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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节

  了不破坏军机要事,庄文纪用手按压住了范溯手腕经脉,这一按确实让范溯冷静了一些,可庄文纪自己却大吃一惊这范溯身上奇热无比,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深刻的感觉到。

  突发变数,庄文纪心觉不妙,低声问道:“范太保你没事吧”

  范溯咬牙闭目不去回答,此刻的他不敢运气,只要他稍一运气,便感觉到自身内力忍不住的要向外宣泄,他缓缓的呼吸吐纳,平定心情,他只觉每每深吸一口气,自己的内力便消了些许,几个来回过后,便感觉不到这内力冲顶而引起的莫名愤怒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董天炎无需跪拜,只是行礼。接着,他转过身来,打量了下范溯两眼,轻蔑道:“原来是你小子上次让你像老鼠一般从虎牙山中逃跑了,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范溯忙于稳住真气,自是无暇应答董天炎,董以为其怯懦,不禁得意洋洋,大笑着走上帝王旁侧坐下。嘉统王目顾左右,示意董天炎侧耳贴近,王小声言道:“他走了吗”

  “回皇上”董天炎也低声回答:“我刚刚亲自护送其安全离开。而且,我也依旨将酬劳送予他了。”

  王臣密谈,众将军故意避而不听,反倒是范溯耳力超绝,虽其二人声微,但他也听得字字在心。虽不知其二人言意,但却也将字字牢牢记在心中了。

  嘉统王点了点头,庄文纪眼看着范溯脸色越来越差,心中暗叫不妥,若是再耽搁下去,唯恐生变。于是庄文纪忙起身对主座二人恭敬道:“如今我们既然已经问得交换条件,就已完成任务。至于让城之事,须待我二人回禀,方能再做定夺。谢大王美酒招待,我们就此告辞,不多叨扰”

  嘉统王劝道:“何必着急呢,你二人徒步百里,艰辛疲乏,休息一日再回去,也无碍正事。若是庄将军觉得我们喝酒聊天很是无趣,那朕可以让郭将军为我们舞剑助助兴。”

  说罢,刚刚那位掷杯武将闻令起身一抱拳,旁侧侍卫呈上来一柄宝剑,他拿在手中掂量几下,目光冷冷直射范溯,眉眼之间尽是挑衅。

  “谢大王好言挽留,舞剑自是不必了”庄文纪道:“我等兵戎之人,沙场刀剑看得多了,况且我家范太保入朝为官之前,乃是武林剑圣,若在他面前舞剑,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啊”

  嘉统王故作遗憾道:“罢了罢了,既然庄将军执意要走,朕身为大戚国君,也不能强言硬留。呼延将军,送他二人离开,宣李宫入帐议事。”

  李宫范溯心头一颤:好奇怪,为何我一听此名,便会不自觉的联想到李公公那宣国皇宫中的总管太监也姓李,虽李为大姓,可是难道真有这么巧

  还未等范c庄二人离开,只见四名壮汉护卫着一人徐步入帐,此人身着南朝服饰,身材不高,唇上两撇小胡上翘着,稍懂易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撇小胡子应该是后贴上去的。看见此人这副打扮,范溯起初并未觉异常,但其从身边经过,脚下无声好似鬼魅,范溯不禁蹙眉大疑。

  “李公公”范溯不动声色,故意压低声调,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哎”李公公下意识脱口应答他,但又猛然觉得不对,立刻改变嗓音,深沉音调道:“哎”

  “范太保,你与他早就相识呀”嘉统王佯装惊讶道:“也难免,毕竟同朝为官”

  范溯又惊又疑,这本是被太子爷收监的李公公,怎么会出现在董天炎的营中不由分说,范溯欺身贴近李公公,刚欲伸手擒他,可那李公公以轻功见长,山步抖擞,闪身躲过,范溯跟进再抓,却不料董天炎飞身来拦:“李公公可是我主的贵客,小儿放肆,要抓他干什么”

  董天炎高出范溯足足一头,范溯仰面盯了他一眼,顿时间只觉得胸口真气喷薄,无名怒火中烧,他急忙后撤两步,扭头不去看他,可脑中依旧不住的回荡起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范溯脑袋天旋地转,心中不住的嘀咕:是庞婆婆吗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庄文纪不明隐情,快步上前搀扶住范溯,一旁的郭将军看范溯如此不济,不禁轻蔑冷笑,口中还囔囔些嘲讽的话语。可那嘉统王却开口说道:“这位李公公虽然曾经与你共事,不过,他现在已经入我朝为官了既然是我大戚子民,便受了我大戚国保护,范太保也不能随意欺辱他。”

  “叛徒南朝的奸细”范溯恶狠狠的说道:“你是怎么从天牢中逃出来的”

