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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节

  而与耿忠成亲却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倘若耿忠当真是她丈夫,我再错手杀了他,本已孤苦无依的诗若妹妹,更会恨我终生,我已伤她太深,怎忍心再在伤口处撒上一把盐

  趁范溯犹豫,耿忠猛然发力,挺臀收肘,单脚反向后抬,用脚跟打出一招“蝎子摆尾”将范溯弹开。

  范溯为了闪避滚落一边,颓势毕露,耿忠起身掸尽衣尘,指着范溯嘲笑道:“你以为你身边的女人各个都必须与你亲近,却不会再去喜欢别人哈哈哈范溯小儿,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内功尽失,连我也对付不了,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曾经的确是风光一时,可笑到最后的,是我耿忠哈哈哈心仪的女人被我抢走,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可怜巴巴的滋味哟你此刻这般凄惨,知道是为什么吗哈哈哈,要怪只能怪你只知进不知退,身怀绝技时树敌太多,如今一无是处,却还要强装英雄树倒猢狲散,看有谁还能帮你”

  只知进不知退阴影中的范溯暗自叹息,地上的灯笼燃烧殆尽,到最后孤独熄灭,周遭事物毫未受其影响。蜡烛的火光并不能使书房温热分毫,到头来只是徒劳的燃烧自我书房再一次回归漆黑,月光冷冷的照在地上,却照不到范溯脸上。

  进退之间,多少机妙,范溯年轻气盛,初出茅庐,岂会能懂此刻耿忠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范溯哑然,进退沉浮,何所谓顺应时代,何所谓随波逐流

  耿忠边邪笑着边缓缓走向范溯,他好似决斗的胜者一般,要对输家进行最后的处决。耿忠盛气凌人道:“今日我就当是替沈姑娘报仇,让她断了你这份念想”

  范溯闪身一躲,冷声回敬道:“我虽时日无多,可却不想命丧你手如今鹿死谁手,却也不好说”

  正在二人对峙时刻,室外忽的传来一声清咳,好似一根琴弦被拨断,门缓缓被打开,一人徐徐而入,好似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一般,动作分外随意轻松。

  屋内漆黑,却也看不太清那人脸面,看其身形,应是位四十余岁的男子。事发突然,范溯与耿忠虽立场不同,但此刻都不约而同的选择静默起来,一动不动,好似隐身般,藏匿于黑暗之中。

  那男子将屋内蜡烛依次点亮,光线照射下,范溯避无可避,他定睛看去,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北朝太子子秋午夜时分,他怎么会来难道说

  屋内烛光粼粼,太子好似看客一般,随手拉来椅子坐下。太子子秋与范溯四目相对,前者眼神中格外坦然,好像从未做过亏心事一般;后者脸上惊诧万分,似乎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片刻,范溯又回归静默,既是亲眼所见,还能说些什么呢范溯原本不愿承认,现在事实有如洁白宣纸上的一滴墨迹,明朗万分,范溯不知天平是否真的公平,可此刻,却明显的偏向了一边。

  “太子爷来得正好,咱们杀了他吧”耿忠喜出望外。

  “杀了他杀了他”太子子秋喃喃自语,轻轻叹气,不似败者的惋叹,而更像是在对范溯宿命的怜惜:“他有父皇钦赐的免死金牌,若是他死了,父皇必定会彻查此事,到那时我也不好交代。”

  那块金疙瘩骁侠太保的免死金牌

  耿忠颇有几分着急:“那他要是去告密,我们的心血岂不全都付之东流了”

  “不会的,他不会的”太子与耿忠一问一答,有如完全无视范溯的存在一般。

  被他们这样言辞一激,范溯满腔的愤怒有如大堤泄洪,奔流而下,此刻也顾及不到君臣礼术,他手指太子说道:“你这般阴谋策划,竟然串通耿忠,妄图弑父普天之下,洋洋红日,岂能容得了你这阴冷霉隅我若为你隐瞒,岂不成了你们的合谋”

  太子倒也淡然,仿佛早已料到一般:“范太保莫要激动,若有什么条件,你但说无妨,今日我若不能立即应允,明日我登基继位,必会兑现承若。”

  “太子爷,何必同他谈什么条件,杀了他便最安心,若有什么后果,我耿忠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到您”耿忠见范溯存有活路可走,自己却比太子本人还要焦急,此刻真好比是热锅上的蚂蚁,哪怕是太子一抬手,耿忠就能冲上去咬死范溯。

  范溯大义凛然,颇有几分赴死的决心:“若说条件,我只求真相大白于天下我岂能让尔等阴谋家执掌天下你若不想我去告知皇帝,那你便亲自去请罪,或有可能换得皇帝谅解,饶你全尸。”

