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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

  此刻每写下一个字,都要与那过去远离一步了,那些回忆我已然不愿意再想起,既然如此就索性埋葬了吧,带着我的执念。

  不记得你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些过往我从未后悔过,我曾经爱你爱的那样纯粹,那些最干净的爱会幻化在我的生命里,成为我的前世。原来遗忘,是最好的告别。

  若你我再相逢,请不要认出我来。

  诺儿

  停笔的时候,屋外雨儿渐歇,我将信折起来放进了信封里,拿了店里的一坛酒,在后院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信和酒都埋在了树下,直起腰来,天上悬着一条彩虹。有客来问我:“老板,你这酒十分好喝,叫作什么”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道:“离人笑。”

  我的故事终于在这一刻通通拼凑了个完整,那封残旧的信被我攥在手里,我看着眼前的华应言当年的恨意已经消散,可恢复的还有那残存的自尊心。

  “华公子,当年种种不再多言,若在这平安镇里小女与您亲近,让您有了些什么误会,在此赔个不是。承蒙您对我这些日子的照顾,从此以后,你我”

  华应言起身走到我面前苦笑道:“你我你我怎么样”他扣住我的手道,“我华应言一生自觉风度大量,可偏偏见着你和易平生却十分不淡定。”

  我抽回自己的手腕揉了揉,讥讽道:“人与人之间的患难真情恐怕是宁王这一生无法体会的东西了,不淡定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我心中回想起易平生与我说的过往,那些事情发生的时间段与我的回忆重合度那样高,可我记得有关易平生的不过尔尔,那些痛的笑的,都围绕着这个眼前人,原来同样的回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念。

  脚下的曼陀罗花幽幽绽放,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故事中,华应言的视线垂在了曼陀罗花上,随后缓缓抬起看着我的眼睛道:“诺儿,你肯听他的故事,难道不愿听一听我的”那声音恍若秋夜的雨落在芭蕉叶上,滴的人揪心。

  连和华应言的过往我都可以想起来,我想我对我曾经深爱的爱情已经无所畏惧,何惧他的故事呢我也想看看,在曼陀罗花面前,只能说真话的这个负心人,对我们的过去,有怎样的回忆。

  华应言篇

  华应言结识许一诺纯属蓄谋已久。

  他第一次见到许一诺是在上元灯节,他其实暗地里来过好几次长安,年少时候就明白父亲不让自己进入长安是出于生存考虑的良苦用心,但对华夏最繁华的城,他的确很好奇。

  那年凯旋,他谎称去访友,其实是来到了长安。长安的上元灯节比洛阳要热闹的多,集市上的人摩肩接踵,孩童们嬉戏追逐,小贩们更是卖力吆喝。一个俊俏的少年停在一处小摊子前拿着一支簪子同小贩讲着价钱,那少年长得十分清秀,却对女人的玉簪子感兴趣,华应言便好奇地看了看,随即便发现那少年的耳洞,越发觉得有趣了,便停在她后头看她与人讨价还价。

  “你这簪子是不错,可这价钱也太高了,你听我的口音是外城人吗这支簪子二两银子也有些过头了,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出五十文,一口价。”说着她便要拿钱,谁知又来个与她一般大小少年拉着她道:“你家里那么多簪子,还要买”

  她仰起小脸坏笑道:“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银子。”

  那少年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又在我床榻下翻走了我上个月存的银子”

  “谁让你每次都把银子藏在那里”

  真是一对有意思的家人,华应言笑看他们往远去,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结伴从他身边经过,边走边讨论道:“许一默呢刚刚见着他来找他姐姐,怎么一眼就不见了。”

  “今儿约了易平生了吧,许一默带着他姐姐先去繁苍楼了吧。”

  “许一诺要不是个女儿身,那可得是条真汉子啊。”

  他们说笑而去,华应言留在原地买了那支玉簪子,摸着那簪子喃喃道:“许一诺”

  那年华应言十七岁,花市灯如昼,站在热闹的长安街头,记住了许一诺。

  再入长安的时候,华应言有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他要前来参加殿试,便先行父亲一步出发了。

  长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繁华热闹,华应言早在上次离开后,就命人调查了当年上元灯节遇到的那个“许一诺”,很容易就打听出了她的相关情况,譬如她是当今最得圣宠许丞相的千金,她还有个弟弟叫许一默正在长安书院读书,她还经常男扮女装出去玩

  华应言从那晚见到她起,便格外想念长安,原来想念一座城的缘由竟真的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更让他自己觉得可笑的是,这个女子还不认得自己,自己虽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却对她了如指掌。