  “哈哈哈”仗着有嘉统王与董天炎撑腰,李公公毫不隐晦,太监的真实身份一展露,尖声怪气的笑道:“北宣国那个狗太子两面三刀,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可现如今,他过河拆桥,企图杀我瞧我没用想要灭口可真没那么容易”

  “你你说什么”范溯脑中浑江一片,太多的疑惑纠缠其中,他一时间混乱至极,无法静心思考。

  “若不是有我大戚国明君救命,我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我主大恩大德,犹如再造,我做臣子的,定要以死相报”刚刚改投别国,李公公便开始拍起新主的马屁了,当真是奴才味十足

  第六十九章下幕后真凶

  更新时间201422418:24:21字数:4280

  第六十九章下幕后真凶

  听罢了奴颜婢膝的李公公的一番恭维后,南戚国君嘉统王只是点头微笑,并不多言,放任其行。

  “阉人无耻卖国求荣”范溯声声厉怒,如刀似剑:“当初你携凶器入宫,居心叵测,定然是刺客党羽。那时太子殿下判你死刑也是理所应当,你还有何可辩驳”

  李公公昂首伸脖,不甘示弱道:“少来说教我,其中原委,你个区区小儿怎能知晓说道刺客党羽,嘿嘿,那夜我放箭诛杀那女刺客,你却救她一命,这又是何居心哼,你自己暗怀鬼胎,还胆敢来指责我”

  “我”范溯一时语塞,他不自觉的偷瞄了一眼庄将军,支吾应答道:“那刺客乃是朝廷要犯,事关重大,岂能任你随意杀人灭口我还要活捉她一问究竟,借以查清幕后主谋究竟何人哼哼,我猜,你这么着急要索她性命,此事定然和你脱不了干系说那耿忠和你有何勾结”

  “放肆”董天炎声若狮吼虎啸,震得杯壶倾倒,霎时间营帐之内鸦雀无声。董天炎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大戚营,他是我大戚国臣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么个北朝黄毛小儿在此地大放厥词”

  董天炎盛气凌人,范溯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三声,寸步不让道:“按我朝历法,此地乃是我大宣疆土,你们在此驻兵,本是侵略,我不兴兵伐你,已是仁义,你们还敢如此嚣张蠢狗不仅闯进主人屋里拉屎撒尿,竟然还敢冲着主人汪汪直叫,当真是天下笑谈”

  “狂妄小儿你”国师董天炎本是火爆脾气,现在更是被范溯一番言辞激得火冒三丈,只见他右掌突地火红炽热,砰的一声,隔空打在地上,赫然一个深深的掌印

  端坐正中的嘉统王却是不慌不忙,颇有几分胸有成竹的自负,嘉统王开口道:“国师息怒,范太保,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你可别忘了,这夏将军父女二人,可还在我们手中呢”

  一提夏澈父女,范溯心中一凛,兀的泄气几分,他抑住怒火,表面冷冷的伪作恭谦道:“夏将军父女还望大王善待,让城之事不日便会给您答复。但这位李公公,虽与夏澈将军无关,可他却涉及我朝宫廷暗杀之事。我愿恳请大王让李公公随我回城,协助调查,一旦捕获真凶,我必将李公公亲自送回,不会伤其毫发。”

  “哈哈哈”嘉统王放声大笑:“范太保说笑了,你真的认为,朕会让你带李公公回去么”

  范溯不予应答,他虽自知此事渺茫,不过也要想尽办法全力一试。

  嘉统王依旧保持着胜利者一贯的微笑,接着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真凶是谁么那我告诉你吧哦不,应该让你先来猜猜,凭直觉,范太保,你觉得,幕后真凶他会是谁呢”像是在做猫鼠游戏,嘉统王故意卖了个关子避而不说。

  “定然不会是您嘉统王,我朝君主坚信您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暗杀他的”

  “哈哈哈,他明睿当真是知己知彼啊说起来,这暗杀他与刺杀我的,其实都是同一人所策划李公公,我说的是也不是”

  李公公立显阿谀怯懦道:“是是圣上英明,世间万物都逃不出您的掌心”

  嘉统王明知故问道:“那你来说说,这些种种,都是谁的鬼把戏呀”

  李公公道:“正是那宣国太子子秋”他的声音愈发的古怪刺耳

  “胡说”范溯再次难掩盛怒,双目血红双拳紧攥道:“你血口喷人你个奸细,还有脸再提宣国二字”

  嘉统王笑着劝道:“范太保,你且听他把话说完”

  李公公得了圣旨,更是趾高气扬,好若是循序善诱的说道:“那日女刺客暗杀失败后,太子立刻就命我去追杀她,我虽不知这女刺客是何许人也,但是从太子无意间的言谈中可以察觉到,太子明显是认识她的,连她名字太子都是晓得的那个子秋贼人暗谋诡计,他一面信誓旦旦的要彻查真凶,另一面却让我去杀她灭口,其中细节,想来你也是聪明人,哈哈哈,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范溯如刀刃般冷冷的回道:“哼,一派胡言,当今圣上乃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谋杀亲父”

