面。她是爱你的,她爱你的方式有时候甚至是把你推开,不过,请你不要放开她,其实,她没有表面看着的那么强悍,她的内心非常细腻敏感,你要信任她,保护她,给她安全感。”

  “我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了解她。”

  “我是站在亲人的角度来看她的,所以,能看到她的脆弱和悲伤,希望她幸福快乐,她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应该获得幸福。”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会记住的。不过,也许我们需要些时间。”

  “我就不和祁董还有夫人打招呼了,你保重吧。哦,对了,晓晓还住在我的房子里,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出去租房子了,听说吴妈妈已经带着金毛回了老家,你有时间过去看看她。还有这个,给你。”vn掏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行,我知道了。”

  “那么再见了。”说着就要走出祁浩的病房。

  “vn,等等。我不管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但这句话我一定要说给你听。对不起,我伤害了你的亲人。”

  vn转过头来,看着祁浩笑了,笑得轻松自然,毫无心防的样子,祁浩也笑了。

  祁浩知道,vn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不然不会这么平静地说出从前的一切,给他细细交代吴晓晓的事情,但是,他这一句道歉必须要说,是他欠vn的。至于他和吴晓晓,也许最近事情都太多,大家需要些时间冷静一下吧。

  vn走的那天,吴晓晓去机场送他,vn一直抱怨根本没有吃到几顿饭,就要去美利坚受西餐的毒害了,直抱怨亏大了。

  吴晓晓则一本正经地强调,以后他的饭她都包办了,但是,他得尽快回来才行,千万不要留恋异国的花草,把她这个“原配”给忘记了。听得vn会心一笑,他的“原配”还真是挺彪悍的女子呢。

  本来两个人都在尽力把气氛控制在插科打诨的轻松状态中,但吴晓晓先忍不住掉下泪来。

  “vn,你一定要回来,要给我发eil,让我知道你过的好才行,去了哪里给我寄明信片来,哪怕只是写几个字,让我知道你好好的。记得你有我,还有妈妈。我们是你的亲人。好吗”

  vn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吴晓晓不住地抽泣,她是真的舍不得他。这种心情她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好像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自己再也没办法和他称兄道弟了。

  “好了,傻丫头,妆都哭花了,你不想在我面前保持形象吗起码让我记住你漂亮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对吧我会记得你和吴妈妈的,我还会回来的,再说了,你们要是想我,就来看我也是一样的。记得,要善待自己,不要再为了什么牺牲自己的幸福,知道吗你要相信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或早或晚,都会以一种正常的方式解决。不要牺牲自己,明白吗你对爱你的人们最好的回馈,就是好好地生活。”

  “知道了,简直像我妈一样啰嗦。快进去吧,广播里面再催了。”

  吴晓晓看着vn进了闸口,才擦干眼泪转身回去,回去屋子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哎。

  vn刚刚进来,就接到了祁浩的电话。

  “vn,一路平安,保重。”

  “学长,你也保重,照顾好晓晓。”

  “好。”

  vn就这么走了,他这么转身离去,留给人华丽的背影,仿佛他奔向的并不是某个固定的目的地,而是另一种自由的,无束缚的生活方式。

  吴晓晓后来想,这样的vn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没有仇恨,没有算计。如匪君子,温润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

  c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vn走了,祁勒和祁浩的危机,就在这一场混乱的纠缠之后消弭于无形。决策层的动荡和艰难,丝毫没有被基层的员工察觉,似乎日子一直是这么平静而过的。当祁浩回到公司的时候,面对着这幢岿然不动的大厦,心中感慨万千。习惯性地想叫vn,忽然想起来他已经走了。这些年,vn一直在自己身边,又要重新适应新人了,想想就有些烦躁。

