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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就被颠飞了,在这地祸奇变面前,两个人微不足道的力量又能怎么样呢

  “哐”一辆公交车被颠飞刚好砸在旁边,油箱中汽油咕咕流出又飞溅到四周,法尘双目含泪,眼前一片模糊,五公以性命换来的大解冤经,五公庙历代主持的守望,还有整个都市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所有所有的都将化作乌有,他无能为力的看着邪脉发作,无法可施,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令他心痛如刀割

  “不不能让它再继续下去了不”法尘大师死死咬着下唇,鲜血顺着下颚流淌,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法尘浑身打了个激灵是了,只有这样了他想站立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索性就地翻滚,浑身在汽油中打了个转,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快速无伦的冲向无底深洞,数次被地面颠簸摔倒,又执着的爬起来疯也似的前行。展佑被他举动惊呆了此时叫喊是徒劳的,立刻发步追去,终于在无底深洞边沿死死将他拉住。站在这边上,感受到那无穷无尽的黑暗和深深阴寒气息,混身止不住的战栗。

  忽然法尘大师双掌齐出,将他推得跌出数米,回过头来,大声喊了一句话,可他的声音被邪脉轰隆隆的巨响掩没了,但展佑却看懂了他的口型,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法尘大师冲他挥挥手,满布皱纹的脸上显得又是慈祥又是庄严,随即从兜中掏出火机,“嗒”一声将火机打燃,张嘴又对他说了些什么,展佑却再也看不见了,因为眼睛早就被泪水模糊了。朦胧中,见法尘将火机往身上缓缓靠拢,时间在此刻仿佛定格了一般,展佑几乎能感觉到到跳跃的火苗如何点燃了汽油他张嘴欲喊,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嘭”火红的烈焰瞬间将法尘吞噬,他整个人化作一团火球猛烈的燃烧开来,可他神色坦然,无声的忍受着烈火烧炙的苦楚,这更显得无比的悲壮和惨烈他双手合十,纵身跃下那无底的深渊c邪恶的源头

  火球如同流星在黑暗的深渊中划过,无底深洞立刻发出急剧的震颤,如同巨兽垂死挣扎般的凶猛绝伦,天地亦为之变色,地面原本不断扩张的巨洞突然猛烈的闭合,如此巨大的力道,将无数的物体连同展佑一起抛飞空中,展佑像那断线的风筝似的,先是高高抛飞,复又重重跌落,其中一堵残壁跟着掉下来,“哗啦”一下全砸在他的身上,别说此时展佑已经昏晕过去,就算清醒且完好,那残壁掉落的速度如此之快,却又如何能躲闪得开呢天地就此重归于平静,只是被黑暗所笼罩所以一片昏黑,远处,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哭之声

  都市幸存的人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俱有大智慧的和尚用的方式,化作一颗佛门无上法器舍利子,关闭了这死亡的大门c地狱的通道的同时,也化解了郁结千年的劫数。法尘和尚知道,能化作一颗舍利子的机率微乎其微,亿不存一,不过他还是愿意一试,他成功了,只是这一切何其的惨烈和悲壮

  熟睡中的陈如凝并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直感觉到强烈的震动才惊醒来,徒然发觉自己居然是在飞驰的车上。这短短不到四十分钟时间,张扬玩命似的居然将车开出了一百多公里,远离了邪脉的中心地带。车辆突然抖动起来,张扬不明所以,连忙减速靠边停车,可前方的公路突然塌陷下去,张扬险险的将车停稳在断路边沿。

  惊魂未定的陈如凝意识到这大劫终于来临了。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些什么,她问:“展佑呢”张扬吱吱唔唔的道:“他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走。”

  “为什么”陈如凝追问。张扬歉意的答道:“他留下来帮助法尘大师,我劝他不住”这时地震越来越是强烈,两人不敢呆在车上,忙将赵子路和杨勇搬到车外,不一会天地似乎都震颤起来,地面倾来斜去无休无止

