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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节

  到这个问题”

  凌悠扬沉默许久,支着下巴冒出一句:“也许,真的是缺乏母爱的关系”

  弦歌直接抓一把瓜子扔过去,“说认真的”

  凌悠扬闪身一避,瞬间绕到弦歌身旁,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其实,我觉得他很正常。这样的行为,也没多大的问题。”

  弦歌斜过眼,“没问题吗把自己父皇出卖给其他国家,这样也叫没问题现在想来,他之前种种莫名其妙的行动都有了解释,把我激去极东国也好,撮合我们也好,他真正想要的只是皇位。”

  “他这场戏演得可真不错,连我也被他瞒了过去。”凌悠扬笑得还有几分骄傲,“我早知道他肖想皇位,不过一直视若无睹,这次他拼命诱使我来京都,我就把朝政交给他,只对几个亲信官员交代由太子暂为摄政。呵呵,如果他真想要顺顺利利得到那皇位,凌楠还不敢惹毛我。”

  “不敢你看他的样子像不敢吗我没想到,他居然连杨啸也可以勾结,杨啸向来看他不顺眼的”弦歌皱眉沉吟,“他岂止是要惹毛你,他简直就是想要你的命。”

  “如果他有能耐拿去,那尽管拿去。”凌悠扬的语气如诉家常,平淡得不得了,“难道连你也以为我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他托着脑袋盯住她看。

  弦歌不说话,许久,淡淡的道:“你有后路安排”

  “没有,当年设下的那些后路不全都被你断了吗”凌悠扬好笑道,“对我来说,最困难的不是离开这里,而是该怎么说服你一起离开”

  “我离开,我和你一起走。”弦歌打断他的话,看着凌悠扬难得吃惊的表情,她今天不悦的感觉似乎减少了些,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敲,“反正,皇上已经不需要我了。”

  凌悠扬拉住她的手,目光直勾勾地,“你确定”

  弦歌微笑,点头,“我”我确定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凌悠扬立马捂住她的嘴,“说出口的话不准反悔,说了要一起走就一定要一起走。”

  弦歌扑哧一笑,“当然。”

  “什么时候走”凌悠扬心情很好地问上一句。

  “今晚。”

  “咦”

  大地被一片黑色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府邸里的人全都睡下了,弦歌屋里的灯也是熄灭的。她也无意带上太多衣物,只挑了最值钱东西放在包裹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银票。凌悠扬站在一旁看着她整理,一直嘲笑她贪财。

  “皇上已经对我起疑,如果是凌楠告诉他的消息,那皇上一定会再来搜查的。”弦歌分析道,“今天白天皇上刚来过,我们必须趁他还没完全想清楚之前就离开。”

  “符家呢”

  弦歌一怔,垂眸,“如今的我也无力再为符家做什么了。”

  “呵呵,我终于战胜了符家,这比夺得天下更令我兴奋。”凌悠扬伸出手,食指点在她心脏的位置,“等了这么久,我总算在你这里占到第一位。”

  这家伙的坦白,总把她弄得很不好意思。弦歌别开脑袋,“等我留书一封,把事情都交代清楚,这样就不会连累其他人了。”匆匆忙忙写下一封信,弦歌就和凌悠扬结伴走出房间。

  月色正浓,两人身影闪烁,没几下就走出好一段距离,弦歌回头看看那座她居住的府邸,怀念地发出一声叹息,再见了。

  “小心,有人。”凌悠扬全身戒备。

  几乎是同时,弦歌也注意到四周气氛有变。她的目光四处巡回,身子和凌悠扬紧紧靠在一起。不多时,连续有几条黑影在树丛中跳跃,站定在他们面前。又一会儿,四周出现火把的亮光,像火龙一般将两人团团围住。

  街道静悄悄的,脚步声也不大,可在这样的夜晚里却怎样也忽略不了。杨啸的身影从那些官兵身后出现,火光的光芒忽明忽暗,将他的脸庞衬着高深莫测。

  弦歌没有说话,只是盯住他看。反倒是杨啸先开口道“太傅。”

  “皇上果然高明。”弦歌嘴角一勾,“微臣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太傅,朕不会对你怎样的。”杨啸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就将目光转到凌悠扬身上,眸色骤然一沉,挥手道,“拿下”

  “皇上”弦歌先声夺人,“您知道他是谁吗”

  “极东国的奸细。”杨啸声音清晰。

  “呵呵,”弦歌大笑,“您有见过皇帝亲自来做奸细的吗”

