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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舞,现在换成她独自面对一位不知善恶想给她送份礼物的男人。

  掀开帘子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吧台上面对着一台台式电脑移动着鼠标的巴尔,他穿着西装套,打着领带,一手撑了一下吧台,高脚椅转了四分之一圈朝向了她。

  “好久不见,亲爱的芙罗拉。”他扬着嘴角,下巴和鼻下像是故意留了稀疏的一点点胡茬,毫无顾忌地看着她。

  芙罗拉深吸一口气,深觉自己不能输在气势上。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踩着脚踏坐上一把高脚椅。

  “邮递员是你杀死的”她发问的同时,瞥了一眼他放在吧台上的电脑,屏幕上是各处的监控画面,包括之前的图书馆和医院,还有她的房间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这个人面前了,这让她开始有些害怕。

  “对,他想伤害你不是吗”巴尔用一只手包住下巴,似乎很得意,“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看来效果还不错。”

  第一次亲手杀人

  芙罗拉被这个词戳怕了,第一次杀人,还能说得这么轻松。

  这个带吧台的内部房间打着酒吧常用的昏暗灯光,吧台内的架子上是琳琅满目的酒水和倒扣的玻璃杯。

  “那么ap呢,写在现场的ap是你做的吗”

  该是时候切入主题了。

  此时的巴尔微微眯起了眼睛,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接着笑了一下,起身绕进了吧台内。

  他从架子上拿下一只调制杯,往里面倒入了几种果汁和酒类,接着震荡摇晃起来。期间没有说话,仍旧挂着微笑目视着芙罗拉。

  不到一分钟,他取下一只高脚杯,将调制器皿内的柠檬色液体倒了进去,推到了芙罗拉面前。

  “放心,酒精含量很低。”

  他知道她酒量小

  芙罗拉盯着那杯柠檬色的液体,不敢伸出手去端起。

  巴尔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装作有些失望的口吻接了句:“我不会想杀了我的女神的,放心吧,没毒。”

  看来她不得不喝了,只能用三指夹起细长的玻璃柄,递到嘴边小小抿了一口,是一种很清淡惊艳到她的柠檬味,甚至还带着很浅的茶味。

  他甚至知道她爱喝柠檬茶

  “喜欢吗”他撑在吧台上,支着下巴。

  芙罗拉点了点头,承认味道还不错。她已经摸不清他究竟要干嘛了。

  巴尔这才满意地开口道:“对,这几年的那些都是我做的,我特意挑选了你居住地周围发生的案件,跟踪凶手到现场,然后在现场留下了那两个字母。”

  “这几年”那么说之前的不是他做的

  他仍笑容满目:“对呀,这几年。我知道你很期望再遇到,所以我就做了。”

  “你不是他”

  “你九岁那年遇到的那个人吗我不是呀,可是你既然想要,那么我就帮你做到。”巴尔像是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目光赤露露的投在她的一举一动上。

  这不可能,她的确有在网上放出消息说她在找现场会出现ap的案件,希望有人援助,可是并没有细节。他怎么会知道九岁那件事

  这位微笑盯着她的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跳了起来:“对啦,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差点了忘了那份礼物,我想你会喜欢的。”

  礼物

  “来,快过来。”他似乎把芙罗拉当成了一位再熟悉不过的朋友,甚至更亲密的样子,招呼着她跟着他走。

  她只能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和他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跟上。

  再往里竟然有一座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巴尔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逃跑,走在前面提醒她跟上。

  地下室是老旧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

  “快,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有些兴奋地大步走在前面。

  顺着地下室的通道朝里走,有一扇门。巴尔推开那扇门后,站在里侧等她进去。

  地下室尽头的门,总是恐惧与神秘的代名词。芙罗拉在思考现在她逃走还来得及吗

  不过,即便是逃走了他也不会放过她的吧还有瑞德,还有她身边的人。

  “其实我不叫巴尔。”在芙罗拉踏进那件头顶吊着黄色灯泡的房间时,男人这样告诉她,“这个名字是属于他的。”

  芙罗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间的那一头的墙壁下方,靠着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低着头,打了结的长发几乎遮住了脸,起伏的胸膛告诉了芙罗拉,他还活着。

  “他是谁”芙罗拉从空气中能闻到有些腥臭的气息,但并不是很重,显然这儿经常有人打扫。

  “这就是我想给你看的礼物,你找到了他好几年不是吗”巴尔,不,已经不知道该称什么的酒吧老板轻快地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芙罗拉僵在了原地,她找了好几年的人,只有可能是

