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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找”

  未等大夫把话说完,云阳立刻变了脸色,沉声问道:“是要在城中给他找几个女人吗”

  大夫见云阳忽然黑了脸,又想到了刚刚云阳如何喂李承勋喝水,现在又是如何搂着他,约莫看出了些两个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忙低下头,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军将军也可以”

  说完又抬手擦了一下额头。

  “你们都出去吧”

  大夫听了,忙拎起药箱出去。但是小高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见大夫走了,云阳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去”

  小高走上前,看着意识模糊的李承勋,道:“将军对殿下的情谊我一直看在眼里,要是平常将军做什么小高绝对不敢阻拦,可是这时却请将军三思。”

  见云阳不说话,小高接着道:“刚刚大夫说殿下脉象平稳,那就不是中毒。韩国夫人当初给殿下施蛊,这个样子恐怕是蛊毒未除,如果将军今天真的做了,万一顺了他们的意,酿成什么大错怎么办苗疆的人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到绛州了,所以,殿下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还是谨慎些好。”

  云阳抬手给李承勋擦擦额上的汗,道:“我知道你是细心,说的也不无道理。”略微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可以出去了。”

  “你这个逆子,竟敢擅自调动禁军,杀了这么多朝臣,还将朕软禁起来”

  皇帝愤怒将书案上的几本书随手砸向齐王,齐王跪在下面,一动也不敢动,一声不吭。

  “今日如果朕不去含元殿,你是不是就要顺势做了监国,再过几日,杀了朕登基为帝,啊”皇帝问道。

  “儿子不敢,儿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父皇”

  “你还有什么不敢”皇帝站起来,走到下方,指着齐王说道:“你当初带人到纹绮殿,敢当着朕的面杀了杀了柔儿你”

  一提到郑贵妃,皇帝便觉得胸口发闷,心也跟着绞痛,不自觉的退后几步,险些要倒下去,还好被一旁的裴后给扶住了。

  “朕,朕真该杀了你”

  “父皇,郑氏与杜预谋反证据确凿,儿臣纵然做了许多错事,但这一件绝没有做错”提到杀郑氏事,齐王忍不住开口顶撞了皇帝。

  “你你到现在还”

  “父皇若不信,儿臣那还有郑氏谋反的证据。父皇就算再宠爱郑贵妃,也不能是非不分”齐王接着又道:“儿臣擅自调动禁军,软禁父皇,父皇今日要杀儿臣,儿臣无话可说。唯独”擅杀郑氏“这个罪名,儿臣不认”

  “你”

  皇帝被齐王一番话气到,站在一旁的裴后扶住皇帝,道:“陛下,郑氏与杜预是否同谋,确实还有待查证,不可擅下结论。”

  “皇后,你这是在替齐王开脱”

  “臣妾不敢。”裴后低声说道:“只是那件事之后,杜预叛军就退回了洛阳,不敢再进攻潼关,长安才得以保全,此事却有蹊跷,所以臣妾才敢”

  皇帝如今对裴后十分信任,听了她所言,略微想想,也认为有些道理,便对齐王说道:“郑氏的事朕会让人去查,你”

  皇帝叹了口气:“朕本想杀了你,可是你这个逆子还算有点孝心,让义城来看望朕,还让皇后来陪伴朕这么久”

  “啊”齐王听了这话,未等皇帝把话说完,诧异的抬头,先看皇帝,又转头看扶着皇帝的裴后。

  裴后抬起一只手,食指指尖轻轻放到下唇,看着齐王,嘴角轻轻的勾起。

  章二十四

  裴后在对齐王笑,笑的很温柔,仿佛是在安抚齐王。

  可是在齐王眼中,那笑中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刺穿。齐王把头低下,皱着眉,不再说什么。

  “现在朝中诸事未平,朕也不想再添什么乱子,你就在王府中好好反思反思,等杜预的事平定之后,朕再来收拾你”

  “是。”

  齐王从延英殿出来,身后跟着东宫率府的侍卫。因为是亲王,皇帝的命令又是软禁王府,所以也没有将他捆起来,只是由人带着走在前面。

  等过了龙首渠,到了望仙门,要出大明宫时,见到了裴后正站在宫门边,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是齐王曾经的手下,左金吾卫中郎将裴明楷。

