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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伸手拉起她:“你再说一遍”

  这一幕,提早回来的白清宵和云涵恰好也看见了。虽惊讶她怎么会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但又能猜的出必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便只好旁观。

  可见她越来越崩溃的表情,又忍不住想要劝住。

  “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他”媚茗很是艰难却又略带幸福的模样,幸而倾蘅看不见。

  “啪”的一声,倾蘅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为了一个你所谓可以厮守终生的男人就害死了我爹爹,他是谁”

  这一巴掌过后她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倾蘅抬脚就踹了出去:“你说啊是谁是谁是谁”一脚脚抬起又狠狠落下,地下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鞋子。

  街上人来人往,不曾有什么异常。时间在流走,不会因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赫然停止

  这一份痛苦,有人承担,有人,遗忘

  c第九章暗查过往,承寒心生一计

  “媚茗,媚茗你怎么能练的那么那么厉害啊爹爹就总是嫌我笨”十岁的倾蘅怪可怜的盯着媚茗练剑的背影,不时就冒出这些话。

  媚茗停下,走过去:“倾蘅,没事的,门主就是对你期待高,你不差的来,我带你一起练”十一岁的媚茗是个遗腹女,生母死了以后被钟耿收留作为倾蘅的丫鬟,教其武艺,天资也聪颖。

  倾蘅最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候,是她和二叔在旁一直不离不弃

  “你说啊你说啊到底是谁”倾蘅几乎快要崩溃了,连哭带喊加上愤怒,耗尽了力气。

  白清宵有些心疼,失去至亲的痛苦,他的父亲就深深地体会过

  云涵也同样难过,因把她视作妹妹,却不想笑容的背后,如此心酸。

  承寒皱着眉,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没事了我在”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容许她再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倾蘅很不甘心:“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要瞒我吗”紧紧的抓着承寒的手。

  媚茗已有将死之态:“对对不起”涣散的眼神还有无力的语气,倾蘅再也提不起怜悯。

  “是我错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可信之人没有从来没有”倾蘅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着,泪水遏制不住地流下。

  承寒再看不下去了:“把她带下去,关在你们想关的地方,怎么折磨是你们的法子,只一点,别让她死了”好可怕的眼神盯着媚茗,寒意仿佛吞了她一般,彻底绝望

  华绛虽然犹豫了一下,但看门主在她怀里伤心欲绝,便也有了主意:“带走”临走前还不忘看了看那个居然在吩咐自己的男子,略不满的走了。

  承寒更怜惜的是怀中的她:“蘅儿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她的泪水始终没有停下。

  云涵上前一步:“倾蘅”倾蘅突然意识到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他们也在,甚是后悔,便更加悲痛,寻声抱了过去:“云涵姐姐”双手环在她腰际,比将才哭得更狠了。

  承寒也知道云涵必定会比自己更好的安慰她,只好在旁看着。

  最难过的莫属流幻,不禁想起自己也骗了她,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之后,会不会也这么痛恨自己

  并没有人觉得她凶残,反而更加怜爱。

  那隐藏在过去的黑暗里,她到底还有多少悲伤

  “二叔二叔”哭了很久以后,被扶着回了房,哭得累了才去休息。睡着的时候,口中唤的还是李居安,不时也会小小抽泣。

  承寒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依赖李居安,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叔侄关系,可就是忍受不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自己

  至此,心里便留下了芥蒂,对李居安的介怀。

  而另一边在为倾蘅中毒寻天潭水的李居安好不容易到了雨上的览海生馆那里,他却不在,参加一叶观观上叶平笙寿宴去了。

  一叶观,以道观存在,却不是真的修道修行之人,不过是个帮派名称罢了。执掌人是观上叶平笙,和雨上平辈,交情也很好。

  李居安虽然小小遗憾,不过览海生馆的人又不是不认识自己,讨来一壶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和槿澜商量了下,槿澜也不介意,李居安和雨上真人的关系他们明白,自然不会为难。

  但也会担心倾蘅,毕竟槿澜也是认识她的:“蘅妹妹这遭遇怕不是简单的,居安前辈你可有头绪”

  李居安摇头:“不会是莫承寒,但怕是离不了他们争斗的漩涡。就怕倾蘅受不了这么残酷的厮杀才带她离开,谁知道”那些人居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耍手段,到底不得不防。

