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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皇位依旧可以是让越烨继承,阶下囚的越烨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他只提出了一点易平生需在他登基前离开长安,今生非召不得入城。

  越烨与易平生一同主持了父皇的葬礼,安贵妃在下葬那天自缢于殿内,举国齐悲,这是一个帝王之家最常见的结局。易平生站在母妃的灵位前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天下最希望自己当皇帝的人是自己的母妃。易平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真的不愿意当皇帝,原本他想带着母妃去广陵,可她还是选择了死在这大明宫里,众人皆说她有情有义或许是吧,易平生想,她是那样的适合这个皇宫,但自己不是。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待在长安城里,这个有着许一诺身影的城,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她有华应言保护着,华应言倒是个信得过的人,他虽然与华应言没有过多交流,好歹他们爱上了同一件东西,惺惺相惜也是难免的,只希望今后他能保许一诺一世平安。

  越烨的登基大典刻不容缓,易平生在长安城的最后一天来到了许家,许一诺的伤口似乎受到了感染,一直卧床调理,许家大堂内搁置的是同僚们送给许一诺的新婚贺礼,红彤彤的喜庆耀眼极了。许一默每日被她呼来喝去也没的法子,见易平生来了拉着便聊个没完,末了才道:“你什么时候起程去广陵”

  易平生道:“马上。”

  许一默跳脚道:“这么急我姐那么呆,控制不了那小白脸。你我好兄弟一场,怎么能让我姐落在外人手里呢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下点蒙汗药,把所有人都放倒,你劫了花轿就跑,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易平生被许一默的友情感动得无与伦比,像当初还在学里一样用力拍了拍一默的肩道:“一默,她可是你亲姐姐。”

  房内传来许一诺的声音道:“一默,可是华公子来了”

  许一默一撇嘴,轻声埋怨道:“华公子,华公子他个头”对着屋内吼道,“是易平生来了,他马上要去广陵了。”

  屋内一番动静后,许一诺拖着僵硬的肩膀走了出来,见着易平生立即红了眼眶道:“你怎么说走就走我还要请你吃喜酒呢。”

  易平生见她的语气还跟从前一样,倏地想起那日他被御林军包围,许一诺誓死与他一边,不离不弃,其实那样已经够他回忆一生了,他对许一诺道:“这是给你的,若是遇难了再打开来用,算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说罢递给了一边的许一默,想她快要嫁作他人妇总要保持一些距离了,于是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许一诺的声音:“以后去广陵找你玩儿,你寻些好吃的备下呀。”

  他希望一切的战乱纠纷以她的婚礼作为结束,这是他临别时候最大的心愿。

  广陵之美,一年四季以三月为最,这里的湖瘦园林精致女儿美,他终于做了个寂寞闲散的广陵王。半年里他纳了三个偏房,努力地活着像一个富家少爷的生活,而这三位在他的教导下相处的格外融洽,常常带着她们出去看戏游玩,享受着不受朝政影响的生活。易平生一直刻意的要与过去划清关系,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要划清的不是朝政,而是有关许一诺的记忆,那时候的他连和许一诺做朋友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回避刻意的遗忘,他找不到其他方法,那种不能与外人说的悲伤,在黑夜里化作无数颗星星,闪闪发亮。

  可喜的是,易平生将重心放在了家庭生活上,并且处理的非常好,家室之间非常和睦,屡次被当地的富商们讨教窍门。

  女人多了,不拌嘴的结果就是三人坐一起讨论起别人家的长短,比如李太守昨天被正房打了,黄师爷为了纳妾逼死了二房,大家在讨论之余都纷纷感慨广陵王的后院才是最幸福的地方。只是今日她们聚在一起,讨论起了长安的段子,易平生在后院赏花逗鸟,原本习惯了她们的家长里短,但是她们说起的话题让他忍不住停住了逗鸟的动作。

  “我说那些不过是骗人的幌子,许丞相要是那么精通星象怎么不把自己的灾难给算出来,好躲上一躲”

  “咦,不都说算命的算不出自己的命运吗,恐怕是一个道理吧。只听说他家那位千金小姐被退了婚呢。”

  “不仅如此,连房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烧了,现在的皇帝可不吃他那一套了,许家一败涂地呢”

  易平生质问身边阿贵道:“长安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竟一句也不告诉本王”

  那随从心中叫苦不迭,分明是你不许提,可眼下只好认错:“王爷想知道什么,小的立即去打听。”

  三位妾室纷纷起身关切,易平生只对那随从道:“关于许家的一切,都给我打听过来。”

