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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霄霜暗暗软了心肠。他本是顶着几分决绝进洞,见歌吟这个状况又摇摆不定了,摸完她的肚子起身板着脸,直言摊牌。

  歌吟若是狡辩多半便是碧渊的爪牙,霄霜纵是爱惜骨肉,不打死她,立马也要休了她。她却轻叹一声坦诚认罪,且软语温声地赔了通不是。

  原是碧渊当年见琨瑶竟一口吞了数百枚内丹,修为暴涨,事后查探得知灵光摄精术神奇,遂以一门皇族秘术为饵。歌吟遭他利用,一来她本是蛇神,不敢不受他指使,二来有那门秘术辅佐便能早日怀胎。且她偷偷办的这事果然有了回报。

  重点是,她传给碧渊的口诀改动过几句,不至让他走火入魔,却叫功效大打折扣。

  当年听严厉透话,霄霜便隐隐有这个猜测,只因琨瑶疯魔后期歌吟言行怪异,求欢的次数也甚于往日。但他纵有惊疑一时也难舍夫妻情分,唯恐说破了无法挽救,甚或惹出更大的乱子。他借口闭关拖这两年多来,歌吟常来后山探望,言语之间情真意切,可不似是虚情待他。

  蛇神淫丨邪天生,为人时比为蛇更甚。歌吟与霄霜初识时曾道她化人已久,修仙是为仙道禁欲有方。但是歌吟纵然通许多仙道法门,总归出身邪道。霄霜与她相交最初十分谨慎,久之发现她除了淫心过盛,为人处事倒不见邪戾。且她亦喜欢钻研功法,霄霜最喜见的便是这点,于是半推半就从了她,与她结为夫妻,名正言顺地纵欲。婚事办的过于简单她也颇无所谓,只心心念念想要个孩子。霄霜自然也想这事,只是夫妻两个固然努力又努力,人妖结合却极难繁衍血脉,实在无可奈何。不想这一妄念竟叫歌吟迷失本心,险些助凌柯重生,还让碧渊害人有术。

  见歌吟挺着肚子倒越发韵致逼人,媚得勾魂夺魄,霄霜再也抑不住骚动,小心翼翼地与她叙了叙久旱缺水c般地夫妻情分。

  事毕霄霜特意将喜讯去说给琨瑶听时,琨瑶正被严厉十分严苛地监看着练功。自从二人开始同修,严厉的淫丨威只在这时发作。

  有小三时刻盯看,霄霜去前山琨瑶早便知道。霄霜进洞许久,再晚出来片刻琨瑶便要去洞外问候几句了。

  “徒儿,为师”霄霜无语凝噎,热泪盈眶。琨瑶还当他此去验明歌吟的古怪,痛下狠手了结了她,想着怎么劝他几句,一时倒忘了严厉的话,被他跳过来揽个正着。

  将面目在琨瑶肩上蹭了蹭,霄霜抬头清了清嗓子,郑重宣布道:“为师终于有后了,再不愁老无所养,无人送终。哈哈”笑到忘形失态,又在琨瑶面上狠狠亲了一通。

  琨瑶被这出人意料的消息震了一下,回神见严厉抱着肩,也甚为惊讶的样子。

  听霄霜说明原委,严厉暂且去了忧虑。倒不是她怕了碧渊,而是连番输给迦昱之后她越发坚定了反制对手的决心。一个迦昱已让她须竭力应付,再加个碧渊,还真消受不了。

  传闻蛇族确是有能助人受孕的皇族秘术。蛇类怀胎时淫心骤减,也懒惰嗜睡,难怪歌吟两年多来只出过回洞府。距她上次出来已大半年了,严厉的耳目没探到她身子异常,也不为怪。

  而碧渊得的灵光摄精术虽有古怪,到底也是个祸患。霄霜与琨瑶和严厉商讨了一番,最终也没得出什么良策,只得暂且抛开此事。

  回前山之前霄霜拉着琨瑶避开严厉和她的耳目,师徒两个咬着耳朵说了通悄悄话。

  当年琨瑶疯魔时言行无状,曾对霄霜屡出怨怪之语。听竹馫一说,琨瑶扪心自问了许久,回山那日跪在霄霜座下请罪。得知琨瑶的来历,霄霜本就对当年的争胜之举有些悔意,深感自己误了琨瑶的前程,有心借着良机弥补过失,这才默许琨瑶修习别家功法。师徒两个皆是性情中人,掏心挖肺地交流之后,不但冰释前嫌,还越发感情深厚了。

