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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文文的教书先生,四五十岁,神态悠闲。因为只有两个客人在喝茶,他便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的书。

  那两个客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满面流油,瘦的那个弱不禁风。茶亭内也没有别人,二人就随意攀谈起来。胖子说道:“哥们,你可听说这叶茂门的掌门江湖人称决云金剑的范少侠独闯武林大会的事儿了吗”

  那瘦子应道:“这种轰动江湖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么听说他力克凌山派汤乘,又战平了魔教左使啧啧,算好个黄道吉日,我就准备点好礼,登门去拜访他,像他这样既单纯又厉害的,咱必须要多交一些。”

  “不过那你说,他这么厉害,咋还败给龙山掌门司徒幕了呢”

  “嗨,这里面怎么回事,谁能说的清楚败是败了,但是我看,若是较起真来,那司徒幕也未必这能打得过他范溯。不过论起斗心眼,那范溯毕竟初出茅庐”

  “嘘快别说了,你看,凌山派的人过来了”

  “范溯肯定在他们中间,那我正好去和他套套近乎,混个脸熟。”

  那胖子一把抓住瘦子说道:“你不要命了啊人家怎么可能搭理你呢走走走,快给人家凌山派让道吧”

  远远看到凌山派一行二十余人风风火火的向茶亭赶来,胖子二话不说扯着瘦子匆匆离去。那教书先生看书看得入迷,即便这么多身背宝剑的人来到茶亭,自己竟然也毫无察觉,直到他们高声呼唤,他才紧忙回过神来,招呼客人。虽然他人从书中走出来了,可是神情上还带着读书时的那份喜悦。

  二十余人分散开坐,中间围着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来岁,长相端正,玉树临风,正是前些日子在武林大会上一举成名的江湖新秀范溯,那伶俐顽皮的女子,则是常伴范溯左右的黄诗若。

  凌山派众弟子品茶歇脚,其中几人和范溯讨论起重回凌山后新立掌门的诸多事宜,按照公孙让遗命,新一代的掌门,应由“踏云仙”卢天浩来担任。凌山派掌门换任,乃是武林大事,期间种种注意事项,还需大家共同协商研究。

  众说纷纭,范溯只是不住的点头,心里却并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的不是近在眼前的黄诗若,而是远在天边的丁天羽。

  他的心呼喇喇的向西飞着,飘飘忽忽间,又回到了武林大会结束的那一日那日范溯伴着凌山派众弟子匆匆离了龙山,临行前丁天羽亲自来找到他,一来是和他辞别,二来是向他道歉,她更是将自己女扮男装低调出山的真实原因娓娓道来。

  原来大雪山堡在丁恩闭关修炼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几名高手夜入丁家的藏经阁,盗走了丁家的至尊内功心法冰玉心经,这几人作案手法极其高超,除了在现场发现的这枚银镖之外,毫无线索可查。丁家对此事秘而不宣,只是去调查银镖究竟是何人所用,并不对外界说明追查银镖主人的真正原因。如今丁恩马上就要出关,若是不能及时追回心经,引得“乐痴”动怒,到时候武林恐怕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多日以来,丁天羽追查银镖的事情毫无进展,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亮相武林大会。可是怎奈何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就必须火速回到西域,以免在中原遭遇不测,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丁天羽重回女儿身,温婉可人之情溢于言表,范溯只是点头听着,心却早就徜徉在梦境之中,夜晚星空下与他梦中相会的仙女,的的确确存在于这庸庸碌碌的人世间范溯又惊又喜,却不敢表达,只能故作深沉,以掩饰澎湃的内心。他甚至有那么一瞬曾经想过,若是丁天羽重回到女扮男装那时该有多好,起码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这般遮遮掩掩,不敢直面早已与他缘定梦中的仙女了。

  范溯也并不知丁天羽究竟怎样看待他,自己只是觉得他与丁天羽好像隔得很远很远,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又好像离得很近,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范溯明知女孩的心是不能猜的,可他依旧辗转反侧,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自从与丁天羽一别,直到此刻,范溯莫名心里始终惦念丁姑娘,这次匆匆相聚匆匆相别,今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在中原见到她,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可我与她是否当真有缘呢,要不然要不然我去雪山不好不好我我怎么能有这种无赖想法,她若是想见我,自会来拜访我,她若是不想理我,我又怎能倒贴着不走

  蝉鸣幽幽,范溯正想的愣神,善于察言观色的茶亭老板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碗冰糖绿豆汤,道:“我看小兄弟不大喜欢我这凉茶,不如来尝尝咱自家做的绿豆汤,这一碗免费赠送,不收钱的不收钱的。”