  男人见芙罗拉怔在了原地,仿佛是意料之内的,脸上继续挂着微笑地做起了介绍:“比尔巴尔,将自己称为“ab一nd一nedpe一ple”被抛弃的人,他将那些被杀害的人当做自己的同类,十六年前开始在所能搜寻到的连环杀人案的现场留下“ap”这两个字母,类似于祭奠和缅怀。不过我觉得他有点像是在找存在感。”

  ap,ab一nd一nedpe一ple被抛弃的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他怎么会在这”

  这位真正的巴尔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完全像是习惯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一样,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这位来访者。

  “两年前我找到了他,将他带到了这里,希望能有一天能让你看到。”他把这话说得再正常不过,接着转过头来带着笑容问她,“对于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

  所以这个人,又是一位疯狂到可以为她囚禁杀人的仰慕者,他替她找到了“那个人”,又扮作“那个人”继续做那种事,只是为了让她感到满意和开心

  “我”直觉告诉芙罗拉不能激怒他,瑞德曾告诉过她,破坏一些疯子的幻想,会让他们变得不受控制,干出更恐怖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男人委屈地嘟起嘴问她,摸样真的很难和一个疯子扯上。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大概真的是这样吧。还好她的斯潘塞很正常。

  芙罗拉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转移话题:“你的礼物我也算是收到了,现在,能让我离开吗”

  她的潜台词是,能不能不要再继续监视我了。

  他不叫巴尔,所以她连唯一对他的认知都没有了。他再次找到她简直轻而易举,可是她却不能,她不能保证bau能在他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前抓住他。

  “当然,亲爱的,你能去任何地方,不过不是现在。”男人顿了顿,那口吻像是带着毒。药的蜜一样骚着她的每一处,“你还记得我一直说的那句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爱上这位幕后b一ss了救命。

  近期学校部门的任务快忙疯了,现在才更真是抱歉。接下来几天我应该能把结局码出来的。

  感谢夜行的两发地雷づ ̄3 ̄づ

  第43章30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一直说的那句话吗”

  这来自男人口中的“甜言蜜语”,像冰冷的刀刺一般一点点磨入芙罗拉的毛孔c深入骨髓,惊得每一根骨头都在不自觉的发颤,最后和曾经那句多次被她一笑了之的玩笑话“苹果派我的嫁,我要给你生猴子”重合在了一起。

  昏暗的囚室内,电流不稳定的黄色灯泡一闪一闪,和男人那张戏谑勾着嘴角微笑着的脸一同映照进芙罗拉苍蓝色的瞳孔里。

  她感受着因为忐忑冲击着胸口的心跳,在心里斟酌着该说怎么样的话,十几秒种的时间,像是又经历了一次宇宙大爆炸。

  “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

  失落的神情从男人的眼底浮现,他表现的像一个受极了委屈的孩子。

  那种表情她见过,芙罗拉顿时有了一种那日在医院真是吃了shi了才会同情他陪他聊天。

  “亲爱的芙罗拉,如果你对这个礼物不满意我还有别的。”

  他的表情就像位专业的演员,说变就变,此刻又再次期待地微笑着看着她。

  这根本无关乎礼物。

  她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左手就被男人拽住,但不重,像是有在顾虑她的感受。

  “快跟我来,就在旁边。”他没有硬拽她,而是兴奋地催促着。

  她很想甩开那只手,但她不能,撕开他的幻想可能下一个被置于此处的就是她自己。

  芙罗拉走之前不忘再瞧一眼没有被锁住却甘愿颓废地窝在这处暗无天日地下室的真ap巴尔,不禁困惑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力量才能让一位把自己都称作“被抛弃者”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困住。

  出了这一小间地下室的房间,走道上还有一扇门。

  “希望这能给你一个惊喜,我为此准备了好久。”他这次没有主动打开门,牵着芙罗拉的那只手臂稍稍用力,领着她来到门口,像一位送礼者等待着被送予礼物的人亲手打开一份礼物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冀。

  芙罗拉的一只手按在门把上,这扇门几乎一尘不染,被人勤擦过,等待着被某个人打开的那刹那。

  只要这个人不是她她一定谢天谢地qaq

  推开那扇门,一眼看到的是一座螺旋制的木质窄楼梯,上面的阳光倾斜下来,映亮了下面这狭小的空间。

  “快上去看看,这一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起码到了上面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芙罗拉这么安慰自己。

