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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节

  哥扑了过去,秦瑶总算能放心大胆地做饭去了。

  玄珏就在客厅里逗伍钦旸说话,对伍小同学一直嘟囔着的“绳子”和“丑”也是不解其意。等到伍春行下班回来,抱起儿子蹭了蹭他光滑柔软的脸蛋,冷不丁被小祖宗一巴掌拍在了鼻梁上,又听他叽里咕噜地重复道:“爸c爸丑,爸”

  伍春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招儿子嫌弃了,一头雾水地看向正在往碗里盛鸡蛋羹的秦瑶。秦瑶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叫伍钦旸张嘴,一边对她儿子爹道:“还不是你编的那红绳叫小祖宗翻出来了。”还没等伍春行反应过来,伍钦旸就已经嗷呜一声地吞下了勺子里的蛋羹,口齿不清地叫道:“还要”

  伍钦旸当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曾这么明目张胆地挤兑过他爹,也是后来才从玄珏那里知道他妈那么宝贝东西的原因。玉佩是秦致送的,红绳是伍春行亲手编的,二者叠加意义非凡,然后伍小同学就开始感叹他妈命好,哥哥帅嫂子帅老公也帅,现在还有了这么帅气的儿子和儿媳妇伍小同学毫无自觉地把自己也夸了一遍,又想人人都羡慕他舅舅家财万贯,殊不知最人生赢家的还是他妈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家庭妇女,哥嫂宠着老公疼着还有儿子和媳妇孝敬着,钱随便花觉随便睡,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太后老佛爷。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伍小同学对他妈羡慕嫉妒恨的时候,他看着那个瞬间让他哥神色大变的镯子,忍不住道:“哥,这镯子昨天是什么样的”

  玄珏道:“就是普通的翡翠镯子,不可能是红颜色的。”

  伍钦旸道:“那是因为昨晚的事”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问道,“哥,你还能联系到送你镯子的那个人吗”

  玄珏点头道:“当然能,怎么了”

  伍钦旸斩钉截铁地道:“直接找他问个清楚啊不管他是不是要故意害人,总该知道这镯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吧他要是买的就问他跟谁买的,要也是别人送的就问他是谁送的,一个个找过去我就不信查不到这镯子的来历。”

  他本来是想拿程昌骏当突破口,谭翊那边如果没有消息,大不了就给班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程昌骏的近况,反正总有办法打听到他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可一想起那天程昌骏说起镯子的时候都已经歇斯底里了,之后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怎么也做了两年多的同学,伍钦旸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很刺激他,万一再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这么一想还是按部就班地追查下去比较稳妥。

  玄珏却在想这么贸然问人礼物的来历是不是不太妥当,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质疑这东西来路不正呢,虽然这东西很有可能真有问题,但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总是不好,不过也不能说伍钦旸的想法就不可行。玄珏思考着在这件事上有没有什么更为温和的解决方式,从抽屉里找出昨天咳嗽大叔递给自己的名片,心中已经暗暗有了计较。

  却说咳嗽大叔这边,今年一入秋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公司跟遭遇了滑铁卢似的连番受挫,如今好不容易从重华那里拿到了借款,又得到了一笔不错的单子,他这个当头儿的当然要身先士卒地留在公司里加班,哪怕周末都不能放松。不过也真是应了那句人比人气死人的老话,一想自己四十多了还在为公司的前途胆战心惊,人家那边二十几岁的公司总裁每天坐着数钱,大叔多少有些郁郁地叹了口气,只盼着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这样有出息才好。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大叔以为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接起电话道:“喂哪位”

  玄珏核对了一下名片上的姓名,很快问道:“是胡文凯胡总吗我是秦珏。”

  胡大叔没想到自己刚才还嘀咕着的青年才俊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等反应过来心里就是“咯噔”一跳,生怕对方临时反悔,一旦收回借款又取消了订单,那公司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一念及此,连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秦董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玄珏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之意,便安抚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应该算是件私事吧。”

  这句话让胡文凯暂时放下心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秦家公子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谈的私事,正疑惑着就听玄珏继续道:“是和昨天的镯子有关。我姑姑看过之后觉得很喜欢,她最近又对玉器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就想让我问问您这镯子是哪儿来的,好再去淘换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物件儿。就为了这事儿,不知道胡总有没有时间和我见个面呢”