  到了长安城后不久,便得到了越烨的邀请,他们曾私下见过几面,那些会面的内容无非是想拉拢华应言,手握华北三军大权的华应言,是他争夺这龙椅的重要保障。

  华应言无心这些,当年带兵打仗一来是自己兴趣所致,二来洛阳王早就不问政事,虽然得以明哲保身,可若是哪天皇帝心情不好,要是拿捏他们家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的军事才华一直显露的恰到好处,只是为了生存。直到大皇子找到了他,他才发现踏入了这个长安城,便意味着踏入了这场皇位之争。

  他来长安,不为权势,只为了那个小姑娘。华应言每天都会去繁苍楼小坐,可一连七天也没有见着她。

  那天黄昏之前,华应言站在繁苍楼的栏杆处,看见了人群中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那身影从马上下来,伙计迎了上去,她侧头与伙计说着什么,随即又点点头,跨进了店内。眼前的这张脸和梦里的终于重合到了一起,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两年多了。

  华应言见她进了新开的包厢,想着如何进去搭讪才好,决心干脆敲门而入的时候,女扮男装的许一诺握着扇子走了出来,他便心生一计挑了门帘走进了包厢,不久便有伙计进来,他也打发了去,翻着话本子,那话本子还有许一诺手指的余温。

  那是一种最美的等待,因为他的心上人一定会来。

  华应言看着许一诺神色略疑惑又退了出去的模样,忍着笑,想这个小姑娘自上次一别,还真未变过。他歪在包厢内看着她走到边上的厢房又退了出来,他起身出了厢房,邀请她来喝茶,她故作大方耳根子却悄悄红了起来。她说她叫许一默,长安书院的弟子,华应言便逗她道:“看许兄这个年纪,可是到了殿试的年纪吧”她微微一愣道:“在下不读什么书,勉强过了秋试,过些日子去殿试碰碰运气。”叫华应言一口茶水憋在喉咙处险些呛着。

  既然见着,他又怎会就这样离别,于是逮着机会便请她作为向导,带自己在长安城游玩一番,看样子那位真正的许一默在家苦读,她这些日子也孤单的很,所以一下子就答应了。

  那时候白天的光景总是很短暂,他与她并肩骑马游遍长安,每天分别的不舍,都化作一句许兄弟明日再会。他对皇权并无兴趣,可一大家子人都要保,做些防备总是不差的。所以大皇子越烨每每布置人手的地方,他都留了个心,若是自己多虑了那自然好。

  那晚大皇子又来找华应言,言下之意若华应言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来日他便愿意除了洛阳外,再划一块地给华应言。

  华应言不大明白这位大皇子到底在着急什么,按照华夏惯例皇位向来传长子,更何况他还是正宫所生,而且如果他的弟弟越文也紧盯着皇位,此刻也应该接到了华应言来长安的风声,自然不会错过,而至今为止他从未与二皇子见过。比起这位三番五次来找自己的大皇子越烨,他反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越文,更感兴趣了,要么这位真的和自己一样,对皇位毫无兴趣,要么他便是个深不可测的主。

  大皇子对华应言的不表态不否认的态度,坐如针毡忐忑不安,这晚又来找华应言,华应言却在那天晚上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应正了那位二皇子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华东三军接到了密令竟然要启程往长安城去。所以想到又要见到越烨,华应言真是叫苦不迭,出了门却发现越烨竟然还派来了士兵寻找自己,真是哭笑不得,一抬眼就看见了繁苍楼,便抬脚跨了进去,那喧嚣的大堂内,她依旧扮作男儿模样,华应言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他与她勾肩搭背,混过了那些拿刀拿枪的士兵,明明是要来寻自己好好说话的,这样的架势叫华应言心中感慨,大皇子有这些蠢笨的手下还怎么跟那位二皇子斗。

  华应言那晚带着许一诺去了三月湖,虽然这些日子来常常结伴,但那晚才是罕有的亲近,她乖乖地坐在华应言的怀里,任华应言一路骑马也不言语,他低头想与她讲话,却一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脸颊,迅速染红了她的耳根,像是一树的桃花开了一般,那月光下她一低头的温柔叫他心醉。

  那夜华应言试探着问她有关洛阳王儿子的事情,她那一句“洛阳牡丹虽好,却也不能做吃的吧”,配着她俏皮的模样,是再技艺精湛的画师也画不出来的画,一直存在他的脑海里,温暖过无数孤独的岁月。那时候华应言的计划是,等到父亲年一次的省亲完了,就将她一起带回洛阳去,他有些担心的是,洛阳的确没有长安那么多好吃的,这个姑娘还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

  殿试前一天,华应言应邀与许一诺去了南山寺祈福,他笑着瞧许一诺闭着眼睛一脸认真的模样,真想去捏一捏。他站在南山上能俯瞰整个长安城,想着等到表明了身份,定带她来看着南山寺的夕阳,再去看那三月湖的夜色,谁知这个愿望到最后也不曾实现。

