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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行。”

  伍钦旸忙伸出手来和钟离胤握了握,规规矩矩地叫道:“钟老师好。”

  坐在伍钦旸旁边的男生笑嘻嘻地插嘴纠正道:“不是钟老师,是钟离老师咱们班任可高端大气上档次呢,钟离这个复姓很少见吧”

  伍钦旸忙改口道:“钟离老师。”

  钟离胤道:“不都说了别把我当老师了钟离老师钟离老师听着多生分啊,我又不比你们大几岁,叫钟离哥叫胤哥都行,要啤酒了吗没有就上几瓶。”说着便伸手叫来了服务员。

  伍钦旸总算是接触到了正常的大学生活,比起国外冷餐居多的party还是国内热热闹闹边吃边聊的聚餐更合他的心意,不一会儿十一条口味各异的烤鱼陆续上桌,伍钦旸也不客气,随着杯盘的碰撞声,也拿起筷子加入到了抢食的大军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的存稿已经全部完成总共二十一章,算了算能用到三月中:3」

  c第十一章

  聚餐的气氛热火朝天。

  祝明月小口小口地抿着烫嘴的咖啡奶茶,香辣口味的烤鱼虽然不比招牌的“烈焰红唇”,但吃久了到底还是会让人觉得嘴唇发烫,舌头上也火辣辣的。刚才姑娘们闹着要上饮料,等奶茶上了桌之后才大叹失策,热热的奶茶对原本就发烫的舌头和嘴唇更是一种辣的折磨,早知道刚才就要冰镇的酸梅汤了。

  烤鱼馆面积不大,今晚基本是被他们给包场了,只窗边的一排座位零散地坐着两对情侣和一对中年夫妻。情侣间谈情说爱,中年夫妻埋头吃饭,旁边桌的男生与其说在吃鱼还不如说是在拼酒,这边女生拿出手机拍下桌上的杯盘狼藉,手指一动便分享进朋友圈,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今晚的战果。

  不知不觉这场聚餐已经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在这个过程里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一心专注于吃喝,男生们喝酒猜拳,输了的自罚一杯,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扑克牌和真心话大冒险;女生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最新的韩剧和明星八卦,最后延展到哪个牌子的润肤霜效果最好。大家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烤鱼下面的酒精不知道换了多少回,原本浓稠的汤汁也不知道加了多少次的汤,祝明月沉浸在这样热气朦胧的环境里,大声提议道:“胤哥来给大家唱首歌呗~”

  祝明月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响应,军训期间的相处早让他们习惯了对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班任没大没小。钟离胤盛情难却,没有麦克风所有的人就自动噤声,一首情歌唱得深情款款,让坐在窗边的一对小情侣都忍不住侧目。

  伍钦旸先是被稀里糊涂地灌了几杯啤酒,之后更是因为输了真心话大冒险在众人的起哄下仰头干了两杯白酒。伍钦旸从小就没喝过几次酒,屈指可数的那几次还都是喝的他舅舅珍藏了多年的红葡萄酒。小时候家里秦瑶和伍春行管着,偶尔几次和玄珏一起被秦致带着去过商业化的流水席,那也是拿着餐盘只顾着吃吃吃,完全不会有人给他们这两个小屁孩敬酒,哪怕这两个小屁孩是重华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外甥。所以等到两杯白酒下肚,伍钦旸就已经觉得脸上跟火烧似的,热得发烫,坐在对面的钟离胤的脸被热气熏蒸的模糊,两个影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似乎还在叫着:“伍钦旸伍钦旸”

  伍钦旸总算又清醒过来,为了避免别人发现自己糟糕的酒量,连忙抓过一旁的冰水来醒酒。面前的鱼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一条被剔出的鱼骨被放在铁盘的边缘,被冲淡了的汤汁咕嘟咕嘟地滚着又一次被烧开的小泡,放进去还没来得及捞出来的配菜已经被深色的汤汁浸染成软趴趴的模样,但被烤鱼馆灯光一照,还是能显出那种诱人食欲的油亮光泽。伍钦旸又一次拿起筷子,筷子头漫无目的地在鱼骨上滑过,心里想着这家的烤鱼味道不错,下次等哥来学校的时候一定要带他来吃一次哥是最喜欢吃鱼的了。

  伍钦旸这就又惦记起玄珏来,也不知道那天那个一脸匪气的警察有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真是的,也不动脑子想想,他们局长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嘛。案子的进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凶手找到了没有,还有下落不明的尸体伍钦旸赶紧止住自己越来越发散的念头,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待会儿再吐了就得不偿失了,连忙夹了一筷子豆皮放进嘴里。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问他:“好吃吗”

