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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意说话语气冒着酸味。

  寻伯尽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她一眼,他向来对下人没那么多规矩苛待,下人们和他说话也不拘束,寻伯尽挑眉:“是那个浅儿”

  “是了,少爷,便是他,方二爷这次回来,不像往常那样,这回只是独独往那个男狐狸那跑。”

  “你倒是对玉堂观察的细致啊。还知道些什么”寻伯尽故意道。

  瑜琉抿住嘴,似乎知道自己越矩了,低下头:“没,没什么了。”

  寻伯尽看她是女儿家,也不再多说,心叹,自己这个师弟,看似温润如玉,但于儿女私情上却最是凉薄。他若能对一个人长久,那也是自己期盼的。他年纪不小了,总要收收心,不能再这样四处游玩,好歹有个家啊。

  又想起梦中那个顾盼生辉的眼眸,阿陶唯一留给自己的匕首还在鸢萝那里。寻伯尽思索了良久,还是决定要回匕首,只想做个念想,已经没了之前的痴情妄想。

  方玉堂摇着扇子,悠悠然回了府。

  瑜琉远远就看见了,走过来给方玉堂深深一福,笑容盈盈:“方二爷回来了。”

  “啊,你去吩咐下去,给我烧点热水,我得好好洗洗。”方玉堂摇摇扇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

  “是,”瑜琉答应着,才注意到方玉堂的衣衫有些褶皱灰土,“二爷这是怎么了”

  “与人争执,动了几下手,不打紧。”方玉堂摆摆手,不甚在意,“只是可惜这扇坠了。”

  他手里握着一只扇坠儿,缀着翠绿色的绳子,现在已经断了。

  “呀,好漂亮的扇坠儿。”瑜琉见了,觉得方二爷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是啊,是浅儿自己编的,手巧,玉也不俗。”方玉堂提到浅儿,心里就觉得舒畅。

  瑜琉立即瘪下嘴:“瑜琉给方二爷烧水去。”

  “好。”

  方玉堂舒舒服服泡了一澡,又换了一身衣裳,神清气爽的对着大铜镜,左右摆弄观察自己的脸,最后,似乎很满意的走了几步,神神气气的。

  有人在门口出声:“二爷,是我,瑜琉。”

  “进吧。”方玉堂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瑜琉见方玉堂还没有束发,道:“二爷别动,我给您梳头,保管好看。”

  方玉堂嗅到瑜琉身上浮动的暗香,瞄了一眼瑜琉葱段似的白手,笑道:“好啊,瑜琉算是府上手最巧的了吧。”

  瑜琉羞红了脸,细细梳了方玉堂如墨的头发,插了一个镶玉的发套。

  “咦”方玉堂忽然拿起桌上的扇子看,“扇坠修好了”再仔细看,并不是浅儿那个扇坠,只是相似罢了,多看几眼,就能看出,无论从做工c编制c玉质c雕刻,都不如浅儿那个精美细致。

  “这是我专程找来的,与你原先那个粗看是一样的,方二爷可喜欢。”

  “那我那个呢”方玉堂一听,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寻找。

  瑜琉的笑僵住了:“二爷那个我拿去补修,二爷不是都说瑜琉手巧嘛,修好了拿给二爷。”

  方玉堂这才笑起来:“你还真懂事,师兄府上的人就是聪慧。”

  方玉堂慢慢吃着茶,一面和浅儿下棋,一面心里想着要离开青溪的事情。

  浅儿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又看他随手放在手边的扇子,扇子还是那把,扇坠儿却换了,细看是个双鱼的坠子。浅儿也不动神色,在方玉堂放下杯子时,他拿起茶壶,又添了些茶。

  方玉堂长叹了一口气,止住浅儿给他添茶的动作,放下茶壶,把浅儿拉坐在自己怀里,低头嗅着浅儿颈间清新的气味,觉得什么烦恼也少了许多,可能是因为浅儿第一次便是从了他的,这些日子也一直是在服侍自己的缘故,他对浅儿的不舍让他感到恐惧。

