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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骄如此卑微的跪在脚下说自己是奴才。“末将有罪。”他突然这样说:“只求少爷明日当众封了帅再罚末将,末将愿意承受双倍的责罚。”

  我怔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低着头半天听不到我说话,无声的叹了口气,拉开外衣自腰间解下软鞭来,双手举过头顶:“少爷,请”我骤然明白他的意思,心狠狠的一揪,我一把抢过鞭子,看到他认命一般的闭上眼,我从没想过我们见面后会是这样,自始至终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次又一次包容我。我愤恨的一把扔掉鞭子,伸手拉着他的手大力的把他带进怀里。

  他依旧是一僵,我伸手环住他,低着头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对不起。”他挣动起来,似乎想跪下。我牢牢地按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依旧在我怀里想要挣脱桎梏。“溱殁”我喝止他,他不动了。“对不起”他依旧毫无反应“对不起,对不起”我在他耳边喃喃,声音低沉沙哑。半晌他才有所反应:“少爷这于礼不合”我松开一只手,他又要跪下,我板着他的下巴印下一吻,他又僵住了,我啃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爱人,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我要娶你,看哪个敢说一个不。”我松开他的唇,看着他一瞬间染上雾气的眼:“你记得了”

  第三十六章

  他突然笑了,苦涩中带了些其他的情绪,我听不出来,他就那样看着我笑了,目光似要透过我看到我灵魂深处一样。他闭上眼,向前一倾,有些生疏的靠在我怀里。良久,肩头传来些濡湿的感觉,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有泪水。多么深的执念和疲倦,我不忍心唤他。很久很久,久到我都甘愿变成一尊石像只要他永远属于我的怀抱。

  他抬起头来,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我伸手想扶他上床去休息,谁知刚迈出一步他便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我赶忙拉住他,伸手把他抱起走到床边把他放下。“腿怎么回事又疼了”他摇摇头,一脸轻松:“本来无事,前些天路上下了场急雨,躲避不及淋了些。行军匆忙顾不上换,衣物潮湿许是旧伤作怪。日子久了便有些疼痛,才叫人用轿抬着来了。”

  两万大军,他一个昔日的主将,不是疼痛至极怎会在行军途中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抬着走。我伸手脱下他的外裤,撸起袭裤的裤腿,洁白笔直的双腿,膝盖上曾经铁钉留下的伤疤微微泛红,关节的疼痛弯曲都很费力气。想想他泰然自若的在将士面前行走,跪在我身前面不改色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我把双手搓热覆在他膝盖上,缓缓的用着内力提供给他温暖,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心痛的麻木,真的像他说的那种麻木感,却像罂粟花一般有着惊世绝艳,让你着迷在其中连它给的毒都可以得之坦然。

  再抬头时,他已经倚着床柱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替他脱了外袍和中衣,扶着他躺下,拉了被子给他盖好。吹熄了蜡烛,在一片黑暗里对着看不见面容的地方浅浅的笑了。苦尽甘来,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去了北蛮地界之后我便带着他去闲散居里挂名,然后去山野中隐姓埋名的过下去,一世便也至此了。过去错过的我未来偿还吧。

  怕打扰他,我在帐外坐了一整夜,迷迷糊糊没睡一会天便亮了。洗漱完毕回了帅帐才发现他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桌上是帅印圣旨等物件。我走过去:“这形式晚些做也罢,你身体还没好,这就起来了。”他摇摇头,也不解释,就是看着我。我想再有三月余我也有二十四了,况且早日去了能早日带他过平淡的生活,便勉强答应他,只是仪式的时间必须控制在半个时辰内,他也做出让步。

  但我没想到,他让我度内力在他脚踝上。

  百万大军的封帅仪式,有目共睹的看着他。曾经的主将定不能露出一点点软弱动摇军心,尤其他如此有威严。我一想便知,没了武功,步伐虚浮,任何习武之人都能看出。但将内力凝结在他脚踝上,相当于缚了重物,走路自然平平稳稳,但那是对常人或是练武的特殊要求才会这样做,况且他的腿

  “不行”我皱着眉,二话不说的拒绝他。他眼里的哀求若隐若现,我受不住这个,一下心软下来,却依旧立场坚定。“少爷”那声音简直可怜至极,我敌不过他:“不要弄得像我欺负你一样,不准就是不准。”他伸手抓着我的衣袖,故意睁大着眼睛看我,轻轻咬着下唇:“就半个时辰我保证站着不动”我别过脸不看他惨兮兮的样子,他又收回手去:“就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还像模像样的哽咽了一下。我知道他是装的,也是为了他好,但无可奈何,他的固执总让人心惊。我轻叹一声,转过身伸手覆在他脚踝上,他勾起嘴角当着我就有些得意的笑,我无言。

