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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出来。”这就是私相授受了。当时陈耀曦行踪不明,正是廖美芳铆足了劲要勾搭华小栓的时候。虽然陈耀曦一回来她就找机会要回了手绢,但名字已经露了出去,华小栓也没敢老实告诉她,她至今仍蒙在鼓里。“你有时也去华家茶馆吃茶,竟不知这事么”

  红眼睛阿义听住了。衙门同华家茶馆离地远,他没当差前常去,入职后去地并不多。就算偶尔去了,一群人围着他讨好,倘若不是时间撞地巧,哪里听得到这样的荤段子事关老板的儿子外甥女,茶客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宣扬。他反应过来,朝地上吐唾沫儿道:“呸我t还以为是个贞节烈妇呢,原来竟是个x子”廖美芳颜色艳,从收监起阿义就存了想法,奈何她来头比较大,阿义暂时吃不准陈府的态度,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看来,她不仅已成弃子,还有可能还是个破鞋别怪阿义龌龊,红鼻子老拱看得到吃不到,有意识地把廖美芳往泥里作践,再好的姑娘在他嘴里也干净不了。

  阿义有种路上捡到个金元宝,捧回家细瞧却发现是废铜烂铁的感觉。回到衙门灌了几口黄汤,一时火气上冲,穿了条衬裤光着膀子就去牢里寻廖美芳的晦气。廖美芳大惊失色:“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给你钱,给你钱”

  阿义冷笑:“你一个孤女,哪来的钱”

  廖美芳慌忙道:“你去找我乳母王妈妈,她会给你钱的。”她心思重,除了自己谁都不信,所以私房银子一直贴身放着,进牢房的时候全被衙役搜光了。留在王妈妈那里的只剩二两碎银,本是应付这个月日常花销用的,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什么王妈妈李妈妈,你那乳母早卷着铺盖逃了,哪里还找得到人”阿义做牢头的经验丰富,哪些人能榨出油水来门清,一早把情况摸了个遍,哪里需要廖美芳指点。廖美芳愣了愣,暗骂王妈妈背义,见阿义拎着裤腰带就想欺上身来,连哭都忘了,手脚并用地把他往外推,尖叫道,“华表弟华表弟你去找华表弟,华小栓,华家茶馆的少东家,他是好人,他会给你钱的,你放过我吧”

  “少东家”红眼睛阿义狰笑,手已经不老实地摸到廖美芳胸前的柔软处,裤子熟练地褪到腿脖子上,“一个小小的茶老板儿子,里外屋统共加起来还不足百方,也敢叫少东家再说,都得了痨病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得了你的事”

  “管的了管的了”廖美芳死命去挡红眼睛阿义的手,泪已经糊了满脸,但哪里拗的过成年男人的力气,腿一蹬“哎呦好你个娘们,够辣的啊,爷让你尝尝厉害”阿义连揉都没去揉被踢中的小腿骨,直接对准廖美芳的小嘴亲咬上去,“美人儿,爷就喜欢人”

  “你去死,你不得好死”廖美芳绝望地闭上眼,身上的阿义像大山一样推之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c讹诈

  有的人贪得无厌,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红眼睛阿义前一刻才刚享用的人家的表姐,下一秒就摆出义正词严的官爷姿态,坐到华家茶馆里去吃茶。“茶婆子,茶婆子”他叫华大妈,“杯子没洗干净,脏死倒灶,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因为存心找茬,他喊得格外响亮。

  此刻日头已经偏西,晚饭却还在锅里,正是奔波挣命的劳苦人难得的休闲时光。茶馆的生意是赚是赔,看的就是这段黄金时间的业绩。华大妈忙地脚不点地,正拿一手长的大毛巾裹住滚烫的锅炉把儿往小茶壶里冲水,听到叫唤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炉子整个扔了,晃出的热水溅到皮肤上烧起了泡,抽着冷气将阿义的茶杯举过头顶“义爷,这是茶垢,您看”做过茶馆生意的都晓得,店里的茶具泡着茶叶,常年累月必然会积上厚厚一层垢,哪怕用清水死命冲都洗不净。

