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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节

  我又一想,我终此一生,除了名字以及生父母留下的诗画,竟没有一件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唉我也只能将诗赠与你,愿你我共勉吧”

  范溯一面细细回忆,一面轻轻沉吟道:“斗转星移,晴阴难料,评说东山再起;风云变幻,岁月蹉跎,咏叹沧海桑田”

  可叹范溯一生,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未曾带走什么,更未曾留下什么

  夏威心中默念诗句,长长叹息,其中哲理,夏威怎能不懂可他,生离死别面前又怎能欣然接受忽而一闪,夏威仿佛头脑开窍一般,惊异说道:“说起诗画,我突然想起,我母亲家原本是有一枚可以起死回生的泣血珍珠,可惜为躲避变故,被我外祖母藏起来了。据我父亲说,我外祖母巧用心思,留在世间一诗一画作为线索,供范氏后人必须之时发掘取用。若是能得到泣血珍珠,义兄的病,必然能治好我们也无需在此伤离别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智插言道:“范太保行走江湖,必然对泣血珍珠有所耳闻吧倘若用来治我儿癫狂”

  夏威最终难抑愤怒,双拳紧攥道:“哼,我义兄乃是人中龙凤,如日中天,大公子生而无所建树,此刻却还要和我义兄争”

  “竖子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夏智凶目冷言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我你可别忘了你在夏家是什么身份地位”

  夏威虽是面相文弱,可好歹也身怀“虚古飘渺功”绝技,但他此刻却毫无气势,自古长幼有序,只有遵从,即便他被夏智严词训责,也只能选择黯然低头认错。

  一股子正义感冲了上来,范溯对夏智心怀不满,他虽不知其内奥妙几何,可心中却替夏威鸣不平:即便你为长辈又如何你对晚辈也忒蛮横了些吧

  不过这些都是夏家家事,范溯外人,却也不能多插手。范溯再拍夏威肩膀,宽慰道:“罢了罢了,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夏威低声叹道:“母亲已逝,诗画遗失,泣血珍珠下落不明,有或没有都未可知,竟还有人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争个头破血流”

  夏智不去理他,和颜悦色对范溯说道:“范太保此次重回江湖,若是有一星半点关于泣血珍珠亦或是范家诗画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夏家必有重谢”

  范溯却不立刻答应,反而嬉笑说道:“这江湖谣言颇多,流窜巷径,大多不足为信。你看,我也姓范,我家也有一诗一画,说不定我这诗画便是寻找泣血珍珠的线索,凭着您千里追鹰的智慧才华,难道还解不开这个谜题”范溯嬉笑言谈,只是单纯的想戏弄下夏智,替夏威兄弟出口恶气。

  夏智瞬间诧然,仿佛头顶天光乍现,颇有几缕恍然大悟,口中下意识喃喃道:“对啊你也姓范”

  夏智眼中一缕邪光闪烁略过,好似饿狼般狡诈,骇得范溯不敢直视。周遭空气霎时间寒了许多,范溯莫名生出浑身的鸡皮疙瘩,而夏智贪婪的目光好像一双无情的手,在挤捏掂量范溯袒露的心脏。范溯自觉不适,他未料到夏智竟能如此贪婪,不禁暗自悔恨失口说错了话,可此时此刻又别无他法,范溯只能岔开话题,让夏威领路,引他去挑选马匹。

  夏智穷追不舍,还想多问,在他眼中,范溯好似一块嘴边的肉,万万不舍得松口。而范溯愈发反感夏智丑陋嘴脸,以诸事皆不知拒其千里。

  范溯骑上马,本还想和义弟夏威等人依依惜别,可夏智始终像是一只嗡嗡的苍蝇缠在身边,他还用尽一切花招,时不时地旁敲侧击,打探诗画的具体内容。范溯自知失言,颇为无奈,只能扬鞭策马,速速离去,但愿夏小灵能够原谅他的不辞而别吧

  望着范溯消失在地平线,夏智倒也泰然,他人送外号“千里追鹰”,想来这世间,能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溜走呢

  范溯是有意未去与夏澈将军辞别的,因为已知其间隐情的他,此刻不晓得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再去面对这个他曾经尊若生父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政治这个危险的游戏,范溯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当真不是他能够玩得起的,江湖险恶,也不是范溯能独善其身的地方,反倒是与世隔绝的迷雾谷清幽淡雅,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范溯择路重回洪阳城,再入无名山洞,沿原路直奔迷雾谷。洞内女尸骸骨依旧完好,范溯将其完完好好就地埋葬,祭了水酒,又恭恭敬敬的叩首拜了三拜。想来范溯全部的大侠故事,就是从拾起乾坤剑之刻开始的,他的一世风光,皆要感谢南宫一家所造的乾坤金剑,而最终,他也用这坚定不移的金剑,将承影邪剑送入地狱,完成了南宫正的遗愿,就算是对借剑恩情的报答了吧

