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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是你理亏心虚在先,卿辞雪翻了个白眼,暗自攥拳道:“若不是师傅吩咐我再说一次,我不是”

  “不是无忧教的人,这话你说了足足五年”季悠然摇头,不禁回想起初见卿辞雪,重伤在身,面色苍白如纸,那一双眼睛却依然,凛冽如易水秋风,骄傲异常,纵然刚刚接过无忧教的孔雀翎,却仍是一脸倨傲地说着自己与无忧教没有牵连瓜葛。

  “季悠然你到底走是不走”卿辞雪又厉声问道,每次对着这个无赖都让他恨得咬牙,真不知道师傅当日为何要做此安排。

  “不走”一脸悠然浅笑。

  “喂,喂,喂,你别发脾气啊啧,你的袖箭可是淬过毒的,不要拿来胡乱射人啊喂,你还来你就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救命啊”

  美人相送,依依惜别,本来是婉转感伤之事。可当这美人儿相送的数量,达到多位,这情景就

  “阿娟,你若是再哭下去,我可就走不了了。”说话的是一位青衫男子,一头长发用灰色的带子束着,颜如冠玉c目若朗星。

  当此时,站得最远的一位白衣男子,也开口道:“阿娟姑娘,这几日在落凤镇,多谢你照顾。只是我与叶兄,尚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多留。”

  这白衣男子,也是生得倜傥标高c五官俊挺,只是这脸色怎么沉得比锅底还黑。

  “不错,不错。”青衫男子骤然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走到白衣男子身侧,“咻”地从他腰间取下一块碧青色的玉佩,笑嘻嘻地递了出去:“阿娟,这个你收好,算是我们临别赠物吧。”

  “季悠然,你干什么”

  白衣男子的声音,忽然高了不止一倍。似乎全然已经忘了,还有个完全在状况之外的美人在场,说话就要伸手去拿回玉佩。

  那青衫男子却抢先按住了他的手臂,遂笑道:“我不过是随手送件念物,留给阿娟罢了。小卿,你方才也说了,阿娟这些日子对我们多有照顾。”

  随手你怎么不随你自己的手还有什么叫对“我们”多有照顾,明明就是对“你”多有“照顾”

  卿辞雪在心里咆哮腹诽,又确实碍于颜面不好发作,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辈子做了恶事,碰上了季悠然这个魔星。平日里动不动就逼他就范,也就忍了,现在居然把叶之行送给自己的“碧玉双鱼”拿去送人只恨自己的眼刀,无法变成真刀,唯有狠狠磨牙道:“你怎么不拿自己的东西送人。”

  “我不是没有合适的嘛。”

  “”你没有,难道我有

  “你我过命之交,你的东西也就是我的嘛,对不对”季悠然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

  对你个大头鬼啊

  卿辞雪刚要发作,一直没有说话的叶之行,却开了口:“季兄,这玉佩于阿雪确实意义非凡。不如我过几日,差人送二百两银子过来,送与阿娟姑娘。”

  “那多俗气,阿娟又怎会是那等女子。”季悠然摇头,“再说了,送了给姑娘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

  叶之行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卿辞雪愤然转身,“算了,随他送了吧。”

  “阿雪”

  “叶兄,我们走”说话间,卿辞雪已经翻身上马。

  被这样一闹,这送别的气氛真是尴尬别扭到了极点,接过“碧玉双鱼”便愣在当场,至今,手还凉在外面的美人阿娟;一脸左右为难,尚不甘心的叶之行只有季悠然一人嘴角仍挂着招牌浅笑,挑着眉,不知道心里转着什么念头。

  卿辞雪打马回身转来,见叶之行还未上马,又厉声重复道:“我说走”

  他这几日,对着叶之行发脾气的次数,恐怕是比之前近二十年的日子都多这都怪季悠然那个死贼头

  季悠然也深意瞥叶之行一眼,啧了一声:“脾气真大”转头,又握住阿娟的手,与他的美人依依话别去了。

  剩下叶之行一人,再觉有种暴风聚顶的凌乱,重重叹了一声,鞭鞭打马追了上去。

  数日后,已经行至嘉兴,便想着寻间客栈投宿。迎面有两家,左边的一家叫天下居,右边的一家叫悦来店。

  卿辞雪与叶之行,看了看左边那家客栈的牌匾,不由相视一笑好生大气的名字怎料,季悠然已经不由分说地迈了进去。

  叶之行忙上前拦道:“季兄,我们本打算简单安顿一番,右边那间,恐怕更适宜投宿。”

  季悠然摇摇头:“江湖上十家店倒有八家叫悦来店,这名字太俗了”一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模样。

