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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节

  她已握住了打开他心门的那把钥匙,及至后来假传圣旨劫狱劫囚浪迹天涯,不过是越陷越深而已。

  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又岂是旁人能够了解的。

  即使,他们已经天各一方。

  作者有话要说:

  c第七十七章

  转眼距离令妃顺利产下十六阿哥已有月余,福晋身为令妃的表姐,自然要进宫探望一番,说些体己话。她的马车从神武门一路飞驰至景阳宫门前方才停下,身旁还跟着两个宫女打扮的姑娘,一个清秀标致,才十七八岁的模样;另一个却年长些,虽是宫女装扮,但明显已上了年纪。

  福晋带着她俩给永琪请过安后,便去了令妃处。永琪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一屋子下人纷纷退了下去。直到屋里只剩下永琪和她俩,略年轻些的姑娘才跪下请罪道:“流云有负五阿哥嘱托,请五阿哥责罚”

  永琪早已认出流云,扶起她道:“听流年说你受伤不轻,都好了吗”见流云点头,他略略放心,忙问道,“那么,小燕子”

  “奴婢按五阿哥的吩咐,带福晋离开皇宫。行至半路,遇到了两名杀手的追杀。他们武艺高强,奴婢不是对手,于是让福晋骑马逃走。奴婢拼命抵挡,还是不敌,被他们打晕,多亏锦姨第二天路过相救。”流云感激地望着身旁的女子,“后来,奴婢就住在锦姨家里养伤,直到流年找来。那时候,奴婢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和流年回宫复命。谁知道才刚出门,竟然遇到了当日的其中一位杀手,我和流年均不是对手,幸好一位姓骆的公子经过打退敌人,奴婢才能再次见到五阿哥。”

  永琪心中存了许多个疑团,望着流云身边年长的女子,恰好她也在此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永琪隐隐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以为自己明白了:“原来是你两年前的闹市之上,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女子缓缓摇头:“五阿哥,你记不得奴婢吗二十年前,京城郊外”二十年前的往事,对永琪而言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伤痛,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这辈子都难以启齿的愧疚。也许一切都是天意,竟教她无意中发现流云有着景阳宫的腰牌。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久了,非但没有淡忘,反而历久弥新,记忆越来越深刻。她再难捺心中的牵挂,得知流云将与流年回宫复命,求了她带自己来见五阿哥。

  “奴婢想,锦姨对奴婢有救命之恩,是可信之人,且与五阿哥恐怕有些渊源,便与流年一道去求见额驸,再由福晋打扮成丫头的模样,进宫来见五阿哥。”

  永琪听到「二十年前,京城郊外」,已然浑身一震,心中已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再听得流云对她的称呼,不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仿佛想从她如今的面容中搜寻到二十年前的影子。

  她从怀中摸出一块与流云一模一样的腰牌,只因年代久远而略显斑驳。

  永琪再无怀疑,声音颤抖:“锦姨,真的是你”

  锦儿颤声道:“奴婢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五阿哥”她看着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永琪,心里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酸楚,“五阿哥一切安好,愉妃娘娘地下有知,也会觉得安慰。”

  提到愉妃,永琪的眼神不免黯淡,心中已翻滚起无数悲伤郁结愤懑交织的情绪,更联想到方家十几口人命,以及下落不明的小燕子。他忍不住问流云:“当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谁要对小燕子不利”

  流云正欲开口,却见永琪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刻会意道:“五阿哥请放心,紫薇格格身体无碍,腹中胎儿也安然无恙。”

  “那就好,我这里有支老山参,拿来补气是最好不过的了。待会你们带回学士府去,紫薇格格素来体弱,不可掉以轻心。”

  芯岚知道自己行迹已露,只得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外边,黯然离去。她奉太后之命前来送进贡的奇珍异果,只听到「愉妃娘娘」「小燕子」等句,便已觉奇怪愉妃不是五阿哥的额娘听说二十年前已经病逝,小燕子的事怎地会扯上了她她满腹疑惑地向宫门走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永琪示意流云继续。

  “其实奴婢也不十分清楚。只记得有一日景阳宫突然有刺客来袭,打伤了周姑娘。后来刺客被人抓住,却向老佛爷招认是受福晋指使,更诬陷福晋与白莲教勾结。老佛爷派人搜查,结果搜出了往来的信件以及白莲教的圣莲令,后来老佛爷下令将福晋禁足。”流云看着永琪越来越难看的神色,继续道,“结果有一日,周姑娘突然来见福晋,仿佛是因为福晋无意中知道了什么秘密,周姑娘才逼福晋离开皇宫,否则便会对箫大侠和晴格格不利。”