  豁然踏出洞口,范溯再回到迷雾谷。晚春时节,风光旖旎,迷雾谷中,温暖惬意。清风暧昧,阳光和煦,林间芬芳,宛若仙境。蛱蝶恋花,归鸟眷林,多少凡尘俗事皆忘,洗尽铅华,只愿朝闻道,夕死命矣

  范溯伫立黄老爷子墓前,一切都是那样的一尘不染,好似刚刚有人打理过一般。难道有人来过会是诗若妹妹么

  范溯匆匆回到林中小屋,万物如初,熟悉又温馨。黄老爷子生前豢养的顽猴大黄孤孤零零的趴在屋顶,懒懒的晒着太阳,眼见着范溯来了,却也不去理睬,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知是否是病了,亦或是它也心灰意懒,不理凡事了。

  林间是这样静谧,若是范溯不发一声,这空谷之中,便只会回响倏尔的鸟鸣婉转。范溯寻过四处,到处都有诗若妹妹来过的痕迹,可范溯却并没有找到她,哪怕她的影子都没有。想来应是如此,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迷雾谷,黄诗若的谷中,已经留不下范溯,范溯的谷中,也已丢了黄诗若

  两条分离的线,渐行渐远,恐怕,再也找不到相交的一点

  范溯愧然独自泡着温泉,好像时光在不停倒退一样,当年他身受重伤,又被灌入强劲刚烈的庞家内功,浑身疼痛欲死,那时正是这温泉为他舒筋活络,也正是在这里,他机缘巧合下习得相生相克,使他重获新生,为他打开了另一扇人生之门

  “公孙让前辈你安心的去吧,仇我已经报了”范溯敞开心扉,轻轻的,把心事向天上的公孙让交代。

  不知不觉间,星空已然跃起,迷雾谷又重回薄雾迷迷,夜莺啼鸣,蟋蟀伴奏,孤独的范溯,渐入梦乡

  国家篇自评

  更新时间20144149:36:55字数:1141

  国家篇自评

  不知不觉中,国家篇也恰巧写了整整四十章,现在已是冰城的十月,天气越来越冷,进度也莫名的越来越慢,从刚开始的一气呵成,到现在的反复推敲,我虽心中焦急,可下笔,却要徐徐。

  此刻之自评,与江湖篇自评意图相同。国家篇故事剧情穿插进行,好似万般发丝交织一起,稍显凌乱,我唯恐其中主旨交代不明,便在文章结尾再多写几句文外之话,虽不算是画蛇添足,也不为鞭辟入里,只求抛砖引玉,带领大家更深层的思考。

  在国家篇共四十章中,主要讲了四个故事,分别是:天蒙之战,乾坤承影,刺杀明睿以及夏澈被俘。而作为一切事件的引子盟台和谈,我只是侧面点了三言两语。故事内容很多,我想表达的想法也非常多,但是在这里,我只挑两点随便谈谈。

  “我如此忠于祖国,可我的国家又是怎样对我”这是第六十九章中庄文纪在牢狱里对范溯说过的一段话。庄氏兄弟都是为国为民c视死如归的好汉子,可其下场如何凌山派c落英派江湖儿女热血报国,可将军夏池又是怎样对待他们范溯浴血沙场,最终只换来个空职的“骁侠太保”,不得不令人扼腕叹息。由此可见,宣朝颓势,必然。

  “我们究竟为何而战是身旁的芸芸众生还是遥不可及的真理”这是第七十七章中太子反问范溯的一番话。范溯渴求真相,可在真相面前,他却犹豫了。现实与真理出现矛盾之时,我们要如何抉择这是个太难回答的问题,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但愿我们的选择,能够福泽更多的人,即便那些人不曾知道我们究竟是谁

  在故事的人物方面我也有几点要解释,可能有一点点小剧透,不过对于读者预期剧情发展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首先必须要提夏小灵这个人物,虽然她首次正面亮相是在第六十五章结尾处,可是她的重要程度,我自认为不亚于丁天羽与黄诗若,以至于我在最后一篇情仇篇中,依旧为她安排了主要剧情。

  其次就是黄诗若与耿忠,耿忠的故事我不想再多讲什么,可以说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耿耿忠心的他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太子,太子的命运,就会是他耿忠的命运。至于黄诗若,我始终放不下她,却又没有为她安排好一个合理的出现位置,只能静待剑恨情仇的续作小说中,让她再度担任重要配角。

