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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打架也要美

  “怎么不去睡。”牧单将手上新作的大氅抖开披在云隙肩头, “织锦娘娘那里有些麻烦,我一时回来晚了。”

  云隙瞧着新作的大氅, 青色绸子上用暗色绣线绣了大片花海, 仔细瞧两眼, 还能瞧见一只蜗牛正趴在一朵大花瓣子上挥舞触角和他对视。

  “我画的样图,喜欢吗,等染儿和小吞破壳,你们仨穿一样的, 领你们去万象街逛集市。”牧单笑道。

  谁家的妻儿长得这般俊, 看一眼说不定当然都要送了嫁妆下了聘礼。

  云隙跟着乐,向牧单说起青西海的异样, 莫名生出的咒怨之气笼罩在海面, 虽然现在不知有何影响, 但总是起一身鸡皮疙瘩也颇嫌恶,寒舟已经留在那里对其试图净化消除。

  “咒怨之气?”青瀛端着雕花红木盘走进来, 上面放了两碗金丝蜜枣熬奶浆和几碟酸辣小咸菜, “从哪里来的?”

  云隙摇头,猜测可能是前些日子天兵从青西海抓住的那几只恶鬼带来的。

  青瀛撑着腮帮子吃咸菜, 叹气, “他要留在那里多久?”

  云隙看着他, 觉得青瀛问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青瀛干咳几声,正襟危坐道,“毕竟是我徒儿, 为师理应关心的。”

  提起师父,云隙有几分落寞,径自搅着奶浆不说话了。

  牧单握了握他的手指。

  是夜,月色当空。

  云隙翻个身将脸埋进牧单怀中,顺手把被窝里的二蛋子朝臂弯中抱了抱,嘟囔几声。

  牧单轻拍他后背,将蜗哄的又睡熟后起身穿衣出了门。

  渊源宫外长阶上方尺寒拎着手里的鬼,“快去通报云公子。”

  青瀛衣衫不整靠在门栏上打哈欠,伸手抓了抓头发。

  哦,这就快去。

  他踢拉着布鞋慢腾腾转身。

  “出了什么事?”牧单迎面走过来。

  方尺寒知晓牧单的身份,对妖神也算是仰慕许久,便将手里的鬼丢了过去,“军营里的七十多个鬼将都是这副模样。”

  牧单借月光看去。

  那只鬼被绳索紧紧捆着,眼睛猩红,浑身散发着明显的咒怨之气,脸上惨白狰狞,唇角带着几缕鲜红刺目的血丝。两只手枯皱,指甲细长滴着血滴。

  吼——

  “它咬了天兵?牧单问。”

  被一只鬼在自己的地盘咬伤了是有点丢人,原先苍涟留下来的七十多个鬼将是为了帮助云隙对抗符邺,择将山上属于天界地盘,这群鬼初来驾到被云隙安排在军营,除了夜里总是忍不住哭嚎外与天兵从未有过矛盾。

  甚至里头较为开朗的鬼还和天兵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往常都没关系,今夜勾肩搭背时这只鬼突然发疯攻击天兵,如丧失意识的恶鬼朝天兵撕咬,接着择将山的军营中那七十多只鬼仿佛一夕之间化成厉鬼向人索命。

  方尺寒道,“既然是鬼,就皆有化成厉鬼恶鬼的可能,如今那些鬼暂时被控制住了,方某知晓这些鬼将是云公子好友的鬼,想问一问如今该怎么处置的好。”

  “符~咒~可~有~用~?”云隙的声音冒出来。

  牧单转头,一只蜗牛趴在他肩头张开软软的小嘴打了个哈欠。

  牧单,“”

  “有。”方尺寒说。

  云隙派人教习天兵的黄迢符咒沾身可使厉鬼化成黑血,自从魂消魄散,但现在这鬼不是熟鬼吗。

  云隙伸长触角,“我~们~去~看~看~?”

  牧单无奈,“既然都出来了,就去吧。”

  方尺寒在前头带路。

  青瀛看着他们离开,找来仙童,打算问一问他要的新池子可有开工了没。

  路上云隙化成人形和牧单牵着手。

  “给你的。”

  一串东西戴到了云隙的腕上,温凉的贴着肌肤。墨海玉珠在月光的映衬下氤着流云似的雾丝。

  “那日去青西海时找到的。”牧单说,“这是你我的定亲之物,也是重新相遇的可能,你拿着,就像将我握在了手里般,永远都逃不出你的手心。”

  云隙眨眨眼,握住珠子,脸一点点发红。

  走在前面的方尺寒搓了搓满身的鸡皮疙瘩,加快了脚步。

  咦!