  他也担心承寒这个人,把倾蘅托付给他也是为了观察。

  但愿他真的喜欢倾蘅,这样即使自己保护不了她,也有人会陪她

  亲情永远是这么温馨的话,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的

  像是承寒不懂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体会过,也可以说是忘记了亲情的味道

  夜晚,倾蘅第一次梦到那么奇怪却又温馨的画面。

  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旁边是一个男子在练剑。

  女子脸上全是幸福的味道,男子也会很温柔的看着女子,累了便停下。

  女子拿出手绢替他拭汗,暖到心里了

  但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了

  然后,就是承寒,很焦急的看着惊慌失措的自己,自己也迫切的看着他,祈求般希望他能救走自己这是那一幕,几天前自己被一个小狼吓坏的一幕

  还有被铜山门的人追的事情,自己一把被他拥到厚实的怀里

  “大叔大叔”其实,她也信他的,也觉得他很重要,只是

  很久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沉沉睡去。

  承寒趁众人睡着的时候,换了衣装带了面具出去了。

  一个蒙纱的女子在树林里等着他。

  “如何”他此时的声音丝毫没有人气,冰冷的很。

  女子说道:“查过了,那些黑衣人是李居安走之前留下暗里保护百长门门主的,是些死士。为首的华绛,是前任门主钟耿的小徒弟,能力却是最强的。”

  他“哼”了一声:“就这些”

  女子略紧张了下,继而又恢复了:“主人指的是”

  他转身背对她:“李居安白清宵”不多说一个字的气势,有点

  女子这才舒缓了:“李居安,钟耿,贺伊涟三人本是莫逆之交,钟耿成为百长门门主后,有了李居安的支持,很快稳定了局势。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以及过往。除了百长门的人,倒是对一个小丫头有些上心,名叫宁茕。临江城宁家的女儿,比钟倾蘅小了一岁”

  承寒突然来了兴趣:“哦”

  女子继续说道:“一年前因钟耿被人害死,百长门又被各大门派欺辱,李居安为了此事四处奔波时候结识宁茕,似乎似乎对她非同一般,几乎待她同钟倾蘅一样好。不过,百长门上下皆不知此事。”

  承寒点点头。

  “至于白清宵,扶安城的白家小少爷,为人正直,行事温和,却比其他长兄都睿智,冷静。因此是白智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在各处学习锻炼,目前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目的。”

  承寒许久没有说话,女子也不敢轻易出声。

  最后,他也只是说了句:“想办法把那女子引过来”便摆了摆手让她走了。

  许久,脱下来的面具背后,有一阵悲伤,眼里有种失落,却也有些希望般。

  末了却是狡黠地一笑:“这样也好”他心里有着一个打算了

  也许,很对不起,在最美好的日子里,没有遇见你;遇见你时,便已错过了美好;

  可是,遇见你,就是最美好的事

  错过彼此,本就是件伤心事,难道,我还会让你更伤心吗

  ------题外话------

  道观和道馆貌似可以看为同义词,请表介意tt

  c第十章殇倾蘅,罢手百长门

  梦里轻盈是个愁,多少岁月觞,离别再无等候

  也许前世有着羁绊,今生可以续前缘,但不过都是浮生梦一场,大醉不知虚实般渺茫。承寒纠结好不真实的“前世”,忘却轮回里,今生的她,已不是浅瞳,今生的自己,也不再是白营戈更何况,前世于他,不过是场梦

  几天前那么歇斯底里的,睡着了还在哭泣的倾蘅,今早醒来,脸上还有些泪痕,原本水灵灵的眼睛,如今因为哭太过而浮肿,虽然不太好看,可是毕竟这时候没人会在意这个。

  云涵替她檫拭去泪痕,为她梳妆打扮了一番,想带她下去。

  突然一个带垂纱的斗篷盖在自己头上:“带上。”承寒不容分说就这么走了。

  倾蘅自己整了整斗篷:“姐姐走吧。”摸到她的手被扶着下了楼。

  楼下没有其他人,自前几日那番倒也是安静。

  流幻最先过去:“倾蘅眼睛还是肿的会不会影响你之后的恢复啊我这里有婉栀膏,消肿美颜的,见效很快,拿着。”

  倾蘅感觉到了手里被塞了一个冰冰的小圆盒,点点头示意谢谢。

  白清宵不经意的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专治大哭过后眼睛浮肿的药难道你”

  流幻此刻虽然欣喜于他关心自己,但也不想让倾蘅多想:“不过是药铺里略名贵的药膏罢了,难道还买不起么”