  李公公嘿然道:“他二人政见不同,势必如同水火,况且老皇帝霸占龙椅太久了,子秋老儿眼看着都以快奔五十了,怎么能不着急”

  “空口无凭,证据呢”

  说到这里,好似正中枪口,李公公显得更有几分得意:“本人不就是证据嘛信与不信,全都随你,你若下次再见到他,你对他说:夏若去,秋方来,你看看他是怎样的惊愕反应,你就全都明白了”

  嘉统王好似事不关己般笑道:“范少侠,如今北朝政治黑暗,宫廷斗争,尔虞我诈,难怪他国力凋敝,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面对如此政权,我取而代之,解放百姓,又何错之有啊”

  范溯如磐石般固执,依旧不肯相信阉人李公公的凿凿所言,转而应答嘉统王道:“信口雌黄任凭你怎样冠冕堂皇,侵略就是侵略,我朝内部问题,由我们自己解决,用不着你来插手”

  嘉统王长叹道:“唉我皆是好言相劝,你却仍旧执迷不悟,世人皆说良禽择木而栖,范少侠,这通俗的道理你怎能不懂呢你瞧瞧,如今这北朝上下沆瀣一气,你又有何拯救余地呢不要再徒劳了,若是你能皈依我朝,我定以上将优待”

  范溯抱拳恭敬道:“谢大王赏识,但我即为北朝臣子,便不可二心,大王求贤若渴,在下却只有望洋兴叹了”

  嘉统王仍不愿放弃,晓之以理,真心劝道:“北朝臣子呵呵,试问你北朝臣子还有几日可做他日我将你们这皇子杀父的事件公之于众,必将让你朝野震荡c人心惶恐,势必不战而自降。我若一朝突破天蒙山,你北朝门户大开,你那臣子忠心,瞬时化为虚无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范溯猛然瞬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诚然,李公公掌握的机密太多,若不杀他灭口,他必定会去妖言惑众,到那时朝内群臣受其怂恿,朝纲大乱,南戚国届时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范溯额上冷汗涔涔,不由得杀心暗起,他暗攥拳头,催动真气,想要攻其不备。可万没料到,他反复调用几次,真气莫名其妙的怎样都提不上来。范溯心底大惊,但脸面上依然保持镇静,他头脑满转,心中暗道:为何不能运功莫不是中了毒了

  范溯虽然无法调用内力,可他依旧不能放过这刺杀李公公的绝佳时机,若是此刻不动手,待到他日,李公公将太子的秘密昭告天下,再加上南朝大肆鼓吹为其渲染,势必危害无穷

  没法子,范溯咬紧牙关,猛地跃起,如饿虎夺食,直奔李公公扑来。众人皆在全神贯注的聆听皇帝讲话,而那李公公更是全然没有料想到范溯会舍命与其一搏,还未来得及躲闪,就已经被其扼住咽喉。

  范溯虽未与庄文纪交流,但庄将军已然明白范溯意图,他迅捷转身攻向门旁侍卫,抬手一招擒拿将其制服,顺势抽其大刀,回身砍向李公公。

  李公公虽拼尽全力挣脱,怎奈何范溯杀心决绝,死不放手,另一侧庄文纪举刀砍来,诸多事件均发生在这电光火石间,吓得阉人李公公如杀猪般嗷嗷乱叫。

  “你小子忒嚣张了吧”董天炎振臂大吼一声:“护驾”自己则踏步冲来,他每走一步,营房便颤抖一下,几步上前,豁的右手幻化为刀,一掌劈断庄文纪手中白刃,左手随之呼啸而上,径直将庄将军击出帐外。

  范溯怒道:“你们竟敢用毒太卑鄙了”

  “软骨散气,无色无味,哈哈哈”这个声音竟然如此的熟悉说话之人缓缓从帐外步入,范溯循声定睛看去,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人不是别个,正是血毒教主无极道人

  “原来你们是狼狈为奸”范溯还来不及细想,董天炎有如落雷般惊魂的右掌径直向他脖颈劈砍而去范溯内力尽散,躲闪不及,只觉脖颈一灼,眼前一黑,瞬间失去知觉。

  星月如歌,长风若曲,雪夜潇湘,寒梅倜傥,本不畏严冬胁迫,却怎敌他,天道鬼变,温冷难料,乍暖还寒,凋零落土。

  不知过了多久,范溯好像是有了些许游离的意识,他只觉得膺中激荡,戾气难平,胸口却异常堵得慌,气息不顺,几经冲顶,最终哇的一口呕出血来。胸中戾气被这浊血带出,范溯反而觉得舒服了许多。神志稍微有些清醒,他缓缓的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唯听得猎猎寒风呼啸而过,转而端看自己手脚,皆被镣铐束缚,镣铐另一端死死的钉在墙上。范溯无奈苦笑摇头,暗叹自己定是被董天炎设计俘虏了,南朝君臣,不过如此,联合血毒教主无极道人,竟然下毒暗算

