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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

  于是故作轻描淡写道:“我在长安城有两三个好友,正巧今日要聚,你一同来吧。”

  是夜,易平生已派人在繁苍楼包下了整二层,邀请了数十位同窗好友,带着华应言不疾不徐地前去赴约,赴约途中仆人小声告诉他许家两人都去,他的心随着马蹄一起颠啊颠。

  那大厅内是灯火辉煌的恰到好处,既不会繁华晃着人眼,也不会故作情调暗的看不着地儿,邀请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见易平生进来,纷纷起身祝贺他取得殿试好成绩,若不是带着华应言,易平生一定格外享受这些恭维。许一默走上前来道:“今儿真是阔气,包了一整个楼啊,是要见哦,这位是”

  “诸位,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堂兄,华公子。”易平生笑的恰到好处,眼光扫了一圈却发现许一诺站在人群中的脸色十分复杂。

  许一默冲着华应言点头,刚要说话,却被许一诺拉了一拉,不知道这对姐弟是不是之前就拌过嘴了,许一默被扯了衣服之后很不满意地回头道:“干什么你,干涉我的交友吗你有良心吗”

  许一诺竟然没有踹上一脚,仍旧拽了拽许一默的袖子,声音却略微有点儿颤抖道:“嗯,那个,你坐下来吃饭,哪那么多话。”

  要说许一诺已经跟长安书院的学子们混的十分熟悉了,她性格也十分开朗,大家也乐意每次叫上她,且早就习惯了她对许一默的以暴制暴,如今她竟然如此反常,跟许一默讲上了道理,而不是一脚踹过去众人皆震惊了,惊恐地看着许一诺然后同情地看着许一默,想许一诺不会是有更狠的招来制服许一默吧。许一默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地拉开了几步的距离道:“你c你要做什么怎么这样c这样跟我说话。”

  许一诺似乎感觉到了大家的心思,脸上十分尴尬地扯了扯笑,挑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道:“那个,吃饭吧,大家不饿吗”

  一个男声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大名”

  许一默还没有从姐姐的反常里思考明白,冷不丁的背后有人问自己话,哎呀了一声,随即道:“哦哦,在下c在下许一默”

  易平生见着角落里的许一诺用手扶了扶额。

  华应言声音里充满了笑意道:“真是个好名字。”

  易平生挑了许一诺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顿宴席,大家气氛十分融洽,华应言与大家数次举杯,好似他做东一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书院里的趣事,说开了竟然变成了许一诺这对姐弟俩的趣事,大家说的不对的,许一默还撩起袖子在一旁补充,总之这顿饭吃得易平生食之无味。

  之后的一个月,易平生不曾出宫玩耍,专心的待在完工不久后的园林中,偶尔大皇子来找他聊聊当今时局,他也懒得答理,只不过大皇子的意思中透露出了洛阳王并非那么安分的意思,让易平生小心防范着,易平生总是摇头不答话。

  皇家的孩子总会对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有一些不管是不是切合实际的想象,但易平生却从来没有过。他对皇位和权力都毫无兴趣,他最渴望的是许一诺那样的生活,父母恩爱,兄弟一心,等和心上人一起生活,那才是他最大的成就。这让他与整个皇宫都格格不入,但更多人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他做任何事,都会成为议论的话柄:他去长安书院,大皇子的人觉得自己是为了更好聚集外面的势力;他与许一默走得近,大皇子的人觉得当今最得势的便是许家,一定是为了拉拢许家派系;他逃学便是另有所谋;他殿试得了第二名是为了给天下人看自己的才华;他将父皇的话当做耳旁风便是从不顶撞皇帝,肯定是怕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太多的话他一一理会也太累了,如今大皇子暗示自己说洛阳王的事情,既是怕自己同华应言走得太近增强势力,也是乘机试探自己。他虽然喜欢快活生活,可从小耳濡目染的环境让他还不至于发现不了大皇子的用心。他无意于皇位,并不表示自己能安全的生活下去,想要自保,就必须有所动作,只要大皇子不至于置他于死地,他就不会动用那些用来防备的兵力。但是此刻的易平生已经打听到了,许一诺与华应言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所以他一定要加快自己的生辰计划,已经吩咐好,只等到时酒樽一落地,那些萤火虫就会统统被放出来,到时候为他生辰准备好的烟花会漫天绽放,不知道许一诺见着那样的美景会不会动心恍惚想到许一默之前提醒自己,许一诺不喜欢死板的方式,他计划在许一诺见着漫天的烟花,他就提出这样的提亲,真是天衣无缝。易平生生辰的前三天夜里,听手下来报,许一诺父亲被突然宣召进宫,其他任何人不得入内。那一夜,皇宫里无人入眠。