  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翡翠的镯子,那拿“有人对玉器这方面比较感兴趣”来当幌子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惜秦致和肖云鹤环游世界去了,玄珏不好说什么家父家母非常喜欢,自己昨天又没对镯子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好,伍钦旸对玉器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最后也只能把算盘打到了秦瑶身上。反正秦瑶也不参与她哥的生意,跟这些大大小小的经理董事也素无来往,他们这边撒起谎来也不会穿帮只是秦瑶莫名其妙地连打了两个喷嚏,还以为是冬天寒流来袭,连忙关上了正在通风的窗户。

  直到此时胡文凯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本身也对玉石方面有所涉猎,不过因为手头没什么闲钱,这些年只断断续续地置办过几个千把来块钱的小件,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买了自己一眼相中的镯子,本来还想用作和妻子结婚纪念日的礼物,结果还没焐热乎就拿出来送人了。不过如今见收礼的人似乎还对这镯子颇为青睐,遗憾之余又感到一丝欣慰,觉得自己这礼真算是没白送,又想与秦家交好实在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连忙道:“有时间有时间,您看您怎么安排,是我上门拜访还是”

  胡文凯隐约听见听筒那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过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很快又听玄珏继续道:“不知道胡总现在方不方便”

  胡文凯不料对方这么着急,一时有些诧异,顿了顿道:“现在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两人便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以及地点。玄珏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身旁的伍钦旸,示意他把镯子拿上,而后两人一起下楼,开车直奔和胡文凯约好的地点。

  一个小时后,距离胡文凯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咖啡厅,随着门口风铃声音的响起,胡文凯看到玄珏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起走了进来。

  青年自然是打算把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伍小同学,察觉到胡文凯略带疑惑的目光,玄珏主动解释道:“这是我表弟,是我姑姑的儿子,今天他也没什么事儿,就和我一起过来了。”

  伍钦旸伸出手来和胡文凯握了握,这就算是认识了。三人落座,玄珏先是和胡文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才把话题转移到镯子上来。胡文凯本来还在奇怪他们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地方,便也不太设防,很快就说出了那镯子的来历是来自于一家叫八苦斋的小古董店。

  胡文凯喝了一口咖啡,又用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继续道:“哎,您也别嫌我抱怨这一句。九月的时候我还想呢,既然这镯子好看,那我就当是破财了吧,谁成想没过几天就真的破财了呢,也是您仗义,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公司几十口子人还等着吃饭呢。”说到这里突然眉毛一皱,侧过身去用力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人哪就不能着急,一着急什么病都来了。以前还不这样呢,这两个月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冲,要不说人一倒霉就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呢。”

  伍钦旸并不介意面前这位大叔的抱怨,主要是生活不易这件事儿他很难从别处听来,未尝不是一种告诫,心里却在暗暗想着那个镯子出处的八苦斋究竟是什么来头。胡文凯说着也自觉失言,连忙止住了话头,摇摇头道:“看我这都跟二位说什么呢。”

  好在这兄弟两个都不是会让人感到压抑的人,这次谈话也还称得上愉快,又十分顺利地得到了他们一直想要的信息。眼看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胡文凯便顺势邀请二人一起吃饭,玄珏没有推辞,席间又试探性地询问胡文凯有关得到这镯子的始末。胡文凯想了想道:“要不人都说玉有灵性呢。我第一眼看见这镯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似的,一天到晚总惦记着。可等到真买回来之后,唉”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要我说啊,这玉八成嫌弃我是个粗人,要不怎么能让您家人给一眼相中了呢。”

  这番话里虽有几丝奉承之意,然而那句“一天到晚总惦记着”还是让兄弟二人立时警觉起来。不过从胡文凯叙述的语气来看,他似乎并没有遇到那个唱戏的红衣女鬼,只是对镯子本身的遗憾罢了。

  这次的见面可以说是收获颇丰,伍钦旸也争分夺秒地整理出了一个大致的思路,等午饭结束后二人便同胡文凯道别,去往停车场的路上玄珏问道:“先去八苦斋看看”

  伍钦旸点了点头,又说道:“哥,我觉得这大叔不像是会害人的。”

  玄珏道:“怎么说”

  伍钦旸道:“他没理由啊。”接着就是他自己的分析,“你想啊哥,如果他真是故意害你,那他图什么啊现在他公司出了问题,就算是为了钱吧,可动动脑子仔细想想就该明白了啊,他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之前又没说不借钱给他,现在的结果不是挺好的重华的董事长不比一般人有钱多了,他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拿了别人的钱害人啊,还害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除非他有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可现在一看又觉得不像。电视剧里不都是一看该死的人没死就大惊失色,然后就开始自白这是一个多么完美无缺的计划”