  他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牵绊,他就要做那游离山川,悠然自得的闲散人,像他师父那样,这才是他要做的事。而今天浅儿却让他异常挂心,或许他应该决绝些离开浅儿,日久生情,或许明年再回来时,就不会有这种牵绊的感情了。

  浅儿乖乖任他抱着,当方玉堂指尖钻进衣内,轻轻骚动纤细的腰侧时,浅儿便开始有些不愿,他用手拉住方玉堂不规矩的手,躲避着方玉堂的亲吻。

  方玉堂有些奇怪,浅儿平时是最为乖巧的,从没像今日这般抗拒。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放开手问:“怎么了,浅儿”

  浅儿被他放开,心里空荡荡的,又有些悲凉,自己抱着肩离方玉堂远了些。

  方玉堂更加奇怪,关心的问:“是有人欺辱你了”如果有人欺辱了浅儿,他是定当不饶的。

  浅儿心里说,除了公子,哪还有别人

  “你有了好的扇坠儿,把我的那条还给我罢。”浅儿灰白着脸色,垂着头说。

  方玉堂看看手边的扇子,恍然大悟,来浅儿这里,本不欲拿出扇子,结果他一心想着别的事,到忘了扇坠儿了。

  方玉堂拿起扇子,连忙解释:“你那扇坠让我不小心损了,等修复了,就戴回来。”

  浅儿摇摇头,也是方玉堂自食其果,他惯用好话哄着人,这会儿说了真话,浅儿倒不信他了。

  浅儿不管方玉堂说什么,只是一味摇头,到最后,竟然带了哭腔:“求求你,把我的扇坠还给我吧,损了也没关系。”

  方玉堂坐回软塌,叹了口气:“也好,我明日就要走了,不该把你的扇坠也带走,等我回去取来,就还给你。”

  方玉堂走后,浅儿靠着墙,缓缓滑下来坐倒在地上,终于抑制不住,咬着手臂哭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副cp,浅儿终究还是见识的少,于事上太过于被动,方玉堂的风流性子,是要好好磨砺磨砺的才行。

  大家都来冒个泡吧~动力啊~山茶写文也是需要动力的~~~~一╥﹏╥一

  c第九章此去一别

  浅儿不是主动的人,他即使心里再不想方玉堂走,还是没有开口挽留过。

  鸢萝见了,气得不行,对浅儿说:“你不争不抢,难不成还等人会双手奉上给你吗”你还当自己是大少爷吗只是最后一句,鸢萝没有说出来。

  方玉堂也没有给浅儿扇坠儿。

  还有浅儿不知道的是,寻家宅子里的瑜琉,不知怎么突然被寻伯尽许配了人家,男方倒是好家室,也不算是亏待了瑜琉。

  “你站在街上做什么”鸢萝给自己去买了一双厚底子的鞋,准备自己再动手密密针脚,回来就看见浅儿站在大街口张望。

  “没什么,你回去吧。”浅儿摇摇头,他性格内敛,上次被鸢萝说了一顿,这会儿更不愿多说。

  鸢萝也不再问,只是说:“今天来我这吃饭,我过了这个月就要走了。”

  浅儿这才抬头看了看鸢萝,点点头。

  饭菜都已经上桌了,左等右等,还不见浅儿过来,猜着,便是和那方公子的事。

  鸢萝出来寻浅儿,浅儿还是傻登登的站在街口,张望着,不知是等人还是等扇坠儿。看他那么痴傻模样,鸢萝也没有打扰,倒是看的出神。

  忽然,一匹体态俊逸的白马驮着一人,从他们身前迅速掠过,看着背影,不就是方玉堂吗这条街是出城的必经之路,他现在已经绝尘远去。

  鸢萝还正奇道,此人怎如此绝情,浅儿在这等他大半日,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就这么走了。

  鸢萝还正寻思呢,浅儿忽然直挺挺的“嘭”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鸢萝骇了一跳,忙跑过去搀扶起来,却见浅儿大睁着双眼,捂着心口,还没有昏厥。

  “浅儿,你还不明白吗入了这南馆门,就要认了这命啊。”