  “展佑展佑”陈如凝不敢再想象下去,他身处邪脉中心此时是怎样的状况呢心头再也难以自己,拔腿就往来路跑去,杨勇慌忙上前拉她,喝道:“陈如凝你要干嘛”

  陈如凝一甩手,喝道:“我要去找他”张扬大吃一惊,复又将她拉住,高声喝道:“你疯了回去有一百多公里这么危险,怎么行”陈如凝任性的再次摔开他:“别管我”

  张扬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喝道:“好好我不管你,你去就是可是杨勇和赵总的死活你就不顾了”陈如凝回头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复又看了看张扬,终于双手捂面蹲坐到地上,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

  大地发疯的晃动了五c六分钟后,又是一下猛烈的波动,突然就此归于平静,再无半丝震动的痕迹。放眼望去远处山体滑坡极为严重,将公路完全堵死。幸好两人所处的位置比较空旷,不然只怕已被活埋。

  紧接着,原本压顶的黑云终于开始翻滚起来,h市大半年不曾下过雨,似乎早就是蓄势而发,直到此时方要肆意宣泄,空中电闪雷鸣霹雳交加,雨水倾盆而泻,整夜都没完没了

  c五十二c聚散总无常尾声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雨才渐渐小了,道路那一端人声鼎沸,原来是邻市的第一拨救援队赶到了,公路许多路段都被震毁,车辆统统进不来,他们不得不带着简易的装备徒步前行。陈如凝固执的跟着救援队回到了h市,赵子路和杨勇则由张扬护送飞往北京医院救治,得知危情,在国外考察的赵国宏也第一时间飞回国来照顾儿子。

  整个城市彻底的化作废墟,这可比任何拆迁都要彻底得多。一切再也不是昨天所熟悉的城市了,所以陈如凝想要找到昨夕的五公庙旧址真的很难。此次地震空前剧烈,据悉震源中心的震级高达112级,但同以往地震不一样的是主震持续的时间达七分钟,所以破坏力超过有史以来的任何一次,奇怪的是并无余震。

  陈如凝通过相关救援队终于找到了震源中心,她走在废墟中,想要寻找展佑留下的一星半点痕迹,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周围完全没有超过两层的建筑,高楼大厦几乎都夷为平地了,由此可见当时地震破坏力之强悍为了哀悼史无前例大地震中的死难者,所有参加援救的队伍都身着白色衣物,所以废墟的城市中随处可见白色的身影窜动,再就是一俱俱排在地上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这让陈如凝想起五公曾传下来的那句话:“无村无屋白羊遍地。”

  整整半个月,陈如凝几忽翻遍了五公庙周边的每一块残砖废瓦,她坚强的没有哭,她始终坚信他还活着,因为他还要呵护她c保护她c为她以后的人生遮风挡雨的,他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呢她不信,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两个月后,陈如凝始终没有得到有关他的任何音讯,她托熟人和朋友收集各处幸存者的名单,甚至是收集死难者的名单可始终没有关于他任何痕迹,他像风一样的出现在她生命当中,又像空气一样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脑海中若干的深刻记忆,陈如凝几乎要怀疑他只是自己出现的幻觉而以。

  她终于开始绝望了,总是在半夜被噩梦惊醒,然后抱着枕头独自默默流泪坐到天亮,她深深的自责,那天晚上,怎么可以睡着了呢不然无论生死她总是要陪着他的一想到这里,她就揪心的疼痛,他的影子总在脑中挥之不去,时而嬉皮笑脸,时而双眉紧锁,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深深的烙在她的脑海中,这是再也不可能抹得掉了的印记,陈如凝失声痛哭:“你到底是生是死如果你没死,怎么不联系我如果你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挂念你”

  冬季姗姗来迟,可终于还是来了,雪花儿纷飞,寒风锋利如刀,走在废旧都市中的人们,脸颊被刮得阵阵生疼。或许是因为城市的沧桑,或许是因为某些人心中的哀伤和思念,总之,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时间流逝,冬去春来,夏末秋始,年复一年。弹指一挥之间,两年就过去了