  恢复了些意志,范溯开始在心中默念相生相克的口诀,努力去暗运真气,可却丝毫没有效果。想来那药力未消,自己的真气始终难以聚集,若想逃离监牢,还需静待些时日。

  “不晓得我这一昏,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夏威兄弟那边,现在到底如何了”范溯不禁暗自叹道。

  “范太保,你醒了。”一个老成的声音传了过来。

  范溯寻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庄将军,他也同样被手铐脚镣捆绑,状况也没好到哪去。

  “唉”见牢房内并无他人,范溯不禁唏嘘叹道:“未能除掉李公公,真乃憾事啊若是他将太子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后患无穷啊”

  “嘿嘿,范太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天下,当真是忧国忧民c不以己悲啊”

  牢房昏暗,范溯看不清庄将军说话时的表情,仅听语气也很难揣测庄将军到底是在赞叹还是在讥讽。范溯幽幽的自言自语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却做不到正大光明,我当真是为国家的未来而堪忧啊”

  “范太保悲天悯人,末将佩服,可这混沌朝廷,您当真还抱有希望么恶子弑父,苍天难容,若不颠覆他,又岂有天理可言”庄将军言辞中稍显激动,说话的语气也都变得激亢起来。

  “可是,若他政权颠覆,这宣国子民”

  庄将军抢话道:“可悲我泱泱大国,万千黎民,竟都将要毁在这一个奸佞小人之手”

  范溯恍惚间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庄将军莫不是来劝降我的吧”

  “呵呵,范太保多虑了,我与你都被关在牢中,我看出他嘉统王对你欣赏有佳c求之弗得,定不会加害于你。而我则不然,生死未卜啊我又有何必要劝你投降呢我只是就事论事,针砭朝政,匡扶正义,尽尽臣子的义务罢了。况且这里也并无外人,范太保也一定不会把我说的话,告与太子殿下吧”

  寒风又起,顺着天窗,溜进屋来,本是冬去春来的时候,却更冻得人心冰冷,止不住的打着寒颤。

  范溯默不作声,万种思绪在他心中纠结一团:匡扶正义维持皇室我当真是庸人自扰,夏将军父女c乃至庄将军,全都是因我而沦落到囹圄境地,考虑那么长远又有何用眼下如何逃出牢房,才是要紧事

  好似是有感而发,庄将军接着叹道:“我身为北朝军官,只能战死,不能投降如今咱被困监牢,严刑拷打前恨不得以死明志可是,偶尔我情绪低落之时,再转念想想,我庄文纪如此忠于祖国,可我的国家又是怎样对我”

  庄将军的一席话,确实发人深省,范溯那本身激荡乖戾的浊血,更加难以平静,冲顶上涌,张口欲出,可他却本能的将其堵在胸口,压抑着不去喷呕。

  庄将军想来也是看不清范溯的表情,仍旧自顾自的说道:“范太保行走江湖,可曾听说过庄武律这样一个侠客”

  第七十章文纪武律

  更新时间20143211:05:49字数:4337

  第七十章文纪武律

  “庄武律”范溯咋一听庄将军谈得此人,不禁一愣,少瞬寻思,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未出仕之前,曾与他有过些江湖上的兄弟情义只可惜他因乱事,被依法斩首唉可惜了他侠义心肠”

  庄将军兀自幽幽叹息,良久过后,他再开口问道:“那依范太保认为,平心而论,他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这个”事情的对与不对,怎么能有那么容易去界定范溯一时间陷入沉思,诚然,他心中矛盾纠结,左手是侠义兄弟,右手是尽忠朝廷,当年刑场上他没有去选择,现在,也无法去选择。想来庄武律被斩之事对范溯震撼极大,他本能的选择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深埋内心,他本以为逃避可以忘却庄武律临刑前的呐喊,可是现如今庄将军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又让他心中的伤疤浮出水面。

  庄将军见他不语,只是淡淡笑笑,继而摇头叹道:“是啊,朝廷永远是对的”

  范溯不言并非此意,见庄将军误会,范溯极力辩解道:“武律兄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侠士。他心怀国家,肯舍生取义,这种精神自然是对的。只可惜我那武律大哥鲜有心机,易受奸人摆布,好心反而做了错事。”

  “庄武律一心为国,可到头来,自己还不是被那些他扬言保护的人处以极刑国家阴谋,尽是些尔虞我诈,真是可怖他错就错在自己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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