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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头看见展昭,叫道:“这不是展大侠吗我就说不用着急。”他的目光在展昭身前身后一转,又说道:“丁姑娘在哪里”

  白新雨先不说话,看了看展昭的身侧,又探头往他身后的小路上望了望,问道:“展大侠你回来了,怎么月华没跟你一起回来”

  展昭心知不好,摇头说道:“我直接从县衙而来,并未见到丁姑娘。”

  白新雨眼泪纵流,双手捂面,蹲在地上,哭道:“我就知道,那些坏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一定又杀害了月华都是我害了月华,当初就不该留她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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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第五十章爱之利器

  白新雨顾不得体面,蹲在地上抚面痛哭,似乎再也忍不住积压已久的紧张和痛苦,此时一股脑都发泄出来。

  盛东来看她双肩抽动,哭得很伤心,明白她难过。他心里怜惜,很想像昨夜那样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却又惧怕她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不敢冒犯,只急得直搓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展昭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一侧的太阳穴似乎疼得要裂开。他心里着急,面上却还是镇定冷静,知道白新雨情绪激动,说不出话来,就问盛东来道:“盛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找不到丁姑娘”

  盛东来说道:“昨夜回到祝家庄后,丁姑娘就说很挂念你,睡不着,要去县衙找你。白白姑娘拦住她,说杀手很可能隐匿在暗处,独身行动不安全,还是先安心休息,等到天明,如果你还不回来,再大家一起来出来找。丁姑娘虽然心焦不愿意,可还是勉强答应回房休息,说是等天亮了再作打算。谁知今个大早,左等右等,都不见丁姑娘出房,白姑娘去查看,才发现丁姑娘的房中空无一人,不知何时已自行离去”他停了停,咽下口水,脸色也有些变了,才又接着说道:“或者丁姑娘,并不是自愿离开的”

  他故意把话说得委婉,但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那杀手组织心狠手辣,绝不留情,如果丁月华落入其手,实难有生还之望。

  展昭的心往下沉,脑中却如电转。丁月华与祝白两家虽然熟识,但并无更深的牵连,可以说是一个无意闯入的外人,那幕后之人为何要对她下手难道丁月华无意中撞破了什么秘密更或者是冲着展昭而来想要对他立威,让他行动起来有所顾忌

  展昭心中纷乱,嘴上却说道:“我从县衙出来,直接走了小路上山,也许就与丁姑娘错过了,我这就返回去寻找,如果找到便好,如果找不到丁姑娘,再做定夺。”

  他尽量说得平静,可语气已不如平时那样坚定自信,实在是连他自己也知道,以丁月华的轻功,如果想来县衙找人,就是路途再远两倍,也早就应该到了,不会至今不见踪迹。可现在,除了回县衙查找,展昭一时也想不出其它良策。

  白新雨闻言,不说话,却站起身,面上还是泪痕点点,却迈步就走,显然是同意了展昭的话,也想先去县衙寻找丁月华。

  盛东来只看白新雨的脸色行事,见她站起前行,则立刻跟上。

  天已经大亮,雨虽然未停,但小了些,更像雾。街道上行人来往,虽然还不是很多,但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普通人的平凡生活虽然单调乏味,是不是也有其幸福之处像展昭这样的江湖人,日夜奔波,就是在梦中也难得到一个平静的生活吧

  白新雨突然说道:“我宁愿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里,不要会武功,不要涉足江湖事,一辈子平平静静该多好。”

  展昭和盛东来都没有说话,他们从来就是江湖人,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有什么平平静静的日子。

  泪水又一滴一滴流下面颊,白新雨说道:“如果二姐姐嫁给的是一个平凡的茶农,而不是雄心勃勃的祝大哥,也许她会更幸福快乐,也许还会有可爱的孩子,而不会那么不快乐,痛苦得宁愿杀死自己。二姐姐是多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啊,可如今,她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如果大哥不是同样的野心勃勃,像祝大哥那样,妄想成名立业,也就不会惨死在杀手剑下,还有祝大哥”她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如果月华有事,我怎么对得起她”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展昭,说道:“展大侠,你可知道月华对你的一片深情”

  展昭愣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神色有些慌乱。他不畏强敌权势,却实在无法面对白新雨责备而又哀求的目光,更无法面对丁月华的如海真情。

  白新雨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月华喜欢你,她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以为你死,可你故意装得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忽略她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也是因为你,你会后悔一生。”

  展昭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非草木,怎么会感觉不到丁月华的心,可他怎么能接受她的爱意,又拿什么来回报她他过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时时刻刻都可能死在别人的剑下。家,对他来说,就是天边遥不可及的奢望。

