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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节

  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文叔道:“可是那天早晨我们发现莺莺出事儿的时候,她是直接倒在地上的啊,屋里根本没有什么绳子,怎么会是假装成上吊的呢。”

  伍钦旸道:“对,但是她的脖子上却有一道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勒痕,这是为什么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推断,杨少爷不是杀害文莺莺的真凶,那就表明在杨少爷离开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人进过文莺莺的房间,而这个人才是杀人的凶手。”

  那个叫大鹏的武生道:“不对呀捕头,照您刚才说的,这个人用绳子把莺莺吊起来,假装成自杀,那他后来为什么又把人给放下来了,这不是瞎折腾嘛。”

  韩向阳道:“是不是他知道我们能查出来文莺莺不是自杀,所以干脆就不伪装了”

  伍钦旸道:“怎么说呢,我先试着还原一下当天晚上的整个过程吧,然后我再解释我为什么认为这个人就是凶手,当然还有证据。首先,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一个镯子,但是现在这个镯子已经找不到了,这个镯子的去向也很关键,容我之后再说。杨少爷喜欢文莺莺,所以偷了家里的镯子来送给她,杨老爷知道后勃然大怒,要求杨少爷拿回镯子,杨少爷不肯,所以杨老爷就把他关进了柴房,自己去了戏班打算要回镯子,时间是在晚上二更过了,差不多快到亥正的时候。”

  杨老爷点了点头。

  伍钦旸继续道:“但据我所知,杨老爷是在那天傍晚的时候就发现镯子不见了,只是因为杨少爷还没回来,所以才一直没有发作。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到第二个人了,就是杨小姐。杨小姐有个叫木香的贴身丫鬟,三个月前突然投井死了。木香和大少爷的丫鬟柔儿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她在死前告诉了柔儿一个秘密,而柔儿因为害怕,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叶钊道:“什么秘密”

  伍钦旸道:“木香告诉柔儿,在戏班出事的那天晚上,杨小姐其实不在房里,直到半夜才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去找大夫人了,那她是去干什么了杨少爷偷了镯子,杨老爷大发雷霆,杨小姐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而根据柔儿转述的木香的说法,杨小姐是在知道镯子丢失后才突然想要出去的,连晚饭都没有吃,还用不舒服的借口让木香帮她瞒着,也就是说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出去,这又是为了什么杨小姐这一连串的反应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她想把这个镯子给偷回来。”

  韩向阳道:“偷回来”这时杨晓芸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伍钦旸道:“对,偷回来。杨小姐很热衷于学校的学生运动,三个月前他们印了一批宣传材料和报纸在学校周边发放,这笔印刷费是杨小姐出的,数目不小,而这正是引起我怀疑的地方。杨老爷和杨小姐父女间一向不和,大夫人又一直不支持女儿参加什么学生运动,那她这笔钱到底是哪儿来的杨小姐不可能去做什么洗衣打扫的粗活换钱,所以她会不会偷偷卖了一些首饰,用来支援她的同学们印报纸呢”

  韩向阳道:“但是她的钱不够,所以她想把那个镯子偷回来,然后再卖了换钱”

  伍钦旸道:“差不多吧,这种想法猜测的成分居多,但我觉得已经很接近于事实了。杨小姐参与了学生运动,他们需要一笔钱来印刷宣传材料,杨家又是本地出了名的有钱有势,杨小姐想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所以她主动承担了筹款的任务,但是父母都不支持,那该怎么办她卖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却发现这笔钱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她不想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又不能去偷大夫人和二姨太的首饰变卖,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得知杨少爷偷了家传的镯子,还把它送给了一个戏子。东西都送出去了,当然会发生各种意外,就算东西丢了也是杨少爷和那个戏子的问题,杨老爷要责怪也只会责怪他们,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杨小姐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人去戏班偷镯子了。”

  叶钊道:“那之后呢”

  伍钦旸道:“杨小姐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戏班,成功找到了文莺莺的房间,而这个时候戏班众人恐怕都在楼下吃饭,二楼没有人在。杨小姐找到了被文莺莺收起来的镯子,但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回到了楼上,无奈之下她只好躲进了文莺莺房间的柜子里,想等晚上他们都休息之后再悄悄离开。但她没想到的是,杨老爷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要文莺莺立即拿出镯子。文莺莺本就无意收下镯子,当然同意归还,但她回到房间后却发现镯子不见了,只好对杨老爷实话实说。杨老爷不相信她说的话,两人发生了争执,之后文莺莺撞破了额头,被平君扶回了房间。这时杨小姐更没机会离开,只好继续躲在衣柜里偷偷查看外面的情况。”