  眼看伍小同学又要举出一大堆不切实际的例子,玄珏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又补充道:“而且你发现没有,他自从买了这个镯子之后就一直很倒霉,还有那个一天到晚总惦记着的反应,恐怕也是镯子的问题。”

  伍钦旸道:“我现在只希望那个什么八苦斋千万别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又摇了摇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挺想快点儿走剧情的

  不知道为什么进度总是这么慢:3ゝ

  c第一一五章

  人生有八苦生c老c病c死c怨憎会c爱别离c求不得c五取蕴。

  卖镯子给胡文凯的八苦斋据说就在本市素称“古董一条街”的辽阳道上,作为目标地点来说也还算得上明确。早年的辽阳道就是条普通的街,成型的商铺很少,要做生意也没那么多讲究,自己带块布在地上铺开,然后再把东西摆上就成,卖的也多是仿古钱币玉石印章折扇簪花一类,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买和卖的都是图个乐呵,外人看着好玩儿罢了。然而这样的买卖也不是天天都有,约定俗成,就又有了辽阳道每周四的“开市”之说。

  后来古董收藏逐渐升温,政府重新规划,就把辽阳道及其周边纳入到了旧货市场的范围之内,又在道路两侧陆续修建了许多古色古香的商铺门店,对原有的店面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整修。之后随着正经商户的迁入,交易逐渐变得正规,也让辽阳道慢慢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在a市的地位俨然同老北京的潘家园类似,只是规模要小得多,但也是a市的古董爱好者们不可不去的地方之一。

  玄珏开车到了辽阳道的旧货市场,先去附近的停车场里停了车,之后才和伍钦旸一起进去。下午两点,是冬日里难得天气暖和的时候,辽阳道的生意还算不错,不时有讲价的声音从周边的商铺里传来,不过对于正在寻找八苦斋的兄弟二人来说,这些完全就是嘈杂的背景音了。因为在来之前胡文凯已经给他们打过了“这铺子不太好找”的预防针,他们两个也就注意僻静的地方多些,如此逛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写着八苦斋三个字的招牌。

  比起辽阳道整体的门庭若市,这家店铺则显得有些过分的冷清。门口蹲坐着一只约有半人高的面目狰狞的石狮,原本用于陈列商品的货架上也落满了尘土,木制的大门更是被虚掩在店铺背光的阴影之中,仿佛被沉默的时间所吞没,竟如同腐朽的坟墓一般。伍钦旸用心感受了一下,并未在大门后察觉到同那红衣女鬼类似的气息,便和玄珏对视了一眼,伸手推开了八苦斋的大门。

  门轴的摩擦带来一声“吱呀”的轻响,室内昏暗,正对着大门的位置靠墙摆放了一张略显破旧的八仙桌,左右各一把太师椅,桌上是一个细颈的青花瓷瓶,不远处的花架上还放了一盆叶片已经枯萎发黄的水仙,显然是长久不经光照的缘故。进门处的右手一侧竖着一架六扇的木质雕花屏风,应是作为内外的隔断之用,左手一侧的陈列架上则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各色香炉,几个青花大瓶被安置在陈列架与墙壁之间的角落里。伍钦旸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在,便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很快屏风后就传来了人刚睡醒时的哈欠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人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这老人的年纪大约在六十岁上下,有些驼背,外面罩着一件洗得发黄的长衫,露出一小截天蓝色秋衣的领子,下面穿着一条深色的棉裤,脚下一双棉鞋,双手揣在一个深棕色的暖手套筒里面,先是抬起眼皮看了二人一眼,而后道:“怠慢了,二位想看点儿什么”

  伍钦旸听他语气十分敷衍,便没做声,又听玄珏道:“随便看看。”

  那老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里面也可以进去,之后就转身回去了。伍钦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之后,便用胳膊肘撞了玄珏一下,用眼神询问他哥这铺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虽然他没在这里感受到那种古怪的气息,但这老板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冷淡了一些,根本不像是要开门做生意的样子,说随便看看还真让他们自己看了,也不怕他们拿了东西就跑,早知道就和胡文凯多打听一下这八苦斋的店老板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过现在这种吃闭门羹的感觉。

