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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节

  的睡去了

  说起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难免落于俗套,可是,谁又能那么狠心,拆散本是真心相爱的一对呢

  昏昏沉沉的时候,那两只海豚终于游到了一起,在安谧的夜空下,宁静的湖水中,月影朦胧,两只海豚高高跃起,在空中拼出一个心形这算是梦想成真么亦或是他许许多多奇异瑰丽的梦本身就暗示着些什么

  此刻那只母鹿就这样静静的趴在岸边草地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两只海豚,我不晓得鹿这种通灵的生物是否的确会笑,但是她真的笑了,母亲那般慈祥和蔼

  “三年爱恋心成木,十载情思雨夹风”,即便世态炎凉,磨难无疆,只要心在一起,最终,人就会在一起。

  眼前的画面渐渐消失了,范溯的心也归于平静,他太累了,本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虽然莫名其妙的,他已经感觉不到那刚猛的七层伏虎金刚功带给他精神与上的折磨,但他同时也感觉不到自己那强烈有力的心跳。现在他不想思考那么多,不想去探索为什么,也不想研究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他不愿睁开眼再看这纷乱的世界,闭上眼,世界是他自己的

  世界是他自己的世界永远都是别人的

  范溯只觉得自己掌心微凉,渐渐地心中也变得凉了起来,这并不是瘆人的冰冷,而是薄荷一般的凉爽,清心的感觉,当真妙不可言。不过,好奇心最终惹得他不禁睁开了眼。

  他醒来的第一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躺在夏池将军府中那间他常住偏房的床上这张床躺过太多人,服侍他的两姐妹c他的初恋女友,以及那个誓要保家卫国死不足惜的他自己

  很奇怪的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丁天羽。丁天羽见他突然醒来,慌忙松开范溯的手,雪白的小脸噗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现在已经回归丁家大小姐的身份,行为举止自然要格外注意,毕竟她待嫁闺中,男女授受不亲,若要被范溯误以为她是个轻浮之人,那真是大大的不妙。

  范溯假作没看见,只是浅浅的笑了,想必刚刚那凉爽的感觉,正是丁天羽在用雪山内功为自己疗伤。本能的男子汉意识作祟,即便浑身无力,范溯也想要挣扎起身,丁天羽忙关切的止住了他,诚恳又害羞的说道:“范少侠对对不起”女人本就是面子薄的生物,若她肯主动认错,那可真是相当不容易。

  范溯身体虚弱,声音也没那么雄浑了:“无极道人临死前道出实情,那个设计偷窃心经,而后又嫁祸夏澈将军的人,正是他董天炎我未能追缴心经,实在遗憾,但也愿你雪山丁家与夏澈将军,解了仇怨吧”

  丁天羽双眸若水,幽幽的说道:“溯哥哥不要再说了是我错怪了你我们雪山堡出了叛徒,那从中作梗之人,是黎叔整个事件,都是他在与董天炎勾结一起。我自觉他做事愈发古怪,才派了我的亲信暗中跟踪他,没想到他孤身与董天炎会面,又接受南朝大量赏金,最后还被董天炎亲自护送回来如今证据确凿,我已经将他押送回大雪山堡听候父亲发落了”

  范溯陡然心中一惊,莫名中有些豁然开朗哦原来是他那日席间,南朝皇帝询问董天炎是否安排好“那人”,竟然指的就是黎叔

  丁天羽接着说道:“我也是听黎叔招供,才知道你被囚于董天炎大营之中我本是想去救你,没想到却被你救了我当真是没用”声音越说越小,丁天羽沉下了头。

  范溯又笑了,他没有太多的力气开口说话,只能用微笑静静的听丁天羽继续说下去:“虽然董天炎已经死了,可是此事还尚未完结。据黎叔供述说,泄露夏澈行踪c用计伏击车队的并非是他与董天炎的主意,黎叔自己也只不过是将别人设计好的计划假借自己之名传达给董天炎而已,也就是说,这背后,还另有主谋,黎叔他也只不过算是从犯。”

  范溯疑云重生,努力的提起力气问道:“谁能如此阴险,竟要借刀杀人”

  “黎叔招供说,幕后隐蔽操控一切的黑手,是一个叫耿忠的中年男子。说来黎叔也很可怜”丁天羽毕竟少女心软,居然悲天悯人起来:“他一家老小都被耿忠擒了,耿忠逼他去做双面间谍黎叔一面要瞒着我们勾结董天炎,另一面要瞒着董天炎与耿忠合作”