  阿贵退了一半又折回来道:“前段日子,信鸽从长安带来书信一封,当时怕打扰王爷雅兴便搁置了”

  那封书信到达易平生手里的时候,已过去半年有余,信是许一默的字迹,其中大骂了华应言是个始乱终弃的小白脸,至今杳无音信,写皇帝登基后,家中突然遭遇了大火,父母双亡,如今他和姐姐没有地方落脚,想问能来投奔易平生。易平生看完书信,立刻吩咐备马,几位妾室以为他又要去哪里玩,欢天喜地收拾行李要同去,易平生却扔下一句:“你们且等着,若是今日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便是你们的夫君要娶正房了。”三位妾室格外开心,表示又多了一位妹妹,今后打牌玩马球都方便了,于是欢天喜地地送他离开。

  当年易平生离开长安,并非没有不舍,自出生起就在的地方一下子就要永别,总是难过的,母亲当年殉葬的缘由,恐怕是对自己不做皇帝这样不争气举动带来的绝望所致吧,当年她让自己去长安书院求学,实则指望着自己能结交些党羽,可惜自己太不争气无心皇权;那时候许一诺即将嫁人,他眷恋的东西长安城都没有了如今他往长安每靠近一步,就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懦弱,原来勇气并不是对过往的忘记,敢于直视惨淡的过往才是真的勇士。

  再入长安城,一切如旧,百姓们安居乐业,将皇位当成自己唯一使命的越烨看样子真的没有偷懒,父皇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当易平生站在曾经许府前,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恨越烨的食言。许府已经不再存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还残留着大火烧过的痕迹,人人避而远之,这里是长安城最不吉的地方。

  易平生像疯了似的开始寻找许一默姐弟俩的下落,他不能惊动朝中的官员,交给手下做也不放心,越烨的食言让他在这件事上再也无法相信其他人。其实最根本缘由也只有一个:遇到许一诺他都会失去理智。繁苍楼c西关街甚至连万花楼他都一一找过,那些许一诺曾经最喜欢吃东西的地方他一个也没有放过,却没有寻着一丝一毫的踪影。

  他从南山寺吃完素面也没有遇着她,他本打算再找不到只能先去找华应言了,走到山下却看见了山脚下一间小屋,白色粉墙,篱笆做的门,开了一半,不远处一个少女赤着脚抱着木盆正往那小屋的方向去。那少女穿着白色麻布的衣衫,头发披散开来,路上还有她湿漉漉的若隐若现的脚印,她进入了小院子,在晾衣绳面前停了下来,弯腰放下木盆,揉了揉胳膊,然后将木盆里的衣衫抖了抖,用力甩在衣绳上,那些水滴在夕阳下散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叫易平生模糊了双眼。

  那个吃着长安城最好的菜,喝着长安城最好的酒,看着长安城最好的戏的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自己做这些粗笨的活儿,易平生快步走了进去,抢过她手中的衣服,在她的一脸震惊中将它们一一晾在了绳子上。

  “广陵王到此有何贵干”许一诺的声音带着几分世态炎凉的生分,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倔强得不让它们落下来。

  屋内传来了许一默的声音“姐姐,谁来了”

  许一诺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被易平生一把拉住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在了。”许一诺就这样背对着易平生站着,许一默从屋内移开门走出来,看见了易平生微微一愣,冲上去便是一拳道:“好你个广陵王,当初找你不回信,现在来做什么”

  易平生看着许一默道:“我那时以为你们已经过得很好,怕自己难过所以故意不听关于长安的消息,等知道的时候才来,发现已经晚了”他话音未落,只见许一诺转过来的脸上流满了泪水,都流到了他的心里去。

  许家大火之后朝中官僚躲之不及,无处安置的许一默姐弟,在南山寺主持的接济下,暂住在了南山寺脚下的小院里。姐弟俩决定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所以一默苦读诗书,准备今年的殿试打算重新来过。他们俩谁都没有再提宁王华应言,易平生既高兴又难过,姐弟俩谢绝了他的帮助,怕暴露出他的踪迹,说此处已经能落脚了。那夜许一默彻夜苦读,易平生和许一诺坐在院子外头听着南山幽幽钟声。

  “谢谢你能来。”许一诺的声音再不复往日欢快。

  易平生疼在心上,却不敢表达,只怕伤着她的自尊心:“我来晚了,一诺。”

  许一诺抱着膝盖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摇了摇头:“你能来已经很好了。人的一生,总有跌宕起伏,不会总是甜如蜜的日子,总要有低谷,还好,一默懂事,日子也不至于把我们逼上绝路。”

  她的话那么坚强却让易平生疼到了心里去,他想问华应言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若是一默考上了功名,你们有什么打算”