  耿忠威胁道:“真是死鸭子嘴硬,你莫要以为今日你还有活路可走,意欲告发我们的,全都是死路一条李公公如此,庄文纪亦如此现在便轮到你范溯”

  李公公死有余辜,难道庄将军也已惨遭杀手由此推算,庄将军被贬谪边疆也定然是太子的阴谋

  范溯义愤填膺,双拳紧握,恨不得攥出血来,他只想扑到太子身上,暴揍他一顿,替庄文纪庄武律两兄弟报仇雪恨,可儒家经典牢牢控制了他的狂怒,三纲五常死死的捆住了他的手脚,他苦苦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太子摇头道:“范太保,你若是告发我,于你自己,会有什么好处于天下苍生,又会有什么好处于人于己都不利,难道你要将宫廷内斗,升级成宫廷内战吗到那时我大宣国会怎样,范太保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君为臣纲,范溯岂有不知乱三纲则乱天下,乱天下则民不聊生范溯不愿再让乱世疯狂的鞭打黎明百姓那单薄的脊梁,他只能咬牙强忍,可心中却一遍一遍的审问自己:如此一来,真理何在民不知内情而枉生枉死,当真天道之悲哀矣

  范溯咬牙下定决心,摆出决战的架势:“多说无益,来吧耿忠,我今日愿为真理一战,若是能活着走出这里,定要将这事后真相昭告皇帝皇天有眼,我主明鉴,你二人必将自食恶果天地良心岂能任由你们猖狂”

  范溯c耿忠二人有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太子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范太保你确实需要好好问问自己,我们究竟为何而战是身旁的芸芸众生还是遥不可及的真理我若是死了,谁来接管宣国大业我那三弟四弟,安于享乐,哪个是雄韬伟略之人难不成要牙牙学语的五弟,坐在比他床还要大的龙椅上,听列位臣子商议国事”

  听其一言,范溯霎时间哑然失声,本已混乱的内心,现在更是深陷困惑泥潭:此刻我究竟为谁而战为真理为人民还是为我自己今时今日国家外患未平又起内忧,若是政权动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百姓若是遭殃,我范溯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正义呢我要的正义呢

  一时间屋内沉寂,蜡烛光焰,冷了许多。太子抑了激动的情绪,幽幽叹道:“太子哼哼,什么太子我大哥才是太子,只可惜他寿命有限,竟然没活过父皇,先一步染疾去了,这才轮得到我,我恐怕也唉,父皇如此长寿,脑袋却糊涂得很若是国家继续任其管理,到最后唉”

  一声叹息,悠长悠长,虽是发自阴谋弄权之人口舌,但其中真诚情愫却和悲天悯人之士无异。范溯不为所动,冷冷回道:“逆子弑父,天理难容”

  “孔夫子说过:老而不死是为贼,如今北宣国民力凋敝,哪里是什么所谓的天灾导致,皆是因父皇年迈,政错频出,大战时刻,他竟然还想将天蒙城拱手送人可你再瞧瞧看,即便我父皇如此祸国害民,他却还敢狂称天子,绝不自省眼下宣朝危如累卵,我哪怕做出弑父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也不愿国家受其折磨,即便我死后遭人撅坟挖墓,作践我尸身,亦或在地狱受割肉挖眼之苦,永世不得超生,我对今日之所作所为,也自是无怨无悔”太子此刻决绝神态,一反平常,好似面具摘下,露出的是另一个人鲜红赤诚的脸庞。

  范溯逼问道:“全是借口皇帝迟暮,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国事刻不容缓”太子坚决道:“你亲眼所见,南朝大举进犯,父皇却想着如何割地停战天蒙城门户一丢,京都指日可破若此刻不逼他退位,大宣基业休矣况且你根本就不知道,迟暮呵呵,他根本就不会老我父皇生命垂危数次,可每每都能起死回生,其中妖术几何,除他之外,恐无人能知”

  范溯不依不饶:“那你策划破坏盟台和谈,又暗中派大雪山堡的总管去南朝通敌,使夏澈将军被俘,又是何故若非你利欲熏心,怎能做出此等有违百姓安宁之事”

  “没错,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哈哈哈”太子子秋,豁的又一次笑了,笑的是这样肆无忌惮,是嘲笑是苦笑

  第七十八章权术鬼道

  更新时间20144122:17:49字数:4762

  第七十八章权术鬼道

  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秦王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政变,杀死了自己的长兄皇太子李建成和四弟齐王李元吉,成为皇太子并掌握实权。他的初衷,无论是正统史书上所写的因何种缘,都只不过是后人穷尽所能为胜利者所做的辩解之词罢了。若是站在失败者的角度看,他的阴谋,有悖纲常。当世人对他的议论c后世人对他的评价,与他登基之后一手开拓的贞观之治的繁华似锦相比,都已显得不再重要了。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云洲大陆,一个如浮云般虚无飘渺的地方,这里自然不会有秦王李世民,说来也并非是含沙射影,只不过,这些相似的事件,在有人的地方,就会发生

