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断茅
铁马西郊人迹罕至，树木也不繁盛，到处都是稀稀拉拉的灌木丛。。ｃＯｍ灌木间还时不时地窜出兔子，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这让小三兴奋不已，追咬兔子代替了它咬老八鞋子的爱好。
“小骨兄弟，它真是妖兽？怎么感觉不到一丝暴戾。”阿提拉早就想问，小三那似虎非虎，似牛非牛的样子让他很是好奇。
以前他只在族中长老收藏的古卷中读到过关于妖兽的段落，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有这样的物类存在。他无法理解，这只妖兽的脾气怎么会这么良顺，在王小骨身边就和宠物差不多。
“农夫大爷，你是没见过它暴戾的样子吧。”老八转变了对阿提拉的称呼，心想，小三咬下狗人手臂的时候你是没有在场…
王小骨把小三的来历跟阿提拉说了一遍，阿提拉更是惊讶万分，“它真是从泥壶里冒出来的？”
“是啊，我作证！小骨大爷，你得替我跟老爷说明一下…”老八很是郁闷，他先前和顾十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但顾十方却当他说疯话，还说什么祭壶明明完好无损怎么可能钻出妖兽之类，更可恶的是还扣了他下个月的工钱。
“快到铁马了，老八，你知道哪有卖马鞍的店铺不？”王小骨打断了老八的话题，他还不想让顾十方知道泥壶被他给打碎过。
“马鞍可是稀罕玩意，听说只有皇庭所属的骑兵才有资格配备马鞍，在铁马恐怕…”老八说的是事实，大部分的丝国骑手都和那个农夫骑士一样，骑裸马。
好的马具不但能提高马匹的能力，甚至还能大幅提高骑手的战力，所以马鞍和其他马具的制法在各个国家都属于保密技术。在丝国，更是只有对皇庭忠心耿耿的制皮或者锻造大师才有可能得到许可，进而参详各种马具的具体制法。并且，大师的作品还会得到神官的赐福，器具的功能也会得到提升，这也是民间的普通工匠难以仿制的原因之一。
“啊？…我还以为丝国是大国，什么都该有才对。”阿提拉有些失望，要不是为了买马鞍，他才不会去酒馆里赌博，酒虽然是西穆矮人的最爱，但赌博却是西穆戒条里的重罪。
“是啊，丝国当然是大国，我也没说没地方买啊。”老八心里涌出莫名的自豪感，嘴上脱口而出，不过旋即又后悔不已，铁马还真没有卖马鞍的地方。
街面上那些武器铺杂货摊里肯定不可能有，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了…
“那我们快去吧。”王小骨也有私心，他在本源世界的时候只在某些旅游景点里骑过马，而且还只由人牵着缰绳骑了几分钟而已，等小阿买了马鞍，他就把马借来过过瘾。
到时候小阿应该不会不答应我吧，王小骨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小骨大爷，要不要去那里？”老八问道，他刚才已经把要去的地方说了。那地方他也不熟，只是跟着老爷少爷小姐他们去过一次，里面有些规矩。所以也就问问王小骨的意见。
“走啊！这就去吧。”王小骨根本没有听到老八先前说什么，立刻脱口而出。
恩，丝国人果然邪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地方…阿提拉心里嘀咕，不过丝国毕竟是个大国，肯定有很多东西和西穆不同。
老八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就到了铁马市场。进了市场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摊贩还不少，兜兜转转地让王小骨有些头晕。
他原以为铁马是个只有几条街的小地方，没想到后面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大市场。
铁马毕竟是丝国边境的重镇，也是出入西荒的必经之地，经济上虽说比不过皇庭帝都，但好歹也不是太萧条。
其间路过不少武器和皮具摊子，老八都没有停下来，在市场中绕了大半圈之后又从后面穿了过去。
“老八，到底要去哪啊？”王小骨有些奇怪，不是说去市场吗？
“快到了，小骨大爷，就在前面…”老八指了指前面的巷弄。
三人一虎又接着往前走，没过多久，老八在一幢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咦，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王小骨纳闷，他好像来过这里。
操啊，原来是这里！
房子的门额上俨然两个大字，亡馆。
“老八，你耍我们是吧？！”王小骨有些难堪，阿提拉虽说性子粗狂，但怎么也不能这么骗人家啊。
“不…不是，我怎么敢呢？…小骨大爷，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过的吗？”老八紧张起来，王小骨一发怒，小三就立刻盯着他的脚看…
说个屁啊，他刚才有说吗？王小骨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没听到他说明过什么，不是说去市场买马鞍吗？
王小骨楞起来却和西穆最楞的矮人大叔差不多。
“他是说过…”阿提拉尴尬地说，要不是他说要来买马鞍也就不会来这种地方了，罪过啊罪过。在矮人的律法里，活人绝不可以亲近亡灵的居所，但听老八说，这个亡所里居然有个市场。丝国人真是邪恶啊。恩，邪恶的很。