  算着时日,烛武也快来了。琨瑶本想劝劝霄霜,让他只管由着严厉的主意去办。霄霜却不同意,摆出威严道:“这等大事,岂由你小子自己做主再敢多嘴一句,为师连应也不应这桩亲事。”

  琨瑶心知霄霜欲为他设想周全,打算等烛武来了看看情形再说。

  等琨瑶回来严厉已经回房。

  严厉懒洋洋地卧在床上。见缓步走近的某人露在衣外的肌肤皆红通通的,她总归没绷住,嗤地一声笑了,“何日你若对我不贞,也这么自觉,我饶你不死。”

  若换了旁人,多半会信誓旦旦的表明忠贞不二之心,再说点海枯石烂的甜言蜜语。琨瑶却一向不会油嘴滑舌地讨好严厉,只对她的笑谑微微一笑,脱靴上床。

  歌吟之事既已明了,琨瑶唯余一个疑问:缘何迦昱既知碧渊得了灵光摄精术,不要求他分享,反而舍弃一魂一魄施展禁术,吞了老龙君的内丹,且如今还给严厉一点提示

  严厉也正有此疑惑。二人探讨未果,天已入夜,该做每日必做的大事合和双修了。

  琨瑶信手化出一片布帛。被他蒙住眼睛之前,严厉揪住他衣领,将他拖到近前,就势压倒。

  这次琨瑶柔顺许多,稍作反抗便由着严厉占了上风。因是严厉头一次蒙着眼睛折腾,二人都感觉过于新奇,修了三次和合之术才餍足。

  此后数日皆是如此。

  每回事毕严厉都默默感慨,某人果然是个孽障,平素少言寡语地扮沉闷高深,每脱了衣服却必定原形毕露,大胆豪放,只那些露骨的荤话便让她始终处于恼羞成怒的边缘,何况他不知哪里学得花样百出地折腾人之法。虽然感慨她也不得不默认,让她着迷上瘾c欲罢不能的还就是这等表里不一的风丨骚劲儿。

  严厉喜见琨瑶在床上柔顺,还当她近日使得算计有效果了。这日事毕他却忽然冒出一句,“我师父说,他想要个徒孙陪他儿子玩耍。不如,我们也试试那门功法”

  分明是他想才对。严厉认真思量了一番,“此事过两年再说。”

  心知急不得,琨瑶往后也仍是柔顺着。严厉甚是满意,与他相处起来越发恩爱。

  阳春三月,玄清山上鸟语花香,春光无限。禽兽们发丨情思春,严厉和琨瑶也一个纵欲,一个贪欢,渐渐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当年南无化那堆金粉兀自堆在山巅,二人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处置,索性使个法术将其铸成金石,权当将听涧石复原。

  严厉将耳目重新调派了一下。凌阳山宴后,碧渊c桑寒和蒙臣皆无异常,倒是南无离了大罗天,由鹤轩真君陪同,往冥府去了。东华帝君既敢由他离天,定然护佑周全,严厉疑惑他的去意,倒不担心有人钻得到空子害他。

  过不几日竹馫来到山中。

  竹馫虽痴心不改,却再未去打扰那个女子的平静生活。他在白判座下做事勤勉,渐渐得到提携,如今手下领着百个鬼卒,专管凡间阴阳相通之事。

  听说许多流言蜚语,竹馫特意找琨瑶探问虚实,去苍山没见到他,倒被姒檀拖住,好一通闲话才得以脱身。

  竹馫来时琨瑶正在房中给严厉挽发。

  琨瑶在苍山时曾让竹馫帮忙收集了一些女子发髻的图谱,钻研之后挽发的技艺长了不少,繁复点的发式也梳得出来。严厉被她仔细打理,越发添了些柔美。

  竹馫只顺着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便将听见那些流言蜚语统统都扔到了脑后。

  天将将亮,阳气不重。琨瑶将竹馫请到听涧石上,二人品着新茶闲话。

  苍山上有种奇花唤作茈碧,花朵状如青莲,小如拇指,琨瑶将其连花带叶一并炒制成茶,连严厉这个不好茶的都喝得爽口,何况姒檀和竹馫。竹馫每春都管琨瑶讨要几包,琨瑶回玄清山带了不少,有半数是给他备的。