  即便是免费赠送,却也粘带了个“钱”字。范溯赶忙道了声谢谢,正巧这凉茶不对他胃口,微甜可口的绿豆汤,才正和他的口味,咕咚咚一饮而尽,却比喝酒来得更有豪情。黄诗若在一旁看得眼馋,也嚷着再要一碗,那教书先生紧忙说道:“咱这是小本买卖,也就只能送这一碗,姑娘要是也想喝,就只能花五个铜板了”

  “嘁,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五个铜板嘛”黄诗若虽然嘴上说的仗义,可兜里却当真算是空空如也,迷雾谷与世隔绝,“钱”这个庸俗的字眼,她从小就没有接触过。忽然一瞬,她转念再想,不禁疑惑起来:“咦不过好奇怪,你一个教书先生不好好教书,来这里开什么茶馆啊”

  “啊这个我不是这个茶馆的老板,王五他媳妇生孩子,回家伺候月子去了,我就是临时替他看摊”

  “这样哦,怪不得你呀,这般不会做生意呢”话的声音越说越小,黄诗若突然浑身酥软,眼皮怎样也睁不开,摇摇晃晃,晕倒过去。凌山众弟子也都是这症状,横七竖八的昏了一地。

  “这茶里有迷药”范溯恍然大悟,拍桌怒道:“你是谁派来的卑鄙小人竟敢在我们的茶里下药”

  自己的话刚刚说出口,范溯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为何大家都被迷倒了,自己却没事呢他来不及细想,起身去抓那教书先生,哪成想他竟然一跃扑空,只见那教书先生身形飘忽,双脚似动非动间,两步飞到茶亭之外,一抱拳笑道:“范少侠息怒哟,且听我解释。”

  范溯抄起宝剑跟了出来,锐锋直指那教书先生逼问道:“快说,你给他们下了什么毒解药在哪里你究竟是什么目的是不是韩风海派你来的”

  教书先生满面客气,歉然道:“嗨海纳百川虽然狠,但是他绝不会下毒。实在不好意思,您的朋友一切安好,我只是给他们下了些蒙汗药,那绿豆汤就是解药。不过,范少侠先不要激动,且听我把话说完”

  这教书先生全无敌意,范溯也就暂且信他一回,长剑入鞘,冷眼紧盯他一举一动,竖耳细听他如何解释。那教书先生接着说道:“不知范少侠可否听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句话”

  在梦幻中,范溯曾听庞蓉解释过这句话,不知此刻这个教书先生又提此事,到底有何用意。范溯怕他耍些鬼把戏,冷冷回道:“听过又如何没听过又如何”

  面对范溯的谨小慎微,教书先生却不以为意:“在下也无需对范少侠隐瞒什么,既然范少侠的内功传承自有容乃大,又与海纳百川交过手,更是和无欲则刚师出同门,作为壁立千仞,我也很想同小兄弟过过招。”

  范溯不禁暗自忖思道:这位竟然是金盆洗手隐退多年的“千仞斩”毕立毕前辈怪不得虽未交手,就已经看出我武功路数。不知他是敌是友,究竟有何目的。

  “小兄弟不要紧张,我只是想以武会友,我已经淡出武林很多年了,技艺生疏”说话间,毕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叹了口气,继而望着匕首无奈的笑了笑,幽幽的说:“如今我已经不会再用那杀人的武器,武林间也不再有千仞斩这么个刽子手我看小兄弟德武双馨,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此刻技痒,也想和你切磋几招,谈不上什么指点,希望能对你的武学修为有所帮助。”

  “毕前辈若是想与在下切磋,晚辈怎敢推却能得到毕前辈指点,晚辈更是感激不尽我所听闻的毕先生,乃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如今看您这下药的方法晚辈实在难以苟同”范溯言辞外表恭敬,其间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请范少侠多多见谅,设计迷晕了你的朋友们,我也实属无奈我退隐江湖前,杀人如麻,仇家无数,幸得你师叔程刚前辈指点,最终能够翻然悔悟。现如今,我已经不愿再让世人回忆起我这么一个无情的刽子手,更没脸面见死于我手的那些人的家人皆为冤孽,我却无力偿还眼下这些凌山弟子们不见我真实身份,也是对他们好。”

  一听“程刚”二字,范溯心中一紧,急忙追问道:“毕前辈可否告知在下,我师叔到底在哪里,我这次奉师命出山,就是为了要找到他”

  毕立朗声笑道:“哈哈哈,他若是想见你,便会在恰当的地方等着你去偶遇他;他若是不想见你,即便寻尽千山万水,也难觅其踪。不过在我看来,即便你找到他,他也不会和你回明月岛了罢了罢了,你师叔的事情,暂且不谈,今日请我用这匕首代替刀,和你过上几招。范少侠,看好了接招”

