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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想,再来一次,风花雪还有没有命。

  穆青风突兀冲上去,预备钳制住风花雪,先将人绑了,到时候再说。

  风花雪轻笑,一个翻手,就将人掀翻在地:“穆青风,别说一个你,即便是你再把墨染叫上,你们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穆青风趴在地上很狼狈,起身,恶狠狠道:“故里,一起上。”

  故里刻板着脸,没有动。

  “故里。”穆青风回眼,咬牙。

  风花雪摆摆手,让故里先退下,这才叹息着开口道:“青风,我更怕死,没确信之前,我不会贸然招魂。可是,若是真到了”

  “我去找顾斯年回来。”穆青风瞪着眼,眼底通红。

  “不用了,他们在扫城了,不会漏掉任何地方,就是要慢了点。”风花雪扶额,觉得眼前发黑,也不知是不是风吹多了,“你留下正好听听不归楼的安排,还有师父那边,你要顾着墨染”

  穆青风捂住耳朵,不肯听。这种像是安排后事的话,自己为什么要听。

  故里去而复返,一向刻板的脸上有些松动,素来沉稳的步子也有些乱了。他身后跟着个小伙计,疾步而来。

  “楼主,地下当铺里见到了一个疑似飞霜的人,她手上有块玉佩,很像不归令。”

  说着,故里将小伙计大概描摹的玉佩样式递过去。

  风花雪没看图纸,只盯着小伙计问:“那玉佩上是不是有一处裂纹”

  “回楼主,正是。按理说,不归令上不该有裂纹,因而掌柜的不敢认,让小人赶紧来报。”

  小伙计赶紧躬身回禀。不归令是不归楼信物,雕刻很巧妙,是一气呵成的,断不会有裂纹,市面上也没有雕工能模仿。有裂纹,那定是假货。不过出了顾斯年失踪一事,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这才赶紧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

  c美人债

  “我倒是不知江湖上竟然有谁敢仿制不归令。”穆青风只觉得风花雪是多此一问,没好气白了明显整个人都温和不少的风花雪一眼,转而吩咐小伙计道,“还不带路。”

  嘴上不善,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好赖风花雪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想着那招魂道士了。

  小伙计点头哈腰:“是”

  那边,掌柜的废话实在多,连一纸死当的契约都让飞霜一看再看,确认了不下三四回。飞霜有些不安,回眼看着门外,一如往昔般安静,这地下当铺本就在城郊的一处宅院之下,安静是对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当即将契约拍回到桌案上,匆匆起身要走:“我想了想,还是不当了。”

  掌柜的眼疾手快将人拉住了:“姑娘,你以为我们地下当铺是什么地方,我们当铺出了当契还没一张是收回来的”

  飞霜看着掌柜的眼露凶光,心里越来越慌,嘴上却是不能示弱,要是这里出了岔子,自己才真是跑不了:“掌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我还以为掌柜的无意要收我的东西,我又何必硬要留在这里。”

  说着站直了身子,也不挣扎了,端出青楼头牌的架势,“男女授受不亲,掌柜的,不只要东西,还想占便宜不成。”

  掌柜的扫了她一眼,慢慢松手,眼睛却是一错不错地盯人。

  飞霜为了安他的心,干脆重新在座椅上坐下,拿捏着一幅主人姿态,挑高了下巴示意:“坐吧。”

  掌柜的噙着笑,点头,随手一掀长褂,施施然落座。

  却是在他屁股刚沾上椅面之际,飞霜一跃而起,猛地窜身出了当铺大门,之前掌柜的出来,她就担心有个万一,选了直接在铺面里交易,不想自己留的这一手是用着了。

  掌柜的也不追,继续笑着,眼中精光流转,在逃窜出去的飞霜被故里拎着进门时,那笑模样,简直是奸商楷模,施施然矮身施礼:“里主子。”

