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流年里，再看旧人已无言
皇上一见花瓶好好地在那儿摆着，朝萱妃看了一眼，萱妃神色自然，仿佛早已料到，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静妃，麻烦你下次栽赃陷害之前，先把证据给搞好了！朕和太后没有时间陪你瞎胡闹！”九爷表现出一副大怒的样子，朝静妃吼道。
静妃此刻早已经懵了，连玉香也懵了。
“这不可能！皇上，这不可能，花瓶明明是碎了啊！”静妃跪下，哭泣着说道。
“你确定花瓶碎了吗？”太后虽是想要相信静妃，可是事实如今在众人眼前，也偏袒不了。
“太后娘娘，您要相信臣妾啊，这花瓶不可能完好啊，臣妾明明打碎了的啊！”静妃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下子激动，说漏嘴了。
“什么？你打碎的花瓶？静妃，将实情说出来，否则朕饶不了你。”九爷一听她这话，厉声责问道。
这一刻，连太后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了：难道现在案上那花瓶不是静妃的？
太后有些懵。
“臣妾臣妾”静妃战战兢兢，不敢说实话。
萱妃此刻朝高福示意，高福领会，走到九爷和太后面前，拿出一个黄布袋子，拜道：“皇上，太后，这里的便是那碎掉的楚江玉窑花瓶。”
高福将黄布袋子打开，里面那一块块的瓷片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案上的呢？”太后诧异地问道。
“是萱妃娘娘的，萱妃娘娘早知道此事是静妃娘娘阴谋，便令小的暗中收走碎片，趁无人之时把琴兰殿的那个花瓶拿来摆放在这，本是想阻止静妃娘娘害人，但是没有想到，静妃娘娘却是自己说出了实情。”
高福说完掏出几块碎片，继续说道：“这碎片上沾了瓷胶，静妃娘娘将花瓶打碎后，又用瓷胶粘起来。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具体，但是一旦碰触，花瓶便又碎了。”
高福一番话说完，众人什么都明白了。
九爷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怒火冲天，叫道：“静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静妃泣不成声，她万万没有想到萱妃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到头来萱妃居然成了自己没有意料到的阻碍。
她连忙求饶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
“你三番两次刁难沐家姐妹，真是毒蝎心肠，朕的后宫里容不得你这样歹毒的妇人。来人！”九爷怒喝一声。
“臣在。”全仲应道。
“拟旨，静妃蛇蝎心肠，废品忘德，枉为皇妃，着降为嫔”
九爷话未说完，太后突然横插一嘴：“皇上，此事虽是静妃的过错，但是不至于到了废黜皇妃身份的地步，让她在雍华殿面壁几月便是了。”
九爷知道太后这是为静妃求情，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轻饶了静妃了？
“母后这”
“此事就这样吧，哀家被你们搅和的头都疼了，先回去歇着了。”太后捂着额头，在侍婢的搀扶下，走出雍华殿。
九爷见太后主意已定，也不好违抗，便道：“静妃失德，着于雍华殿内面壁三月，不得外出！”
“诺！”
静妃被九爷处以面壁三月的惩罚，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于是感恩戴德，但是心里的那股对于沐笙和沐筱的怨气也就更大了。
待众位妃嫔散了去，九爷亲自送沐笙和沐筱回永安殿。
“皇上，这番多亏了您了，否则臣妾和妹妹就又要遭罪了。尤其是沐筱，刚来宫里，便两番受罪了。”沐笙十分感谢皇上坚定地相信她们姐妹二人，回到了永安殿，便行礼拜道。
九爷扶起沐笙，和她们两人一起坐下，道：“朕知道静妃是个不省心的女人，你们初来宫中，必然会被陷害的。此番教训，也让你们日后小心宫中的阴谋诡计，切不可再这样心无防备了。”
九爷看向了沐筱，又道：“在宫里，什么酒什么菜什么点心该吃，什么不该吃，心里都该有数的。”
沐筱此番想起在雍华殿吃点心时，竟意外睡着了，如今想来应该是静妃在点心里下了药，可是静妃本人也吃了点心啊，为什么没有事情？
沐筱将疑问告诉九爷，九爷听了，却是神情自若，泰然问道：“静妃吃了几种点心？你吃了几种？”
“回九爷，沐筱吃了两三种，静妃娘娘好像只吃了一块。”沐筱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九爷听罢，自然明白了，道：“你知道吃一种点心吃了不会中毒，但是同时吃几种点心就会有毒吗？”
