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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

  人叫那孩子汗青。他说,那还是十年前的事。”

  扶风猛地一震。

  汗青便是胡姬喜欢的那个人了。可胡姬在江湖上成名已经多年,少说也该近三十了,她喜欢的人竟会是个小伙子

  而且,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他怎么有那么大的“法力”。他,难道真的就是那个幕后之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c第八十三章疏漏

  一月之期已过,扶风穿上朝服,与商子牧一起,走上金殿。

  两张酷似的脸,一样风华绝代,一文一武,一左一右。

  举殿惊艳。

  窃窃私语声,都在猜测他俩的关系。

  皇帝当朝封官,扶风三拜,受了官印c兵符。

  群臣纷纷道贺,小王爷微澜笑容俊朗,恭贺陛下得遇良才,沐月皇朝得擎天玉柱c架海金梁。

  龙武将军仲坤与扶风移交兵马,由于扶风已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交接之后迅速掌握军备与守卫,并挑选了自己的卫队与副将。

  京城格外安宁,连一丝一毫风吹草动都没有。

  扶风却没有放下心来,他日日与他的将士打成一片,不着痕迹地考察他们的忠诚度,稳定军心。

  晚上回到相府,他才会卸下一天的忙碌,与家人共享“天伦”。

  那一夜,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海边,母亲游水过来,对他温柔地微笑:“风儿,在相府可好你爹与夫人他们可好”

  他道:“一切都好,娘,您在龙绡宫过得如何可有想我和爹”

  “有你在你爹身边,就如同我在一样。我心里很踏实,只是,有些想念。”母亲的眼睛里交织着梦幻般的光彩,那是最深的依恋和怀想,“风儿,我想要一幅你爹现在的画像,你可以给我么”

  “好的,我明天晚上给您送过来。”

  醒来时那一幕如在眼前,清清楚楚。扶风爬起来,简单梳洗过,立刻就伏案做画。一幅画画完,天才刚刚亮,去请安上朝,时间正好。

  午后,花园里暖风扑面,绿树成荫。商子牧沿着抄手游廊,缓缓往前走。他没有带随从或侍卫,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你说的是那个住在博雅院的商大人么”有人在说话,“商大人”这三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驻足,看到不远处有两名男仆在扫地上的落花。他认得,这两人都是府里的杂役,在厨房打工,还兼花园打扫卫生c修剪花枝的活儿。

  他只是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是啊。就是他,待人顶和气,长得又好看,人人都喜欢他。”

  “我也喜欢他。那么大的官,都不要人服侍,就一个人住在博雅院里。”说话的这人被他勾起了兴致,声音都有些兴奋,“夫人吩咐我,每天早晚给他送热水过去,这事我最开心了,可以借机一睹商大人的风采。”

  另一人噗嗤笑出来:“瞧你,说得他跟神似的。”

  这人一本正经地道:“你别说,我真觉得商大人很神奇。”

  “他哪儿神奇了”

  “我告诉你啊,商大人武功高那是有目共睹的,可你不知道,他还有一桩神奇的本事,我敢打赌,他跟我们不一样。”

  那人被吊起了胃口:“你快说,哪儿不一样”

  “我跟你说,有一个晚上,我忙忘记了,没有给商大人送热水去,那时候已经辰时正点,我们厨房里已经熄了灶火,大家都散了。我是最后一个走的,等我拎着灯走出去时,我看见商大人来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可他没有提灯笼,也没拿蜡烛,就这么大步走来了。他说:春生,你忘记给我拿热水了。”我忙告了罪,给他拎了桶热水,想帮他送过去,他说不用了。然后他自己拎了热水走了,我跟在他身上走出去,看他在黑暗中行走如飞,一点障碍都没有。”

  听者愣了半晌:“你是说,商大人在黑暗中能够看得见”

  商子牧也愣住了,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这一点

  “可不是吗从那次之后,我一直在暗暗留意他。有一次我到博雅院去,看到他在院子里看书,那天晚上月光是好,可没有灯,普通人哪看得出来啊你说,商大人是不是很神奇他的眼睛,肯定跟我们不一样。”

  “这可能是他练了武功,所以目力比较好”

  两人絮絮叨叨议论着这件事。商子牧却悄悄回头走了。他来到博雅院,发现大门没有上锁,就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小狐狸没在院里,白天它总是跟着商略雨。

  四周一片静谧。

  商子牧走进扶风的小书房,一眼看见桌上用镇纸压着一副画。他呆住了,画的是他,笔墨还是新的,栩栩如生,唇角带笑,眼眸含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得如此迷人。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画此画的人,笔墨中含了怎样深厚的情义啊

  晚饭后,商子牧对扶风道:“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吧。”

