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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节

  送汤入屋,却更是坐立不安,甚至不敢多看范溯一眼,她努力的去表现自己温柔女孩的一面,可是生来便立志要当女侠的她,一时半会间,却找不到一个假装淑女的好方法。一连支支吾吾七八个“我”,也没说一句完整的话,毫无预期的尴尬气氛简直要杀了她,没法子,夏小灵最终也只好低头匆匆离去。

  热汤犹烫,蒸汽孱弱,其形任凭周遭气流塑造,一会幻作成天兵天将,一会又化为在水伊人,范溯就这样痴望着,不禁想得出神

  就这样范溯又在天蒙将军府平平静静的过了几日,夏家父子轮番探望他,他在人前努力假作神采奕奕,众人便也安心了不少,唯独那陈先生,却偶尔难掩嗟嘘叹惋之神情。夏澈将军更安排了众多仆人来伺候范溯起居,却都被他婉言辞退了,想来他一个行将就木c毫无贡献之人,又何必连累那么多活人为他服务呢

  夏小灵时常送些偏方汤煲药膳来,刚开始只是送完就走,时间久了,便也克服了内心的羞怯,虽不像最初认识她时那般大大咧咧,但也敢于和范溯畅谈心声了。丁天羽回雪山复命,此时范溯身边有夏小灵解闷,他沉郁的心情也渐渐转好了许多。

  也不知为何,有夏小灵相伴左右,范溯心中总是暖暖的,并不只是热汤带来的温暖,而是那种割裂不断的亲情的温度,冥冥中,他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夏小灵当真就是他梦中那个顽皮的妹妹,而夏澈则是他未曾谋面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

  最近夏池将军府中安静了不少,也很少有军情汇报,想必南朝已经按照呼延拓与夏澈的约定准时退军了吧,两国再次进入僵持状态了。这难得的和平,即便只有片刻,也让人欢欣鼓舞。确认南朝一时间不会死灰复燃后,夏澈将军又接到了皇帝邀请回朝的圣旨。范溯并不知圣旨里面的具体内容,他只是应邀随同夏澈夏威以及众位将军代表一同返回京都,可此行的目的,他却已经猜的不离十了。战局已定,南朝败兵,此刻应是论功行赏了吧

  早春过的很快,范溯重回京都之时,冰雪消融尽,已是春暖花开时候。望尽皇城,碧波翠柳招摇,布谷喜鹊笑闹,赏尽春暖生机勃勃之后,范溯只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悲伤,他当真就要在这山花烂漫的大好时光中,独自离去么

  第七十六章潮尽潮生

  更新时间201432421:54:05字数:3809

  第七十六章潮尽潮生

  莺歌燕舞,觥筹交错,蓦然回眸,灯火阑珊处,却不见伊人。

  此一时,彼一时,毕竟老皇帝仍然抱恙,也只是草草拟了圣旨,太子殿下代其宣读完毕,便开始宴请列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们了。这种高度形式化的国宴,对于诸位将军早已不算是稀奇事了,可至于论功行赏,却还要再过月余。其中道理也是很简单,因为自古至今,分享胜利果实,始终都是一件既谨慎又复杂的事情。

  假使范溯身体安康,他也不愿意和这些自称“酒中豪杰”的大将军们把酒言欢,何况他此刻自知时日无多,在碌碌一生的最末一段,他更希望多留一些时间给真正的自己,仿佛是若有所思的徜徉皇宫之中,欣赏雕栏玉砌,回味百态人生。

  已是深夜,四处闲庭信步的范溯无意间迷失在这奢华的殿宇丛中。听闻地上的皇宫仅比天上的宫阙少半间,范溯不禁笑了,难怪大家都要想尽办法去当皇帝,这偌大的琼楼,精致的园圃,哪一样不是属于他的可哪一样又是他用自己双手劳动建造出来的想来凡人,即便有双手又能怎样筑庙之人居于陋室,雕纹之人家徒四壁,毕生努力,也只不过混得个箪食瓢饮,得之则生,弗得则死,不若那金窝之雏犬,生来便有人奉养,富贵二代三代乃至千秋万代。银子不能产崽,这些供给万代享用的资本乃是经世辈掠夺与累积来的,所谓“富不过三”,只不过是穷酸书生衣不蔽寒c食不果腹时的发狠诅咒之辞罢了。

