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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

  十分幸运了。何况坊间传言林翔韬与陈耀曦来往甚密,张司令还以为陈耀曦对这个调令早知内情,说不定早已经打包好行李,如今看他一头雾水,倒有些诧异。

  俞浪澎闻言祝贺陈耀曦道:“原来邱兄要高升了,地方上的军部参谋可是正科级干部,恭喜恭喜”这样一来,陈耀曦只能许诺行前一定摆宴请客,方才从张司令等三人那里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连评论都回不了的。。。

  c谋杀

  第二天下午突然下了大雨,陈耀曦撑着伞走了一路,到家的时候鞋子已经湿透了。他的一颗心,也像这烦人的天气一样,糟糕到了极点。

  虽然军部的命令是让他去河北当参谋官,但是有了之前顾晓梦的备案,才思敏捷如陈耀曦马上就联想到入职之初学习过的南京政府保密制度。里面有一条,给陈耀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执行重要任务时,为防止泄密,应以其他目的c地址c联系方式等掩盖真实信息,避免走漏消息。陈耀曦很快意识到,河北十之只是幌子,倘若不出意外,调令的真实目的地应该是核顶山监狱无疑。

  但他不想去核顶山。

  核顶山的危险性自不必说,即使撇开安全问题不谈,陈耀曦也不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没人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关在与世隔绝的监狱里,见不到外面的精彩世界。

  可是,又能怎样呢邱守明顺利逃脱之后武田良吉似有所察,虽然没找到实际证据,但他盯地更紧了。刚刚转过家门口的巷角的时候,陈耀曦就分明看见有一个穿黑衣戴黑帽的年轻人躲在电线杆后面鬼鬼祟祟。他也曾试过甩掉他们,可是这些密探都经过专业的训练,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脱。

  陈耀曦不知道的是,自从丹凤街偶遇之后,俞浪澎也加入了跟踪队伍。只不过他初来咋到就因为抢了何致的饭碗得罪了他这条地头蛇,使唤不动特务处的公职人员。因此,他指派的人手全是自己从上海带到南京来的家仆,人数不多,混在武田良吉的下属中毫不显眼,并没引起陈耀曦的注意。

  “少爷,邱志诚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六点到家,看起来很正常。”宽敞的客厅里,俞浪澎翘着二郎腿一边吃葡萄一边听手下人的汇报,“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今天晚上他下班的时候遇上暴雨,在陕西会馆里面坐了半小时,等雨小了才回家。”夏天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躲雨的不在少数,不同之处只在于没钱的人在屋檐下焦急地等,而有钱人进屋喝着茶悠然地等罢了。陈耀曦不算有钱,可是作为政府官员勉强算挤入了上流社会,自然不方便与挑夫c商贩c车夫们立在一处,所以进会馆里买了杯热茶,就着几样小果耐心地等待雨停。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所以探子并没放在心上,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俞浪澎认定了陈耀曦有问题,不打算放过任何可能的疑点,虎着脸道:“你们为什么不跟进去”万一陈耀曦在会馆里头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岂不是错失良机

  他的手下摇头道:“邱志诚乖觉地很,过拐角的时候差点发现我们。还好我急中生智,假装研究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才逃过一劫。后来我就不敢跟地太近了,只远远地盯着。陕西会馆的大厅正对着大门,属下站在屋檐下躲雨,正可以看到陈耀曦的一举一动。”那本是个机会,陈耀曦一开始也打过借用会馆的电话联系猴子的主意,可惜他刚迈入会馆就看到两个探子跟了进来,而且还分工协作一个坐在他隔壁桌就近观察实为武田良吉指派,另一个站在大门口监视为俞浪澎手下,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俞浪澎不知武田良吉也在陈耀曦周围埋了眼线,沉吟道,“让俞安在陕西会馆门口蹲点,看看进出的都是些什么人,仔细查一查。”他始终觉得陕西会馆有古怪。不然,怎么邱志诚哪都不去,偏偏挑中了去陕西会馆躲雨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开始发芽,就容易疑神疑鬼,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见山不是山了。

  可是这一回,他的怀疑得到了回报。俞安很快摸清了情况:“陕西会馆十分可疑,几乎所有“旅客”进出前都要特意东张西望一番,显见得心中有鬼。小的观察了两天,发现其中有个客人与前段时间政府通缉的地下党很像,所以小的怀疑,那是口口口的秘密据点。”

  “好好好太好了”俞浪澎激动地几乎要当场跳起来,连说了四个“好”字。由于他纨绔的名头太过响亮,在何致的推波助澜下,关于他的韵事很快从上海传到了南京,连张司令都略有耳闻。很多同僚因此认定他是靠舅公上位的绣花枕头,别说信服了,就连起码的尊重都不屑施舍,到处都是别有用心的窃窃私语。俞浪澎烦闷憋屈,倒是激起了火气,卯着股劲儿要做出点成绩来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们瞧瞧。他暗自计较了一番,决定将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在陕西会馆头上。

