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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多说便昏迷过去,两日后,驾崩。赵胤琪得知消息,急欲赶往天牢接太子回朝,却被几个老臣团团抱住,他们一个个老泪横流,说太子失信于天下,万万使不得,陛下既已传位于赵王爷,商国便不可一日无君,求赵胤琪即刻登基,有几个见他执意不肯,站起来就要触柱。”秦岚枫立在我面前扬起嘴角,“令尊等了那么多年,前几日终于得偿所愿。”

  “陛下与大臣们相逼,他授命于危难。”

  他哈哈大笑,转身踱到桌前,“成大事者须得忍他人所不能忍。皇帝堤防他拥兵自重,他卸甲归田;皇帝怕他在朝堂结党营私,他锋芒毕露处处与人闹不合;这般卧薪尝胆数十载,才得了今天的局面。还有,你娘当初为何被贬出府”

  “你说什么”

  “赵梁氏当初发现宋氏形迹可疑似另有所图,可她一介女流,又怕丈夫疑心自己争宠,便找到行军总管郑勇,请他帮忙调查。谁料东窗事发,未等集齐所有罪证,早已惊动宋氏,她不动声色,施计将你娘和郑勇引入后花园,王妃什么都来不及知道已被定了通奸的罪名,为除祸患,宋氏当夜便给郑勇下了流水烟波,从此死无对证。赵胤琪怕你娘也糟此毒手,便立刻将你母女赶出王府。”

  “好个宋氏,若有机会定要叫她”

  “叫她什么哪国储君能留下这种把柄”

  “呵呵,也该是这个结局刚才提到流水烟波”

  “耳熟说起来当初若不是本王施以援手,你后来如何复明本想娶你,奈何当事人却不识抬举。”

  我不想在此话题上纠缠,“将我送到医馆的夫人,难道”

  他朝我看了一眼,“唔,正是宋氏。”

  “原来一切都是你指使”

  “抬举我了,”他笑,“十几年前本王尚幼,且不说朝堂上还未有所建树,既便我有心,宋氏也不见得肯效力。不过为谋大业,赵胤琪宁愿舍弃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叫她流落在外不得善终,他城府之深,可见一般。”

  “娘亲怕是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肯连累娘家,宁可带了我远走,难怪那时问他原因,他不肯说”

  “赵胤琪为人岂是随便看透那么多年了,本王也未摸清。你真以为太子和宋氏苟且之事他不知道”

  “什么”

  秦岚枫笑着瞟我一眼,“宋氏确是我大吴早年派去的奸细不假,可几番接触下来我便有些好奇,她纵有几分姿色,到底不见得多聪明,却如何能将赵胤琪的作战打探地如此详尽何况如今新王心思缜密又处处谨慎小心,绝非耽于美色之人,待轻而易举攻下几座城池,我才有些了然。”手指挑起桌上一张羊皮地图,“这张图如何能到了我的案上,想来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胤琪默许的。”

  “不惜置众将士与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于不顾”

  秦岚枫嗤笑,“那个位子,本就不是人人都坐得,古往今来多少王侯臣子有心,可最终称孤道寡的只有一个,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何来妇人之仁”

  我看着他无言。

  众人终不过是赵爷手中的棋子,千千万万拼死奋战的将士,血腥屠城中冤死的亡魂,郑勇一家,娘亲。在他心中,那个王位最重要,我们,不过有一天误打误撞地入了棋局,时局变幻时,理所当然地沦为弃子。

  “赵王爷如今贵为圣上,但终究与我无干,太子殿下此番告诉我,莫不是新王登基后这便没了要挟的理由,准备放我回商国”

  秦岚枫在案上叩着手指,眼里似笑非笑,“赵胤琪与乐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何况大战在即,他必定启用乐山弟子,只怕现下人已集聚靛兆关。乐山擅兵阵者众,本王自然得找个同道中人一起去揣摩揣摩,你在大营多日无用武之地,这便正好走一趟。”

