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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茵茵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背过身去。

  “你认识我”身后的声音狐疑。

  “你不记得了我小时候掉进水塘,多亏熊大哥搭救,多年来无以为报,我我一直心存感激。”她手里攥着自己的衣襟,说到后来,几乎是捏着嗓子,声音越来越轻。

  “哦哦,呵呵,一时没认出来,敢问姑娘芳名”

  “我姓岚,名叫茵茵。”茵茵脸上有些红。

  “茵茵姑娘是准备用这处的池子吗我马上好,立刻就走。”

  “不是不是,”茵茵挥着手着急转过身来,看见熊二禾正在束发又忙不迭地转回去,脸上越发红,“不是不是,刚才来的时候丢了把梳子,正是熊大哥手里的那把。”

  “呃哦”对方呵呵笑了笑,“方才看到有把梳子在石头上便随手拿了来用,却不知道是茵茵姑娘的,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已伸长了手递过来,茵茵顺着手臂看上去,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正笑眯眯地对着她。

  她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颤颤地伸手接梳子,两手相碰只是一瞬,但茵茵觉得对方手上的温度像是烙铁般深深烙在了她皮肤上,回家的一路有事没事用另一只手轻轻搓着那一处。

  天色渐晚,熊二禾提出送她下山,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临别时还送了她一只猎到的兔子。

  茵茵之后便常去洗温泉,哪怕是独自一人。茵茵的娘觉得女儿大了快要及笄,怕有个闪失并不许她去,可毕竟田里家里事情多,茵茵总能找到空隙偷着去,经过上次之后,她时时盼着再见他。

  连着又碰到几次,熊二禾有些吃惊,但很快明白过来,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心里不是不高兴的,脸上笑意也更浓。

  一天茵茵独自洗到一半听得树丛里又有响声,她也不甚在意,只当是什么鸟。洗完之后正不紧不慢地穿衣,忽觉水池中隐隐倒出个黑影,她惊得掉了手里的衣服,张嘴就要呼救,一只大手已捂上她的口鼻。

  六

  岚茵茵睁开眼睛,入眼既是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一时有些怔怔,不明白自己这是身在哪里用手撑起身子,衣衫不经意滑落,竟发现胸口满是红痕,她慌了神,这才渐渐想起晕倒前的一幕。

  她咬着嘴唇,哆哆嗦嗦坐起来往边上挪了挪,眼睛死死盯在地上,简直要烧出个洞,刚才自己躺的那处留下一小片暗红且黏稠的水渍,她的手紧紧攥住胸口的衣服,浑身发颤。

  正在失神,就听的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几分关心,“茵茵姑娘,你怎么了为何坐在这里,你你没事吧”

  茵茵回过神,眼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此时却唯独最不愿意看见他。现在是什么场景她为何头发散乱衣衫半解地坐在池子边为何胸口连着脖颈斑斑印痕地上还为何有血为何,为何,为何她反反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怎么解释该说什么以后如何见他她还有什么脸

  她看着他一脸担心,突然挣扎着站起,一头扎进了水里。

  熊二禾慌了神,急忙跟着跳下去,茵茵情绪激动,死也不肯抬头,卯足了劲要把自己淹死,一个抓住她往上抬,一个挣扎着往下沉,两人几乎在池子里打起来。

  一记响亮的耳光,茵茵动作一滞。

  “冷静些”熊二禾用了真力气,挟着她的肩膀一阵低吼,表情严肃。

  茵茵从未见过他如此,印象里他一副洁白牙齿,总是对她和善地笑,一时怔愣,她脸上火辣辣地,疼,遍布全身,终于捂着脸哭了,起初声音不大,后来越来越凄厉,哭到最后几乎站立不住。

  “以后怎么嫁人,谁会娶我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为什么不让我死一了百了”一遍遍的诘问。

  熊二禾搂过她,让她抵着自己肩膀,缓缓拍着她的脊背,等她稍平静些,两手一捞把她打横抱了出来。

  茵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捂着脸,指缝里有水顺着洁白的手背缓缓淌下,熊二禾坐在另一边默默看着她,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劝。大冬天的,两人浑身湿透,不多时茵茵就开始打冷战,熊二禾这才惊觉,忙从包袱里取出件干净的衣衫罩在她身上,又随手捡些树枝生了火。

  里衣渐渐没那么湿,天已差不多黑透,茵茵已停了哭,只死死盯着跳动地火焰,脸色苍白,脑子里一片混乱。

  熊二禾看她良久,末了抬头望望天,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手边的包袱,“你家人怕要担心,我们走吧,”说着撑了膝盖站起来。

