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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嗯。”君临点头道:“我以前只喝过红酒和香槟。想不到啤酒这么苦涩。”君临心里明白,这口酒下去,一别就是两三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连她自己也一直向往远走高飞。

  君临从未喝过劣质酒,没想到才一点啤酒就上头,几口下去头疼得厉害。叶岑看出了她的不适,将她面前的啤酒拿开,自己也不喝了,“吃菜吧。空腹喝酒不好。”

  吃过饭,叶岑步行送君临回公寓。夜色映衬下的车河代替星辉,将人流映照成月光下涌动的粼粼潮水。叶岑觉得奇怪,她明明是那样纤弱的一个人,独自沉浮于世,却不带半点惊慌。大约身旁的人经历过失去,所以不怕失去。又或者他实在高估了自己,他又何曾是她的得到。

  月色微熏,长街寂寂。君临只说了“再见”两个字算是告别。等她上楼打开了阁楼上的走马灯,却看见一道颀长身影靠在路灯杆子上。他低着头在抽烟。君临居高临下看不到叶岑的表情。

  走马灯的光打在君临脸上一圈又一圈。楼下的人一支又一支地吸烟。他不走,她就这么看着

  君临以为那次小酌就是最后的告别,没想到两周后的一个深夜,她接到一通陌生来电,却是莫子航。

  他也不问她在哪里,直接道:“叶岑喝多了,你过来一趟。”

  君临记下地址,换了件外套便下楼去拦车。去的是著名的酒吧街,包房灯光昏暗,烛火飘摇,男男女女人影绰绰。

  还是莫子航先看见的君临,立刻高声招呼她过去。

  君临本以为叶岑必然已经醉得人事不省,哪想到他好端端靠在沙发里,对着她笑。

  早有人注意到君临进来,原以为是莫子航新交的女朋友,喊来亮相的。待看见叶岑撩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起身要走,才看出了苗头,七嘴八舌嚷嚷着要叶岑这个东道介绍。叶岑也不理会,自顾自穿衣。众人哪里肯依,都起哄着要君临罚过酒才能放行。

  叶岑也不看君临,劫过递到她面前的一杯tei,仰头一饮而尽。众人看他破天荒替女孩儿挡酒,不禁哄然,越发叫嚣着代喝第二杯。

  叶岑也不推脱,连饮两杯之后,精亮眸光一转,不疾不徐地道:“我先走了,你们尽兴。子航待会儿替我签单。”

  一道玩的都知道叶岑的脾气,便迂回着向莫子航打听君临的来历。有个画烟熏妆穿着前卫的女生很有几分不服气地道:“到酒吧来素面朝天,装纯给谁看”圈子里不乏有心撮合两人的便附和道:“看着清清淡淡的,应该过几天就腻了。”

  莫子航一概不接话头。他刚才瞧得真真的,叶岑整晚都心不在焉,把同一个十一位的手机号码反复按了三遍都没拨出去。看得莫子航都会背了,索性替他打了出去,接起来的果真是那位。这些人倘若知道谁才是没底气的那个,恐怕得惊得把酒喷出来。

  大厅里越发幽暗,蓝调轻摇滚起伏的和音里暧昧蛰伏。君临躲开了叶岑向身后递过来的手,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紧跟着他穿过舞池。

  晚风清扬,揉入深秋的萧瑟,跟刚才灯红酒绿的蓄势待发相比,一切都显得太沉寂了。

  君临也知道其他的所谓富二代都有自己的圈子,包括君晓棠。君临虽然从未将自己如此定位,只隐约觉得抛开纨绔这一层不说,适当拓宽自己的社交圈也是好的。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踏进叶岑的圈子。

  “冷吗”

  君临将风衣领子竖起,摇摇头。刚才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男生喝酒的样子是可以用倜傥来形容的。叶岑的头发有点长了,喝酒的时候唇边带笑,倒是比平时多几分暖意,只是样子依然玩世不恭,看谁都浮光掠影不过心似的。此刻身旁的人靠得太近,两分酒气漫过来,却并不惹人厌弃。他的眼睛像是被酒润过,显得特别有神采。

  “我想你不会喜欢刚才那样的场合。”话一出口才觉得像是解释。叶岑自嘲一笑,仿佛连他自己都不习惯这样心理上的屈从。

  “我想也是。我既不会喝酒,也不会唱歌。”

  圈子里有好些人大学里交了同校的女朋友,大多数挺清纯,初来聚会都不适应这种超越年龄的纸醉金迷。有被认为木的,拿不出手的,小家子气的。叶岑曾经也毫无怜悯之心地轻视过这些女孩子,倒不是因为所谓的没见过世面,而是她们面对浮华之气自然而然生出的怯弱。他喜欢君临刚才的坦然,更喜欢她说自己不会喝酒唱歌时坦率的样子。