  “郑将军呢”

  “郑将军自有郑将军的用处。”

  我冷笑,“不要说兵法阵我本就不通,就算知道,却如何会告诉殿下你”

  他眼中精光一闪,“当年派去商国的密探人数众多,你可知道,有一个正拜在乐山门下宋岱青携众弟子前来支援,不会不考虑自身安全,听说贴身保护宋师傅的,却不是别人,正是我吴国派去的那一个。”

  我一愣,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外冲。

  脚弯一麻,人直直向前扑去,膝盖磕在地上,人重重跌倒。

  “猜到就是这反应,坏习惯怎么就改不掉”秦岚枫踩着地毯缓缓走过来。

  撑了手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半跪着,面前多了一只手,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我咬牙,挥起一掌要将它打开,手却在半当中被截住,手腕一痛,秦岚枫一把将我扯起来。

  “这次又想去哪里”他脸上满是戏谑,将我的手反敛死死摁在腰上。

  “放开卑鄙小人师父与我有恩,你若对他不利,我不会放过你,定要叫你后悔”

  他笑得越发灿烂,似颇有些玩味地乐在其中,“你对本王从来都是这副色厉内荏的表情,不是说放开,就是说不会放过你,从未在别的女人嘴里听过这些话,这般听一听倒也新鲜,”转而瞟过我头上珠花,“枉费翠妞一番心血。依你才智,不会不知道只有曲意迎合才有机会逃吧”他将头凑得极近,呼吸可闻。

  我愤恨至极,字一个个从牙齿缝里往外蹦,“我宁愿去死”

  秦岚枫嘴角略僵,眼里升腾起怒意,手上力道猛然加重。

  我不吭声,眼里攒出些笑意来。

  他圆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突然嘴角一扬,松开我的手。正以为得逞,谁知他用力掰过我的头,一个黑影瞬间压下。

  我无力反抗,只得咬紧牙关,却听得他一声冷哼,腰上一记刺麻,未带叫出声,一条火舌窜入。

  虽难受,可我就是不闭眼,秦岚枫狠狠瞪着我,越发攥紧我,愈吻愈凶狠,几乎把人拆入腹中,伸出一只手渐探至胸口,叫人瞬间僵硬,虽强装着镇定,我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他缓缓松开我,鼻子贴着鼻子,“怎么,终于知道怕了”说着手上一动,我背上汗毛根根竖起。

  很久以前下乐山时,小豆子对我说,万一碰上登徒子就给他断子绝孙脚如梦初醒般瞬间反应,只是不及屈膝,人已被卡着脖子按在立柱上。

  “呵呵,若不是时局非常,倒也愿意陪你玩一场。总算你并非天仙,虽有几分特别,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女人嘛,还是温柔些好。至于阵法,你知道也得说是不知道也得说,由不得自己,想耍花样,本王就有办法让宋岱青命丧在你眼前。”

  我下死力气挣扎,眼里简直喷出火来:“你敢”

  他像听到个从未听过的笑话,笑地浑身发颤,半晌才停下来,弯腰慢慢靠近,“本王想做的事,至今还没哪个能拦。赵姑娘想打个赌吗”

  “”

  三十四

  辛寅年十月十五日

  灰蒙蒙的天空,微雨,几只海冬青展开翅膀凭风翱翔,对比天上的宁静,地上尤为喧嚣。靛兆关前战鼓擂擂,吴国十万兵马集结城外二十里,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来。

  商国大将魏成海携八万将士出城迎战。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吴国大军艰难压近靛兆关。

  不远处,靛兆关城外的一处山坡上,一面“帅”字锦旗下,秦岚枫一身战袍安座于马上,目光炯炯盯着前方,突然眼里一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靛兆关城门口,以一位白衣的华发长者为先,一队人马正急急奔出,径直朝魏成海等人呼啸而去。

  我盯着那人轻轻开口,“师父”