  白清宵也不追问,云涵也只轻笑了下。

  倾蘅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又像在发呆一样,喊几声才能有回应。

  “小蘅小蘅”突然有人唤了声倾蘅,都冷不防寻声看去。但只有倾蘅最激动,立刻站了起来。

  “娘,娘是你吗娘”她一把掀开斗篷扔在地上,朝声音的源头跑去。

  承寒脸色突变:“蘅儿,别过去。”无奈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那女子面前。

  正在那一瞬间,那女子从背后抽出短剑,直刺向倾蘅。

  可是,倾蘅没有被刺中,却是硬生生徒手接住了。

  泪如雨下:“你的声音,和我娘好像啊可不可以,再喊我一次”她清楚,面前站着的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亲娘呢,可是,她好想念,哪怕是一样的声音也好啊。

  那女子冷笑:“不过是口技罢了,我才不屑学那个下贱女人说话呢”另一种年轻的声音,应该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不许你侮辱我娘”倾蘅紧紧的徒手握住短剑,怎么都不肯放手。

  承寒等人想要上前却被阻止:“别过来我自己会解决。”倾蘅的态度很是坚硬,承寒也知道,终有一天,她必须面对现实,她没有血缘亲人的现实。

  “侮辱那是事实要不是柳家威逼,爹爹怎么可能会抛下我和娘亲,娶了柳薰那个贱女人”那女子很是愤怒。

  “贺伊涟是你娘不可能,不可能”倾蘅的寒意冒了上来,“谁派你来的,说”

  女子冷笑:“你跟柳薰一样,下流胚子,蠢得要命,居然都不敢承认我说的事实,偏要自己找借口。

  我告诉你,我钟钰蘅,比你早了两年出世,你说,是不是你娘拆散了我们一家人”

  “钟钰蘅那不是”倾蘅突然有些,恨意。

  钟钰蘅大笑:“不错,就是爹爹放在书房里的牌位上的名字”

  一时间有些混乱,倾蘅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要是钰蘅也在的话就好了,你们可以一起作伴。”钟耿曾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

  “爹爹,钰蘅是谁呀”那么小的倾蘅哪里会知道,这个被爹爹一直挂在嘴边的人,竟然是

  倾蘅一用力,折断了短剑,步步逼近:“什么叫我娘也会找借口你既然会学我娘的声音,是不是,你以前见过她”悲伤过后全是愤怒和仇恨。

  承寒看着心疼不已,折断的剑也不是普通的剑,她不仅受伤了,流血了,那左手恐怕要治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可是她受伤的心,什么时候能愈合

  流幻也特别担心,更是想要上前,却被白清宵拦住。众人都明白,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左右那女子不伤害倾蘅,就还得先看着,多心疼也只能看着。

  钟钰蘅见短剑居然被折,这可是坚硬无比的,难不成是假的。这念头一闪而过,便说道:“不错,我娘把我托付给了二叔,是他一直在帮我散布消息,让柳薰知道她是多么可恶又可悲的女人。五岁那年,我亲自去找她,并且”顿了顿,大笑,“我告诉了她我的身份,还逼迫她吃了混了血池水的安然散,结果,是爹爹亲手下令烧死她的,哈哈哈哈哈”

  安然散即假死药,但是加上药疗界顶峰的血池水,可以昏睡十天不吃不喝也不会有问题。

  倾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钟钰蘅想要反抗,居然对付不了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但也不会等死:“是真是假你自己肯定有数你娘的死,你最清楚”模模糊糊说了一些,倾蘅凝重地喘气,什么也不说,也不问。

  钟钰蘅说的没错,倾蘅确实怀疑她娘亲的死,虽然郁郁寡欢,却也只是憔悴,没有病态到将死。但也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说辞。

  可是,对二叔,她原本极其信任的,就算钟钰蘅告诉她娘是被二叔亲手害死的,她也不会相信一丝一毫。

  可是,她比自己整整大了两岁啊两岁啊

  如果是钟耿最好的兄弟,会不知道他和贺伊涟有过孩子吗那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娘亲真正的死因

  她此刻并不是怀疑二叔,只是责怪,但到底情意深,不再去想。

  倾蘅苦笑:“是么那你来杀我又是为了什么”手上也松了松。

  “百长门”钟钰蘅自认为自己是钟耿的长女,怎么可能会把父亲的基业留给别人,“要不然二叔干嘛要你解散百长门,不过是为我铺路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惹人怜爱呢”

