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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里吃了多少她的闷亏。

  见儿子仍无法释怀,为了让儿子明白自己的苦心,奉王说出了他先前的盘算,

  「原本父王打算再过一阵子,便要禀奏皇上,提前将奉王之位传给你,如此一来,你实际接掌了奉王府,你母妃也不能再翻起什么风浪,父王便带着她到别庄去静养,不想瑞儿会在这时出事,只好另外做了这番安排。」

  他希望这番话能打消一点儿子对陈氏的怨恨,陈氏行事虽有欠妥当,但终归是他的妻子,两人多年夫妻,他也不想她晚年凄凉。

  听闻父亲的解释,墨澜没再多言。不管如何,他都已达成目的,将陈氏母子从奉王府里撵出去。

  容知夏望着他,不知怎地心里忽地一柔,胸口被一股暖意给填满。

  见他目不转瞬的望着她,眼神竟与她准备要拿吃食给福佑吃一样,充满了热烈的期待,她情不自禁的锭开笑颜,温声道:「谢谢。」

  她记得前生在她死前,墨瑞母子仍活得好端端的无灾无病,而今墨瑞却瘫了,他虽未明言,她却明白这一切定是他为了她所做。

  墨澜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她拥进怀里。「让我抱一下就好。」他在她耳边哄道。

  她柔顺的让他抱搂着,同时听见原本紧锁的心门震动了下,开启了一道缝,被锁在心里的那些怨气,顺着那道缝逸散了出来。

  当郁结在心的怨气稍微消减后,她的笑容也明灿了几分。

  墨澜注视着她的笑颜,一时情动,在她唇边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容知夏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难掩错愕的抬眸瞅着他。

  「对不住,我情不自禁。」他道歉,但不后悔适才一亲芳泽之举。

  「我这张脸,你不觉得丑陋吗」她自嘲道。

  「你一点也不丑,这道疤只是遮掩了你的美丽,让你明珠蒙尘,总有一日我定会寻到药,消除你脸上的疤,恢复你的美丽芳容。」她脸上的疤痕在他眼里不再丑陋,相反的那只会让他更加的怜惜和不舍。

  他曾询问过宫里数名太医,想求得能消除她脸上伤疤的药,但太医全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只有一个许太医提到,古方中有味白紫兰的草药对消疤除痕极有疗效,但那味草药十分罕见,且已绝迹上百年,无人再见过,因此这方子也没人再用过,若是能找到白紫兰,或许能调配出药来治好她的脸。

  得知此事后,他已发布悬赏,重金求购白紫兰。

  容知夏不知他的话是否有朝一日能实现,但却清楚明白此刻她的胸口因他的话涌动着一抹热气,心里的怨慰又再消减了几分。

  菊儿在一旁看着,欣慰的悄悄掩唇笑着,小姐终于肯让世子亲近她了。

  她看得出来,成亲后,小姐很排拒世子的,她试探的问过小姐对世子可是有什么不满,但小姐什么也没说,因此她心里一直暗暗担忧,虽然世子看来对小姐很是宠爱,但若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引得世子的不快。

  可这几日她察觉到小姐对世子的态度变得好了一些,也不再这么冷淡,这是好事,她希望能继续持续下去。

  第七章

  得知王爷要她随儿子一块迁到别庄静养的消息后,陈氏屡次想求见王爷,皆被拒于门外,她只好来到墨澜的书房找他,希望事情能有所转园。

  「母妃,父王这么做是为了让瑞弟能安心静养,您与瑞弟母子情深,因此才恩准您一块过去照顾瑞弟,免得心头挂念他,难以安心,父王这么安排全是一片好意,您可别误会了父王。」墨澜俊美的脸上噙着抹笑解释,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哪里是为我们好,他分明是想撵我们母子出去你父王怎么能这么无情,瑞儿一受伤就不要他了,他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呀就算他不念父子之情,也该看在我为奉王府做牛做马辛劳了这么多年的分上,给我们娘俩留下一条活路,

  这不是要把我们逼死吗」陈氏抹着泪说道。

  这种话亏她说得出来,她掌管奉王府这么多年,好处捞了不少,足够她与她儿子享用几辈子都无虞,墨澜暗自冷笑,也没驳斥她的话,不疾不徐的说道:「父王就是看在您为奉王府辛劳这么多年的分上,才想让您好好休息,瑞弟出事,您心中定是忧急难安,这才允许您与瑞弟同去,别再操劳王府的事。」

