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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被沈夜打压,几乎要一蹶不振的城主一系们终于按捺不住,暗地里动作不断。

  雩风的态度,也是从那时候起更加恶劣,对沈夜的针对几乎不加掩饰。

  “谢衣,该走了。”

  华月抱着箜篌走来,伸手拢了拢垂下的发丝,动作优雅又轻缓,像是丝毫没有看到地上溅落的血污和被偃甲斩断的手脚。

  “莫要误了时间,今日是神农诞辰,不是说好你要和瞳一起操纵偃甲去跳前些时日你们从典籍中找到的古舞吗”

  “恩。”

  手中的长剑碎成光点,谢衣皱了皱眉,抬手间已是召回之前大展神威的两具偃甲,青绿色的光晕没有随着偃甲的消失而褪去,地面上大片的暗红血迹被它慢慢分解,重归灵力。

  他眉间皱得越紧了些,忍不住又去看了伏在血泊中的尸体。那两人穿着青绿色的祭司服,形制虽简单,腰封上的花纹却甚是复杂,一打眼就能看出出自城主一系,实在嚣张到直白的大喇喇打脸。

  谢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声音艰涩起来。

  “师尊,这是否并非仅此一次”

  “”

  沈夜似乎是在走神,好一会儿才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视线自倒在地上的尸体上掠过,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转过身,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像是想起什么般转头看向谢衣,没有回答,只是语调淡淡地吩咐。

  “你去瞳那里,说本座有事寻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沈夜转过头,目光轻轻自谢衣身上划过,又落在了前方。

  他总是看向前方,鲜少回头,就好像不会留恋任何被他抛在身后的事物。

  “本座虽不喜此处风景,却也不想让污了这些草木。”

  “阿夜”

  华月不赞同地唤了沈夜一声,以她的身份而言,这已是僭越。可沈夜并没有半点不悦,应声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华月,目光甚至有些温柔。

  “月儿可是想说,瞳身为生灭厅主事,且不曾对本座投诚,身份暧昧,不足为信”

  他轻笑了起来,难得一扫眉目间沉沉郁色,显出些愉悦来。

  “本座知你与瞳性格相悖,想来不曾知晓,本座朋友不多,他可算其一。本座信他,如同信任你与谢衣。”

  “我知道了。”

  华月仍有些不愿,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大抵是沈夜那句信任,让她有些激动,总是显得过于白皙的面上浮起了薄薄的红。

  神农诞辰的祭典如期举行。

  瞳明明慢吞吞地推着轮椅去了谢衣他们来的地方,却不知道是他的哪只心肝宝贝起了作用,谢衣在操纵着偃甲跳舞的时候竟然眼睁睁地看到瞳站在自己身边,一本正经地让他的偃甲左扭扭右扭扭。

  在继任破军祭司后短短数月的时间里,谢衣已经打碎了许多以往坚信不疑的事情。

  比如说,华月和师尊的关系才不是那么刻板的上下级呢,人家可是“阿夜”和“月儿”的关系;再比如说,沧溟城主和师尊的关系才没有那么暧昧引人遐思呢,人家是“心思洞明却有着放权魄力的城主”和“可以放心把事情都甩手给他的值得信任的大祭司”的关系;还比如说,瞳的左手和右腿都是偃甲,浑身上下的许多部位都用偃甲替换过,或许还养着些蛊虫,并且以往谢衣看见的那个行动自如,站在沈夜面前比他还高不少的男人,其实是瞳心爱的小宝贝的把戏,当谢衣看着他跟他说话的时候,真正的瞳说不定正推着轮椅在哪里看着呢

  当然,据说看不穿也和谢衣的修为太低有关,像沈夜的话,瞳是瞒不过的。

  所以说,师尊才没有因为瞳站在他面前却比他高而恼怒吗

  谢衣默默叹了一口气,操纵着自己之前制作的五大三粗的偃甲人们做出一个高难度的像鸟儿展翅飞舞一样的雀跃跳起,落地时拗成一个僵硬好笑的姿势,在族人的欢呼声中完美谢幕。

  他环视一周,得到姑娘们含羞带怯的媚眼数枚,华月在一旁轻笑,沈夜面上也浮起些笑意。谢衣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识地跟着笑起来,目光却在落到偃甲人的身上时候顿了顿。

  为了准备这次神农诞辰的祭典,沈夜特意吩咐了把谢衣心血来潮做的那些偃甲人们废物c咳不,合理利用,也算是彩衣娱民了。可即便如此,谢衣终究还是将谢一留在了屋里。他可以让谢一在表演的时候站在一旁没选上的偃甲人里,也可以用简单的幻术遮掩住谢一的踪迹,还可以直接干脆地让谢一站在自己身边,反正师尊不会问,其他人也不敢问。