  牧单,“”

  远远就能听见风声从山间刮过,呼啸不断。

  牧单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卯时了,按理来说天应当快亮了。”

  但现在却天色昏沉,不见星月。

  “辰~戌~神~君~睡~过~了~?”

  牧单亲昵的点点他的鼻尖,“他是掌管时辰的仙子,可不是你。”

  方尺寒,“”

  正经事还能不能办了!

  军营里阴寒刺骨,一道细长的线上贴了不少的黄迢符咒,线围成个圈,里面皆是披头散发狰狞成厉鬼了的鬼将。

  “想要控制鬼很难,否则符邺也不至于需要用招魂盏。既能成鬼,魄子里总会带着咒怨之气。”牧单说。

  云隙点头,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色,“天~还~没~亮~”

  渊源宫里,青瀛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再去睡个回笼觉,招来仙童随口问了时辰,“你去看看,辰戌神君是不是睡过头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天还没亮。”

  仙童领命下去。

  青瀛在床上睁着眼,毫无睡意。

  半晌后他自言自语说着,本上仙才不是忍不住了,就是随便转转,进了自己的温泉池子,打开了青西海的入口。

  扑棱。

  军营外的天兵捉到了一只绸缎化成的青鸟,那鸟见到云隙走出营帐立刻激动的扑棱起翅膀,青瀛的声音从鸟喙中发出来,“寒舟找不到了!云隙,钦封的封印裂了!!”

  青西海的浪潮比先前更大了,狂风骤雨拍打在身上,自水中卷出十丈多高的水龙,在海面肆意猖狂。

  海水被劈成两端,海底红光大放,地动山摇。

  巨大的重明鸟扑在钦封的封印上,羽翼之下倾泄出无数刺目的红光。

  牧单化出一道银鞭甩向封印,耳边能听见清晰的碎裂声,仿佛一栋古老陈旧城墙剥离,土崩砖裂,岌岌可危,马上便要倾頽。

  吼——!

  “我顶不住了!”

  牧单的鞭子卷了过去,鞭尾在重明鸟的后爪上缠了几圈,他扭头望着不断试图加固封印的云隙,大喊,“退后!”

  云隙盯紧一点点碎裂的封印,不甘心的朝后退去,牧单抓住青瀛的后爪,随着一声巨响,与云隙化成两道白光消失在了青西海下。

  海水顿时吞没那道海路,云隙望着那道符咒消失在眼前,师父略带无奈的叹气飘散在耳后,他说,小隙儿你可莫要睡了,看准钦封的封印,隔三差五记得来加固。

  崇虚望着肩头昏昏欲睡的小蜗牛,对释尊说,我总觉得将此重任放在小隙儿身上莫非也太重了,他这可怜的徒儿哟!

  海面上狂风肆虐,一人踩着水龙在海中央狞笑。

  那人高大英俊,风姿卓绝,眼底却含着杀戮和冰冷。

  一道银光自天幕劈开落在他的身上,牧单手持银鞭,冷硬的唇角带着笑容,“奎避,老子的身体用着不错吧!”

  青瀛,“”

  他侧头说,“牧单用我的口头禅。”

  云隙手中白光闪过,出现一把朴素细窄的长剑,他握了握剑柄,低声说,“好~帅~”

  青瀛,“”

  “我们快些去找寒舟!”

  让他赶紧离开这种蜗身边吧。

  方尺寒指挥着天兵攻向海中央的奎避,在心里为青瀛称赞一番,这些年待着这两只妖身边当真受了不少耻辱吧!

  海面上厮杀不断,牧单的法术落在自己的肉身上丝毫不见作用,银鞭卷着奎避撞向天兵的银枪上,噗!血水飞溅,却是一滩浓黑如墨,被溅上奎避血水的天兵痛苦大喊,鲜活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枯败腐烂。

  “云隙别过来!”

  吼——!