  他这话并没有哄她,父王这么安排,确实出自一片苦心,是为了让陈氏能平静无忧的安度晚年,才刻意将她与墨瑞一块遣到别庄去,免得他日后掌权对付陈氏。

  但陈氏可不这么想,她再也按捺不住,抓着他的手,怒道:「我要见你父王,这事我直接同他说,我不信他真会如此无情,弃我与瑞儿于不顾。」她丝毫不明白自个儿丈夫煞费苦心所做的安排全是为了她,只以为她和儿子要被遗弃了。

  她不再摆出那副可怜的姿态,墨澜也懒得再端着温和的表情,他神色一变,冷淡的开口,「这事恕孩儿无能为力,父王要不要见您,不是孩儿能作主和勉强的,您若真想见他老人家,自可去他院落求见就是。」

  「墨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全是你煽动你父王这么做的,你拦着我不让我去见你父王,存着是什么居心他该不会是被你给囚禁了起来,你才不敢让我去见他」她疾言厉色的质问。

  「母妃说话可得有个轻重,孩儿又不像三弟那般胆大妄为,岂敢如此大逆不道囚禁父王父王不愿见您与我无关,也是父王亲口吩咐我安排您和墨瑞搬离王府前往别庄静养,省得他为了个风尘女子与李长忠争风吃醋被打得瘫在床上的事,让奉王府成为笑柄。您若真要怨,也只能怨墨瑞,他实在太给您长脸面了。」她既然已撕破脸,他也没必要再容情,句句讽刺。

  陈氏被他的话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孩儿句句属实,可没有半句不敬。」墨澜又再补上一句,「况且,我的母亲早已过世。」

  看见他朝她投来的那抹冰寒目光,又听他提起他的生母,陈氏心虚的暗自一惊,旋即又放软了神色,求情道:「就算我不是你的生母,这么多年来也照看着你长大,看在这份养育之恩上,你就不能为瑞儿说句话,让他留在王府养病吗」

  照看他长大哼,她有脸说,他还没脸听呢

  「父王真是为瑞弟设想,否则他此刻瘫在床上,连下地都不能,在王府里只会

  被人笑话,且他性子跋扈蛮横,往日得罪的人可不少,这会儿他废了不能动弹,难免有人会趁机报复,将他迁往别庄静养,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陈氏细细一想,也认为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儿子往日确实仗着奉王府三少爷的身分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他瘫了,定会有不少人来看他笑话,但他们母子一旦搬出王府,日后要再回来只怕很难了,这无异于是将他们母子流放在外,以后纵使有什么事,奉王府这头怕也不会太顾着他们。

  不等她作声,墨澜接着又道:「别庄那里我已命人打点妥当,这几日收拾收拾,三日后母妃就与瑞弟搬过去吧。」

  「怎么这么快」她一脸错愕。

  「早日过去,便能早日安顿下来,才能让墨瑞好好疗痒,要不他这几日一直大吵大闹,整个王府都不得安宁,父王也甚感心烦。届时孩儿会安排马车送您和墨瑞过去。」说到这分上,墨澜已无意再多言,旋身离开,留下满脸愤怒的陈氏。

  儿子重伤成瘫,陈氏顿时失了依靠,她无法再与墨澜相争,继续留下来说不得还要面对墨澜的诸多刁难,最后也只能含恨接受这样的安排。

  墨澜摆脱陈氏后,来到容知夏寝屋前,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她正与福佑在屋前的小院子玩耍。

  暮色下,她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明媚,清脆的笑声宛如银铃般悦耳,他看着笑得这般欢悦的她,舍不得眨眼,胸口一抹情愫涌动着,他很想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但又不想惊扰她此刻的快乐。

  若是可以,他希望她能永远都这般明朗的笑着,他觉得她合该是这般开朗而无忧的才是。

  他静静的看着她,眉眼间尽是一片柔情,在一旁小心的守护着她的笑容,却不想有人跑来破坏了这宁馨的一幕。

  「世子」

  略嫌激动尖细的嗓音惊动了容知夏,她抬起头,这才发现墨澜不知何时来了,就站在院子外头,接着她的目光再移向他身旁满脸怨容的玉荷。

  「你来做什么」瞟见玉荷,墨澜不悦的皱起眉,憎恶地睨着她。

  玉荷幽幽地道:「玉荷好些天没见到世子,很思念世子。」

  虽然恩人嘱她静观其变c按兵不动,可她静待了这么多天,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怕若再不来见他,只怕真会教他给遗忘了。