  且说窗外的月光比刚刚更冷上许多,太子子秋兀自干笑了半晌,范溯也不明内情愣了半晌。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二人斗得越凶越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子陡然收了笑脸,冷冷的说道:“你以为真的是我想做这些事情吗哼哼,我也只不过是宫廷斗争的一枚棋子,各大势力均要用我,我若想寻求他们帮助,只能假意让他们利用他们越乱,我越得意我此刻便是要隔岸观火”

  太子刚要全盘托出,耿忠大惊失色,忙劝道:“太子爷,万万说不得啊”

  太子稍一忖思,豁然笑道:“算了算了,这普天之下所有的罪名,就由我一人来承担吧”太子表面淡然,却难掩心中几分痛苦与无奈。

  平日里范溯完全没看出纨绔无知的太子子秋竟然是这样一个老谋深算又心有苦衷的人,宫内勾心斗角,各种势力有如各种急流,攒动追逐,搅作一团,好比漩涡一般,明知这漩涡底下通向的是无尽黑洞,可依然要毫无休止的争斗下去。而太子子秋,却像扁舟一样,顶着风浪,周旋于涡流之间,时刻都有倾覆的危险。

  想来子秋与范溯也颇有几分相似,虽然他们为人做事的方法完全不同,但同样的,他们都身负着悲剧的命运,即便曲折再多,他们却都从未退缩,哪怕路途中有过彷徨,酒醒时分,窗棂透来的那东方第一缕阳光,便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至于你”太子望着范溯,仿佛已将他看穿一般,浅笑淡淡说道:“说真的,我很钦佩你,我也很羡慕你,所以,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你若是想要告密,便去吧”

  范溯不语,他心中已然全乱了,他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宫廷之中,竟然要比江湖更危险杀手背后还有真凶,真凶背后还有主谋庞大的利益集团操纵着历史与现在,阴谋权术好似蛛网,究竟,谁才是网中心的那只蜘蛛

  忽而子秋叹气了:“我若是鱼该多好,畅游江湖,无忧无虑啊”

  此刻子秋口中兀自的叹息之言,在范溯耳边好像突然变成了庄文纪临行前的那句话:“政治多诡,事态难料,愿范老弟生为鲲鱼,遨游江湖”是啊,有多少人歆羡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可范溯却并不知道。

  现如今看来,庄将军当时说的半点都没错。权术鬼道,范溯当真弄不懂,更麻烦的是,他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太子的所言所行。他转身望了望昏倒在地的夏小灵,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羡慕夏小灵,她只是静静地昏倒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无知有时最是开心,更不用背负着救世救国的重任。说句没志气的实话吧,井底之蛙也很好,起码不用去经历那么多风浪冰雨的摧残

  太子见他不语,叹了叹气,又接着说道:“事已至此,实不相瞒,如今我已掌握了御林军实际的控制权,若局势当真超出我的掌握,范太保血腥政变,在所难免”

  范溯反驳道:“你就不怕大臣反你你这篡位抢夺来的江山也未必坐得稳”

  万没料到子秋不怒反笑:“哈哈哈问得好问得好范太保,你再仔细想想,若无人支持,我哪里能有这般大胆若无一兵一卒,我怎能和那帮老骨头斗”

  “说你的背后又是谁在密谋”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主子说话”耿忠勃然大怒,抡拳意欲突袭范溯。

  子秋一摆手,示意其莫要动粗。太子的命令,耿忠不敢不从,强压着怒火,仇视着范溯。子秋摇头缓缓叹道:“我只不过是他们利益集团的代表,摆在明面上的人是我,背地里得利的是他们,我有心改天换地,可惜”

  太子心里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却没有力气再说出口,夜更深了,月光更寒冷了,烛火将息,三人一时间都不再言语,任凭这夜肆意的无声下去。

  此刻还能再多说些什么呢事情是这样的复杂,没有单纯的对与错,世界是这样的复杂,以至于仅凭一人一双眼,是根本无法看尽的

  当当当

  叩门声惊扰沉默,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跳。

  门外人试探的问道:“敢问,范太保可在屋内”

  “来者何人”范溯连声音都变得警觉起来。

  耿忠太子唯恐生变,具不敢言,仅听范溯应答。门外人恭敬回道:“哦,是这样,那边宴席刚刚散了,夏澈将军不见范太保您与夏小灵郡主,心中有些惴惴。夏将军察您有恙在身,特派小的四处寻找,以护送您与夏小郡主回府,不知夏小郡主可在屋中”