  话音刚落,毕立抢前来攻,既是与“风神魔君”齐名,虽然他用的是匕首,可依然不输给韩风海几分。毕立并无恶意,可招式上却是犀利异常,若是让他用刀,恐怕范溯应对起来就要十分吃紧了。范溯暗想:此人用招凶险,几乎尽是些一招毙命的路数,恐怕他在退隐前也曾是个“刀锋无影,杀人无形”的顶尖杀手吧

  范溯并不晓得,年轻时代的毕立,在“千仞斩”名号前面,江湖人更冠以他“杀人王”这个无比绝情冷血的形容词

  斗了十几招后,范溯越发的感到这人不简单,果然正如庞蓉所说,这人的刀法路数诡异,总会料敌先机,他对自己一招一式所要攻击的位置预判的都很准,不仅能提前逃脱,更能做好反击的准备,以至于他仅仅用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就可以和范溯战平。范溯暗自惊奇的同时,也深深被毕立深不可测的武学造诣所折服。

  二人战了三十余回合不分高下,范溯的“天人合一”剑法招数也用了个遍。战得正酣,胜负未定,毕立陡然身形飞撤,收了招式,岿然立稳,匕首归鞘,藏回怀中,哈哈大笑,当真开心。想来此等武痴,必是多年未与人交手了,如今一战,虽只是切磋,却当真快哉快哉。

  毕立笑道:“范少侠的剑法路数和天机子如出一辙,怪不得能将韩风海逼得现出原形,哈哈哈,厉害厉害,后生可畏啊范少侠武艺如此精湛,我也没有太多可以提点的地方,我只是有三句话想说,希望你能听进心里去”

  领略了毕立高超的刀法,范溯不禁便得格外恭敬起来,喏道:“前辈的谆谆教导,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其一,我观你用剑精妙绝伦,只可惜其中还是有一处破绽,可能也是由你性格所致。”

  “哦所谓破绽,我自己却都不知”范溯自以为明月岛剑法卓绝天下,从未听师父说过破绽在何处,不过倒也是了,天下武功,哪里有完美无缺的呢

  毕立接着说道:“范少侠你一味的求速求进,而不知急流勇退,是也不是呵呵,遇强则强固然是好,可是,有时退一步海阔天空也颇具哲理啊”

  听闻此言,范溯心中暗想:我正值青年韶光,风华正茂时节,理应激流勇进c放手一搏才对,怎能遇到强敌欺霸,反而恭顺叩首为其让路眼下毕立前辈年事已高,又是退隐之人,对我发此感慨也甚是正常。

  范溯心中一面如斯想着,一面恭敬应答毕立道:“毕前辈所言,晚辈记下了。”

  毕立看着范溯那隐藏于肌肤腠理中的不服神情,豁然又笑了,转而对他说道:“范少侠可知你这以快制快的剑法,最怕的是什么吗”

  范溯脑中忖思,可未等他回答,毕立接着说道:“是盲目武功招式,最重要的是用心,我之所以能预判的准确,全是因为我在搏斗中,心时刻清醒。我把我自己放置于对手的地位,我就可以猜想到对方下一步要去做什么。对方右肩后收,下一步肯定是出剑来刺;对方重心后移,躲过你一击,下一步肯定会前倾给予你还击。总之你万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心中要时刻想着你若是对手会怎样应对自己的剑法套路,在战斗中假若能够推己及人,你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范溯有些恍然大悟,但是又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认真揣度着毕立所说“推己及人”理论的实际应用。

  论性格良莠,范溯听不进去,但是谈到武术要领,他却异常开窍得很。毕立见其孺子可教,又接着说道:“其二,范少侠武艺如此精湛,鄙人也好生羡慕,但愿范少侠能用自己一身的武艺,为今日这岌岌可危的武林造福,千万不能盲目追求武学而失了本心鄙人年轻时狂妄不可一世,一味追求武林第一,结果错杀了很多人。人生命可贵,死不可复生,致于今日,每每想到往昔作孽,鄙人便难掩日夜悔恨”

  范溯低了头,神色黯然,心中想到公孙让c庞蓉c汤乘等等,虽曾经辉煌,可最后都未得到善终。反观自己一人漂泊江湖,又背负这么多前辈的殷切期望,他也难免会被这无形的压力所困扰。

  “其三”毕立凝视着范溯手中的宝剑,格外严肃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剑乃是灵物,以小兄弟的实力,能激活你手中这把金剑的灵性,更是让我惊奇。这把金剑非比寻常,背后有着很深的故事,也许在不远的将来,还会对武林的命运产生极大的影响,我希望小兄弟能够好好爱护你的这把宝剑,待到他日我向小兄弟借剑的时候,看在今日茶亭授业的份上,请小兄弟不要吝惜”

  范溯一时间不明其意,毕立却不再解释,转而笑道:“哈哈哈,岁数大了我也许有点话痨了,这里有一本我写的书,都是一些我年轻时的随笔,记录了些我所发现的江湖各大门派功夫破绽,希望能对小兄弟孤身闯荡武林有所帮助。”