  竹馫来找琨瑶有件正事。或者说,他其实是来找严厉的。

  当年烛武能将竹馫从冥府带出可有条件。白判奸滑,彼时道是举手之劳不必挂齿。烛武却知严厉不是个白受人恩惠的性子,也须端住觉明府的气派,允诺他道,将来不管有任何需要只管张口。冥王近来有件头疼事,白判急于为主上分忧,这便想起管严厉讨人情了。去凌阳山赴宴时见严厉身处在古怪情势当中,白判便没好意思张口。

  虽与琨瑶交好,竹馫承他和严厉的大恩也觉甚为感念,尚未报答一二却又来相求,虽是公事一时也张不开口,扯了半天闲话这才进入正题。

  严厉直当琨瑶那些折腾人的邪法是管竹馫这个妖邪学的,在屋里竖起耳朵听他和琨瑶说什么。听到白判要请她往血河地狱走一趟,她立时坐不住了,凑过来追问详情。

  血河地狱在十八层地狱最深处,乃冥府禁地,关押在其中的皆是经历十七种折磨仍顽固不化之厉鬼。近日有股邪戾之气屡屡自其中向外冲撞,导致禁地外面的封印有所松动,关在上面十七层地狱众鬼受此干扰,齐齐发了狂一般。冥王忙着镇压此事,才无暇去凌阳山赴宴。但到如今费尽周折,也未能让那股冲撞之力减弱,反还有愈来愈盛的势头。冥王召集座下十八位鬼王商讨,打算派个人下去瞧瞧。血河地狱却阴气极重,冥府中人修炼的法门与此气有悖,纵是冥王那等修炼甚久之鬼,下去也定遭阴气侵蚀,甚有魂飞魄散的风险。为今世上,也只严厉这等阳气和正气俱盛之神能安然进出,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严厉正觉近日无趣,想也没想便应了。琨瑶拦之不及,等将竹馫送走,这才表明忧虑。血河地狱毕竟是片从未有人涉足之地,虽然白判命竹馫转达的计划听来万无一失,到底也须谨慎。

  严厉却打趣琨瑶道:“何日你炼到我这等修为,做事才不会谨小慎微,畏首畏尾。”

  琨瑶将反驳咽到肚里,道是要一并跟着去开开眼界。严厉正有此意。此一去不定几日能回,二人将杳云托给霄霜照看,入夜之前赶到白判在阳间造的府邸酆都城。

  白判早带着人在城门外迎候,“本当亲自前去相请,奈何实在脱不开身,还请大神见谅。”

  严厉直言道:“本神愿下血河地狱一探究竟,若说是还你人情,你这个人情可未免过大。不如你另想一事,本神此番去管你家君上讨要报酬。”

  白判似乎暗自纠结了一番才改了主意,笑道:“便依大神所言。”说完请人入城。

  正是昼夜交替之际,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散,酆都城中央那道联通人间和冥界的鬼门阴阳井自动打开。众人也不耽搁,径自上了辇驾,顺着偌大的井口下到冥界。

  冥界乃众鬼聚集之地,终日不见阳光,灵气阴森得很。

  阴气最重处当属冥界政权的中心冥王的曳尘宫。曳尘宫深藏于地下数万尺,白判的辇驾由四头狮鬼拉动,纵是迅疾也走了数个时辰才抵达。

  百里帝宫周围半条冥路不现,只有在半空中旋绕不散的重重阴霾,如同一个比一个巨大的青色鸟巢层层叠扣。远望更似一坨黝黑如墨的混沌,叫人深感压抑。琨瑶初来冥府,不由多看了几眼,多问了几句。白判逐一解惑。等琨瑶问完,严厉只一个问题。

