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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冥王不得不大杀四方,生死薄和轮回盘不遗余力,须臾之间便将众厉鬼俱数打成了飞灰。正当冥王施法加固封印之时,黑判忽然发现系在他腰间的拘魂袋袋口略松。冥王一惊翻开拘魂袋查看,凌柯果然已不知何时逃逸了。

  凌柯已经在拘魂袋里安分老实了两个多月,冥王当他的心志已被酷刑摧毁,不料他竟还有能力伺机逃走。冥王自恃有镇魂钉锁住他浑身经脉,量他也走不多远。孰料黑判带人搜遍十七层地狱也未果,还当是冥王之前大杀四方时连凌柯一并斩杀了,冥王闻报却心知不妙,忙亲自带人往上层搜寻。

  但是已经迟了。

  十六c十五c十四这三重地狱之鬼魂不论正邪皆没了踪影,镇魂钉倒三三两两地散落于各层。显然是凌柯捱过绝没有鬼魂能够承受的巨大痛苦施法,将众鬼尽数吸噬,尔后将桎梏折磨他甚久的镇魂钉硬生生逼出。

  等冥王心急火燎地追至十三重地狱,正见凌柯噬光众鬼,逼出最后一枚镇魂钉。须臾间被毁了四重地狱,损失惨重,冥王的恼怒无法自抑,一心只想将凌柯劈成飞灰。谁知冥王的劈魂刀一出,不但未伤凌柯毫发,反还被他附魂于刀身,劈魂斩鬼所向披靡,一路杀出冥府。

  想必也是天助凌柯。劈魂刀之碎片乃地邪之躯,被冥王铸回劈魂刀时,已与本尊融为一体。凌柯恐怕早打着它的主意,趁机噬取那缕冥王以近千小鬼之命魂所造之魂,将劈魂刀彻底侵占。

  仗着与劈魂刀有个契约存在,冥王施展秘术,赶在凌柯逃出冥府之前重伤了他,但也就此与劈魂刀彻底失去关联。凌柯杀出阴阳井时白判毫无防备,等冥王和黑判追来,凌柯已逃得不知所踪。

  冥王与黑白双判来玄清山本是个猜测,不料凌柯果然来见严厉。

  听完始末严厉暗自骂了一句,这老鬼早不毁了凌柯之魂,到如今酿成大患,分明是玩火呐

  琨瑶则说出一个疑问,“此事巧合太多,会否是冥王中了什么算计”

  “你有怀疑也是该当。”冥王颇为自负道:“但是本王自从给南无剔魂便命底下严加防范,整个冥府固若金钟,绝没有任何宵小之辈能潜入,遑论算计本王。”

  “晚辈并非怀疑您的治下之力。”琨瑶不急不躁道:“只是晚辈听说,世间有种根骨怪异之奇人,若修最最高明之隐身术,除了在您的鬼眼之下无所遁形,再无人能察觉到他匿形在哪里。倘若是这样一个人欲救走凌柯,纵是在您给紫阳少君剔魂之前便已潜入冥府,他想在您眼下做手脚也万不能成。而地邪自被封印一向安分老实,忽然间发了狂,或许正是此人刻意在利用他制造事端。”

  冥王道:“你分析的固然有理,那等奇人却是世所罕见。据本王所知,当今世上也只皓睿那小鬼手下有这么个人。”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琨瑶哂然道:“晚辈也曾听闻,一万两千年前凌柯乱世时,晧睿仙师亲手秘存的绝密信件屡屡不翼而飞,导致仙道损失惨重。晧睿仙师施计拿住窃信之人,乃是凌柯之忠仆,此人正是个根骨怪异的擅匿形之人。彼时晧睿仙师爱其身怀异能,将其囚禁,欲图慢慢教化。后来闻听凌柯死于凤皇手下,此人一心要追随主上而去,晧睿仙师念其忠心可表,苦口婆心劝他求生,尔后放他离天。或许今日之事是他所为也未可知。”