  浅儿一拳一拳砸在心口,眼睛空洞地看着天:“鸢萝,我这疼得厉害。”

  方玉堂就这么走了,没多说一句话,还带走了扇坠,在鸢萝看来,他还带走了浅儿的心。

  自他走后已经半个多月了,浅儿便像失了魂魄一样,饭还是照吃,只是话更少了,让他接新的客人时,鸢萝还担心浅儿又闹,谁知,浅儿只是乖乖从了,也没太大反应。别人都当浅儿是学乖了,其实只有鸢萝看到在恩客走后,浅儿chi裸着身子,用手捶着心口的模样。

  他还在这担心浅儿的扇坠儿,已经有人上门和他讨要他手里的东西了。

  鸢萝再看见寻伯尽,都是一惊,他眼里立马生出光芒,但就一刹,便随即黯淡下来。寻伯尽此时已与几月前完全不同,消瘦了许多,还好精神气还在。

  “你来做什么”鸢萝想避开他,就往角院里走。

  寻伯尽疾走两步跟上了:“当然是来看你,还有匕首”

  鸢萝停住脚步,冷笑:“最后一句才是你要说的吧。”

  “当初约定好的,我救你出来了,你就把匕首还我。”

  “救我把我从你自己的院子救出来吗”鸢萝那眸子睨着寻伯尽,开门见山地说。

  “你”寻伯尽有些愧意,摸摸后脖颈,“你都知道了啊。唉,是你骗我在先的,那我再赔你些银子吧。”

  鸢萝谁的轻视侮辱都受得住,唯独受不得寻伯尽的。

  他气的脸涨红:“你走”扭头进屋里,“啪”把门关上了。

  “哎,鸢萝,鸢萝”寻伯尽被关在门外,也没强推开门,只得说,“你别闹脾气了,我现在没心思与你闹。”

  拍了半天门也无济于事,寻伯尽只得作罢。

  这里最有办法的是绫初,鸢萝本有了史袭英大锅头,就不再接其他客了,即使史袭英今天不来找鸢萝,也是同样的。

  但,这位寻公子也是位阔气的主,绫初掂掂手里的银子,心想,史袭英这两天正在和茶商谈生意,没时间找鸢萝寻乐子,这么好赚银子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绫初听寻伯尽的口气,还以为鸢萝是多不愿意接他这位客,没想到,只和鸢萝说了一句“今晚寻大爷买你”,鸢萝只是怔了怔就点头道:“我候着呢。”

  鸢萝的表情让绫初捉摸不透,还是多说了几句才安心离开。

  其实鸢萝对寻伯尽的感觉很复杂,之前对他有过期待的,却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如今他马上就要随史袭英走了,以后还能不能再和寻伯尽见面,就难说了,能在走之前留下个什么,以后也不后悔。

  寻伯尽和鸢萝相对无言,还是寻伯尽先开了口:“脚伤,可好了”

  鸢萝再有怨言,只这一句,竟就又涌起了心头暖流,几乎要从心里要扑到眼眶上哪怕,他只是一句客套话。

  鸢萝极力掩饰自己五味陈杂的情绪:“劳寻大爷记挂,鸢萝皮实得很,那点小伤还不放在眼里,早已经好利索了。”

  寻伯尽咂咂嘴,环顾了华丽堂皇的屋子,道:“我们去你的屋子里吧。”小倌们有自己单独的屋子,这边轻纱幔帐的房间都是接客时才用的。

  鸢萝翻起眼:“去我屋更贵”,但还是带着寻伯尽去了角院屋子。自己住的屋子当然及不上前堂富丽堂皇,鸢萝不是馆里的红倌,住的地方不仅小,位置也背阳潮湿,夏天还好,冬天的话阴冷得很。

