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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我可是南朝的三皇子,你敢对我动手。”地上的人每说一句,遇之踩住他手的脚便多用一份力。

  自称三皇子的人疼的直冒冷汗,嘴上却不饶人,“我饶不了你。”

  “你饶不了我之前,就未想过我会不会饶了你。”

  那人睁大眼眸,有些结巴,“你什么意思。”

  江遇之勾唇一笑,举起手上的匕首对准他的手,用力挥下。

  “啊。”

  惊吓声在练兵场不断回响。

  “我可还没刺下。”那人睁开眼,江遇之把匕首放在他的眼前晃悠,白晃晃的亮眼。

  不禁恼羞成怒:“你骗我。”

  江遇之一脸无辜:“我可没空骗你,我不过就是试试。”说罢又举起匕首。

  地上的人大叫:“二哥,救我。”

  练兵场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更有当面谈论南朝皇子连女子也不如,两国本是盟友,若是被这事生了间隙,遇之定不得好。

  “遇之,住手,不要胡闹了。”江南成出口阻止了江遇之,也让周围的人全部闭嘴。

  江遇之收了匕首,松开脚下的人提醒道:“下次可不要被我一个人遇上,否则。”

  那三皇子不等她说完,已经急急忙忙站起身躲开。

  “这应该就是江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吧。”萱斯身边的男子插进两人的对话。

  “正是家妹,今日家父寻她还有些事,便只有改日再当面认识。”回头想让她退下。

  江遇之却早已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跑的老早没了影。

  浮叶几乎是一路跑回露兰格的,当手搭上门时,眼前却一片模糊,身子向一旁倒去。

  “身子骨已经这样弱,真是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弯下腰将地上的人抱进屋,解开她的外衫,又将随身带着的银针刺进她的穴道里帮她止住毒素的流窜。

  又想起她手臂上的伤,小心翼翼的解开,原本的伤口已经结痂,凑上前闻了闻,是上好的金疮药,小丫头倒是有些手段,上哪弄得这药。

  真不知道该说是心思缜密,还是小谋深算。

  院子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那人收了针,替她盖好被褥凑近她耳边:“留着你的小命直到还给我的那一天。”

  那人推开窗,止步。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懂。”缩在洞里的云冬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的点头。

  那人消失在窗外,云冬才敢从洞中钻出来,看着床上的浮叶诧异,那人竟然会和她有关系,自己该不该给小姐说一声,可一转身,那人的警告就在耳边回响,还是打消了心思。

  浮叶陷入一片黑暗中,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那个丫头被府里的人丢了。”

  “吃什么吃,吃了也活不久。”

  “你这种人为什么会被生下来,若是死了,我也不用陪你受苦。”

  所有的人背道而驰,她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漆黑,不知所措。

  “喂,快起来。”

  有人不断的叫她嘛,是谁在她耳边说话。

  云冬看着突然没了呼吸的人吓得心脏都快停下了,为什么要在那个人出现之后死,那不是把自己也带上死路嘛。云冬跳上床,用力掐住她的人中迫使她醒过来。

  浮叶越走越远,看着身后漆黑的路一段段消失“向前走,向前走。”

  一直有谁在耳边提醒让她向前走,却又有人狠声问她:“不是想要活着嘛,活着嘛。”

  浮叶睁开双眸,看着身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云冬问:“你怎么在这里。”

  云冬语塞:“我本来就在这里。”

  浮叶想着只要她不像前一晚般要杀她便好,撑着身子坐起胸前的衣衫却落到了大腿上,身上只着红色肚兜,饶是浮叶再镇定也红了脸,拉过被褥遮住问:“是你给我脱的。”

  云冬面纱下的脸老早红个头顶矢口否认。

  “那是谁。”

  云冬想说不是她脱得,她也不知道是谁脱得,可是浮叶偏偏不信,一直追问。

  云冬不敢说出那个人,只得认栽。

  “是我帮你脱得。”

  作者有话要说:

  c雾里看花五

  云冬说话躲躲闪闪,明显有鬼,浮叶久追问不得答也就换了个话题。

  “我今日已经与你家小姐要了你,你以后就算是我的人。”她不单单只是想要云冬这个人,更是想要她能够帮助她,必要时候护住她的性命。

  “小姐答应了。”

  “还有一个条件,你应该记得我与你的交易,你便可以改名换姓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云冬睁大眼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放我出宫。”

  浮叶穿好衣服应答:“那是自然,我把你留在身边也无用。”