  抬眼见着故里身后迈步进来的风花雪和穆青风,那一脸笑硬化在了脸上,迅而收敛下,肃容单膝跪地,换了护卫姿态,施礼,“见过楼主,见过穆主子。”

  “起吧。”

  风花雪边说边走过去,落座,目光直直落在飞霜身上,手上捏着适才与她擦身而过之际一招探囊取物顺回来的不归令,在她眼前晃了晃,款款而笑,眉眼却是太过冰凉,冻得人寒凉彻骨,“飞霜姑娘这不归令的主人在哪里”

  “我c我什么不归令”尽管被吓得舌头都大了,可飞霜硬撑着不肯承认,左右东西这会儿在风花雪手上掂着呢。这招在楼子里的时候,她经常用,时常她藏了恩客给的赏银,被妈妈搜了出来,她这么一说,妈妈也奈何不了她。

  风花雪哼笑出声,扬手。

  故里得了吩咐,顺势拎上飞霜,将她脑袋狠狠砸向门柱,鲜血直流。飞霜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后知后觉才觉出疼来。

  风花雪道:“这会儿呢,脑袋可清楚了想起不归令的主子是谁了没”

  飞霜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笑颜如风的男子,白衣胜雪,长得好看得不像话,可看着他的笑,飞霜觉得像是世间最可怖的鬼魅坐在面前。心下为自己那点来地下当铺存的侥幸以及适才的耍的小手段觉得可悲。

  顿的太久了,风花雪又是一扬手,故里直接将人再次砸向门柱,飞霜惨叫着,扶住门柱,血从额头上流下来,糊住了眼睛,嗡嗡的耳鸣着,中间杂了点靠近的脚步声,忙尖叫着道:“我说,我说。”

  风花雪淡淡道:“说吧。”

  飞霜差点喜极而泣,这话简直是天籁,她说:“顾姑娘在城外的一个寨子里。那里还有好多个姑娘,有c有大当家,还有二当家,还c还有好多打手。二c二当家听说不归楼在城里的动静,还有江湖追杀令,他们很生气,打了顾姑娘一顿,然后把我和顾姑娘一起丢到关着的姑娘们里面。说c说,对那些姑娘说,说是顾姑娘的主意,每天选一个姑娘来伺候两个当家后来,顾姑娘就跟那几个姑娘打起来了”

  “说重点。”风花雪蹙眉,没了耐心。

  飞霜狠狠咽了下唾沫,小心看了风花雪一眼,飞快收回视线,迅速道:“顾姑娘偷着跟那几个姑娘商议,由我拿着信物逃出来,找风家求救。顾姑娘和那几个姑娘会掩护我。”

  “怎么掩护”

  穆青风眼见着风花雪越听面色越平静,赶紧自己问了清楚,以免话没问完,就血溅当场的,到时候断了线索。

  “顾姑娘自荐愿意伺候那两个当家,说c说要给两个当家献舞,在顾姑娘c跳舞的时候,我们一起分开跑。之前我躲往后躲了,没人注意,看守也光顾着看顾姑娘跳舞了,当时一跑,大部分人朝着顾姑娘去了,小部分追着几个姑娘,我趁乱躲起来,天亮前逃了出来。”

  飞霜说得总算顺溜,否则风花雪早出手让她死了,她也是好不容易脑子清楚了一回,补上一句道,“二当家说,要留着顾姑娘,以防万一,不归楼找上门可以做人质。”

  穆青风总算听到一句有用的,不枉花时间听她在那里絮叨个没完,起码知道顾斯年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死的,不过皮肉之苦是免不了。加上飞霜这么一逃,顾斯年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风花雪沉住气问:“怎么去寨子。”

  飞霜摇头:“我不知道,我逃出来之后,走了很久也找不到路,后来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之后我就昏过去了,等醒来,我就在山下。”

  故里不用吩咐直接去取来笔墨,放在地上,点着纸张,刻板着声音道:“把你记得的路线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c美人债