  齐王也不顾自己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快步向前,走上去,指着裴后说道:“你你和李承勋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裴后莞尔:“是,又怎样”

  齐王气结,道:“本王从未让你去过麟德殿,也未让义城去过。裴明楷是你的人,一直把持麟德殿的人是你”

  “齐王现在到是看清楚了。”

  “哼你在父皇面前做足了贤良恭顺的样子,还调动东宫合演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监国这个位子吧”

  裴后看着齐王,接着笑眯眯的说道:“没错,本宫从头至尾,就是为了这个监国之位。”

  “你还真是胆大,就不怕我刚刚在延英殿揭穿你”

  “揭穿我你那点孝心,可就没了”裴后忽然抽出裴明楷腰间的佩刀,食指轻轻划过锋利的刀刃,慢慢的说道:“齐王你,是一把很好用的刀,不过现在,本宫已经不需要了。”

  “你”

  “不用的刀,要么放着,要么就是怕伤到自己,就地毁了”裴后忽然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齐王:“你应该清楚,自己要做怎样的一把刀。况且,就算不顾虑自己,也稍稍顾虑一下你的母后和胞姐。”

  齐王的母妃杨惠妃,同母姐姐安康公主还在大明宫中。

  齐王不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走出了大明宫。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为的不是平乱,不是诛灭郑氏,不是软禁皇帝,而是权力,大唐最至高无上的权力,裴后要皇帝亲手,心甘情愿的交到自己手中。

  从五年前睿宗皇帝来到北海边,见到李承勋和裴后之日起,他就已经踏入了这场惊心布置的棋局中。

  那年李承勋送裴后回临湖殿,裴后在殿外看着飘落的梧桐说:“阿勋啊,宫中的天要变了”

  那并非是信口的预言,而是裴后布局的开端。

  派人说服皇帝立李承勋为太子,暂缓齐王与相王的夺嫡之争,让裴后入大明宫平衡萧杨两家的势力,看似适当又深得圣心的策略,睿宗皇帝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越是被人忽视便越是容易在暗中谋划,一个看起来懦弱又谦卑的皇后,一个病怏怏没有实权的太子,鲜少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张相“尸谏”皇帝是关键的一步。在张相死后,于大明宫中弄鬼逼迫皇帝去洛阳。张相毕竟是三朝元老,以死谏圣,皇帝不得不在意。他死前的一番话使刘毅失去了皇帝的信任,也让皇帝对郑氏一族的猖狂有了顾虑。

  因此,此时皇帝巡幸东都,能留在长安监国的最合适人选只剩下李承勋。

  李承勋以师礼待刘毅,之后又是那一番话,让刘毅彻底放下戒心,之后再暗中下毒,使刘毅看起来是忧劳过度而死。

  刘毅死后郑元忠顺势做了相国,再挑拨他与杜预的关系,逼迫杜预谋反。之后提议皇帝御驾亲征,让郑氏慌了手脚,不得不主动提出让李承勋与齐王出征。

  接下来就是让朝堂内外对郑氏的怨恨越来越深,这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因为郑家自己就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怂恿齐王夺宫,借齐王之手除掉郑氏,软禁皇帝。

  控制麟德殿的左金吾卫中郎将裴明楷,是齐王的心腹,也是裴后的亲侄子。

  假借齐王的命令让裴后住进麟德殿,陪伴皇帝多日,让皇帝看到裴后的才华,智谋与刚正;让义城公主与薛知古进宫,让皇帝意识到裴后是多么贤良,教养了三个最孝顺的孩子,其中两个还非裴后所出。

  裴后忆起昭文太子与李承勋,罕见的在皇帝面前哭泣。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一定要用的恰到好处。越是平日里看起来坚强的女人,哭起来越是让人心疼与叹息。一向冷漠的裴后忽然向睿宗皇帝展现出这副柔弱的样子,如何能不让睿宗皇帝更加的心疼与愧疚。

  齐王逼宫之后,皇帝对所有的儿子都开始心存忌惮,因此就算自己身体不行,无法主持朝局,也绝不会再将大权交到相王或者江陵王手中。

  这时候皇帝能信任的,只剩下陪伴在自己身边多日,温顺又有智谋的裴后。当然,最让睿宗皇帝下定决心的原因是,裴后此时已经没有了子嗣。没有了子嗣的女人,在这宫中就算得到了权势,也不可能长久。