  最后要提一下王平,在外篇十三中,他拜韩风海为师,这个集聚范溯与韩风海两大武林至尊毕生绝学的九指少年,也必将会在我续作小说中大放异彩。

  接下来的情仇篇主要是为文章中绝大部分的主c次要人物的命运做收尾,当然有些遗留下来的,是我为续作小说所做的伏笔。这最后一篇又回到文章伊始所提到的那个“泣血珍珠”的故事,周而复始,循环一圈,江湖进出一个轮回,范溯又站到了人生的原点。在人生中最后的三个月里,我们的主人公又将要面临怎样的痛苦抉择与艰难挑战,还请大家静静期待。

  最后感谢大家追书这么久,我会尽我的全力为大家呈现一份精彩的大结局

  2013年10月

  外篇十七

  更新时间20144149:39:26字数:227

  外篇十七

  “妖女你休要过来小心我做法收了你”

  “啧啧啧,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若不是依从爷爷吩咐,才不会来救你呢”

  “你救我我齐元水浩然正气,宁死不受你这妖孽搭救”

  “你以为我胡红衣愿意救你呀我只是为了保全你怀里的书,你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书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爷爷又是谁”

  “我问你,你身上藏的书,乃是北冥真人临终遗物,对也不对”

  “宁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嘿呀,那我可就知道了,没错,就是你了跟我走吧你”

  “妖女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第八十一章萤火虫光

  更新时间201441510:40:33字数:3588

  第八十一章萤火虫光

  鲤跃龙门难舍水,鹏程万里终倦家。

  少年本非英雄命,世事驱然便作侠。

  吟游四方的僧人望了范溯一眼,下意识罢了口中的歪句,立住脚步,双手合十,口中改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然不晓得这位衣着俭朴c补丁累累的清贫僧人以前究竟做过多少好事,亦或是曾经拯救过多少黎民苍生,但他口中的“阿弥陀佛”,说的确实“善哉善哉”。

  范溯与这僧人应是素未谋面,更一时间不解僧人意图,但还是毕恭毕敬回以佛家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僧人只是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握着念珠,徐徐迈步,又接着云游四方去了。

  海风吹来,海城依旧。曾经无比热闹喧嚣的海城并没有因富甲大亨佟家的倾倒而一蹶不振,毕竟,很快就会有新的大亨挤破脑门来填补这一空缺。咸湿的空气中,尽是鱼腥混着臭汗的味道,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之辈穿梭其中,忙忙碌碌,车水马龙。细望去,卖力气的挑夫,卖吆喝的小贩,卖手艺的匠人,四散街道两旁。纵览这事态万千,并不只是一派繁华似锦,城市蓬勃发展的背后,更多的是人们迫于生计c疲于奔命的无奈与辛酸。

  同往常一样,午后的街头巷尾总会出现些个年事已高却仍然精神矍铄的老人,他们聚集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一面吸收着阳光,一面发挥着“余热”,针砭国事,高谈阔论,慷慨激昂。可是,范溯每每遇见他们,却要避让三分,他并不是畏惧这些老人犀利的目光,而是害怕听到他们所说的话。所谓国家大事,好似一直离弦的羽箭,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快的离他远去。与刚刚出道时积极进取的儒生相比,此刻的范溯无欲无求,更像是个坐等羽化成仙的道士。

  毕竟是故乡,老式的街道依旧认得范溯,可是,棺材店老板差点没认出他来。毕竟江湖游历一圈,在样貌上,范溯变了许多。范溯嘱托老板为他准备好寿衣墓碑棺椁之类葬品,又预付了定金,交代老板派人隔两个月后在某地找到他的尸身,并将其入殓棺椁,埋葬在自己预先选好的地点。

  虽然这要求格外奇怪,不过棺材店老板却笑面如靥,欣然接受,毕竟这世界上的“怪人”太多太多,范溯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话说回来,这钱真是相当的好赚,静待他死后,埋与不埋,恐怕唯有天知晓咯,可是,苍天并不会开口,真相又有谁知

  棺材店老板将置备好的棺椁派人拉倒坟园,范溯打算死后将自己的尸身,葬在生父生母衣冠冢旁侧。他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虚弱,想来两个月,也不过是六十个日落而已。

  范溯并不想让养父母知道他命不久矣,免得惹老父母伤心。不能尽孝,范溯已是惆怅万分,又怎能忍心让老父母落泪晚年是故范溯便将自己全身之物典当卖钱留给父母,至于那块免死金牌,也已经被他熔成金锭,毕竟这一块冷冰冰沉甸甸的牌子,即便戴在身上,也免不掉天命的捉弄,更何况他每每看到此物,旧景再现眼前,心底就会莫名酸楚几分

  唯独师叔赠与他的“玄妙剑”依旧留在范溯身边,无论范溯当年如何风光,此刻如何落魄,也无论他是否仍然拥有惊世骇俗的武功绝技,他始终认为,剑的长度,就是他生命的长度。而他自己,可以别的什么都不是,但一定要是个剑客,一个永永远远的剑客,一个仗剑而立c伴剑而眠的剑客