  白新雨还待要说下去,见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不忍心再开口。她知道丁月华得不到爱的痛苦,又何尝不能理解展昭无法去爱的痛苦

  她侧过头,满含泪水的眼睛突然与盛东来的双眼相遇。盛东来的眼睛是明亮的,也包含了深切的感情。她心中大痛,却又有了幸福的安慰。

  一个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肩上还挑着一担菜,从街对面走过来,就跟街上的其他行人一样普通,一样不起眼。

  这人渐渐走近,走到了白新雨的身边,几乎就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展昭的心里就似有火花一闪,生出了奇怪的感觉,似乎捕捉到了某种神秘的迹象,既陌生又熟悉。就像动物求生的本能,他的脑中还未想明白,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他的手已握住剑柄,喝道:“小心”

  随着话一出口,巨阙挥出,可展昭却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只希望能阻一阻杀手的剑,使得白新雨伤得不那么重而已。

  蓑衣落地,斗笠掀开,露出一身黑衣的杀手。他露在黑巾外的双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得意地光芒,似乎很把握自己这一剑,定会刺穿白新雨的咽喉,即使是展昭也无法阻挡。

  可他忘记了白新雨的身边还有盛东来。

  盛东来应变比展昭慢半刻,剑也来不及出鞘,但他有坚定的信念,可以为了白新雨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就在杀手锋利的短剑即将触及白新雨咽喉的一刻,他已伸开双臂,抱住了白新雨,将她完全拥入自己的怀中。虽然他的剑不如杀手的剑快,可他的爱更坚定更无畏。

  短剑刺入盛东来宽阔的肩背,白新雨却在他的怀里安然无恙。他满足地低头对白新雨笑了笑,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利剑刺破血肉穿胸而过的剧痛,而只觉得白新雨的身体是那么柔软又是那么芳香。

  白新雨也回手抱紧了他,一直用来掩饰真心的冰冷表情像阳光下的雪,在那一刻消融殆尽,只用充满深情的泪眼回望着。

  盛东来的头重重地伏在了白新雨的肩上,却强自支持不让自己昏过去。他想努力感受怀里的温柔,也准备着再为她挡住杀手的下一次攻击。

  杀手短剑刺出,才发觉杀错了人。他漆黑的眼睛因为怒火而更加深黑,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剑。他拔出短剑,再一剑刺下。他不但要杀了盛东来,更要刺穿他的身体,杀死他用生命保护的白新雨。

  即使巨阙的剑芒已经在他的手臂上激起了一片战栗,他也要先杀了这两个人。在那一刻,他已经不是为了任务,也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被心中那股渴望毁灭一切美好感情的仇恨所驱动。他像一个从地狱升起的复仇机器,要用无坚不摧的利剑来毁灭人间的快乐和幸福。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血和痛苦,以期能由此而减轻自己的痛苦和缺憾。

  白新雨的眼睛里没有了一滴的水,直盯着杀手充满仇恨的怒火的眼睛,毫不闪避,也没有惧意。她平常举动端稳柔慢,此刻却极灵巧快速。她没有拔剑去挡杀手的剑,她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根本挡不住,就像盛东来一样,她也决定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身来阻挡无情的利剑。她搂住盛东来,纤细的腰肢一扭,已转过两人的身体,将自己的后背迎向了剑锋,而将盛东来护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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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第五十一章对剑

  锋利的短剑并没有刺入白新雨的后背,就在白新雨以身挡剑的一刻,黑衣杀手突然怔了怔,似乎不能相信眼中所看到的,难道这世上真能有人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他如剑锋般锐利的目光有了瞬间的犹疑。

  只是极短的片刻,他的目光又已恢复了坚定残忍,手一紧就待刺下,却有一柄璀璨的长剑斜侧而来,如天边的闪电,恰恰挡住了他短剑的剑尖,不差分毫。

  展昭脸色苍白,目光也如黑衣杀手的目光一样坚定。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看到白新雨和盛东来互相为对方挡下致命一剑时,他眼中的激动和脆弱。

