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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思和关莺一模一样。

  既然局势已经牵扯到了龙椅上的屁股到底是谁的问题了,那么自己家里这种你争我夺的一个继承人问题自然而然就得靠边站,毕竟想爬上树顶还得那棵树依然存在,否则谁都别想活下去。

  掌柜的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明晃晃的泛着油光的冷汗,努力的冲着自家少庄主赔小心。

  “消息三天前就已经递出去了,快马来回也得五天”

  “那倒不用。”脚步声轻飘飘的落在房顶上,关莺尖着耳朵听了半天,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一身素衣的女子飘飘荡荡就那么随着碎瓦给落在了自己先前坐着的椅子上。

  “属下见过少庄主。”

  继而又颇为优雅的顶着满头灰尘冲着关莺拱手为礼。

  “九婳素来仰慕落日宫主声名,今日一见,宫主风采果真不同凡响。”

  关莺:“”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觉得这女的是在夸她

  迷局

  其实关莺的下属也就比秦止的暗支心腹晚到那么半步而已。

  不过比起来九婳直接踩破房顶掉下来的相见方式,关莺连人都没见到,只是在踏出汇江楼大门口时,收到了一块朴实无华的木刻牌子。

  “让你送牌子进来的人呢。”关莺微微侧过头,冲着夏至点了点,后者心领神会的摸出几个铜板塞到了屁颠屁颠还等在原地领跑腿费的小乞丐手里。

  脏得连五官都看不清的孩子四下看了一圈,迷茫的冲关莺摇了摇头。

  “走了,是个很和气的差大哥。”

  秦止:“”

  关莺这是直接把人安了朝廷机构了么

  你身为一个魔教之首反江湖头目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抢应该是属于自己下属的职位啊

  关莺朝墙角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冲着小乞丐慈眉善目的伸出手。

  “跟我去个地方,你一天能讨多少银子”

  小乞丐嘿然一笑,似乎是颇为赧然的低了头,把手往自己本来就已经黑不拉几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才抬手握住关莺左手。

  九婳看着关莺嗤笑一声。

  “素来听闻关宫主事事喜欢亲力亲为,九婳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所传果然非虚,不过就是杀个传信的孩子而已,关宫主也要亲自动手么。”

  关莺顿时颇觉惊异的瞥了九婳一眼,又越发讶异的看向秦止。

  “她真是你手下”

  秦止不尴不尬的冲着九婳比了个“你最好现在就给我闭嘴”的手势,让她赶紧少说话多汇报才是正经。

  关莺又看了秦止一眼,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后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屈起一根手指敲了敲木牌,从中抽出个中空的小圆筒,捻出一张卷得严严实实的薄如蝉翼的字条来。

  九婳看着关莺的目光越发轻视起来。

  自己得到的消息是朝廷不管哪一方的势力都打算拿着落日宫开刀,虽然有个右长老投效了乱党,勉强维持住现在容华楼的局面,但终究也不过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而关莺却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还在最关键的时刻就顺着朝廷的意思乖乖的离开了落日宫,干脆利落的来了个假死以坐实落日宫反叛的罪名。

  如果说在没有看到关莺之前,她还能勉强替她解释成顺水推舟之后判明形势再筹划脱身之道,但现在看来,就连暗支的分布都如此不严谨,好不容易安插在朝廷下层的人员竟然会用如此纰漏之多的方式来传信。

  落日宫能做到今日的地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再加上关莺自己死也就算了,还死活都要拖着秦止来给她垫背,出云山庄今时今日被搅进这一趟浑水之中,九婳觉得自己没有一见面就跟关莺掐一架,已经算是很看在自家少庄主的面子上了。

  汇江楼虽然说算是秦止在江湖上的心腹,但毕竟龙蛇混杂,不知道还会混进多少人的耳目,在里面听听江湖消息也就算了,若是真要说朝廷的某些捕风捉影的机密,还是靠不住的。

  关莺沉默的拉着小乞丐在城中散了一圈步,终于逮着个街上最热闹的时机闪进了小巷子,长长短短速度不一的停顿这叩了七八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门里在经历过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终于吱呀一声被从里拉开。

  长得普普通通,往街上一扔就像个会跟老百姓收保护费的衙役打扮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冲着关莺折腰行礼。

  “李其参见宫主。”

  先前一直被关莺拉着的小乞丐先一步踏进门中,一整衣服,挡在李其身前,同样是恭恭敬敬的冲着关莺一行礼。

  “赵墨参见宫主。”

  九婳脸色猛然一变,关莺面无表情的背着手走进院内,又冲秦止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其左右又看了半天,确定自家宫主身后没人跟着了,才合上大门,自己留在院子里装着练刀以监视四周动静。