“哈哈，你是说，这里面有个市场？”王小骨大笑起来，他还在这里面睡过一晚上，哪有什么市场啊，“别告诉我那些坛坛罐罐里面的家伙会起来和人做生意。”
“小骨大爷，你进去就知道了…”老八赶紧先进了亡馆，小三看他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凶了…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搞什么鬼，王小骨说，“小阿，我们也进去吧。”
农夫阿提拉有些犹豫，这些天来触犯的矮人律法实在是太多了，不但赌博还杀了人，甚至还要打扰亡灵…大地母亲，原谅我吧！他默默地念了几遍矮人主神的圣名。
“下等兵，你在这里等我出来！”他把“下等兵”的缰绳拴在了门口的雕像上，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当时，老爷似乎是在坛子里拿了把灰尘，撒在这里，然后会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下面就会开启一条通道。”老八指着那些坛坛罐罐说道。
这家伙一直不靠谱，这里面哪有什么市场，亏我还信了他几秒钟。王小骨气的要命，这亡馆里面和他上次看到的一样，除了坛坛罐罐什么都没有。
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编下去，王小骨心想，“好，那你去撒吧！”
老八看看身后的小三，小三这会似乎不太高兴，“恩，我这就去…”
老八硬着头皮走到一个罐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上面的封泥，手伸了进去…“啊！！！老娘啊！”
他摸到些七棱八角的碎骨头，不禁大喊起来，旋即，又想起来，这事老爷也做过，
“没，没事。”喊完之后他立刻扭头说道。
王小骨已经习惯了老八的这幅德行，倒是阿提拉，还是在那里默念圣名，这下他的罪过大了，怕是西穆城开了也不会放他回去…
老八摸出几把碎骨头，战战兢兢地用双手捧着，走到房子的后墙边，将那捧骨头铺在了地上。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当王小骨快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墙壁底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片刻之后，声音变成了咔咔地摩擦声。
“蟑螂？！”王小骨看到地上满是黑不溜秋的黑点，每个黑点都有他手掌那么大，虽然他头皮发麻，但忍不住就想上去踩。
“等等，别！”老八拦住他，三人一虎静静地盯着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它们居然在搬运骨头！
没过多久，那些黑点就把老八散落的骨头都搬光了。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等等，再等等…”老八脸上汗如雨下，该不会没用吧…他也只是以前看老爷这么做过，早知道就不要强出头了。老八已经感觉到了身后众人发出的怨念…
“咣当！咣当！咣当！…”似乎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地底下传来一阵锁链转动的声音，靠后墙的地面慢慢沉了下去，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哈哈，我说吧，我就说吧，这下相信我了吧，小骨大爷！”老八激动的嚷起来。
“闭嘴！”
王小骨也很奇怪，这个到底是什么原理？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们还处在蛮荒时代，但这几天来见到的种种机关奇术却让王小骨不敢再小看这个世界的智慧。
王小骨不知道，那些如蟑螂般大小的东西是南幽国特有的“鬼蚁”，这种蚂蚁体型巨大，喜食动物的骨骼，繁殖能力绝强。每个鬼蚁的种群中都有一只蚁后，当蚁巢中的工蚁给蚁后送上足够的食物之后，蚁后便会在极短的时间里产下大量的蚁卵。在片刻之后，这些蚁卵便会孵化成鬼蚁。
这个市场的创始人正是利用了鬼蚁的这种特性，千里迢迢把鬼蚁弄到丝国来也就是让它们“看守”这个入口，当蚁后吃完骨头之后，它产下的卵便会掉入设置好的机关中。卵的重量就会触发机关，入口自然打开了。片刻之后，卵孵化成鬼蚁，本能地爬离机关，入口又会重新关闭。
一行人在地道里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最后是一阵闷响。
还真不能小巧别人，王小骨虽然不知道这个机关是这么运作的，但还是觉得神奇。他开始检讨自己的傲慢，前光把顾十方等人当傻子，以后要是碰到什么对手或者敌人也是这副德性的话可能会吃大亏。
地道两边镶满了类似顾十方藏宝库里的那种绿色晶体，微微的亮光指引着他们不断向下，阿提拉甚至有了回家的感觉，他原先以为只有矮人族才可能挖出大陆上最完美的地道，看来丝国人的技术也不赖。
没过多久地道到了尽头，前面是两扇紧闭的石门，其中的一扇门上挂着一块金属，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老八在石门边摸索着，他记得这边挂着一个铜木锤。
果然，锤子在那里。
这个铜木锤如常人手臂一般大小，但却并不太重，老八毫不费力就提了起来。
他抡起铜木锤使劲地敲在那块金属上。