  此时虽未入冬,但已显出冷意,鸢萝用厚帘子遮着门挡着外面的寒气。

  里屋点着一盏小青油灯,黄豆子样大,一跳一跳的,比不得自己家里明晃晃的大排烛台。

  豆大的青油灯楚楚可怜般的跳动,用棉花做的灯焾子烧的可怜,只能照亮书案前的情境。

  鸢萝挽着袖子伸过手,轻车熟络地将青油灯挑亮了些。

  寻伯尽这才打量屋里的摆设,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显出些许斑驳。

  整个屋子一分为二,一明一暗,外堂多是些粗苯的杂物,里屋左手边是一张挂了幔帐的床违,旁边是一张旧书案,也不用来放书,都是些茶碗油灯,其中还放着一个已经孜了黑的藤制小筐。

  寻伯尽好奇翻看了一眼,原来尽是些各色针线和碎布头,还有一双缝了一半的厚底子棉鞋,鸢萝照着针脚又密密缝了一圈,这样就更结实了。

  寻伯尽不禁莞尔,东西不多倒是整洁。

  鸢萝起手倒了碗茶放下,却不知寻伯尽笑什么:“大爷来了,只顾左右看,也不坐,茶也不吃,我们人不干净,连茶水也是脏的吗”他见寻伯尽皱着眉看自己的屋子,以为瞧不上眼,忍不住讥讽了几句。

  寻伯尽摇摇头,在桌子旁坐下,见鸢萝已经给备好茶,粗瓷碗便是茶杯了,杯中浮着几片茶梗,倒是茶水清亮亮地宜人。寻伯尽丝毫不介意,抬起手豪饮了一碗。

  “匕首呢”寻伯尽问的直接。

  “吃了茶就问匕首,我鸢萝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把匕首。”鸢萝嘴上这样问,脸上却是笑盈盈的,眼睛在油灯下茵茵发亮。

  “笑的真好看,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哭起来是什么样的”寻伯尽见鸢萝胡搅蛮缠,也兜着圈子随口说的。

  鸢萝的笑僵住了,眼睛越发的亮了,微微泛红。寻伯尽发现鸢萝的眸子里闪动着两朵烛光,一跳一跳,烛光缭绕,直视着寻伯尽有半盏茶工夫,寻伯尽竟被瞧着有些心猿意马,正尴尬间,鸢萝最后居然真的就滚下一颗豆大的泪珠。

  倒是寻伯尽怔住了,他没想到鸢萝会真的哭出来:“你哭了。”

  鸢萝用袖子掩腮畔的泪,弯着嘴角:“怪了,别的大爷都爱看人笑,你偏偏爱瞧人哭。我们是卖笑之人,大爷们花钱买笑,我们便笑,大爷们若是想看人哭,我们就哭。我哭的可好”

  “别哭了,我那话怎么能当真”寻伯尽有些无措了,他从没想到鸢萝也是会哭的。心里没来由地一疼,他站起身捧起鸢萝的脸,凝视了半晌,将唇印在泪珠上。

  鸢萝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仰着头一把抱住了寻伯尽,心想,如果寻伯尽早些这样,我也不会答应和史袭英走了。

  寻伯尽被鸢萝渲染的有些情动,本没有想要和鸢萝过夜,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唇下的肌肤仿佛会吸人一般。他痴迷地啄起鸢萝唇间的含珠,鸢萝也伸出小舌乞求眷顾似得撩拨着他的下唇。

  寻伯尽一把抱起鸢萝,大步走向床幔,鸢萝直视着他,心神恍惚地想,阿陶是天上人人仰头赞咏的圣洁皎月,我是地上人人践踏的淤泥残花,阿陶姑娘的好命,我这辈子是不敢妄想了,只望过了今夜,你能偶尔想起有一个叫鸢萝的人,你曾送过他一身漂亮的衣裳

  鸢萝从没见过这般温柔的人,以前的恩客也有文雅斯文的读书人,可是谁在床上不是极尽手段玩弄他取乐,缠绵总伴着痛苦,何曾有人不仅没有弄疼他半点,还时时都顾着他,低头温柔地看着他,眼里不曾有一丝鄙夷,最后竟是鸢萝自己有些意犹未尽。

  寻伯尽心疼鸢萝年幼单薄,搂住纤细的胳膊,笑着吻吻鸢萝汗涔涔的额头,拉上被子轻掩住娇喘微平的身体。侧卧在鸢萝旁边,看着他脸上含着余韵的脸,在耳边耳语般说:“你不用对我强笑,我可以赎你出来,你以后跟在我身边”