  无巧不成书,陈耀曦做梦也想不到,他在路边随便找的避雨点,居然是个了不得地方。

  俞浪澎下手既快又狠:“吴大队,那个陕西会馆肯定有问题,一查一个准”他之前之所以不动声色,就是为了钓出苏雪倩身后的大鱼,现在找到了线索,哪里肯善罢甘休立逼着吴志国当场去拿人。

  “下雨天就近避个雨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吴志国表情如常,但心中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陕西会馆是口口口在南京的总据点,牵扯着数百位革命人士,要是被汪政府知晓后果不堪设想。这个据点保密级别很高,连“老鬼”都不知道,吴志国不晓得陈耀曦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少不得要埋怨他行事不周,居然暴露了这么重要的机密。他哪里知道陈耀曦也是误打误撞进去的呢

  “避雨是很正常,但那个会馆的确有古怪。”俞浪澎简单描述一下近来的发现。按理说他自己是特务处处长,调查内鬼属于分内事,完全可以自己调人去搜。可他压不住何致,特务处的老人都对他的命令不屑一顾,这才不得不依靠吴志国。他在上海时就同吴志国有过交情,算是熟人,哪怕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吴志国也得帮他这个忙。况且对付陕西会馆里那伙“匪”,请剿匪大队长出马名正言顺。

  可是吴志国一点也不想去“剿匪”,推脱道:“我今天要去兰县抓口口,离这儿百公里地,回来天都黑了。要不,我明天再陪你去陕西会馆”一天时间,足够他通知会馆里的同志们撤离了。

  “夜长梦多,要是口口口跑了,这责任谁担”拿贼拿赃捉奸捉双,俞浪澎正在兴头上,恨不得马上去抓人。见吴志国明显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又似笑非笑地说:“吴大队如果没兴趣就算了,我可以向警察局借人,想来他们肯定不会拒绝这份功劳。”官官相护,俞浪澎的爹与南京警局素有往来,俞浪澎的一个发小就是南京警局副局长的儿子,要用人容易地很。何况按照职责权限,警察局也有肃清辖区内不安定分子的义务。

  虽然俞浪澎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还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但吴志国哪里听不出他隐隐的威胁“俞处长这话可过了,我是真走不开。”思维飞转,连忙阻止道,“警察局抓人算他们的业绩,咱们司令部半点好处都得不着。要不这样,我拨几个士兵跟你去陕西会馆怎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只要给他十分钟离开俞浪澎的视线,他就有办法通知会馆的同志做好准备。

  可惜俞浪澎不会给他机会:“你这个大帅不去,小兵能顶什么用我听说你们大队隔三差五地去兰县,也没抓见到个鸟,晚一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误会吴志国与何致蛇鼠一窝,故意给他难堪,忍不住语气犯冲道,“吴大队真为难就算了,我找警察局的兄弟是一样的。到时候张司令怪罪下来,我就说是吴大队贵人事忙,没功夫管我的小案子。”他的手已经放在了电话机上,当场就要叫人。

  “我可没说不去。”俞浪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志国再坚持倒要引人怀疑了。而且南京警局离陕西会馆不远,等俞浪澎走后吴志国通知到同志们,说不定警察已经兵临城下了。情况所逼,吴志国只好先应承下来,稍后再作计较:“这事还有谁知道邱志诚在司令部人缘不错,指不定哪个跟他关系好的会漏消息给他。”

  “我是这么没成算的人吗”俞浪澎忍不住白眼,“你放心,除了你我谁都没说,连张司令都不知道呢”何致欺负他新官上任,早上刚到单位就挤兑他,他晓得自己调不出人来,又唯恐何致知道陕西会馆的情况后背着他偷偷去抓人抢功劳,所以干脆守口如瓶。

  吴志国大松一口气,递给俞浪澎一杯咖啡道:“邱志诚也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吧我打个电话把他叫过来,我们先抓了他,再去陕西会馆拿他的同党。”俞浪澎笑着点头,一边喝咖啡一边听吴志国打电话:“哎,朱一毛是吧我是吴志国,我找邱志诚对,邱志诚你好,我这儿有点事情要你们后勤部处理,你马上到我这儿来一下”话音未落,就已经见俞浪澎摔了咖啡杯,不可置信地指着吴志国的脸,黑血溢出,瞳孔放大,在桌前缓缓倒下。

  吴志国沉稳地挂下电话,走过去仔细地探了他的鼻息,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一登陆jj就会出来一个91,可能中病毒了,但是杀了一下没杀出来,只能借室友电脑发文,但是回复不了评论。。。各位见谅

  c抛尸

  陈耀曦在剿匪司令部工作了三个多月,与吴志国说的话十只手指都数地过来,他没想到,第一次来吴志国的办公室居然是为了帮他处理俞浪澎的尸体或者说,是为他自己收拾俞浪澎这个烂摊子。