  阿义笑嘻嘻道:“我看要你来看才对”

  打十六岁上嫁给华老栓时开始算,华大妈也是老卖茶的了,每天迎来送往端茶应酬,时间长了自然能总结出一些实用的小智慧。比如她能精准地判断出哪些顾客喜欢坐到包间里喝浅斟慢酌的雅茶,哪些顾客又喜欢坐在三面透风的铺子里牛饮三文钱一大海碗的苦茶。像阿义这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茶客她遇到过的也不少,能挣口饭的生意总免不了招有心人的眼,区别只在于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买得平安。

  华大妈强忍住手痛,嘴角努力往上勾了勾,做出个笑模样给阿义赔罪:“是老婆子我糊涂了,义爷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遭吧”附近的茶馆都不兴洗茶垢,一来是为节约买老碱的成本,二来是因为许多老茶枪爱用有垢的陈年老杯,说这样泡出来的茶才够味。但理由又有什么用呢阿义活到这个岁数,总不至于连这样约定俗成的规矩都不懂。华大妈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把大钱塞给阿义道:“请义爷您买烟抽”

  “就这么几个铜板,打发叫花子呢”阿义懒懒地把钱拢在一处,大拇指和食指扣住,穿过大钱中央的圆孔把玩,老神在在的模样。华大妈为难道:“我们小本经营,义哥您体谅”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又加了一把大钱。

  方才还热闹地好似菜市场的茶馆不知何时降低了分贝,耳边只有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隔壁桌的驼背五少爷调转视线,悄悄侧过身抿自己的茶。坐在他对面的康大叔也低了头,眼睛却睁地老大,好似要从桌上寻出个元宝来。

  阿义什么也没说,拿指头在桌上敲,“咚,咚,咚”,声音不紧不慢,很清脆。

  在一旁留出只眼睛关注这边许久的华老栓被他敲地焦灼,晓得今天这状况是没办法善了,只能咬咬牙,认命地搓着手过来打圆场:“妇道人家不懂事,义爷您别跟她计较,您看这样”递上两个小巧可爱的银裸子,“一点赔礼,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因实在忙地狠,他的衣衫半拉子塞在裤子里头,半拉子拖在外头,脑门上都是汗,肩上的汗巾湿哒哒地趴着,流着水儿,像块没绞干的尿布,十分滑稽。阿义终于笑出来:“老板这话说的,倒好像我是小气鬼,丁点亏都不肯吃。”

  华老栓心胸中郁结的黑气好歹透出丝缝儿来,不像方才那么堵地慌了,忙笑着恭维道:“哪里哪里,您肯收是给面子,您是大人物呢”其实心里早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阿义斜眼看他,很瞧不上的样子:“罢了罢了,不同你计较,我逗你玩呢,瞧你那经不住事的熊样。”慢悠悠把桌上的大钱同银裸子一起抹进裤兜里。

  “那是,我们卖茶的,一天到头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哪有义爷经历的事多。”危机解除,华老栓暗暗打眼色指示华大妈去后屋拿了没茶垢的新杯换上,还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殷勤地给阿义点上火。

