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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我从来也没有到过你的国家。我只听说过。”

  “是如此的,这是我们的教条。而现在,我的女儿,她背叛了我。我被她甩在一边。我,我是她妈妈,她信赖我吗不,她信赖她画笔,信赖她的图画。看到她的画,你就见到她的雄心。雄什么心要成功。成功什么嘿,狗屎什么也不是。放弃亲情友谊,能有什么成功有什么可以和爱相提并论的”

  “你说她没有朋友”我问。

  “没有朋友,她把他们抛向一边。她只有雄心。她念书,她工作,说这样可以增加智能。但没有心肠和热诚的智能,有什么用。成功而没有朋友,一如人在沙漠里,眼望所及的都是你的地,但无别的人类,拥有有什么用什么人要拥有无人的荒地”

  “棕榈泉那边很多人相当自得其乐的。”我说。

  她像受了伤:“你开玩笑。”

  秀兰说:“当然,他会开玩笑,珍妮。我们北地的人都如此的。我们不愿表露我们内心时,我们开玩笑。唐诺有什么不知道的。再来点茶,唐诺一颗糖,再来点乳喔”

  装乳酪的小缸自她手中一滑,撞到推车的边缘,一下砸碎在地上。“快,珍妮,弄个拖把,拖一下。”

  珍妮跳起来,上下走进厨房。

  “再拿一缸乳酪来。”秀兰叫道。

  她转向我:“唐诺,真不好意思。”

  “不必,你是故意的。”

  她眼睛笑了。一种知己知彼式的微笑。“什么也逃不过你法眼,是吗,唐诺”

  我不吭气。

  她说:“要知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急需能做好。我相信你是能办好的。”她把声音降低,快快地接下去;“麦洛伯很可能有几个保管箱。这些保管箱可能不是用他真名租的。你能找一批人遍找这些银行”

  葛珍妮自厨房出来,手里带了一块洗碗布,她把乳酪用布吸干,又把乳酪缸的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秀兰说:“再替赖先生弄些乳酪来。”

  罗秀兰等珍妮进了厨房,她说:“我认为麦洛伯尚有好几个这种保管箱呢。”

  “用来装信托金的”

  “我不知道。我我也希望能知道。你知道我会有兴趣的。”

  我说:“找这一类资料,你也不必聘雇私家侦探社的。有人死亡时,加州州政府就要收遗产税。租个保管箱也许可以漏一些遗产税,州政府是非常不喜欢的。所以州法对这件事很严格。有很多法条c规定是专门用来对付租个保管箱,想避免死后付税的。”

  “你在笑我,当我笨蛋”

  “没有,只是告诉你事实,你不必担心麦洛伯的保管箱。”

  她倾向我,她问:“你能保护合利叔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以为然。”

  “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

  “生意。”

  “但是我愿意付你,他另外还要付你。”

  “我知道,但是极可能我凑不出时间来。”

  “你是拒绝做这件事”

  葛珍妮自厨房里叫出来,说剩下的乳酪不多了。

  “找个小缸拿出来就是。”秀兰不耐地说。

  “她是替你工作的”我问。

  “老天,不是她是个朋友。有时她真烦人。”

  我说:“喔。”秀兰快快地接上来说:“当然,你知道是如此的。我知道,在南美,她是做女佣工作的,而我对她也就只占这一点便宜。她比我年长,我知道她喜欢做些事帮助别人。她一个人寂寞,喜欢找人聊天,要人了解她。她和她女儿处得不好。我认为是珍妮的错。但是女儿也不是没有过错。多娜的时间都放在事业上,都没时间来关心她妈妈一定要知道拉丁美洲才能懂这种心情。以珍妮言来,家庭和友谊在一切之前。也在赚钱之前。我现在算是怕了她,也怕了她的紧缠。但是,另一方面,我个人喜欢她,愿意为她做随便什么事。”

  珍妮再次回进房来,手里捧的是另一小缸的乳酪,她也坐了下来。我们闲聊了两三分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然后我告诉秀兰,我一定得走了。她又留了我一下,找出各种各样理由来。她希望珍妮自己识相会先走,留下我们俩可以谈天。一度我以为她会说出来对珍妮婉言逐客,但是她没有也许她在怕我会趁机和珍妮一起溜掉。

  秀兰送我到门口。她向后看准葛珍妮仍坐在客厅,她跨出门,向走道上下看了一下。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我稳稳站着。