  看着他固执的不要人扶,一步步走出帅帐,走向城墙。城墙下黑压压一片军队,那一级一级台阶那么高,他抬起腿一步一步坚实的踩在上面,身形笔直依旧。丫鬟拿来盔甲让我穿上,阻隔了我再看他的视线。金色铠甲在阳光下耀耀生光,我迫不及待的上了城墙,看着溱殁站在上面,不怒自威,墨发轻扬。

  封帅,授印,在我看来一切都不足为提。只是那万众瞩目下升起的雄心怎么都平复不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参见主帅中,他静谧的站着,看着我的目光似是带笑。我又一次陷在他的温暖里,尽管这时是无比威严的时刻。

  凭着他的威望,我做主帅丝毫没有异议。那天又说了什么鼓舞士气的话,声音便又大了一些。我清楚的看着他额上的汗珠,略苍白的脸色,只想快些结束。我知道老头子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估计会气的活过来,三军之前儿女情长,不像他儿子。

  那天用了很久很久,我却无法在那时带他下去。我撑着表现出一副王者的样子,表面上霸气沉着,内心里焦躁不堪。风吹得城墙上的旗呼呼的响,盛夏的阳光照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第三十七章

  “北蛮之人犯我大皖疆土,伤我兵将,占我城池,屠我百姓这等民族大辱,亲友死伤之痛,定要如数还给匈野贼人残肢断臂,血流成河,若是哪个怕了,现在就可以走。战场上敢临阵脱逃丢了三军的脸,我这马蹄第一个从他身上踏过去”

  全场肃然,我勾起嘴角淡笑,斜着眼睨着城墙下的军队。我终究是又回到了这里,一场长达六年的逃离最终回到了。在这里,我依旧姓赫连,依旧在战场上为了朝廷打天下,尽管并非我所愿。

  多么可笑,我有着不凡的武功,熟络的人脉,一定的江湖地位,却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那些曾经受过的磨难就是我这场毫无结果的疯狂的牺牲品,和信念一起石沉大海,宣告着那些年少不经世事的日子已经逝去。

  “誓死忠于赫连将军誓死追随溱将军”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接着,整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那洪亮的声音震彻天地。

  “誓死忠于赫连将军誓死追随溱将军”

  “誓死忠于赫连将军誓死追随溱将军”

  “”

  我笑了,如果那些轻狂的岁月注定只能祭奠,那就珍惜眼前吧。冲动的年纪谁都有过,如今我学会了向现实低头,低下曾经高傲扬起的头颅,然后慢慢的习惯。

  但求一个好的未来,平平淡淡却也无妨,让我被满是荆棘的路划得伤痕累累的心有一个最终的归宿。

  侧目看着身旁阳光下的人,素白的衣衫似是镀了金边一样,英气的脸看着柔和了几分。他负着手威严的站着,垂眼看着城下,眼里有几分未明的情绪。就这样吧,照顾他白头,他死了我便下去陪他,像那个梦里那人说的一样。

  风还在吹,看着他极其细微的晃动一阵心疼,同时庆幸自己没允许他穿盔披甲的站在上面。时间流逝,我比他更难捱,直到真正结束,我才上前不动声色的扶住他,缓缓的下了城墙,就希望这是人生的路,我扶着他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

  帅帐里,我才解了他脚踝上的凝力又要参加将领议事,我皱着眉看他苍白的脸色狠心拒绝了他要一同的想法。草草给他揉了腿,拉好被子把他按在床上,冷着脸吓唬了半天才走出去。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吓住,于是当我换下盔甲绕过屏风看着他笑吟吟的坐在右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久违的头痛感又来了,那种无可奈何那样熟悉,让我以为回到了被气的跳脚的日子。

  淡然的走到正中的椅上坐了,看着下面大多比我年长的各个将领,看我的眼神大多带着不信任,心里略略有了打算。

  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进入正题,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说什么指教,然后说出自己的战略,溱殁在下面迎合,软硬兼施,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还是淡笑,故意不流露任何情绪。运筹帷幄,跟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滑头,打的就是心理战术。终于在他们变得尊重时我借劳累为由挥退了众人,一刻也不耽误。

  待人都走尽了,我回身看溱殁的状况。他笔直的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腿伤严重了,赶忙走近去看。轻轻拍了拍他:“溱殁。”

  “太帅了”他怔然的说,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他这才回神一样:“少爷,你刚才举手投足真是英姿飒然,与那风流一面更严肃的帅气,我真是看痴了。”