  祁浩进了办公室,在医院呆了这么久,感觉真是该回来了,荒疏的筋骨和心智都得往回拉一下。桌上堆积的文件很多,虽然码放整齐,分类清晰,每本上面都做了清晰的标记,但是看着它们,祁浩的眉不自觉的皱起来。这手法是吴晓晓的。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面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也听母亲提到她来过,但是,自己一直没有和她仔细谈过。虽然,最后和他们谈不需要开除她的时候,让他们觉得自己反复无常,他也懒得解释。不过,他和吴晓晓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谈谈。这么想着,他坐在办公桌上,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文件,偶尔也会有各个部门的人来汇报工作,很快一天时间就过去了。尽管祁董也代为处理了很多事物,祁浩还是要亲自过问各个项目的进度,他们这些看似自由的精英,其实偏偏是最不自由的。

  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抬眼看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中间苏菲送了几次咖啡进来,现在他才知道,午饭都没吃。祁浩工作起来就是这样,有时候什么都顾不上。正准备下楼吃饭,稍后返回的他,看到了敲门进来的徐明。

  “祁总,vn的离职相关手续已经办好,为您挑选的新特助明天也可以到位。按照您的要求,都是外聘的,他们的职业履历也非常亮眼。不过,您确定要1位吗我是想原来有vn和晓晓,苏菲也可以帮忙,但是现在只有苏菲一个,再聘一位还是不够。”

  “吴晓晓不是还在吗”祁浩才想起来,这一天都没见她,以为桌上的文件是她整理的呢。

  “您不知道吗她说已经邮件跟您清楚,跟苏菲交代了工作情况,早上跟我打过招呼就辞职了。”

  “什么辞职了”

  “您不知道吗她说已经发邮件给您了,麻烦您查收一下吧。”

  “哦,今天一直在忙,没顾上,一会儿我看一下吧。再招一位,顶替吴晓晓的位置吧,另外,苏菲那边如果需要从内部提上来一位配合她。你看着办就好。”

  “好的,那祁总我先去忙了。”

  辞职了,居然就这么不想见自己,不辞而别

  祁浩本来要走,这会儿听了徐明的说辞,即刻回来打开电脑,查吴晓晓的邮件。原来,她真的发了。

  “祁总,您好

  当您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公司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个人从情感和精力上面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重新出发。

  我已经把工作要求都交代给了苏菲,她现在非常能干,也非常负责任,工作经验也很丰富,我相信她可以胜任的。我的所有工作文件都已经交接给她,办公用品已经交给徐明清点。

  在祁勒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非常感谢您的提拔和信任,我得到了不一样的历练和成长,这段时间会成为我人生当中的宝贵记忆。我也相信一定会有更优秀,更合适的同事来接替我的工作。我也相信祁勒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您的身体刚刚恢复,请您不要太劳累,注意休息。请您保重。”

  祁浩看着吴晓晓如此官话的辞职申请,没来由地一阵生气,这么生分吗完全是一个称职的好下属的言辞恳切的辞职信,堪称范本

  祁浩本想拨通她的电话,但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抓起外套,拨通了付博东的号码。交代苏菲配合徐明选个人上来配合她,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挥手示意她不必说了。她无非也就是说说吴晓晓和vn。

  走到吴晓晓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原本满满的屋子,空空荡荡,虽然还是原来干干净净的样子,但是,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窗外的灯火亮起,他转身走了。

  付博东看到祁浩的时候,他坐在蓝调的吧台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行了,别喝了,你才刚出院没多久。”付博东也听说了最近的一些事情,vn和吴晓晓的事情,让他跌破眼睛,他一直以为吴晓晓会属意祁浩,没想到。

  “喝两杯我晚上可以好好睡一下,你负责把我安全带回。”

  “合着你这不是请我喝酒,而是让我看着你喝酒啊,不带这样的啊,耗子。”

  “就今天,就这一次。”

  “好。”付博东看他的样子,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喝酒,知道他是真的心里不好受。

  当初吴晓晓和vn两个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自己一个人干坐着喝酒,一言不发。他的酒量也似乎比之前好多了。如今,vn远走美国,吴晓晓也不知道怎么样,祁浩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还没有什么进展。

  “东子,我一直以为我是为她好,让她在我身边,我看着她护着她。谁知道,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遇见我,所以,她现在想离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她。”