  一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这弥夜变得更加静了

  “嘿想什么呢”

  一人蹑手蹑脚凑近来,轻拍范溯肩膀,他不禁吃了一惊,转身回看,那人竟摆了张顽皮的鬼脸

  原来是夏小灵。范溯心中难免苦笑:若是换做往昔内功充沛之时,十步之内有人走动我都可察觉,百步之外泛起杀气我亦可感知,现如今离了庞蓉,我又变回那个普通人咯

  范溯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逛逛,小灵妹妹,你怎么也出来了”这将死之人的微笑,释然到异常淡雅迷人。

  “我我也随便逛逛。”夏小灵不想表露心声,却又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

  范溯摇头浅笑道:“好吧好吧”既然双方各有心事隐瞒,便还是不要捅破这张薄纸为妙。

  范溯思绪未平,抬头仰望星空,认真凝望着每一颗微微闪亮的星,渐渐地,他的目光深邃了,好像是在和老友依依辞别一般。

  夏小灵眼睛滴溜溜乱转,绞尽脑汁想要猜到范溯此刻心中所思所念。仿佛间,她好像是有了个想法,却不敢说出口。月光笼罩之处,沉寂一片,忽而一阵风过,搅扰三千烦恼丝翩然飞舞,夏小灵终于按耐不住,开口打破僵局:“你心里一定是在想那位丁姑娘吧”

  “唔”一个含糊的字眼,好似哽在喉咙中。

  夏小灵好似玉兔般鬼精鬼灵,急忙顺势脱口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她直说呢”

  范溯起初茫然的愣了一下,随后又露出抒怀的表情:“你看那明月高悬,我即便伸手,也触不到她”

  “那个丁姑娘哪里好啊从头到脚都是冰冷冷的我若是碰她一下,非要被她冻上不可”

  “你见过她”

  夏小灵顽皮的一吐舌头道:“她送你回夏府的时候,我偷瞄了她一眼。真搞不懂,人生如此多姿多彩,你为何偏偏会喜欢那般毫无情调c冷若冰霜的女子,多无趣呀。”

  “也许是梦中注定亦或是她人好吧”

  夏小灵一嘟嘴,不服道:“哼我人也很好,为什么没人喜欢我呢”

  范溯凝眉思索,想要继续解释,须臾片刻的安静过后,他最终却还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夏小灵乘胜追击,不依不饶道:“你看,说不就是嘛,我人这么好,范哥哥没有理由不喜欢我的呀”

  范溯听罢,只是笑着摇头,并不当场辩驳,也不立即认可。夏小灵见他不予置评,便拉着范溯的胳膊,一面撒娇一面试探性的问道:“假若没有丁姑娘的话”

  还未等她心中之话全盘吐出口,范溯收了笑脸,坚定打断道:“小灵妹妹,我只当你是在同我说笑,莫要再多言了”

  夏小灵急忙改口打趣道:“假若没有丁姑娘,范溯哥哥不会出家当和尚了吧”她虽是脸上是笑着说的,但心中究竟怎番滋味,又有谁人能知呢

  范溯也觉刚刚语气严重,有些过分的上纲上线了。他担心夏小灵难过,马上自降身份,变作乡野学究夫子状,故弄玄虚的摇头晃脑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我乃是东海修仙之人,小姑娘你岂不知,我们道士c和尚势不两立么”

  夏小灵被他这般假模假样逗的咯咯直笑,心中百般杂味,尽随这畅意一笑而去,她把范溯抱得更紧了。

  范溯却并没有乐,脸上反而添了几分哀伤:我这假扮老夫子的招数,原本是用来哄逗小花开心的,可现如今

  二人谈笑间,远处灯笼红光迎面飘来,范溯不禁心头一凛,此时三更半夜,若是被旁人撞见他与待嫁闺中的夏家千金拉拉扯扯,必定误会,再传出些风言风语,着实不妙。话说回来,若是旁人所言确有其事,范溯也便承认了,可他二人关系真的是清白如水,范溯怎能任凭这子虚乌有的谣言被刮的漫天乱飞,诋毁了夏小灵清誉呢