  此事是件秘闻,严厉尚且不知,何况黑白双判。但从冥王的反应看来,严厉心知琨瑶所言不假。当年诸界混战姒檀正是仙界栋梁,琨瑶熟读他的笔记,自然也对当年旧事知之甚详了。

  “尊上,”黑判有些郁闷道:“并非属下要推诿罪责,只是属下自问看守地邪从未有分毫懈怠,却会出此纰漏,恐怕此番真是着了算计。”

  白判也附和道:“属下也正有此猜测,至于是着了什么人的算计,须仔细调查才能定论。”

  冥王不得不认栽了,扼腕道:“可惜真被凌柯逃了,再想拿住他十分不易。且他如今已有了肉身,不归冥府管辖,本王及众位臣下也在阳间行事诸多不便,此事还须你凤族打头来管。”

  严厉甚想问问他,当初不是打了包票么如今竟又推卸责任。嘴上却道:“冥王所言极是。凌柯虽然已经逃走,但他毕竟伤得极重,想要作恶也须休养几年。若是我凤族和冥府耳目尽出,在那之前找到他加以围剿,固然能省不少后患,实在找不到他,将来他为祸世间,冥府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是自然。”冥王应承道:“你去跟皓睿说,让他来我冥府走一趟。”

  严厉躬身领命。冥王带着黑白双判化形去了。

  “这老鬼”严厉再也掩不住懊恼。琨瑶见她有些焦虑的样子,掏出汗巾打湿,擦净她手上的血迹,劝道:“无妨的。凌柯伤重,或许走不多远。你先命耳目们搜寻一下。”

  严厉平整心绪,将山中羽族统统召集起来,命小三回天去传讯,余下皆往凌柯去的方向搜寻。但是忙了大半个月,不但严厉和冥王没有收获,不知怎么获知消息的桑寒也命人四处搜寻未果。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凌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倘若凌柯即是南无,他有心藏匿,定会对羽族避而远之,绝不留下任何马脚。严厉命羽族们加大搜寻的范围,暗自却有心放弃了。

  琨瑶心知严厉其实有个办法,且是个能要了凌柯性命的办法。趁着凌柯新得了肉身神魂不稳,以他之血为引起咒,以她一身修为为代价,无论他躲在哪里,咒起之时必死无疑,且会死的干净彻底。

  但她或许是顾念曾经的那份交情而有些心软,或许则是不舍她那一身苦修得来的修为,或许则是不忍见一代枭雄费尽曲折历劫重生,却不及重操旧业便默默而死。

  或许则是

  无论严厉是什么心思,琨瑶觉得姒檀说得很对,凌柯既然终归还是重生了,可见有些事情实乃上天注定,人力难以更改。凌柯之生如此,严厉之死若也是如此,叫他可该怎么办呢

  自从迦昱立后严厉变得越来越安静。琨瑶常常拖着她去探望姒檀,但是任姒檀怎么激她她都懒洋洋地,不肯与其动动手脚。姒檀又手痒得很,每回都拿琨瑶替补。琨瑶虽不及姒檀修为甚高,在他手下也轻易不至落败。姒檀眼睛颇毒,看出小两口各怀心事,问题的源头正在严厉那里,私下曾与她长谈过一回。谈完严厉略有改变,凌柯逃走之后她却再度安静的吓人,好几日都默不作声。

  这日琨瑶端着药回房。见严厉趴在窗上盯着窗下一朵即将凋零的野花出神,面上竟然颇有悲春伤秋的缠绵之态,琨瑶越发笃定她为何要在下界耽搁,又为何要对凌柯心软。

  琨瑶如遭重击,药碗掉了尚不自知。

  严厉被那声脆响惊到,回神见琨瑶大步走过来,将她用力抵在窗台上,垂首掳住她的唇。

  这是几个月来琨瑶首次主动与严厉亲近。

  自从严厉元气大损,起初总是恶意撩拨他。他则总是坐怀不乱,隐忍得似个断情绝欲的圣人。知他心有芥蒂,严厉渐渐也便腆不起脸来,此后虽与他朝夕相处,却连与他同床共枕时亦很规矩守礼。

  对于他忽然而来的热切,严厉有些懵了,完全无力抵抗。直到险些失控他才退开。“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异常,严厉小声问了一句。这是她两日来说得第一句话。

