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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某高校实验室发生特大安全事故,一大四学生勇闯火海救人不幸遇难”。多少年后,我还能被编进师弟师妹们代代相传的实验楼鬼故事里;也许我爸妈还拿到一笔抚恤金,不过,能比我这四年的学费多就算不错,早知道这样,就该写份儿遗书,给米罗留点儿钱,要不我挂了,谁养他啊。

  不过,要是米罗在这儿,没准还知道通过什么气体比重判断是该匍匐前进还是直起身子能坚持的久点儿。靠,这种时候还能想到他,米罗,你小子就偷着感动去吧

  我沿着墙摸索着往前走,眼睛基本上很难睁开了,往前走了能有十来米,感觉白色的烟雾从一间教室里滚滚涌出,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半蹲在地上,不住地咳嗽,我看准了那是个人,一把抓起他的胳膊,连拉带拽地把这人往来时的方向拖,根据体重判断是个男生,不知道是已经神志不清还是这兄弟身材原本如此,我拉着他的时候还真有点儿费劲。一不做二不休,都这个时候了我可不能跟他一起交待在这儿还是在我最不喜欢的理化楼里。

  教室里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那哥们儿都这会儿了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逼急了我真想把他打昏过去算了。

  “你”

  “快走吧你,”我薅着他的领子就往外跑,眼看就要到楼梯口了。

  “你手机”他忽然大喊一声,“好像掉里边了”

  我倒不是心疼那两千块钱,只是那上边的手机链还是那年我过生日米罗送给我的虽然是个地摊货吧,但也是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还记得那天他带着我在繁华商业街转悠了大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两个的审美水平存在巨大差异。他看上的我不喜欢,我中意的他又瞧着不顺眼;而且他还十分固执的认为如果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能送人,就在我们之间即将爆发第n次争吵的时候,正好路过一个摆摊卖小挂件的摊贩,也就那么巧,我们同时看上了这款手机链。

  “嗬嗬,你还真好打发~”他掏出五元钱付账的时候不无得意地说道。

  “是么希望你过一会儿也能这么想”我一边系着手机链,一边盘算着过一会儿怎么整他。当天晚上,我如愿以偿的宰了他一顿日本料理。

  把那个人拖到门口,我毫不犹豫的转身杀了回去。找一个手机可比找一个活人要麻烦多了,就在我四下摸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音乐忽然穿透嘈杂的警铃声传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如此肯定,那个电话一定是他打来的。米罗,你也想让我找到它,对不对

  循声望去,我一眼看见了闪动着的蓝色背光。抓起手机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浓烟滚滚的教室,忽然间一片刺眼的白光,简直就像游戏里的闪光弹发出的一样,在我眼前弥漫开来

  醒过来的时候,我得眼前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听见了医生c护士c同学的声音,甚至我的父母得到通知以后也赶了过来。据说我的眼睛只是受到了强烈的光线刺激,造成了暂时性的失明,用些药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听到这个消息我长舒了一口气,还好

  “妈,我的手机呢”我躺在床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很奇怪。他们告诉我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昨天我没接米罗的电话,他一定很着急。

  “你爸替你收着呢,你现在看不见,还要它干吗”

  “没什么,只是想打个电话”如果总是找不到我,米罗也许会把电话打到宿舍里,如果他从我同学那里知道我出了这种事儿还是我亲口跟他说的好,要不他肯定胡思乱想以为我受了多严重得伤。

  我转过头,背着阳光,我想那个方向应该是病房的门。也许是眼睛看不见的人其他感觉都格外敏感,我总觉得有人在门外看着我。

  米罗:

  “嗯”老大夫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了一遍我的各项数据,好像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诉我,“还好,血小板的数量是有点儿偏低,不过还在正常的范畴,白血球的数量也很正常。”

  “您的意思就是,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探着脖子,看他在我的病例上画着狂草。

  “是啊,你可以放心了,鼻梁骨也没折,大概是最近有点儿上火吧作息规律一点儿,多吃点儿清淡的东西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

  “你还想怎么样啊”