  范溯见旁侧一屋房门虚掩,室内漆黑无人,瞧这屋内布置装潢,方桌笔墨,书架错落,想来定是三省六部办公所用的书房,此刻三更半夜,必定其中无人。范溯示意夏小灵不要做声,拉着她溜入屋中,从屋里将门闩好,暂且躲避一时。夏小灵虽不知何故,但她巴不得与范溯有机会独处,自是欣然任其安排。

  那手提灯笼之人,并非巡夜更夫,却也不是宫内侍卫扮相,按说此刻深夜,早已退朝,更不会有官员在皇宫内无故进进出出,遥望此人身形健硕c步履轻盈,好似练家子出身,推测种种均不是,那么,他会是谁呢

  只见那人点着灯笼悄然环顾四周,但见无人,择路径直快步奔向书房。那人不知门已被范溯反插,先是一拉,屋门未动,咦了一声,稍有疑虑。“嗒嗒嗒”,那人又用指节轻叩门环三声,很有节奏,像是在对暗号。

  范溯闻其脚步声音,揣测门外之人应为中年男子,此人行事如此隐蔽,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密情,由此分析下去,最近听闻皇宫内暗流攒动,此人也许有莫大的嫌疑。范溯本想去查清此人身份,可转念再一想,此刻午夜十分,他又与夏小灵共处漆黑一室,若是被外人发现,更是百口莫辩。

  外面那人见屋内无人应声,心中不免焦急起来,便再叩门环,依然是“嗒嗒嗒”很有节奏的三声。范溯此刻亦是焦急,正巧抬眼瞧见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来,便示意夏小灵从窗脱逃,而自己则要再潜伏一会,暗探此人究竟。夏小灵此刻只觉得与范溯在一起这般的遮遮掩掩刺激异常,兴奋之余哪里有半点想走的意思,嬉笑着顽皮的依偎在范溯身边,像极了一只故意要寻求保护的小鸟。

  那人三次叩门皆如石沉大海,无声应答,心中狐疑跃然脸上,只见他双手运劲推门,妄图使用蛮力破门而入。那人端的好大劲,想必也是个修炼外功的行家里手,只用力一下,竟推的木门呼喇喇作响。眼看就要硬闯进来,范溯急中生智,沉声单蹦一字,冷音问道:“谁”

  门外之人悄声回道:“太子爷,是我,耿忠啊”

  耿忠这沉甸甸的名字如雷贯耳,范溯心房震颤,面目肌肉不自主的抽搐起来。听语气他是来找太子子秋,也不晓得太子殿下是否知道耿忠其人的底细,如此一想,若与此人接触,太子当真身处危险了

  范溯脸上冷笑,心中暗想: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千里万里去追查你的下落,没想到今天竟让我在这种场合碰见你你组织刺杀嘉统王,害死我庄武律兄弟,挑起两国战争,自己反倒逃之夭夭;你妄图颠覆北朝政权,诱骗黄诗若为你使唤,差点弑君乱国;你更指使黎叔通敌,以至于夏澈被俘,险些改写天蒙城命运如此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上天有意安排你夜深人静时分歪打误撞前来会我,必是想让我替天行道,终结你的恶行,彻底斩断你这阴谋幕后的黑手

  范溯心中澎湃之情,尽在其双眸中攒动,为了不露马脚,他却依然要保持镇定,既然屋外之人误以为他是太子,他便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模仿太子那纨绔的声音说道:“真是你”

  “那还能有假不是您约小的子夜时分,来此地见面的吗”那自称耿忠之人一拍脑门道:“瞧我一时激动,竟忘记对暗语了。前潮尽,后潮生;夏若去,秋方来,这样是也不是”