“九爷的意思是，沐筱吃的几种点心在一起就会产生效果，致使我昏迷过去吗？”沐筱一脸诧异，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
九爷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却是对静妃又憎恶了几分，以往宫里都是她独大，如今沐笙来了，她是不是就本性暴露了？
“日后，和静妃有关的事情你们都不要搀合，免得惹祸上身，知道了吗？”九爷再三叮嘱道。
“臣妾明白。”沐笙拜道。
待九爷走后，华湘和下人们端了几样菜上来，沐筱见突然摆上这么一桌子菜，其中还有许多大补的菜肴，心里奇怪，愣眼看着姐姐。
沐笙道：“姐姐知道静妃如此对付你，是在针对我，如今却害的你受了这许多苦楚，这些菜肴都是慰藉你的，你不要恨姐姐牵连到你呀。”
沐筱笑了起来，拉住沐笙的手，道：“姐姐虽然与我并非同母所生，但是如今在这宫里，能够陪伴姐姐的，除了华湘，不只有沐筱了吗？我愿意陪在姐姐身边，哪怕这宫里人都要算计姐姐，我也会为姐姐挡着的。”
沐筱这一番话，让沐笙听得感动不已，两眼泪水就要流出来了，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湿痕，笑道：“有你在，姐姐又哪会怕这宫里的阴谋诡计呢？”
“姐姐，那咱们一起吃吧。”沐筱在雍华殿虽然吃了些糕点，可是如今看到这些菜肴，倒也馋得慌。
沐笙点了点头，便和沐筱两人一起吃了起来。浓浓的姐妹深情，弥漫在两人之间。
琴兰殿里，萱妃为花儿浇水，玉慧见今日发生之事，萱妃娘娘完全不放在心里，倒有几分奇怪，犹豫间问道：“娘娘今日怎么会帮沐贵人及她的妹妹呢？”
“我只是知道了一个事情的真相而已，又怎么会违心去帮助静妃呢？更何况”萱妃顿了顿，沉默些许，才说道，“更何况，她们都是皇上的心爱之人。”
“皇上对她们好，娘娘不会嫉妒吗？”玉慧知道虽然萱妃一直拒皇上于千里之外，但是内心里还是爱着皇上的。
萱妃笑了笑，道：“皇上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我该为他祝福才对。在我看来，皇上更喜欢的是那沐筱。”
“娘娘怎么看出来的？”在玉慧看来，按理说沐笙是贵人，是皇上的妃嫔，皇上自然是喜欢她的，可是萱妃娘娘却说皇上喜欢的是沐筱。
“喜欢一个人，从他的话语，从他的眼神，以及每一个动作，都能够看出来。那份细腻，那份温柔，还有那份‘有我在天塌下来都没事’的面色。”萱妃说着，心中哀伤，轻叹了几声。
玉慧听得半懂不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刻殿外侍者来报：“娘娘，皇上来了，此刻正在殿内坐着呢。”
萱妃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在玉慧的搀扶下，回到殿里，看到皇上，便上前行礼。
九爷轻轻扶起萱妃，本想说些关怀的话，可是萱妃一脸冷漠，让九爷想说的话到了嘴边都咽回去了。
九爷此来，一是想要再来看看萱妃，二是为此事向她致谢。既然其他的话无法说出口，只好直接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你了。否则沐笙和沐筱难以脱罪了。”
萱妃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神情，只是道：“臣妾所为，皆本分而已。皇上何必言谢呢？”
“我知道，就算你再不理睬朕，再对朕这样冷漠，可是你的心还是热的，你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萱妃。”九爷轻轻说道。
“臣妾帮她们，一是为了良心，二是因为她们并非罪有应得之人。而真正罪有应得的人，却还在逍遥。”萱妃的面色增添了几许愁苦，仿若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
九爷面部抽搐了一下，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顿了顿，只道：“无论如何，朕都要谢谢你。”
萱妃突然由愁转笑，是那种风轻云淡的微笑：“皇上既然喜欢沐贵人，那就请皇上真心对待她吧。宫里险恶，沐贵人生性纯良，恐怕还会遭人算计。”
九爷点了点头，深以为是。
沉默了半晌，萱妃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诧异，吩咐玉慧去上茶。