  他有那么多的方法,可以让谢一不引起任何人注意c不被任何人怀疑地出现在这里,和所有人一起享受着在流月城中难得的欢乐气氛,看看他不曾见过的风景c不曾见过的其他人。

  谢衣有些别扭,既有着对谢一的愧疚,又有着这么多时日以来不曾得到一丝半点回应的怨懑得以发泄的畅快,还有些看着那些丁点大的孩子从人群里挤出来,争先恐后地满脸稀奇紧张c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那些一动不动的偃甲人后,从心底升起的庆幸,以及对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的小小得意。

  这实在有些奇怪。

  谢衣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衣的感情还是蛮复杂的,虽然我觉得我大概没写出这种感觉来默默远目

  c矩木实

  神农诞辰的祭典过后两天,流月城就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丝透过矩木枝叶的间隙落下来,砸在粗糙的石板铺就的路面上。

  因为准备神农祭典以及一些其他杂事,谢衣已经有几天没有去调试那具偃甲人了,今天也还是谢一一个人被困在这具尚不能由自己使用自如的偃甲里,听着似远似近的雨声,默默出神。

  雨声被缝隙一般的窄窗隔在了屋外,绕了一圈再透过通透的门廊传进屋里的时候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杂乱中又带着些规律,时常会让谢一产生出听见归人脚步声的错觉。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乌云还没有完全散去,像是被什么砸开了几条缝隙一样,吝啬地只流泻出几缕金红的余晖。

  谢一又一次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无论错认过多少次,失望过多少次,他仍是又一次地欢喜起来。

  谢衣和瞳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大约是之前在谈着什么正事,两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严肃,谢一看不见,声音却是听得清楚。

  “六月还未到,流月城便已有些寒意。今年来的似乎又比往年早些,这一年比一年都要来的早,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祭司不是已让你着手制作一具偃甲炉,以解族人寒苦”

  “可我总有些担心,偃甲炉一事关系全族之人,非等闲而言,文曲祭司c开阳祭司和天同祭司皆擅长偃术,师尊独独将此事交托于我我”

  “你在质疑大祭司的决定”

  “并非如此。我只是担心,若是我做的不好c或者说做不到比他们做的更好,那岂不是给师尊丢脸。”

  瞳却不再回答,也没有半点去安慰满脸沮丧眼中忐忑的谢衣的意思,他慢悠悠地推着轮椅,转过去看向屋子里大喇喇杵着的偃甲。

  “这便是你之前在做的那具偃甲人”

  “嗯。”

  谢衣点点头,目光柔和地凝视着站在那里不动不笑的偃甲人。

  “不过还没有完成,我想要做一具最完美的偃甲,现在总还是没有到最好的程度。”

  “已是很不错了。”

  瞳笑了笑,他远没有流月城诸人以为的那样不苟言笑,实际上无论是笑容还是怒容,他都掌握的炉火纯青,使用起来驾轻就熟。可是这样本应该顺应心情有感而发的神情变动,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附加与言语表达之上的辅助手段,什么场合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够让他的目的最大化地实现。

  看了一眼站在屋子正中的偃甲,瞳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微妙的违和,这似乎并非是死物的沉寂,而是如同真正的人类一样安静地聆听。他的目光略过谢衣,后者已是越过他走向那具偃甲,脸上带着热切又专注的神情。

  摇了摇头,瞳推着轮椅转过身。

  “你的偃术已强过我,自然不必担心及不上文曲c开阳和天同,大祭司将偃甲炉一事交托给你,你便放手去做。说来,待你完成这具偃甲后,不知可能邀我再来看上一看。”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语气随性到颇有些不着边际的地步。

  “”

  谢衣正拉着偃甲人的手,指尖一寸寸捏过他的指节,在心里勾勒着哪里不太灵便,哪里需要再削减些。听瞳这么一说,他的动作几不可见地顿了顿。

  瞳又笑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挑起唇角的动作,他做的很是娴熟。

  “怎么,这个偃甲有什么特别,连看都舍不得给别人看”

  “这可是我最完美的一件作品,自然舍不得随便给人看。”

  自然地顺着瞳的话接下去,谢衣露出些小得意的模样,和他那爱惜地抚摸着偃甲人手臂的动作相得益彰。

  同样藏着自己那些心肝宝贝儿的瞳顿悟,了然地点点头,还没开口,却又被谢衣截过了话头。

  “不过若是给你看上一眼,也是可以。只不知瞳你拿什么来换”

  “半点情面不讲”