  范溯故作不悦道:“有劳几位,待会我自会送她回府。”

  门外人狐疑大起,像是在小声嘀咕什么,范溯一时间更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太子子秋却是坦然笑笑,起身意欲开门。屋内范溯自是吃惊,抢步上前阻止。

  房门豁然敞开,好似虚怀若谷一般。只见屋外站立十余人,皆是夏家侍卫装束,虎背熊腰,虽未带兵刃,可依旧霸气慑人。

  太子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向范溯点点头,然后好似又带回原来的纨绔面具一般,对众人说道:“我与范太保c小灵妹妹共谈心事,想要撮合二人感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诸位有何看法啊”

  “哦小的们不敢有看法不敢有看法”众人做恍然大悟状,匆匆告辞请退,只留下范溯一脸尴尬。

  众人走后,太子脸色又转入失落低沉,回首见耿忠已经从后窗逃逸,他手拍范溯肩膀道:“谢谢你刚刚并没有为求自保而将我供出”

  范溯冷声回道:“你别误会,我与你殊途异路,永远不可能同流合污你若时刻能心念百姓,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若多做伤天害理之事,休怪老天不能容你”

  太子子秋愧疚道:“希望你能理解我吧”

  范溯并未去理睬他,转身回屋,双臂捧抱起夏小灵,大步流星走出书房,他毅然决然,再也不愿回首去看那富丽堂皇的宫廷楼宇一眼

  子秋扶着门框,默默的看着黑夜中范溯离开的背影,他突然变得有气无力起来,此刻的他,应该回去休息了。再进书房,子秋用虚弱的气息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月光从另一个角度洒进屋内,恰巧也照不到他的脸,他孤零零的坐着,好似一片秋天的枯叶搭在椅子上,安安静静

  范溯双臂托抱着夏小灵离开皇宫,逆着月光向夏府走去。缓缓恢复意识的夏小灵抓了范溯的衣襟,不知何故,突然抽噎起来。

  范溯将夏小灵放下,托着她的小脸关切的问道:“小灵姑娘,怎么了伤到你了么”范溯最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了,此刻竟也不知说点什么话安慰她才好。

  夏小灵并未回答,只是把头埋在范溯胸怀之中,呜呜的兀自哭着。

  夏小灵是何时从昏厥中清醒过来的呢我们并不知晓,范溯更不知晓。夏小灵哭了一阵,见四下无人,便哽咽的低声说道:“溯哥哥当真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知道真相吗”

  “真相什么的真相”范溯有些迷惘,这一晚上被迫接受的真相太多,他头脑竟一时间有些胀到发懵。

  “我若是不说,便是万万对不住溯哥哥我若是说了,溯哥哥便不会再喜欢我了”夏小灵哭的更凶了,江洪决堤,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堵得住的

  “小灵妹妹人直口快,是个有大义的女侠在下佩服佩服”范溯故作江湖义士装,恭敬的对夏小灵抱拳行礼,哄她开心。

  “我当真是女侠么”夏小灵边抹眼泪边问。

  “那还有假,小灵人好,人好便是女侠,人好我范溯便喜欢得很”范溯不知道,夏小灵所说的“喜欢”和他所说的“喜欢”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终于,夏小灵可以在抽噎间隙,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其实在太子爷背后支持他的,正是我爹爹”

  霹雷一声震地,范溯身形有些踉跄,突然一阵不妙袭上心头,他暗自大惊: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不成你早就醒了,却一直装作昏迷,偷听我们对话

  范溯冷静片刻,和颜悦色道:“夏将军乃是社稷栋梁,支持国家,无可厚非,太子乃是储君,支持太子,也是理所应当,小灵妹妹怕是误会了吧。”

  夏小灵泪目如水,一汪清澈,她摇头道:“你可知在咱宣朝之中,究竟是谁最希望南北两国能再度战争又是谁最不希望盟台和谈成功”

  范溯眯缝双眼,心中若有所思。夏小灵幽幽说道:“我爹爹以前常常念叨:狡兔死,走狗烹,我们夏家与他们范家均是功高盖主,这宣国的基业,其实完全都是我夏家的先祖拼闯出来的,可推翻顺朝之后,我们夏家与他们范家互不相让,谁也不愿让对方登上王座,无奈之下,也只好拱手将皇冠让给了中立的明睿王,以达到相互制约的效果。起义之初,明睿王本是没有实权,可没想到登基数年,他竟越做越大,最终借故灭掉了范家一门,收了范家的军权我爹爹说,若是两国当真休战,百年和好,到那时我们夏家也难免重蹈范家覆辙”

  难道这就是功高盖主的悲哀范溯震惊,范溯无奈,人就是这样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动物,不能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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