  季悠然似乎对名字有着莫名执念,与叶之行结交以来,一路上有好几次跟他抱怨“绿柳山庄”这名字太难听了

  “这名字有何不好”叶之行奇道。

  这一句话说错,季悠然足花了半个时辰,向叶之行说明理由一二三四五,言辞烁烁,有理有据,直说到叶之行头大如斗,落荒而逃。

  此刻,卿辞雪更觉头大,讥道:“他怕是更愿去汇芳居吧,叶兄,不要理他”说着就要转身。

  “小卿你错了,汇芳居是在杭州,嘉兴有名的是烟华阁。烟华阁的月溶溶,可是弹得一手好琵琶,来到这里,真该去听听的”

  “你倒是会享乐,”卿辞雪话锋一转,“你就不怕阿娟姑娘生气吗”

  “为何”季悠然眨眨眼睛,不以为然,“她又不是我未婚妻。”

  “你,”算了,我不认识你

  季悠然微微一笑,“不去也罢,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这里的珍珠酱鸡和三白酒,很不错的。”

  卿辞雪被他气得差点儿吐血,索性转头一言不发地攥着拳头。

  叶之行见状,怕他二人又吵闹起来,只好说和几句,又赶快上楼拣个靠窗位置坐了。季悠然应口说了一串菜名,到似熟客一般,只是卿辞雪一直冷着个脸,这一顿饭吃得好不尴尬。

  饭后,趁着叶之行跟店家结账,安排客房之际,卿辞雪突然开口,声音压的极低:“你到底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这话一路上,他不知找机会,问过多少次了。每次季悠然都不说明缘由,却又一直跟随他们,现下就快回到杭州了,如果让沈欺霜看见,他这次回来居然还有“无忧公子”随行

  想到此处,已有定夺。一定不能再让季悠然跟着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

  岂料,季悠然这次却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个相当合理的理由无忧令

  无忧令是无忧教圣物无忧令出,无人再留

  五年前无忧教主身亡,无忧令也再没有出现在江湖上。卿辞雪却知道,这无忧令其实是在五年前便失了。五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块无忧令出现在君子堂,那一晚,君子堂满门歼灭,十二长老无一人生还。震动江南武林,之后,便有了御剑门主与无忧教主的决战,也有了自己后来与无忧教的这些千丝万缕的牵连

  “无忧令重现江湖了吗”一惊过后,卿辞雪急忙问道:“那我与叶兄所遇的伏击,是不是”

  谁知话音未落,便被季悠然止住,伸出手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卿辞雪还想再问,却见他放下手指,蘸了蘸杯中的酒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今夜,飞来峰。”

  作者有话要说:

  c第五章阴晴晦明

  黄鹤断矶头

  故人曾到否

  二十年重过南楼

  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

  少年游

  安顿了随身行李,又梳洗一番,但见时候尚早,便打算着在城内游逛一番。

  季悠然换了件宝蓝色长衣,头发也不再用头带束着,换了个发冠戴着,顶上的一颗东珠熠熠生辉,身上却再无其他饰物,手中握一柄白玉折扇,一双眉眼仍就似笑非笑,越发显得倜傥风流。

  挑着眉问道:“小卿,我们一起”被卿辞雪翻了个白眼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手中纸扇折复又轻轻展开,出了客栈,自顾自地寻欢作乐去了。

  叶之行望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

  “阿雪,你与他,是否早就相识”

  “你怎会如此想”卿辞雪大惊。

  “我只觉你待他,似乎与别人很是不同。”

  卿辞雪一怔,似乎连自己都没察觉出来,这些时日,他与季悠然的种种言行,确实颇有异于寻常。

  “阿雪,你是否有事瞒我”叶之行继续追问。

  卿辞雪豁然抬头,望着叶之行的眼睛,却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叶之行凄然叹道:“你以前从不瞒我”

  “大哥”

  “你也就在这个时候,会叫我大哥”见卿辞雪还要言语,叶之行摆了摆手,“阿雪,那无忧公子行为古怪,纵然救过你我性命,毕竟是无忧教的人,你自己小心。”

  说罢,便一人悠悠走了。

  留下卿辞雪怔怔留在原地,烦闷不已,索性沿着城边小路,走到了城外江畔,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眼望江水,沉吟不语。

  谁料身旁不远处,居然也传来一声叹息。

  卿辞雪转头看去,见一个黄衫女子,身形窈窕,面目生得很是秀丽,一只手轻轻撩捧着江水,脸上泪痕未退,口中时不时地叹着气。

  这时江面上一片空茫,江畔也是渺无人迹。卿辞雪见她此状不由惊觉,这女子莫不是来江边寻短见不成

  “江畔水深石滑,姑娘小心为上。”