  可是抵达生父生母坟前,范溯惊呆了这是个衣冠空冢,范溯当年亲自挖的,也只有范溯自己心知肚明。可是如今再看去,那坟头封土竟然已被人掀开,挖出来的泥土散乱的堆在一旁,湿润新鲜,应是刚刚案发不久。棺椁就这样大敞着棺材盖弃在一旁,棺内衣物杂乱,明显已被翻动过,仔细检查,不大值钱的随葬品一概不少,倒是唯独缺失了生身父母留给他的那张羊皮纸

  来不及悲伤愤怒,另一个想法在范溯脑中倏然一闪而过:难不成那羊皮纸上真的藏有泣血珍珠的信息我亲生父母为我起名“范溯”,难不成北朝范家真的与我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不会的不会的,世间已有范师师的独子夏威,如今北朝范家的血脉也只有义弟夏威一人,那些歹人一定是弄错了呵呵,当真可笑,南辕北辙,缘木求鱼,盗墓多半只是巧合,如今之人,为了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那么便随他们折腾去好了。

  范溯重新将坟冢埋好,又将自己的棺材并排埋在旁边,盖了封土,烧了纸,洒了酒,祭了水果,拜了再拜。掸净尘土,范溯迈步离开,准备在日落之前,赶回冯家村去见养父母。毕竟,死者已矣,生者为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范溯去做。

  林子还是那个林子,小路还是那条小路,冯家村容貌不改,依旧那般清秀,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叶翠幽幽,稻嫩葱葱,耕夫荷锄,樵夫挑担,夕阳西斜,相伴还家。

  红彤彤的云彩,兴奋的心,无论是否衣锦,任何游子还乡之时,都难掩心中激动。范溯三步并作两步走,却遥见家门大敞四开,院内凌乱寂静。奇怪,这当真是一反常态范溯疑云骤起,心纠的厉害,太阳穴也一阵阵的痛了起来,范溯心中暗悚:那盗墓的歹人,莫不是事先找到我家他们到底有何企图

  一时间范溯不敢多想,可心跳却莫名砰砰加速。他飞步入院,高声喊着爹娘的名字,可空屋之内却无人应答

  幽幽青山也苍凉,范溯第一次尝到了恐慌的感觉,嗖嗖冷风从每个缝隙吹来,好似根根钢针,扎的范溯五脏六腑出奇的痛他犹豫片刻过后,还是咬牙毅然推开屋门,却发现屋内一切整洁,只是没了天家老两口。范溯却不敢喘口大气,父母一向深居简出,此刻会去哪里呢

  仔细查看,屋内器物很多都变了位置,值钱的物件全都不翼而飞,范溯惊奇,低头忖思,只见青砖虽是洁净,可砖缝泥土中,却有斑斑褐红。

  由天亮到天黑变的异常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范溯心间,外面并未下雨,范溯耳边却传来隆隆滚雷轰鸣。天旋地转之下,即便当当叩门之声,在范溯耳中,都有如天崩地裂般磅礴。

  循声望去,一位白胡子老者拄杖缓缓进屋,老者脸色很是不好,口中喃喃叹道:“老天家的儿子回来了”

  范溯抢步上前,心急问道:“康伯,我爹娘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唉他们搬家了”

  “搬家了”范溯半信半疑,毕竟康伯是他爹爹的老友,二人皆喜好象棋,是故相交甚欢,那康伯定然不会骗他。

  康伯不去回答范溯问题,反而自顾自的说道:“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范溯不解其意,追问道:“劳烦康伯,请问,我爹娘搬去哪里了”

  “他们老两口啊,住的很近”康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低声说了出口:“却离得很远”

  住的很近却离得很远范溯更不知其言中何意,可是依其语气,恐怕指的并不是什么好事。范溯悬着的心好似被人拧挤,竟快要被榨出血汁来。

  康伯拄着拐杖,在前曳曳独行,范溯只是静默的跟着,两人无语,一直进了后山,康伯才停下来。

  四周悄然无声,唯有虫鸣啾啾,空山回荡,却愈发寂静了几分。这个时节,月影朦胧,萤火虫漫天飞舞,磷光点点,冥冥无限。地上直直的插着一根木板,范溯痴痴的望着它,好似小时候,痴痴的仰望父亲那阳光下黝黑滴汗但又坚挺笔直的脊梁一般。那木板上好像写了几个字,虽然笔画清晰,可范溯莫名的眼花,竟然努力辨认了几次,才最终能够识别。

  天氏夫妇合墓

  好似狠狠一记重拳打在他脸上,范溯踉跄了一下,血压陡然升高,脑中好似飞进了萤火虫,嗡嗡作响。但见那木板后面的一方封土还是新的,范溯木讷的笑着对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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