  扶风应是,跟在商子牧身后,书僮雪舟提灯照着他们。

  商子牧故意放慢脚步,与扶风平行,关切地询问他军中事宜,扶风一一作答。走出一段路,商子牧突然道:“啊呀,不好,我的玉佩不见了。”

  那玉佩可是他与云英公主成亲时皇帝送的,怎么可以丢雪舟大惊,忙问道:“您几时丢的就这会儿么”

  “应该是在这园子里,方才用餐时,我还注意到它在的。估计是被这园里的花枝勾走了。”

  扶风忙道:“我去找。”

  雪舟道:“我也去。”

  扶风掉头往来路走,边走边找。商子牧悄悄拉了雪舟一把,两人落在他身后。

  园子里只有两盏灯笼,挂在八角亭里,离这儿远着呢,三人只有雪舟手里提的一盏灯笼。可扶风急着找玉佩,哪儿注意那么多他在黑暗中能够视物,自然仔仔细细去找了。

  很快发现那玉佩掉在路边的灌木丛中,扶风喜道:“找到了”返身跑回来,“相爷,找到了。”

  看着他脸上纯粹的笑容,商子牧莫名的有些心疼。这奇怪的感觉他捂了捂胸口,把玉佩接过来,却什么也没点破。

  倒是雪舟歪着脑袋,瞧着扶风,露出疑惑的表情。

  夜,寂静无声。

  扶风用手摸着小狐狸的脑袋,喃喃道:“小混蛋,乖乖睡一觉,中途不要醒。我要去一趟龙绡宫,探望我娘,给他带去爹的画像,天亮前必定回来。”

  然后折身出来,走进院里,抬头望了望天。纤月如钩,月色朦胧。他腾身掠起,像一只被惊飞的宿鸟,倏忽间出了相府。

  夜空里起了白雾,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划破夜空,消逝在天尽头。隐约如有风雷之声传来,遥远而缥缈。

  那白影,是条龙。

  商子牧举头看天,看了很久。

  王安站在他身后,低低道:“属下方才好像看到一条影子从博雅院里飞出来,然后”

  然后,他当然也看到了那条龙。

  商子牧道:“明日一早代我告假,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早朝。”他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王安应是。

  “今日之事,谁也没有看见。”商子牧在他身后叮咛。

  “是,属下明白。”

  商子牧只是睡不着觉,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博雅院,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夜空中闪电般飞过的那条龙。

  他推门进去,一直走到扶风的卧室。借着灯笼光,他看到小狐狸正在扶风床上呼呼大睡。而扶风不在,被子里没有人。

  他熄了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

  他想起刑部上空也曾出现过白龙,那时候扶风正在刑部。

  他想起,他去天牢探望扶风,扶风身上的毒已解,扶风说,白龙出现后,他的体内便又有了真气。于是,他身上的毒便解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天空中出现了一条金龙,金龙向皇宫朝谒,衬托起皇帝的尊严。

  他想起,每次责打扶风,他臀部的伤总是好得特别快,皮肤幼滑,完全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他想起,他一次次回避与蓉儿的感情。

  他甚至想起,刚认识时,扶风喝酒后狂奔出去,跳进水里

  好像,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了。

  扶风根本不是人,他是条龙

  小狐狸好像被点了睡穴,睡得特别死,连商子牧到来,它都不知道。在它的呼呼声中,商子牧脑子里翻过很多事,点点滴滴,他的心里百味横陈,唇边慢慢露出苦笑。

  苦笑,再苦笑。

  他和衣躺进扶风的被子里,等着扶风回来。

  而扶风正在龙绡宫,龙绡宫里有巨大的夜明珠,还有他的母亲冰绡。

  作者有话要说:

  c第八十四章相认

  纤细莹白的手指一遍遍抚过画中的男子,如同在亲手触摸他的肌肤。冰绡漆黑的眸子中盈满柔情,那柔情把扶风的心都融化了。而她唇边的笑容,如同盛开在空谷中的幽兰,美得令人心醉。

  扶风的眼睛悄悄湿了,他想起另一名女子那名深宫中洗净铅华c不染纤尘的女子。她的坚强c她的脆弱c她的温暖c她的冷漠,还有她在他面前努力撑起脊梁c强装高傲的样子。

  他心痛如绞。

  可是,他不能想,他不愿在他母亲面前露出忧伤。他只能微笑,用轻快的声音谈起相府c谈起云英公主c谈起雨儿。这些人,是他可亲c可爱c可敬的家人,他们给了他家的感觉。

  冰绡听得沉醉,美丽的眼睛里露出安心的神色,她拉住儿子的手,叮咛他要好好孝顺父亲c孝顺大娘,好好疼爱他的弟弟。不要给爹爹惹麻烦,不要惹爹爹生气。

  这些话扶风已听过很多遍,可每一次他都听得认真,每一次他都温顺地应:“娘,您放心,孩儿谨记在心。”