  叶岑试着不去揣测君临为什么愿意来。本质上他排斥自己的情绪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他也不是没有排斥过因她而起的情绪波动,但叶岑渐渐觉得坦然接受也是自我掌控的一种。这种感觉于他而言是新奇的,畅快的,却也是困惑的,不确定的。若是以前,他一定会由着性子去探索,但现阶段他还前途未卜,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缄默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不过有一句话叶岑很早以前就想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像光源一样,很温暖。还记得那天你替我打伞送我回家吗”

  “记得。”

  “我淋了雨,肩膀疼。他第二天送了药给我。”

  叶岑突然停下脚步。他记得那天她在自己伞下淋了雨,也记得第二天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麝香味。原来如此。

  “还有我腿伤的时候,他每天都背我下楼。”

  腿伤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原来自己在她那里是有前科的,叶岑不禁苦笑。

  叶岑禁不住想,如果左桐在她过去的记忆里代表一道光,那他自己无疑就是阴霾。包括他当时发短信问君晓棠君临的手机号码,也绝非出于好心。还有最后的最后,他对她惹上的麻烦视若无睹,左桐却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她叙述过往的语调,在朦胧夜色中,在璀璨的灯火里,别样地轻缓,好像在回顾一个最美的梦。

  没有人比叶岑更明白,君临是在用过去武装自己,用最轻柔却予他而言杀伤力最强的武器在防御。这比任何一种愤怒和怨恨都更能刺伤他。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她是一片荆棘,他原本打算绕开的,如今却由不得自己了。

  不动则不伤。到底是进,是退

  c归来

  君临一走进饭店大堂便看见西装革履,身光颈靓的炎辰,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完全刷新记忆中的青涩印象。

  她忽然想起“身光颈靓”这个词还是在加州读书时跟同专业的香港同学学的,转眼毕业都已经三年多。却不知炎辰眼中自己这个老同学又是如何沧海桑田的模样,心下不免唏嘘。

  炎辰也一眼就认出了君临。她一身休闲装掩不去气质上的干练,样貌一如往昔,只是眉目显得越发沉静了些。炎辰连忙起身招呼君临落座。

  “何伯母的事你多费心了。”何玲去世的时候君临还未回国,一切事宜都由炎辰出面操办。

  “应该的。”

  “什么时候入葬”

  “月底,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这几年君临经常汇款给炎辰,托他转交何玲。两人也通过几次越洋电话,因而对彼此的近况都还算了解。

  “晓棠下月初婚礼。”君临选择直截了当。君晓棠跟炎辰大一就在一起了,交往整整八年。原本去年两家人就有意向安排婚礼,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林志荣。

  炎辰表情凝滞了一瞬,随即苦笑道:“婚礼我就不去了,但红包一定送到。”

  “你干脆连孩子满月酒的礼金也一并送了吧。离预产期还有七个月。”君临心知炎辰尚未释怀,索性再下一剂猛药。蒋梦上次言语中露出口风,君和大约是看在外孙面上才勉强同意的。听蒋梦说,林志荣身价不低,早些年君临还未入行,林志荣已经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是一只金灿灿的海龟,却不知为何,并不入君和的法眼。

  “替我恭喜晓棠。还有你,什么时候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喝喜酒”事已至此,炎辰的语气反而带了两分轻松。

  君临这几年拼完学业拼事业,心思全在立业上,根本没想过成家。在外漂着浑然不觉,此次回国没几日,每每碰上熟人,十个有九个都要问一句,仿佛不问上一句便对不起这许多年的交情。国内氛围不同,二十五岁朝上不结婚的女人不似待价而沽,倒像是滞销产品般见不得人,处处低人一等。君临不想同男人讨论自己的婚姻观,故笑而不答,倒教炎辰过度解读出别的意思来。他一边招呼服务生结账,一边状似无心道:“我觉得林志荣气质很像叶岑。”

  君临乍听叶岑的名字,不由一怔。曾经的叶岑是冰层下湍急的暗流,只要他想,君临便能透过厚厚的冰层看到悄然释放的些微暖意。但人都是会变的,整整七年未见,现在她倒不好下结论了。不过炎辰这样说,不免勾起了君临对素未谋面的林志荣的好奇心。

  从饭店出来,两人约好叫上以前的高中同学再聚一次,便转头各奔东西。君临刚要扬手叫出租,手机就响了,是蒋梦。

  “你爸叫你今晚回家,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君临还未回国时便打电话通知家里行程,蒋梦自然想让她来家里住。君临推说办公不方便,仍旧下榻公司定的酒店商务套房。蒋梦因此深受打击,大有女儿翅膀硬了约束不住的伤感,怕君临这次再驳了面子,便搬出君和来增加筹码。