  范溯心中默念这一十二字暗语,“夏若去,秋方来”这一句那李公公也曾说过,而“前潮去,后潮生”此刻从耿忠嘴里说出,像极策反之话。二者相联系,范溯眼珠上下一回转,心中暗忖:太子真名唤作“子秋”,他又常以虬龙自居,如此推测,这“夏若去”莫非指的就是大将军夏澈可他和夏澈将军,能有什么过节呢

  范溯虽然满心狐疑,却不能耽误了对话,免得耿忠瞧出端倪。想来深夜会面,必然有要事,范溯想要套话,诱他说出内情,便沉哼一声,故作恼怒状,问道:“那事办得怎样了”

  “哪件事哦哦哦,李公公的事吗他不是死于战乱了吗,嘿嘿,人头隔天就到”对话几番,却依旧不让他进门,久混江湖的耿忠难免心生顾虑:“太子殿下,外头天冷,可否让我先进屋,然后再细细向您汇报”

  范溯眼看难于僵持,心中一横:也罢,我在暗处擒了你,再扭你去面见圣上,与太子当面对质,其中实情便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范溯一面打手势示意夏小灵藏到旁侧做好战斗准备,一面低声问道:“就你一人吧”

  “当然”

  “未带兵器吧”

  “怎敢”

  “那你进来吧”说罢范溯将门闩卸下,待他入内,再瓮中捉鳖。

  “哎”耿忠虽然嘴上含糊答应着,可是脚步却有些迟疑,他也并不呆傻,其中蹊跷,他怎能毫无察觉

  范溯见他未动,唯恐生变,厉声催促道:“还不快来”

  太子命令,耿忠哪敢不从,他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屋,月光打在他冷峻的脸上,煞白一片,眼睛下面的那道伤疤更被突显得阴狠异常。

  果然是他范溯躲在暗处,凝眼端看着那个他泊船之时遇见的自称要“舍生取义”的带头大哥,心中忿恨跃然脸上。耿忠谨慎地跨过门槛,四下张望,并不敢做声,缓缓步入漆黑的书房。万籁俱寂,范溯却在旁嘿然冷笑

  第七十七章为谁而战

  更新时间20143299:43:46字数:4956

  第七十七章为谁而战

  黑夜里耿忠刀疤鬼面,冷峻可怖,手提灯笼,眼瞄四周,心中小心谨慎,好似猫之夜行。虽是得了“太子”旨意,可久经沙场的他却依旧疑虑重重

  待到其入内,大门毫无征兆的嘎吱关上,在这幽冥的黑夜撒发出幽冥的怪响。耿忠不禁一惊,兀的打了个冷颤,身上根根汗毛都要站立起来。他心觉不妙,迅速转身,意欲破门而出,岂料范溯c夏小灵二人早已埋伏两侧,瞧准时机,猛然发力,左右夹击,势如脱兔。耿忠也是江湖出身,反应灵敏,身手矫健,拳脚功夫也不含糊。他打眼一瞧,便知来敌孰强孰弱,遂其长臂一挥,甩手将灯笼掷向范溯,自己则欺身去迎夏小灵。

  范溯斜身一闪,躲过灯笼,可灯笼毕竟是纸糊,落地即燃,火光映耀,三人面容尽展无余。耿忠曾经在渡河之时与范溯有过一面之缘,依稀记得范溯样貌,此刻见是“决云金剑”,心中难免一紧,虽不知他何故来袭,但仍旧忌惮几分。