  她走向我,把自己抛入我怀里,像是一块铁投入吸铁石一样。她用左臂抱着我头颈,把手指扶着我后脑的头发。

  我晕淘淘的时候,她说;“你真好。”一下吻在我颊上。但立即一声不响向房里回转。

  我听到门碰上的声音。

  第十四章

  罗秀兰公寓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在这个时候,下午上班的人都先后回家了。我认为停车拥挤起来是应该的。

  我把公司车退后,一直到轻轻的撞上停在后面的车子的前保险杠,才勉强把公司车开出来。

  在我前面,一辆车自路旁开出来,开车的男人大概35岁,不是十分急于上路的样子。另一个男人坐他旁边,没什么特征,像是每天在路上会见到的那种人。他们也不在交谈什么事。他们不东张西望,四目向前平视。我轻按一下喇叭,经过他们向前开去。我自后望镜向后望,又看到另一辆在我后面的车,自路旁停车位开出。开那辆车的人似乎较为匆忙。他按着喇叭,挤近我外侧,想要通过我车子。他显然错顾了交通状况,把车子放慢,打转车盘跟在我的车子后面。

  那辆车子也是一个男人在开车,他也有一个面无表情,一声不响的朋友坐在他边上。

  我慢慢开车,一面心里在想。

  这些人不像是警察。假如他们是私家侦探,我值得什么人在我身上花那么多钱吗

  我马上发现左后侧那辆车也有左转的意思,本来侵行车子突然活跃起来,挤进一个外侧车道的空间里去。

  最后一秒钟,我突然把灯号一改,自左转改为右转,突然切进右线。两位驾驶一下按上喇叭,死活不放,经过我车子时嘴里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我不理他们,看准一条例街,一下右拐了进去。

  进入在车道的车子再也无法回头,另一辆在我有后的车子百忙中设法跟进。

  我向街旁靠,一下停在一个消火栓前面,我把手煞车拉上,把车门打开,离开车子,我说:“两位朋友,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他们连头也没有回。他们没有看到我的存在。他们也把车慢下几乎要完全停止。我走出车子,他们慢慢经过我前面,看起来他们忙于找一家在街左的门牌号,完全没有看到我这边发生的一切。

  我回进公司车,冒个吃单子的险,在街中心回转。我再也没看到跟我的任何一辆车。

  我又观察了好久,用各种方法知道跟踪我的人确已放弃,我把车开到邱倍德的办公室。

  邱倍德不想见我。他告诉我他正准备打烊回府。他说已很晚了,他另有饭局。他已说他用电话向我提供密告时,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求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告诉他不可以。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下表,让我进去。

  我坐在他对面,当中隔了一张办公桌,我曾经在牛班明办公室打量过他,这次我更仔细地观察他。

  他高高身材,懒懒散散的,52或53岁,头顶三分之二是秃的。头发少,但是眉毛倒猛长,长长,粗粗,又蓬松。他大部分时间和人讲话,都是低着头,抬起眼,自地扫把眉缝中看向对方。这一把相当可以唬人,使人处于守势。

  至少现在我坐在他对面我就有这种感觉。

  我让他用锐利的眼光一直看我,以示我一点也不在乎。然后我说。“把本婉律拖出来,塞给我,是什么意思”

  他很有说服力的眼睛,突然犹豫,不自觉地狭成了一条小缝。但是由于他善于说服人的个性,他立即觉察到,回到本来的态度道:“我自己偶然会做一两批古董首饰的生意。这只能说是副业。我偶然想起本婉律小姐和她的坠饰。我从她手上拿到过。”

  “常干这一类事吗”我问。

  “你是指古董首饰”

  “是的。”

  “不少,不过不像有一段时间我干得那么多。现在比较没这种需要了。”

  “怎么出手大量的时候怎么办。”

  他把手摸摸自己头说道:“我告诉你,你岂不全懂了”

  “好,我们换一件事谈谈。”我说:“你没有告诉佛山警官,你那种副业吧”

  “他没有问我呀”

  “你也没主动提供任何消息呀。”

  “你自己也不是饶舌的人。”

  “麦洛伯是不是你古董首饰的一个去处”

  “绝对不是。”

  “我们假设本婉律说的是真话,那么她卖了一只石榴石的坠饰给你。你把它怎样处置了”