  “她辞职了吗那你去找她不就完了吗”祁浩什么都好,只要一碰上感情的事情,就完全乱了阵脚。

  “她现在住在vn家里,那里都是他们的回忆,我不管回忆是好是坏是真是假,我就是不想看见她在别人的家里。尤其是vn,他还留了备用钥匙给我,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我们怎么破冰”祁浩的醉态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似乎话特别多了起来。还拿去了vn家的备用钥匙。

  “他家住哪你去把她带回来不就完了吗”

  “我凭什么我是她的谁我根本就没有立场。”

  “行了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付博东拿走了他家的钥匙,而那把备用钥匙,或许能帮他们也说不定,vn的心意不能浪费。

  架着已经脚步虚浮的祁浩,付博东真是有些不明白,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两情相悦的人不在一起,还这么互相绷着有意思吗想着,就奔着vn家开去了。

  要说付博东也是祁浩多年的哥们了,就这么把人丢在门口,也不管他是不是能进门,万一睡在门外一晚上怎么办,他似乎都没考虑过。

  付博东掉转方向准备看着他进门,等了好久这家伙都没什么动作,似乎真的睡在那了,正想去拖他,不想他摸索着钥匙,开门进去了。付博东转了下方向盘,勾起嘴角走了。耗子,不管明天怎么样,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吴晓晓听到开门声,然后咚的一声,还以为是进了小偷呢,忙拿着棒球棒蹑手蹑脚地出来看,结果就看到了倒在门口的祁浩。她先是吃惊,后又有些疑惑,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是vn他还真是当之无愧的最佳损友的代表。

  “祁浩,祁浩,祁浩”吴晓晓一边推他一边想让他醒醒,课地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她是知道祁浩的,酒后基本没有任何反应,任你捏圆搓扁,不过,这样的话,怎么把他搬回床上祁勒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干嘛还喝这么多酒,刚刚出院才没几天,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晓晓,晓晓不要离开我。晓晓”祁浩嘴里不住地叫着吴晓晓的名字,倒是让她一阵呆愣。

  其实,当初和vn假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过如果那个时候走了,就没有以后了。自己也是为了让他死心,才说了那么伤害他的话。祁浩也是一个不会轻易敞开心扉的人,一旦心里有谁,就不会轻易放下。可是,经过vn,奎叔,那么多事情,她真的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他。就像祁夫人和她聊过的那样,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保证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不离不弃地陪着他,哪怕那种离开是为了他好,也不要离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陪伴才是最真心的爱,无论苦乐悲喜。

  自己当初那么自以为是地以为可以保护祁勒,也可以保护他。可最后伤害他的还是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再说吧。

  吴晓晓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拖回vn原来住的房间,祁浩的手臂上还有之前车祸留下的浅浅的疤痕,那些伤都是实实在在的呀。虽然,她不是vn的帮凶,甚至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祁浩的事情,但是,有些伤痛真的是她直接间接给的。安抚他睡下,抽出他握着的自己的手。吴晓晓想着,与其这样,倒不如分开一段时间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爱他,或者够不够资格爱他。

  于是,她还是按照计划,准备第二天的行程,不过,还是留了字给祁浩

  宿醉中醒来的祁浩,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模糊想起昨天和东子在一起,但是,现在这里是转头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面vn的照片,瞬间明白了。想着赶紧跳起来去敲吴晓晓的门,门开着,屋里整整齐齐,吴晓晓不在家。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留下的字条。

  “祁浩,我想要出去走走。当初,你说我进了那个礼堂,我们就没有以后了,那个时候我不懂,现在我也不懂。我不明白不离不弃这几个字的含意,所以,我去想清楚,回来的时候,我们好好谈谈,聚或者散,都是我们的缘分,到时候,我们尊重自己的本心而定吧。

  我不是在逃避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吴晓晓”

  作者有话要说:

  c叫我如何不爱你

  祁浩看着吴晓晓留下的字,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有些心结需要解开,也许真的该给彼此一些时间吧。环顾这个屋子,没有她的痕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祁浩真想嘲笑一下自己,居然2次都让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了。既然需要冷静,那么都冷静一下吧。