  说罢毕立从袖中拿出一本没有名字的书,虽然纸张泛黄,可是依旧整洁如新,可见毕立平时,对这本书爱护有加,能够赠与范溯,更能体现出他对范溯的用心良苦。

  范溯低头单膝跪地,一面毕恭毕敬的接过这本书,一面至诚至真的道者谢。

  “快去唤醒你的朋友们吧,我们后会有期”待到范溯抬起头时,毕立前辈已经随风消逝

  第三十三章针尖麦芒

  更新时间201312819:04:02字数:4416

  第三十三章针尖麦芒

  范溯和黄诗若在凌山度过了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这一个月间,凌山派上上下下对他们有如对待救命恩人c菩萨在世一样毕恭毕敬,过度的盛情,反而让范溯感到非常拘束。既然已经归还了掌门扳指以及相生相克心诀,也参加了“踏云仙”卢天浩接管掌门的盛大仪式,公孙前辈的遗愿全部顺利完成,他也没什么必要再留恋凌山了。况且他离开明月岛将近一年,却丝毫没有师叔的确切下落,眼看着三年期限在不经意间悄然逼近,师命如山,范溯心中也难免有些压力。

  虽然凌山派徒众极力挽留,但范溯执意要走,他们也是劝不住的。拜过了汤乘c秦荣c公孙让的墓碑后,范溯和黄诗若辞别众人,挥手凌山。

  说到坟墓,汤乘粉身碎骨c公孙让尸首难寻,范溯只能为他二人立了衣冠冢,以作悼念。至于秦荣,在范溯一行人等回凌山后不久,徒众在山门前发现了秦的尸体,浑身筋骨尽烂,体无完肤。他恐怕是流落江湖被仇家追杀,惨遭毒手后又被不远千里的被人运到凌山派门前示众,每每回想到这些,范溯都会唏嘘叹惋,秦荣虽然非他所杀,但终究也是因他而死,武林江湖,恩怨纷争,终究也绕不开“险恶”二字。

  范溯力排众议,为这三人一同发了丧,此三人毕竟同为钟离先生的弟子,生前虽有纷争,但今时今刻人已去了,干戈玉帛皆归尘土。命都没了,有些仇怨也该止了。遥想当年叱咤武林的凌山七杰,如今也只剩下牢狱多年满身伤病的老六和堕入魔道冷血无情的老七,有道是“满招损,谦受益”,此刻的凌山派正应了这句话

  可是说到离开凌山之后何去何从,范溯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放眼望去,江湖偌大,他始终都好似一艘无桅之船,浪打到哪里,他就漂泊到哪里,他也曾想找过方向,可深夜漆黑,那里才是港湾即便有了灯塔的指引,无桅之船,又凭借什么驱力能够破浪直行人在江湖漂,想来就应当是身不由己的吧

  辗转深思,范溯想到了去西域雪山,毕竟他对丁天羽有种奇妙的难以割舍的感情,这种感情究竟是怎样一番滋味,范溯也很难说清。如果说他对黄诗若是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爱,那么对丁天羽则可能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倾心。

  命中注定啊是多么的单纯,以至于让复杂的人类沉溺其中,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双方之间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别。

  并非是因为丁天羽的美若天仙,也并非是觊觎丁家的万贯家财,范溯只是冥冥中有种感觉,在思过崖时他梦见的那些“董永”的故事也许可能是真的。也许自己与她上辈子真的有着没能解开的情结,要这辈子再续前缘

  “天羽”范溯自顾自的默念着她的名字,揣测着这些如梦如幻的事,一时间竟也迷了眼。虽然范溯自知,这样想对身边这位已与他有肌肤之亲的黄姑娘来讲,是非常不公平的,可是他又无法欺瞒自己真实的感觉,两难之间,范溯徘徊不定。对于他,与人斗剑,即便拿性命相搏,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反而,让他处理这些感情问题,却是非常艰难的。

  若要重获镇定,他也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毕竟他只是个出身在农民家庭的无名小卒,即便学了几手功夫,又哪里能高攀的上堪比皇帝般尊贵的西域丁家青梅竹马的小花尚且不愿与他举案齐眉,恐怕天地间,也只有未经世事的黄诗若肯留在他身边。若是有朝一日,黄诗若也明白人间事理唯钱唯权

  左思右想,自己与丁天羽的感情完全就是不现实的,即便他二人真的是相互倾慕,丁家长辈怎么会同意他们的恋情呢更何况,也许这么多爱的错觉,哪怕是梦中互许诺言,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与其自欺欺人,不如好好珍视身边这位

  唉一声长叹,不可断绝

  范溯也算不上是优柔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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