  玄珏看出他心里的疑惑,同样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毕竟他们还没确认镯子的异常一定和店老板有关,态度问题也未必不是因为个性古怪,撇开贸然询问会令人感到不快这点不谈,万一打草惊蛇,对方再来个死不认账就麻烦了,这个时候也只能静观其变。

  玄珏想说的道理伍钦旸都懂,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玄珏道:“去里面看看吧。”

  二人便绕过那扇木制屏风朝里面走去。里面的空间比起外面还略大一些,正对着屏风的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下面是一排玻璃的展示柜,里面铺了一层红色的绒布,陈列着一些玉石类的挂件,有观音玉佛耳环簪子一类,中间一列是一对紫罗兰的翡翠镯子和一串多彩的碧玺手排,但二者之间却空出了一只镯子的位置,应该就是胡文凯买走的那只。

  玄珏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那个空位上移开,又转而去看屋内的其他摆设。玻璃展柜的左侧是一个约有两米高的陈列货架,上面摆着一面直径约有二十厘米的圆形玉璧,余下两层都是一些碗盘制式的瓷器,其中一只挂盘的冰裂纹做得尤其漂亮,说是巧夺天工都并不为过,很快就吸引了玄珏的注意。除此之外,屋内还有一张圆桌和一把藤制的摇椅,椅背上搭着一条灰色的羊绒毛毯,显然是店主方才用来休息的地方。

  伍钦旸见他哥一直盯着那个冰裂纹的盘子出神,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一早就发现了镯子和手排之间的空档,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去问,谁料玄珏就这么一直不吭声了。伍钦旸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提醒他哥一下,但是动作又不能太大,就在这时玄珏终于开口道:“您这个盘子倒是不错。”

  那老人“哦”了一声,似乎并没对他的话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也不知道有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玄珏却并不介意,仍继续道:“冰裂纹的手艺早在南宋灭亡之后就失传了,也不过本世纪初的时候才刚刚经人恢复,而且烧制难度极大,十窑九不成的说法都有,这几年的作品虽然多了些,但毕竟不是能量产的东西,您这件已经能称得上是其中的精品了。”

  那老人略一点头,又淡淡道:“照本宣科,也还成吧。”说着眼神却突地变得凌厉起来,“不过还容我多问一句,二位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伍钦旸不料他话锋突变,本以为玄珏是想先夸这老头两句,等把他哄得高兴了再问镯子的事,谁知道这老人一开口就这么直接,要是不打自招未免也承认得太爽快了。玄珏却并没有伍钦旸那么诧异,先是在嘴角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又反问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那老人冷哼了一声,抬起手来指着伍钦旸道:“就他这装模作样的本事,说是欠火候都抬举他了。进来不看东西也就罢了,就是东张西望也比盯着一个地方猛瞧的强我也是奇了怪了,那柜子里没放东西的空地界儿就那么好看”说完又下了四个字的考评,“贼头贼脑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伍钦旸什么时候也没被人这么面对面地挤兑过,当即哑口无言无话可说,在这老人咄咄逼人的态度之下,甚至连“我是陪我哥来的”这种借口都想不起来,先发制人的魄力上就被人压了一头。玄珏难得见这小祖宗被人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禁失笑,安抚性地握了握伍钦旸的手指,这才对那老人道:“我看老先生也是个爽快人,那这哑谜我就不用打了。”说着示意伍钦旸将镯子取出,“我只是想知道,这镯子是不是您店里的东西。”又接过那锦盒递了过去。

  这老人虽然面容冷淡,却也没有拒绝玄珏递来的锦盒。玄珏见他用指尖拨开那盒子上的布扣,但等目光触及到那镯子的瞬间却像是突然遭到火烧一般,很快就避开了。玄珏当然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愕然,正想说些什么,这老人却已将镯子连盒子一起扔回到了不远处的桌上,又将手重新揣回到套筒之中,冷冷道:“你们走吧,这不是我店里的东西。”

  伍钦旸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眼看对方已经是一副闭门送客的架势,连忙道:“等等”

  那老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眉间已经隐隐有了一丝怒气,扬声道:“不送”

  伍钦旸当然不愿就这么离开,仍想和他继续争辩,却被玄珏拦了一下,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扭头朝他哥的方向看去,却见玄珏表情平静,似乎并未对这老人的疾言厉色产生任何的不满。伍钦旸刚想说不能就这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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