  “一丝便宜不让。”

  瞳失笑。

  笑意很深,沁入眼底,让他素来显得有些冷淡的五官柔和了些许。

  “那好,等你什么时候完成了,与我说一声。我拿矩木实同你换。”

  “矩木实”

  谢衣短促地惊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面色如常的瞳,那表情看起来就跟瞬间被颠覆了世界观一样。

  他看了一眼动也不动的偃甲人,心中的期盼如同野草疯长。

  “这可实在是难得的好材料。不如你现在便给我,也好让我想想能不能用到我这偃甲上。”

  “我那里有些小家伙总喜欢到处乱跑,藏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瞳漫不经心地开口,就像是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会吓多少人一跳。

  “你既这么说,那我回去便将矩木实给你,到时你若是忘了,我便去和大祭司好c好聊上一聊。”

  “知道了c知道了。”

  谢衣状似不耐地摆摆手,目送瞳慢慢远去。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他忽然笑出声,眼睛亮晶晶的,一扫进屋前的郁闷苦恼,语调都轻快飞扬起来。

  “矩木实c居然有矩木实,我还只是在书上看见过它的描述,说是矩木结出的果实,有生发调谐之力。可这么些年,我见过矩木在二月的时候发芽,却从没见过它开花结果,当真想不到。”

  会的呀。

  矩木会开花,会结果。开花的时候,很好看,整个天空都醉成了晚霞一样的红,结果倒是真不多,开了那么一大树花,结的果子还兜不满一片芭蕉的叶子。

  谢一这么想着,却也被谢衣的开心感染,微笑起来。

  谢衣看不到谢一的回应,他面对的始终都是那具不动不笑死气沉沉的偃甲人。

  可他实在是开心得很,拈了偃甲人的一撮黑发在手指间弯着,乐呵呵地开口。

  “若是拿它做你的阵心,正是再好不过。”

  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那缕黑发便从他的指尖滑落,谢衣唇角的笑容仍是那么温柔,眼中却写满寥落。

  他轻轻开口,如同叹息。

  “阿一,你睡了那么久,那么沉,现在也该醒来看看我了吧。”

  傍晚短暂的晴朗并没有带来第二天的好天气,天还没亮,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已是连成一片。

  正好瞳答应的矩木实也送了来,谢衣索性便请了假,待在屋子里专心侍弄他的偃甲人。

  偃甲人的衣襟打开着,袒c露出结实的胸膛,谢衣目不斜视地打开他的胸腔,露出内里一层套一层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直犯晕的精密零件,小心地尽可能少地拆卸掉一些零件。

  拆下来的零件已是在地上摆了一堆,谢衣唇角微微抿起,额头渗出些汗珠来,修长的手指灵活地避开那些娇贵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碰掉下的小东西,小心翼翼地将拿着的矩木实放进偃甲人胸腔中逼仄的一小片空当中。

  缓缓松开手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

  谢一一直在偃甲人的身子里看得c得津津有味,目光别提有多专注了,眼见着谢衣慢慢把手松开,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凝重了,他便也下意识地严肃起来。

  矩木实浮在了那一片空当中,半晌,才艰难地泛起了下薄薄的绿光。

  谢一心中一窒,忽然有种被什么东西狠狠拉扯了一下的感觉,不再是轻飘飘的沉在那片黑暗中。

  矩木实上的绿光一会儿明亮一会儿黯淡,起先杂乱无章,后来似乎找到了什么平衡,变成了规律的交替。

  如同呼吸一般。

  谢衣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随着绿光的明暗起伏,不受控制地一下下狠狠撞击着胸口,不知是期待还是恐惧的心情全部纠结在一起,让他没有勇气去看偃甲人的神情,只能够让自己的目光专注在那颗矩木实上。

  谢一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从一片黑暗中被拉扯出,能够感受到在自己胸腔中鼓动的心跳,垂在身侧的手指试探一样地动了动,那样如指臂使的流畅感让谢一愣怔了下,他眨了眨眼睛,慢慢笑起来。

  拥有了身体的充实感那么鲜明,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胸腔被打开有风灌进来的不适。

  当然,还有被下掉些零件,有些身体部位感觉不那么协调的动作也很鲜明太鲜明了,以至于谢一居然有些焦躁。

  凉飕飕灌风的胸口很不舒服。

  谢一低头看了看正埋首在自己胸前,死死盯着矩木实的谢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情绪,默默伸手把他的脸推远了些,再慢吞吞把打开的胸腔合上。

  “有些冷。”