  鸢萝鼻子一酸,眼睛又湿了,他急忙转向另一侧,怕寻伯尽看见。心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已经下定决心和史锅头去了,你才来留我。留在你身边做个娈童,看你和阿陶姑娘恩恩爱爱,成婚生子吗

  “你们男人有几个的话是能信的”鸢萝轻轻叹道,又想到了负了浅儿的方玉堂。

  寻伯尽见他缠绵后就背转过身子,拉他也不转过来,以为鸢萝拿他当寻常恩客一样,又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反问:“你自己不是男的吗”

  鸢萝以为寻伯尽讽刺自己,在眼眶兜兜转转许久的眼泪终于跌下一颗,嘴上却还强说着:“大爷是第一次知道吗我们倌儿早在进馆那日,便是人人唾弃不男不女的怪物了。你也不是刚刚才见识了吗,倒是忘了。”

  其实,刻薄的话鸢萝听多了,气归气,却没有这无端的伤心。他如今,尤其听不得寻伯尽刻薄他。

  刚才情义缠绵的气氛霎时不复存在,只剩下有些冰冷尴尬的呼吸声,沉默仿佛石头一样压在人的心上。寻伯尽坐起身愣了一阵,悉悉萃萃地开始穿衣裳。

  鸢萝心里往下一沉,咬紧牙齿,自己浑身chi裸的躺在寻伯尽旁边,身上还留有刚才欢好的印记,一股不知是羞愤还是心痛的屈辱感,直冲鸢萝的眼睛,激得他险些一口气没憋过去。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

  寻伯尽整理好衣裳,问:“匕首。”

  鸢萝拧着一股气,从枕下拿出匕首甩手给他,背对着寻伯尽又躺回床上:“走时把门关好,我冷。”

  鸢萝虽强忍着,但声音还是怪怪的。

  寻伯尽现在没心情留意,接了匕首,也没想着看看匕首有无损坏,握在手里只觉的它冰冷异常。寻伯尽看鸢萝喜怒无常,又觉得他薄情,也是一肚子闷气,一拍桌子,转身关好门走了。

  鸢萝听的门刚关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是从进馆以来,第二次这般大哭,第一次是头夜的恐惧时哭过。摸着刚刚还温热的床,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心里似乎有无限的委屈和心疼。

  寻伯尽走出柳巷,夜里的街上,人迹罕至,一阵阵夜风把他吹的有些迟疑。他越琢磨越不对,脚下的步子缓了下来,自己也并不是纯粹的气恼鸢萝拿自己当寻常恩客,是不知怎么恍然想到阿陶唉,都过去了,但一提起阿陶,心里仿佛还是个洞,一碰就疼。

  再想鸢萝,自己要了他,怎么能缠绵后就舍他而去呢,鸢萝虽然脾气怪些,此时定然是伤心的。想到这,寻伯尽又是气又是不忍,就想着折返回去,刚转身,就顿住步,这时回去,按着鸢萝的性子,非要冷嘲热讽他一番,叫他小看了去。

  寻伯尽左右权衡,徘徊良久,为了自己堂堂大少爷的面子,最后还是决定天亮后再去找鸢萝。

  他岂知,正是这稍稍一念之转,再相见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就在你左右思量,互相权衡的时候,机缘就已经飞快的掠过了。所以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两个人之间不能因为碍于面子,而耽搁了感情。

  c第十章玉峰山庄

  寻伯尽辗转反侧,不断地回想着鸢萝在青油灯下的泪珠,难受的紧,直到天擦亮才浑浑睡去,再醒来,居然已经是下午未时。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眼皮狂跳,竟没来由的先难受一阵,捂着眼睛心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鸢萝,急忙就想冲去南馆。刚还没走出大堂门,后面茂金就举着一只鸽子追出来喊道:“信鸽少爷邱道人的信鸽”

  邱清桐道人乃是师弟方玉堂的至交,他每年八月下旬都会去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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