  “大当家c二当家,不好了”

  狗腿子大呼小叫着闯进门,左右看了看,见着人了冲上前去,急切地指着外头,嚷起来,“大当家c二当家,不c不好了”

  许是跑得太快,还哼哧哼哧的,气喘如牛。

  大当家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人踹翻在地,这才解气,端起桌上的粥吸呼吸呼地几口就一碗入肚:“你他娘的才不好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担不得大事。”

  二当家阴鹜着脸,昨儿起,他的左右眼皮就一直狂跳个不停,吉凶未卜的,被狗腿子这么一折腾,越发觉得心慌意乱,不是滋味。

  狗腿子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踹的地方,唯唯诺诺着道:“底下弟兄们回报说我们整个山头都被包围了,还有十来个人一道上山了,马上要到了。”

  大当家伸腿又是一脚,怒道:“还不带弟兄们出去拦人,你们都是吃屎的啊,就看着人上山”

  狗腿子很委屈:“弟兄们拦了,拦不住啊,对方人虽少,可他们一招,就把所有弟兄们打趴下了。”

  二当家脸色黑沉得厉害:“去把索桥砍了。”

  起身就往索桥那边赶,大当家忙跟过去。

  狗腿子苦逼地边追边揉自己被踹的地方,大当家脚重,挨了这两脚,自己胸前的骨头定是断了,这会子才疼得厉害,呼个气都疼,再疼也要追过去。可大当家和二当家身手远比自己好的多,等自己追出门,人已经不见了。

  招呼上一拨人,继续追。

  大当家和二当家面对着已经砍断的索桥,面色更难看了。

  狗腿子在后头呼哧呼哧的才追上来,憋着疼,狠狠喘了口气道:“大当家c二当家,小的瞧着不对,一早就守山的弟兄们回宅子,先将索桥砍了,我看他们怎么过来。”

  “蠢货。”

  二当家简直要被他气死,没抬手,就见着狗腿子往边上躲,缩成了一团,一幅可怜的模样,料想再揍他也是无用,“本来不归楼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来寨子的路,你一召集弟兄们,他们铁定追着过来了。”

  大当家一向不是用脑子的那个,干脆提上大刀道:“二弟,我去先抓了那个不归楼的姘头,到时候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杀了。”

  “不能杀。”

  二当家蹙眉,他本来想着最不济能从地道走,可没料想不归楼的人马竟然不是直接进山而是将整个山头都围了起来,地道虽说是穿山而过,但出了山保不齐会正落入不归楼手里。榕城毕竟不是不归楼的大本营,人不会多,围山绝对没这么快,要走,他们一定要快,赶在不归楼彻底封山之前。

  “大哥,你带上人马上去地道,我叫上兄弟们带上干粮,在地道跟你汇合。我们一定要马上走。”

  大当家应了声好,当即便走。

  二当家紧随其后要走,却是被狗腿子狗胆包天拉住了,正待训斥,见着狗腿子指着索桥对面,手哆嗦个不停,一脸的孬种模样。

  回头,却见索桥对面站了好些人,领头的一身白,长得很好看,可惜坐着轮椅。他身侧站着个男子,一身书生扮相,手上摆弄着长棍,眉目疏朗。后边跟着个木头一样的人物,整个人就像是训练有素的一柄杀人的剑,剑只要会杀人就好,因而像木头才是最好。重点是他们的气息太稳了,这上山之路不说险峻,可绝对不好走,他们一路上来,竟然能这般悠闲,绝不简单。特别是那个坐轮椅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测。

  还有榕城知府守在后头,那个知府也是喘得厉害,不足为惧,可紧跟在后头那是黑压压的兵马。

  “二当家”

  坐着轮椅的开了口,显然是没现身前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耳力不凡。问了话,却是转而对榕城知府道,“不归楼人少,知府可将这山围严实了”