  嘈杂的大环境下伍钦旸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回答道:“挺好吃的。”

  但在回答脱口而出之后,伍钦旸反倒觉得有哪里不对了,感觉怪怪的,明明在餐馆里“好吃吗”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提问,但伍钦旸却觉得刚才的那句问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根本没听清楚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伍钦旸抬起头来,周围的同学都在照常吃喝,一个个红光满面好不热闹,钟离胤更是在和班里的男生一杯接一杯地拼酒,引得围观群众不住叫好。

  坐在伍钦旸旁边的男生见他盯着烤鱼冒出的热气若有所思的出神,便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他一下,疑惑道:“想什么呢”

  伍钦旸忙道:“没什么。”又追问道,“你听见刚才有谁说话了吗”

  那男生不明所以,回答道:“大家不都是在说话吗,你喝懵了”

  看着那男生笃定的神情,伍钦旸几乎都要肯定刚才是自己的幻听了,但忍不住又在心里仔细回想起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可坐在自己左右的男生都不像是跟自己说过话的样子,而且那个声音听上去也不年轻了,有点儿像是上了年纪的那种沙哑,钝钝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伍钦旸正这么想着,忽然又觉得眼前一花,好像一个陌生人的脸从他的眼前闪过去,就弥漫在烤鱼盘子蒸腾出的雾蒙蒙的热气里。那是张女人的脸,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头发都白了,很瘦,额头眼角和腮边全都是褶子,像是风干了的老树皮,牙齿也是残缺不全的。

  但是再一晃,这个老婆婆的脸又不见了。钟离胤拼完了酒,衬衣领口被酒淋得湿漉漉的,透出一小块儿白皙的胸膛,随手在烤鱼盘子里夹走一小团金针菇。

  伍钦旸想着幻觉,那种头脑发热的感觉又回来了,酒劲儿上涌,冰水也压不住了,手肘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勉勉强强地圈住杯子,喧闹的谈笑声里努力地辨别出自己的手机铃声,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喂哥”

  玄珏这边刚吃完饭,听伍钦旸这边的声音迷迷糊糊,又重复道:“旸旸你在哪儿呢”

  伍钦旸道:“今晚班级聚餐”

  玄珏在电话的这一边还零散地听到几句“谁啊”,皱眉道:“旸旸你喝酒了”

  伍钦旸道:“喝了一点儿哥怎么了”

  玄珏道:“不放心你,给你打个电话,同学聚会就不吵你了,酒别喝太多了,知道吗”

  伍钦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胡乱地“嗯”了一声,听玄珏说不放心他的时候嘿嘿嘿地傻笑了半天。

  玄珏不想打扰伍钦旸和新朋友的接触,又嘱咐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而餐桌的另一边,祝明月也在发呆。

  她明明没怎么喝酒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喝了一杯啤酒而已,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小意思,过年时候跟表哥表姐还能喝个五六杯呢,但现在脸上却不知道怎么开始有些发烫,热热的,像发着烧,眼皮也有些沉了。她用筷子扒拉着烤鱼盘子里的鱼头,将要熬尽的汤汁发出咕嘟咕嘟的气泡,似乎有人在问她:“好吃吗”

  祝明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强打起精神,随口道:“可惜吃不下了”

  旁边的女生回应着:“浪费了多可惜啊。”说着拿筷子剔下鱼骨上残存的鱼肉,又向对面的女伴征询道,“要不再加一点汤吧”

  是谁在说话呢祝明月想,那个询问着“好吃吗”的声音似乎并不属于相熟的同学。听声音年纪像是很大了,可是环顾整个烤鱼店也没有该是那个年纪的人。服务员服务员当然更不可能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吧跟自己奶奶的声音差不多不,可能还要比奶奶还老一点怎么说也该有七十岁了吧

  祝明月胡乱地想着实际上她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思考这些问题,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满是皱纹的老人的脸。那是一张很奇怪的脸,像是被从中间折了一下,两只眼睛分得很开,鼻子扁扁的,嘴却长得很大,像是离了岸,脱水的濒死的鱼。祝明月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烤鱼盘中孤零零的鱼头和散碎的鱼骨,眼神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孤零零的鱼头鱼头孤零零的头祝明月无端地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捂着额头用大拇指去按住太阳穴。

  旁边的同学总算发现了她的不妥,连忙道:“明月怎么了”

  祝明月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怎么”那种热热的,像发着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班级聚餐已经将要到了尾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九点了,服务员已经在收拾着一片狼藉的碗碟。明天还有课,今天不能疯到太晚,祝明月支着额头,看见钟离胤站起来到服务台去结账,仇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是了,不能让钟离老师一个人破费之前和仇锋商量好了,每个人出五十块钱当聚餐费,伍钦旸是新同学,就不找他要钱了她和仇锋是这么安排的。