  这边夏小灵临危不惧,颇有女侠仪态,大喝一声,鹰爪功伸出,瞄准耿忠咽喉便要去抓。可那耿忠掌法老到,双掌推去,便是一股雄风侵来。夏小灵急忙变招想要展臂去撑,双掌一接,她只觉对手力道十足,自己勉强抵挡。想来以往,与夏小灵过招的都是些夏家内侍,哪个敢真正动手是故夏小灵随意出招,亦无敌手,可眼下耿忠冷血怎能让她半分他二人正面对接一掌后,耿忠并不收招,反而是二次发力,突如泥鳅般倏然再出一击,左手生擒小灵鹰爪,向后一扯一拽,同时抬脚绊其踝部。夏小灵一个女孩子,怎受得了如此大力无奈她下盘不稳,失了重心,耿忠顺势而上,右手肘直击她太阳穴,力道凶狠,毫无丁点怜香惜玉之情。夏小灵不敌,只觉天地旋转,当即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耿忠与夏小灵的对战只在电光火石间定了胜负,范溯想要支援,却已是根本来不及了。范溯不免心中暗悔,他未料到夏小灵与耿忠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早知如此就不会让她插手帮忙了。范溯忿恨难平,哇呀呀一声怒吼,随手抄起实木椅子奋力砸向耿忠后脑,有如落雷一般,“咔嚓”一声彻响,木椅粉碎。只见耿忠头破血流,身形踉跄,险些摔倒。范溯岂能给他挣扎时机,他高抬右脚踹出,欲踢其小腹,那耿忠训练有素,眼疾手快,忍着剧痛双手牢牢抓住范溯右脚,一扭一推,范溯翻滚跌地。

  这一来一往之间,范溯暗叹耿忠确实厉害,非是江湖等闲之辈,接下来难免一场恶战,可惜的是自己手中无剑,只恐会落了下风。

  耿忠被木椅一砸,只觉眼冒金星,却并没丧失神志,突地他乘胜追击,跃身扑向范溯,使得正是一招“落井下石”。范溯虽是倒地,却不躲不闪,眼中只盯他胯骨,见其饿如猛虎,早已忘却人之智谋,范溯不禁暗笑,心中计划已定,待其离近,抬脚上踢,正中裆部,霎时间耿忠脸色由血红转为苍白,一双牛眼极近凸出,疼的更是嗷嗷直叫,连连后退,手捂胯下,跪地不起。

  按说范溯此乃街边地痞招式,若换做以往,他怎样也不会出此烂招,可现在,怎奈何他现如今内力尽失,便也管不上什么招式拘泥,只求迅速制敌,唯恐生变,别无他尔。

  由守转攻只在一瞬之间,范溯腾然跃起,贴身跟进,擒拿手扭肩压肘,将其按倒,单膝跪抵住耿忠腰眼,骑在他身上,迫使其动弹不得。耿忠毫不服输,仍旧死命挣扎,无奈他关节被范溯反扣,范溯仅用巧劲,便如武松打虎,周处擒龙,将耿忠硕大身形牢牢锁死。

  耿忠困兽犹斗,怒道:“卑鄙小人阴险至极设计陷害老子是谁指使你来的”

  范溯亦是怒燎眉梢:“是我庄武律兄弟托付我来教训你的”

  耿忠大惊:“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范溯冷冷回道:“他若知你日后所作所为,必定会从棺材中跳出来,生啖你肉说,你暗杀两国君主,更通敌迫害夏澈,目的究竟何在”

  耿忠讥讽道:“范溯小儿当真可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见其不服,范溯手上更加了十二分的力道,扭的耿忠关节嘎嘎作响。无论如何,耿忠也是血肉所做,怎能不吃疼,骨节碎裂,痛得他嗷嗷大叫犹如杀猪。

  范溯厉声道:“我知你不怕我,可待会面见当今圣上,你真能做到毫不畏惧吗”

  “哈哈哈,你休要威胁我,我若是说了,怎能对得起我耿忠这名字”

  范溯驳道:“耿忠简直可笑你若真有忠义心肠,为何又要指使沈家仇刺杀我朝君主”

  一听“沈家仇”三个字,耿忠眼睛滴溜一转,好似找到了范溯的破绽一般,颇为得意道:“好哇,你杀了我吧,你就不怕你的诗若妹妹她守寡终生c无人照料吗如今她可是身怀六甲之人你若杀了我,她腹中的孩儿还未出生,可就没了爹爹了”

  范溯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什什么你满口胡言乱语,我岂会信你休要扯谎拖延,有些话你若不同我说,就只能同阎罗王说了”

  耿忠倒是一反常态的泰然自若:“是与不是,你杀了我便可知晓”

  听闻耿忠所言,范溯一时彷徨:诗若妹妹记恨于我,她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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