  小乞丐冲着关莺笑出白花花的八颗牙,领着四人进房,给关莺奉过茶之后,连看都没看秦止一眼,直接站在了关莺身边。

  “宫主想问什么。”

  关莺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挑出了个几乎和大局无甚关系的问题来先当引子,看了眼赵墨,又看向九婳。

  “朝廷嫁郡主去给镜公子是什么意思,谁先说”

  秦止一脸“既然是出云山庄的事情当然是我先说”的表情,冲着九婳点了点头。

  素衫美人虽然说还有那么点不情愿,但毕竟落日宫的暗支也算靠了谱,自家少主又发了话,微微磨蹭了那么一小会儿,也就开了口。

  “嫁的是粲江王的四女儿,青城郡主,庶出,在王府里并不得宠,地位和个丫鬟差不多,但毕竟顶着皇亲贵胄的头衔,嫁出来无疑是朝廷扶持镜公子当少庄主之意,江湖上现在的传闻,少庄主和落日宫主已死基本已成定局,有出岫观的落尘道长亲口确认落日宫主已死,庄主又默认了少庄主不在人世的说法,朝廷就算是不信,现在把镜公子这么扶持上来,少庄主你就算是想再活过来,也很难了。”

  关莺:“”

  秦止:“”

  虽然说这也的确是事实,但这种话怎么听还是怎么觉得别扭啊。

  对着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人说你想活过来都难,这不闹鬼么

  赵墨点点头,表示九婳并没有隐瞒多少事实,朝廷对于出云山庄现在尽管没有完全扯破脸,但架空秦止和秦止他爹的意图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最开始提出来嫁郡主给镜公子的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敲定又是什么时候,最后是谁下的旨”看了秦止一眼,关莺又想了半天,决定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往下深挖。

  本着你回答一个我回答一个大家轮着来谁也别少说的原则,这回是赵墨率先开口了。

  “最初是谁提出的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但如果说是秦少庄主和镜公子的话,两位的名字在大内里也是备过案的,朝廷应该早就有意在两位中间挑一位来继承庄主之位,秦少庄主既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镜公子似乎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顿了顿,似乎是对于关莺最后一个问题也表现出了一定无语的赵墨低下头。

  “至于是谁下的旨,旨意似乎是早在皇上离宫之前就已经拟好,在江湖上确凿传出少庄主已死的消息后立刻就发了出来了,在朝廷上不过就是一个无关轻重的郡主而已,就连封号也是急急忙忙在发诏之前定下的。”

  关莺皱起眉头,手指敲了敲桌面,表示赵墨可以先停一停了。

  “既然是无关轻重的郡主,皇家这种人也多,为什么偏偏是粲江王的闺女。”

  秦止赞同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自家属下。

  “朝廷现在分了几派了叛军是哪一方的人已经知道了么”

  赵墨的消息看似合理,但实际上细推起来又破绽颇多,既然早就已经拟好圣旨,谁又能预知自己会和关莺一块儿同时玩假死

  又或者说,既然嫁谁都无所谓,圣旨上只差填一个名字,不过是需要一个天潢贵胄的头衔来以示亲密而已,为何又要在旨意早就拟好的情况下,偏生的等到刚刚要发旨之前才急急忙忙的赏赐封号

  除非是朝廷派系之中对于谁能拉拢出云山庄这一条上还有争执,所以新娘人选到底出自哪一个派系才一直迟迟未定。

  “朝中局势现在反而比叛军内部的要清晰得多,太子年幼暂且不论,粲江王一派想是近日里因为主子回了京师,说话也比之前硬气了不少,皇帝一派倒是多半忍气吞声,再联系为了一点羌人入关就搞得皇帝御驾亲征,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顿了顿,九婳似乎是颇觉有些困恼的皱起眉头。

  “更何况就算是粲江王先前一直镇守西北,羌人入关之前却刚刚好奉召回京叙职,这会儿应该还留在京师,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到如此地步。”

  在两家所能收集到的消息基本对等的情况下,九婳有没有藏私赵墨一听就知道,顺着就接了素衫美人的话茬,说了下去。

  “主帅回京必定也会把边境的兵力布置妥帖,说军中无主所以抵御不力,这绝对说不通。”

  赵墨话未说完,关莺就已经觉得头大如斗了。

  篡个位而已,竟然还搞得这么麻烦,难道就不能直接买通个宫侍把皇帝给敲傻了么

  “等一下,你之前说,皇帝离宫这消息是真的”