  云冬看了看她还有些发白的面色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浮叶撩起长袖,看清手臂上的经络有了乌黑的血迹,想来是毒发了,仔细一算日子,比往年又提早了时间,今日的症状怕也就是她时日不多的预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座深宫,入这牢笼。

  “有人来了,我先避开。”

  浮叶叫住她,附在她身边一阵耳语,云冬点点头,匆匆隐去。

  付月推门进来,额头上还有未干的汗珠,她进门看了看床上的浮叶问:“你若是这样下去,几日后的百花宴。”

  “我本就没有打算百花宴做什么。”

  付月匆匆而来,转身留下背影又已经离开。浮叶不明白她的用意,却也猜不透,直到后来的她才知道她的命一直握在这个妹妹身上。

  付月走后又有木白露的侍女来探望,看见她确实一脸病容才回去禀告,浮叶应付完侍女,又躺回床上睡了会,可浑身还是冷热交替,实在难受。

  撑着床头起身,拉开窗户给屋子通风,也让自己吹吹冷风清醒些,她第一次静下心看周围的一切,望不到头的皇宫,高耸的阁楼,却无一处喧哗,她周围的一切太过安静,反倒让身体更觉得寒冷。

  她伸出手又忍不住看自己的手臂,自问自答:“浮叶,你真的就只能活到二十岁嘛。”

  江遇之篇

  江南成回府时,管家就重重赶来告诉他,遇之又和父亲起来争执,在祠堂里关禁闭,江南成对着管家点点头说道:“你先回父亲身边,小妹那边就交给我。”

  管家如负重释,叹气,每年这几日府里的气氛都让人窒息,小姐和老爷的关系又闹的这样僵,让这一众下人也跟着闹心。

  江南成走到祠堂前,敲了敲门,里面立即就传来江遇之大叫着:“走开。”的声音。

  江南成靠在门上小声说:“遇之,是哥哥。”

  门立刻从里面拉开一条小缝,江南成推门而入,江遇之还直直跪在匾牌前。

  “今日又是何事和父亲说的这般僵。”

  不说倒好,一说江遇之鼓起腮帮子瞪着他。

  “是因为哥哥。”

  江遇之摇了摇头,泄了气说:“白日的事不知谁告诉了父亲,父亲骂我不识大体,不懂君臣之分。”

  江南成想起白日南朝的那个三皇子,目光一寒。

  “遇之遇见那种人尽量离远些。”

  江遇之撇了撇嘴:“难道哥哥也觉得我该怕那种人。”

  “倒不是说怕,早些年就听人说过,南朝的人善于用毒,我担心你上当。”

  江遇之消了些气,看着江南成说:“白日里遇上的那人一看就是鼠辈之像,贪恋女色之辈,爹还让我去登门道歉,绝对没有商量。”

  江南成把自己的剑解下递给她:“他若是还敢对你怎样,我会亲手砍下他的双手交给你。”

  江遇之接过他的剑:“我要他那破手有什么用,砍下就随便扔处地让野狗给叼去才好。”

  遇之拉开刀锋,装作无意的问:“哥哥今日可看清挂在围栏上的那女子。”江南成想起那个人倒是实诚的点点头。

  “哥哥觉得那人当我大嫂如何。”

  “遇之说什么胡话,那可是秀女,再过几日便会受封的小主。”

  “那她要是不是秀女,哥哥会愿意。”

  江南成摇头,直言不讳:“不用说她秀女的身份,就算是个平民女子我也不会让她当你嫂嫂的。”

  “为何。”

  江南成不多做解释,从江遇之手中收回剑要走,衣角被她拉住,江遇之抬起头追问:“哥哥为什么不让她当我大嫂。”

  “王宫中的女子不适合与你相处。”

  “可是遇之喜欢她,也喜欢哥哥,我不想别人抢走哥哥,所以才想把自己喜欢的给哥哥。”

  “遇之为什么喜欢她。”

  “她和那些女子不同,我知道她是配得上的哥哥的人。”

  “遇之还是留在这里等到父亲的气消为止吧。”

  “哥哥为什么要生气,我有说错什么嘛。”江南成不再逗留,留下江遇之一人关门向书房走去。

  掌心中的剑柄还留有余温,她问自己要那个女子当她的大嫂如何,他的婚事竟然由自己的妹妹来操心了嘛,这还是那个哭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嘛,她口中的人又是怎样的人。

  江南成叫住管事给遇之送些饭菜后,又快马加鞭的进了宫,城墙上早已点燃宫灯,处处灯火通明。

  “江爱卿这样急事去哪。”

  身后一抹明黄色走下帘轿,站在江南成面前,江南成立即跪下:“叩见皇上。”