九爷坐在席上，喝着玉慧倒好的茶，轻轻闻了闻，茶香四溢，道：“朕来你这里许多次，若非今日朕厚颜就坐，恐怕还喝不到你琴兰殿的茶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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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麻烦你下次栽赃陷害之前，先把证据给搞好了！朕和太后没有时间陪你瞎胡闹！”九爷表现出一副大怒的样子，朝静妃吼道。
静妃此刻早已经懵了，连玉香也懵了。
“这不可能！皇上，这不可能，花瓶明明是碎了啊！”静妃跪下，哭泣着说道。
“你确定花瓶碎了吗？”太后虽是想要相信静妃，可是事实如今在众人眼前，也偏袒不了。
“太后娘娘，您要相信臣妾啊，这花瓶不可能完好啊，臣妾明明打碎了的啊！”静妃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下子激动，说漏嘴了。
“什么？你打碎的花瓶？静妃，将实情说出来，否则朕饶不了你。”九爷一听她这话，厉声责问道。
这一刻，连太后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了：难道现在案上那花瓶不是静妃的？
太后有些懵。
“臣妾臣妾”静妃战战兢兢，不敢说实话。
萱妃此刻朝高福示意，高福领会，走到九爷和太后面前，拿出一个黄布袋子，拜道：“皇上，太后，这里的便是那碎掉的楚江玉窑花瓶。”
高福将黄布袋子打开，里面那一块块的瓷片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案上的呢？”太后诧异地问道。
“是萱妃娘娘的，萱妃娘娘早知道此事是静妃娘娘阴谋，便令小的暗中收走碎片，趁无人之时把琴兰殿的那个花瓶拿来摆放在这，本是想阻止静妃娘娘害人，但是没有想到，静妃娘娘却是自己说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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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一番话说完，众人什么都明白了。
九爷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怒火冲天，叫道：“静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静妃泣不成声，她万万没有想到萱妃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到头来萱妃居然成了自己没有意料到的阻碍。
她连忙求饶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
“你三番两次刁难沐家姐妹，真是毒蝎心肠，朕的后宫里容不得你这样歹毒的妇人。来人！”九爷怒喝一声。
“臣在。”全仲应道。
“拟旨，静妃蛇蝎心肠，废品忘德，枉为皇妃，着降为嫔”
九爷话未说完，太后突然横插一嘴：“皇上，此事虽是静妃的过错，但是不至于到了废黜皇妃身份的地步，让她在雍华殿面壁几月便是了。”
九爷知道太后这是为静妃求情，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轻饶了静妃了？
“母后这”
“此事就这样吧，哀家被你们搅和的头都疼了，先回去歇着了。”太后捂着额头，在侍婢的搀扶下，走出雍华殿。
九爷见太后主意已定，也不好违抗，便道：“静妃失德，着于雍华殿内面壁三月，不得外出！”
“诺！”
静妃被九爷处以面壁三月的惩罚，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于是感恩戴德，但是心里的那股对于沐笙和沐筱的怨气也就更大了。
待众位妃嫔散了去，九爷亲自送沐笙和沐筱回永安殿。
“皇上，这番多亏了您了，否则臣妾和妹妹就又要遭罪了。尤其是沐筱，刚来宫里，便两番受罪了。”沐笙十分感谢皇上坚定地相信她们姐妹二人，回到了永安殿，便行礼拜道。
九爷扶起沐笙，和她们两人一起坐下，道：“朕知道静妃是个不省心的女人，你们初来宫中，必然会被陷害的。此番教训，也让你们日后小心宫中的阴谋诡计，切不可再这样心无防备了。”
九爷看向了沐筱，又道：“在宫里，什么酒什么菜什么点心该吃，什么不该吃，心里都该有数的。”
沐筱此番想起在雍华殿吃点心时，竟意外睡着了，如今想来应该是静妃在点心里下了药，可是静妃本人也吃了点心啊，为什么没有事情？
沐筱将疑问告诉九爷，九爷听了，却是神情自若，泰然问道：“静妃吃了几种点心？你吃了几种？”
“回九爷，沐筱吃了两三种，静妃娘娘好像只吃了一块。”沐筱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九爷听罢，自然明白了，道：“你知道吃一种点心吃了不会中毒，但是同时吃几种点心就会有毒吗？”