  岚茵茵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低低说了声“好,”嗓子已全哑了。

  熊二禾在前头举着火把,茵茵跟在他身后,她之前已有些脱力,如今只是一味地硬撑,走得磕磕碰碰。路上任何风吹草动,她便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走近二禾,等他感觉到回头,茵茵又急忙退后,眼里惊恐地擒着泪,不知所措。反复几次,二禾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转过身来把火把递给她,在她面前躬下身来,“夜路难走,上来吧。”

  两人一路也没有说话,快到山脚时,二禾提了口气,声音低且沉:“你若不嫌弃,我娶你。”

  茵茵轻轻伏在二禾背上,也不知回答,留下两行泪。

  弟弟早侯在村口,等看清熊二禾背上的人,忙一溜烟飞奔回家。不多久她父亲提着灯笼和弟弟两人一路快步过来,到了两人面前,看见二禾气喘吁吁早已满头大汗,父亲急忙把灯笼递给弟弟,“这是摔伤了哪里可严重辛苦你了,二禾兄弟,我来我来”说着已小心托了茵茵下来,他只当女儿路上摔了脚走不得路。

  父亲自是感谢,又想问些细节,二禾也不多说,含糊了几句就客客气气道了别。

  离开那方宽厚的肩膀,茵茵觉得心里空荡荡,他的话却还在耳边,他说愿意娶她这样的她。

  家里人一番盘问知道了事情始末,震惊心疼交加。

  茵茵疲惫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却仍是清醒,母亲揭了门帘进来,轻手轻脚地绞了帕子为她洗脸,擦道脖颈处手法更加轻柔,擦拭完在她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只当她睡着了,自语道,“那处偏僻,跟你说不要去,也是怕唉,十五岁都快及笄了。我一辈子种田,起早贪黑的,空下来也是和鸡鸭牛羊打交道,没空好好照顾你们姐弟两个,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照看好你,让你丢了女儿家最要紧的东西。你长得好,娘本还找人托了媒,盼着你嫁得好些,能舒舒服服地过上好日子,不要再在田里,不要再像娘这样,如今若嫁到外乡,我们娘俩这一辈子,也就见不得几回面了,你从小性子和善,被人欺负了也不说,到外面一定会吃亏,娘也帮不了你,你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叫我怎么舍得”她听得娘低低地啜泣了两声,掖了掖她的被脚,又呆坐了一会儿,出去了。

  茵茵挣开眼睛,望着房顶。枕头底下压着样东西,回到家里才发现还披着熊二禾的衣服,一件半旧的中衣,袖口处磨得厉害,手肘上两块补丁针脚走得很糟,想必他们爷俩都是自己凑合着缝的,他们家少个女人。

  睡着前茵茵想,明天给他把袖口补补,得空得亲自还给他。

  当天夜里她便发了烧,总是早晨退下去,半下午的又烧起来,咳得厉害,郎中开的方子也不见起效。

  她时常半睡半醒,有一天梦见二禾来了,坐在床边局促着不说话。她刚想开口问,他已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个淡绿色的簪子,那簪子碧绿剔透很是漂亮,二禾从被子里拿出她的手塞在她掌心,末时紧紧握了握,“只等你好起来,茵茵,我熊二禾说得话算数,”朝她笑笑,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接着站起来走了。她想叫他等等,缝好的衣服要给他,他却害羞似的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去了。

  睁开眼睛,茵茵急忙摊开手心没有。她床里床外,枕头底下,被子底下四处翻看,却哪里来的簪子,累得出了一身汗,倒回去。

  不过一个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c7,8

  七

  断断续续过了月余才见起色,等真正好的差不多,已是第二年的春末夏初。

  家里人对那件事绝口不提,所以连带着对二禾也有些讳莫如深,只起初送了两只鸡去感谢,却隐隐含有缄口之意,之后再没谁说起过他。村里人似乎没人知道,三姑六婆的也没人兴趣盎然地来打听,父母才渐渐放下心,如往常般过日子。

  一天茵茵坐在窗前踌躇许久,咬了咬唇,终是丢下手里绣到一半的女红,中午十分拿了二禾那件衣服去敲熊家的门。

  开门的是熊二禾的父亲熊天,他皮肤黝黑,四十不到的年纪看着起码年长五六岁,一手扶着门框,手指缝里许多黑泥。

  “姑娘你找谁”口气是和蔼的。

  茵茵鼓了鼓勇气,“大伯,年前借了二禾哥的衣服,因为病了些时日没来得及还,今天特地拿来。”说着递上那件粗布衣裳。

  “哦,好好,可惜他人走了用不上,”熊天点着头伸手接过,也不看手里东西,“年初跟了人家跑去当兵,还说什么要混出些名堂来好娶媳妇,混小子”

  茵茵吃惊,“二禾哥走了”