  东方鱼肚白的时候,许一诺的父亲才离开,那时候已经谣言四起,手下来报这次许相进宫就是通过星象分析皇位的归属,而偷听的结果是这皇位的归属是易平生。天亮后便听母妃说父皇病情恶化,宣召他与大皇子探病,父皇的精气神大不如从前,龙袍显得那么不合身好像大了一圈。易平生虽然被先皇多次责骂,但此时也十分痛心,先皇却十分慈爱地招呼了易平生道:“不久便是文儿你的生辰了,这次父皇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在他的许诺中,大皇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一句无异于打乱了易平生的计划,他能听说的大皇子一定也听说了,这些年大皇子一直在为皇位奋斗,他的人生里最大的追求便是那张龙椅。而易平生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对龙椅的威胁,越烨对他的敌视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两人离开父亲起居的宫殿门外,他说了这样一句:“大哥,平生此生只求能做第二个洛阳王,没有什么大志,眼下只想过好这一次生辰”

  大皇子越烨笑道:“贤弟与我说这些若是让旁人听见,到父皇面前又是我的不是了,我想父皇心中早就有数,我们做什么都是无妄,还不如顺应运势。”他留下易平生疾步离去,他似乎一刻也不想耽误,他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易平生冲着他的背影笑得很轻。

  易平生知道双方交手的日子恐怕要提前了,但在这之前,他只要做两件事:一是保许家平安,二是带许一诺远离纷争。

  易平生生辰举办的格外浩大,安贵妃也难有地同意了这样的排场,朝中不少大臣都被邀请携妻儿前来恭贺。那是一场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断的宴会,那是一场皇亲国戚c文武百官悉数到场的宴会,那是一场谁也不知道结果的繁华

  他穿着礼服站在龙纹台基之上,看见了拾阶而上的许一诺,那是她别具一格的美丽,她的每一瞬似乎都可以打动易平生,那日她穿的是白底黑纹粉色的中衣,头发盘成流行的随云髻,一支玉簪点缀的刚刚好,她看见易平生冲他笑了笑,意料之中的得到了她的揶揄:“你热不热啊”说罢掏出了信封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许一默嫌弃地看了许一诺一眼,对易平生道:“你这儿礼节太多,上回子我们在赵家园看中的那张弓箭我已经买了下来,回头你去我家里取。”

  易平生爽朗一笑道:“好兄弟,讲义气”说罢便要拆开信封来看,许一诺连忙阻止道:“别看别看,这个这个天色已晚,明儿再看。”易平生偏偏好奇地拆了开来,一张纸上写着:“欠繁苍楼皮影戏一场。”哭笑不得地看着许一诺,等她解释。

  许一诺看着酒樽里的酒道:“那个最近手头有点紧”

  许一默立即拆台道:“你哪个时候手头不紧,昨天你还抢了我的”

  易平生摇摇头笑着回到位置上,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今夜要做一件大事,这大事是送给许一诺的大礼,也是送给大皇子的大礼。想到这里,他与大皇子的视线碰了碰,随即又错开。同样是兄弟,他觉着自己却是寡人一个。

  歌舞尽兴后,先皇清了清喉咙道:“今儿是越文生辰,如今寡人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朕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今天,借着越文的生辰,朕答应他许他一个愿望,任何愿望,只要越文说出来,朕都许了。”他目光中含着一些期待,那种期待是最后一次试探,直到最后易平生才晓得。

  众人一片惊愕,大皇子在人群中握紧了拳头,悬而未决的太子位竟然会通过这样的形式定了下来

  随即便有大臣站起来道:“皇上龙体自有上苍护佑,不用在此时此刻做什么决定才好。”

  “皇上,老臣还是那句话,所谓星象都是胡诌,毫无依据,臣冒死参许相一本,他妖言惑众”说罢从袖子竟然取出折子来。

  易平生看着这样裸的有所预谋真是哭笑不得,为什么自己从来不在乎那把椅子,大哥却始终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时的易平生突然有些明白父皇对自己不肯放弃的期许了。如果自己是父皇,大概也不会放心把江山交给这样一个做坏事也做得如此拙劣的儿子。“皇上,臣今次才能得见圣言,您又是我的堂叔,从未给臣过过生日,如今臣想借着二皇子的光,向皇上讨一个恩惠。”华应言站起来,诚恳地说道,因为他的话,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

  这样的家宴袒露着裸的预谋显然不是皇帝情愿看见的,华应言的话让他转忧为喜道:“好好,你同越文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心愿大可说来。”

  易平生的心里蔓延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惶恐和不安,他几乎是跨过了几案走到了皇帝面前道:“父皇,请让儿臣先说。”

  众人一片议论,皇帝皱了眉头道:“越文,不得无礼。”说罢笑看华应言道,“你且说来。”

  “臣到了娶亲之年,如今来长安,遇到了一名女子,从此以后茶饭不思,十分挂念无法忘记,臣”