  殿试结束后,华应言不得不忙碌起来,出了长安城去等父亲,按照礼数随父亲一同进长安。

  大明宫里枯燥的很,越来越老的皇帝,野心勃勃的大皇子,初次谋面就要带他去见“世面”的二皇子,华应言那时候已经有了七天没有见许一诺,自然是想的厉害,一直等到放榜那天,他见到易平生,晓得这二皇子和许一默在放榜当日免不得要聚一聚,想来可以巴结巴结小舅子,于是便主动提出要和易平生去长安城里走一走。华应言本想借着这次晚宴给许一默留下好的印象,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结果这次的晚宴上,许一诺也来了。

  许一诺集尴尬c震惊c羞涩c慌乱为一身,乖乖地吃完了饭,他推却了饭后万花楼的聚会,抢了小道到了许府门前等她,她却十分局促,与往日不同,华应言唯恐她介意自己的身份,眼前又浮现出了她与易平生自然随和的模样,有些酸酸地问道:“怎么与我生分了起来”语毕见她张开嘴说不出话的模样,心中融了开来,伸手拉她上马,一路到了三月湖。

  后来没有了许一诺的日子里,华应言哪里都可以去,唯独这三月湖尤其靠不得,有一次在马车内突然心疼起来,掀开帘子一看,车外竟是三月湖。他从来没有见过三月湖的三个月亮,但是那里承载过最美的许一诺。他曾经在那里同她表明心迹,那是他最干净的岁月,带着最干净的灵魂,给她最干净的爱情。

  那晚他骑马送她回家,在许府门前问她:“诺儿,洛阳牡丹虽不能当饭吃,但也有其他美食,你以后可愿意随我去洛阳”

  那是他记忆中温习过无数遍的场景,华应言甚至想,如果他那晚不将她送回去,两人一马,天涯海角,或许也挺好。

  直到先皇的秘密召见前,华应言一直都非常有把握,在这场皇之争中做最安全的壁上观,最后获取最大的利益,逍遥自在。但是先皇当年与他的谈话,叫他有些慌乱,这老头儿许是太老了。

  先皇那晚同华应言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可愿意坐朕的这椅子”华应言立即跪下正要解释,先皇扶起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朕手刃了朕的亲弟弟,是迫不得已,他不死,朕就得死,这一幕朕担心再次看见。你比他们俩都有能力坐好这位置,朕老了夜里常常梦见他在笑话我,朕想了很久,朕要对天下人负责,朕需要一个人担得起这位置的人”

  华应言心中冷笑,这老头儿未免也太护犊子了,知道这位置不好坐,所以让自己儿子享个逍遥自在吗老皇帝那晚像是着了魔一般,拉着华应言说了个不停,曾有人说过华应言长的最像的是那位早逝的皇叔,想来是真的。华应言知道这位老皇帝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他没有在皇位的归属上提出任何建议,他在老皇帝絮絮叨叨之中,保持着应有的礼数,但是回应只有两个字“不敢”。

  他回殿之后同父亲说了今晚与老皇帝的密谈,他像是说笑一般,洛阳王的脸色却十分的难看,终于忍不住道:“我儿,我原本一辈子也不打算与你讲,皇上如今怕是并非说笑,而是当真的。”华应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涌起一层不妙,洛阳王又道,“当年三弟被灭了满门,奶娘拼死护住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我收留了下来,帝王家本就没有家长里短,最后一幕谁也不想,我无心皇位,所以想着只要待你视如己出,让你将来也做个快活王爷就好。至于皇上,我想当初他在洛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许就将你认出来了,皇位上坐久了,反而清醒了许多,当时的戾气杀戮逐渐减淡,或许他内心也有不安,今夜他同你讲的这些话,我想是有几分真心。”

  华应言听完了这话,都不记得如何回的寝宫,坐在黑暗的黑夜中合不上眼。洛阳王说得没有错,帝王家本就没有家长里短,他想起了许一诺,她与弟弟相处的画面浮在脑海中,那样的人间真情真是叫人羡慕,若是他选择为不记得的那位生身父亲报仇,且不说是否让洛阳王陷入了维谷之境,就是眼前的这两位皇子一定会将他作为敌人,到时如同行走在刀尖上,那样的日子他难道叫许一诺和自己一起承受吗他希望自己能让这个小姑娘永远天真下去。至于报仇,若是有了这么多的衡量,本身就不值得去做了。

  想明白了他便惬意了,次日清晨听手下来报,半夜时分许一诺的父亲被急召入宫。他琢磨着得将自己和许一诺的婚事提前了,那位二皇子的兵竟然越发往长安城靠近了,难不成真的要见证一场皇位之争