  我呆了一下,心里正美着,打算调侃一句他更喜欢那个我,谁知他站起来转身拔腿就跑,我这才想到,好啊,把我哄高兴了好忘了你不听话休息的事情是吧。

  天不遂人愿,走路都费劲的人,在他栽倒的前一秒,我足尖轻点地面,运着轻功移步到他面前,堪堪接住他向前倾倒的身子,想着以前,学着他的语气,凑近他耳边轻吐气息:“乖,不用投怀送抱,凭着我的本事,养你一辈子绰绰有余。”

  没管他的反应,打横抱起绕过屏风放在了床上,换人送来膳食,挑了些营养的放在他面前,把碗筷往他手上一塞:“吃”

  他默不作声,也乖乖吃饭。一顿饭吃的平淡无奇,我觉得挺好,即便生活平平淡淡。

  吃完饭他要沐浴,我想旅途劳顿也就依了他。折腾了许久,出来了还要干什么。我不乐意,天还没黑他就被我强行塞进被窝里,熄了烛火刚转身要走,就被叫住了。

  “少爷”我有些疑惑,他拉开被子看着我:“这床榻本来就是少爷的,我反客为主有些不太合乎常理。不然,你和我同塌而眠吧,我也好心安理得的睡下去。”

  俗话说有x不上大逆不道,虽然我惦记他要好好休息,但是只穿着里衣拉着被子一脸邀请的样子让人欲拒不能。我迅速脱了衣裳就钻进被窝里:“溱殁,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搂着他的腰,瘦的有些突兀。我埋头在他颈间,过去的种种浮上脑海,红雀阁那些寻欢作乐的夜晚无不提醒我怀里这人的滋味,渐渐的有了些。我尽力克制着,突然听到他说:“少爷,进来吧”

  这话说的非常隐晦,比起我曾经听过的露骨的话实在不算什么,却那样勾人,我不动,闷闷的说:“睡觉。”

  他却转过来,眼里有些光亮:“少爷可是嫌奴脏”

  心脏骤然一停,那时他盯着我不甘的眼神历历在目。鬼使神差的我吻了上去,一身傲骨的人沦落到如今求人的才能确定自己得到的是真实的。他回应的有些激烈,我伸手解开他的里衣。

  前戏做足了,我抵着他不动了,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又多想了,“乖,这样下去你会受伤。”

  他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挺身按住我的腰狠狠地往下坐了下去

  汗滴从他的额头滚落下去,但痛苦未染上他半分。他笑了,那一瞬间的满足俘获了我的心。

  我不记得那晚做了多久,每当我惦念他身体不愿再继续时他都要求,我知道这幸福来得太不容易,他没有安全感我放任他放纵。

  这一夜是心里身体的双重折磨,痛苦过后又是快乐,只是我清楚,我们终于跨出了最后一步,终于回去了。

  溱殁他终于还是我的了。

  第三十八章

  清晨,我迷糊的睁开眼,下意识的蹭了蹭怀里的人就要翻身再睡,却突然反应过来,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

  天杀的,我还以为在红雀阁呢,风流一夜再睡到日上三竿,快活日子怎么过去这么快。

  低头看了看床上太过劳累而昏睡的人,嘿嘿傻笑了两声,拍了拍自个儿的脸。给人拉好被子又趁机吃了两口豆腐,这才起身。刚要叫人来伺候,突然想起来在军中不能娇生惯养的,就自己找衣服穿好,简洁的束了个发就往出走。

  不少人已经起来收拾的当了,毕竟我昨天说了从今儿起打清早就严加训练,但还是有不听的,我默不作声,跟将士一同吃了干粮就往训练场走去。

  邵正带着一众裨将早等在那了,来了又客套了许久才进入正题。训练的强度很大,但对军人来说在承受范围之内。我在前面看着体能基本训练,时不时指点一下,看着士兵咬牙坚持的时候心里的感觉莫名,那是我从未体会到的。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正午的太阳烤在地上的时候,看着所有人汗流浃背却扬起自豪的脸,我轻笑了。吃饭的时候那些早上没按时起的自然没饭吃,至于为什么发到他们的时候恰好不够了呢,我可不知道。

  休息一个时辰后下午又是其他花样的训练,几乎是一刻不懈怠的。看着队尾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高的个子却比任何人都坚韧,似是透过他看到年幼时的我在自家武场里受着老头子的监督,嘴上念念有词总招来一顿打一样。时光飞逝,总害怕再眨眼间我就暮年白发,只能怀念好时光了一样。