  南无来冥府是想求冥王看在他生母的情分上,看可能想个办法帮他剔除凌柯之魂。

  南无的生母对冥王略有些恩情。

  八百年前冥王在修补轮回隧道的裂缝时出了点意外,一魂一魄被轮回隧道中的巨大引力噬走,投胎于凡女腹中。

  因魂魄不全,此转世之身自幼痴傻,遭父母厌弃。年仅三岁的他被遗弃在荒野,所幸有位妇人拾到了他,将他领回家中,悉心照看数十年之久。待他寿终正寝,冥王才得以收回那一魂一魄。

  不几年后妇人也魂归冥府,冥王感念她那数十年辛劳付出,传她数门鬼道功法,敕封她为床头神,任期千载。但她修行数百年后与东华帝君的转世之身结为夫妻,且生下南无不久她便为助东华帝君破劫而魂飞魄散了。

  冥王倒是有个办法,如今却无暇分心,也缺件重要物事,故此留南无在宫中等上几日。

  严厉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传话问琨瑶:“你说,不会是那厮将我卖了吧”

  琨瑶只淡淡睨回来一眼。

  曳尘宫已到,白判当先下了辇。等严厉和琨瑶下来,奉命在宫门处等候的鬼侍已将冥王的旨意传达给白判,道是冥王在极乐殿中设宴,命白判自行引贵客进殿。

  极乐殿在曳尘宫西面。白判领着一行人畅行无阻,很快抵达。

  端坐于高位的冥王鬼眼洞开,自空洞眼眶溢出的幽芒比殿中燃的鬼火更为明亮,纵然他已竭力收摄灵气,合殿也被他那副死了十万八千年的死人样子衬得鬼气阴森。

  做为六道众生轮回秩序的最高掌控者,冥王寿元之绵长无人能比。自上古至今数十万年,冥府到如今也不过才换过三位冥王。如今这位在位之久,远超凤皇的仙龄。严厉和琨瑶持小辈之礼恭谨拜见,起身却未被引去客首,倒排在其次那张席。严厉心有不爽,刚坐下便听鬼侍通传。

  见南无进殿先抛个媚眼过来,严厉甚想戳瞎他那双过于狡黠的眼睛。

  果然南无与冥王见礼之后被请到了客首,跟随他的鹤轩真君受命寸步不离,故此跟他坐在一处。严厉这便确信了,不由传话骂道:“你这贱人又坏我的好事”

  南无的回话颇有些委屈,“你不白出一回力,我得在他这里损失多少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c夫妻携手同闯地狱

  冥王有件法器名唤劈魂刀,功用犹如其名。

  倘若劈魂刀没有缺损,冥王所谓的办法施行起来不过举手之劳,在凌柯之魂显现最初晧睿仙师来找他时,他便能替南无彻底了结祸患。但在两个大轮回之前,冥王亲自封印一只厉鬼时遭遇反抗。冥王与其一番鏖战,最终虽将它斩为齑粉,劈魂刀却因它竭力一击断为数截。冥王大惊抢救不迭,刀尖那块碎片崩入血河地狱去了。

  吝啬,精打细算,睚眦必报,冥府三大“优良传统”几乎世人皆知。

  冥王更是将这三点发挥到了极致。南无挂那样职务也让他养出几分堪比奸商的精明。好一番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南无自去取回劈魂刀碎片,且帮冥王搞定那股邪戾之气。冥王既能修复法器还能去了忧患,给南无的报酬便是剔除凌柯之魂。南无急于摆脱厄运,亏些倒也认了。

  二人各取所需,只是将严厉坑了。

  严厉也没想讨要多大的报酬,只想让冥王舍点修为,开启生死薄和轮回盘之神奇,给她和琨瑶俱量一量寿元。不料被南无横插一手,坏了好事。

  早知如此严厉必定不来,既被某些人合伙诳来了,碍于情面,便也走不得了。

  帮南无解决凌柯这个祸患,于公于私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严厉白出一回力气倒也甘愿,但须声明一句,“今次之后你再敢拿我当奴才使,我将你打成渣渣”