  “所以说,你把他杀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耀曦震惊非常。剿匪司令部统共只有三百多个员工,算上他和顾晓梦,吴志国已经是第三个卧底。难道口口口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可是据陈耀曦所知,目前口口口在正面战场上并不占优势,虽然顽强抗日,可是根本挡不住日本人的先进武器,只能靠声东击西的“游击战”挽回一些损失。

  不过,陈耀曦十分欣赏吴志国。如果他没有猜错,从吴志国起杀心到杀人成功不会超出三十分钟,其凌厉风行c敢作敢为连陈耀曦这个黑帮老大都自叹弗如。他要不是口口口的人,陈耀曦倒真想招纳他。黑龙帮破旧立新,正是需要用人之际,可惜陈耀曦收了心思。

  作为这桩凶杀案的受益者,陈耀曦没什么立场去谴责吴志国杀人不眨眼,何况他自己也不是多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于是很快进入角色,与吴志国一起把俞浪澎塞进书柜里。

  “小心点儿,这里头都是吴大队的宝贝,要是碰坏了谁担待的起”陈耀曦把后勤处的工作牌别到胸前,亲自监督两个小兵抬柜子,嘱咐他们轻拿轻放。

  正巧在楼梯口遇上白小年。

  “呦~这么大个书柜,要干嘛呢”白小年惯会来事儿,其实并没多把这柜子放在心上,但既然遇上了,就免不了白问几句,开玩笑道,“看这柜子沉的,两个大男人都搬不动,这是要挪去哪儿听说陈参谋不日高升,难道连咱们司令部的柜子也要沾光去河北了”他自以为风趣,捂嘴娇笑,眉飞色舞。

  陈耀曦心里恶心,表情却十分镇定:“我哪里够资格用这么高档的柜子,这是吴大队的你看它的锁,跟一般的锁不一样,是保密专用的,连螺丝刀都撬不开。”他指着锁眼给白小年瞧,“吴大队不小心把钥匙丢了,里面的文件拿不出来,只好让我搬出去找人砸开。”

  “没有备用钥匙吗”白小年凑近锁眼观察了一番,评价道,“啧啧,还真不一样,这个很不好开吧”

  “是不好开,只能把锁砸了。”陈耀曦解释道,“当初定做这批柜子就是为了保密,钥匙只有一把,没有备用的。”

  “这吴大队,也忒粗心了。”白小年阴柔地抱怨了一句,眼珠子一转,祸水东引,“吴大队也是,你都是升参谋官的人了,又要预备搬家又要照顾怀孕的妻子,大忙人一个,还叫你来处理这些琐事。后勤处又不是没人了,不是还有个吃干饭的朱一毛在呢吗”因为朱莉,白小年看不惯朱一毛许久,一有机会就给他上眼药。

  “我还领着司令部的薪水呢,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可不能晚节不保。”陈耀曦避重就轻地把话题绕了过去。他有任务在身,不愿与白小年纠缠,因此只寒暄了几句就指挥小兵把书柜抬到门口的小轿车上,径直开去秦淮河边抛尸。

  陈耀曦知道密探们会试图跟踪他,但他毫不担心。这回他可是开着车呢,探子只有两条腿,哪里跟地上

  “那辆车是司令部的公务用车,若没有吴志国签字,我根本借不出来,倒要谢谢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回到家,陈耀曦往沙发上一躺,心情大好。

  由于是特制的保险柜,换新锁麻烦费时,而他手里有吴志国给的钥匙,只需把尸体扔进秦淮河就已经大功告成,接下来只要假装换好了锁将柜子还回司令部即可,节约了大量的时间。趁着其中的空档,陈耀曦给猴子打了个电话,几个月来头一回联系上了自己的手下。

  “曦哥你真没死我就说你福大命大,铁定死不了”电话那头,猴子热泪盈眶。梨花村被烧后他曾派排骨佬和二愣去当地打探消息,可惜一无所获,“只找到祥林嫂和大丫两个娘们。她们运气好,烧村的时候正巧在田里清杂草,躲过了最开始的扫荡。不过后来火势越烧越大,大丫脑子不清楚想折回陈家老宅去找她娘,结果被困在胡同里,好容易逃出命来。不过,因为在火里窜了太长时间,她们都叫硝烟呛哑了喉咙,再也不能说话了。”大丫和祥林嫂都是文盲,失去语言能力后根本没办法沟通,猴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明白鬼子屠村时陈耀曦和苏雪倩不在村里,但是到底去了哪里,就无从得知了。