  “是么你只要二叔出来承认你的身份,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拿回百长门了吗”

  “这样还怎么杀你那时候杀你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做的。”

  “既然如此,你试试”倾蘅彻底放开她,钟钰蘅便立刻想要扑上去。

  但那些黑衣人又出现了,拦住了她:“百长门门主岂是你可以碰的。”推开了她。

  钟钰蘅很不满意:“我可是爹爹的长女,她不过是庶出,凭什么当门主。”还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上书“百长门密命”,这是只有门主才会拥有的,当时钟耿死的突然,没有告知它的下落,如今赫然出现在这个女人手里

  “我娘是贺伊涟,密牌自然也是爹爹给我的,你们明白了吗”钟钰蘅还很得意。

  倾蘅笑了笑:“很好,以后她就是你们百长门的门主,我柳阙儿与你们百长门,钟氏一族再无半点瓜葛”转身,想要离去。

  柳阙儿是随了娘的姓,阙儿也是娘亲去世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那时候是想断绝关系,不亏欠他们任何人的,如今,也一样。

  她不想知道这的人是真是假,不想知道谁害了谁,只想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华绛却不会这么愚笨:“你说是师父给的就是吗你说你是师父的女儿就是了吗我不信。”

  承寒拉住她,她没站稳跌进他怀里,第一次,那么踏实,第一次,可以依靠的港湾。

  钟钰蘅“哼”了一声,又褪去手臂的衣裳,一轮弯月烙记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那是贺伊涟家族里的规矩,生男则为日,生女则为月,不管是不是名分正当都必须执行。

  看烙印的样子不像是新弄上的,而知道这个规矩的只有贺家和他们百长门罢了。

  “现在信了吧”钟钰蘅语气生硬,有些高傲。

  华绛却还是摇头:“即使你是师父的长女,也必须要太公同意,若非如此,我们至死拥护倾蘅是门主。”

  倾蘅知道,华绛是钟耿最疼爱的小弟子不错,可是他对自己也像长兄一样,关怀备至,明白自己还有娘亲的心酸和悲痛。此时能站出来力挺自己,满是欣慰。

  记忆是会骗人的,扩大美好的往事,忽略悲伤,所以在悲痛的时候,被忽略的就会想起来,蒙蔽双眼,只看得见悲伤

  c第一章宁茕,承寒的妹妹

  “华绛,不愧是大哥看好的人”李居安,终于从奔走中赶了回来。

  可是一回来就发现有人居然冒充大哥的女儿,实在可恶。

  “太公”众人向他行礼。

  李居安摆了摆手,盯着她说:“不是说,我认识你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陌生啊”很冷很冷的语气,倾蘅从没有听过。也更欣喜于她的好二叔,果然不会瞒着自己什么。

  那个女人顿时没了底气:“二叔,不会忘记侄女了吧我是钰蘅啊。”还拿出密牌,企图说服李居安。

  谁料李居安也不看她,径自走向倾蘅,把一壶的天潭水交给承寒,便拉她去女子面前,说道:“我的侄女就是她,也只有她而且你这牌子分明是假的,就不要拿出来丢我们百长门的脸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扫了众人一眼,突然一皱眉,口吐黑血,立即倒地毙命。

  再一看,原来身后被刺中一枝带毒的镖。镖上还有张字条:下次再会

  无异于告诉别人,是莫承寒的手下

  李居安叹了口气:“蘅儿乖,别怕。大哥没有这么个女儿,大嫂也不是被人害死的,相信二叔,好吗”轻轻拍着怀里的倾蘅,像小时候一样在哄她。

  她也不哭了,安安静静的。

  流幻也终于知道了,眼前的倾蘅是江湖上正派的代表百长门如今的门主,和传言中的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根本就不一样。她能明白,那是痛苦的纠结,是不得已支撑的伪装。

  白清宵和她一样的想法。云涵却看不出在想什么。

  倾蘅虽然很混乱,却依然一脸安然。她知道,二叔不会抛下她,就足矣。

  蒙面的人相继离去后,倾蘅服下天潭水,便去休息了。

  大起大落之间,全是凄楚。

  她不敢想太多,怕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敢问什么,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便沉沉入睡,没有忧伤,没有疑惑,简简单单地睡着了。

  李居安看着她睡着了才离开。却被承寒在外拦住,带去了另一间房。

  “以前你有没有瞒过她我不知道,不过她母亲的死不简单这我能看出来。”承寒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李居安再去骗她,恐怕她再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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