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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豺狼叼在嘴上的绵羊

  117豺狼叼在嘴上的绵羊

  直到有一天,鸦口寨的寨民讷木雕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他到中国边寨勐宋的路上,走到一条深沟,被一阵阵恶臭熏昏,走拢一看,食人蚁在两具尸体中上上下下爬满了,几只硕大的老鼠嘴着臭骨,一群老鸦在林中飞来飞去。讷木雕正想离开,突然想起失踪了数月的称历和娜花的涛涛波,两具尸体高度腐烂,面目看不清了,但有一张强弩他认得,那是称历的弩箭。

  一具尸体面目全非,白骨累累,他卧在一条子沟的底部,胸口黑乎乎的好几个大洞,虽然血腥味于染,但零星的腥味不时灌鼻。帕扁翻起尸体的脚肚,他嚎啕大哭,脚肚上有一块夹伤的印迹,那是儿子涛涛波在狩猎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兽夹时留下,他没有对别人讲过。

  还有一具自然是称历了,他侧身在沟谷的下端,依稀辨认他在死时,全身燃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双目未闭,以至一只眼做了食人蚁的大本营,食人蚁在上面重重叠叠,垒了好几层。

  那张强弩的弩牙c弩机等肢体残缺,弩牙掉了弩机折断,是有人故意破坏,才成了这种形状,帕扁捧着强弩,神情木讷,长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使山中的鸟鸣顿时嘶哑。

  “哇畦”帕扁哭得天旋地转陇端倒在竹楼,直喊头晕目眩。

  帕扁老泪纵横,一脚把心爱的大黄狗踢下了竹楼。

  寨民帮忙垒好了两座坟茔,强弩放在上面,而涛涛波的猎枪不在尸体旁边,那枝猎枪是帕扁祖上传下来的。

  讷木雕同情帕扁,叫十八岁的女儿敏治照顾一下陇端。

  自从失去了涛涛波和称历,陇端竞有些神经质地在寨口处站着不走,一站就是一天两天,像一根风烛残年的拐杖。

  陇端病倒了,咳嗽连天,敏治到深山挖灵芝菌c萝芙木c安息香等几种草药,来给陇端治病,精神一蹶不振的帕扁,叫敏治进深山挖药,要多长个心眼。不要走远了,早上十点钟出门,下午务必四点钟回家,要提防被匪徒掳走。

  灵芝菌和萝芙木都挖到了,独独不见安息香,安息香草药又是必不可少,敏治一心想挖到草药,不知不觉往林木丛深处走去,帕扁告诉她,安息香生长在潮湿的地带,在腐木中最易发现。太阳打偏了,林中树隙的阳光,照在一丛安息香上,陇端有救了。

  一声似兽非兽的吼叫,在林中骤然回响,惊得敏治抓起安息香就跑,“嗖”一把匕首擦着她的头部,飞到前面一棵树中,匕首抖动,敏治浑身颤抖,她脚一软,回头一看,是一个匪徒。那匪徒穿麻布长衫,腰间插着一把手枪,黑色的长裤,脸上露着凶光。

  “求求你,陇端病了,我来挖药,让我回家。”敏治跪在地上,向匪徒求饶。

  “我他妈的跟踪你好久了,放你,问问这个。”他下流地指了指下身,“帕扁打了我一枪,今天我还你一枪”

  匪徒发出兽性的怒吼。

  敏治颤抖着站起,鹰目中厉光暴射。

  她举起了小锄头,这是她惟一防身的武器。匪徒暴啸而至,不等她的小锄头落下,他人影浑如一体,双脚一蹬,拳如闪电,八方飞旋,席卷突入

  “啊”敏治栽倒了,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哪里是一个被欲火攻心禽兽的对手,一个回合没到,敏治的胸口c脸上被击中,痛得她直不起腰了,“别别”她在地上,一边缩一边做着手式。

  豺狼哪肯放下被叼在嘴上的绵羊,敏治在挖安息香的山坡,被匪徒强暴了。

  这个匪徒就是嘎波档。

  敏治被捉到了遮荫镇,崔彪把她拿给匪徒们泄欲。

  一日,在遮荫镇,敏治借故找娜花有事,钻进了密林。她一口气经过舍命岩c攀上狗吓崖c在一道黄泥湾上,她喘了一声:“总算逃出了匪穴。”但娜花还在遮荫镇,她爬上一棵大树,举目四望。望不见遮荫镇,望不到娜花。几天来的噩运是她一生屈辱的记忆,她心中增添了一种悲凄哀婉的情调。

  敏治跳下树来,辨了辨方向,正待起身。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阵“哈哈哈”在淫笑在林中掀起恐怖。“小妞子,你跑不掉啊。”匪徒从灌木丛中闪出。

