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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连呼吸都听不见,只有时起的风声,气氛压抑,看来是没有消息。

  “楼主,据今日在茶楼里出现过的人口述,顾姑娘和飞霜姑娘还有小少爷一进茶楼就去了包厢,没人见他们从包厢出来。”

  砰砰两声,飞进来两个下人,陆吾紧随他们跳了进来,侧目看着风花雪:“堂堂不归楼楼主不会是赖账吧,说好的筹齐了银两就应战,我筹了银两前来,却受到百般阻挠。”

  两个被丢进来的下人,拖着滴血的半边身子,默默退后,隐身在夜色里。

  风花雪缓缓迈步过去,负手在后,淡淡道:“动手吧。”

  陆吾当即歘一声展开折扇,孰料下一瞬眼前连虚影都没看见,就觉得风声逼近,随后便被掀翻在地,胸口像是骨头散了架般,还有一股子迫人的威压压得他动弹不得,很是狼狈。

  风花雪俯身,冷着脸,伸手从陆吾怀里将那叠银票掏出来,塞进自己怀里:“好走,不送。”

  这绝对是陆吾打过最憋屈的架。

  虽然对比不归楼,重楼是后起之秀,不过不归楼久不在江湖刷存在感了,因而好多人提到杀人组织最先想到的都是重楼,提到重楼谁也不会忘了他这个重楼头牌杀手陆吾。

  他以接到单子,不出三日,一定清单的成绩傲视群雄。如今上门挑战不归楼,先是被十八个杂碎奚落,再被奸商狠狠坑了一把,好不容易站在正主跟前了,都没看清楚招式,就被打趴下了,这哪里是憋屈二字了得。

  陆吾虎着脸,艰难起身,明明痛的要死,还要在人家地盘死撑,装一脸无恙,不过太疼了,眉头就没舒展过。偷着扫了下这一院子的人,本以为会看见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孰料竟是清一色的羡慕,这哇啊啊他竟然有幸让楼主出手的窘窘羡慕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吾表示理解不能。

  风花雪款款移步,风淡云轻,却威压太过让人不寒而栗,他出言道:“三日,再没消息,就夷平榕城。”

  “是。”

  一院子的人厉声喝道。

  故里从后院疾步而来,手上是两张满是血污的画,呈了上去禀报道:“楼主,小少爷醒了,他说白日在茶楼包厢里,从窗子外冒出来两个男人,似乎是冲着飞霜姑娘去的。顾姑娘出手,被一并带走了。小少爷指点了下那两个男人如何避开风家护卫,因而没被掳走,他又在包厢里坐了半盏茶的工夫,确定人走远了,才出声示意护卫。”

  这话说出来,小孩儿是必死无疑。最好祈祷顾斯年无碍,否则怕是死的不会那么痛快。

  “这是小少爷画的那两个男人的画像。”

  风花雪扫了眼画像问:“让画师重新画了画像,贴出去。至于里头的那个,问问清楚,没用了就处理掉。放出追杀令,我要让画像上之人,生不如死。”

  “是。”故里还是刻板着脸,毫无起伏。

  反倒是旁观的陆吾暗暗倒抽了口凉气,据他所知,不归楼只出过一次追杀令,具体起因江湖上传言不足信,反正结局之惨烈,至今为江湖所震惊。

  那次,苍南派上下一百八十九口人全被倒挂在自家大殿里,放干了血。听说放血口很巧妙,全是三天三夜才彻底死透的,流下来的血把地板都染黑了。苍南派实际上只有一百二十三人,剩下的全是跟苍南派有这样那样瓜葛的人,全被不归楼抓回来的。那一百八十九人,其中不乏武学出众者,其中苍南派掌门还是武学泰斗,是新一任武林盟主的热门人选。

  这是陆吾知道的第二个追杀令。

  “散了吧。”