  果然和她有关

  永琪脸色铁青,眼中突然漫出一股杀气。

  流云吓了一跳:“五阿哥请三思周姑娘的背后是老佛爷”

  锦儿也道:“五阿哥,若是周姑娘拒不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福晋如今下落不明,若是他们狗急跳墙,恐怕不妙”

  永琪渐渐冷静下来,按捺住心头的恨意:“陈曜宗c冷清锋c方若飞c周芯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有,老佛爷”他的心头突然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皇阿玛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个念头让他脑海一片冷澈,几乎无法思考。

  锦儿联想起许多往事,后怕不已:“五阿哥,您千万不能顶撞老佛爷,也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娘娘说过的话,五阿哥一定要记得啊”

  “琪儿万事小心为上,保全自身为重”

  额娘的嘱咐,他没有一日忘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也时刻谨记于心。可是

  他隐隐觉得锦儿的嘱咐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他还有许多事情要问,而福晋已经敲门进来:“五阿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必须要走了。”

  锦儿的眼角浮出泪光她也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今日一别,再相见时她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吐露一切的勇气

  流云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轻声道:“五阿哥,福晋离宫之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永琪呆立在门口,再也迈不动步子。

  原来,他的小燕子,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c第七十八章

  乾隆三十年的新春佳节,对于永琪来说,由于没有小燕子而倍感寂寥。元宵家宴上,数不清的人流涌动杯盏交错,在碰杯的一刹那都是一样的笑脸,让人分不清这笑脸背后有多少真心相待多少虚情假意。乾隆见永琪连个表情都懒得给予,心中不无担心这样的喝法,只怕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对身体有害无益。他决定不等王府竣工,提前颁布旨意:“小路子,宣旨”

  小路子大声宣读完圣旨,举座讶然册封五阿哥为荣亲王

  乾隆那么多儿子,封王的着实不多,更何况,五阿哥还那样年轻,除去早夭和病故的,在座的里头是头一个封王的。看样子,圣意已经很明显了。

  旁的阿哥尚年幼,自然不觉什么;四阿哥和六阿哥早已出继,也无需计较什么。唯有永璇心里老大不自在,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芯岚坐在太后身边,使劲绞着手中的帕子,太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册封五阿哥,她们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但是乾隆却同时册封小燕子为正王妃

  太后着实感到有些头痛,按理乾隆不让永琪参与寻找小燕子,应该是同意她的做法,与她站在同一战线才对。无论是生是死,至少小燕子绝对不能再回到永琪身边,也不能再与皇室有任何瓜葛。

  然而如今乾隆却骤然提升小燕子的地位,而且还来个「先斩后奏」,着实让太后气结。她转头看着同样心里不是滋味的芯岚,无声地叹了口气即使日后芯岚进了王府,也永远要屈居于小燕子之下

  哪怕,小燕子永远都不会在他们面前出现。

  一张张笑脸在永琪面前交替闪过,或谄媚或真心的恭喜声此起彼伏。他平静地谢恩:“谢皇阿玛恩典儿臣愧不敢当”

  “当日若非你心思过人,也无法发觉噶尔策零的儿子间互有心病。换了旁人,恐怕无法不废一兵一卒生擒噶尔策零长子,免去准噶尔部一场内乱。从此准噶尔部对大清忠心耿耿,满蒙之间一场战争就此免去,实在是功不可没。”乾隆将永琪的功劳一一道来,语重心长,“永琪,你不必谦虚,朕说你敢当,你就必然敢当”

  尊贵的身份地位,唾手可得的权力名位,只要他愿意,也许日后还会有更多的赏赐更大的荣耀在等着他。

  可是,他都不在乎。

  至于小燕子,就更不会在乎荣王妃的虚名了。

  荣王妃,五福晋,那都不是他的小燕子。他的小燕子,永远都是那年挹翠阁里,美目流盼向他举杯的少女。她的眼神那样明亮,她的笑容那样动人:“敬最糊涂的猎人”