  声音老厚隆钟,独有的帝王气概:“起来吧,和朕边走边说说。”

  “白日练兵场出了些意外,微臣打算加严士兵的管制。”

  “我最信得过的也就是南成你和你爹了,你们做事我放心。”

  “谢皇上器重。”

  “朕今夜在露兰格设宴招待南朝的皇子,你跟在朕身边也去看看。”

  “那是后宫女眷的地方,微臣一介男子定是不能去的。”

  “我说让你去,你就去,难道你是想抗旨不成。”

  江南成跪下身说:“微臣不敢。”

  皇上一阵轻笑,伸手扶起他,转身进了帘轿,隔着布帘继续问:“南成也应该早过了及笄之年,却听你父亲说你还未娶妻,府中连个小妾也没纳。”

  江南成抱拳:“微臣正值为皇上效力的年纪,怎可为了儿女私情耽误。”

  帘轿中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朕有你这样忠心的臣子,倒甚是欣慰,今夜露兰格中你看中谁,朕便就将她赏赐给你,留在你府中开枝散叶。”

  “谢皇上抬爱。”说完跟在帘轿子旁深思,看不出情绪。

  台面上厚爱的将军府,如今也逃不过猜忌这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c浮生若梦一

  竹帘后扑面胭脂粉味,江南成极其不适应的蹙眉,木白露看到她明显一愣,片刻又恢复如常,转身投入元宜的怀中,一声娇笑:“皇上作为东道主,反倒姗姗来迟。”

  元宜顺势搂住她向里面走去,“难道朕做什么还要与你禀报不成。”

  木白露半推半就的靠过去巧言:“皇上倒是错怪奴婢了,我只是多日未见皇上,有了念想。”羞红半张容颜。

  元宜大笑出声,搂的她更紧。

  江南成跟在皇上身后想里面走去,看着木白露在皇上身上各种姿势,敛下眉,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不插言。

  内堂里,几人席地而坐,南朝的皇子见元宜进来,单膝着地行礼。

  “你们远道而来,便是客人,还是随性些。”

  “谢皇上。”

  木白露也退开了,对着侍女吩咐入宴后,请皇上坐下。

  “江将军也请入座。”

  “我站着皇上身边就好。”

  “南成,坐下。”

  元宜开了口,他不得不坐下,看着对面的几个皇子低头算是行礼。

  南诏倒是对这个江将军有些兴趣,见他坐下便搭话。

  南宁说:“将军怕是还未见过他,他是我二弟南诏。”

  江南成点点头:“二皇子。”

  南诏倒是兴致勃勃的问:“早就听闻江将军的箭术可是百步穿杨,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亲眼”见识见识。

  “倒是虚传,在下善于使剑。”

  南诏看着他随身佩戴的剑倒是有些失望。

  “外面的传言也不一定全是虚言,能百步穿杨的虽然不是将军,但是令妹不是。”

  “大皇子言重了,家妹终究只是女子,怎可能百步穿杨之术。”

  南宁打断他说:“能拦下萱斯的人可不能小看,再说三弟不也在她身上吃了亏嘛。”

  南诏恍然大悟,指着江南成说:“让三弟吃憋的就是你妹妹,那我倒是更想见见她了。”

  三皇子脸上有些难看,元宜端起酒杯示意喝酒,只得忍住不快。

  江南成未接酒杯,请罪道:“皇上,微臣今夜还要巡逻,还是不便喝酒。”

  “让李统领去,你今夜就好好留在这里便是。”

  “江将军还是不要继续推脱的好,皇上都已经开了口留你。”木白露从他身后走过,从侍女手上接过白玉石的酒壶。

  江南成对于她的靠近有些忌讳,毕竟从来都未沾染过男女之事,对于木白露身上散发的那些香气有些排斥。

  南延不经意间瞥见江南成对于木白露靠近的反感,心上一计,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示意身后的侍女给他添上。

  “将军,今日我对令妹做了那种事希望借这杯酒表示歉意。”

  南延的手拂过江南成的酒杯,不怀好意的一笑。

  江南成看清了他的小动作,“我并不喝酒。”

  南延转头看向上方的皇上说:“两国交好已有百年,我不过诚心与江将军表示歉意。”

  原宜抬起手阻止了南延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目光扫过那杯酒说:“南成,三皇子既然是诚心实意的,那你就不要再推迟了。”

  江南成面色一沉,却不得不端起那杯酒对上皇上探究的目光一饮而尽。

  南诏凑近南延小声的问:“你给那杯酒加了什么东西。”