  “怎么我就这么期待被你再打死一回呢”南无痞气十足地回了句笑语。严厉正想再骂他几句,冥王已吩咐开宴。

  而所谓开宴不过是冥王命鬼侍给每位客人奉了一盅薄酒,旁的一概俱无。严厉哪料到酒没有后续,起初一饮而尽,后面只能瞪着只空杯,暗自扶额郁闷。

  冥王费了不少口舌解释,缘何每人只有一杯酒。

  冥王的语气和措辞比他托魂的皮囊生动了无数倍,话多得简直赛过严厉发病之时。严厉却被他说得险些憋出内伤,心道你这杯劣得不能再劣的酒哪里是能暖心,分明让人糟心呐

  替自己的吝啬好一通开脱,冥王慢慢抿着面前那杯似乎与众不同的酒,花费半个时辰之久,絮絮叨叨地对严厉交代了好一通此去须注意之处,以确保万无一失。

  严厉前面还能细听,后面头都大了,索性传话给琨瑶道:“你帮我记着。”

  琨瑶淡淡回道:“我又不跟你去,记住有何用。”

  严厉一愣,随即把右腕举到他面前,腕上的蝉泛着碧绿的幽光。

  “冥王方才分明有说,血河地狱堪比洪荒,是片从未经人探索之地。连元神到了其中都无法感应,何况是这个东西。”

  严厉只得又开始认真细听。

  等冥王说完已近子时。于阳间看来,午时阳气最盛,正气因此居于上风。阴间则恰恰相反。一日里正气最盛之时,封印血河地狱的法阵威力最大,有助于严厉顺利进出。

  万事俱备。冥王当先,严厉和琨瑶随后,南无跟白判则走在最后,一行人逐层穿越十七层地狱。

  莫说琨瑶和南无,严厉也是初次见识地狱中的景象。

  一层比一层惨烈的刑罚是为消除鬼魂身上之业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生前作孽越重,死后受罚也越重。不认罪伏法,签下悔过书,绝出不了地狱,入不了轮回。

  竹馫当年也往这里走过,琨瑶听他说过,显然他是心有余悸得很。如今琨瑶亲眼看到那许多鬼受刑时的惨状,虽觉此乃报应不爽,也不由心生悲悯,不忍注目,更生出一个疑问。

  无照生前可没少作孽,魂既归了冥府,足够她将十八层地狱俱走一遭。走完必定释然许多,纵是带着记忆堕入轮回,她也不该执念深重到还想搅起波澜,枉造杀孽。

  经过迦昱之口描述的无照显然疑点重重,经不住推敲。眼下纠结这些却是无用,琨瑶只忧虑严厉此行能否顺利。

  “你身为女人却言语粗劣,也该下这拔舌地狱。”刚进第一重地狱南无便传过一句话来,严厉正有些气不顺,不由同往常那样跟他斗了一番嘴。

  直斗到第十七重地狱,严厉过足了嘴瘾,南无想必也被骂爽了,默然片刻才接上句话,却是话锋一转道:“你那驸马少言寡语的似根木头,平素可从不会如我这般逗弄你吧”

  严厉侧目一瞧,走在她左边的琨瑶正看向一只哀嚎着受刑的鬼,清俊的眉宇微微敛起,似有所思的样子。十七层地狱为最残酷的刑罚,严厉对那等可怖景象都有些不忍注目,当琨瑶有些骇怕,遂探手握住他的手掌。

  “在想什么”

  听严厉传话,琨瑶这才转过头来,淡淡睨她一眼道:“想你这一去要多久。”

  严厉暗自估算了一下,“至多三日。”

  “三日,”琨瑶反握住她那只炽热的手,以示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挠了挠,“我应该受得了。”

  严厉被这句正经话说得有些荡漾,“你安心等我。”

  “嗯。”琨瑶弯起唇角应道。

  严厉觉得似乎还缺点什么,等了片刻琨瑶也没再开口,倒是南无传过一番话来,“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如此不厌其烦地跟你斗嘴可见我对于你,还是有些用处的。或许你并不情愿,但是天意如此,我的命运已全然掌握在你手中。你此去可定要谨慎行事”

  严厉被这厮的正经严肃说得囧然,血河地狱已然到了。

  当年道祖构筑冥府之时,将地气中的邪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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