  “噢,没什么,没什么”我接过那一沓单子,看了看沙加,用眼神跟他说,费这么大劲把我折腾过来算个什么事啊。

  沙加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好像在告诉我,行了吧你,害得我跟着紧张半天。

  走出急诊室的大楼,我就像一朵刚才还在打蔫的花现在被浇足了水一样又精神起来了。挥舞着手里的单子,冲沙加炫耀,“我说了吧,我要是能得上什么绝症,这世界就没天理了。”

  “行了行了,刚才是谁等结果的时候,脸都煞白了,”沙加看我没事,说着就给我了一拳。

  “那是我刚才失血过多,”我满不在乎的说,忽然想起来应该给卡妙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刚经历的生死一线的感觉有多刺激,“对了,沙加,我手机你带着呢吧”

  “在呢,给你,”沙加翻翻随身的包,把手机递给我,“吃冰棍吗我去买,算是给你压惊了。”

  “成啊,你掏钱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客气过,”我指了指旁边的小花园,“我去那边等你。”

  一声,两声,三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不应该啊,我把电话拿在眼前,心里开始嘀咕。卡妙从来不会把手机放得很远,除非上课改成震动,他也是放在衣服口袋,一有动静他也能感觉到再说了,大礼拜天的,他能干什么去啊

  “没人接吗”沙加回来了,一根冰棍儿递在我眼前。

  “啊,可能没听见吧,”我狐疑的放好手机接过冰棍,心脏腾腾的跳的厉害。

  “一会儿回学校再打吧,”沙加拍拍我的肩膀,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没事的。”

  吃了午饭回来,卡妙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我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手机丢了,但是转念一想,别人拿到手里十有就关机了,谁还会让他响个不停。打去宿舍里,也是没有人。唉奇怪了啊,大中午的,宿舍里都没有人回来睡觉吗果然啊,每个学校的风格不同。

  一个小时之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终于从话筒那边穿了过来,激动地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呃请问卡妙在嘛”

  “你找卡妙你是”

  “噢,我是他高中同学,”这家伙废话可真多,怎么跟查户口一样,我跟卡妙什么关系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他在吗”

  “他他出了点儿事儿,现在在医院里,我刚从那边回来”

  “你说什么”

  我抱着话筒噌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一个没留神正撞在上铺的床板上,“怎么弄得”

  “我们这儿理化楼着火了,他刚好在那儿。”

  “那,他”我脑子里瞬间浮现了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火灾现场焦黑的尸体,脑袋里开始嗡嗡作响,“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是吸入了过量的浓烟,昏过去了,”那边的声音终于慢慢稳定下来,“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学校已经通知他父母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连句谢谢都没说,撂下电话,穿好衣服,我直奔沙加的宿舍。

  “米罗”

  看着我破门而入,沙加手里的水杯险些没扔出去,他赶紧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在睡午觉的室友,将我推出门去。

  “干吗这么风风火火的”

  “你现在有多少钱”我问。

  “中午刚取了五百,怎么了”沙加眨眨眼。

  “把身上现金都给我,急用”我身上的钱刚才都看病用了,我也没那个耐心在银行或者提款机排队等下去了。五百块加上我还有的几百块钱,应该够了。

  “噢,你等等啊,”沙加转身进了宿舍,不一会儿拿出钱包从里边抽出几张钞票,“出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多钱干吗”

  “别管了,过两天等我回来还你,”我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钱放了进去。

  “喂,你去哪”

  顾不上跟沙加祥细说整件事情,即便说了,也不过是多加了一个人担心卡妙。我飞奔下楼,跑到最近的一个校门,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卡妙,等着我。

  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五月,我在的城市已经有些夏日的征兆,可这里得早晚温差还很大,我身上的半袖衬衫挡不住凌晨4点的凉风,站在火车站前广场,我忽然有点而茫然。

  曾经好几次问过他,那远在北方的所在是什么样子。如今看到了,倒也是一座安静美丽的城市。蜿蜒的街道,粗壮的树木,欧洲风格的建筑。四年了,我终于来他在的地方看他,虽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不过也不要紧。重要的是,这种时候,我不能把他扔在这里。