  不知道娘和二哥怎么样了,还有溆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算算日子下个月她便要生产了,香火也算是延续下去了。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怎么教导孩子,我不用担心。打完仗我就带着溱殁回去看看,然后安顿好娘亲,远走他乡。

  只是这战场刀剑无眼,世事难料,不知道我完好的上了战场,会不会像二哥一样变的残缺,甚至命丧疆场。我不敢说,也不敢轻易许诺,我怕每次上战场之前告诉他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他含笑等待然后传回噩耗,就像他说的,希望过后的绝望才可怕。只是自己小心一些,防着一些。

  黄昏,夕阳把天染的火红,我看着那深深浅浅的红突然想起了那血凝石。只是想起便心痛起来,我觉得该是对过去的日子告别了,总这么触景生情了真的不好。用过晚饭,我才回到乐帅帐,刚一进去,他就迎上来帮我更了衣,我亲几下暂时放过他。多好,当你劳累一天回到住所,有这么一个人等着你,让你安然卸下所有疲惫,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有了这个人,住所便叫做家,这人便为家人了。

  “下个月就打,主动打。”温情暂去,我

  我听着溱殁的分析,与他共同商讨。新到的兵马劳顿,现有的军队军纪不甚言明,我有半个月余的时间整顿,然后练习阵法,与其他副将自身的优点结合。大体的思路有了,溱殁这才舒展了一直紧皱的眉头,然后又不放心的叮嘱:“切记不可在一开始就说出这计划,要循循善诱,显得是共同商讨出来的才行,不然会”我直接拉过人封住了嘴,咬字不清的“知道了”非常敷衍,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牙关轻启请君入瓮。

  以后每日如此,操练,商讨计划,晚上跟溱殁缠绵。半个月过去了,每日同吃同一时间起亲自监督让将士对我的好感倍增,偶尔也会跟他们开开玩笑,一时间大得军心。

  开战的日子到了,我看着熟练的阵法心里也有了底,我决定亲自出战,一来敌军不了解我,杀他们措手不及。二来主帅亲自上阵,给屡败的我军增加气势。第三,我想满足溱殁一直以来的心愿,尽管他让我让战场的本意不是让我打仗。

  那日,我穿上墨色的战袍,身披金色战甲,身后的火红披风迎风摆动。胯下精良席晔马,手持三叉戟。身后是雄狮般的军队,临出征前溱殁看我那复杂的眼神还在我眼前浮现,那眼里有不舍,有无措,有鼓励,还有一点害怕,怕我一去不归。我笑笑,收回思绪,回身豪气万丈的吼:“皖军男儿让他们看看今时的我们与往日的不同让这群狗娘养的滚回去”

  回应我的是嘹亮整齐的喊杀声,我一抖缰绳双脚一夹率先冲了出去。三叉戟穿过无数人胸膛斩下无数头颅,浴血的神兵在阳光下发着森寒的光芒。战旗飘扬,黄沙漫天,血飞溅在我脸上,混着汗水滑下。我全然不顾,那种天生的令人厌恶的自豪又回来了,引着我越杀越兴奋,胸腔里似有火在烧。

  连日的训练在战场上有了显著的结果,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铁蹄踏过的地方脑浆迸溅,我已经分不清踩到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周围刀剑相撞和怒吼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刀穿过皮肉亦或是踏碎尸体的微不足道与之相比细如蚊呐,血肉横飞,不时有剑划伤我身体,却无大碍。阵型摆好,敌人攻不破,军队一路行进势不可挡,转眼来到城下,我与守城的将军战了一场轻松摘取他的头颅。提在手里,血一直滴在地上,沾了黄沙成了血粒,我大笑着将头颅狠狠地抛向城墙,“嘭”的一声闷响炸裂开来,脑浆肉末和血像雨一样下了一地,身后传来欢呼,我进了城,一拍马又杀向紧挨的一座。

  同样不费太大力气,那将军被我生擒,绑在马上一路拖回了营地,可惜太远,还没到地方的时候血肉模糊早已断气,我解开绳子任其曝尸荒野。看着一地的尸体我没有任何首战告捷的兴奋。这就死了,他们家里是否也有一家老小等着养活。

  可惜妇人之仁是兵家最忌讳的,我转眼就抛之脑后。却不知为何怎样都高兴不起来,是我最终还是给人卖命了还是终究没逃开战场

  我不想去想,生命流逝于我鼓掌之间,我觉得杀孽最重的人莫过于我赫连家。飞起的残肢,我没有恶心,只是一种无力感席卷了我,太过身不由己。

  清理了伤口,然后全军喝酒庆祝。我游走在人群中不停地举杯,笑的很大声,只有我和溱殁知道我并不开心,像我大婚那日一样,但求一醉,再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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