  风花雪随手一挥,一院子的人面色不变,该干嘛干嘛去了,完全没陆吾那种震动,平静太过,一点也不杀气凛凛。

  “楼主,小少爷出事,顾姑娘怕是不会答应。”故里突兀出声,他平素可不是这样好心的人,惹来几个预备走的人的目光,他还是直直地看着款款移步的风花雪。

  风花雪脚下步子不变,淡淡道:“那就先留着吧。”

  陆吾再次被震惊了,这是不归楼楼主,明明刚刚才杀伐决断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他觉得自己需要个大夫看看眼睛,自己眼睛绝对有毛病,病入膏肓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c美人债

  榕城,夜色深重。咣咣的锣声,震醒了全城,刹那灯火通明。不归楼将画像塞进了每家每户。信鸽把追杀令传了出去,想来不用等到天明,江湖必要掀起轩然大波。

  程家公子和茶楼老板以及伙计们全被拎到了风家宅子,将人丢在一间小黑屋里,屋门大敞着,故里抱剑在胸,岔开腿背光而立:“你们谁先说,谁就先走,剩下的”

  长剑插到门槛上,剑光铮铮。

  程家公子和茶楼老板c活计们抖了抖。浑身是血的小孩儿被下人抬着丢了进来,冲鼻的血味吓得几人抖得更厉害了。

  屋门合上,落了锁,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榕城热闹,三十里以外之地的一处山坳也不消停。一处矮院里,六七个姑娘挤在一起,破洞的篱笆漏风,被灰暗的油灯照着,一个个面色青白。顾斯年和飞霜窝在一处抱着取暖,相互给搓搓,摩擦起热。

  “大当家,这回抓的两个可是好货色,定能卖个好价钱。”不用瞧,光听声音,顾斯年就知道这铁定是这地方地位低下的狗腿子。

  脚步声停了。

  一个稍显粗糙的声音开口道:“把今儿抓的两个带来我看看。”

  狗腿子几个快步进了矮院,伸手就来扯顾斯年和飞霜,顾斯年象征地挣扎了几下,顺势被带了出去,飞霜倒是挣扎得用力,不过也是白耗力气。

  “大当家,这个好,这个长得标致。说是榕城青楼里头的头牌。”狗腿子拧着飞霜的脸给那大当家看。

  大当家提着灯笼扫了眼:“行了,给她换身衣裳,装个哪家闺女,这模样是个高价。”

  “诶。”狗腿子连连点头。

  大当家的目光扫向了顾斯年,多少有那么点落差的味道:“这个就马马虎虎,能看”

  忽的向前走了一步,手就往顾斯年身上抓,顾斯年猛地退了一步,一阵头晕脚软的,身形晃了晃好不容易才不至于摔个大跟头。那大当家哈哈大笑,骤然收了笑,抬手将人扯过来,很快将人扔了出去,“衣裳倒是穿的不错,到底是好人家出来的,皮肤也水嫩,也标个高价,明儿一道送出去。”

  “怕是送不出去了。”

  后头传来个阴沉的声音,露出脸来也是阴沉的,一双眼小而阴鹜,尖嘴倒不至于猴腮,瘦能见骨就是了。人走到了,先是狠狠给了狗腿子几脚,将人踹得起不来了,这才说话,“头回出来混,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不知道。这回你他娘的给老子惹了大祸。”

  狗腿子被踢蒙了,只一个劲在地上磕头,连声告饶道:“二c二当家,二当家”

  大当家皱眉问:“老二,怎么回事”

  那二当家把手上两张画像塞进大当家怀里:“大哥,你自己看吧,我们现在是通缉犯也不如了。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这两个娘们里有一个是不归楼的人,不归楼发了追杀令。他们楼主说了,片甲不留。”

  “怎c怎么个意思”大当家一听不归楼也是傻眼了。

  他们这种在混的,江湖之事知道的还真不多,要是个名门正派出来个什么人或者发生什么事他们还真不一定知道,可偏偏这不归楼就是他们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一件。主要是这凶名在外的,虽然这几年有被重楼压过去的势头,不过余威犹在啊。何况先头还蹦跶的重楼,这半来个月忽然就没声了,江湖上早传开了,是被不归楼收拾了。