  她一手扶着旋梯扶手,一步步踩上楼梯,另一只手仍被不重不轻地拉着。牵着她手的人仍旧微笑着,这是他精心布置的,认为她理所当然不会拒绝的礼物。

  这亲密的举动还真是像极了腻在一起很长时间的情侣。

  每踩上一级,顶上的阳光也就越盛。

  当全身上部分从地下室里探出来的时候,芙罗拉发现自己置于一座带着花园暖房院子的房间中央,这里应该是酒吧的后屋,却被有意布置成一间温馨的小屋:室外透明玻璃围成的小花园里吊着一只在微风中小幅度摇摆着的秋千椅,屋内米色的沙发和磨砂玻璃板的半透明茶几,高架子上摆着一只素色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紫色的郁金香。这里一如当日这个人所在的病房一般,干净c清爽。

  踩上最后一级台阶后,她真正置于这间小屋内,不知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这一切。

  脚踝处突然有什么柔软的c毛茸茸的物体蹭过,芙罗拉低头,黑猫在她的两腿间穿梭,尾尖扫着她的小腿。另一侧的沙发脚边,白猫安静地窝在那。

  她的派

  反复来回蹭个几遍后,派优雅地擦着她朝她身后走去。男人此时终于松开了握着芙罗拉的手,蹲下身子将这只黑猫抱了起来,一只手熟练地替它挠着脖子,派一脸享受地仰着头,发出愉悦的叫唤。

  芙罗拉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只不可一世的猫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外人这般亲近。

  或许不是第一次,她想起了那个不知何时装在她家中的监控。

  男人换作一手抱着派,将它搭在自己的肩上。

  芙罗拉的目光聚在派身上:“怎么会”

  “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的确挺不容易相处的”他继续用指尖搔着派的脖子,像是在说再正常不过的家常,“不过多次给它带小鱼干后它就愿意亲近我了。”

  多次

  芙罗拉一阵毛骨悚然,这个男人知道她在调查的那件事,她的偏好,甚至多次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出她的家中

  “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的开口催促让她回过神。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告诉什么

  他对她的走神并不责怪,不厌其烦地笑着重复:“你喜欢这里吗”

  他都把派带来这里了,她当然不相信只要她说喜欢,他就会接一句那随时欢迎来做客什么的。

  芙罗拉试图引导着他说出自己的目的。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可是我不明白。”

  “如果你喜欢,不,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这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布置的。”他说到这有些自得,像是讨好地用一种噙甜味的语气继续畅想,“这样接下来我们待在这的日子你才会容易早些习惯,我们会有一个家,还会有一个孩子。”

  瑞德现在正站在医院大楼门口,自芙罗拉的手机定位到了这里,已经近半个多小时没有移动过了。

  加西亚调取了监控,除了正门口的监控录像有她进来那一刻的影像外,半个多小时前的其他监控录像都像是被人动过手脚,再也没有任何有关芙罗拉的行踪了。

  “加西亚,你能还原监控被抹去的影像吗”

  瑞德对这家医院印象很深,他曾经在这里的精神外科就诊过,芙罗拉曾经还告诉他他们在这撞见过。

  他过目不忘的大脑很快调出了脑海里的那段对话:“其实呀,斯潘塞,我当初是知道你怀疑自己有精神问题才主动去你家找你的。那天你下楼时撞到我了,你竟然没发现。”

  “你去医院做什么”

  “嗯去看一位生病的朋友。”

  生病的朋友

  “对方是个高手,但我也不赖,让你们的加西亚女王试试看。”加西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加西亚找回被删除影像的中间,瑞德已经踏进了医院,身后的摩根将手机塞进口袋后小跑跟了上去。

  “瑞德,你要去哪”

  瑞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语速也飞快:“住院部。”

  上了三楼的住院部,瑞德向前台护士描述了芙罗拉的长相后,被告知她半个小时前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后就已经离开了。

  瑞德四处张望搜寻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无措地开始拨打起她女朋友的电话号码,那种不安的预感一点点萦绕上心头。

  静悄悄的医院走廊里,响起了很轻的手机振动声,摩根皱眉看向身边的垃圾桶,喊了瑞德,目光示意他看过来。瑞德一步步走近,拿着手机的手渐渐远离耳廓,他同样也听到了那种轻微的振动声。

  他伸手进垃圾桶,在摸到那个正在发颤的物体时就明白了芙罗拉把手机丢在这里了。此时,躺在瑞德手掌中的那部手机屏幕中间的来电显示,正是用正规的系统字体标的“斯潘塞”一词。