  钟离胤似乎和仇锋争执了一下,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这顿饭吃下来怎么也要小一千

  祝明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觉得浑身乏力,一照镜子脸上都是那种发着烫的红,但是先前那种热热的感觉却变成了冷,冷得不行。室友发现她的状况不对,赶紧把她扶上了床,手忙脚乱地找出温度计来给她夹在腋下。祝明月就这么睡着了,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喊她:“明月明月怎么办啊三十九度五要不要送校医院”

  伍钦旸觉得自己发烧了。

  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发烧,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可能只是喝多了。他在体育场和班里的同学告别,女生当然是回女生宿舍,班里的男生都住在男生宿舍五号楼,是开学时候的统一分配,唯独他一个人在男生宿舍二号楼,就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伍钦旸回宿舍的路上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上阵凉阵热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难过,脑袋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似的,一会儿又像是掉进了冰窟窿,牙齿似乎都在打着冷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颤巍巍地按下对应楼层的电梯按键,又是怎么跌跌撞撞地从电梯里出来。想去掏钥匙的手已经冷得麻木,他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从小到大就没那么难受过,像是被割断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一头的冷汗。意识像是慢慢地飘远了,伍钦旸依靠着最后一点力气伏在门上,只迷迷糊糊地叫道:“哥”

  宿舍的门就在这时候开了,谭翊一脸诧异地看着门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伍钦旸,连忙伸手把他扶住。

  伍钦旸低声道:“哥”神情竟是十分脆弱。

  谭翊扶着伍钦旸在椅子上坐下,只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便觉得烫得吓人。犹豫了片刻,从伍钦旸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哥”的那一条,回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书的时候忽然冒出好多梗

  现在都已经构思到第五个故事了,堆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破百章吧:3」

  还去参观了一下小学期实习的地方,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一个学管理的要去实习车床和铣工钳工这些东西啊皿明明是工学院的事情嘛qaq

  c第十二章

  玄珏已经不记得伍钦旸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伍钦旸从小就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活蹦乱跳,运动健将,大冬天穿个羊毛衫加个薄外套就敢去冰场滑冰,换季的时候也从不感冒,在这点上简直不像是他妈的亲儿子。秦瑶每年换季的时候十有都要持续一个礼拜浑身乏力,头疼脑热,鼻涕流个不停,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呈大字型接受她儿子的嘲笑。

  玄珏记忆里伍钦旸病得最严重的一次还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伍钦旸五岁那年秦瑶过生日,两家六口人一起去吃铁板烧,伍钦旸趁人不注意偷偷从冰盘里捏了片切的薄薄的生牛肉。小孩子的胃口向来娇嫩,关键是伍钦旸因为蘸料味道不错还吃上了瘾,生冷的东西吃的太多回家就开始拉肚子,后来还有点儿发烧,被秦瑶念叨着“哎哟喂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祖宗”地抱着,急吼吼地往医院跑,就这样伍钦旸还揪着秦瑶衣服上的扣子玩儿了一路这是以前。

  可以说玄珏从没见过伍钦旸这个样子,虚弱的,病态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哆哆嗦嗦地试图蜷缩成一团,发着抖,含糊不清地叫着“哥”,竟是让玄珏一下子懵了。

  之前谭翊没那么大力气把伍钦旸抬上床,只能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他用手试了试伍钦旸额头的温度,觉得他烧得厉害,可伍钦旸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冷,打着寒战,谭翊也只得灌了热水袋给他焐着。玄珏接了谭翊打来的电话就赶了过来,一时间也没来得及通知伍春行和秦瑶,晚上九点半都过了开车来学校,宿管阿姨尽职尽责不让他进去,非要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况。玄珏平时法术并不荒废,毕竟是他化形的基础,正想着要不要越过宿管阿姨直接上楼,却是谭翊把伍钦旸给背了下来。

  伍钦旸这么大个人分量不轻,不过好在男生公寓二号楼还有电梯,上上下下也不费什么力气。谭翊到了楼下,玄珏便把伍钦旸给抱过来,他着急出来,那副墨镜就没带着,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便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浅浅的微光,竟像是天空中闪烁着的细碎星子。

  谭翊诧异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片刻后道:“他这病医院治不了。”