  她不甘心,这两年来他明明对她百般呵宠纵容,却在容知夏嫁进奉王府后,一切全变了,从来没有人能从她手中抢走属于她的东西,敢抢的人全都该死

  墨澜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寒着嗓音命令随从,「送玉姨娘回去,今后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院子一步。」若非还有事情尚未查明清楚,他不会再留下她。玉荷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世子,玉荷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对玉荷这么绝情」

  他神色森冷地回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该比我更明白。」

  「我」她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不愿她继续留在这里碍着容知夏的眼,墨澜再次沉声命令道:「把她带下去」

  「世子,您不能这么对玉荷,世子」玉荷被两名随从强行架离,不甘的叫唤着。

  烦心的人离开后,墨澜重新勾起微笑,走进小院子,弯腰抚摸了下在他脚边打转的福佑,才直起身对容知夏说道:「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容知夏抱起福佑,略略颔首算是回应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对玉荷不单单仅是恼怒她ig骗他冰窖的事,他看向玉荷的眼神,还隐隐流露出一抹浓烈的憎恨,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她转身走进屋里,墨澜跟在她身旁,轻轻环住她的肩。

  她脚步微微一顿,并未再像先前那般避开他,他脸上一喜,将她拥进怀里,突地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就见福佑窝在她怀里,抬起小脑袋,那对圆亮的黑眼睛,正骨碌碌左右转动看着两人。

  墨澜神色微微一僵,伸手想将碍事的牠给拎走,却被容知夏瞪了一眼,只好又摔悻然地收回手。

  看见这一幕,随侍一旁的菊儿和晓竹忍不住掩唇偷笑,最后还是菊儿抱走福佑,化解两位主子的尴尬。

  没了碍事的小家伙,墨澜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娘子,今儿个有没有想念为

  夫」他的嗓音里带着抹讨好之意。

  「好端端的想你做什么」容知夏不愿承认方才看见玉荷来找他时,她的心揪了一下,有些担心他会就这么跟着玉荷离开。

  「为夫可一直在想着你。」他亲昵的说道:「想娘子在做什么c想娘子有没有在想念为夫c想娘子看见福佑时会不会想到为夫」

  「你整日想这些,都用不着做事啦」

  「一边做事边想娘子。」墨澜趁机吻住她柔软的粉唇,上次偷亲了芳泽之后,这次他得寸进尺,衔着她的柔唇吮吻着。

  见两位主子忽地亲热起来,菊儿机伶的领走屋里其他的婢女,省得自家主子害臊。

  容知夏惊愕的想推开他,但他不肯放手,她甜美的芳唇诱惑得他无法再克制住,原本轻柔的吻逐渐变得狂猛,他强势的占领她的唇舌,不准她逃避。

  她被困在他的怀里,呼息间全是他的气味,他霸道的吻如一汹涌袭来的巨浪,她几乎要淹没其中无法喘息。

  她的心鼓动得好快好快,双颊像要烧起来似的热烫,她想推开他,却全身绵软无力,直到她呼吸不过来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偎靠在他胸口娇喘着,他坚实的双臂环抱着她,注视着她的双眼醺染着一抹,他想要她,想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但他知道今日这样怕已有些吓到她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娘子,为夫是真心想与你厮守一生。」墨澜在她耳边渴切呢喃道。

  此时容知夏的心里混杂着诸多情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好半晌,她才轻声启口,「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她还需要一些时日来调适自个儿的心情。

  「好,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他含笑答应。他明白她肯这么说就表示她已经开始接纳他了。

  陈氏母子离开王府这日,天上降下大雨。陈氏不想在雷雨中离开,想改日再走,但墨澜不同意,最后数辆装满了物品的马车,在雷雨中驶离奉王府。

  另一边,容知夏也没闲着,满屋子的在找打从一大早就跑得不见踪影的福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突突的跳着,有抹不好的预感。

  菊儿安慰道:「小姐莫急,奴婢想牠定是躲到哪里去了,奴婢去拿几只鸡腿来,牠闻到香味说不得就会自个儿跑出来了。」

  容知夏点点头,要她快去。

  不久,菊儿取来鸡腿,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只,但走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不停叫唤着福佑,都不见牠出来。

  找了大半天仍找不着,晓竹说道:「小姐,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奴婢想福佑会不会是跑远了,被大雨困在哪里回不来」