  果然,君临道:“知道了。我下午还有点事,六点以前一定过去。”挂了电话,她才反省是不是口吻太公事公办了

  出国五年,君临大概每两周跟家里通一次电话,每次都很简短,也就报个平安。倒是去年有段日子通话时间还久些,话题都围绕把君家搅得天翻地覆的林志荣。蒋梦先是大半夜打了越洋电话过来,通知她君晓棠和炎辰的婚礼取消了。君临当时挂了电话大半天回不过神,只寻思着林志荣跟君晓棠的进展速度,当以火箭升空摆脱地球引力的速度计。是以此次回国,二人奉子成婚,君临倒也觉得顺理成章。

  晚上君家吃饭的时候,林志荣也在座。

  君临感觉到她在打量林志荣的同时,对方也在审视自己,便举杯赞道:“手表很配你。”大气的款式,精准的走针,冰冷华贵的金属质感,精英气质显露无遗。

  君晓棠替林志荣夹了一筷子海蜇丝,银筷碰到碗口发出清脆的声响。君临想起炎辰对晓棠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心中一叹。

  君和坐在主位温和地笑笑,向君临道:“这次回来待多久”

  “项目挺大,应该会有一阵子,具体长短说不好。”

  蒋梦见君和一味招呼君临,怕冷落了林志荣到底尴尬,便道:“小林也是做金融的,比君临资历久,有机会好好教教她。”

  君临不由心下一哂,如今这个家不止她一个“小临”。

  林志荣闻言清淡一笑:“伯母过奖了。”

  炎辰这几年跑工程,难免给人圆滑熨贴的市侩感,而林志荣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清贵之气。能将西装穿得那样棱角分明,整洁挺拔,除了他,就只有记忆中的叶岑。君临不由暗忖,君晓棠的选择也许很好理解。

  吃罢晚饭,君和道:“小临难得回来,还是多回家陪陪你妈妈。”离席前又对林志荣道:“明天到公司来一趟。”

  两个小辈一一应声。君和同蒋梦一道去了楼上。君晓棠挽着林志荣的胳膊,轻声道:“爸应该是接受你了。”

  君临无意听壁角,便端着咖啡踏上正对游泳池的草坪,在摇椅上坐下,转头看夜灯照耀下的粉蔷薇,却瞥见君晓棠从玻璃门里走出来。

  她在君临面前站定,“这次待多长时间”

  “起码也得大半年吧。”君临故意往多里说,抬头看君晓棠的反应。

  “如今投行这碗饭怕并不好吃。如果你有意向回来帮爸爸,我倒是可以替你开这个口。”

  君临浅浅呷了一口咖啡,出乎君晓棠意料地歪头笑道:“那就先谢过你,替我留条后路。”

  君晓棠冷笑一声,转身走远。

  夜色深浓,君临手中的咖啡已经凉透。她站起来掏出手机打电话叫车。

  谁知回到酒店,君临便觉得头重脚轻的。倒头睡到半夜起来喝水,头疼得厉害,好像发烧了。

  c表白

  第二天一早,君临便挣扎着起来去了附近一家大医院。

  门诊大厅内人声鼎沸。

  君临到预诊处接过护士小姐递过来的体温计,大约五分钟后被告知高烧三十九度,然后认命地取了内科的桃红色小纸片,强忍着咳意继续挂号排队。看着前面一片黑鸦鸦的后脑勺,她未免感到有些急躁起来。

  二十多分钟过去,好不容易轮到君临挂号。

  “没有医保卡。”她说话间忍不住一阵猛咳。

  收款处工作人员闻言隔着玻璃向君临投去疑惑打量的目光。

  君临一直用纸巾掩着咳嗽,听到机器报挂号费的声音,下意识地从皮夹中掏出信用卡,还未递出又自嘲地想自己脑子果然烧糊涂了,忙取出纸币来付款。

  待她取了医院磁卡和收据正要往内科方向走,依稀听到鼎沸的人声中有人叫她的名字。

  “君临,还真是你”

  身姿挺拔的白大褂由远及近。

  莫子航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临乍遇莫子航,凝神打量几眼,这才绽出一抹笑,“刚回来没几天。”大约是那身白大褂的关系,从前他身上的飞扬跳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儒雅,给人一种可靠的信任感。

  莫子航虽然是心脏外科的,但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还是一个照面就发现君临面色潮红,又看向她手中的病历卡,忙关切道:“怎么,生病了”

  君临刚想开口,又忍不住一阵猛咳。

  莫子航不由分说取过她手中的排号卡,又转身望向内科处的电子显示屏幕。轮到君临还有一百多人。

  “这样吧。你跟我来。”