  琨瑶抱她良久才回了一句,“手滑打翻了药,怕你生气。”

  严厉失笑道:“我有这么小气么”

  “我去再煎一碗。”琨瑶转身便走。严厉想唤住他,终归还是作罢了。

  严厉感觉得出,方才琨瑶的心跳紊乱又急促,仿佛是在害怕什么。看来她自己尚且纠结不明的心思被他看破了,或许则是他误会了,误会她已拿定主意。呵这可真是叫她无奈得很。

  虽然她自认一大把年纪了,对情这一物的恼人之处听闻甚多,如今亲身经历,才知往日听到的看到的皆是表面。斩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何止是恼人简直堪称伤神蚀骨的折磨。

  严厉觉得自己不可再优柔寡断了。

  倘若当日她从了南无,多半便不会是今日这等局面。做过的选择却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她唯有心怀希望放眼将来,而非畏首畏尾止步于现在。无论前程如何,至少现在有个爱她之人甘愿舍弃一些东西陪在她身边。嗯,这便足够了。

  严厉忽然便恢复了话多躁动的样子,琨瑶甚是惊喜,打算制造一个时机跟她深切交流一下。

  过不几日歌吟诞下一名人身蛇尾的女婴。

  虽然霄霜早早命琨瑶去请来一名仙医,歌吟生产的时候仍是一波三折,被肚子里那块肉折腾得去了大半条命。严厉亲见了整个过程,事后不由对琨瑶慨叹:“月事苦,房事苦,怀胎苦,分娩更苦,凭什么女人要比男人多遭这些罪你若是想要个孩子,你自去生”

  琨瑶本想旧话重提,见严厉对生儿育女这事心生抵触,也便张不开嘴了。

  霄霜给孩儿取名华严,对她百般疼爱。歌吟倒嫌她是个女儿,定不如男儿能有出息,给她哺乳都不情不愿的,何况旁的事情。好在霄霜并非稀里糊涂地将琨瑶养大,积攒了一些经验,故此如今再养一个女孩儿也压力不大。

  只是霄霜一心顾着孩子,对当日被他强行讨要去的杳云照看不上,琨瑶正好将它领了回来。

  短短数月杳云便长到五六尺长,显然不是凡间之物。严厉时常骑着它满山闲玩,甚或陪它一起撒欢疯跑,很快的,它待严厉倒比待琨瑶还亲近了。

  华严的三朝礼正是七夕。是夜观礼之后,琨瑶和严厉沐着月色回后山。

  严厉不加驱使,杳云慢吞吞走着。琨瑶则在一旁缓步而行。侧目见他弯着嘴角,似乎心情甚好,严厉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不如,今夜我们来拼酒。”几个月来,严厉被一碗一碗的汤药补得精气十足,身体已是大好了。琨瑶想的正是当日约定要陪她喝个痛快。

  “与我拼酒你倒是好胆量。”严厉也想起旧话,顿时起了兴致。

  “只是唯恐你被我喝倒了,发酒疯,耍混账,我可管不住你。”琨瑶甚为忧虑的样子。

  严厉咯咯笑了,“你只管划下道儿来。我若是被你喝倒了,今后任你怎么压倒也绝不反抗。”

  琨瑶睨她道:“这话可算数”

  严厉瞪眼,“我何时说话不算”

  琨瑶淡淡道:“你说要驮我遨游四方。至今也未兑现。”

  严厉被这笔陈年旧账翻的有些囧然,打个哈哈道:“此事婚后再兑现。先说今晚你若输了,发酒疯,耍混账,我可不跟你客气。”

  “即这么说定了。”琨瑶笑得十分愉悦。

  严厉心说这厮上赶着来送便宜,定然不是糊涂了,或许是为当日打伤了她的屁股,知她至今还耿耿于怀,于是故意让她发泄一下怨念唔,这等勇气倒是值得表扬。

  不多时回到后山,二人对坐到听涧石上。

  琨瑶先订下规矩,后道:“为防你醉了胡闹,我须先制住你的手脚。”