  封王的旨意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也传到了几千里外的江南。远在杭州的小燕子,身体仍未完全康复,无尘外出游历,唯有靠虚净定期为她运功疗伤,配上补血的药材,慢慢将养着。但由于小燕子身怀有孕,关键的前两个月又接连受惊,还与冷清锋大战一场,所以复原起来稍慢些,不过好歹不必再像前段日子只能卧床休息,每日也能活动几个时辰。

  箫剑每隔几天就出外打探消息,虽然清尘山庄早已布下奇门八卦阵,等闲之人轻易攻不进来,但总不能一生一世困在山庄不出门,所以杭州城是否安全对他们而言依然非常重要。况且,小燕子的内伤再过一个月也将好得七七八八,到时虚净北上将小燕子的消息告诉永琪和紫薇等人,若是敌人的眼线还未撤,那可就不好办了永琪得知小燕子的讯息,定然不顾一切南下,到时敌人跟着永琪前来,岂非引狼入室

  这日箫剑回到清尘山庄,一进门就扬着手中的布告道:“我今天上街,得到一个消息。”

  时值正午,小燕子和晴儿正在用饭,见箫剑一脸严肃,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什么消息”

  “皇上已经下旨,册封永琪为荣亲王。”箫剑缓缓道来,“皇上还下旨,封小燕子为正王妃。”

  晴儿不解:“这是好事啊,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箫剑皱眉苦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小燕子夹菜的筷子滞了滞,是不是正王妃从来不是她关心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自己不是什么福晋什么格格,永琪也不是什么阿哥,两个人只是世上最平凡的一对夫妻,也许他们的生活会平静得多,也比现在幸福得多。

  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南地北地分开,连相见都变成一种奢侈。

  刚到杭州的时候,她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梦里梦外,一会儿是他温暖的怀抱,一会儿是他含笑的眼光,一会儿是他温柔的声音,一会儿是他颀长的背影。

  可是,最近几天,无论她怎么努力,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不知道永琪怎么样了紫薇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被我们骗了,真的以为我死了”小燕子放下碗筷,只要想到永琪,心中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不知道他好不好要是他以为我死了,一定伤心死了。唉箫剑,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小燕子,你真的不知道永琪封王意味着什么吗”箫剑深深凝视小燕子依然略显苍白的面容,“你不记得芯岚说过的话吗一旦你回到京城,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小燕子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但是我不回去的话,永琪怎么办”

  “也许,我们可以相信永琪,他一定不会让小燕子处于危险之中的。”晴儿试探地道,心中却也没底。

  “我相信他不会,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好像这次”箫剑绝不是不相信永琪,只是和生死相交相比,总是亲人的安危更为重要。更何况,那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而且,如今的情势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晴儿,你自幼生长在宫中,你想想,永琪是众位阿哥里头一个封王的,皇上的意思岂不是再明显不过”

  晴儿已经猜到了箫剑的意思,心底一惊:“你是说,永琪可能会是太子”

  “小燕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箫剑一字一句陈述利害,“皇宫里争权夺利的黑手第一个伸向的,就会是离永琪最近的你。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还有没有这次的运气。”

  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吗小燕子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永琪也从来没有提过。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想和永琪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顾虑,那么多的阻碍,怎么就那么难呢

  “将来,他很有可能会是站在紫禁城之颠的九五之尊。到时候,他会有足够的理由牺牲感情,来换取江山的稳固。尽管,他未必愿意,也未必认同。到那个时候,小燕子,你怎么办”

  “永琪不会的。”小燕子清脆的声音中透着绝对的信任,“就算情况多无奈也好,他也一定有办法解决。永琪说过,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不会选择牺牲感情。”她直视着眼前的亲哥哥,“他不会的。”

  箫剑还欲再说,却见晴儿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小燕子眼中平静的光芒似乎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明媚,箫剑犹豫片刻,唯有轻声叹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觉得危险之至,而在小燕子和永琪心中,焉知不是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

  c第七十九章

  乾隆三十年二月,春寒料峭。

  流云已经悄然回到景阳宫,继续她的影卫生涯。锦儿则谢绝了永琪为她另外安排住处的好意,仍是回到了城郊自己的住处。自与锦儿见面之后,永琪始终牵挂着当年的事,加上小燕子没有任何消息,让他心焦似火,坐立难安。他决定亲自去查探是否有线索。谁料才出皇宫,尔康已经神色慌张地找来,不由分说抓着他的手:“永琪,你快跟我去学士府”