“九爷的意思是，沐筱吃的几种点心在一起就会产生效果，致使我昏迷过去吗？”沐筱一脸诧异，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
九爷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却是对静妃又憎恶了几分，以往宫里都是她独大，如今沐笙来了，她是不是就本性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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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道：“姐姐知道静妃如此对付你，是在针对我，如今却害的你受了这许多苦楚，这些菜肴都是慰藉你的，你不要恨姐姐牵连到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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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咱们一起吃吧。”沐筱在雍华殿虽然吃了些糕点，可是如今看到这些菜肴，倒也馋得慌。
沐笙点了点头，便和沐筱两人一起吃了起来。浓浓的姐妹深情，弥漫在两人之间。
琴兰殿里，萱妃为花儿浇水，玉慧见今日发生之事，萱妃娘娘完全不放在心里，倒有几分奇怪，犹豫间问道：“娘娘今日怎么会帮沐贵人及她的妹妹呢？”
“我只是知道了一个事情的真相而已，又怎么会违心去帮助静妃呢？更何况”萱妃顿了顿，沉默些许，才说道，“更何况，她们都是皇上的心爱之人。”
“皇上对她们好，娘娘不会嫉妒吗？”玉慧知道虽然萱妃一直拒皇上于千里之外，但是内心里还是爱着皇上的。
萱妃笑了笑，道：“皇上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我该为他祝福才对。在我看来，皇上更喜欢的是那沐筱。”
“娘娘怎么看出来的？”在玉慧看来，按理说沐笙是贵人，是皇上的妃嫔，皇上自然是喜欢她的，可是萱妃娘娘却说皇上喜欢的是沐筱。
“喜欢一个人，从他的话语，从他的眼神，以及每一个动作，都能够看出来。那份细腻，那份温柔，还有那份‘有我在天塌下来都没事’的面色。”萱妃说着，心中哀伤，轻叹了几声。
玉慧听得半懂不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刻殿外侍者来报：“娘娘，皇上来了，此刻正在殿内坐着呢。”
萱妃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在玉慧的搀扶下，回到殿里，看到皇上，便上前行礼。
九爷轻轻扶起萱妃，本想说些关怀的话，可是萱妃一脸冷漠，让九爷想说的话到了嘴边都咽回去了。
九爷此来，一是想要再来看看萱妃，二是为此事向她致谢。既然其他的话无法说出口，只好直接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你了。否则沐笙和沐筱难以脱罪了。”
萱妃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神情，只是道：“臣妾所为，皆本分而已。皇上何必言谢呢？”
“我知道，就算你再不理睬朕，再对朕这样冷漠，可是你的心还是热的，你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萱妃。”九爷轻轻说道。
“臣妾帮她们，一是为了良心，二是因为她们并非罪有应得之人。而真正罪有应得的人，却还在逍遥。”萱妃的面色增添了几许愁苦，仿若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
九爷面部抽搐了一下，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顿了顿，只道：“无论如何，朕都要谢谢你。”
萱妃突然由愁转笑，是那种风轻云淡的微笑：“皇上既然喜欢沐贵人，那就请皇上真心对待她吧。宫里险恶，沐贵人生性纯良，恐怕还会遭人算计。”
九爷点了点头，深以为是。
沉默了半晌，萱妃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诧异，吩咐玉慧去上茶。
九爷坐在席上，喝着玉慧倒好的茶，轻轻闻了闻，茶香四溢，道：“朕来你这里许多次，若非今日朕厚颜就坐，恐怕还喝不到你琴兰殿的茶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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