  随着易平生的生辰越发靠近,大皇子找华应言的频率就越高,堪称明目张胆,华应言实在苦闷,于是反客为主,对大皇子聊起了自己的感情,谁知大皇子告诉了华应言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易平生得到了老皇帝的恩准,生辰那日可以提出一个愿望,大皇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二弟十分喜欢往许相国府上去,虽然说是找许一默,但为兄一直认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宁王怎么想我二弟又是个比较懒散闲逸的性子,说话做事不拘小节的很,你说他的愿望会不会是”说到这里冷笑了三声。

  这一次,华应言觉得这位大皇子分析得很有道理。

  因为半夜被皇上召进宫的事情,导致许府上下十分热闹,华应言本想去拜访提亲,却被拦在门外,说是许相卧床不起闭门谢客,于是他只好另作打算。

  不久便是易平生的生辰宴会,那日许一诺穿着罕见的正式,两人却不能有什么亲近的交集,只好在欢声笑语中隔着人群看上几眼。终于在老皇帝开口问易平生心愿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抢着易平生一步先说了自己的婚事。他一早瞧出了易平生对许一诺的意图,可面对心上人的争夺上,这实在是让不得的,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那岂不过是自己爱得不够深罢了,但凡爱到骨子里,谁还在乎是不是个君子

  许一诺面对老皇帝的问话,十分争气地说道:“小女愿意。”华应言站在殿上看着许一诺心想:真是个好姑娘

  易平生的酒樽在这个时候落在了地上,大皇子一脚踹了几案大吼了一声“二弟谋反,护驾”,这也没有让华应言有多吃惊,倒是天元殿西边倏地升起一片光亮,随即天空绽放出无数烟花,华应言松了一口气,这易平生的心愿还好没有说出口,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在看见大皇子冲着易平生刺出的刀刃时,他将易平生猛地推开,自己却不幸被刺。

  易平生也喜欢许一诺,这一刻华应言突然觉得,这样有品位的男人当上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是逃不开的一出戏,那就好好唱下去罢。许一诺惊慌失措地站在他身边的模样叫他觉得很温暖,他战过沙场,这些不过是皮外伤,他看见洛阳王冲着自己笑了笑,他明白这笑容的意思,他很舒心因为自己和他期望的一样,只是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他悄声对许一诺道:“无妨,去照看你家人。”

  老皇帝气血上涌,晕了过去,洛阳王护送他回寝宫,此刻大殿上的局势倒是十分明了了,大皇子的人都跪着,刚刚正声嘶力竭述说着许丞相妖言祸国,还有要补充说易平生早想谋反的证据,只可惜皇帝晕得太快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些人华应言在留心的时候也一并留心了去。

  易平生的脸色变得很凌厉,那种凌厉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也能读出来,两个字杀气,他无比冷静的对华应言道:“带你的未婚妻离开这里。”说罢走到了那囫囵中央,许一诺却十分义气的与他并肩站着,等到越烨出手的时候,易平生连躲也没有躲,那剑锋一转直刺了一边的许一诺,许一诺几乎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跌倒在地,那一剑似乎刺中了华应言一般,比他之前受的伤害更叫他气愤,所以他拔出三尺软剑,在月光下闪着冰凉的光,毫不犹豫地冲大皇子越烨过去。他耳边终于听见了易平生的话:“皇帝年迈,今日我尊父皇为太上皇。”

  华应言收了剑从怀中掏出令牌道:“华北三军两日内都会到长安,大皇子难道还不死心即使你今日逼宫成功,也难逃两日后的厄运。”易平生做皇帝,对许家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弯腰将许一诺抱在怀里,想着从此与她再也不分离,小心呵护。

  许一诺养病期间,华应言屡屡登门,有时候去得很早,许一诺还未起床,便于许母闲聊,为了弥补当日他大殿之上提亲的冒失。许母问起他的娘亲时候,便不再多言语只说对娘亲没有印象,让许母十分感慨,并且对华应言每日早起来陪她喝茶用早膳十分满意,尤其在许一默和许一诺赖床不愿意早起的对比下。

  许一诺的伤势逐渐好转,他只要得空便来念一些话本子给她听,常常带些新出的话本子来给她看,只是许一默有些不大友好,有次他喝得微醺对华应言道:“你最好对我姐好点儿,不然不然我要易平生把你打死”让华应言哭笑不得,只好说是。

  随后不久便择了个良辰吉日,带了洛阳王前去许府拜访,洛阳王对他的婚事十分赞成,两家人相处也十分愉快,席间觥筹交错难有的温情叫华应言很喜欢,看着许一诺略微发红的脸蛋他觉得世间情缘真是奇妙,等到来日洞房花烛他一定要告诉他的新娘,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爱上了她。

  如果将华应言的一生看作一曲华丽的乐章,那么截止到这一晚都是欢快的,虽偶尔有些惊险,但在爱情面前,都不足挂齿了。

  那天清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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