  “咝”一个铜板一根的洋火柴威力巨大,瞬间就把茶馆的气氛烧着了。华家茶馆又同往日一样人声鼎沸起来。

  刚才还作乌龟状的驼背五少爷把头从龟壳里探出来,挺直腰板冲阿义嚷嚷,声音大得好似敲钟:“义哥,最近在忙什么呐”他家有祖荫,所以不事生产,终日在茶馆厮混,就好噶是噶非打听闲事儿消遣,“听说,那位被判了”好歹顾忌着是华家的地盘,没把死字挂在嘴边,只拿右手往头上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这里的律法规定唯有杀人害命c谋反c巨额贪墨等严重情节案件才能判死,鲁镇民风淳朴,死刑并不常见,廖美芳是近五年来头一份,因此阿义马上明白了驼背五少爷所指。不过,他可不像驼背五少爷会给掌柜的留脸面。刚才只是预热,他今天之所以大老远跑来华家茶馆吃茶,所图自然不会只为讹两个银裸子:“杀人偿命,廖小姐得罪了陈爷,能有好果子吃不过么,事在人为,廖小姐虽然背上了人命,但她是误杀”他故意停了停,见华老栓和华大妈都一本正经地在招呼生意,心里冷笑,也不揭穿他们故作镇定,继续道,“只要有人肯为她筹谋,改判也不是不可能。”

  华大妈仍然在倒茶,好似没听到阿义的话,但素来稳健的双手不知怎么地哆嗦了一下,不听话的茶水就往杯外蹦出了两滴。

  康大叔奇怪道:“还有这样的说法那可是人命官司呢。”

  “人命官司怎么啦要是皇帝老儿杀了人,你也去叫他偿命不成没这个理儿”阿义故意把嘴巴对准连接茶馆内屋与外堂的过道,满意地看到帘子颤了颤,显然躲在后头的华小栓已经听到了动静。阿义心中暗喜,说地更起劲了,为增加说服力还特意胡编了案例,神秘道:“同样是杀人,廖小姐得赔命,何小仙却只给判了流放。为什么还不是他知情识趣的关系。他拿出了这个数”阿义伸出五指手指在驼背五少爷面前晃了晃,“还会买不来命镇长也是好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呢,你说是不是流放就更好运作了,出了鲁镇地界谁还晓得他是谁,到时再报个暴病身亡,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个城镇照样堂堂正正做人”

  “哎呦我的乖乖,原来还能这样儿的,可长见识了。”驼背五少爷不疑有他,听了直咂舌。华小栓在帘子后面惊天动地地咳嗽,打机关枪一样,好似要把肺都从身体里咳出来,当妈的听得心肝都疼了,却也没法。她晓得儿子惦记外甥女,但这种事哪里是他们做小买卖的人能沾的。她熬死熬活一个月也才攒十几吊钱,那镇长光给外室买个胭脂水粉玩儿就不止这个数,救出个人来得花多少华大妈简直不敢深想。

  但她儿子偏是个痴情种子,宁要媳妇不要娘:“娘,你救救表姐吧,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表姐死了可再活不过来了。她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害人肯定是苏小姐以为她要攀附陈表哥,诬陷她的。”在华小栓看来这事明摆着是陈耀曦鬼迷心窍,听信苏雪倩谗言美芳表姐明明喜欢的是他,他们连终身都私定了,只等着华大妈松口就成亲。是他没用,委屈她等了这么久,她却善解人意地劝他要孝顺长辈,不介意慢慢等华大妈回心转意。她曾说过“今生今世非表弟不嫁”的

  华大妈跟儿子说不通,回头把气全撒在华老栓身上:“你那妹妹以前就不老实,亏她还自以为嫁给官家少爷能干呢,其实背地里谁不骂她贱,上贴着勾搭男人,带累地我们这些亲戚都抬不起头来。原以为她恶有恶报死了总干净了,谁知女儿也是个狐狸精,引着小栓不学好,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华老栓耷拉着脑袋蹲在茶馆门口,一句都不敢辩:外甥女是他的外甥女,他跟她一个祖宗,他得认栽