  韩向阳道:“然后杨少爷来了”

  伍钦旸道:“没错。平君给文莺莺包扎了伤口,然后自己回去休息,这时候刚过三更。文莺莺大概是因为伤口疼痛,所以一直没有睡着,杨小姐当然也没有机会离开。后来杨少爷偷偷来了戏班,这时距离三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是子正左右。杨少爷以为文莺莺受了委屈,甜言蜜语地进行安慰,文莺莺却对他的纠缠感到十分厌烦,冷言冷语地请他离开。杨少爷被她的态度激怒,掐晕文莺莺后实施了强奸,之后离开戏班去酒馆里喝酒,第二天早上被酒馆的人送回了杨家。杨小姐在柜子里目睹了这一切,非常害怕,她以为文莺莺死了,这时夜深人静,她也想赶快离开,不料文莺莺却突然醒了。杨小姐惊慌失措,拿起某个硬物照着文莺莺的头狠狠砸了几下,文莺莺再次晕了过去。之后她误以为自己杀人,惊慌失措地回到家里,这时四更刚过,她六神无主,连忙叫上木香去找自己的母亲求救。”

  韩向阳道:“四更刚过那杨小姐也不是杀害文莺莺的凶手。戏班和杨府之间有一段距离,她离开戏班的时候一定是在寅时之前,还是和文莺莺的死亡时间对不上啊。”

  伍钦旸道:“对,所以凶手是在杨小姐离开之后才进来行凶的。他知道杨少爷来过,所以掐死了文莺莺,又伪装了受辱后上吊自杀的现场。戏班的人都知道文莺莺平日里比较清高,受了这样的侮辱后肯定活不下去,而杨少爷来过的事情是瞒不住的,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把文莺莺的死推到杨少爷的身上了。”

  韩向阳道:“可文莺莺的尸体是倒在地上的啊我明白了,是杨夫人”

  伍钦旸点了点头:“杨夫人听说女儿杀人,当然急于替她摆脱罪责,所以她让木香陪小姐回去休息,自己则悄悄来了戏班,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证据。但当她进入文莺莺的房间之后,却发现现场并不是女儿描述的那样,原本应该倒在地上的文莺莺已经上吊自杀了。她意识到女儿并没有杀人,知道杨少爷今晚强暴了文莺莺的内情,就想把文莺莺的死嫁祸到杨少爷身上,于是将文莺莺从绳子上放了下来,伪造出了他杀的现场,在天亮之前赶回了杨府。杨夫人的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保护女儿和稳固自己在杨家的地位,她和二姨太一向不睦,杨少爷一旦出事,肯定会牵连到二姨太,这样就不会威胁到她正室的地位了。之后又担心木香不能保守今晚的秘密,所以用钱逼她投井自杀。杨小姐印报纸差的那些钱恐怕也是大夫人给的,镯子应该是被大夫人给处理掉了,这样就避免了有人怀疑到她们母女身上。”

  韩向阳道:“偶然进入现场的人不会想到把文莺莺伪装成自杀,所以凶手只能是戏班里的人,而且在文莺莺死后他能得到一定的好处。”

  叶钊道:“证据呢”

  伍钦旸道:“杨夫人和杨小姐是人证,至于物证其实一直在杨夫人手里,我是在去杨府的路上突然想明白的。她最开始以为文莺莺是自杀,但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很有可能发现了凶手的蛛丝马迹,又想把文莺莺的死嫁祸给杨少爷,所以并没有说出来。杨夫人知道自己和女儿都不是凶手,所以必然会保留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万一出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也能通过这些证据指认出杀害文莺莺的真正凶手,才能有办法自证清白。所以我猜当时现场一定留有某样能指明凶手身份的东西,杨夫人,我说的对吗”

  杨夫人静静道:“是。”又将一个摘了锁的小木箱递到伍钦旸的手里。

  伍钦旸打开木箱,里面只装了三样东西,一条白绫,一个砚台,还有一个沾了血的红宝石耳坠。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考试更新可能慢一点,但一月底肯定完结~

  c第一二八章

  早在韩向阳说出对凶手猜测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停在了红菱的脸上,显得有些冰冷,然而坚定,似乎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伍钦旸看见那宝石耳坠上的血迹却是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心中尘埃落定,又抬头去看红菱此时的反应。