“咚！！”一阵闷响，回音沿着石壁来回乱弹。响声直透人心。
“轰轰轰！”石门慢慢移开，前面透出昏黄的火光。
“列位，欢迎来到断茅市场！”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王小骨看到了一个猥琐的脑袋。
这个脑袋看上去有些眼熟，恩…这不就是那个卖水果的老头吗！
“卖水果的，你怎么在这？！”王小骨差点没高兴地过去掐那老头的脖子。
那个猥琐的脑袋上露出了笑容，“旅人，你说的那个卖水果的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吧？哈哈！”
“他是罗伯丝…是那水果老头的哥哥。”老八悄悄地说，这铁马四丝，三男一女，全是一奶同胞，长相自然也十分相像。
哦，原来是萝卜丝，王小骨也笑了起来，“哈哈，我们是来买马鞍的。”
“对，马鞍，马鞍！”阿提拉大声嚷嚷着，说实话，他在地底下比在地面上自在的多，这时候倒是忘记了他犯的那些律法。
“要上好的，还是一般的呢？”罗伯丝一脸猥琐，大鱼啊，这小子看上去像条大鱼。
“要好的吧。”王小骨说道。
其实阿提拉心里想买个一般的，不过他见王小骨说了，也就没有说话，只是担心自己的钱够不够。
“好，刚好最近到了一件顶级的马鞍，这马鞍由皇庭大师制作，配有圣皇级神官的祝福，外加送全套马具，来，来，这边请，我带你们看看！”哼哼，你们钱袋里的钱都归我了，罗伯丝心说。好不容易碰到几个新人猪仔，不大赚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罗伯丝！！你不是没有顶级马鞍吗！！”旁边突然蹦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王小骨转身看去，眼神刚触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整个人便愣住了。
昏黄的火光下，美玉般洁白的面孔，小巧高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唇，不大的眼睛里却如流淌着泉水，清澈无比。
只是脸上却满是怒容，正气冲冲地盯着他们。
她，她不是顾悦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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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小三兴奋不已，追咬兔子代替了它咬老八鞋子的爱好。
“小骨兄弟，它真是妖兽？怎么感觉不到一丝暴戾。”阿提拉早就想问，小三那似虎非虎，似牛非牛的样子让他很是好奇。
以前他只在族中长老收藏的古卷中读到过关于妖兽的段落，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有这样的物类存在。他无法理解，这只妖兽的脾气怎么会这么良顺，在王小骨身边就和宠物差不多。
“农夫大爷，你是没见过它暴戾的样子吧。”老八转变了对阿提拉的称呼，心想，小三咬下狗人手臂的时候你是没有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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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作证！小骨大爷，你得替我跟老爷说明一下…”老八很是郁闷，他先前和顾十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但顾十方却当他说疯话，还说什么祭壶明明完好无损怎么可能钻出妖兽之类，更可恶的是还扣了他下个月的工钱。
“快到铁马了，老八，你知道哪有卖马鞍的店铺不？”王小骨打断了老八的话题，他还不想让顾十方知道泥壶被他给打碎过。
“马鞍可是稀罕玩意，听说只有皇庭所属的骑兵才有资格配备马鞍，在铁马恐怕…”老八说的是事实，大部分的丝国骑手都和那个农夫骑士一样，骑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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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丝国当然是大国，我也没说没地方买啊。”老八心里涌出莫名的自豪感，嘴上脱口而出，不过旋即又后悔不已，铁马还真没有卖马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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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快去吧。”王小骨也有私心，他在本源世界的时候只在某些旅游景点里骑过马，而且还只由人牵着缰绳骑了几分钟而已，等小阿买了马鞍，他就把马借来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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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大爷，要不要去那里？”老八问道，他刚才已经把要去的地方说了。那地方他也不熟，只是跟着老爷少爷小姐他们去过一次，里面有些规矩。所以也就问问王小骨的意见。