  榕城知府看了二当家这边一眼,他不会武功,只能使劲喊了句:“回风公子,已经围严实了,这群贼寇绝对插翅南飞。”

  风花雪轻轻浅浅地笑,笑声很轻,竟是都落进二当家耳朵里,他说:“听二当家说,他们寨子还有个地道,知府可看仔细了,别让人跑了才是。”

  眉眼轻挑,叫人心惊肉跳。

  榕城知府躬身回话,还是用喊的:“风公子放心,东南驻军将领齐将军听说风公子的未婚妻竟然被那吃了豹子胆的贼匪掳走,不止拨了一千兵马给卑下,还让手下副将率领一万人马来支援。先头得了不归楼消息,那一万人马早在这山头包围起来了。”

  “有劳。”风花雪点了点头。

  榕城知府忙摆手:“应该的,应该的。身为父母官,怎能放任这等贼匪对百姓下手,简直是无法无天。”

  太过义正言辞,也没人指出他对先头几批被贼匪抓走的百姓毫无建树之事。

  二当家面色青白,朗声道:“有本事你们就过来。”

  撂下话,当即便走。直接往那边惩戒顾斯年的场子跑,边跑边吩咐狗腿子,“吩咐弟兄们将粮草搬到地道里,等我和大哥一道,立马封地道。”

  狗腿子应声:“是。”

  “不知死活。”

  风花雪冷笑,脱口而出的话还是风淡云轻的,好像随口说了一句什么闲言。双手放在轮椅的轮子上,转了转,迅而起身,飞身出去,连带着轮椅被扔了出去,一脚踩在了轮椅上,轮椅跌下了山崖,听不到响声,人却是稳稳站在了索桥这边,衣袂飞扬。施施然回头,“怎么,还不过来”

  榕城知府虽早有风闻还是被惊了个好歹,还以为是叫自己呢,正要开口推脱,却见穆青风和故里一道踹飞了一个碗口那般大的石块,飞身而出,踩在石块上,然后落到索桥堆满,石块摔落下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风花雪看向榕城知府道:“知府就领着人守在这里吧。”

  随即,几个纵身,不见踪影。穆青风和故里,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c美人债

  那边,崖上场子。

  那看守起初还顾着要时时刻刻盯住顾斯年,别让她偷了懒,可瞧着顾斯年自觉得很,压根没偷懒的意思,加之这舞好看归好看,可一连看上几个时辰,也累得很,没一会儿倒是自己直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偶尔伸手一抹,一把口水。

  顾斯年卡着空,打鱼晒网。于是,老远便瞧见大当家大跨步而来,看着面色不善,当即警惕起来,却是装着跳舞跳得认真。

  大当家见着瞌睡的看守,更是火冒三丈,一脚踢飞看守,也不管了,只动手一心要抓人。

  顾斯年故作惊吓后退,趁着大当家不备,伺机干脆跳到大当家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张嘴便咬,下口也是狠,当即就是血流如注。

  大当家要甩开人,无奈顾斯年抓得死紧,只能挥掌劈在她背上,震得她松了口,马上退后,捂住脖子,见着地上摔在地上直不起身的顾斯年满嘴血看着自己,目眦欲裂,这下子也顾不上要抓人当人质了,只想着弄死她,当即挥刀便砍。

  性命攸关,顾斯年也不是好惹的,干脆不装了,拿出自己跆拳道黑带的实力后跃身跳开,盯着大当家的动静。左右这个大当家是个粗人,会点拳脚,但内力还真算不得好,在他手上自己有的一拼。

  大当家显然看不起顾斯年,大刀挥砍而来,顾斯年刻意不躲,稍稍侧身,当大刀砍中自己手臂之际,一个旋身踢,使上了全身力道踢飞了大刀。然后气喘吁吁地抬眼,虚汗直流,却是看着大当家笑:“我们都没有兵器,这才公平。”

  “别怕死。”