  “终于出来了,”秦岚枫瞥我一眼,“魏成海c梁晨羽他二人就算一时领会得了,终究难得宋岱青阵法之精髓。如今你在这里破阵,他们更不知如何变通。哼,就算没有宋氏的布兵图,区区八万人马就想挡我大吴十万大军,未免小瞧了本王”

  他打了个手势,李凉得令策马而去。

  不一会儿,听得木头相磨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我转头,只见二十余辆战车正缓缓排成一列,每辆车上都架着一个巨大的连弩,弯弯的弓蓄满,银色箭头发出冷森森的光。

  一切不知怎么开始,仿佛闭眼睁眼间,流箭已经漫天飞舞,滔天的嘶喊,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我清晰地听到钝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带起血光飞溅。

  梁晨羽身着战甲,戴银色头盔,顶上一抹红缨,他时而下腰斩杀,时而策马迎敌,没有丝毫杂念,果断专注,生命在他手中或转瞬即逝,或化险为夷。

  认识他多年,一直自以为了解,唯独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他原是个将军,是人们心中的英雄。英雄们原该属于战场,那些儿女情长c人情世故,于他而言岂止多余

  心中豁然开朗,一直觉得与我而言他是个羁绊,无论相守还是背离,总是魂牵梦绕不得解脱,从未反过头想想,或者自己也绊住了他,没有我他只得更好,可惜明白的晚了。

  远处的白影突然坠马,周遭师兄一阵哄乱。

  郑齐远直直盯着远方,手里握一柄长弓,还保持着拉弦的姿势,只是那弦上空无一物,只余“嗡嗡”颤抖。

  我静静看着他,此人虽与师叔一般面目,却到底是谁

  “这赌你输了。”秦岚枫似笑非笑地开口。

  我端坐马上,声音悠悠:“殿下曾说,那个位子是全天下至高无上的宝物,相形之下,人则贱如蝼蚁,然在我们蝼蚁心中,那位子却是个死物,一切爱恨相关的人才是至宝。无论相爱的人欲誓死相守,或者厌恨的人要啖其骨肉,那种支撑的信念成了我们的魂。空有位子而没有灵魂,如同行尸走肉算不得什么真正的人。

  师父阻了殿下的路,殿下要除掉,赵寅铺就殿下的路,便能苟延残喘。无奈殿下忘了,赵寅说过若殿下于师父不利便要叫殿下后悔,女子无才亦无德,我们说的话,殿下从未放在心上,然赵寅师从乐山,乐山训诫第一条,言出必有信”

  平地乍起狂风,卷的周遭人站立不稳,额上赤丹珠爆出万丈光芒,迅速聚成小点,向吴国大军飞散而去,光点所到之处,即刻没入头颅,刚才还满是嗜血凶光的眼里,瞬间空无一物。

  依我体力,这么大规模的释放丹珠,只能控得一时半刻。战场瞬息万变,历来战机难得,这一时半刻若能把握在智者手中,却也足够,如今只看商国造化。

  龙卷风的风眼十分平静,容我安心凝神。风壁外秦岚枫步步行来,奈何大风,头发散乱覆面迫得他睁不开眼,只得微弓着背以手相抵,身下战马此时也不受控制,马蹄不断被刮地似利刃般锋利的野草割伤,他极力挽住缰绳,破碎地声音咬牙切齿,“早知该杀了你若坏我大计定要你碎尸万段”

  素来洁净华美尘不染的秦岚枫,曾几何时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我不禁弯了嘴角。额头火烫是力竭之象,顷刻爆额亦或血溅当下全凭天意,却半分由不得吴国太子。