  君临方才循着他的目光自然发现了自己起码还需要等一两个小时的严峻事实,但还是出于礼貌道:“不用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说起来莫子航高中时虽然跟她同校,但两人之间并无太多交集。

  “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跟我客气什么。”

  印象中莫子航跟叶岑是一样高傲的人,想不到这么自来熟。君临领情道:“那就多谢了。”再推脱下去未免矫情,何况她现在确实难受,需要及时诊断治疗。

  莫子航带着君临穿过中心花园去了另外一栋楼。一进去君临就发现环境明显不同。与方才的凌乱喧嚣相比,这里的一切显得格外安静有序。

  将君临带进诊疗室,莫子航对着一位戴口罩的中年医生笑道:“何医生,这位是我的老同学,感冒发烧,麻烦给诊断下。”

  何医生忙站起来道:“没问题。请坐。请坐。”一转头,又对莫子航道:“莫院长最近身体好吧”

  “挺好的。谢谢。”一顿,莫子航微笑道:“你们先看着,我去外面等。”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大概十分钟不到,君临就出来了。莫子航见她走来便匆匆挂断电话。君临以为打扰了他通话,抱歉地道:“医生让验血c拍片。我刚才看这楼里没什么人排队,应该很快的,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忙吧。”

  “没事。我今天没手术。”

  “已经两年多没生过病了,想不到一回来就趴下。”

  “水土不服,正常。”

  君临抽了血。二人一起坐着等报告的时候,莫子航问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算是出差吧,顺便办点私事。”一顿,君临赞道:“你穿白大褂很合适。”

  莫子航吹了一记口哨,“你不知道,有人为了打击我,净睁眼说瞎话。她说小时候看日剧,医生们个个把白大褂穿得赛过高级定制修身风衣,各种英俊潇洒旁漏侧出。怎么轮到我了,短袖的穿上像卖卤肉的,长袖的穿上像卖馒头的,扣着扣子像面粉厂的,敞着穿像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君临听得笑不可仰。莫子航讲这番话的时候想起某个人的神情简直太明显了。

  两人说话间验血报告已经打出来了。莫子航扫了一眼,揶揄道:“轻度贫血啊。看来美帝国主义物质条件挺匮乏的么。”

  君临也知道自己最近工作太凶狠,独自生活饮食上也不够讲究。这种标准的亚健康生活方式,让她在医生面前不禁有点心虚,便笑了笑没接话。

  拍完了胸透,两人便坐在走廊里随意聊天,等片子出来。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补补。”

  “其实加州中餐挺多的,我怎么就贫血了呢。”一个人吃饭虽然菜色可能不算丰富,但也不至于三餐不继。血色素812算正常范围,她记得出国前体检的时候还是12呢。

  “你在南加还是北加听说硅谷是单身汉重灾区,怎么也没见你戴戒指”莫子航读博的时候曾经到过北加访问学习,因而对那里还是挺了解的。

  “在。好莱坞明星看多了,造成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一顿,君临道:“你也是单身”君临在美国有个当牙医的朋友,曾经笑言五克拉的订婚戒指想戴出来炫一炫,平时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没机会。因而莫子航不戴婚戒,可能出于职业习惯。

  莫子航自嘲一笑,暗想自己跟某人还真是难兄难弟,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不提也罢。

  君临伸手拂了拂额前的发丝,抬头看见一个挺拔身影大步走来。

  一阵猛咳间,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瞬,一双笔直的长腿落在咳得直不起腰来的君临眼前。

  片刻后,君临喘息稍定,抬头微笑着轻声道:“真巧。”

  莫子航见叶岑站在君临面前抿紧了唇不开口,只好救场道:“季伯母在看护病房。”

  叶岑从前就能将一身粗制滥造的校服穿出杂志封面的效果,如今西服在身更添利落冷峻。他眉眼轮廓比昔日浓密深刻些,却并不显得凌厉,倒像是宝剑藏锋,气势内敛。

  君临轻声问道:“伯母她没事吧”

  “老毛病,心脏不好。”

  叶岑的语气显得很淡漠,君临也就一时无言。

  正尴尬间,医师将报告送了过来。

  莫子航抢先接过扫了一眼:“诶呀,感冒升级成支气管炎了。”

  君临站起来对叶岑道:“是来看伯母的吧,不耽误你了。”

  莫子航道:“我看君临病得不轻,多半要挂吊瓶。”一顿,他又转头对君临道:“你先回何医生那儿。我陪叶岑一起去看看伯母。”

  “好。今天多谢了。”

  叶岑一言不发,望着君临的背影双眉微蹙。

  等君临走远了,莫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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