  奎避撕开天兵的身体,将其扔在海面上。

  一根惨白的木枝从身后迅速卷住奎避的身体,另一根掏入他的心口,绪卿进入青西海的瞬间加入战场,在木枝插|入奎避身躯时闷声吐了口血。

  牧单将鞭子化成利刃砍断绪卿的木枝,“不要沾上他的血!!!所有人退后!!!”他浑身被血水湿透。钦封的身体被奎避浸了满身瘴气,但就像他伤不了自己的身体,钦封的血对他也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牧单与奎避纠缠时,自云空平白裂开一道漆黑的裂口,一团浓浓黑雾涌来——是符邺。

  牧单捏诀甩向奎避,飞身跃回云隙身边,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那道裂口越来越大,黑雾笼罩中阴风阵阵,阴军在半空之中显形,狰狞朝天兵扑来。

  云隙还记得那些被浸了阴胎酒的兵器的威力,连忙下令让众天兵务必不能受伤,打不过便躲开。

  青瀛跳来跳去,生怕自己再沾上这腌臜东西害的自己法力尽失,“这么躲避不是办法!”

  云隙持剑刺入阴军的胸口,带出来一捧腥臭的鲜血,在空中扭转身子,一气呵成切下三个阴军的脑袋。

  腐烂的尸体不断落进海面上。

  云隙焦急寻找寒舟的身影,阴军兵刃上的怨气寒舟可消,可此时他却不知去向,符邺提前攻入青西海已是意外,若寒舟再消失,鬼王身上的怨气无人可抵,等真正到了逆修罗日的话——

  牧单搂住云隙腰身,鞭尾狠抽在阴军的身上,“乖,别乱想!跟在我身后!”

  云隙抱歉看他一眼,眼风扫到海面上,一愣。

  泱泱青西海风浪滚滚,天地肃杀,奎避被丝丝缕缕的黑雾紧紧束缚,看着那张钦封的脸庞露出痛苦的神情,云隙心里悄悄疼了一下。

  “符邺这是悔改了?”青瀛道,怎会帮他们缚了恶兽?

  海面上奎避怒吼着挣扎,头顶的黑雾自他的天灵盖扑下,接着,奎避的瘴气被源源不断卷入头顶的黑雾之中。

  青瀛瞠目结舌,“这难道就是凡人所说的吸星?”

  在场的妖仙显然没有被逗乐,牧单盯紧头顶那团黑雾,眼底猩红凌厉,再见时符邺的法术之高无一能匹敌,他原当他与钦封一般着了恶兽之道,却不料,即便是奎避的瘴气都挡不住自心中生出来的恶意,贪意。

  ——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牧单突然想起昨夜老头念得这句佛语,心中百感交集的穿透一阴军的脑袋,顺手帮云隙拂了拂散乱的长发。

  要美啊!

  云隙剑花剜的潇洒漂亮,一招一式中带着冷傲的绝绝,张口慢慢道,“谢~谢~”

  青瀛,“”

  打架呢亲!

  海面汹涌磅礴险恶至极无法靠近,奎避疯狂大吼,钦封的身体被拉扯的扭曲变形,不能就这么看着符邺将奎避的瘴气被他取为己用,云隙拍了青瀛一巴掌,“会~吐~火~吗~?”

  青瀛揉着肩头,“我是祥鸟啊你晓得不!”

  祥鸟就是用来供拜,也可以偶尔美一下的那种鸟。

  怎么会喷火这般粗鲁的法术呢。

  他们之中几乎没有擅长用火术的,牧单知道云隙想做什么,看了眼绪卿,“劳驾用用?”

  绪卿长长的木条挡下一波阴军的攻击,点头。

  牧单抬手截断两根木枝,捏诀让其高速旋转,把自己的鞭子化成一把银黑色长弓递给云隙。

  两根木条摩擦中溅出火星,绪卿挑眉,感觉有点肉疼。

  是真的肉疼。

  “毁了他,钦封早该消失了。”牧单道。

  云隙深深看了眼牧单,撅嘴凑过去,当着众仙妖的面将吻落在他唇上,“我~爱~你~”

  离弦之箭冲破风浪带着橘红火舌直直刺入钦封的肉身,穿透过去的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黑雾之中的符邺丢下浑身是火的奎避,嘶哑大笑着,顷刻之间半扇天幕被笼罩起来,一张猩红的符咒浮在天空之中,然后,兜头将云隙等妖尽数压了进去。

  无边无际的青西海水霎那之间漫过符咒,将其压入了浩渺的青西海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能听见水声哗哗滚过。

  “哎呦我的娘,又被一网打尽了。”

  云隙,“”

  不说出来会死吗。

  青瀛,“不会,但是你踩着我爪了。”

  绪卿抬起木枝挪过去。

  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有没有大神会画蜗牛?就是那种淡淡墨玉色,壳上裂了一条缝,一下雨就要打小伞的蜗牛,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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