  巨阙挡住短剑的剑尖,一股大力循着短剑而上。

  杀手只觉得手腕剧烈地震动,险些短剑脱手,不得不放弃继续出剑。他危而不乱,临空一个翻身,已跃出一丈开外。他不但剑法卓绝,轻功同样高明。

  可惜他遇见的是展昭,他的脚才落地,展昭的人已到了他的面前,巨阙剑光闪耀,攻到了他胸前要穴。

  杀手垂剑在身侧,并不抵抗,却瞪着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展昭。

  展昭举剑停在他胸前半尺,也不再推进。

  两人目光相遇,长久对视。

  展昭的脸色还是苍白,可先前的疲倦之色已不见,只有说不出的坚定和镇静。

  杀手一双漆黑的眼睛上上下下地看展昭,似乎不但对他手中的巨阙很有兴趣,也对他的人本身兴趣浓厚。

  展昭目光炯炯,虽然也盯着杀手,尤其是他手中的短剑,却又不得不担心白新雨和盛东来的安危,开口说道:“白姑娘,盛兄伤势如何”

  白新雨还未说话,盛东来抢先说道:“死不了我还要留着命与这见不得人的小子比试剑法呢。”

  杀手听了,斜眼瞅瞅他,并不说话,却嘿嘿冷笑几声,那意思很明显,根本就没把盛东来和他的长剑放在眼里。

  盛东来大怒,就要挣扎着站起来。他一用力,背上鲜血涌出,又软倒在地。白新雨忙扶住他,重新为他点穴止血。

  展昭眼睛不离杀手,沉声说道:“白姑娘请先护送盛兄回祝家庄”

  他的话还没说完,杀手又是一声轻笑,说道:“你放心,我从不追杀剑下逃生者,我这次未能杀得了他,以后也不会再动手。”

  他的声音嘶哑尖锐,却是傲气毕露。

  盛东来听了更是气愤,骂道:“你这小人,暗算伤人,偷袭不成,反倒振振有词,你我必有正面对决的一天。”

  杀手不说话,这回连眼睛也懒得斜看他一下,只盯在展昭面上,目中傲气依然,冷酷无情。

  这杀手甚是奇怪,似乎心性多变,之前偷袭刺杀的也是他,他并不自觉为耻,而现在傲气横溢的也是他,似乎甚是自持剑术高明。他行事偏激狂妄,只循自己心念,全不以他人喜好侮辱为意,却不知他是因为极骄傲,才如此狂妄,还是因为极自卑,所以故意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也许两者兼有

  展昭看着他,心里默想,眼中不觉露出思索之意。

  被这样一双善于体察人心的眼睛注视着,杀手似乎也不能再保持钢铁般的意志,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些动摇。

  盛东来倔牛似的脾气,却抵不住白新雨的柔声劝慰,两人相依相扶,转身慢慢离开。

  走出几步,盛东来又扭头说道:“展大侠,这小子是你的了。”他喘口气又道:“等你赢了这小子,我再找你比试。”

  杀手果然没有阻拦盛东来和白新雨的离开,连眉头都不移动一下,只看着展昭说道:“你剑法高明,我们来比过。”

  这黑衣杀手一时像个计谋深沉的人那般阴险狠辣,一时又像孩子似的坦率直接,连展昭的目光里都有了些捉摸不定的迷惑,嘴上却淡淡说道:“请。”

  他握着巨阙的手紧了紧,一股炙热的斗志从心中涌起。

  “爱剑之人,平生最大的幸事就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这话是日前盛东来说过的,也是展昭一直以为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剑逢劲敌,渴望一较高下的感觉了。

  没有对手的感觉,比没有朋友更让人觉得孤独。

  杀手也是同样的想法吧杀手漆黑的眼睛里就像骤然燃烧起火焰,明亮得如天空的星辰。

  两人周围生出肃杀的气流,酝酿着巨大的力量。行人纷纷避走,细雨密密地落下,却在他们的身周散开,似乎连雨丝都不敢触其锋芒,慌忙躲避。

  杀手轻哼一声,嗞的一声锐响,短剑已破空而出。

  巨阙龙吟一声,针锋相对。

  两个人都是身形如电,出剑迅急,却又变化多端,不等剑与剑相遇,就已变招。

  如丝的细雨绵绵如织,在他们的剑气所及之处,连成一道雨幕,继而又连成了一个中空的大空间。在这空间里,只见到两道灰色的人影奔突往来,却看不清面目,剑气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却不闻剑锋相击之声。

  杀手的剑快,展昭或以快对快,或以慢牵制。杀手的剑招变化莫测,展昭就以不变应万变。

  巨阙突然发出凌厉的一声大响,犹如苍雷破云。

  两人的身形骤然停顿。剑气逼出的雨幕也崩散,细雨纷纷落到两人身上,与流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

  展昭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神情却依旧镇定,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他手中的巨阙如一道银光闪烁的清泉,凝固在半空中,斜指杀手的咽喉,咫尺距离。