  所以睿宗皇帝很放心,很放心的将监国之位交了出去。

  刘毅,郑元忠,齐王,睿宗皇帝,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弱点,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而忽视隐于暗处的危险。以为得到了大权就得到了天下,便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不再顾虑其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又不知道有多少的弹弓在等着。朝堂的争斗就是如此,这一刻的捕猎者下一刻就可能被猎捕,不能看透全局的人永远只能做棋盘上的棋子任人摆布。

  裴后不是懦弱无用的皇后,李承勋也不是甘心等待被废的傀儡太子,东宫更不是只有一副空架子的摆设。

  从一开始李承勋要做的就是真正的储君,之后成为九重之上最尊贵的君主。

  在监国时随手安置的那些年轻人,每一个都是裴家从各地寻来的不可多得青年才俊。李承勋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名出征,收服人心,立下军功,得到封疆大吏的支持。裴后在朝中以监国之位为李承勋在朝堂之上谋事。

  等李承勋回到长安,朝内朝外已成定局,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动摇李承勋的储君之位,就算皇帝不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切最关键的就是李承勋,他必须活着回来,躲过郑家的谋害与杜预的叛军,从战场之上活着回来。

  裴后安插了人去保护李承勋,最后的一搏就是让刘金玉代李承勋诈死,而后命人保护李承勋去河东。

  这是最大的冒险,李承勋必须平安到达河东,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因此,裴后在李承勋出征前只有一句嘱托,回长安,活着回长安。

  回不来,五年的谋划就会付之东流。

  裴后往紫宸殿方向走去,走过龙首渠时,忽然停住,对身边的裴明楷冷冷说道:“裴家派出去这么多人,还没有太子的下落吗”

  云阳隐瞒了李承勋在绛州的消息,连裴后也不得而知。

  裴明楷忙道:“这,有人在绛州城见到朔方都知兵马使云阳,在腊月二十六那日与一个少年在东市采买年货,那少年身形相貌与太子相似。侄儿正想再派几个认得太子的人去确认一番,再来回禀”

  “绛州离潼关最近,阿勋却有可能去那。你去找谢眺,让他安排两个东宫的人去绛州。”

  “是。”

  章二十五

  李承勋醒来时天还未亮,外面一片漆黑,屋内点着一盏幽暗的灯火,云阳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熟。

  因为被云阳搂着,李承勋只能轻轻转了个身,但是只是这细微的动作,便让李承勋觉得腰酸背疼,身上似乎也要散架了。

  但是看看身上,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李承勋摸了一下中衣的衣带,接着掀开被子,借着幽幽灯火细看,这系带的方式与自己不一样,身上这件中衣虽然乍一看差不多,其实已经不是自己穿的那件,衣服被人换过了。

  “阿勋。”

  一只手忽然被握住,李承勋转身看着刚刚醒来的云阳,有些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云阳笑着摇摇头:“我本来就睡得浅。”

  接着抬手将李承勋掀开的被子盖上:“外面冷,别冻着了。”

  李承勋听话的点点头,而后往云阳身边凑了凑。李承勋怕冷,身体又不太好,一年到头身上都是冷冰冰的,尤其是手掌和脚掌。小时候和云阳睡在一起时,李承勋就喜欢蜷缩着把脚放到云阳怀里,然后再把手放到云阳的腋下。

  有时候李承勋会故意使坏挠云阳,但是云阳这个人很奇怪,一点儿也不怕痒,试了许多次后,李承勋也就放弃了挠云阳的行为,开始乖乖的睡在他身边。

  不过现在李承勋长大了,个子也长高了许多,脚是没办法放到云阳怀中了,手再放在腋下也感觉不太合适,所以现在两个人睡一起,李承勋顶多往云阳身边靠靠,偶尔想起来偷偷抬手搂住云阳的腰。

  “真是怪了,我今天怎么半夜就醒了”李承勋小声的说道。

  云阳听后,转过身,侧着身子看着李承勋:“阿勋,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天了”

  “四天”李承勋吃了一惊,“怎么会,我明明”

  李承勋不说话了,想到自己被换的衣服,以及身上奇怪的酸疼,确实不像是只是一两个时辰就会弄成的样子。况且云阳又从不会骗自己。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李承勋问道。

  “正月初二。”

  “哦”李承勋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转过身子看着云阳:“最后,还是没有看成那两个面具”