“走啊！这就去吧。”王小骨根本没有听到老八先前说什么，立刻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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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就到了铁马市场。进了市场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摊贩还不少，兜兜转转地让王小骨有些头晕。
他原以为铁马是个只有几条街的小地方，没想到后面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大市场。
铁马毕竟是丝国边境的重镇，也是出入西荒的必经之地，经济上虽说比不过皇庭帝都，但好歹也不是太萧条。
其间路过不少武器和皮具摊子，老八都没有停下来，在市场中绕了大半圈之后又从后面穿了过去。
“老八，到底要去哪啊？”王小骨有些奇怪，不是说去市场吗？
“快到了，小骨大爷，就在前面…”老八指了指前面的巷弄。
三人一虎又接着往前走，没过多久，老八在一幢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咦，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王小骨纳闷，他好像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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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你耍我们是吧？！”王小骨有些难堪，阿提拉虽说性子粗狂，但怎么也不能这么骗人家啊。
“不…不是，我怎么敢呢？…小骨大爷，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过的吗？”老八紧张起来，王小骨一发怒，小三就立刻盯着他的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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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是说，这里面有个市场？”王小骨大笑起来，他还在这里面睡过一晚上，哪有什么市场啊，“别告诉我那些坛坛罐罐里面的家伙会起来和人做生意。”
“小骨大爷，你进去就知道了…”老八赶紧先进了亡馆，小三看他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凶了…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搞什么鬼，王小骨说，“小阿，我们也进去吧。”
农夫阿提拉有些犹豫，这些天来触犯的矮人律法实在是太多了，不但赌博还杀了人，甚至还要打扰亡灵…大地母亲，原谅我吧！他默默地念了几遍矮人主神的圣名。
“下等兵，你在这里等我出来！”他把“下等兵”的缰绳拴在了门口的雕像上，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当时，老爷似乎是在坛子里拿了把灰尘，撒在这里，然后会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下面就会开启一条通道。”老八指着那些坛坛罐罐说道。
这家伙一直不靠谱，这里面哪有什么市场，亏我还信了他几秒钟。王小骨气的要命，这亡馆里面和他上次看到的一样，除了坛坛罐罐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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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看看身后的小三，小三这会似乎不太高兴，“恩，我这就去…”
老八硬着头皮走到一个罐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上面的封泥，手伸了进去…“啊！！！老娘啊！”
他摸到些七棱八角的碎骨头，不禁大喊起来，旋即，又想起来，这事老爷也做过，
“没，没事。”喊完之后他立刻扭头说道。
王小骨已经习惯了老八的这幅德行，倒是阿提拉，还是在那里默念圣名，这下他的罪过大了，怕是西穆城开了也不会放他回去…
老八摸出几把碎骨头，战战兢兢地用双手捧着，走到房子的后墙边，将那捧骨头铺在了地上。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当王小骨快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墙壁底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片刻之后，声音变成了咔咔地摩擦声。