  “何必多此一举。”严厉虽这么说,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戳了几指。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你怎就确定我会喝醉九成九是你喝醉了发酒疯,我这样怎么拿得住你”

  “我万不会输。”琨瑶化出两只酒碗。严厉被他这股没来由的自信激出了脾气,心道待会儿就怕他不发酒疯,看她自行冲破禁制,不打烂他的屁股。

  拼酒拼酒,拼得就是个鲸吞海饮的劲儿。琨瑶定的规矩颇合严厉的心思。自从伤了元气被琨瑶时刻管着,严厉至今滴酒未沾,方拧开酒囊的盖子便被酒香勾出了酒虫。

  “这么好的东西都不叫我享用,你这厮可太不厚道。”

  严厉说完先自灌了几大口,喝完化出第三只碗斟满酒。见她招手,将两只前爪扒在听涧石边缘摇头摆尾盯着她的杳云立时跳上来。

  杳云过于机灵,喜欢模仿主人的动作。见严厉同往常一样把她享用的东西分给它享用,杳云径自喝水一样一股脑舔光了一碗酒,喝完想必觉得味道不对,用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严厉瞎哼哼。

  严厉哈哈笑了,拍拍杳云的头,又给它添了一碗。

  顶着女主人的鼓励,杳云勉强喝完,原地转了几个圈,晃了三晃,咣当躺倒了。

  “你作弄它干什么”琨瑶甚是无语。

  咳,严厉只是唯恐待会儿要打某人的时候会出什么岔子。

  接下来进入正题。

  严厉喝一碗,琨瑶便喝一碗。不多时二人便各自喝了十几碗。见琨瑶面不改色,眼神澄明,严厉心说这厮喝酒一贯不上脸,依他那点酒量,再来一轮指定要醉。

  又喝一轮,琨瑶仍是面不改色。严厉暗自不由犯了嘀咕。或许他修为涨了,酒量也随之涨了

  第三轮喝完,严厉脸红了。第四轮她开始打酒嗝。第五轮她醺醺然的醉眼朦胧。琨瑶比她一碗也没少喝,却始终面不改色,眼神澄明,仿佛那许多酒都喝进旁人肚子里去了。

  “你使了什么古怪”严厉百思不解,索性扔了酒碗,扑过去将琨瑶压倒,在他身上好一顿翻找。一个平素连浅酌几口都不敢的人忽然间酒量好到连她都给喝倒了,这事完全不合道理啊

  琨瑶将手臂撑在身后,任严厉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裳,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他则始终抿着唇不动,似一只优雅的蓄势待发的兽。

  能翻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严厉一无所获,却不甘认输,急得揪住他衣领,指着他鼻尖道:“到底你使了什么诡计老实交代我不打你”

  琨瑶略略挑眉,“你纵是不至于酒量退步,就不许我酒量见长么”

  “何时长得,又如何长得这么离谱,我竟不知”严厉凑近闻了闻,的确他身上酒气很重,重到就连呼吸到他的吐纳也叫她越发添了几分醉态。

  “总之你愿赌就得服输,必须兑现承诺。”琨瑶难耐地动了动被严厉骑压半晌的腰身。严厉则被他那根蓄势已久的物事顶戳地低喘一声,血气上涌。

  严厉觉得自己醉糊涂了,竟连一点耍赖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琨瑶素来淡漠的眼中眸光流转,几乎瞬间便将她的魂儿给吸去。她脑中竟有片刻空白,不由捧住他的脸,轻轻吻在他唇上。随即被他翻身压到身下。

  不多时被琨瑶抱着大步往竹屋去,严厉在他耳畔商量道:“我也不是输不起,只是我已经老了比不得你这等年轻的。咳,你轻点折腾我可成”

  琨瑶弯着唇没做声。

  严厉极其严肃道:“你说,倘若我们两个有了孩子,怀胎的时候会是只蛋还是块石头或者说会是只凤还是个人或者是长着人腿的凤,还是长着凤尾的人或是不长毛的凤,长了毛的人”

  琨瑶被这番带着醉意的臆想说得失笑,“不试试怎能知道。”