  李承勋虽然没有说清楚,云阳也明白他在可惜送傩的事,轻轻的把他搂住,柔声说道:“明年,我补给你”

  李承勋不说话,脑袋稍稍靠向云阳,这时“咕咕”的声音从肚子里传来,李承勋尴尬的抬眼看身边的人。

  “饿了”云阳问道。

  李承勋点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李承勋想到现在这么晚了,就摇头道:“不用,再忍一忍,天就该亮了”

  云阳的手覆上李承勋饿的扁扁的肚子:“你已经四天没进食了,别硬撑着,我去给你做份粥,好不好”

  “那我跟你一起去”

  此时外面漆黑一片,大概是寅时。李承勋穿上衣服,云阳又给他加上件厚厚的裘衣,这才带着他去了后院的厨舍。

  云阳熬粥时,李承勋就在厨舍里随处看看,结果翻出了糯米枣糕和胡麻饼。

  云阳把糯米枣糕放到熬粥的锅里加热,李承勋找了几根筷子,把胡麻饼穿起来,放在火上烤。

  胡麻饼加热后,油就会从里面慢慢渗出来,再配上芝麻的香味,闻着比刚出炉时的味道还要好。

  李承勋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饼,已经热了。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吃起来,可是还未放到嘴边,就被云阳拦住了。云阳递给李承勋一杯水,道:“喝口水再吃。”

  等第一个麻饼吃完后,粥也熬好了。粥里放了稻米c粟米c杏仁c乳酪和豆沙糖,甜而不腻,馨香怡人,再与糯米枣糕和麻饼搭配,简单却不粗糙。

  粥很烫,李承勋吃的很小心,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然后歇一歇,吃一口麻饼。云阳就坐在对面看着,李承勋吃了几口,感觉一个人吃独食似乎不太好,就问云阳:“你不吃吗”

  云阳笑着摇摇头:“我不饿。”

  李承勋就舀起一小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云阳嘴边。

  云阳嘴角轻轻勾起,而后将粥喝了下去,李承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喝自己的粥。

  吃好饭之后李承勋和云阳一起把厨舍收拾干净,而后就回住处。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云阳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李承勋的手,刚下过雪的地面结了一层厚厚雪。

  两人走的小心翼翼,走了一会儿,李承勋觉得身上的酸痛感没有丝毫好转,而且仿佛更严重了。

  “我到绛州快一个月,”李承勋顿了顿,接着皱眉揉了一下腰,说道:“杜预的叛乱要速战速决,不然等开春,南边因为供应军粮,恐怕要闹春荒,百姓不堪重负,难免揭竿而起。如今西北危难,河洛未平,东南不能再生乱子。”。

  云阳听了,道:“潼关被围,绛州这里不易调动天下兵马,过些日子我们两人,就一起去太原府。”

  李承勋又揉了揉腰,点点头:“齐王已经诛杀了郑氏,控制了大明宫,以母后的手腕,相信不日就可谋得监国之位。等长安的消息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太原府找你父亲。”

  “好”

  李承勋和云阳回到房屋中,刚进内室李承勋就趴到了床上,一边抱怨一边揉着自己的腰:“真是奇怪,为什么会腰疼”

  云阳听后,走过去帮李承勋把袜子和外袍以及里面的半臂脱掉,李承勋懒懒的趴在那,任着云阳脱,倒不是他四体不勤,而是刚刚在外面走了一会儿,本来就腰酸背痛,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根本没力气脱衣服了。

  “刚刚走路闪到腰了”云阳将李承勋扶好躺在床上。

  李承勋趴在那摇摇头:“一觉醒来就又酸又疼”李承勋说完又转头,看向床边的云阳,笑着说道说到:“怎么一觉醒来好像跟人打了一架,我睡觉什么时候这么不老实了。”

  云阳的表情有些奇怪,之后他忽然脱下外袍,扔到一旁的矮榻上,而后就将半边身子压上了李承勋,一只手轻轻搭在李承勋腰间,双唇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给你揉揉”

  李承勋觉得耳根发烫,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

  觉察到云阳在自己耳边轻轻的笑,正想问他笑什么,可是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已经轻轻揉起来。本来腰上还又酸又疼,可是被云阳拿捏了几下,就感觉全身酥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嗯”细小的声音突然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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