  只在这时,突然一支劲箭呼啸着钻入风眼,虽然冲破屏障减了力道,可仍直逼我面门,未曾料想这一招,不及反应,箭羽穿透我抬手欲挡的衣袂,堪堪钉在眉心。

  “叮”地一声,赤丹珠阻下箭势,无奈法力大伤,疾风立止。众多茫然的吴国将士瞬间清醒过来。

  额头上的箭掉落在地,一股粘稠地温暖沿着眉心缓缓淌下。

  我呆滞地伸手碰了碰,血红的珠子滚落掌心,碎成两瓣。

  “赵寅”远处有人大吼。

  闻声回头,见梁晨羽正试图突破吴国人马冲将而来,我转头的瞬间叫他动作一滞,面前人伺机一刀坎进他臂弯,几乎没入半柄刀刃,待再要发力,却被梁晨羽身边护卫削去脑袋,鲜血一时喷在将军脸上,可他眼睛眨也不眨,迅速推开面前倒而未倒的尸体,跳起向我奔来。

  我脸上笑意更深,“是时候做个了断”

  “除此祸患郑将军大功,本王定要重赏”见我跌倒在地,秦岚枫下了马缓缓走来,抽出佩剑抵着我脖子,“赵寅你好大胆子,三番两次作祟,当真以为本王不杀你”

  我悄悄拾起地上的箭,脸上却一派从容,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这般动弹不得看来已别无用处,”他嘿嘿一笑收剑入鞘,“郑齐远几次提出手刃仇人,本王总说时候未到,现如今”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抬头喊道,“郑将军这位归你了刚才乱了阵法,来人跟我上”说完翻身上马,率陈启等人冲入人群。

  郑齐远提剑而来,俯身将我扶起,“小七”

  我仰起头有些莫名:“郑将军记性不好,小女子姓赵,单名一个寅字,正是当初叫你家破人亡的赵王爷,现如今商国皇帝陛下的嫡亲女儿”

  他并不理睬,抱起我朝他的马走去,“再坚持一会儿,楚明等着,我这就带你回去。”

  “很久以前我觉得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后来你成了亲,前不久看梁慧容到哪儿都由丫鬟扶着,方知道想象与现实着实有段距离。其实将军不必如此,你那一箭精准非常,丹珠确实碎了,”说着摊开手掌给他看,自己则扭头看向战场,“赵寅于郑将军而言早已百无一用,只求速死。”

  他一句话不说,带着我疾驰向靛照关西面的树林。

  秦岚枫见状,百忙中迅速派人来追。

  腹背受敌,加之我这个累赘,凭郑齐远一己之力如何应付

  意识消失之前看到最后一幕是两人双双滚落马下,他当胸中了一剑,口中仍叨念着,“很快就要回家了。”

  我不知道他这是对谁说,我,抑或他自己,还有什么区别

  半年后

  这小半年,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很忙碌,喝茶解手的空挡只看民众给不给恩典,口沫飞溅的一场接一场,只因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兴亡不见得人人担得起,但自诩个匹夫之名总费不了三两力,是以大家伙儿都热衷。乱世之中往往两个地方异常热闹,茶馆酒楼并风月之所。前者是消息的流转地,后者乃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一个因一个果。

  这些跌宕起伏的段子里,乐山郑齐远常常出现,作为陛下亲派的暗子,潜伏于吴太子秦岚枫身边暗中助商,靛兆关一战,仅用一支没开封的箭便诱出埋伏宋黛青身边多年的奸细,可谓赤胆忠心c有勇有谋。

  听五师兄说,郑齐远负伤返京时,商国第一将魏成海连同梁晨羽,亲自帅手下上千将士出城相迎,乐山弟子早先因前尘旧事鲜少露面,此番得以再见,街道两边一时被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围了个水泄不通,五彩绢帕沿途铺了一路,盛况空前。

  陛下有意留郑齐远于朝堂供职,奈何乐山祖训:弟子永不参政,最后只封了个“护国功臣”的虚号,放他回梁府。

  梁府一家出了两员大将,加之褚国派了使者前来商议公主下嫁之事,梁王爷一时风光无限,朝上朝下俱是得意。

  梁慧容这厢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回她的心上人,小夫妻总算安安定定过起了小日子,据说她身边的小丫头正四处找酸杏,底下人又见着姑爷越发体贴小姐,连久站都不许了,便有些心知肚明。