  “啊,早就走了,听说褚国那边不太平,已打了一场,也不知道谁输谁赢,臭小子,这么危险他偏要去,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茵茵愣在当口。这么些日子没有动响,她只当他是反悔了,却没想到人早已走了。

  “姑娘姑娘”熊天几分奇怪的看她,“你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

  “哦,没有没有,没什么事。大伯,那我先走了。”

  “诶,好好,姑娘你慢走。”

  过了两年。

  “听说秀兰三天前给王家添了个孙子,”岚茵茵正洗碗,娘一边抹桌子一边说,“老王家高兴的不得了,那大儿子听说以前也是个不省心的,喝醉了跌在水沟是常有的事,娶了媳妇以后倒像个人样了,听说田里干活也起劲的很。”说着走过来搓抹布。“前两天你表叔新闺女的满月酒你没去,他第一次做爹,高兴的,一桌桌挨个敬过来,喝得跌跌撞撞,我劝他,做爹的人了,今天可要做个榜样,少喝些,他笑,扭头指着自己背后,你看这做爷爷的人都没做个榜样,我急什么大家一看,果然他爹东倒西歪,正提着酒壶满脸通红地拉你二伯倒酒呢。”

  茵茵也笑,“他也就好这个,沾上了怎舍得放手”

  “他两个媳妇倒也由得他,大媳妇嫁过去四年了,肚子始终没有消息,这回小媳妇虽说添的是个女儿,可总算有了盼头,听说用度长了,已和大的差不多。这年头大家都娶亲的娶亲,生儿子的生儿子,你却还是个代嫁之身。”

  “”

  “昨天王媒婆又来了,说镇上刘家的二儿子要娶妾,只要长得标致,年纪少大点儿倒也无妨。说刘家也是大户人家,虽刘老爷丁忧期间,但家底殷实,那二儿子也是多年无子,刘家只要新媳妇能添个一男半女的,一定不会亏待了她。你若嫁去远的村子,娘舍不得,镇上近,听说对方人品相貌都好,就是年纪比你大八岁,但大户人家,这也没什么,何况家里是做过官的。”

  “娘,可我人家会嫌弃,我早已打算一直呆在你和爹身边,不想连累别人。”

  “你这傻孩子,还能永远和爹娘在一起我们总有一天要走,你弟弟大了也要娶媳妇,到时候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可怎么办至于那件事你不用担心,娘知道个办法,到时候自会帮你。这两年看你越来越瘦,话也越来越少,娘心疼,茵茵,无论如何,你也是要嫁人生子的,万不能断送了自己,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茵茵沉吟半天,“容我想想吧。”

  娘叹了口气出去了。

  “茵茵,多亏你来给我缝缝补补。我这双眼睛近年来越发不济,前两天想打个补丁,找了半天才找着针眼,这几个指头给扎的,还是你们年轻人,手艺好连补丁都打地好看。”熊天探头看茵茵利索地下针,没一会儿已经快要完成。

  “大伯,您有什么要弄的,可以稍个口信给我,我过来花不了多少时间。”茵茵停下手里的伙计,抬了抬头。

  “哪能啊,那么点小事,咱们庄稼人比不得城里,衣服裤子坏了常有,不在意,况且这两年你常来照顾我,逢年过节的,还给我老头子拿些好吃好喝的来,跟亲闺女似的。”

  “也是应该的,谁让我在报恩呢。”茵茵放下那条裤子,满意地看了一眼,转身从手边拿过一件棉袄背心,放到老人手里。

  “这件背心是今年的新棉花,我在山脚那随手撒了些籽,没成想倒能有些收成,虽然不多,也够大家伙每人添件背心,给您也做了一件,等天气凉了,穿在里头好挡挡风。”

  老人拿起衣服在身上笔了笔,“大小正好,嗯,看着都暖和,”他十分开心,“近来我这张脸皮也磨得厚了,呵呵呵,就不跟你客气了。”

  茵茵喜欢听老人笑,二禾的笑声和他父亲简直一样。

  “你总说臭小子当初救过你的命,你现在是来报恩,命里注定本就是我的福气,我看呐,混小子若改天回来了,打死他也要叫他娶你,你要是做我的媳妇,那才是我的福气”

  茵茵眼里暗了暗,没说话。

  刘家那头家里的长辈约着见了一次面,虽觉得岚茵茵出身卑微,但单看长相倒也称得上端秀,且见她下盘扎实,应是个能生养的,遂点了点头。

  合了生辰八字,过了四月,刘家便来下聘。

  那天风不大,有些微雨,正厅里堆了好几只木箱,其他都用红布遮着,一只硕大的猪肘子盖不住,用一块红布绕着脚包了一圈,尤为突出地叉着脚趾在那儿杵着。

  茵茵坐在房里绣着手里的鸳鸯,弟弟絮絮叨叨地说着外面发生的事。弟弟跑出去,不一会儿又匆匆回来。

  “这回是什么爹又把茶杯碰倒,还是刘家又有哪个被黄鼠狼吓住了”