  我在候车室里,坐立不安的等到了早上七点,盘算着他们寝室应该有人起床了,就打了个电话过去,问清了他所在的医院。

  这件事闹得全城皆知,所以找到他的病房并不困难。整个早上,他的病房里出出进进的人从来没有断过。我就趁他们开关门的空当往里边看一眼。顺便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听着他的父母,老师,同学和医生谈论病情。

  “这孩子也真是的,听那个被他救出来的学生说,他是跑回去找自己的手机,才赶上那次爆炸的”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说,“不过真是万幸,身上没有别的伤,眼睛的问题也不大。”

  说着,他把一个手机交到男人手里,我认识那个手机链,是我跟他一起买的。

  这家伙,原来是为了一个破手机我真是服了他了,差点儿为了两千块钱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又是何苦呢。等他好了我一定得跟他好好说说这事儿,下次可不能这么不分轻重缓急的,让人操多大的心啊

  我从早上耗到了晚上,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住院部乱转。他的父母总是交替守候在他的床边,要不就是校领导过来慰问,害得我一点儿进去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承认,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对。我总想,我和卡妙在一起,又不碍着别人的事情。可是到了今天,我却没有勇气在那么多人面前迈过那道门,走到他身边照顾他。以前的一切都是我们自欺欺人嘛感情再好也没办法得到周围人的谅解吗

  门开了,卡妙的爸爸妈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站在楼道近窗的地方窃窃私语着什么。我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可是却分明看着他爸爸手里晃着卡妙的手机。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人边走边说,在楼道的尽头拐了个弯儿,不见了踪影。那边是步行楼梯,难道这两个人走了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几近麻痹的双腿,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扒头一看,果然不在了。回过身把卡妙的病房门推开一条小缝,里边安安静静。他平躺在床上,眼睛上缠着绷带,看样子也许是睡了。

  没关系,只要能看看他就好。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抬起手,把他露在外边的胳膊重新盖进被子里。

  “谁啊”

  “小傻瓜,”看到他醒了,我弯下腰,轻轻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是我。”

  “米罗”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急于要坐起来,“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别乱动,躺下,”我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我打电话总也找不到你,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让人拐走了。”

  “又骗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呃,刚来,”我编了个谎话骗他,“眼睛疼不疼”

  “不疼,就是有些别扭,”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翘起,“哎,我这不是做梦吧”

  “你掐一下自己不就知道了”一边和他说着,我还得一边留意门外的动静。

  “不疼啊,我又做梦了”他眉毛动了动。

  我抬起手端详了一下手背上被掐得通红的印迹,摇了摇头,“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坏,真是死性不改”

  “呵呵,”他躺在床上一阵坏笑,然后伸起两只胳膊,我知道他的意思,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你爸妈大概要回来了,我得走了,”我抚着他的头发,望了一眼门外,“让他们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那你今天晚上住哪”

  “小傻瓜,我一个大男人,还愁找不到地方睡觉吗,”我说,安慰地拍了拍他后背,“明天我还会过来,就算进不来,也在外边守着你好不好”

  “那我明天想办法支开他们两个,”他用力搂了楼我,“你就可以进来看我了。”

  “嗯,早点儿睡吧,晚安。”我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晚安,”他冲我的方向说道。

  我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拉开门的一瞬间,正好迎面过来两个人。与其说是迎面过来,还不如说他们是故意留在外边等我出来。

  带上房门,我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他们的眼神,然后用强装的镇定语气开口,“叔叔,阿姨”

  高中家长会的时候,我和卡妙的父亲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是我把他领到卡妙的座位上。事隔这么久,我以为他已经认不出我了,就如同如果不是卡妙的手机,我也不会肯定他就是他的父亲。

  “米罗是吧”他的脸色自从我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得铁青,“过来,我有些话想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c第十六章

  卡妙:

  第二天下午,爸妈就坐火车回去了,他们还有工作,没必要陪我在这里消耗时间。何况,我的伤势也没有大碍。除此之外,我也是费尽口舌作了半天工作,还好这个功夫没有白费。

  这样的话,就有一个人方便进来看我了。

  “怎么样,我的口才还不错吧,”我吃着他给我削的苹果,凉凉的甜甜的,“说得我口干舌燥,本来就是嘛,我都这么大了,不就是眼睛看不见吗,又不是下不了床动不了”

  我以为米罗会和我一样高兴,但是我兴高采烈的说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回应一句。

  “喂,你今天怎么了这么肃静可不象你的风格,”我伸着胳膊,想抓住他。

  “啊有吗”他终于说话了,与此同时一块儿苹果放到我的嘴边,“这么滔滔不绝的也不象你的风格阿。”

  “唉”我叹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眼睛看不见之后,就特希望周围有个动静,要不然就觉得特孤单,没安全感。”

  “放心,我会陪着你的,”他捏了捏我的脸,“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嗯我想出去走走,”我往前凑了凑身子,“你带着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医生让你出去吗”

  “我又不是腿折了,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

  “米罗”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床响了一下,他站起来,随后我身上搭了一件外套。

  他握着我的手,出了病房,一阶一阶的下了楼梯。然后左拐右拐的,直到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恼人的消毒水味道被一道门隔绝在我们身后。

  “小心啊,”他拉着我,“要不要我背你啊”

  “我没意见,反正我现在看不见,别人怎么看咱们我也不知道,”我跟在他身后,有他在我一点儿都不担心脚下有什么磕磕绊绊,走起路来跟正常人一样,害得他好几次都是手疾眼快的把我拽了回来。

  “米罗啊”走着走着,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轻轻拽了一下他。

  “干吗”

  “其实看不见也挺好的阿”我说。

  “别瞎说”

  “嗬嗬,我现在可不就是在瞎说。是真的,我这个样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手拉着手到处走,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我抓着他的胳膊,跟着他慢慢往前走,“要是永远都能这样,我一辈子看不见也没关系。”

  “”

  “干吗不说话吓着你了”

  “你丫不会被烟把脑子也熏坏了吧”

  “嘁,人家跟你说句肝胆相照的话,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感动,没劲。”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才知道我这样啊,”他忽然停了下来,害得我一下撞在他身上,“门口有卖爆米花的,吃吗”

  “好啊,”我也早就闻见那股奶油香味了,“我还要喝可乐。”

  “那边有个长椅,我带你过去。”

  我一个人,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他回来。阳光照到我的脸上,想必是夕阳快落山了吧。天气转暖了,城市又开始喧闹起来。车的声音,人的声音,小鸟的声音原来世界是可以这样体会的,他的每一个呼吸,他语气里的每一个变化,我似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关心也好,着急也好,我都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

  我不禁想象着,在某一天,我还能和他这样,在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有一所小房子,门前有棵高高树,再养一条漂亮的大狗。我们肩并肩坐在树下,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着太阳下山。

  一转眼,他就在我的病床前守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他对我说,他该回学校了。

  “我明天就能拆绷带了,你不等等吗”虽然知道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我还是很舍不得他,“我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起码也让我看你一眼吧”

  “导师找了我好几天了,再不回去他就该把我吃了,”他摸着我的头发,“你也不想让我闯不过最后一关吧。再说过不了一个月咱们不就能在见面了么。”

  “那,好吧,”我不甘心的点点头,其实我满希望重获光明的第一眼能看见他,“那我回去的时候,你要去车站接我。”

  “好。”

  就这样,米罗走了。

  论文答辩进行的非常顺利,我那篇在火灾中幸免的论文不负重望的得了优秀;而我,也因为那件事情,拿了一个优秀毕业生的称号回家。

  荣誉总是马后炮,还好我没捐躯在母校里。

  那段时间,米罗那边应该很忙吧,否则他也不会总不回我的短信,即便回了,也是短短几个字。一给他打电话,不是在图书馆查资料就是在自习室写论文,闹得我都不忍心打扰他了。

  好像从我们这次分开之后,有什么东西突然变的怪怪的。每当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就告诉自己,是自己变得太敏感了也许是所谓毕业综合症搞的,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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