  弦歌此话的意思不过是要杨啸三思再三思,警告他对方可是极东国的皇帝,无论杨啸打算做出任何行动,都应该以和为贵。雀南国和极东国的交情也好了十多年,冤家宜解不宜结,杨啸应该放了凌悠扬才对。

  杨啸的表情上并没意外之色,四两拨千斤,“太傅本就有意包庇此人,不是朕不相信你,无论如何,这事朕都会亲自调查。”

  弦歌沉声道:“皇上,您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凌楠给了您什么好处”

  杨啸的笑容昙花一现,再次高声命令:“给朕拿下”凌悠扬并未做什么反抗,连话都没说半句,乖乖就被擒下。弦歌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啸一步一步走过去,经过弦歌身旁的时候,淡淡道:“其他意义姑且不论,至少现在,太傅你离不开了。”

  “皇上,”弦歌叫住他,杨啸回眸的时候,只看到她单膝下跪的模样,“如果您真的要把悠扬捉拿归狱,那么,请把微臣一并拿下。”

  杨啸身形一僵。

  连始终平静的凌悠扬也忍不住回身,目光惊诧。

  “如果您坚持认为悠扬是奸细,那么,微臣也有窝藏之罪。”弦歌道,“皇上若还念师徒情分,就将微臣与悠扬关在一起,微臣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杨啸嘲讽地挑起嘴角。

  弦歌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权力也没有。她唯一能赌的,就是皇上对她的感情。纵然不行,若能和悠扬关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即使是逃狱也能一同逃走,行事讨论也更方便。

  “是的,请皇上成全。”

  杨啸恨恨的看着她,“好,朕就成全你。”顿了顿,“来人,把太傅一同拿下。”

  笨女人,以前还觉得她有几分智慧,如今看来,彻头彻尾是个笨蛋啊。凌悠扬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嘴角却微微勾起。

  月色更浓了,星辰依稀可见。

  墙壁是黑的,铁栅栏是黑的,连牢中的稻草也是黑乎乎的。整座牢狱都是黑暗不见天日,弦歌和凌悠扬分别关在两间牢房里。牢中唯一的窗户是在弦歌所在牢房的上端,小小的一个口,说它是窗户也真是客气了。

  这么大的一个地牢里,只关了两个犯人。

  “说起来,我这是第二次被关进来。”弦歌精神还不错,地上虽然脏了点儿,但坐还是能坐的,她身在牢房总不能太挑剔是不是。

  “上一回是被你关起来的。”

  “那还真是有缘,我也是第二次进牢房。”凌悠扬的语气像在比赛,就像是那种“看吧,看吧,我关进去的次数也不比你少”的感觉,“上一回是因为你被关起来的。”顿了顿,他还非常体贴地提醒一声,“就是因为太后的事情,我为你而杖责,然后关进牢里的那次。”

  弦歌点点头,表示自己记起来了,“那么你说说看,极东国和雀南国的牢房,哪边的好一点儿”

  凌悠扬一头黑线,这也能比

  “那时候我发烧,所以无暇品味牢房的感觉。不过,这次我很清醒,牢房里住得的确不怎么舒服。”

  弦歌的目光在地牢里不停地转,无奈道“再不舒服也得住下去啊,又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我可是为了你才住进来的,你要怀着感恩的心啊,有朝一日出去了,一定要报答我。”

  “说起这件事,你在雀南国待着怎么越变越蠢了”凌悠扬神情不羁,浑然把牢房当成自家厅堂了,“傻乎乎地跟我一起进来干什么”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弦歌答道。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指着对面牢房的那个人,“啊你居然说我傻你以为你够聪明吗如果你够有脑子的话就不会被抓进来了。”

  “我可没说我聪明。如果我够聪明的话,就不会离开极东国奢华舒适的皇宫,也不会笨蛋一样地跑到你这里来受罪”凌悠扬厚脸皮,根本不介意说自己蠢,“想当年,我年幼时就被称为神童,你以为我是怎么变笨的就是在遇到你以后变笨的说不定就是你传染给我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弦歌嘲笑他,“而且,孩时聪明的人往往长大以后都不怎么样。”

  “那我应该就是那个例外。”凌悠扬信誓旦旦,转念一想,又忧虑道,“看来我得担心一下凌楠了,他现在这么精明,以后会不会变蠢”

  弦歌骤然沉默下来,好半晌都没说话。“你真的不介意凌楠的所作所为”