  真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毫无特长的雪山堡总管,竟然是这样复杂的一个关键角色

  “又是耿忠”庄武律刺杀嘉统王是他指使的,黄诗若暗杀明睿王也是他策划的,如今他又要借董天炎之手除掉夏澈,这样到处企图颠覆政权,他这般处心积虑,究竟有何目的他手下的暗杀组织,又为何在江湖上没有一星半点的讯息耿忠这人,与他名字恰恰相反,当真是不忠不义,着实危险

  丁天羽边思索边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我不认识这个耿忠,但是他的名字好像有些耳熟,若是没记错,那时我们在南国偶遇余承恩三兄弟,他们好像也提到过此人。我在想,最近我安顿好家中事务之后,就去替你找他们三人一问究竟,这样如何”

  “不必去了”范溯苦笑道:“我见过余承恩了”范溯话到嘴边,却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愿让这个无论何时都忧人之忧的丁天羽再去为余c鲁c唐三人飘零的命运而嗟嘘叹惋。

  飘零的命运范溯心中多少有些无奈,此刻看来,自己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命运却也与余承恩三兄弟颇为相似,恐怕人在江湖漂,迟早会落得个七零八落的下场

  丁天羽忖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舌根底下压着的话悄悄的说出口:“我说这话,可能又要惹溯哥哥不愿意听了,但是若是不说,我又有所担心我听闻这个耿忠与北朝太子还有些牵连”

  “这不可能”范溯虽然心理做好了准备,可是还是稍有愤怒道:“这些都是南朝编造的谣言,为的就是要蛊惑人心”范溯此刻病危,却依然要维护北朝皇族的荣耀。

  丁天羽像是说话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样,急忙停了下来,用手抚着范溯胸口,劝他莫要因为动怒而旧伤复发。

  正在二人言谈时刻,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然离得很远,可丁天羽世袭正统冰玉心经,也是内功深厚之人,耳中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反倒是范溯,也许是身体有恙的原因,并未率先有所察觉。

  丁天羽不敢再过多耽搁,毕竟这里是夏池将军府,她一个武林江湖人士,又未受邀请,定然是偷偷潜进来的,若是被人发现,自是万分不妙。她再三劝诫范溯多注意身体,又说了些后会有期的话,虽是依依惜别,但时不我待,她轻功跃起,顺窗飞出,继而玉足一点,将窗户恢复如初,借势踏上屋顶,其态翩若仙子,徐若清风,即便阅尽天下美女的王侯公子看了,也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丁天羽一走,范溯那颗被惊扰的砰砰乱跳的心又渐渐安静下来。经历了此间种种,如今,尔虞我诈,他真的不想再管那么多,眼下之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

  至于身上的伤,范溯莫名其妙有种感觉,随着庞蓉婆婆从自己体内剥离出去后,自己维系心脏跳动的七层伏虎金刚功就也随之消失了,虽然没有了凶霸的庞家内功折磨经络,可范溯却不能预测,这种事情,对于他这样一个丹田尽碎之人,究竟是好是坏。

  第七十五章生如夏花

  更新时间201432018:41:36字数:4812

  第七十五章生如夏花

  丁天羽恰如一片飘舞的花瓣,就这样翩然离开,好似从未来过一般。花香飘过,范溯的心,也仿佛追了出去。神往他乡时刻,偏不巧,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又将范溯催回。范溯只觉窗外一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举止甚是可疑。只见窗外人先是用手捅破窗户纸,而后又屏息凝神,似乎是透过小孔在朝屋内观望。既然此刻范溯手无缚鸡之力,自己便更不能张扬,只有顺水推舟,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那“窗外君子”见室内别无他人,这才放心了一些,却也并不进屋,只是压低声音,隔着窗户问道:“范太保,醒了吗”

  范溯已然经历了太多狡诈阴谋,此刻他自是多了个心眼,并不去答声,依旧静默的观望。

  那人心中着急,又催着问了一遍,见屋内还是无人回应,他便自报家门道:“范太保大可放心,我是庄将军的亲信。”

  “何事”范溯试探性的开口问。

  “庄将军受了伤,身体不便,就委托我给您带个口信。”

  “书信岂不是更方便若是当真有话,您不妨进屋来说。”

  “这个不必了吧,还是口信更安全,小的也不愿抛头露脸,若是被您记住了长相我这以后可如何在夏家混饭啊这些也都不重要,只是庄将军明个就要走了,临走之前,他有句话想嘱咐您。”

  范溯吃惊道:“走了去哪里他的伤不还没痊愈么”

  “这个唉说来话长,夏澈将军听旁人检举,说他庄将军对太子与皇廷颇有微词,且又私通南朝的无极道人这些本就是子虚乌有,可范太保你也知晓,在军中流言可畏,即便是谣言,夏澈将军也会谨慎处理,更何况那旁人言辞凿凿呢因此夏澈将军便不敢再留庄将军在营中任职,说是让他回中原,做个知县,恩泽地方,实际上就是罢免了他的军职唉庄将军为人正直,偶尔也会发些牢骚,这你我也都是知道的,但他对朝廷真是忠心耿耿,怎能是投敌之人也不知是何人无耻,捏造如此荒谬的谣言”