  华应言还未说完,便有大臣们笑了起来,连皇帝都慈爱地笑了起来仿佛见着年轻时候的自己一般,他对着洛阳王道:“大哥,你这儿子当真是爽快。你且说说,看中的是哪家姑娘,朕帮你亲自提亲。”

  易平生的脚底渗出的凉意不断往上爬,他心急道:“父皇,儿臣也到了婚配的年纪”

  先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包含疼爱地责怪道:“别人婚配你也婚配,倒是个不甘示弱的主”

  华应言紧接着道:“这姑娘就在席间。”说罢他望向了许一默的那张几案方向,柔和道,“许家一诺,便是臣的心上人,恳请皇上做主。”

  易平生握着酒樽的手微微发抖。

  先皇拄着拐杖走到了殿下,看着许一诺的方向道:“早就听闻许相千金十分出色,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他走到许一诺面前道,“莫怕,告诉朕,你可愿意嫁给宁王华应言”

  许一诺面色绯红,起身先是谢恩,接着满含爱意地看了一眼华应言,正视先皇道:“小女愿意。”

  易平生的酒樽啪的一声落在了青石砖上,只一瞬,大殿的西边突然升起了无数星星,照耀一方,众人忍不住望去,随即天空绽放出了无数朵烟花,将这殿外照得恍如白昼。

  就在此时大皇子一脚踹开了几案道:“二弟谋反,保护父皇”随即掏出匕首冲易平生刺去,沉浸在许一诺答应了华应言婚事中的易平生自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华应言将他推开,那匕首便刺入了他的左臂,许一诺从不远处跑来,满脸惊恐和担心,易平生叫了她的名字“一诺,别过去”,仍旧无法阻止她,她几乎要哭出来冲到了华应言的身边,那是一副愿意和他一起去地狱的神情,那是一副易平生羡而不得的神情

  所有御林军将众人都围住,武装严正以待。大殿正中的是华应言c易平生还有许一诺,大皇子的声音缓缓响起:“父皇,二弟蓄谋造反,如今开始了行动,请父皇退入寝宫避一避。”说罢看了一眼皇帝身边的安贵妃道,“安贵妃还不搀扶皇上进入寝宫”安贵妃砰的一声跪在了皇帝面前,他们都很清楚,大皇子的兵力一定覆盖到了这个宫墙的每一处,只要安贵妃和皇帝到了寝宫中无非就是软禁。易平生从未有过的平静,他这一刻突然豁达了许多,似乎没有可什么挂念了,他将手中的香囊不疾不徐地放回袖子中,金簪束发的他缓缓抬起头来,走向那些拔刀对着他们的御林军冷笑道,“父皇的御林军,什么时候听从皇子的命令了”

  其中一名统帅鼓起勇气说道:“我们没有听大皇子的话,只是要保护皇帝,无论谁都不能伤害皇帝”

  刀光一闪,这名统帅的人头已经落地,易平生执刀的手毫不拖泥带水,那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将刀扔到了大皇子面前道:“够了吗”刀尖滴着鲜血震撼了所有的人,这个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不问政事的二皇子,这一刻让大殿中的臣子们徒然心惊。

  越烨冷笑道:“殿前谋反,越文,你好大胆子御林军听令”本是同根生,此刻叫起对方的大名,竟然是这样的冰冷。

  “听你的令”皇帝咳嗽着问道。

  越烨似乎并不吃惊,他看了一眼皇帝道:“父皇怎么还不去休息,既然年迈身子不好,就不要再操劳国事,这些都有儿臣在。”他的话音一落,大部分大臣纷纷跪下道:“请皇上保重龙体,立大皇子为太子。”

  皇帝冲着洛阳王苦笑道:“报应啊”随后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就昏死过去,大殿上只有安贵妃苦苦喊着“宣太医,宣太医,宣太医”那绝望的声音似乎能绕梁三日。最终还是洛阳王缓缓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带着据说是会些医术的随从,抬着皇帝去了寝宫,离开大殿前,说了一句:“大皇子何必心急。”比起此刻皇室腥风血雨的味道,洛阳王更像是个百姓家的长辈,易平生看着洛阳王送父皇进入后宫,他的担心反而不是洛阳王的挟天子,而是那位搀扶着父皇的自己的母妃。易平生看着满地的大臣冷笑了一声,随后对一边的华应言道:“你送她回去。”

  许一诺快步走到了易平生的身边道:“现在让我走,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说罢犹豫了一瞬拔下了簪子作为防护的武器道,“他们欺负你,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说得大义凌然,叫易平生哭笑不得。