  弟弟摇头,“不是,不过现在他们正对家里那条狗起了兴趣,难免走时要牵回去做下酒菜。哦,对了,熊家托人来找你,也没说什么事,让你有空跑一趟。”

  茵茵放下针线,“大伯从来没有托人来找,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说着拍拍裙子站起来。“我现在去一趟。”

  “今天是你过聘的日子,主角儿怎么能随随便便走了,回头要是他们要见你怎么办”

  “这儿已没什么事,我只去一会儿,看看没事就回。前头若找我,你先顶着。”抬手已推了门出去。

  身后弟弟着急地跳脚,怕惊动了前面,低着嗓子叫她,“我怎么顶啊我是男的,难道还要套上你的裙子姐,诶,姐”。

  茵茵冒着雨一路奔过去,叩门的时候身上已半湿,头发散乱的黏在脸上,她正低头抖裙摆上的泥巴,门吱呀一声打开。

  “姑娘,你找谁”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浑身一震,抖衣服的手立刻顿住,抬起头就看见那张梦里常常出现,如今看来却有几分陌生的脸。

  “姑娘,你找谁”对方显然没认出她来,又问了一遍。

  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八

  “二禾哥”茵茵张口,嗓子却像被什么梗住。

  “你是”

  她迅速把面上头发理了理,扫过眼角,抹了抹脸上雨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一定认得她的,一定认得,他说过要娶她,那般情况下只有他肯要她,他说去当兵好回来娶媳妇,那么多年了,她一直在等,这个说要娶她的人终于来了,眼角越来越酸。

  二禾似十分仔细地辨认她的脸,又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皱着眉头,还是几分狐疑不定。

  她定定看着他,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他不认得了。

  这张脸,她把他记得那么牢,白天夜里都要在脑海里过一遍,明知道自己不会忘,可还是倔强地坚持,如今都已成了习惯,早上睁开眼,晚上睡觉前,到了点,自然要想一想他的脸,如同吃饭睡觉一般。

  可惜两年后他却根本不记得她。当初他走得头也不回,如今更是早已忘记了她,在他的心里,怕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人,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她却当了真,痴痴念念。她想想他只是可怜她啊,这样不堪,谁会真的娶她

  岚茵茵再也忍不住,眼里滚下两颗泪,扭头就跑。

  “”

  “臭小子,你还不快追”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茵茵一边哭一边发足狂奔,完全没有方向,身后脚步声急急。

  在一个竹林的拐角处二禾一把扯过她,两人因为惯性差点摔倒。

  二禾想扶稳她,“放开我,放开我”茵茵大吼着奋力挣扎。

  “你要跑去哪里”二禾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我去哪里用不着你管”茵茵扭着身体拼命挣脱。

  “前面就是深沟,你这是要去找死”

  “死不死与你何干你当你的兵去我就算死了也用不着你来收尸”说着已挣了一只手出来,正要掰二禾扣她的另一只手。

  “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这般不可理喻,亏得我爹还说你温柔善良,全是假象这副样子,还不如王家的秀兰。”

  茵茵哭出声来,“我是不如秀兰,她才温柔善良,如今你回来了,自有温柔善良的来找你,你还在等什么放开我,早说了用不着你来管,你走你走”说着死命掐着他的手。

  “你赶我走你要赶我走看来我爹真的是老糊涂了还非要让我娶你,识人不清”

  茵茵紧咬着嘴唇,泪水汹涌地冒出来,突然张口咬下来。

  熊二禾急忙甩开她的手,倒退两步,“好我走我走”说着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茵茵看着他的背影,跌坐在地上,一切都完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为何事情发生的那么快本来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是该高兴的吗这是怎么了

  如今二禾回来了,二禾说她不如秀兰温柔善良,二禾说她不可理喻,呵呵,二禾说不会娶她。她爬起来,返身朝深渊奔去。

  “你还真的敢往前跑”有人一下跃过来,用手牢牢箍住她的腰。

  “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茵茵早已哭成个泪人,百感交集,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我要怎样这就告诉你”说完用力掰过她的肩膀,朝着她的嘴唇一口亲了下去。

  周围的雨淅淅沥沥地飘着,竹子摇曳发出沙沙声。

  若事情到这里结了尾,真是皆大欢喜,我心里盼望着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可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熊二禾这次回来只能呆三天,因此两人你侬我侬天天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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