  二当家一双小眼透着精光,视线来回地在顾斯年和飞霜身上移,恨不能用视线在她们身上烧出个洞来,咧嘴龇牙:“真他娘的”

  “再把人放了也来不及了,抓了就抓了。”

  大当家耍狠,一把将画像撕掉了个粉碎,丢在地上,被夜风吹个干净,“看来这两人明儿是不能卖了,先搁着,瞧瞧风头。”

  二当家点头:“只能这样了。”

  往前走了几步,抬起一脚踢过去。顾斯年早有防备,无奈迷药未退,还是没能躲开,那一脚踩在了她肩膀上,皮肉生疼。二当家用上力道用脚底碾了碾:“那位一看就是楼子里出来的,打扮得再精致也是千人睡万人枕的货,我还能错了眼去。”

  顾斯年瞪眼过去,既然被盯上了,示弱可不是生存之道。当然不能横,一横,对方来个毁尸灭迹,那也有够她受的。

  二当家突兀地笑起来,吩咐狗腿子道:“把她跟那院子里的姑娘都关到一起,顺便告诉她们,就说这位得罪了两位当家,所以从今儿起,她们的吃食少三顿。还有在她们之间要选一个人出来伺候我和大当家,伺候好了换她们三日安生日子,就说都是这位出的主意。”

  卧槽,别看这人长得獐头鼠目c头大无脑的模样,竟然还会有那么点扭曲阴暗的脑子。顾斯年气得直瞪眼。

  二当家高兴了,哈哈笑着看着她跟飞霜被拖回去。人一走,二当家就笑不出来了,死气沉沉的:“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我们走是走不了了,这榕城方圆百里都不安全了。”

  大当家眉头深锁,有种愁白头的懊恼:“可我们一直窝着,也是要被找到的,也是个不得好死。”

  二当家咬牙:“让人清点寨子里余粮,只能去底下躲一躲了。实在不行,就是挖地道我们也要挖出去,大不了不回来了。”

  这底下说的是寨子下头一个地道,他们这些干贩人买卖的,不止是官府盯得紧,黑白两道也是瞧不过眼的,所以他们都有地道藏身,以便躲过一些人的围剿和追杀。

  “左右送不送人回去都是个死。”大当家啐了一口,“倒不如先养着,指不定能躲过去,别白忙活了一场。你也别让人把那娘们折腾死了,要不归楼真找上门来,也算是有人质在手,是个筹码。”

  二当家应和:“是这个理。刚才让底下人传那些话不过是泄泄气。茶楼里的几个兄弟怕是回不来了,全被抓了。”

  气氛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夜风吹来,透心凉。

  作者有话要说:

  c美人债修

  狗腿子将院子里的姑娘丢进地牢里,再将二当家的吩咐传达到了,唯恐天下不乱地猥琐笑着又补了句:“伺候完两位当家,可千万留着命,底下的弟兄们还等着呢。”

  然后顾斯年和飞霜被推进了门。

  本是相安无事呆着,神情都有些麻木了的姑娘们,顿时盯上了她们两人,目眦欲裂,一幅要冲上来将人撕成碎片的架势。

  狗腿子高兴了,身上被二当家踹疼了的伤马上就觉得也没这么疼了。这一身的伤都是顾斯年惹来的,她不好,他就觉得高兴。

  “好好选选,明日我过来领人。”

  门被关上,隔掉了他不怀好意模样。

  飞霜一向都是被各家公子捧在手上的,即便是遇上几个流氓,也紧跟着遇上几个英雄救美的。眼前这种被人虎视眈眈c凶神恶煞地围堵,她一边后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顾斯年身后躲,叫声问:“怎么办”

  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顾斯年。

  对面,五六个姑娘相互看了眼,面目扭曲。她们被抓来得早,日日活在惊吓里,心理脆弱得厉害,这时候狗腿子一说,她们只想着都是顾斯年让她们更难过,就只想撕碎顾斯年泄愤再说。