  红菱原本是在戏班二楼的栏杆附近站着,这个距离虽不足以看清木箱中的耳坠,她的表情却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但很快,她又在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先是紧了紧臂上的外套,之后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高跟鞋在楼梯上踩出一连串嗒嗒的响声。文叔霍然起身道:“你怎么是你呢”又颓然坐了回去,一脸的痛惜和后悔之色,喃喃道,“你唉,你啊不该啊,你不该啊我不该啊唉”

  红菱道:“我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时也注意到了木箱里的耳坠,脸色一变,嘴上却仍是道,“这耳环我早就丢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偷的,你们可不能不讲理呀”

  伍钦旸见她还想狡辩,便示意杨夫人说出当时的情形。杨夫人道:“那天晚上我听了晓芸的话赶到戏班,发现文莺莺已经用这条白绫在房间里上吊了,地上还有被踢翻了的椅子。之后就和冷捕头推断的一样,我踩着椅子剪断了白绫,又把文莺莺的尸体拖到了床边,当时那只耳环就掉在文莺莺的脚下,但我检查了她的尸体,发现她两只耳朵上的耳环都在,所以我就把这只耳环带了回来。砚台上有文莺莺的血迹,我担心你们会因此怀疑到晓芸,所以也一并拿回来了。”

  伍钦旸道:“那杨小姐是用砚台砸了文莺莺的头”

  杨晓芸道:“她当时她突然醒了我以为她死了,以为是闹鬼就顺手拿了桌上的砚台,砸了她的头,可我真的没想杀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妈妈回来说她是上吊死的,没错耳环也不是我们家的一定是她,是她”说完伸出手来指着红菱,身上一个劲儿地发抖。

  红菱道:“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们都进过莺莺的房间,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伍钦旸打断她和杨家母女间无意义的对话,又在右手套了一只白手套,将耳环放在掌心展示给众人,却故意没有露出耳环上那一小块发黑的血迹。红菱道:“你又想干什么这耳环怎么了就算不是她们杨家的人偷的,难道就不能是我去莺莺房间的时候掉的”

  伍钦旸道:“你最后一次戴这对耳环是什么时候”

  红菱道:“我记不清了,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伍钦旸道:“你记得,因为你很喜欢这对耳环,哪怕丢了一个都坚持戴着。”又问众人道,“你们最后一次看见红菱戴这对耳环是什么时候”

  戏班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是香云站出来道:“莺莺出事儿的那天晚上我还见她戴着,等莺莺出事儿之后就只剩下左边那个了。后来我问她来着,她说丢了,觉得可能是谁趁乱拿的,我还觉得可惜了,本来我还想仿这个样子自己去打一对呢。”

  红菱道:“你听见了我早就说过是别人偷了我的耳环,这是栽赃”

  伍钦旸道:“好吧,那我再问你们第二个问题,红菱平时是不是有戴着耳环休息的习惯”

  众人又交头接耳地议论了一阵。平君点点头道:“嗯我看到过几次,应该”

  红菱道:“我我习惯戴耳环睡觉又怎么了你们管的也太多了吧。”

  伍钦旸道:“那好,你也听见了,当天晚上耳环还在,文莺莺一死耳环就不见了。只偷一只耳环本来就不合常理,说栽赃的话倒勉强能通,那你要怎么解释这耳环上的血迹”

  红菱道:“什么血迹”

  伍钦旸道:“你的血迹。”说着将耳环翻了过来,指着上面的血迹道,“案发之前还在你耳朵上的耳环,案发后却出现在了文莺莺被害的现场。虽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偷了你的东西栽赃,但你偏偏又有戴着耳环休息的习惯。假如这个贼真的存在,那他也是挺厉害的,偷东西时都把你的耳朵弄破了,你居然还没有醒,而且从头到尾你都没提过案发当晚有什么异常,你自相矛盾的地方已经太多了。”

  红菱道:“你怎么能确定耳环上的就一定是我的血,万一是文莺莺的呢”

  伍钦旸道:“现在有一种技术叫dna检测,可以鉴定出血迹到底是属于哪一个人的。”

  红菱仰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却是平君好奇道:“真的”

  伍钦旸道:“真的。”又看了一直很少说话的叶钊一眼,“我观察过二楼整体的格局,戏班里只有你和文莺莺有的房间,当晚平君她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相互之间可以作证,只有你没有对应时间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想伪造出文莺莺自杀的现场也并不容易,平君她们的身材都很矮小,想背起文莺莺的尸体已经十分困难,从体型上来看也是你最有可能。”

  红菱道:“就算其他人不行,难道就不能是个男人”

  伍钦旸道:“可能。如果是个男人,他就必须有能摘下你耳环的机会,那他和你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应该是你的恋人或者是你的情人,但是”