  华老栓气不顺,伺候茶客的时候脸上难免带出郁色来。可怜他今年都近五十了,才得了华小栓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上逼着父母拿棺材本救表姐,也不想想,红眼睛阿义的话是能信的吗一个小小的牢头,哪来的权利给死刑犯改判,十之是把小栓当成冤大头,到时候拿了银子不办事,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可惜华小栓死心眼,不见棺材不掉泪,怎么都不肯听劝。他身上还染着痨病,郎中叮嘱切忌动怒,所以华家夫妻俩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只能把账全记在外甥女身上:可恨廖美芳一心一意要做陈家少奶奶,却仍旧不肯断了华小栓的念想,存心将他当备胎,拿胡话哄骗着,临死还要教唆阿义来讨银子华小栓一个混吃等死的病秧子,哪来的钱还不是全指着他的爹娘

  茶客们看这一家子鸡飞狗跳地不是办法,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这个说:“就依了小栓吧,把美芳小姐娶过来冲冲喜,保不准小栓的病就好了哩”那个道:“要是真把人保出来了,美芳小姐肯定是感激的,必定以身相许,成就一段佳话呢”说的也不晓得是正话还是反话,反正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就连华老栓这样的老实人都能听出来。

  唯一的好事是,这段时间茶馆的生意红火了许多,因为左邻右舍都听说了“痴表弟思救俏表姐”的段子,呼朋唤友地来华家茶馆寻真人对号入座。

  华老栓顶着两个乌黑的熊猫眼,假装没瞧见茶客怪异的打量,拎着铜茶壶一步一摇地晃进内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

  c馒头

  “老栓,你等等。”康大叔摇着头,把华老栓叫到跟前,勾住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本不关我的事,但我拿你当兄弟,才白提醒一句:从官里打听出来的信儿,说定了你外甥女后天早上砍头,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得尽早打算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她自作自受。”华老栓没精打彩道。他以前怜惜廖美芳,甚至想过姑表做亲,但那是念在亲戚情分上。现在,廖美芳害地他儿子整天寻死觅活的,连父母都敢威胁,他恨不得她早死。心里隐隐有预感,只有廖美芳死了,华小栓才能真正死心。

  “我就晓得你会这么说,我指的不是叫你去救她”康大叔“啧”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见华老栓疑惑不解地看过来,也不卖关子,提点道:“老兄,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去年我不是同你提过么,有一味药可以治你儿子的病,你忘记了”

  “人,人血馒头”华老栓惊呼。人血馒头能治痨病是自古就有的方子,流传甚广,可惜太霸道,必得断头血才管用,寻常百姓家哪里寻的着所以华老栓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谁真能吃上过,疗效就更是捕风捉影的传说了。但华小栓的病瞧遍了方圆百里的郎中都不见好,把华老栓和华大妈愁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是病急乱投医。华老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琢磨着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去年就曾打听过一阵子人血馒头。可是鲁镇治安太平,已经连续几年没有死刑犯,时间久了,他也就不抱希望了。现在被康大叔重新提起,华老栓一个激灵,脑子转得飞快:这是叫他拿外甥女的血去救他儿子的命呢

  但这,何其惊悚脑海中立时臆想出个唇红齿白的小人,一声声喊他“舅舅”,然后一点点变大,变大。突然,“噗”的一声,头断了,掉在地上,滚两滚“不不不”华老栓大惊失色,声音都瞬间沙哑,脸色发青,盯着康大叔好像在看一个魔鬼。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啊虽然他恨不得她去死,但那只是气话她是他妹妹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了。

  “哎,老栓,你可别犯浑,杀头这种事可不是每天都能遇上的。”康大叔真心为华老栓打算,唯恐他为顾忌虚妄的情分断了亲儿子的生路,“你同你媳妇劳碌了几十年,辛辛苦苦的,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小栓能过上好日子嘛美芳小姐是你外甥女,她有这结局我晓得你痛心,但说句戳心窝子的话,外甥女再亲,能亲的过儿子吗你别忘了,百年后是谁给你养老送终,谁给你坟前除草祭食”