  深秋的某一天。

  “爸爸,哥今天的情况怎么样”陈如凝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通着电话,飞达集团重建的新楼将在年底完工,她现在是在一个临时性的办公地点,正和远在北京的赵国宏通电话。父亲将h市的工作已经完全交给了她,专心在北京照顾昏迷不醒的赵子路,杨勇沾了赵子路的光,也享受着病房的待遇,两人的状况很是复杂,就连美国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或许随时可能醒来,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了。

  电话那头,赵国宏道:“你哥今天才做了电磁疗,感觉气色好了不少哦,倒是你一个人在那边,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陈如凝笑道:“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啦。”

  赵国宏道:“哎,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心啊。”叹了一口气又道:“没个人在你身边,我总是担心哪”话说到这里方觉话题不对,连忙岔开道:“公司的事情做起吃力不要不让你马叔回来帮帮你”

  陈如凝眼圈已是通红,强忍住没有掉下泪来,只是说话微微有些哽咽:“好啊”赵国宏如何不省得女儿的心事只是无从劝解而以,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咚咚”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请进”陈如凝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

  一个男人推门进来,笑道:“陈总,这么勤奋啊,还不下班么”陈如凝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笑道:“张扬,你先坐会,我就快看完了。你有事吗”

  张扬道:“我可是专程来邀请你吃饭的,不知道陈总赏脸不”陈如凝道:“好啊,有冤大头送上门挨宰,咱不狠下一刀如何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

  张扬呵呵一笑,道:“那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你忙完了叫我。”“一k一k”陈如凝连连打着手势,依旧假装专注的看着资料,生怕被张扬看见自己哭红了的双眼。

  半小时后,陈如凝放下手中资料,收拾好东西走出经理室,正准备去叫上张扬一块离开,路过一间办公室前,忽然听里边的几个职员在低声的谈论,只听一个男职员道:“其实我们的陈总就是个美女啊,长得又漂亮又能干。”另一人道:“是啊,就是太冷冰冰了,让人不太容易亲近。”有人又接着说:“就是啊,我只是奇怪这么优秀的女生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另一个女职员立即插话道:“你们新来的哪里知道,陈总的男朋友死在两年前的大地震中了,那人我见过一次的,挺帅的”

  再后面的陈如凝听不到了,耳中反反复复尽是那句:“陈总的男朋友死在两年前的大地震中了”这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现在终于通过别人口中说出来了。是啊,他真的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来找我真的就这样撇下了我泪水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转身奔出公司,开着车发泄似的乱兜乱窜,只有在这个小小的封避空间中,方能泛滥心头的思念,肆意的痛哭。

  浑不觉居然把车开到了西山脚下,而宣泄一番后,胸中郁闷之情稍稍减淡了,这才发现电话多了数个未接来电,均是张扬打过来的,给他回了电话,道了声抱歉,说道不能和他吃饭了。

  挂了电话后,信步朝山顶爬去,秋天又到了,那山顶的野菊花再次开得漫山遍野,夕阳西下,更是衬托得来人的形影孤单,陈如凝的双眼再次噙满泪水,此情此景实在是熟悉不过了,只是那个熟悉的人再也见不到了。和展佑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之中慢慢闪现,越想越情不自禁c伤心欲绝。她慢慢靠近悬崖边上,直至半边脚掌已经临空这才停下来,她仰望着前方灿烂的落日,感受着金色的阳光慢慢洒在脸上c手上c衣服上那种暖暖的感觉,身体随着风微微摆动,如同凌波仙子,似乎随时都会翩翩而起离开人间一般。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拉住,她立足不稳,立即跌入那人怀中,她“啊”的一声,惊恐的推开那人,待看清楚那人面目后,不由得又惊又喜,心中欢喜得快要炸开一般,那人嘴角含笑,眉宇间虽然有些憔悴之色,可那张熟悉的英俊挺拔的脸却是梦了千回万回的那人正是展佑。