  冰绡又把那画像搂在怀里,她说:“我要把他绣下来,我要天天看着他,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她抚摸儿子的脸,喃喃道,“风儿,你越长越像他了,像是揉和了十八岁时的他,还有现在的他。你们父子,真是一样的风华盖世”

  扶风被她说得赧然,心道,娘,哪有这样夸自己丈夫和儿子的

  从她母亲案头取了那张父亲十八岁时的画像,撒娇道:“孩儿离岛时,也没把爹的画带在身边,唯恐不便。现在孩儿有自己的住处,娘就把这幅画赏了孩儿吧。孩儿可以藏着它,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冰绡笑道:“人就在身边,天天见着,还看什么”

  扶风道:“那不一样,这是母亲绣的,千针万线,多少心思在,看着就比真人好。”

  冰绡只好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允了他的请求。

  依依不舍,但还是得分别。扶风拜别母亲,答应每过半个月就来看母亲一次,化身为龙,扶摇直上九霄,顷刻便不见了。

  回府时,天快亮了,扶风收住真身,变回人形,飞回博雅院。一手拿着画像,脚步轻松,心情十分畅快。见母亲一面,既解了自己的思念,又慰了母亲的相思,一举两得。

  “小混蛋,我回来了。”人到卧室门口,声音也跟着进来了。

  商子牧根本没有睡着,一直在迷迷糊糊中等待。听到声音,他眼皮跳了跳,但没有睁开。

  扶风僵在当地,手中的画像嗒的一声掉在地上。父亲他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商子牧听得真切,心里一阵气苦。果然是在黑暗中能够视物的,已经看见我了扶风啊扶风,我该怎么相信,你不是人,你是一条龙我曾反复追问过你的身世,你不肯说;我叫王安去家乡调查自己的父亲,因此怀疑他有你这个私生子,爹若泉下有知,定当责我不孝。而我又怎知,你原来是一条龙

  陛下和我,都以为你是我的弟弟。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身为龙子,为何要变身为人,欺骗我到我身边,你意欲何为

  为什么,知道你是龙,看到你化身为龙,我竟没有害怕,也没有厌恶,我只是吃惊c只是心痛

  扑通一声,膝盖着地的声音,扶风跪在床前,一只手伸长了,悄悄去捡那幅画像。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商子牧腾地坐起来,瞪着黑暗中的扶风,怒喝一声:“不许动去点灯”

  这一声威势十足,扶风竟被吓得手一抖,不敢再去捡那卷画像,结结巴巴道:“相,相爷,您,您没睡着属下属下这就去点灯来。”爬起来到外间点了灯,一步步挪过来,战战兢兢地看父亲一眼。

  商子牧见他把灯放好,他面沉似水,盯着扶风。扶风瑟缩了一下,乖乖重新跪下,小心问道:“相爷,您怎么会在属下的房里”

  商子牧不理他,借着灯光查看,看到那卷已经滚落在地的画像,指着问:“那是什么把它捡起来给我”

  扶风慌道:“相爷,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入不得相爷法眼,请相爷不必看了。”

  商子牧气极笑道:“这一夜没睡,商大人难道是出去买画了”

  这声商大人叫得扶风喘不过气来,重重磕头道:“相爷,属下知错了,以后,属下再不敢乱跑了。”

  商子牧见他这样子,只觉得心里抽痛,他不急,缓缓地问道:“说,你到哪儿去了”

  “属下”扶风做出万分羞愧的样子,“属下与军中兄弟有约,出去喝酒了。大家喝得尽兴,一夜未归。属下知错了,请相爷责罚。”

  商子牧心道,我再怎么问,你也不肯说实话,对吧很好

  “商扶风”他陡然怒斥,“你身为朝廷命官,聚众在外,花天酒地,夙夜未归,有伤风化。去院子里找根树枝来,我要重重责罚你”

  扶风听他说得严厉,心头反而一松,既然父亲相信,也就不会再追究别的了。他恭敬应是,站起身来,往外走的时候,悄悄将那卷画踢到床底下,希望父亲看不到,就不会想起。

  商子牧见他灯都没拿,匆匆出去了,更加证实了他能在黑暗中视物的事实。暗暗咬了咬牙,下床来,捡起床底下那幅画。

  打开,凑到灯下细看。

  他惊呆了。

  那画中之人,正是他十八岁上京赶考时的模样,背后甚至露出蛾眉亭的一角。

  彼时少年,白衣方巾,潇洒出尘。腰畔系一枚玉佩,边上绣一行字:“伤心亭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下面署名:炎冰。