  “介意又能怎样难道杀了他吗”凌悠扬的态度很洒脱,“他是极东国的太子,他只要能担当好这个位置就可以,他只要能胜任皇帝那个角色,我让给他又何妨对他来说,做极东国的皇上比做我的儿子更重要。”

  弦歌笑了笑,故作困惑,“悠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明大义了按照你睚眦必报的性子,被人算计了就该去算计回来才对。”

  凌悠扬也不反驳,仰头望着那黑乎乎的牢顶,若有所思地道:“为什么把我们分开关呢这样都不能互相取暖。弦歌,你把杨啸教得不错啊。”

  “你这是在说反话吗”说起杨啸,弦歌还有几分心痛。

  “怎么会是反话呢这可是肺腑之言,我难得夸奖你一下。”凌悠扬更正道,“能把我抓住,岂止是不错啊,那可是相当的有才华。”

  “你会被抓住,凌楠才是功不可没。”弦歌冷哼道。

  “这倒也是。”凌悠扬点头承认,“不过凌楠是我儿子,又是我教出来的,有这种能力也很正常。而您教出来的人居然能跟我教出来得人相提并论,这太让人吃惊了。”

  “你脑子理想的就是这些”弦歌哭笑不得。

  “这样也好,你不是说要给凌楠一个教训吗虽然我不打算做什么,不过你教出这么一个杨啸,足够凌楠头疼一辈子了。”凌悠扬心情愉悦,笑声欢畅,良久,他才止住笑声,轻声道,“不过,赞赏归赞赏,我真的没有想到,凌楠会”

  “这才是他攻心成功的地方。”弦歌站起来动了动,在地上坐久了只感到潮湿,而且越坐越冷,还是站起来动动得好,“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凌悠扬没有说话,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地面上。过了一会儿,他苦着脸望向弦歌,“真要在这种环境下睡觉会被冻死的。”

  弦歌也觉得有点儿冷,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地牢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两名狱卒捧着一床厚实的被子,还有小桌子c小椅子c茶壶c茶杯,甚至还带了精致的小点心进来。

  凌悠扬瞪大了眼,不是吧,他刚抱怨,马上就有人送东西进来了一双眼睛巴巴地看这狱卒手中的东西。两名狱卒走啊走走到他们中间的过道上停下,转身,打开弦歌的牢门,把所有的东西都送进去,态度也甚为恭敬,“摄政王,皇上担心您在这里不好过,所以吩咐我们把这些送进来,您若有什么其他需要尽可吩咐。”

  凌悠扬的脸立马黑了,这待遇差别太明显了。

  弦歌白他们一眼,“如果真有心,你们给对面的人也同样送一分去。”

  狱卒面显犹豫,“皇上说,摄政王需要什么都可以满足,另外一个就”

  哼哼,凌悠扬把话都听在耳朵里。杨啸啊杨啸,若你栽在我手里,我必定还你十倍凌楠是我的儿子,而且是极东国将来的皇帝,我不好对他做什么。不过,你嘛哼哼,趁着现在天天祈福吧

  弦歌叹气道:“好,我不为难你们。”目送那两个狱卒离开,弦歌收起自己低沉的面色,欢呼一声,立即扑向那香软的被褥,“哈哈,我第一次这么喜欢被子,太棒了今天睡觉有着落了。”她笑眯眯地抬头,“而且,还有椅子可以坐,以后都不用坐在潮湿的地面上了。”

  “你以为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相较之下,凌悠扬的脸色就像索命阎王,眼珠子瞪来又瞪去,“你打算把这里当家啊”

  “难道你有逃出去的计划了”弦歌反问。

  “目前,没有。”凌悠扬回答得很含蓄。

  弦歌不搭腔,抱着软绵绵暖烘烘的被子,看看凌悠扬清冷地待在对面,本来还想刺激刺激他的,可也里越来越凉,弦歌看着也有几分心疼,“你冷不冷”

  凌悠扬没精打采,“如果我冷呢”

  弦歌咬唇,说不出话,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凌悠扬偷偷睨她一眼,笑得欢快,“要不我过去和你一起睡”

  “你怎么过来”弦歌惊诧,“即使是皇帝,也不见得能把这种特制的铁栏给扯开。我在雀南国这么久,还没听说有人成功从这里逃出去的。”

  “言下之意,如果我能从这里逃出去,我就制造一个新传说了”凌悠扬神采奕奕,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慢悠悠地走到牢门前,摸摸那个铁栏,“嗯扳不开。”即使扳不开他还是左摸摸右摸摸,抬眸迎上弦歌的目光,他笑了笑,“虽然扳不开,不过,我可以尝试撬锁。”