  “这个姑娘是被人以某种方式威胁了吗”摩根说出了最可能的答案。

  瑞德紧紧蹙起眉头,断了给芙罗拉的拨号,重新拨给加西亚:“加西亚,查查比尔巴尔这个人”

  这是他现在能从护士那得到的唯一线索了。

  能有什么比女朋友去向不明,自己却不知从何找起更令人槽心的呢

  “这个名字全国重名的一共有56个,还有那个录像,你们的加西亚有些抽不出手”

  “加西亚,不要管那些录像了,先查查这个人。”瑞德说出这话后意识到自己由于过于急切语气有些重,“抱歉我要找的这个巴尔应该是华盛顿本地人,半年前在华盛顿中心医院住过一段时间院。”

  “没事,我的女神不见了我也很心急。”加西亚的眼睛扫着屏幕,最后一份带着照片的资料被放大,“找到了,天呢”

  “怎么了加西亚”

  电话那头的加西亚由于吃惊,双手脱离键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要找的这个比尔巴尔两年多前就被列入了本地的失踪人口表单里了,他半年前突然出现了一笔住院记录这简直难以置信。”

  摩根用两指掐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说道:“如果他为了某种念想潜伏失踪了两年,半年前突然因住院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有些说不通。还有,如果他是洛佩斯要找的那个人,他为什么会沉寂15年,接着在两年前失踪并重新作案是跟疾病有关吗”

  “等一下,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加西亚突然惊起,她随即点开了黑客论坛。

  一个两人的家,在不久的将来还有一个孩子,真是美好的畅想不是吗

  可惜对面这个人追求的方式有些过激,她禁不起。

  她有点想瑞德了,他们是一步一步开始的,先是互相吸引,再是有感觉,即便在一起了,也并不急切去在某种方面占有彼此。

  可面前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为了她甚至塑造了一个人,这种近乎疯狂的追求她无法承受。

  芙罗拉挤出一个笑容,忽视他的话:“不要那么急好吗,也许我们可以慢慢开始呢”

  “是有什么阻隔在我们中间吗”男人委屈地说着,“是那个叫瑞德的男人”

  这名字从这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像是炸弹一般砸在她身上。

  “不是”她立刻否认。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真正的巴尔,她简直不敢想象同样的事落到瑞德身上他会怎么样。

  “那么为什么呢”他似乎更委屈了。

  为什么呢

  到了这种时候总是遗憾于自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领不够高超。

  “你甚至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芙罗拉为了不让他把重点放在瑞德身上,抢着说完后再次补充,“对,因为你甚至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又一次勾起嘴角,目光直视着芙罗拉,他的声音此刻富有磁性,语调正经,像是在颂一首亲手为她写的诗:“亲爱的芙罗拉,你没有必要在意我的名字,我可以成为你任何想让我成为的人;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我希望我能给你带来幸福,也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幸福。”

  芙罗拉已经不知该作何回应了,她是该感动地哭泣吗这种执着的追求与信念

  ,她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她又该怎么做

  她只能走近沙发,一言不发地坐下。她的斯潘塞能找到她吗

  男人见芙罗拉对他的言语无动于衷,抿了一下唇,挨着她坐下。

  “亲爱的芙罗拉,我还有哪让你不够满意吗”

  不是不够满意,而是满意到让人害怕。

  她知道只要说出实话就意味着打破他的幻想,于是单纯摇了摇头。

  这时,透过玻璃花园暖房,传来了远处的警笛声。芙罗拉不自觉抬起头,她就知道bau一定能找到这里的。

  他会一个人逃走,还是带着她离开

  显然如果是后者她是不会乖乖配合的。

  看向男人的表情时,芙罗拉发现在自己太天真了。他依旧挂着笑容,这一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内

  “你不逃吗”芙罗拉匪夷所思。

  “你希望我逃吗”他反问。

  “你在犹豫,说明你不舍的我是吗”见芙罗拉许久不说话,他替她擅自断言。

  她根本是不知在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合适才是。

  “那么我带你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我们的生活。”男人走向最近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枪装上弹夹熟练上膛。

  他要做什么

  她已经隐约能听到隔壁酒吧内部的喧闹声,也许他一个人应付不过那么多fbi,但任何一个人被杀害都是她不想看到的,尤其是她认识的bau以及瑞德。

  男人这时突然拉起芙罗拉,带着她躲到沙发后面,同时举起枪对着地板上那块通往地下室的门板。

  “等一下”芙罗拉出口喊住他,她深吸了一口气,放缓语速,“你说,你希望我幸福是吗”

  她不能坐以待毙,此刻她脑海里冒出的是上一次瑞德独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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