  吴晓晓走后,祁浩依然每天上班下班,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日子。祁董和夫人待祁勒的危机解除之后,也去了美国。临走前,祁夫人语重心长地和儿子聊过,两个人说起了吴晓晓,说起了很多不曾谈起的话题。祁夫人觉得她的儿子似乎变了,变得温暖起来,也不想从前那样毫无亲近感。她明白是因为有人影响到了他。母子两个相谈甚欢,末了交代祁浩,晓晓是个好姑娘,希望他们能够有个好结果。祁浩笑而不语,拥抱了母亲,和父亲握了握手,祝他们旅途平安。

  公司安排了新助理给他,精密干练不输vn和吴晓晓,苏菲也算是这些人里面跟他比较久的,很多工作习惯都是吴晓晓带出来的,所以,配合他还是比较顺利的。就这样,缺角的特助团队,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只是物是人非,大家都有些感慨,尤其是苏菲。

  有天祁浩对着端咖啡进来的苏菲叫晓晓,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也是因为祁浩提起,她才奓着胆子问他是不是还挺像晓晓和vn的,自己也是,晓晓也真是不知道去哪了,居然都不和自己联系。

  “你说她也没有联系你吗”

  “是,辞职之后有一次她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最近公司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那会儿新同事刚过来,都还没有回复正轨,所以我也没和她多聊。隐约好像听说去做什么海外志愿者,好像是去了比较落后贫穷的地方。祁总,我还真挺担心她的,她也没和您联系吗”

  祁浩心想,就是自己让她避走他乡的,怎么可能会联系自己呢

  “她会没事儿的,不用担心。去工作吧。”

  苏菲出去了之后,祁浩马上联系了林雅欣。别人不联系,闺蜜总不至于也瞒着吧。

  林雅欣接到祁浩电话,确实还挺惊讶的,毕竟像她这号人物,跟晓晓工作圈子里的人也不是很熟,但是,祁浩找她的原因她倒是很清楚。无非就是打听晓晓的消息呗,还算你上道。

  “林小姐,你知道晓晓她去哪里了吗”祁浩在咖啡馆里面坐下,就开了口。

  林雅欣啜了一口咖啡,幽幽开口问道:

  “祁先生,你爱晓晓吗”

  祁浩闻言一愣,这个问题确实是问的比较冒昧的,毕竟他们不熟。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突然,不过,作为晓晓最好的姐妹,我需要知道,我的姐妹为你伤心伤肺的,现在又远走他乡,我要知道她这样值不值得。”林雅欣一向这么犀利。

  “晓晓走之前说,她需要想清楚,等回来了,或聚或散,息随本心。”

  “那是她的心,你的呢”

  “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哈哈,这倒是。晓晓上周给我发过eil,说她在非洲,做国际志愿者。大概2个月后结束就回来了。”

  “什么她去了非洲”

  “对,她一直都想去看看那边的草原和沙漠。她说只有空旷原始的环境下,才能看到自己的本心。”

  “祁先生,我不太明白你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晓晓她心里有你,我也能看出你心里有她,你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偏偏要这样给人一种相爱相杀互相折磨的感觉呢。”

  “我也不想这样,不知道怎么我们就走到了这一步。”

  “当初vn要娶她的时候,你知道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吗她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挡住所有对你的伤害,所以,她选择牺牲自己,来护你周全。她披上婚纱,经历了多少挣扎你明白吗甚至,她现在之所以避走他乡,就是觉得你可能会把她认为成是vn伤害你的帮凶,她是对你没有信心,也对自己没有信心。你明白吗”

  “晓晓嫁给vn是为了我”祁浩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当初,你以为你完全可以死在奎叔的炼室,你以为你们怎么出去的条件就是吴晓晓要嫁给vn。当然,vn本来是非常抗拒的,他知道奎叔是要你被挚友和挚爱背叛。但是,一想到奎叔的手段,他也为了保护消息的安全,所以才答应的。”

  祁浩原本还以为是vn的主意,没想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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