  陈如凝哪里还管此时的他是人是鬼猛的扑过去抱住他,展佑又是欢喜又是怜爱,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此时此刻两人早就忘乎所以,世界再大可眼里除了对方再无旁人,哪管他时间流逝白天黑夜

  山风飒然,一株红彤彤的枫树后面,张扬孤寂的身影注视着这对劫后余生忘情搂抱的男女,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你爱的人并不爱你,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身潸然离开了。

  许久后,拥抱的两人方始分开,陈如凝痴痴的问:“你是人是鬼”

  展佑笑道:“是人怎么样是鬼又怎么样”

  陈如凝嗔道:“是鬼该打是人就更该打”

  展佑咂舌问道:“为什么”

  “如若是鬼,干嘛不早点来找我如若是人,干嘛不早点给我报平安害人家害人家”说到此想到两年来的痛苦和委屈,眼圈又自红了。

  听她说得痴,展佑心疼的再次将她搂住,道:“我被垮塌的断墙压住就昏了,后来我才知道,被救援队发现的时候只剩下半口气了,国内现有的医疗条件眼见救不活的,还好新加坡的国际救援队用飞机把我转到新家坡救治。期间我一直昏迷不醒,身上又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没有被登记上去,两年多了,他们都认为我不会再醒过来,可怎么行,我还惦念着你啊,于是上个月我突然就醒了。”说着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

  陈如凝道:“醒来后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呢”展佑立即傻笑道:“嘿嘿,我不记得你的号码嘛”

  陈如凝美目一瞪,道:“什么为了等你的电话,我错过了无数个换好号码的机会,可你居然不记得我的号码”陈如凝顺手抓去,展佑的胸前立即多了几道指甲印,他半真半假的哼着痛:“哎唷那号码都是存在手机上直接拨的,所以真不记得啊。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我就立即要求回来,一下飞机就打听着找到飞达集团,进去刚好碰到老熟人张扬,靠这小子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差点没吓尿。后来才讲起你打电话给他,说是在西山,于是我们就一起过来找你啦。”说着环视周围,奇道:“咦,张扬呢对了,刚才他说起赵哥和杨勇一直昏迷不醒,他们的这种损伤现代医学是很难治愈的,或许我师傅会有办法治他俩呢。”

  陈如凝此时满心欢喜,轻轻的抚摸着他胸前的疤痕,忽然笑意更浓,道:“还好,还好,小脸蛋没有被毁容,不然哼哼”

  展佑笑问:“不然怎样”陈如凝嘟着小嘴道:“不然你瞧我还要不要你哼哼”

  展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学着她的口吻道:“哼哼,都上了我的贼船,不要我还能要谁”

  “哼,美的你对了,你的那个旧旧的包包呢”

  “扔啦”

  “干嘛扔啊,那可是你的标志呢”

  “必须要扔呀,因为我的背以后都是留来背你的呀,哈哈”

  “那现在就要你背我,嘻嘻”

  此时,夕阳无限美好,微风徐徐掠过,遍野的花丛中尽皆弥散着哝哝情话

  全书完

  c后记

  后记:由于这是本人初作,所以写完后总想说点什么,本人是一个懒散的人,于是导致本小说写了很长的时间,这篇小说以其说是灵异小说还不如说是爱情小说好一些,因为其中的感情是主要的,鬼怪的内容是次要的。人世间,就数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为复杂,有像赵子路和林霖明知没有结果却偏偏要相爱的情感;又有依小红对赵子路那种几近颠狂的感情;也有张扬对陈如凝这种单恋的感情。

  当然,每个人都会期待着出现一段最为完美的感情,也就是像展佑同陈如凝那般两相爱悦,只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借用金庸老师在此向他老人家表示本人深深的敬意的小说中曾出现的一句话:“如果你爱的人并不爱你,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是的,能有什么办法呢于是美好的爱情常常被寄托在小说中,原本这小说是准备以悲剧收场的,后来想想,现实生活已经够残酷的了,又何必再难为我们的主人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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