  闻言,容知夏觉得也有可能,便道:「那我们分头四处去找找。」

  几人撑着油伞,要一块出去寻狗,刚踏出府,就遇见刚回来的墨澜。

  见她要外出,墨澜问道:「知夏,这大雨天的你要上哪去」

  「福佑不见了。」容知夏面露忧色。

  见她神色着急,他连忙温声安抚道:「你先别担心,兴许牠是躲起来了,等牠饿了就会出来。」

  「今早你离开后,我就没见到牠,里里外外都找了几遍,仍是没找着,这都快一天了,牠早该饿了,我想牠可能是自个儿跑出去,迷路了,或是被困在哪里才回不来。」

  福佑虽是狗,但毕竟还只是只幼犬,认不得路回来也是有可能。

  墨澜没想到福佑已失踪快一天,思及她对福佑的喜爱,此刻定是又忧又急,他柔声劝道:「外头雨大,你先进屋里去等着,我待会儿吩咐下人去找,你放心,那么多人一块找,定能很快找到牠。」他扶着她的肩,送她回屋里,又交代跟着回来的侍婢们好好看着她,才转身离开。

  容知夏在屋里等待着,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她的心也越来越沉,忽地又想起前生玉荷活活把小狗摔死的情形,更是难掩惊惧。

  牠不会有事,很快牠就会回来,牠会像先前这几日一样,围在她脚边摇着小尾巴对着她撒娇,这一生牠会像她为牠取的名字一样,有福气又得天佑,平平安安的长大她不停地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

  一个多时辰后,墨澜把福佑带回来了。

  「你找到福佑了」

  容知夏一看见他怀里抱着的那团白色毛团,便欣喜的走过去想伸手接过,但他却微微侧身避开,她不解的看向他,见他神色凝重,她瞬间一愣,「怎么了」

  迟疑了下,墨澜才开口道:「福佑牠死了。」

  「死了」她仿佛一时没会意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瞅向他怀里的白色毛团,只见一向活泼好动的福佑,此刻一动不动安静蜷缩着,她颤着手朝牠伸过去,也不见牠舔咬她的手指,她的手摸到牠湿冷的白毛时,眼泪倏地夺眶而出,她抱过白色的小毛团,神色激动的想喊醒牠,「福佑,你快张开眼,别吓我了,你不会死的,墨澜把你送给了我,你不应该会死的,你怎么可能会死呢你快醒醒,别淘气了」

  见她泪流满面抱着福佑又摇又晃,菊儿和晓竹也跟着难过起来,她们几人也很喜欢福佑,见牠就这样死了,心里也都不好受。

  墨澜不舍的从背后抱住了她。「知夏,牠死了,我们将牠埋葬,让牠安息吧,我再找一只狗给你,别伤心了。」

  「我不要别的狗,我只要福佑我明明为牠取名为福佑,牠怎么会死,怎么还会死为什么我养了牠,牠却还是难逃一死不应该这样的c不应该这样的」

  容知夏的哭喊戛然而止,表情瞬间怔愣,宛如想到了什么,接着又喃喃道:「难道我也难逃一死吗」

  明明今生牠的主人已不是玉荷,牠却同前生一样仍是死了,这是不是表示她也会同前生一样,逃不过被杀害的命运

  她害怕的忍不住全身颤抖,她一直想不起来前生她究竟是被谁杀害的,那个凶手今生是不是也会杀害她

  她紧抱着死去的福佑,脸色苍白的走回寝房。

  菊儿和晓竹担忧的想跟进去,却被墨澜阻止,「我进去,你们留在外面。」

  进房后,他关上房门,走向缩着身子坐在床榻上的容知夏,听见她颤着嗓音,对着怀里的福佑自言自语

  「就算重来一次,我仍是救不了你,你死了,我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最后仍会被杀死」

  闻言,墨澜神色一震,再瞅见她悲伤惊惧的神情,他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别怕,你不会死的,这一生我不会再让你惨死」

  容知夏神色茫然的抬起头望着他。

  「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这一生我们会一起厮守到老。」

  他低沉的嗓音慢慢拉回她的心神,她这才意识到他意有所指,不敢置信地紧瞅着他。

  「你说这一生难道你」

  墨澜颔首,向她坦承心中最大的秘密,「前生你死于昭武四年六月二十日,而我则死于昭武四年十一月初五。」

  这事原本他没打算这么快告诉她,但他不忍见她如此惊惧害怕,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他之所以察觉她同他一样又重活了一世,是因他发觉她的性情与前生不同,前生的她因毁容而自卑畏缩,今生的她却勇敢而坚强,不仅在面对陈氏和玉荷的羞辱时敢予以反击,连对墨瑞都敢斥责。

  另一个最大的异样是,她在面对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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