  顾斯年没理飞霜,只淡淡看着试探着过来的姑娘们,气势冷然,震得她们胆颤,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上前了。看她们不太自然的步子,顾斯年料定她们也是中了迷香的,估计状况跟自己半斤八两,不过自己好歹还有跆拳道傍身,收拾几个良家姑娘,不在话下。打定主意,侧耳警惕外头的动静,余光里几个人影在门上趴着。

  先下手强。

  顾斯年猛地跃起,一扑一个准,把最靠近自己的姑娘按倒在地,直接给她肚子一拳,揍得她惨叫凄厉。剩下的姑娘畏缩了下,一拥而上,将顾斯年围在了中间,顾斯年拼着挨了几拳,伸手将人全掀翻在地,抱上两个顺势往边上一滚,正在门下,门框上的人影看不到这个死角。

  一手掐住一根脖子,两个膝盖死死抵住人,低声冲冲过来的姑娘们低吼道:“不想她们两个死,就老实点。”

  她们僵了僵,趴在地上,灰头土脸。也就那么一会儿,相互看了眼,就又要往前蹿,顾斯年腾出一只脚,一脚踹飞了一个,那姑娘撞到桌椅,惨叫和桌椅碎裂声齐出。

  “想死的,就凑上来。”

  她们都不敢动了,盯着顾斯年,捂住身上的伤处哼哼唧唧。

  顾斯年捞起手下挣扎个不停的两个,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砸过去,痛的她们大叫,不过被顾斯年更大的惨叫声盖了过去,顺势又演了几句惨叫,然后将改成断断续续的闷声身呻吟。人却是矮身下去,警告道:“都给老娘老实呆着,否则不用你们被一个个带出去伺候人,老娘先要你们命。听清楚没有”

  她们被顾斯年的凶悍唬得一愣一愣的,不自觉张口应声,也被顾斯年适时的惨叫给掩盖了。

  确定她们暂时老实了,顾斯年才松手,一下子跌坐在旁边,迷药加身,加上对方人多,她也是挂了彩,脸上滚在地上被蹭到的地方还冒着血沾着灰。

  飞霜快步过来,掏出手绢要帮她擦脸,好歹面上是急切的:“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顾斯年看了她一眼,拿了手绢,自己擦。

  飞霜垂下眉眼,抿着嘴,没说话。

  门框上的几个人影听着里头没动静了,嘀咕着怕是打累了,也就不花心思盯着了,松散不少,站的坐的都有。

  顾斯年招手:“轻点,都过来。”

  姑娘们面面相觑,还是老实挪了过去。

  “三条路。”

  顾斯年伸出三根指头,“第一条路,养好力气再折腾,然后被我打死。第二条路,坐等着出去伺候人,被外面那群凑臭男人折腾死。第三条路,听我的,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保证能救你们出去。选吧”

  哪里有什么选头,虽然不信顾斯年,她们也只能选第三条路。

  达成共识,顾斯年开始给她们分析情况:“看那他们的样子,这鬼地方应该很隐蔽,外头的人十天八个月的绝对找不到,我们不嫩坐着等死,必须有人逃出去找人来救我们。”

  “不行的。”

  那几个姑娘本来还带着点期冀,听她这么一说,面色都很不好看,其中一个刚才最彪悍的姑娘直接摇头,压低声音道,“这边寨子在独崖上,去外头的路只能后山那一条索道,还有人把守。我们之前也逃过,不是没到索道就被抓回来,就是上了索道,索道临空晃荡得厉害,我们根本跑不掉,反倒都被抓了回来。抓回来后挨揍还是小的,我们每天手脚越来越软,最近已经压根都站不稳了。”

  是迷烟,他们加大了迷烟的量,还有长期被迷烟熏着的后遗症。

  顾斯年点头:“那这里只有我和飞霜还算有点力气,我不能走,他们绝对会盯死我,只能飞霜逃走。”