  此人话语中隐约透漏出无限的怨气,好似冰下的流水,却又不敢过分表露。范溯了解实情,心中更是发了狠的暗骂无极道人,临死之前还要拖个好人下水

  窗外人又接着说道:“庄将军托我和您说一声,原话是这样:范太保,此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患难之情,永铭心间。政治多诡,事态难料,愿范老弟生为鲲鱼,遨游江湖,莫同我这般痴情,倾心为伊,伊却视我为鸡肋,挣扎泥淖漩涡,不能自拔”

  突然屋子里变得很静,好似失去了所有气息一般。窗外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合时宜的开口打破了冰冷的沉静:“小的我敬佩范太保品格,只可惜太保您过于年轻,很多事情看不太明白。唉我一时嘴快又多说了两句,总之只愿范太保好人一生平安吧”

  未有过多的告辞与寄语,那位不知姓名容貌的窗外君子在又一阵窸窣声中,匆匆消失了。空空荡荡的屋子,空空荡荡的寂静,范溯闭目,话语萦于耳边,热泪含于眼眶,悲津哽于咽喉,失落万分的他心中徒增叹息,为官之人想回江湖,江湖之人想要出仕,此等的围城,活生生困住了一代又一代的英雄好汉

  回想起庄将军的音容笑貌,范溯更加悲伤,庄将军此刻被迫离开军营,乃和与世长辞无异,恐怕他毕生的报国志向,最终却因谗言鬼语,落得个惨淡收场此一时彼一时,人生轮转,命运沉浮,每每想到这种被汪洋时代所诅咒的规律,便不免让痴心人难罢伤心

  范溯平平的卧躺床上,心情却难以平静,脑中不停的回想着自己从离开明月岛至今,经历的种种生死,当真是每一件都对他打击颇深,更使得他的心智不断成长。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他范溯已经不再是那个走一步算一步c凡事只靠运气的愣头青了,反而,遍览沉浮的他,更加深刻的思考起自己的人生来,自己的下一步,究竟要怎么走

  是继续留下来当这个皇帝御封的“骁侠太保”,助皇族实现国家统一还是重回江湖,当个打抱不平的游侠义士,仅仅凭借自己一双手解救身边受苦受难之人亦或是回到迷雾谷,无忧了尘,自人生最绚烂的豆蔻年华开始,过上后半生几十年的隐居生涯

  范溯叹了叹,想了想,眼下师命还没有交付,养父母也没有好好去赡养,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更还不知道但是,无论自己以后做什么,都不能让大雪山堡的千金公主平白无故的陪着自己吃一辈子苦吧

  范溯犹豫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不仅仅是自己的,如果他不去考虑别人而草率定下人生计划,那他的良心,就会为他扣以自私的罪名;若是他顾及到身边每一个人的感受,那他的自我,究竟要摆放在哪里呢

  范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了一通,渐渐身心俱疲,睡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慢慢抚向他的耳边。朦朦胧胧间,范溯觉得好像是有人推门进屋,他倒也安心,因为此刻能走正门进来的,必然是夏府内的人。既然是夏府的人,便一定不会加害于自己。

  范溯累了,他并没有去拨动那根控制眼皮的神经,只是任其自然下垂,沉沉的睡着。但是,眼睛可以不去看,耳朵却没办法不去听,脑子可以浑浑噩噩,可他的心却一直明亮着。那进屋的二人见范溯酣睡,身体状况有所好转,长吁一声,安下心来。可又唯恐惊扰了他休息,二人谈话时便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陈先生我这义兄身上并没有伤,经脉也都完好,可他为何变得虚弱到毫无力气了呢”

  “夏威少主实不相瞒,据送他来的那位女侠客所言,我推测,想必范太保原本就身受重伤,多年前本是该战死在斗阴山中,可他却巧遇庞蓉,那妖妇庞蓉把自己的灵魂借以内力为载体,强行灌输他体内,这才保住他一条性命。如今庞蓉灵魂与董天炎同归于尽,范太保自然有如被抽了脊骨一般,失去力气”

  “这江湖世界,竟然能有这种灵异事情发生真是让人咋舌那不知我大哥的病,可否有法医治”

  “这个我我并非神医”陈先生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吞回肚子中。

  夏威婉言劝道:“别无他人,陈先生但说无妨”

  陈先生颇有几分伤感,哀声道:“唉我刚刚与那几位给范太保诊病的名医碰过头,他们皆言范太保救无可救,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即便扁鹊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据我推测,七层伏虎金刚功被剥离体外,他便又恢复到从前丹田受伤的状态。这样说起来恐怕,这就是他的命运了”