  杀手手中短剑剑尖已被削断,好像一头被斩去脑袋的毒蛇,无力地缓缓垂下。

  杀手目光黯淡,似乎被抽去了体内的全部热情。他看着展昭,声音更是嘶哑,一字一字地说道:“你赢了。”

  展昭一笑,说道:“在下侥幸赢得半招。”

  杀手说道:“我并未尽全力,你赢得侥幸。”

  展昭沉思片刻,收起笑容,说道:“不错,前夜对剑之后,我伤在左肩,对施展剑法影响不大,而你伤在右手上臂,虽然伤口不深,却影响了你出剑的速度。”

  杀手本已失去光彩的眼眸突然又亮了起来,骄傲地说道:“所以我没有输,你也还没有赢,等大家伤好后,再比。”

  展昭摇摇头,笑了笑,似乎觉得他这话说得异想天开,又似乎觉得他太过天真,缓缓说道:“我们不会有时间再比试,你是杀人凶手,展某今日要将你抓捕归案。”

  杀手的眼睛眨了眨,居然露出几分调皮,说道:“你是剑客,当然以剑为上,难道你只想破案,不想追求剑法的至高境界”他哑声一笑,很是自信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今日已见识过你的剑法,我对剑的领悟并不比你低,我没有杂务缠身,心意的单纯专注更胜你一筹,只要假以数日,定能找到破你剑招之法。到那一天,你我再对剑,谁胜谁负,可不好说了。”

  展昭手中的长剑稳定如磐石,缓缓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又岂能以一己求剑的私欲而放过你”

  展昭神态庄严,正气浩然,杀手不禁心一跳,说不上是敬佩还是畏惧。可一转念间,又冷冷一笑,说道:“只怕你今日抓不到我。”他突然伸手一指远处,喝道:“你还想要丁月华的活命吗”

  展昭本就惦念丁月华的安危去向,听他一喊,未及思索,已要扭头去看,脸才偏过,眼角余光已察觉到杀手身影晃动,心知上当,再回过头,那杀手抖手射出手中的半截短剑,直奔展昭面门。

  展昭巨阙一挥,将来袭的短剑击落在地,再看杀手,脚步灵活,冲入人群中,身形左右几下移动,已不见了踪影,空中远远传来他得意的笑声:“展昭,你上当了,咱们后会有期。”

  展昭收起长剑,甚是懊恼,只觉得这杀手的行为太难以判断,一时气势稳健,明明有一代宗师之风度,可一转眼却又像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赖。他能够在瞬间猜中展昭的想法,想出对策脱离险境,可见其心思灵透。可惜这样的人才偏偏做了见不得人草菅人命的杀手,展昭既觉惜才,又觉可恨,再想起丁月华的下落,不禁万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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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第五十二章线索

  展昭独自赶到县衙,等了盏茶功夫,未等到丁月华,再也坐不住,只得返回祝家庄。他的希望落了空,丁月华并未回来,想起那黑衣杀手以丁月华的性命威胁诈逃,也许并不是虚言,丁月华可能真的落在了杀手组织的手里。

  本来已经停了的雨突然又下大了,弥漫的浓雾更使得天空昏暗。阴暗的天色,也让展昭的心情更沉重。

  他慢慢踱出房门,沿着檐下的长廊,走到丁月华的房前。他之前已经来查过数次,一无线索。房中没有任何挣扎打斗过的痕迹,但这并不能说明丁月华是自行离开,而非被人强行掳去。凭那个剑术极高的杀手的武功以及杀手组织的阴狠手段,若想神鬼不知地掳走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前还未发现尸体,又从黑衣杀手先前的口气中判断,他还抱着希望丁月华活着。

  房中的一切陈设,展昭已是相当熟悉。他站在房间当中,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种隐秘难言的感觉,就像当初在街上发现那杀手时一样的感觉,似乎陌生却又熟悉,却怎么也无法辨别出来这奇特的感觉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

  离开丁月华的房间,展昭一路往回走,走过前庭的灵堂。灵堂里白烛昏黄,备显凄凉。白新雨双膝跪地,正在为白晴云上香。

  盛东来虽然伤重,却不舍得离开白新雨一步,不愿意一个人留在房中休息,而是跟着她来到灵堂,斜靠在旁侧的一张椅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新雨还是像从前一样,对他态度冷淡,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注视,可又时不时地说几句话,既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说与盛东来听,也许她表面上装得不在意,实际上是心里却很需要盛东来的陪伴,生恐他误解了自己的冷淡而失望离去。

  “二姐姐一生不快乐,也许真的只有死才能解脱。”白新雨慢慢说道。

  盛东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件绝世奇珍。

  虽然盛东来没说话,白新雨不用回头,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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