  谢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副不肯接受这样残酷的无理取闹的事实的模样。

  不应该啊

  说好的抱头痛哭深情相拥你侬我侬的美好场景呢

  谢一你这么冷酷武器无情地把对你掏心掏肺的我推开,以前那个乖巧萌动的谢小一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男神就是这么高贵冷艳。

  c来检查

  被嫌弃了的谢衣默默地冲着谢一衣襟大敞的胸膛伸出手,被谢一一手拨开,继续伸,又被挡开,再接再厉伸,被一巴掌拍开。

  谢一微微皱了眉,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

  托这具身体的福,他终于摆脱了之前那自下而上的仰视视角,仗着比谢衣还要高上一些的身高站在他面前,特别高冷地俯视着某少年。

  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自然地垂下,眼眸微微敛起,修长的手指将大敞的衣襟拢到一起扣住,指节突出的地方都做的特别细致好看。谢一的目光落在谢衣的眉心,声音并不像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冷淡,带着一种特别的,已经被谢衣在心里悄悄打上“谢一”标志的处变不惊和平静无波。

  “凉。”

  “”

  捧着自己被不轻不重打开的手,谢衣心酸又委屈瞥了谢一一眼,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颇有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到头来却被孩子一脚踹开的感觉,幽幽怨怨地开口。

  “那也得先把零件都安回去啊。”

  于是,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下,一个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安零件,一个闭着眼一副任人摆布的乖顺。

  倒也和谐温馨。

  看起来似乎手感还不错的样子。

  把打开的胸膛合上,瞅着眼前和真人无异的身体,谢衣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几乎连一刻的停顿都没有,锉刀便不知不觉就换到了左手上,谢衣腾出来的右手小心翼翼地碰上了谢一光c裸的胸膛。

  这大约真的是他此生偃术巅峰之作了。

  谢衣感慨着,指尖传来的温热柔韧的触感真实到让他忍不住想要叹息。

  这是他最完美,也最有价值c最珍贵不过的奇迹。

  指尖微微用力,指腹在谢一的胸膛上按下了小小的凹陷,那块皮肤便传递来一股不容忽视的极具弹性的排斥力,再用力一点,便能够感觉到底下硬邦邦的,将紧实肌肉的触感模仿的再逼真不过。

  谢衣的手指慢慢向下划去。

  谢一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久久逗留在谢衣的脸上,得不到回应后有些疑惑地微微侧头,长长的黑发顺着他的动作自肩头滑下,垂在身前。

  就像谢一皮肤的触感很好地传达给了谢衣一样,谢衣指尖细小的纹路和按压下去的力道也很清晰地传达给了谢一,他的指尖划出细微的温热的线,顺着胸膛一路向下,这感觉并不难受,却多少有些古怪,让谢一不适地皱了皱眉。

  不同于之前那个“粗糙拙劣的作品”,谢一心里的古怪滋味,如实反映在了身体上,微微绷起。

  指尖传递来的紧绷感让几乎已经沉迷的谢衣动作一顿,他像是被从什么美妙却又荒谬的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竟是被这极其细微的变化惊得猛地抽回手,飞快地瞥了谢一一眼,面上还带着心有余悸的惶然。

  “你”

  他下意识地开口,吐出一个字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顿在那里。指尖残留着谢一胸膛的温热,此刻却不知为何忽然变得烫了起来,灼得谢衣不得不蜷起手指收入掌心。

  原来矩木实还有这样的效果,不过作为偃甲材料来说这是不太奇怪了待会儿再给阿一检查检查,一直这么热的话有些零件也要重新替换成更耐热的材料才好。哎,怎么好像越来越热了,脸上也热起来了,好奇怪

  谢衣乱七八糟地想着,目光一直没有从谢一的脸上移开。

  “你什么”

  耐心等待着谢衣接下来话语的谢一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索性便自己开口问了。

  他眨了眨眼睛,这动作还残留着在之前那个小孩模样的偃甲中的一些习惯,动作显得慢吞吞的,浓密微翘的睫毛在掀起的时候总会轻颤几下,看起来透出几分和他如今成熟稳重气质违和又相得益彰的懵懂可爱来。

  谢一琢磨了下,把谢衣之前对着不会说不会动的偃甲人自认自语大倒苦水的话从头到尾回忆了遍,似有所得。

  他抬眼看向谢衣,分明是和以前一样的姿态,小孩子一样的固执认真,配着现在这幅不笑也带出几分温柔的成熟面孔,便一下子拥有了能够轻易打动人心的真诚和恳切。

  就像是在人耳边轻柔地c郑重地c坚定地许下承诺一般开口。

  “我是谢一。”

  谢一这么说着,目光以自上而下的角度投入谢衣的眼中,带着隐隐的期待和热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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