  “我不相信你死了,一直让人四处寻找,可惜没寻到有用的痕迹。”陈耀曦生死不明,管理黑龙帮的重担就压在了猴子身上。但他虽然能力卓着,却缺乏一帮之主必须的威信与魄力有的人天生只适合做个副官,倘若被强行扶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反而容易瞻前顾后,无力管束手下。黑龙帮正处在废而后立的关键期,当初陈耀曦之所以能迅速收拢旧部,个人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天生就有一种为上位者的气场,能让人心悦诚服。相比之下,猴子就缺少了领袖气质,管理帮派分外吃力。所幸他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打过取而代之的主意,反而暗自瞒下陈耀曦失踪的消息,稳定人心。

  不过,陈耀曦的归期一拖再拖,总会有些牛鬼蛇神心怀不轨,暗地动作。倘若陈耀曦再不出现,猴子恐怕也顶不住了。

  雪上加霜的是,冀北的山寨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鬼子挑了。二当家武无忧虽然保住了六百来条弟兄的性命,却缺钱少粮,只能在荒郊野外打地铺,捉些田鼠兔子为生,落魄非常。

  “田鼠兔子顶个x用”陈耀曦想象了一番弟兄们的凄苦景况,胸口一疼,破口大骂,“武无忧是傻子吗我们是土匪没钱怕什么空手套白狼那是咱们的本行,抢啊笨蛋”六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哪怕没有武器,光着膀子拧成一股绳也不至于混地那么惨吧

  “我也这么说。”猴子苦笑,“可是二当家不听。他能带着弟兄逃出命来是受了口口口的支援,他说这个恩要还,就同对方的一个叫谷子地的连长拜了把子,发誓金盆洗手,再不做打家劫舍,哦不,是劫富济贫的勾当。”

  “谷子地”陈耀曦气得牙痒痒,“好小子,我把他从范庄旺村的死人堆里挖出来,他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他还记得当初那个满脸污泥但是笑起来会露出一口白牙的糙汉子,“所以,武无忧被挖墙脚了

  “没有没有”猴子连忙摇头。他虽然不赞同武无忧让手下弟兄饿肚子,可是到底是同在一条战壕里奋斗过的兄弟,怕陈耀曦误会,急忙帮他撇清,“二当家虽然混,可是绝不敢越俎代庖。他只是认了谷子地作把子兄弟,其他的事,说是要等你回去后再决定。”

  陈耀曦总算缓下一口气。

  说起来,武无忧本来就不适合当土匪,他淳朴善良,一根肠子通到底,属于那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有时候连陈耀曦也深感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出淤泥而不染。不同于陈耀曦的半路出家,武无忧是根正苗红的地痞子弟,家中当土匪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朝,其先人的光辉事迹甚至惊动了元末明初的大文学家施耐庵专门作书记叙: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旻山榔头寨的武寨主就坚持拜打虎英雄武松为祖宗,谁有异议就打谁,直打得人满地找牙才肯罢休,横行一时。

  谁知,老虎也能生出猫来。武无忧基因突变,完全没能继承祖先遗风,空长了副大身板,连斧头都拿不稳,老爹死后更是让心怀异心的手下爬到了脑袋上头作威作福。结果,便宜了外来户陈耀曦。陈耀曦帮他剪除了异己,然后自己变成了最大的异己。他发动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武无忧将大当家的位置白送了他这个外姓人。

  那时猴子还不认识陈耀曦,知晓的人也都三缄其口,以至于到现在说起这件事猴子还深感不可思议,难以理解:“二当家当初怎么就把寨子拱手让给了曦哥呢”而且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尼玛这是武家的祖宗基业啊,他就这么送人了,一点儿也不心疼,事成之后还乐颠颠地在换了姓的寨子里给陈耀曦打下手,t这不科学

  陈耀曦才不会认为平白接受人家的寨子不科学,他现在恨不能长出对翅膀直飞冀西,一巴掌扇醒武无忧这个专爱为他人做嫁衣的二货。他虽然攻占了上海这块新地盘,可经营不过两年,势力还未完全渗透,远比不上河北的根深蒂固。作为他的发家之地,冀西才是根基所在。

  陈耀曦绝不会坐视杀父仇人侵吞自己的地盘。

  “我后天就要去核顶山,一旦上了贼船再想下来就难了。你赶紧联系几个弟兄,让他们买好火车票,明天下午三点在唱经楼等我。如果没有南京到上海的火车,到其他地方的也行,反正不拘目的地,只要能离开南京就好”隔着话筒,陈耀曦飞快地部署安排,“尽量找能打的弟兄,有尾巴跟着我,得把他们作干净了我才走的了,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通风报信。”

  可是,南京离上海将近万里之遥,短短一天,哪怕是头脑灵活的猴子也不敢保证能运作妥当:“临时派人去南京肯定来不及了,只能找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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