  玄珏此时也反应过来,伍钦旸身上乍一摸着是热,但凭他的修为很轻易地便能察觉这燥热之下涌动着的阴寒,此刻听谭翊这么说,不免抬起头来多看了他两眼。谭翊避开玄珏那双闪动着微芒的眼睛,只觉得自己被这么盯着颇不自在。玄珏本来还想谭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忽然听见有救护车开进学校里的声音,闪烁着的蓝色灯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松针与树叶,竟是直接朝男生宿舍五号楼的方向去了。

  玄珏也不再多说,只是又看了谭翊一眼,而后沉声道:“多谢。”说罢抱着伍钦旸上了车,将他妥善地安置在副驾驶的位置之后,自己再绕回到车门的另一侧,上车坐上驾驶席。

  谭翊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玄珏将车子掉了个头,这才若有所思地望向男生宿舍五号楼的方向,他就这么静静地在楼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因为冬日的冷风打了个喷嚏,这才揉了揉鼻子回宿舍去了。

  车子开出校园,伍钦旸似是清醒了些许,但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变得极其急促,只够他聚起力气低声叫道:“哥”

  玄珏道:“旸旸。”说罢腾出右手来让他握住。玄珏身上流淌着的气息十分温暖,不用他主动伸手过来,伍钦旸便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的胳膊。玄珏稳住开车的左手,又对伍钦旸道:“旸旸,忍着点儿,我带你回家找我爸。”

  玄珏虽然能察觉得到伍钦旸身上那种古怪的阴寒,却并不能保证自己就能手到病除,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还是回家让秦致处理更为妥当。伍钦旸低低地喘着气,玄珏方才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耳边浮动着嘈杂的声音,却听得并不真切,眼前也是一层朦胧的热气,暗色的灯光摇摇晃晃的,像是有人抓着他的脚往深海里拖,这让他只能死死地依偎住感知里唯一的热源。

  车行到十字路口,绿灯的时间还剩几秒,玄珏下意识地踩下油门,准备在黄灯闪烁之前抢行过去,却忽然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从身后追来,风驰电掣地朝医院的方向去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伍钦旸的呼吸似是变得更加急促,抓着玄珏手臂的那只手的手背上都已经浮现出了青筋。伍钦旸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在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挖着,整个人也像是被赤身地扔到了南极的冰层里,四肢百骸的热度仿佛被抽空一样,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

  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很苍老的声音,微弱的,像是一只在他脖子上收紧的手。伍钦旸闷闷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去掰开脖子上的钳制,可不知怎么自己的手竟越收越紧,最后直接掐上了自己的脖子。他一头的汗,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弱的呻吟声,片刻后那声音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像是一个女人在哭。伍钦旸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狭长的伤口,缓缓地渗出粘稠的血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又侧扑到玄珏的身上,竟伸手去掐玄珏的脖子。

  玄珏早就注意到了伍钦旸的异常,奈何伍钦旸的动作太快。他本就是单手开车,此刻被伍钦旸这么一扑,双手在一瞬之间竟是都离开了方向盘。失去了操控的车子在马路中央很厉害地打了个晃,眼看着就要朝马路旁边直冲过去。玄珏一只手穿过伍钦旸的腋下,重新摸索到方向盘,僵持着稳住,伍钦旸却仍旧不依不饶,双手的力道又凶又狠,整个人扑过来,让玄珏连前方的路都看不到,情急之下只能去踩刹车。

  玄珏左手从下往上的握住他的手腕,又不能伤他,只能往外推。可马路上又不止他们这一辆车,从刚才打晃的时候后方的司机就已经注意到了前方的不妥,然而贸然的刹车还是不免让跟在他们身后最近的一辆车追了尾。追尾瞬间车体的颠簸让伍钦旸不受控制地朝侧面歪了一下,玄珏趁机单手结了个法诀,抓准空隙一掌拍在伍钦旸胸前,一股腥臭的黑气便从伍钦旸脖子上的伤口缓缓溢出,之后化成半透明的黑灰色黏液附着到窗户以及各处。

  后视镜也因为这一撞的冲击哗啦一声碎了,落下的碎玻璃碴在玄珏的鬓角留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划伤。

  伍钦旸歪倒在座椅上,眼睛紧紧闭着,一张脸仍旧苍白的像纸一样。

  玄珏抬手捂了一下鬓边的伤口,却听见有人敲车窗的声音。后方的司机骂骂咧咧,毫不客气地道:“你他妈干什么呢你。”

  玄珏道:“抱歉。”用身体遮挡住后方司机看向副驾驶的视线,一边下了车。

  他略略平顺了一下呼吸,抬头看了一眼两车的追尾的位置,自己这辆车的后备箱已经完全变形,后面那辆副驾驶一侧的车头也完全撞瘪了。玄珏心想不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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