  大当家撂下狠话,冲身上去。他做了那么久的头子,还真对这么个丫头片子看不上眼,她是有点能耐,不过还不能从自己手里翻了天去。

  顾斯年也不出手了,可劲儿地躲。适才那一脚,基本将她的力气用完了。身上迷香效力未褪,又是饿得厉害,还连着跳了那么久的舞,手软脚软的,跟大当家硬碰硬不合算。

  大当家也看出来了,脚下快了几步,一把抓着顾斯年肩膀,翻手就是一掌,打得她吐血。顾斯年捱了一掌,顺着他的抓势,矮身撞进大当家怀里,也不揍,见着肉就咬,豁出自己一口白牙了,手脚死死缠住大当家的身子。

  这回,大当家是气个半死,这人在自己身上,下手各种不顺,还左一口又一口的,下嘴都是狠的。自己下了重手拍在她背上的,打得她直吐血了,愣是不能将这死缠着自己的人弄开,反倒是越缠越紧。

  弄出两个血人来,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也是生了急智,大当家猛地用撞的架势扑到在地,力气大的狠。

  顾斯年只听着自己的背骨跟地面来了个以卵击石的示范,疼得眼前发黑,当时就松了手脚,不知是断了哪里,

  大当家也不含糊,抬脚就要踩死她。

  顾斯年下意识抱住大当家的腿,使上最后的力气,猛地一掀,愣是将大当家这个大块头掀翻在地,也不管了,翻身压上去抱住人就往崖边滚。是生是死,就赌一把,最不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又是缠人这一招。

  大当家简直是如见蛇蝎,挣扎得厉害,顾斯年手脚被打开,又迅速缠上。幸而场子不太大,滚起来也快,直接翻身滚下崖边。

  恰逢风花雪赶到,几个纵身,跟着跳下去,在踹掉大当家的同时伸手拉住顾斯年,徒手愣是抓穿了崖壁,死死撑在那里,忍下咳嗽,温声道:“别往下看,不用怕,我在。”

  顾斯年身子一震,差点哭出来。莫名被招魂过来,这个世界太陌生,说不怕是假的,她故作无谓,兀自嬉笑,适才也是存了了断之心的。还有当年老爹老妈双双在片场出了事故,留她一个小孩儿收到了太多同情的眼神和节哀顺变的宽慰,她也怕的要死。

  那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可风花雪是头一个跟她说不用怕,他在的。

  “冷”

  风花雪觉出她那一下子颤抖,左右看了看,只能开口道,“我腾不开手,你脱了我外衫穿。不用担心,我抱紧你了,不会掉下去。”

  顾斯年没动,反是问说:“风花雪,不能用轻功上去么”

  “离得太远了,无处着力上不去,只能等穆青风和故里他们放绳子下来。”风花雪摇头。

  “风花雪,我不是什么顾斯年,不用你护着我。”

  顾斯年咬咬牙,这会儿只觉得心头烦躁,既是无处着力,踩着自己上去也就是了。左右自己不是他要找的顾斯年,死不死于他没什么关系。

  顿了良久。

  “你不是斯年么那我怎么办。”风花雪说得委屈,眉眼里尽是茫然。

  顾斯年看着他,心疼了。她不知道,她演过不少情情爱爱的电视剧c电影,自己却是没遭遇过一次,何况是这般深情。

  穆青风和故里没含糊,风花雪一下来,他们就去找了绳子,穆青风绑上绳子寻着方位跳下来,见到人直接将手上拉着的另一根绳子绑到他们身上。让风花雪菜了自己一脚借力,顺着绳子拉力几个纵身上前了。穆青风一身轻松,自己荡着绳子,撞向崖壁借力,跟着上去。

  上头,故里一人跟二当家带来的人正打的不可开交。

  落地之时,顾斯年悬着的心神终于松了松,身子一软晕了过去,亏得风花雪眼疾手快,将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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