  秦止听着也觉得头大,在心里画了半天关系表之后,终于猛然记起来赵墨先前顺口提到的消息。

  赵墨和九婳几乎是同时点头。

  “的确御驾亲征,但车驾走了一半,皇上就突然感染风寒,被送回皇宫就医了,算算路程,现在应该已经重新坐回金銮殿了吧。”

  关莺:“”

  秦止:“”

  得,问了这么半天,自己从归兮河里捞出来的那一位不仅身份依然不明,局势反而还被说得越来越复杂了

  猜谜

  赵墨和九婳的消息加起来应该基本靠谱,皇帝御驾亲征也不是什么小事,如果坐在金銮殿里的天子真的跑来混江湖的话,估计那群大内侍卫们早就炸得江湖遍地都是他们的那莫测高深的背影了。

  “粲江王治军不力边关失守,皇上就没罚他什么”关莺翘起二郎腿,虽然依旧是一脸闲散得随时都要吹出个鼻涕泡泡打瞌睡的架势,脸色却着实阴沉得有点难看。

  身份不明的男人被俩人丢在客栈里,银子有人惦记,人就没什么好偷的了,更何况是个生死不明烧得都快傻了的男人。

  就是卖去小倌楼都嫌身子骨弱玩不舒爽。

  如果从郡主下嫁上问不出什么有关于男人身份的信息的话,那么从粲江王身上或者还能挖出点意料之外的消息。

  “当然治了。”九婳一脸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嗤笑一声,“粲江王最近闹得这么凶,难道皇上还真的就敢削了他封地夺了他兵权再把人扔进大牢里等死么罚了一年俸禄,放回封地闭门思过半年,否则还能治什么现在就是临时派人去守关,恐怕也没几个将士肯听令认这个朝廷。”

  关莺看了秦止一眼,后者皱起眉头,屈起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面。

  “和没罚一样。”

  赵墨往关莺身边又走了一小步,完全一副输人不输阵的护犊子模样,学着九婳的表情嗤笑一声。

  “当然和没罚一样,不去上朝又怎么样,难道朝中出了点什么风吹草动粲江王那群附庸不会屁颠屁颠的跑去跟他通气么。”

  关莺:“”

  秦止:“”

  所以说,他们俩都没掐起来,你们俩一副“我为主忠心我骄傲,我为主上找场面,找完场面我自豪”的样子互相交叉着讽刺来讽刺去的有意思么。

  更何况讽刺也没讽刺到点儿上去,连俩人的想真正表达的意思都没听出来,听着都丢人。

  “算了,这些听着也没什么意思。”挥挥手,关莺表示自己再听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就真该吐了。

  消息贵精不贵多,多了反而旁枝末节遮掩住本来面目,虽然说朝廷罚粲江王的手段的确是那群高坐庙堂耍惯了嘴皮子和心机的人常用的伎俩,意思意思把天家颜面糊弄过去,不至于丢脸丢得太难看。

  但总觉得还是有哪儿觉得透着股诡异。

  “落日宫现在还剩多少”换了个稍微相对轻松一点的话题,关莺颇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在听到消息之后先放在一边晾一晾,给自己一点缓冲和消化的时间,再分析起来反而事半功倍,关莺一贯习惯如此。

  赵墨唰的一下随身抽出一张叠得厚厚的纸片,一层一层展开,最后铺了一桌子放到关莺面前。

  “宫主是需要属下说,还是自己看”

  关莺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直接趴在了蝇头小楷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上。

  “你说个大概,再拣残余没被挖出来的说说就行了。”

  “江湖上明面的势力去了七成,剩下三成右长老的留下大半,已经不成气候了,埋在江湖上的小门派暗支也去了大半,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就是我们专盯着朝廷动向的这一线。”

  关莺指令下得明确,赵墨也就说得爽快,秦止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喝完就已经全部说完了,继续站在一边等着关莺下一个问题。

  “都这样了还不放手”关莺低声抱怨了一句,摆摆手让赵墨干脆坐下休息,算是汇报完毕,自己又转而看向秦止。

  “你觉得哪儿不太正常。”

  秦止:“”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哪儿都不正常吧

  落日宫势力去了十之,自己和老爹在出云山庄被全线架空,甚至两个在世人眼中已经死透了的人,就是想再重出江湖都不会有人信是真的

  “如果非要说,问题出在粲江王身上。”沉吟片刻,秦止还算是比较了解关莺那从来就不走正常思维路线的脑子,硬生生的顶住了自家下属看傻子的目光,和赵墨看自家宫主不成器的羞愤表情,说出了关莺想问而又表达得不是非常彻底的核心。

  “朝廷想嫁女儿,就是提拔个宫女认个义女赐个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都是恩赐,实在是没必要实打实的嫁一个皇亲贵胄来。”