  “可是,可是。”华老栓十分犹豫,不忍心是一方面,怕报应又是另外一方面。乡下人信鬼神,他听过的故事里“冤鬼索命”c“恶鬼缠身”占了绝大多数,对死人有敬畏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同他妹子廖华氏从小一起长大,他晓得她妹子的性情:虽然表面看来娇弱妩媚,但骨子里就是个泼货,没理还得硬寻出三分理,若是谁惹到她,她宁可自己挨刀子也不让对方过好。要是没这股子戾气,她哪里能料理地廖家后院只她一人得宠别人不晓得华老栓还能不知道有一回廖老爷出门远游,归来后要将一个戏子迎进府,廖华氏直接就把刀子架到他脖子上,威胁说“老爷先死,死完了我再陪老爷死。”一句话就把素爱拈花惹草的廖老爷整治地再不敢寻花问柳。

  “你就别可是了。”康大叔看出他的担忧,但时局不等人,错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免不了竭力劝说,末了还剖白,“我可全是为你好,无论小栓如何我都拿不到半文钱。”

  “那是,那是。”华老栓承他的情,怕他生气,忙不迭地恭维他是个好人。但当话题重新转回人血馒头上的时候,他还是踌躇,“不行不成,喝表亲的血太渗人了,就是我真弄了来给小栓吃,他估计也不肯吃呢。”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楞住了。仿佛突然找到了退路,有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好像这样就把选择权推给了小栓你看,是小栓不肯吃表姐的血馒头,不是我不给他吃。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康大叔气地直跳脚。他是个急性子,喜欢钉是钉卯是卯,做不来游说这样的细致活,索性调转目标去寻华大妈拿主意。别看老栓是家主,但每逢大事,老栓都得听他老婆的话

  华大妈正躲在柜台后头抽闲给儿子剥瓜子,小栓顶爱恒源记炒的瓜子,可是不耐烦剥,总要别人剥好了放到他嘴边才肯吃。当然,往往华大妈剥一上午,华小栓一分钟就吃完了。以前廖美芳上赶着巴结的时候也给他剥过几回,不过自从陈耀曦回来后,她就再不肯干伺候华小栓的活。

  华大妈把新剥得的瓜子仁沿着木头的纹路小心地捋到柜沿,左手手心向上做成个小碗状接了,倒到白纸上包好。幸好康大叔在她干完了这一切之后才来寻她说话,否则她怕是会把半个多小时的劳动成果全洒了:“康大叔,谢谢你,我们小栓病好了我让他给你磕头,你是我们华家的大恩人”儿子有救了,她激动地全身打颤。华老栓的顾忌在她眼里根本不算是问题:“又不是我们存心去害美芳的,我们也是没办法。冤有头债有主,她要寻仇也该去寻姓苏的才对,要不就是寻耀曦他一句话就能叫她活,可他偏不,还把她往死人堆里推。关我们什么事美芳不是说她喜欢小栓吗为小栓死都肯呢,不过拿一点血,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栓好她应该高兴才对。”

  华老栓盘脚坐在床上,右手架着旱烟杆子,又长又细,瘪着嘴巴猛吸:“我看,还是算了吧,说出去就是我们苛待亲戚,要被镇上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康大叔给他出了主意,他一整天都觉得茶客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是同情他,又好像是厌恶他,弄得他精神高度紧张,“前段时间不是听说夏四奶奶的儿子也给抓进牢里关起来了吗谋反,还在狱里教唆红眼睛阿义造反,罪可不轻,死八百回都够了。要不,我们等他”

  “等等等,你等得,咱们小栓的病可等不得。”华大妈不乐意道,“你糊涂了,夏少爷虽然必死,但怎么个死法可说不准,要是,不是砍头而是绞刑或者腰斩呢这么重的罪,判个凌迟都有可能。到时候我们到哪里去取断头血,你等他死绝了再去砍他的头吗”

  华老栓缩了脖子,好像华大妈说的是要砍他的头一样,却仍然不死心地辩解:“喝表姐的血,哪怕为了治病呢”嘴上虽然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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