  是初期政,一个标准的悍匪,在崔彪手下专门放火杀人c强奸民女c打家劫舍和偷鸡摸狗。他解开了衣服的扣子,露出了胖乎乎的肉膀,脑袋一摇一摆,腮帮中的横肉十分结实地一动不动。

  逃是逃不掉的,瞅个机会再作打算。怔了怔神的敏治,自己给自己加劲。她站在树下,像一朵被风暴摧残的花儿,周身发抖。

  初期政一走拢敏治的身边,没得过渡便直奔主题。他一把将敏治扯到胸前,抱得敏治喘不过气。敏治极力避让,整个身子向后弯曲。像一把弓箭。那家伙要吻敏治的嘴唇,像见到山中的葡萄,迫不及待地啃一口。

  他啃着敏治的嘴唇,右手撩开敏治的统裙,一只毛耸耸的黑手伸进了敏治的股胯间。他笑呀,猎物就在身下,他吞着口水,脸上的肌肉抽搐走形,他力大无比,把敏治翻起来摆伸,疯狂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占有的充斥着他的全身。

  敏治“啊啊”地叫唤,光洁的身体在一片枝叶中扭动。

  初期政“啪啪啪”地朝敏治掮来几耳光,怒发冲冠,他为得不到敏治而凶神恶煞,“再动,老子杀你一刀”初期政把敏治的双腿分开,重重地压上去。

  压在身下的敏治,口中包起血水,“唿”地向初期政的脸上喷去。她由怯弱变成了勇敢,由乞求变成了火焰。初期政在抹脸上敏治喷来的血水,敏治瞥见他甩在一边的裤子,里面有手枪。她使足全身力气,身体往上一翘,趁初期政走神,她伸手把枪拿在了手上,对准初期政的脑袋狠地一砸,“妈呀”,初期政往旁边滚动嚎叫着,捂住脑袋站了起来。

  他倏地从裤腿处抽出一把匕首,脸色阴沉,敏治只用枪柄砸他,她要是打开了保险,用手一扣,他就吃不到敏治的肉了,吃不到地中的粮食了。他庆幸着自己大难不死,一步步朝敏治逼进。

  敏治把枪倒拿着,站在树边,见初期政的杀气步步紧逼,便有些胆怯。“别过来,我要开枪。”敏治把枪拿对了,直直地对准了初期政。

  看到手在发颤的敏治,初期政毫无畏惧。他突然从手中飞出匕首,断喝一声“着”,一道白光向敏治头上飞去。

  没有战斗经验的敏治一弯腰,初期政飞身一脚,踢准了敏治的下颌。敏治来不及叫唤,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敏治想举枪就射,不想初期政又是一记弹腿,敏治惨叫着,手枪飞出老远。不等她起身,她的胸口c心脏c肺部重重地挨了几拳,她痛哭起来。

  初期政还不罢休,对准敏治的要害部位凶狠用拳。敏抬倒下了,初期政锡猛虎般地扑上去,两爪把敏治的统裙剥精光。

  山中又一朵鲜花被蹂躏在鸟语雾彩的山涧。满足了的初期政,瞧了瞧周围,见没有一个人影,不知他出于什么心理,残酷的掏枪打死了敏治。这件事情,是初期政喝酒喝醉了,来奸淫娜花时透露的。

  娜花对初期政充满了无比的仇恨,她发誓有朝一日,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压在娜花身上的嗄波档像一头山中的野猪,“呼哧呼哧”地喘气。木偶般的娜花总觉得有一种不祥之照,是什么原因她自己说不清楚。“必须要逃走,离开匪窟是惟一的出路。”主意打定,娜花假装亲昵:“哎,这样睡起不舒服,来这样才好。”娜花扭动了身体的部位。

  嗄波档对娜花改变的态度,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见娜花果真百般柔情,考察了几次,也就放下心来。位肋胡“哈哈哈”地大笑,把娜花折腾得死去活来。

  嘎波档更是疯狂,扑到娜花身上还用嘴咬住她的肩膀,发泄兽欲。娜花恨不得一口活活吞下这个恶魔,但表面上却含情脉脉,使嘎波档满足而归。

  岛图靳斯群寨的大大小小的匪徒像走马灯似的,把娜花当成泄欲的工具。娜花任由他们摆布,暗地里,在打情骂俏时,打听着逃出魔窟的路线。

  位肋胡见娜花有归顺之意,放松了对娜花的看管。但不准娜花走出洞外的十几米远,位肋胡专门派了一个名叫昆成大的土匪,随时监视娜花的行踪。这样一来,娜花感到很不方便,便心生一计。一日,位肋胡没来,娜花走出了洞外,昆成大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娜花等乳气十足的昆成大走近,便说,昆兄弟,你才十六岁,不在家好好种地,怎么来当匪徒,不怕日后姑娘们嫌弃。娜花发现,来奸淫她的任何匪徒,来到山洞口,总是一脚把他踢开,或是一耳光向他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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