  那女子本就极为烦闷,一人来到这江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见江畔竟然又来了一名男子在不远处坐下,又听他淡淡一句叮嘱,却如雷击入耳。

  一时间多少委屈,尽在此时发泄出来,狠狠地看着身边不远处的白衣少年道:“你担心我跳江是不是是,我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纵然我为他做尽事情,也终不能相守在一起我,我”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掩面痛哭起来。

  卿辞雪听罢,却缓缓开口:“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错事。”

  那女子一顿,抬眼望去,这才看见对面那男子神态沉静,一双眼澄明如月,短短一句安慰,虽然说的有几分滞涩,但在他口中说来,却与他这个人的气质一般,给人一种沉静安然之感。

  心中莫名安定了几分,渐渐止了哭声,怔怔看着卿辞雪道:“他今日就要娶亲了我此生还有何意可以苟活”言罢,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楚,低低抽泣起来。

  怎料卿辞雪打量她一番,却反问道:“为何非要有他不可,天高地阔,你自己一人便活不下去了吗”这话五年前,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把这句言语问出了口。

  那女子听罢也是一怔,眼中思绪挣扎片刻,便站起身来,伸袖拭去眼泪,眼角虽是泪痕未干,却已收敛其他神情,敛衽一礼,低声道:“多谢公子宽慰。”说罢,竟是毅然离去。

  卿辞雪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底不由一阵感慨,又对着茫茫江水,默默了良久,随着天色渐渐转暗,这才起身,往城内走去。

  未至城中客栈,却见花红满地,锣鼓震天。便知是有人迎新嫁娶,便在此时,耳边一阵的大吹大擂,弦管嘈杂,继而又是一阵鞭炮响起,绵延不绝。

  随着鞭炮声音愈发的响亮,越来越多人叫嚷道:“花轿到了,花轿到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卿辞雪本就心有郁结,也不喜凑这热闹,想顺着人流稍疏的地方快些离开,举步要走之际,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臂。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浅笑的季悠然。

  “卿卿,我早说我们一向有缘,这时也能遇见。我听说新娘子生得千娇百媚,若是能看上一看就好了”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地朝卿辞雪眨着眼睛。

  卿辞雪平常见他,已是不快,现下更添烦恼,随即甩开他的手,嗔道:“放开我,拉拉扯扯,你有没有正经”

  季悠然怔了一下,也不做平日那般嬉闹,当真收回手来,苦笑道:“都那么正经,怎么显得出你来啊,你多正经啊”眼睛向卿辞雪身后,撇了一眼,又悻悻讥道:“现下还有比你更正经的呢,正经得都快成傻子了”

  卿辞雪听他如此言辞,本欲发火。但听他后面那句,不由转头看去,发现叶之行就在几步之外,正冷眼看着他们。

  越过人群对视那一眼,一股陌生之感油然升起,卿辞雪不由心中一动。却是第一次没有主动向叶之行走去,而是默默把目光收了回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之行见状,面色骤然一紧,挣扎片刻后,拨开人群,挤了过来。

  “季兄,好巧”一开口却是对着季悠然说的,眼睛仍直直盯着卿辞雪。

  季悠然见他二人神情变化,心中已了然了大半,言语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朝着卿辞雪微微一笑:“小卿,叶庄主来了哦”

  卿辞雪正窘得不知如何应对之时,一声悲叫在锣鼓喧天声中传出,尖利悲怆,虽然音量被遮掩了一大半,但入耳依旧凄厉彻骨。

  人群忽然就静了下来,这时方见得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从长街那边,向花轿这边扑了过来,披头散发,口中直念道:“女儿女儿我的儿啊”一声高过一声,似人死前用尽力气的悲呼,听得人心里一阵惊寒。

  那妇人匍匐到且近之时,新郎定睛瞧了一眼,讶道:“岳母”随即翻身下马,将她搀扶起来。

  怎料那妇人不但,不肯起身,双手还是死死抠着花轿轿门,因为用力太甚,指甲内已经渗出鲜血。

  新郎见状也是慌了神,还好一旁有人晓得分寸,勉强镇定安抚道:“亲家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有事不妨随后再说,这大喜的日子,花轿还没到家,若是先落了地可是不吉利啊”

  那妇人这才抬头看向新郎,双眼又红又肿,眼中满是泪水,张唇似乎要说什么,却颤抖双唇半天说不出来。

  新郎此刻也强吸了口气,缓声道:“母亲大人,不妨先起身再说。”这才勉强把妇人搀扶起来,刚想吩咐轿夫继续起轿,不料那妇人见此,又扑到花轿前面,半身跪在轿门前,又垂首痛哭起来。