  弦歌倏然瞪大眼,“你还会撬锁”“嘿,做给你看看。”凌悠扬摘下头上系着的丝带,从丝带里面抽出一根细细的类似铁丝的东西,然后把这铁丝状的东西伸进锁眼里捅来捅去,没一会儿,锁就被打开了。

  弦歌瞠目结舌,“为,为什么”这人曾经做过贼吗

  “区区地牢算得了什么”凌悠扬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仿佛在展现一门得意之技,“当年我才十岁的时候就偷偷撬开过父皇的如意锁,父皇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

  弦歌看着凌悠扬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也亏的旁边没有狱卒监视,不过,即使旁边有狱卒,他也不见得会收敛什么。凌悠扬故技重施,把弦歌的牢门也打开,大大咧咧地走进去抱住弦歌,顺便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盖,得意地说:“这样就暖和多了。”

  弦歌又把被子拉过来一点儿,“光会撬锁有什么用照样逃不出去。”凌悠扬把被子往左边拉一点点,弦歌又把被子往右拉一点点,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凌悠扬索性把她抱在怀里,总算是安稳了。

  “虽然逃不出去,至少可以让我睡得暖和一些。”凌悠扬书惬地闭上眼,这种人在哪里都能找到最舒服的状态,“说起来,那小皇帝对你还算不错。”

  弦歌瞥他一眼,“相比凌楠对你做的事,杨啸的确算是不错。”

  “喂喂,女人,你打算一直提这事”凌悠扬扳过她的脑袋,“那小子同样也是你的儿子,他对我做了什么,也就同样对你做了什么。”

  “你在京都被抓住会有危险,而我却未必,怎能相提并论”弦歌针锋相对,两双眼睛对视许久,她又忍不住笑出声,这么幼稚的争吵真是有损她的英明,放软身子向后靠去,她倚在他怀里,低声道:“总得想个办法出去吧”

  “我们挖个洞逃走吧”

  弦歌倏然回头,盯住他含笑的黑眸,“悠扬,你一副悠闲的模样,是不是心里早有了主意”

  “即使明天斩首示众,我也是这副样子。”凌悠扬把她抱得紧紧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小时候常这么说,虽然心里不一定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如果是因你而死,如果在死前还可以抱着你,倒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弦歌盯住他,冷不防地出手扯他的脸颊,“不要说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如果你真的因我而死,我肯定立马去另找个男人,把你抛诸脑后,这样才不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凌悠扬大笑出声,在她唇上偷香一口,“呵呵,这样我就不敢死了。”

  已是深夜,两人抱在一起,两天的声音越来越轻,不知何时两人相拥而眠,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一副美妙的图画。

  第九十六章隐匿1

  弦歌醒来的时候,凌悠扬已经乖乖回到他所在的那个牢房,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像个被遗弃的小动物。两个牢房的锁又重新被扣上,弦歌抱着被子,专心致志地欣赏凌悠扬睡着时的模样,边看边笑。

  “皇上驾到。”

  弦歌立即向大门望去,看见杨啸带着几个官兵走了进来。无视弦歌冰冷的目光,杨啸规规矩矩地唤道:“太傅,昨晚睡得还好吗”

  “跟府邸里的床自然是不能比的,太好的东西微臣也强求不来。”弦歌的态度很随和,“劳皇上挂心,微臣万死难辞。”

  杨啸来之前就猜到会被弦歌讽刺,心里难受,可脸上倒没太大反应,“太傅若是有其他需要尽可吩咐狱卒,他们都会一一照办。”

  凌悠扬此时缓缓睁开眼睛,看上去似乎还是迷迷糊糊的,不过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皇上若是有心让弦歌在这里过得舒服一些,就应该把这个空洞的牢房好好装扮一番。比如说,先叫人好好打扫,然后拿些精致的地毯铺上,把床啊c幔帘啊c桌子啊c书架啊全部都搬来,最好再添些装饰品把牢房装点得像宫殿,这样弦歌住的久舒服多了。”

  虽然凌悠扬说得真心诚意,不过杨啸却是把这话当成嘲讽来听。他站在凌悠扬的牢房前,浅浅一笑,“太傅跟朕说你是玄昭帝的时候,朕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的确是大名鼎鼎的玄昭帝。”

  凌悠扬眉一挑,漫不经心道:“你的年纪不大吧,老婆还没娶孩子还没生,怎么就虚伪的像个老头子”他说话的口吻丝毫没有帝王该有的高傲尊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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