  “我不行。”

  飞霜显然是被姑娘们撩起衣服露出来的伤给吓着了,不止是挨揍留下的伤,还有很多是刀伤,没有伤药,伤口溃烂,化脓,散发着恶臭。

  顾斯年一掌拍低了飞霜的脑袋:“不行也要行,在这里迟早是一个死字,而且死的不会太好。外面风家在找人,被逼急了,他们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到时候还不知道我们怎么死。只有你逃出去,找风家来救人,我们才能活。”

  飞霜连连摆手,白了一张俏脸:“我不行的,我”

  “我会制造机会,你只管跑,我会吸引注意,尽量不让他们发现。”

  顾斯年让他们把出去到索道那边的路给画了出来,又对了几遍,确定没问题,让飞霜记在脑子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拴上流苏的白玉给飞霜,“你把这块玉个风花雪,他会信你。”

  飞霜捏着玉佩,暗涌在眼中流淌,她顿了顿问:“顾姑娘,你不怕飞霜一去不回么”

  顾斯年随意看了她一眼,笑得意义不明:“你不敢。”

  飞霜愣了愣,随即想到不归楼势大,自己即便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刚刚敲定细节。

  “干什么,偷懒啊。”狗腿子厉喝声在门外响起。几个人影晃荡了下,迭声谄笑,点头哈腰的在门上投出单薄的影子来。门锁吧一声,开了,门推开,狗腿子站在门槛上,笑得不怀好意。

  几个姑娘宛若惊弓之鸟,下意识地要往顾斯年身后挪过去,被顾斯年不动声色扫了眼,默默退守至另一边,瑟缩着巴望狗腿子。

  狗腿子瞧了眼,对这种两方割据的局面很是满意,笑眯眯着走到那几个姑娘面前,双手背身在后微微俯身问道:“姑娘们,今儿两位当家高兴,所以本来答应让你们明日推出一人来伺候的事提到今儿了。你们商量商量要让谁去不急,我在外头等等。”

  说着还真退了出去,不过大门大敞着,人就站在门外,意味深长地瞧着顾斯年脸上的伤,一脸的可惜没亲眼见着斗殴的遗憾模样。

  顾斯年咧嘴笑,像是得了牙疼的毛病似地,太过诡异,愣是笑得狗腿子面色诡异起来,生怕她是得了什么吃人的毛病。

  被看得慌了,狗腿子忽然握拳咣咣地砸门:“行了,行了,选好没,再不选,老子就随便抓一个走了。”

  几个姑娘这回顾不上露馅了,目光全集中到了顾斯年身上。这一行径落在旁人眼里只以为是她们又想找顾斯年干一架。

  顾斯年没有理她们,慢斯条理地起身,缓缓迈步,走到狗腿子身前站定,淡淡笑着,气质卓然:“我去。”

  狗腿子脑子有点蒙,半晌才咋咋呼呼道:“去个屁,没听清楚二当家的话,也是你出的主意,从她们几个里头挑。”

  顾斯年低下头,唇间的笑慢慢消散,随即再抬头,媚眼如丝,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娇媚来,笑得眉眼弯弯的,也不是多出众的长相,毕竟有飞霜这个头牌在,可愣是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她轻轻推了狗腿子一把,未语先笑:“怎么了,小哥还不敢带小女子过去了不成区区小女子,还能翻了天您瞧瞧这一屋子的姑娘,有哪个能比的上小女子的,送出去岂不折煞了两位当家。”

  说着话,脚下一个旋身,裙摆翩跹,仿佛浑身都带着香风,原先那点灰头土脸也全变成了勾人的风情。

  不止狗腿子,后头一众守门的,乃至飞霜和几个姑娘全看愣了眼。飞霜想起初见时,在船上,顾斯年跟程家公子赌的就是演什么像什么,当时见着她演得风花雪还惊为天人,如今看来,那时候她压根没尽心演,最多是一个神似,这会子却是连股子里都透着勾人的媚,像是要吃人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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