  “我大哥不是还有个什么法门护体吗”

  “也正是因为有了相生相克护体,他才不至于当场立毙”

  夏威沉头长叹道:“唉苍天不公,我大哥乃是当世人杰,为何要遭遇如此劫难若是当真天命难违,我只愿这三个月过得慢些,否则到时候,这等生离死别,我也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决云金剑舍命拯救江湖,只此一件,他就有德于苍生,只愿上天眷顾”陈先生长叹道:“如今我挚友罹难殒命,对这凡尘,我也再无牵挂,我真愿此刻躺在床上这人是我而不是他”声音颤颤,字字却都是真情。

  “陈先生言重了,你二人不过萍水相逢”夏威疑道:“何故生此惺惺相惜之情啊”

  “呵呵,我乃是欣羡他敢于上阵杀敌,而我却缩居龟壳,只敢做一个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谋士”一分淡然,七分自嘲,两分无奈

  二人唏嘘,夏威突然想起一事,便对陈先生严肃道:“事已至此,我只拜托陈先生,切莫将此事与我义兄提起,我希望接下来的三个月,他能开开心心的度过。陈先生,待会劳烦请你去差使那几个名医,让他们轮流来照顾我义兄。若是我义兄未按他们所言,活不满三个月,他们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毕立只是点头答应,二人又静默了一阵子,看范溯酣睡欢愉,全然不知生命将尽,夏威也就放心一些。既是无言,夏威c毕立便二人默默的离开房间,范溯的鼾声也随即止住。

  还剩三个月了么范溯心中不禁觉得自己非常可笑,方才还在踟蹰着规划人生,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杞人忧天

  按常理,已知大限将至,凡人应当惶恐无措才对,可是为何范溯却变得这般释然,竟然还笑了出来依旧是紧闭着双目,他并不愿趁弥留之际再多看这炎凉世态几眼,尘世的喧嚣不是属于他的,而这死一般的安静,以后便都是他的。偶尔一颗浑浊的液滴从眼角滑落,他的面容在喜与悲之间颤抖,更显得纠结起来。他那清澈的眼睛是多么的年轻纯真啊,可此刻却是老泪纵横

  罢了罢了,他们说的对,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想我一生,若真的生如夏花般灿烂,即便凋谢得早,也值了。只愿大家不要知道此事为好,免得为我这个无用将死之人白白伤心

  范溯叹了又叹,竟觉得自己身体轻松了许多,虽没有灵魂出窍般奇妙的感觉,但也有如挑夫登临山顶后卸下重担般神清气爽,仰望初升的旭日,凡尘一切竟然都在自己脚下范溯忽然间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全然康复了,或许他现在努努力,就可以坐起身,然后下床舞剑。

  几经尝试,范溯踉跄站起,扶桌取了玄妙剑,刚欲出门,却又想起一事。转而坐在铜镜之前,端详着自己惨白的面容。他皱了皱眉,后又不禁会心一笑。范溯搓热双掌,轻轻拍打脸颊,让自己的面容恢复些血色,继而又仔细检查双鬓,忍痛将藏匿其中的幽长白发,根根拔出。

  范溯重新整理衣襟,准备妥当,好一个英俊侠客,眉宇之间遍洒阳光,更好似无忧无虑的仙人一般,人间繁杂,不为羁绊。

  何时能有此刻这般性急,范溯一旦生出舞剑的兴致,就一定要去实行。他拉开门,忽见屋外一少女匆匆而入,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那少女怀中捧着一个金丝瓷煲,里面像是盛着热汤。“哎呀”一声,那少女见是范溯开门,不免吃惊,险些原地一跳,但她的手,却依然紧紧抱着瓷煲。抬头瞄见范溯仪态优雅c帅气俊朗,那少女的目光好似碰到炽热的烙铁一样,急忙收了回来,小脸也腾的一下涨红起来,颔首羞赧不语。

  “夏灵妹妹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好点了么”倒是范溯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我”夏小灵本是爽朗的女子,不知此刻为何羞怯起来:“这是我哥哥为你煲的汤,是他差使我给你送来嗯嗯就是这样没错了”

  范溯不禁暗笑,就在几分钟之前,夏威刚刚来过,怎么刚过了转身的功夫,还会让自己妹妹替他来送汤范溯不愿折了夏小灵的面子,边扇闻,边亲切谢道:“好香好香,果真好厨艺,来来来,外面天冷,进屋再说吧。”

  范溯本是想伸手去接过她的瓷煲,可又担心自己手上无力,若是洒了热汤,便是浪费了夏小灵的一番好意。

  夏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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