  “我经由生意管道把它处理了。”

  “不是给了麦洛伯先生”

  “绝对不是。”

  “但是后来出现在麦洛伯手里,又突然变了镶翡翠的”

  邱信德的手又忙于抓头发了。“当然,极有可能不是那同一只坠饰。我对到底是不是石榴石记得不怎样清楚。”

  “懂了,你只是隐约对坠饰有一点记忆,于是你希望调查一下。对吗”

  他眼睛闪光。“是的,就是这样的。”

  “你现在记不起来,当初你买下时到底是红的石榴石,还是绿的翡翠”

  他什么也不说。

  “像你这样地位的人,以古董首饰为副业,会不会忘记花10元钱买下了一只真正值钱的坠饰呢”

  “我见到这只坠饰时,坠饰上是没有镶翡翠的。”

  “你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坠饰”

  “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本婉律那里买来的首饰中,有一只坠饰很像这件事里首饰的设计。事实上,要不是我翻一翻以前的纪录,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我只是想帮帮你忙,赖先生不是要给自己找来一大堆的不方便。”

  “在这一类的案子里,事情的结果往往是无法预料的。”

  “可能是真的。”

  “在我看来,本婉律是用来引开我注意力的。”

  “抱歉,我以为我是在帮你的忙。”

  “她很镇静,自己知道该说什么,和善,言无不尽的人。事实上,她十分合作。合作到我认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赖先生,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这一类事。”

  “你看看,怎么解释这种可能性,那个坠饰是由本婉律卖出来,卖给你的。你交给了你不愿意说出来的生意管道,不知怎样坠饰到了麦洛伯的手里。麦洛伯除去上面的石榴石和人造红宝石,代替以非常好的翡翠,交给你来监赏,你把它带去牛班明店里估价。你又把它拿回来,交回给麦洛伯,麦洛伯立即又把这些翡翠拿下来可能是要把石榴石和人造红宝石放回去。”

  “给你这样一说,做这一件事做得毫无意义呀。”

  “你能不能换一种说法,使这一件事有意义呢”我问。

  “不行。”他承认道。拉起他自己耳垂来。

  “你自己在这件事里也相当突出。”我说:“首先,坠饰到的是你的手中,是你出售出去的,有个人买下,把翡翠镶进去,他带给你叫你拿去给牛班明估价。你还自称这是你的副业。你自己像是罗马。”

  “什么叫像是罗马”

  “条条大路都通到罗马。”我说。

  他仍不断拉他自己耳垂。“我猜只有一种解释。”他说。

  “什么解释”

  “我从本婉律那里买来的坠饰,不是麦洛伯交给我去估价的那个但是,我能够发誓那两个坠饰是一样的。”

  “一开始,你并没有注意到它们的相似”

  “没有,因为我只注意了宝石,没有注意坠饰本身你你懂我意思。”

  “我不懂。”

  “这样说好了,我自本婉律那里买过来那坠饰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当我体会到麦洛伯那坠饰重要性的时候,我才想起曾经有过本婉律卖给我的坠饰,和这个一模一样。”

  我说:“那个坠饰是古董饰物的一个代表作。很可能有不少数目的这种坠饰,在市上流行过。”

  “这是可能的是的。”

  “而这些货中,有一个可能镶了石榴石,另一个可能镶了翡翠。是吗”

  “这当然是一个可能性。但,老实说,赖,我仍认为麦洛伯所有的一个坠饰,就是我从本婉律那里买来那个。”

  “那么,查出麦洛伯是从那里得来的就变成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邱倍德说:“给你这样一说,事情就不好办了。”

  “为什么”

  “为的是我不可能把这些古董首饰出路说出来给你听的。首先,这样做会违反我客户的利益的。再说,这样会封死我自己一条很好的财路。不过我可以这样说,很可能麦先生在死的时候,是在自己做一点侦探工作,他要知道这件坠饰怎么会镶上翡翠的,或是这翡翠从哪里来的。”

  “这样说来,那个从你手上把古董首饰买去的人,是他在玩花样”

  “我没有那么说。”

  “那么麦洛伯,他是南美洲政府的朋友,翡翠在南美是完全由政府控制的。麦洛伯想为他朋友做一点侦探工作。是不是”

  “我不过是想在妨害职业道德情况下,告诉你这个可能性而已。”邱倍德说。

  “谢谢。”我告诉他:“我会再仔细想想。你给我本婉律的消息,我抱歉我的反应方式不太对。我现在知道,你比我想像中要精明得多。”