  许一诺敲了敲膝盖,歪着头道:“一默想考取功名无非是为了挣一口气,给那些说他当年殿试作假的人看看。其实他无论考上与否,我都不想他再踏入朝廷,那条道路不适合我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我们在长安某一处做点小生意也好,我可以帮他攒点彩礼日后娶漂亮的姑娘。”

  易平生想将她搂入怀中,又觉得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如来广陵吧,我罩着你们像从前一样,我们三人吃最好的菜,喝最辣的酒,看最好的戏”

  从前二字像是敲到了许一诺的心上,她从脚边拾起了一块小石子丢落池塘里,淡淡道:“从前”便不再说话。

  易平生知道她是想起了华应言,那是她第一次动心的男人,但是有什么打紧呢他笑了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这些年埋在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一诺,等一默考了试,你愿不愿与我一同回广陵,当年一别,我一直记着你的话,找到了许多广陵好吃的,我想那些都合你的胃口。广陵的二十四桥,瘦西湖,还有”

  许一诺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平生,我不信,我不信他爱的只是许相千金,我想也许各自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她还在等,而易平生依然还在等。

  许一默的殿试夺魁,许一诺那天破例打了二两酒,在破旧的草屋里,三人喝得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许一默殿试后,易平生的客栈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华应言衣冠楚楚的模样和当年毫无区别。易平生从找到许一诺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这对姐弟俩,他很明白,为什么许家大火之后,姐弟俩还能活着,或者他的这位皇兄是为了看看有哪些人去探望许一诺吧。原来交易这种东西,是在一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可以轻易反悔的。

  华应言的到来让易平生并不吃惊,他的开场白很简单直爽:“何必等殿试结果呢许一默的考卷都没有被批阅。你既然喜欢许一诺,这时候不带她走什么时候带她走”

  易平生向来骄傲惯了,对着华应言笑了一笑:“我若是只想带走这个人,就不会有你与她的相遇。你这话最好不要被她听见,她的性子烈的很。”

  华应言略低了头,看了看易平生道:“我婚礼那天,带她离开长安。”

  易平生几乎是要笑出了声来:“说不定我会带着她向你道喜。”

  华应言却没有和他呛下去,声音中带着隐忍缓缓道:“拜托你了。”

  许一诺意料中的听说了华应言的婚事,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这位宁王和当今最得宠的丞相的千金多么般配,她出去给人送洗好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那些衣服,她对易平生说:“谢谢你当年送我的新婚贺礼,我一直存着。”

  易平生很清楚许一诺接下来要做什么,比起争一口气来说,活着更重要,于是那晚他拎着一些酒菜来到他们的小屋,那酒菜里放着一些迷药,他想许一默也会赞成他这样做的,于是他陪着她喝了一场最尽兴的酒,然后就醉得不省人事。

  易平生醒来的时候,长安城正下着大雨,像是要将这城淹没了似的,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了趴在酒桌上还在睡着的许一默。

  许一诺还是去了,真像她。

  易平生带着许一默来到华府才得知华应言的婚礼在皇宫举行,这可真是前无古人的恩典。他很快明白,这是一场鸿门宴,但他非去不可,他吩咐阿贵放了消息去,希望八万大军不要因为大雨延误了时间才好。

  皇宫依旧是奢华雍容,雨中的红绸子在青砖黑瓦下像是美人弄花了的胭脂,易平生站在了天元殿上,距离上一次站在这里,已一年有余。这婚事看样子还没有拜天地,撑着油纸伞的许一诺,绾着最简单的发髻,穿着最朴素的衣衫,没有一丝的妆容修饰,在漫天雨帘下,像一朵倔强的花。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来,对着近在咫尺的华应言缓缓展开了道:“当年先皇恩准我们的亲事,后来也送了我一份贺礼,这贺礼今天才派上用场。华公子,你迎娶新人之前,先让我赐予你自由身。这封信赋予了小女在这华夏国做第一个可以休掉自己男人的权力。”她将信递了过去,上面的玉玺十分清楚,她一字一顿地说“当着大家的面,宁王,我许一诺要休了你。”

  易平生当年离宫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写了这样的一封信然后加盖了玉玺,作为临别的赠礼。他当时是顾虑许一诺婚后胡闹,这信可以让她吓唬一下华应言,没有想到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华应言接过许一诺递来的信,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越烨的龙袍很合身,他抬眼看见了易平生,露出了一副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轻轻抬了抬手,那些还系着红绸带的侍卫们突然间矛头直指易平生。