  乐山渐渐恢复以前的热闹,上山学艺的较之以往更多,师父又动不动大着嗓门训斥人,师兄弟经历一番大劫比从前沉稳许多,再没了过去那些胡闹,前几日连小豆子都有了跟班。相形之下我则十分没出息,又成天介无所事事,只是领了小九去钓鱼。说起来也是欣慰,小九当初被郑齐远救下后就送回了五师兄身边,可惜学了许多无赖术,叫人越发头疼。

  “人人忙得团团转,小七你倒是悠闲。”五师兄摇着扇子从竹林里躬身钻出来。

  我握着鱼竿的手动也没动,“走过来轻点,别吓跑了鱼。”说着往边上挪了挪。

  “你是一个人清净,”他坐下,合起扇子拂了拂衣摆,“这么老躲着总不是长久之计”。

  “大师兄近日来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每趟出门跟孙悟空防妖怪似的不许我出山门半步,只差在地上画圆圈。”

  “师父派了我们几个去梁府帮忙,国婚之事非同小可,此番师父预备还梁府个人情,大师兄负责自是紧张,还要分神顾念你,你倒有脸说。”

  “我省得。”

  “昨日碰到师叔,他又问起你,我也不知怎么答,只含糊了几句。说真的,你还生他的气”

  “”

  “当初梁兄为找你惊动了宋氏,陛下恐你有性命之忧,才命了他劫你前往吴国,唯有那里最安全,至于后来伤了手却不是他的错,如今既已好的七七八八,你又不是小气的人,何必记恨他”

  “师兄,我既未嗔怪师叔何来记恨只是如今和梁晨羽那么僵,师叔人在梁府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何必带累他两面为难便索性不睬,你知道我脸皮厚,应个不识抬举还扛得住。”

  “原是这么想的,也好也好,算我多虑,不过你这么窝着不出门还不如回宫,好歹里头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有福不享是傻子进宫出来什么都不捎,别说陛下没赏,你这长公主是白当的”

  “师兄,我从小自由惯了,出去以后更觉得官宦人家的府宅是牢笼,一旦进去出来就难,何况皇宫呢他因当初对娘亲多少存了些情意,未作勉强才准我这次回来,我生性蠢钝却也辨得出脸色,只怕以后再没那么容易,旁的还能求什么若说赏赐,宫廷楼阁搬不动也拿不走;头面首饰成色差些你不喜欢,几套好的,管事的虽不至每日清点可心中自有定数;至于侍从丫鬟,只怕方圆一里内就有他的眼线,难道还要更多”

  他摸了摸我的头,“你是真的长大了,再不用我提点什么。只是自个儿心中再不愿,嘴上也不要他他他的,谨慎些好。四师兄与我们也算从小长大,谁能料到他是吴国奸细唉

  对了,梁府的管家来了,正侯在大厅。说是他们家小姐不小心动了胎气,府里郎中叫卧床调理,师叔不放心,让我去瞧瞧。第一胎难免紧张些,师父着你也跟着去,一来方便我诊治,二来让你散心,一直闷着别闷坏了。”

  “去梁府散心明日他成亲吧”

  “唔,不过既然他老人家这么吩咐,你便大方些,全当不知道吧。”

  “”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第二天半上午才到得府门。

  梁府门口装扮一新,红绸与红灯笼摇曳其上,唢呐声遥遥,地上厚厚铺了层爆竹的碎屑,丫鬟小厮脸上都挂着笑,想必新娘子已进了门。

  我垂下帘子闭目养神,眼前仍是铺天盖地的红。

  轿子到了府门也没让下,直接给抬了进去,我虽诧异但想想也是,这么着叫人瞧见了总是不好,遂不敢再露脸。

  又行了好一段路喧嚣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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