“蟑螂？！”王小骨看到地上满是黑不溜秋的黑点，每个黑点都有他手掌那么大，虽然他头皮发麻，但忍不住就想上去踩。
“等等，别！”老八拦住他，三人一虎静静地盯着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它们居然在搬运骨头！
没过多久，那些黑点就把老八散落的骨头都搬光了。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等等，再等等…”老八脸上汗如雨下，该不会没用吧…他也只是以前看老爷这么做过，早知道就不要强出头了。老八已经感觉到了身后众人发出的怨念…
“咣当！咣当！咣当！…”似乎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地底下传来一阵锁链转动的声音，靠后墙的地面慢慢沉了下去，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哈哈，我说吧，我就说吧，这下相信我了吧，小骨大爷！”老八激动的嚷起来。
“闭嘴！”
王小骨也很奇怪，这个到底是什么原理？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们还处在蛮荒时代，但这几天来见到的种种机关奇术却让王小骨不敢再小看这个世界的智慧。
王小骨不知道，那些如蟑螂般大小的东西是南幽国特有的“鬼蚁”，这种蚂蚁体型巨大，喜食动物的骨骼，繁殖能力绝强。每个鬼蚁的种群中都有一只蚁后，当蚁巢中的工蚁给蚁后送上足够的食物之后，蚁后便会在极短的时间里产下大量的蚁卵。在片刻之后，这些蚁卵便会孵化成鬼蚁。
这个市场的创始人正是利用了鬼蚁的这种特性，千里迢迢把鬼蚁弄到丝国来也就是让它们“看守”这个入口，当蚁后吃完骨头之后，它产下的卵便会掉入设置好的机关中。卵的重量就会触发机关，入口自然打开了。片刻之后，卵孵化成鬼蚁，本能地爬离机关，入口又会重新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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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能小巧别人，王小骨虽然不知道这个机关是这么运作的，但还是觉得神奇。他开始检讨自己的傲慢，前光把顾十方等人当傻子，以后要是碰到什么对手或者敌人也是这副德性的话可能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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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地道到了尽头，前面是两扇紧闭的石门，其中的一扇门上挂着一块金属，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老八在石门边摸索着，他记得这边挂着一个铜木锤。
果然，锤子在那里。
这个铜木锤如常人手臂一般大小，但却并不太重，老八毫不费力就提了起来。
他抡起铜木锤使劲地敲在那块金属上。
“咚！！”一阵闷响，回音沿着石壁来回乱弹。响声直透人心。
“轰轰轰！”石门慢慢移开，前面透出昏黄的火光。
“列位，欢迎来到断茅市场！”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王小骨看到了一个猥琐的脑袋。
这个脑袋看上去有些眼熟，恩…这不就是那个卖水果的老头吗！
“卖水果的，你怎么在这？！”王小骨差点没高兴地过去掐那老头的脖子。
那个猥琐的脑袋上露出了笑容，“旅人，你说的那个卖水果的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吧？哈哈！”
“他是罗伯丝…是那水果老头的哥哥。”老八悄悄地说，这铁马四丝，三男一女，全是一奶同胞，长相自然也十分相像。
哦，原来是萝卜丝，王小骨也笑了起来，“哈哈，我们是来买马鞍的。”
“对，马鞍，马鞍！”阿提拉大声嚷嚷着，说实话，他在地底下比在地面上自在的多，这时候倒是忘记了他犯的那些律法。
“要上好的，还是一般的呢？”罗伯丝一脸猥琐，大鱼啊，这小子看上去像条大鱼。
“要好的吧。”王小骨说道。
其实阿提拉心里想买个一般的，不过他见王小骨说了，也就没有说话，只是担心自己的钱够不够。
“好，刚好最近到了一件顶级的马鞍，这马鞍由皇庭大师制作，配有圣皇级神官的祝福，外加送全套马具，来，来，这边请，我带你们看看！”哼哼，你们钱袋里的钱都归我了，罗伯丝心说。好不容易碰到几个新人猪仔，不大赚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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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骨转身看去，眼神刚触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整个人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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