  “谢谢你,我也自己认为如此。”邱信德说。他向我道晚安。

  我走回街头,开始要坐进我的车子,自然地四处看一下以确定自己环境。

  我车子的100尺以内,另外还有两辆车停着。每辆车里有两个人。那是早些时跟在我后面的两辆车。

  我坐进车去,把车开走。

  两辆车没有一辆有一点要跟踪的样子。我从背后颈项以下开始凉起。这些人假如是跟踪我来到这里的,他们非得有通灵的千里眼才行。我看他们也不像很聪明的人,早先我也甩掉过他们,但是他们现在这里,就在邱倍德的办公室门外,等着我出来。

  第十五章

  我走进我们侦探社所在的大厦时,天已经黑了好久了。晚上要进大楼时是要签名的,签名簿保管在开电梯的人手里。我把名字签上簿子,才发现他脸上奇特的表情。

  他用很低的声音对我说:“有人在等你,先生。”

  我转身,看到一位男人自大门旁一个隐处走出来。他全身都是“便衣”味。他自我肩头凑过去看我在簿子上签的名字,他说:“喔喔”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我们在找你。”

  “逮捕吗”

  “怎么会想到是逮捕”

  我说:“你全身不论哪一点,都可以知道你是条子。”

  这句话使他受窘了, 他可能自以为已经像是度假的老师或出差的总经理了。“聪明,嗯”他讽刺地说。

  “当然,我是在全国最好的幼稚园毕业的。毕业的时候我还代表全班同学致词呢。”

  “喔,少来”他厌烦地说:“警官要见你,我们走吧。”

  “哪一位警官”

  “佛山。”

  “他一定知道我办公室在哪里,否则他不会派你来的。”

  “你来不来”

  “不一定。”

  “必要时,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公事化的。”

  “发张逮捕状”

  “也许是一张通知出庭书。”

  “为什么”

  “警官会对你说的。”

  我说:“朋友,我不要别人说我不肯合作。但是我见过佛警官,该说的都说了。”

  “这件事不同,你没有说过。”

  在这位大个子,温怒,固执的脑袋里面,看得出脑子的纹路不多。

  我说:“我不去,佛警官还能动粗不成”

  “他叫我来带你,只有两条路,跟我去,或是不肯去我只知道这些。”

  “那我们去。”我说。

  “你肯坐我车去”

  “不行,我自己有车,我跟你后面。”

  “为什么不跟我坐我车去”他怀疑地问。

  “我要回来的时候,可以用不到你们送我回来。”

  他想了一下,他说:“好吧,我的车在对面。”

  “我的车在公司停车位。”

  我们经过大厅,便衣自停车处把车开到我们停车的停车场出口,把出口堵住。他等我把车开出来,他对我点一个头,开始在前开车,自后望镜中看我跟在后面。

  我们自7街望西行,切过费格洛沙到威尔夏,自威尔夏大道开向好莱坞。

  便衣并没有告诉我我们要走多远。他用固定的速度徐行着。看来像是要向海滩行去。不断地他故意慢行到前面正好变灯,使我可以跟近于他。他要确定不能在他通过后,交通信号正好变灯。他是个多疑,依规定办事的警察,他不冒任何不必要的险。

  他突然给了一个左转的信号,我们就向南行了。前面这个区都是较古老的大房子,有院子的住宅,单是维持费每月都在十位薪水阶级薪水以上。

  附近的人家散发的都是保守的繁荣白灰墙房子c红砖瓦屋檐c棕榈树c草坪c阳台c车道连接至屋后的三车车库,车库上有驾驶的住处。

  带的人把车靠向路旁。

  我向前看就知道他要去哪里。一辆警车停在一个这种住宅的前面。

  我也停向路边,把引擎熄火,把车灯关了。带我来的人再把车开前,到房子前面平排停在警车旁,他对在前面值勤的警察说几句话,坐在车里等候。

  那警察进去,出来,向我的便衣说几句话,又去站在原地值勤。便衣把自己巨大身体自车中挤出来。走到我停车的地方,他说:“好了,我们进去。”

  我们经过守卫的警察,走上通向前面门廊的宽大梯阶。大门打开。佛山警官自上面走下来接我们。他问:“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家吗,赖”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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