  易平生遥看了一眼随从阿贵,阿贵掏出了一支小竹竿随即吹了一声响亮的哨音,皇宫的地面上似乎有了些微微的震动,不久后大皇子的人来报,皇宫周围已经被易平生的人包围了,那些弓箭手布满了宫墙的每一个角落,越烨冷笑出声:“好一个要做第二个洛阳王,还好我从未信过,你清心寡欲的外表,终于被自己撕破了”随即提高了音量道,“诸位大臣,二皇子越文蓄谋已久,今日要杀父弑兄,我忍痛只能大义灭亲了”他的剑是上等的玄铁打制而成,在月光下发着冷冷的寒意,冲着易平生刺了过来,易平生冷眼瞧着,可这剑到了他面前却轻轻一偏刺中了许一诺的左肩,这一瞬华应言夺了身边一名士兵的刀便和越烨打斗了起来。易平生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越烨为了这个皇位做了多少细致而周密的调查。他也许不聪明,但他真的很努力。他甚至知道自己爱着许一诺,而他比自己更清楚,不仅仅是自己,这位宁王也爱着许一诺。如今他的大势已去,给自己和宁王的最大报复就是杀了许一诺。

  易平生看见因为痛苦而几乎要晕过去的许一诺,心里痛的很,而他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帝王家应该的有的不动声色,他缓缓道:“皇帝年迈,今日我尊父皇为太上皇。”

  没有人知道易平生平常是如何与那些将领们打交道的,只是这个时候铺天盖地而来的士兵们让大家都受到了太多的震惊。被制服的越烨愤恨地看着易平生,华应言举着令牌道:“华北三军两日内都会到长安,大哥难道还不死心即使你今日逼宫成功,也难逃两日后的厄运。”

  易平生看着将许一诺横腰抱起的华应言,听着地上的大臣们高呼万岁,觉得今夜是自己人生中最讽刺的一笔,他心中没有猛虎,他只想细嗅那朵蔷薇,可终避不过这盛宴之后的泪流满面。

  自古知子莫若父,他在寝宫内请安的时候,跪在父亲床榻前,父亲抬起枯槁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不要杀你哥哥。”

  易平生点了点头。

  “你并不想做皇帝朕很明白。”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父亲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称父亲,说着他示意安贵妃,安贵妃便将床榻下的木盒取出,那是一道圣旨,这圣旨上写着大皇子越烨继承皇位,二皇子偏安广陵封为广陵王。“你的性子不适合当皇帝,朕需要为天下人负责,一个人即使再有才华,若无心做那把椅子,都是枉然,你是,华应言也是”他的咳嗽声逐渐消弱,华夏一代帝王终于在两个儿子的反目中撒手西去。

  洛阳王杵在床榻前,看着这一切对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易平生道:“你父皇,是爱你的。”

  或许经历了自己的皇位之争,他更明白什么人适合这天下苍生,什么人适合卸甲归田,在他做皇帝的这一生中是否有那么几晚羡慕过东篱下的洛阳王他所艳羡的生活赐给他最爱的小儿子,对天下人对自己的儿子们,他都给了一个圆满的交代。

  对易平生来说,如果没有越烨翻脸在先,这样的结局他会高呼万岁谢恩,但是他很担心如果越烨放了出来,那么他还有多少活着的机会,华应言又有多少活着的机会若他们有一人不能活着,那么许家必死无疑。今日殿上,越烨的那一剑并非欺软怕硬挑了许一诺,而是他要通过这样的举动告诉易平生和华应言,他们俩的软肋他很清楚。仅仅一剑,就能让城府如此深的华应言当场翻脸。他终于被逼疯了,要知道这样一出,自己与宁王的联手便是他一手促成的。越烨果真如洛阳王所说太心急了一些,一个帝王,关键时候这样心急,怎能成大事又或许他的世界只有皇位,因此在发现得不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想到的是最幼稚最简单的报复方法毁掉对方最喜欢的东西。如果自己按照先皇最后的圣旨让越烨做皇帝,那么许家的境遇会怎样他陷入了很深的思虑。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现在的许一诺已经有人保护了,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华应言,这个厉害的角色,回顾起这场皇位之争,不管华应言是否真的有意夺位,他的表现都比自己的那位心急的哥哥要可圈可点的多,许一诺有他,许家有他,不需要自己再担心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难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长安书院的生活,习惯了与许一诺喝茶看皮影,习惯了她的任性骄傲,她似乎是他世界里最耀眼的彩虹,有着斑斓的色彩。而彩虹从来只有一瞬,易平生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存在过在他的世界里,给他带来过无限的快乐,只是这样的快乐他再也不敢想了,她会是别人的妻子,华应言也会守护她吧。

  如今他只需要将自己原来的人马带一些去广陵,一来以备不时之需,二来好歹是要去做个广陵王,没有些人马也没有排场不是。

  做了这样的决定后,他和越烨谈了一笔交易,他还是担心万一,所以这笔交易的结果是只要越烨有生之年不动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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