  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名侍女急急随着那妇人的来路,也哭着扑到了花轿前面,新郎一见便知这侍女乃是岳母家的侍婢,便拿手指着她,厉声问道:“母亲大人悲恸不已,不能言语,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那侍女本与妇人哭做一团,听见这一问,勉强回了心神,啜泣着抹了把眼泪:“姑爷,小姐,小姐她她死了”

  最后那两字一出,那妇人又是一声哀嚎震天,仰头望天恸哭道:“女儿我的女儿啊”字字泣血,声声断人肝肠。

  新郎更是震惊不已,一下没稳住脚下,幸得旁人扶了一把,才勉强站住。狠狠一咬下唇,颤声指着花轿道:“你胡说什么小姐死了,那这轿中又是何人”

  话音刚落,花轿应声掉在地上,几个轿夫吓得一下蹿开老远。离得近的人群,也是“轰”地瞬间便四下散开。

  长街之上,落日余晖,将这一顶鲜红的花轿染得更为刺眼,轿门前的帘布,徐徐随风应动,冷飕飕一股凉意,四周却无一人上前,也无一人言语,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小贱人,还我女儿命来”随着这声音,一个中年男子已然冲到花轿面前,一伸手,便将轿内的人扯了出来。

  那轿中人被用力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头上的盖头便落了下来,显出面容来。

  这女子一露出面容来,便有好事之人,阴阳怪气地嬉笑道:“哎呦,这不是烟华阁的月溶溶吗小兄弟,真是好福气啊嘻嘻嘻”

  这一句话,恰如沸油里泼下一瓢冷水,众人霎时炸了起来。

  卿辞雪一见也不由大惊,竟然是方才在江畔的那名黄衫女子又回想起她在江畔的言语,已然对这二人的关系,猜到几分,左不过是此人嫌弃她终究是个烟花女子,今日负了她另娶她人。

  “溶溶,怎会是你”这一句话,却是从新郎口中问出的。他到底年纪青浅,又遇到这般情景,也把持不得平日的沉稳了。

  “萧郎”那月溶溶只唤了他一声,还未起身,便被一把关刀架在了颈前。

  “小贱人,你还我女儿的命来”方才扯她出轿的男子,又厉声重复道,说着便要挥刀。

  “岳父大人,且慢”

  手起刀落之时,却被人喝止住了。那男子不由转头,一双怒目满是血红,狠狠道:“玉郎,这贱人杀了小怜,你还要护着她”

  那新郎被他神色所慑,哆嗦了几下,紧了紧手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没有杀她,”月溶溶看向,那叫做“玉郎”的男子,凄声哀求道:“萧郎,萧郎,我真的没有杀她”

  “好个贱人”那中年男子随手便甩了她一巴掌,喝道:“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你怎会,在我女儿的花轿内”

  月溶溶寻不到情郎的支持,只有捂着脸,挣扎辩解道:“今日有人助我入了那花轿,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想嫁与萧郎而已。”

  “好牵强的借口,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吗好,你说有人助你,又是何人,说”小怜生父依旧不依不饶。

  “我被人击晕,醒来时便已在花轿上,我听得周围人声言语,知道这是送去萧府的轿子,便一路坐了过来”月溶溶自知此话错漏百出,实不足令人信服,又怯懦道:“我我也不知是何人”

  “好个不知道小贱人,你纳命来”那男子暴喝一声,双目赤红,面色狰狞,一柄金穗关刀夹带风声,向着月溶溶直直劈了下去。

  一旁的新郎,面上虽不是血色,却不再伸手拦阻,只闭眼把头转了过去。

  眼见的那口关刀就要触及月溶溶头顶,那中年男子的手腕一歪,随即“咣当”一声,那柄金穗关刀应声掉落在地上。

  人群还未来得及骚动,一个声音骤然响起,音量虽然不大,但入耳却分外清晰:“刀下留人。”

  众人随声望去,但见得说话的是一位白衣少年,气质非凡,一双眸子更是清郁夺人,颇有惊为天人之相。一旁的蓝衣男子也是眉峰轻佻,浅笑间容色更多了三分佻脱,神情灵动,煞有临风玉树之姿。

  四下一片哗然之际,忽听得那蓝衣男子,低声笑道:“卿卿,你救人也就罢了,怎么摘我的东珠可是要赔的”原来方才卿辞雪手边并无称手东西,情急之下,只有摘了季悠然发冠上的东珠,击中了那男子手腕的穴道。

  “哪里来的黄毛小儿,敢管我段家的闲事”

  段父骤然受这一袭,气得青筋暴跳,说话间几步冲到了卿辞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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