  南延坏坏一笑:“是个男人都会回兴奋的东西。”

  南诏摇摇头,附过身和南宁说些什么,两个人同时回过头看来他一眼,又立即移开视线。

  烛光罩上走马灯,室内点燃由花制成的熏香,木台上放下布帘,投射出台上人的身影。

  一声琴响为开头曲。

  布帘后的人影翩然起舞,被烛光投射出的身影若隐若现,女子特有的身姿一览无遗,江南成看了几眼便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从腹部窜起的热流席卷了全身,他就知道刚才的那杯酒不对劲,该死的南朝人。

  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江南成起身:“皇上,请容许微臣先行告退。”

  皇上没有看他,眼光直勾勾的看着木台上的人无意道:“将军未听清我的话嘛,今夜坐下与我欣赏这歌舞。”

  从纳妾到刚才开始那杯酒,一切都在皇上的眼皮下,他不会察觉不到,可还是默许了,他也有心试探江府的实力,现在只有先坐下,南朝的人,他绝对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也要早些提醒父亲防范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好心人收藏。

  c浮生若梦二

  即便是早就对露兰格里舞姬传言知晓的不少。

  可江南成却就是个男女之情的门外汉,男女之事本就是极为私密的事,如今却用来当作落人口实的东西。

  一曲惊鸿,南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视线有意无意间就落在他身上。

  掀开台上布帘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始安静下来,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女子忘记了呼吸,犹抱琵琶半遮面,飘渺的神秘感加上弱柳扶风,南延的手中酒杯哐当一声落地。

  江南城低下头,克制心中的异样。

  木白露不经意的经过他的身边,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南延看着走向皇上身边的木白露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元宜探究的看向他,南延转移注意力,只得吩咐宫女把地上擦拭干净,可又忍不住抬头。

  他可不知道元老皇帝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尤物,想着木白露的身影,身上也起了反应。

  该死。

  南诏面色一沉,抓住南延的手放下桌,低声:“这女人身上的香有问题,你不要大意。”

  “香有问题。”

  南诏点点头,他若是没有猜错,这里面肯定是有让人神智恍惚的药,在场的人就他们南朝三人,皇上,江南成,还有这露兰格的侍女,赶在眼前下毒的人究竟是谁,他们三人都未出手,那江南成也像是会下毒的样子,所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上位的皇上。

  不管他意为何,今日这场宴会中一定有一人成为这案上鱼肉,想想如何自保。

  南延已经先下了手,皇上不会没有察觉,知晓了南延的用意还是选择了默许,那无疑就是。

  想到这个可能,南诏不禁回头看向江南成。

  “腹背受敌也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吧,应该没有什么会比被自己的主子在心上插上一刀更让人。”

  这出戏可越来越比想象中的好看了。

  江南成又一次站起身:“皇上,微臣有些头晕,不知可否在这露兰格转转。”

  元宜点点头,并无异议:“南成想来也不熟悉这露兰格,还是领个人带路的好。”看似随手点了一个弹琴的侍女跟着江南成出门。

  侍女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茫无目的的转悠,偶尔提醒驻足的他哪里是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

  “木白。”

  “你也姓木。”

  “我与木白露官司是表亲,名字只相差一个字。”

  “难怪说你名字听着耳熟。”

  “当年仰仗着木官司托人给潦倒的家中送了银两才没有走到山穷水尽那一步,家人说要永远记住这份大恩便把我送进了宫陪在木官司的身边,就连名字也改了随她。”她的眼里全是雾霾,却又强颜欢笑:“不自不觉说的倒是多了,将军第一次来,还是由我来邻路的好。”

  江南成婉言相拒,让木白先回去。

  木白摇头道:“我还是跟在将军身后吧。”始终和他不远不近的距离少了些防备。

  几年未曾静下心来看看周围,一夜落叶纷飞,寒风迎面而来。

  身后的木白咳了咳引起他的注意。

  他回过神看她:“你还是先进去吧,外面已经入半夜,小心受凉。”

  “将军是在担心我嘛。”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

  木白走近江南成说:“不管是关心还是提醒,木白都会记住将军的一番好意,木白只是不明白将军为什么,啊。”一声尖叫,木白身子一歪向着庭院下摔去,江南成看了看庭院中突出的假山石,及时伸出手拉回她,却没想到木白趁机环住他的腰,贴近两人的距离,她垫起脚尖凑到他的脖子轻语:“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她嘴里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一震,脑子里竟然有了想要抱住她的念头。

  他急急忙忙想要松手,却被木白抓的更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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