  关莺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就算是要嫁,也不应该是粲江王这一派的人,原本我在想结果应该会嫁过来一个中间派的无足轻重的人”

  顿了顿,关莺皱起眉头,拨弄了两下茶壶盖子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来。

  “难道说他这一派在朝中已经占据绝对可以说话的主动权了”

  九婳几乎是掐着关莺话音刚落的那个点儿紧跟着开口。

  “先前不是说过了,自粲江王回京之后,他那一派跟着都得了势,现在乱党入关,朝廷又必须倚仗他带兵打仗,当然是他占据主动”

  关莺没等九婳说完,右手往腰间一摸,拔出弯刀直接砍了过去。

  刀气本就比剑气霸道厚重,凉飕飕的风几乎是贴着九婳鼻子尖擦了过去,地上顿时无声无息的前前后后掉落了几绺头发。

  虽然说九婳能被出云山庄选中,一直在朝中江湖两线的平衡点里隐藏了如此之久,武功着实不错,但一来关莺出手迅速,就算是她事先有防备,也未必能够及时躲开,二来是实在是没想到先前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直都没反应的落日宫主竟然毫无预兆的突然出手,惊讶之余一直到关莺一脸淡漠的把刀收回刀鞘了才反应过来,一拧腰翻身后跃,跳到墙角如临大敌般捏剑在手。

  秦止冲着九婳比了个“你暂时消停点”的手势。

  之前跟赵墨说话还属于听消息阶段,就是冷嘲热讽两下,关莺也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跟她一般见识的动手,毕竟落日宫里什么货色都有,她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现在既然都让赵墨坐着休息了,很明显关莺状况已经完全进入了闭关中扰我者死模式,九婳再说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别说落日宫中一直流传着的,上到左右长老下到七个堂主,每个人都曾跟自己一脸严肃的着重交代过关莺闭关时千万不能理她,否则就是玉皇大帝关莺也照砍不误。

  就是花琰,一旦闭关时打扰了到了哪怕那么一点儿,他虽然不至于有关莺这样的砍人实力,但秋后算账起来也有的人受的。

  “罚一年俸禄闭门思过倒没什么,但配上嫁青城郡主给镜公子,我总觉得不太对”

  关莺砍完之后连眼角都没捎带上已经一连戒备的九婳一眼,愣愣的又发了半天的呆,才像和猛的被人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秦止。

  “在皇宫大内里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招,再怎么样皇帝就连京师郊外三百里都没走到,就染了风寒”秦止话才说到一半,就和关莺双双变了脸色,继而又齐齐摇头,一块儿陷入了呆滞模式。

  “染个风寒而已,又不是得了肺痨,至于要折回去难道随军不带点太医药品的”关莺几乎是顺着嘴就给喃喃的念了出来,冲着赵墨招招手。

  “皇上回京之后,是依旧把兵权放在粲江王手里,还是派了别的什么人去属于哪一派的人”

  “派了兵部员外郎叶礼当监军,临时加封正二品代天子职,派系的话,他倒一直没倒向哪一边,所以官一直升不上去,但这人才刚刚从吏部调任不久,只是叶家世世代代都出行军打仗的人才,叶礼虽是文官出身,不过听说是熟读兵书计智多谋,只是这人生来古怪,不喜欢见血心存仁善,所以才自请去了吏部,这个时候派出来虽然是力排众议的决定,但也没什么不妥。”

  秦止点点头,扫了赵墨一眼。

  “理由还算编得通顺。”

  “生在将军世家熟读兵书却自请文官,这种人派到战场上来有什么用朝中大把大把的人争着抢着挤破脑袋都要出征立功,倒被他一声不吭的拣个便宜”关莺嗤笑一声,手指敲敲桌面。

  “别说那个皇上没被烧傻,就是你我万一哪一天打起来,都不会让这种人出阵丢人,应该是连带都不会带出来吧。”

  “选一个不会打仗的人来抵御叛军,如果不是皇上已经下定决心不坐那张龙椅了,那就是他已经坐不住那张龙椅了。”秦止正了脸色,下意识的回头往汇江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猜测太过于大胆而且如果假设真的成立,那其中的破绽似乎就更多了。

  但如果不是又实在难以解释目前这种看似破绽百出的局面,和穆岐特意跑来落日宫的举动。

  “如果真的是那出了京城就能下手,何必非要把人弄到落日宫。”关莺脸色终于从面无表情的泰山崩顶而坚持面瘫,慢慢的变作了一种颇为微妙的疑惑。

  “想彻底灭了我落日宫的方法有很多,现在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何必非要给落日宫扣上这么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大罪。”

  秦止倾身过来,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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