  尔康素来冷静自持,何时有过如此惊慌之态永琪心中划过不详的预感,猛地停住脚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小燕子”

  “不是”尔康否认,然而神色却没松弛半分,“是锦儿出了大事”

  永琪只觉耳朵嗡嗡作响,摇着尔康的手臂,呼吸急促:“她怎么了”

  尔康跨上马背:“我们边走边说”

  学士府离皇宫并不远,永琪和尔康策马狂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锦儿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与当日判若两人。几名大夫凝神把脉,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永琪和尔康急冲进来,焦急地道:“怎么样”

  其中一位大夫道:“回额驸,这位夫人被人一剑刺中心脉,恐怕无力回天。”

  永琪咬牙:“我去宣太医”他转身便走,身后却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唤:“五阿哥”

  锦儿从昏迷中醒来,掀动着嘴唇:“五阿哥,奴婢有话要说”她艰难地转动着脑袋,望着房间里的其他人,眼里满是恳求之色。

  尔康会意,带着大夫悄然离开,直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永琪和锦儿两人,锦儿才轻声道:“五阿哥,奴婢有些话藏在心里二十年,今天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仿佛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在眼前重演,永琪紧紧地抓着锦儿的双手,仿佛他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锦姨,你别说了,我去宣太医来,你不会有事的”

  锦儿摇摇头,反握住永琪宽大的手掌:“五阿哥,那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林跃为了保护奴婢已经死在他的剑下,奴婢也不想苟活于世。”胸口的疼痛让她的呼吸紊乱,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脸庞,“但是有些话不说,奴婢奴婢死不瞑目”

  永琪已隐隐猜到与二十年前的真相有关,但锦儿气息奄奄,他如何忍心追问锦儿虽是愉妃的贴身宫女,但永琪一直以礼相待。按照祖宗规矩,除了中宫皇后所生子女,其余嫔妃与子女不得同处一宫,以防外戚干政。在永琪迷迷糊糊的记忆里,锦儿每隔一个月总要到阿哥所来瞧他,把额娘捎带的东西带给他,也把额娘的消息带给他,让他从未记事起就对额娘有了一份难以言说的眷恋。在他和额娘的心底,对锦儿都是相当感激和亲切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四岁那年,那本该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生辰。而他亲眼目睹的一切,却将所有的美好都摧毁了。

  永琪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殷红,与锦儿嘴角渗出的鲜血融为一体。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锦儿断断续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其实奴婢一直不敢告诉五阿哥,是奴婢害了娘娘”她凄然一笑,心中却觉得如释重负,“如果不是奴婢,他们不会知道娘娘与方家的关系,更不会知道方夫人已经将那双儿女的下落告知娘娘。可是咳咳”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封信会给娘娘招来杀身之祸。奴婢的妹妹在他们手里,奴婢从小父母双亡姐妹相依为命奴婢没有办法”

  “锦姨,别说了”永琪心中五味杂陈,早在锦儿二十五岁年满出宫之时,他已觉得锦儿欲言又止。那时他虽只十岁的年纪,然而年幼丧母在强敌环伺的皇宫中成长,让他的感觉比其他同龄人敏锐得多。他不愿再往下想,看着锦儿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忍不住一手抵住她后心,期望能多挨一刻是一刻。锦儿却轻轻摇头:“五阿哥,你不怪奴婢奴婢死也瞑目当日是他们指使指使枫儿在娘娘的食物中下毒等我们找到娘娘已经已经晚了”

  永琪渐渐明白:“所以,枫儿之后得了肠痨暴毙,也是他们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锦儿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眼中平静的光芒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安的表情。她使劲摇头,声音已经渐次低下去:“奴婢亲眼所见”她只觉眼前一片黑暗,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不是不是他们是是皇”话未说完,已是身子一歪,气绝身亡。

  锦儿的双手无力地垂下,重重地敲打在永琪的心上。他使劲摇晃着锦儿的身体:“锦姨锦姨”

  锦儿再也不能回应他了。

  依稀还是当年百花齐放的春季,锦儿牵着他的小手:“五阿哥,这就是您的额娘,愉妃娘娘。”

  依稀还是那年的生辰,他的手中举着五彩缤纷的花环,锦儿在一旁静默地微笑:“奴婢陪五阿哥去找娘娘吧。”

  二十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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