  严厉不接话了。

  琨瑶进屋后用脚勾上房门,将浑身绵软显然已经九分醉的严厉轻轻安置到床上。

  接下来他的一切动作都轻得如同羽毛,反倒更加让人心痒难耐。严厉享受着他的尽心取悦,直到他进入那一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仅有的那分清醒让严厉无法自抑地想要吐露心声。将手推在琨瑶腰间,阻止他乱人思绪的律动,严厉很痛快道:“我们明日便回天去办婚事,尔后试试可能给你师父添个徒孙。”

  琨瑶正自难抑惊喜,她又继续说道:“你如今已是深涉玄机,当知人力胜天素来都极其不易,世事也总有诸多变数。凌柯必定不会蛰伏太久,待他出世也必定祸乱天下。这正是你施展抱负c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而我也许注定度不过这个死劫,若能留个孩子陪伴你,也算不负你的真心。”

  琨瑶听得爱恨交加,纵有怨怪也分毫都不表露,只尽心竭力取悦她的身体,也让自己又酸又痛的心房获取最大的慰籍。

  作者有话要说:

  c劣神回天男主入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男主弱爆了。哎

  宿醉加上纵欲,饶是严厉身强体健,醒来也觉得满身骨头仿佛被拆断了又重新捏造起来。

  不远处的桌上摆放着野果和甘露,严厉将盛放甘露的竹筒摄过来。喝完口干舌燥的感觉缓解了,她瞪着眼躺了许久才起身伸个懒腰,洗了把脸,端着桌上那盘新鲜诱人的野果,慢吞吞出门。

  半上午了,天气晴朗,有风无云。琨瑶在听涧石上练功,杳云跟阿大阿二绕着巨石追逐着玩耍。华严则人小嗓门大,哇哇啼哭声从前山传到后山。

  华严已哭了半炷香时间,并非霄霜哄不好她,而是这老不正经的认为如此可以练气,当年抚养琨瑶的时候便每日都让他哭足三柱香时间,如今对华严亦是如此。霄霜一贯有让人无语汗颜的本事,严厉听的见的多了,反倒觉得他其实乍看拙劣,细品也算是个妙人呐。

  听见严厉的脚步声,杳云飞快跑到她身边,围着她绕圈。严厉抓把野果递出去,杳云瞪着她不张嘴,想必是自昨晚那事明白了,不是所有主人能吃的东西它都能吃。等严厉逗弄它一番,它这才放心大胆的享用。

  听完阿大阿二搜集到的消息,盘里的野果也跟杳云分光了,严厉跳上听涧石,看琨瑶练功。

  琨瑶虽不似严厉那样喜欢追求武力,也自幼便刻苦勤奋,稳扎稳打地提升修为。这几年他倒不时现出浮躁之态。唯恐他的急于求成会导致行功不慎,适得其反,严厉和姒檀都提醒过他,他这才恢复沉稳扎实。

  想是已经练了很久,琨瑶面上汗涔涔的,上衣也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定不舒服。严厉不止一次说他,像幼时那样光着膀子练,岂不省事他却除了享受鱼水之欢时,总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等琨瑶练完收势,严厉严肃道:“昨晚,到底你使了什么古怪”

  见她这是后知后觉回过味儿了,琨瑶微微一笑,“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再拼一回。”

  严厉觉得相当必须再拼一回,挑眉道:“等我们洞房时,一次定个输赢。”

  “全依你的。”琨瑶笑得愉悦。听来她对昨晚醉语的重点还是记得一些的,倒省了他提醒。

  严厉觉得自己近来已经学会了察颜观色,瞧着琨瑶完全不似有气恼之态,想必她昨晚虽醉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却并未发酒疯,或者是疯得不甚厉害,没说惹他气恼的话,也没做惹他气恼的事。

  暗自吁了口气,严厉道:“你去洗洗,我们收拾收拾便动身。”

  “旁的我已都收拾妥当了,只差收拾收拾你。”琨瑶一把捉住严厉的手。二人去温泉那里好一通“收拾”彼此,清清爽爽地回房,梳头更衣,携手上天。

  天地纪年以凡历为准则,生灵之寿元也受此准则禁锢。

  血河地狱乃地之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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