  红菱莞尔道:“可惜没有这样的人,对吗”她虽然在笑,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我五岁学戏,到现在也十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文莺莺一个黄毛丫头反正她不死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杨家又不可能真的娶了她,她怎么就不能死啦”她承认的居然也很干脆,然后她慢慢摘下了左耳垂上的那只耳环,随手扔到了地上,神情是很冷漠的,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戏班里的人却只觉得不寒而栗,对红菱的坦诚也感到难以置信。多年的朝夕相处总有些情分,那叫虎子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喃喃道:“天哪怎么会这样”

  叶钊道:“红菱,跟我们走一趟吧。”

  红菱道:“我自己走”说着推开准备上前的警察队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伍钦旸手里攥着那只沾了血的红宝石耳坠,心头却突然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就在红菱走出大门的一瞬间,正上方文莺莺房间的窗户突然松动,像是被人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如同一片急速坠落的乌云,瞬间将被人所憎恨的一切吞没,散发出强烈且沉默的濒死气息。

  空气中充斥着那种令人不悦的味道,伍钦旸知道文莺莺还是不想放过红菱,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抢先一步迎了出去,坠落的那扇窗户几乎带着重逾千斤的力道,也难怪杨少爷会从二楼的高度活活摔死。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先是把红菱护在了身下,右肩的赤金图腾散发出艳丽而又冰冷的光泽,交锋的瞬间仿佛有千百只恶鬼从地狱的深渊中爬出,震得他手臂几乎都失去了知觉。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短促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但很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归于沉寂。红菱早已晕了过去,双腿血流如注,戏班门前的台阶上就像是被血洗过一样,湿漉漉的,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几乎令人发昏。街上已经传来了路人的尖叫,许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十分茫然地相互对视,之后才因为满地的鲜血被吓得一个踉跄。杨晓芸也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嘴里发出“啊啊”的惊惧的抽泣声。

  伍钦旸伸手摸了摸红菱颈侧的动脉,确认她性命无碍,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韩向阳一面叫着”小峰“,一面也冲了出来。几个警察队员抬起红菱朝附近的医院跑去,戏班里也早已乱成了一团。叶钊走到伍钦旸面前,见他一脸神游天外魂不守舍的表情,皱眉叫道:“云峰云峰”

  伍钦旸总算清醒过来,那种属于文莺莺的气息却彻底消失了。然后他在韩向阳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夕阳如同一团烧着了的火,在沉没之前迸发出十分热烈且耀眼的光芒,却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寒意,仿佛中元节的深夜焚烧给逝者的纸钱,并不温暖,只是阴冷,又变成了红衣女鬼拖长了的裙摆,慢慢慢慢就走远了。月色中的影子也不见了,只剩下摇晃着的树影,倒映在窗户的阴影里,树叶间的摩擦发出簌簌的响声,仿佛一首宁静的悲歌,迄今为止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并不真实的梦。

  只是在事情解决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并没有产生类似独当一面的成就感,相反还有太多不能让他释怀的地方,然而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夜已经很深了。

  一人一猫并排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伍钦旸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十分幽怨地感叹道:“哥,结果我们还是没能回去啊,我还以为破了案就能回去呢。”

  玄珏道:“镯子还没找到呢。”

  伍钦旸道:“是啊,但愿吧,我现在只希望杨夫人能配合一点儿说出镯子的下落对大家都好嘛。”

  玄珏道:“也许不一定要杨夫人配合才能找到镯子。”

  伍钦旸道:“啊哥,你不会知道那镯子去哪儿了吧”

  玄珏道:“差不多吧。那镯子应该在文莺莺的墓里。”

  伍钦旸道:“墓里”

  玄珏道:“那镯子是杨家的传家宝,杨夫人不可能把它卖了,所以只可能埋在文莺莺的墓里。八苦斋的老板也说过杨家给杨少爷和文莺莺举行了冥婚,恐怕也是杨夫人的主意,会永远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那个叫柔儿的小姑娘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和你说了木香的秘密,她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木香,而秘密一旦被更多人知道,也就没有保守的必要了。”

  伍钦旸点了点头。

  玄珏却在这时话锋一转道:“不过旸旸,我还有个问题问你。”他说着停下了脚步,一双荧荧的猫眼在夜色中几乎化成了一线,“你是怎么知道那耳环上的血一定是红菱的就不能是文莺莺的”

  伍钦旸被他哥一本正经的困惑逗得扑哧一乐,弯腰抱起他道:“本来就是我诓她的嘛,其实也不一定就是她的,更有可能是文莺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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