  许一诺看着矛头正中的易平生和许一默,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她走到了华应言面前道:“当年纵火烧我许家是你的投名状吗如今这又是你们狼狈为奸定好的诱饵,为的是除掉易平生吗”她丢下手中的油纸伞,那伞在雨中转了一圈,她声音定定地落下,“华应言,我许一诺看错你了。”随即她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士兵,走到了矛头之中,站在了易平生面前道,“易平生,你有我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也只有许一诺了,易平生笑了笑道:“那我得多修几辈子。”话落他收起了笑容,对越烨说道,“皇兄当年与我比人多输了,如今怎么就这样有把握能赢我”

  越烨从大殿上走了下来,身后的小太监们撑着伞忙不迭地跟着,比起当年他阶下囚的模样,现在的他似乎将皇帝这个角色演绎的很好。先皇在世时候说得很对,他需要为这个天下负责,所以并非他偏爱谁就让谁做皇帝,易平生一直很认可这点,也觉得这是一个作为皇帝应该有的考量,但是这个人动了许一诺,他觉得翻一翻脸也是逼不得已。越烨看着易平生道:“贤弟当真觉得这大明宫能容纳那么多人当年是我失算,做了皇帝总要有些长进么不是”他嘴角浮起笑容,“你当年的确人多,如今朕有华应言,你忘记了吧”他再一抬手,华应言站在了他的身后。

  天空掠过一只秃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即那熟悉的震动感布满了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易平生仰头看了看,对越烨道:“男人之间的斗争,何必扯上一个女人,你要的是我性命,那么我们就来搏一搏好了。你放她走。”

  越烨低头玩了玩手中玉扳指,似乎在衡量什么:“男人的战争里总少不了女人,真幸运我并不爱这个女人,所以比任何人都要决断。我可以放她走,但是你要留下。广陵王,再来长安,有去无回。”易平生明白自己一直是他皇兄的心头刺,当年他的生辰宴给越烨也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要除掉易平生自然不会去广陵,那是他的地盘,唯一的法子,就是留着许一诺,让易平生主动来长安如今这是他自己的地盘了。

  易平生看着抓住自己的胳膊许一诺,她爱不爱自己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她站在自己的身边,愿意与这个世界为敌,这样的他值得为之付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本王来长安,的确没有打算回去。”他轻轻碰了碰许一诺的手肘,然后道,“一默和你先走。”然后俯身到她的耳边轻轻道,“朱雀门口,有人会接应你们,告诉他们我在天元殿。”他清楚只有这样说,才能让许一诺离开,他的人似乎还没有到,他需要一点时间,至少要保证许一诺安全,然后他故意大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啊许兄弟。”

  许一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苦笑道:“期你个头啊。”

  就在许一诺转身之际,宫墙之上布满了弓箭手,易平生知道这些不是自己的人,他惊异的目光遇上了一样疑惑的越烨,一瞬间都明白了过来,这些人是华应言的。易平生在盘算着自己还在路上的军队,难道是因为华应言从中插了一手,所以才延迟了

  越烨看着华应言道:“华卿家甚得朕的心意。”

  许一诺的背影停了一停,然后继续走了下去。

  易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华应言的方向走去,他不疾不徐地拔出匕首,越烨冷笑的瞧着易平生,然后接过随从递来的弓箭,冲着易平生开弓上箭,那弓箭被拉成圆月,只是一瞬,箭头掉转了方向,冲着远去的许一默和许一诺的方向飞了过去,许一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只是一个回首,然后猛地推开了许一诺。华应言就在这个时候夺过易平生的匕首,冲越烨刺去,瞬间周围暴动,两方势力均已出手,哪里还是什么婚礼。易平生看见不远处的大殿之门缓缓打开,知道是自己的人马到了。

  这混乱之中,只听见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一默”声音透露着无限悲凉,她跪在雨里搂着为她挡了一箭的许一默放生大哭。易平生距离她很远,但是他仍旧亲眼目睹了越烨的随从握着长矛靠近了许一诺,他一路厮杀却冲不过去,他看见华应言杀了过去,仅仅是一剑之距,易平生的随从阿贵用刀刺中了华应言,而越烨的随从用长矛从身后刺中了许一诺,他头一次听见那么凄惨的叫声,若他一早料到这样的结果,情愿强她所难娶了她

  大雨中的许一诺就像被风吹断的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她从始至终也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她的身后是为她已经挡了一刀的华应言,自然也不知道那一天易平生成了这个华夏帝国的王。

  易平生的故事只到了这里,讲完这个故事的他看着我,苦笑道:“身为皇室中人,我的回忆里,记得最多的,是和你有关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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