  那画像织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布料上面,触手柔滑,赛过宫中最好的织锦。丝线在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莹光,使画像中的人看起来如同仙人。

  商子牧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将画像贴在胸口,丝丝缕缕的痛,像这画中的丝线,一根根穿过心房。

  多么熟悉的感觉,恍如隔世的痛。

  他闭上眼睛,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唱歌,如泣如诉,如沧海月明c孤光万里。遥远的c空灵的c美仑美奂。

  前尘往事,一幕幕涌进脑海中。

  炎冰,炎冰,那个凌波而来的女子。她的长发飞扬在空中,她明眸如水,她柔情依依。她追逐他的小舟,她听他书声朗朗,她看他衣袂飘飘。她与他相拥,在亭子里,在月光中。她轻轻挥手,粉色的罗幔遮住四周,轻烟起,花香四溢。他醉在她的眸中,她醉在他的臂弯

  醒来后,他什么都不记得,只以为自己做了场梦。梦中有洛水女神,凌波而来。

  没有了然后。

  然后,十年光阴弹指过。他遇见了扶风,一位酷似自己的少年。

  “属下听过无数关于相爷的传说,又看过相爷的画像属下一直觉得,相爷好亲切,就像就像是属下的亲人一样。也许,这是缘分属下对相爷,敬若神明。”

  “相爷头戴方巾c身穿白衫c眉目清朗c面色皎然c翩翩君子c意气风发”

  明白了,全明白了,那不是梦,那是炎冰,与他一夕相恋的龙女。而扶风,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弟弟,他明明就是自己的儿子啊

  可是,不过是十年前的事,炎冰,她怎么会生出这么大的儿子这孩子,看起来足有十七八了,他又怎会想到,这可能是他儿子呢

  造化弄人,一至于斯

  “啪”的一声,扶风手里的枯枝失手脱落,他看着父亲手里拿的画像,一下子惊慌失措:“相,相爷,这”

  商子牧在刹那间平息了胸中所有的思绪,双眸沉静如水,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你还要继续欺骗我么

  “这是什么”他异常平静地问。

  “相爷。”扶风跪下去,“属下偷偷请人绣了您的画像,没有经过您的允许,请您原谅。”

  “请人绣的”商子牧坐在床沿上,慢慢问道,“请谁绣的几时绣的哪来的这种布料它叫什么名字你又怎么知道我十八岁时的模样”

  扶风脸色发白,嘴唇颤动着,脑子里一片乱麻,哪里还编得出

  “既然是你请人绣的,为何上面绣着炎冰这个名字炎冰是谁”商子牧继续问道。

  扶风浑身一颤:“我炎冰,她,她是那个绣女的名字。她,她在城外那绣坊,叫,叫”

  商子牧腾地站起来,把画像扔到床上,一把揪住扶风,把他拖过来,摁到床上,伸手扯了他的裤带,举掌就往他臀部拍去。

  扶风没想到父亲来这一出,又羞又急,颤抖着声音喊:“我错了,我错了,相爷饶了我,树枝拿来了,您拿那个打吧。”

  “我要打你,还跟你讨价还价”商子牧咬牙切齿地骂,“你把我骗得那么苦,我不打你,你还无法无天了”

  噼噼啪啪一顿打,把所有怒气都压进去了。一边打,商子牧的眼圈一边红了。雾气漫进眼底,眼前有些模糊。

  “今天我再不饶你,你若不肯说实话,我就打到你说为止。我告诉你,我已向陛下告假,今天尽管陪着你便是若你不说,我便把你拖到下人面前,就这么打”

  扶风心惊胆战,父亲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自己讨讨饶,说点软话,一次次都过来了,可今天

  “相爷,您要听什么啊我都招了,我是去喝酒了”他带着哭腔喊,“不,不,我去喝花酒了,所以一夜未归,相爷饶命,属下知错了”

  “那炎冰是谁这画像哪来的”商子牧拔高声音怒喝。

  “是我娘,是她给我的,我不知道她哪来的”慌乱中扶风脱口说道。

  “你娘你不是孤儿么她何时给你的”

  “是是她放在我襁褓里的。”

  商子牧用力打了他两巴掌,震得床都颤抖了。小狐狸被惊醒了,猛地跳起来,见此情景,吱吱乱叫:“扶风,扶风,这是怎么了”它仰头看商子牧,哀哀替扶风求饶,“相爷,您饶了他吧,他可是您儿子啊。”

  商子牧哪里听得懂它话,可扶风却急昏了,大声斥道:“小混蛋,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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