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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磨,肖诺问的很小心。

  只见青王摇摇头,将信折了,丢在案头。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秦芳的孩子夭了。”

  肖诺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孩子不是流产,而是出生后才死了。他不知道该劝解还是说些别的,即使劝解也不知说些什么,这些都是他不曾经历的。

  青王该是伤心地吧,肖诺退出营帐前看到他双目紧闭,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而青王确实是难过的,那个孩子的母亲他并不喜欢,曾经他也不希望这个孩子出生。可真的听到孩子没有活下来的时候,他还是难过的。仿佛是自己身上的血流逝了很多,疲惫c疼痛,寂静。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寂静中进行的事情还有许多。

  青王府的东院暖阁,虽然还未到冬季,却生了很旺的炉火。穿梭不停的婢女各个香汗连连,而躺在床上的秦芳却觉得寒毒浸身,哆嗦颤抖个不停。

  絮儿守在神智不清的秦芳身旁,偷偷的抹眼泪,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其实,秦芳也不是在问什么,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周围的婢女没有一个敢近身的,远远的收拾东西。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奇怪,偶尔几个偷偷的瞄向床榻的,也迅速的撇过眼去,那眼神仿佛看到的不是秦芳而是怪物。秦芳的样子很狼狈,这已是几日之后了,却没有人好好的照顾她。

  而同样陷入怪异的还有景涯轩。从秦芳分娩之日到如今,这里都充斥着让人窒息的凝重。知道的人三禁其口,不知道的人也不敢多问。因为已经有人因多话而被杖毙。这在等级森严的社会虽没什么,可在一项以宽待下人著称的青王府却是极端的不同寻常。

  “那个产婆可处理好了”老王妃的声音很是沙哑c干涩,像是许久都不曾言语过。

  此时屋内只有川红在伺候,自然也是由她回答。

  “恩,给了她千金,她便乖乖的将哑药喝了。”

  “留了她的性命,不知是对还是不对啊”

  “王妃仁慈,她也是明白的,自然没有什么不对。”

  “哎,这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回头你在暗处查查,谁私下里传这件事,抓几个办了,给其他人提个醒。这事一定不能传出去,知道吗”

  几十年的皇族生活,又曾独自支撑青王府大局,这样的老王妃又哪里真是个仁慈的主

  川红心里阵阵凉意,面上却镇定的回答“是”。她是自小便跟在老王妃身边的,对于老王妃的手段她一清二楚。如今又发生了这么难堪的事情,怕是暗地里又要流不少的血了。也正是她的明白,所以她始终不让自己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即使被人说冷漠,也不为所动。也正以为如此,她深得老王妃的信任。

  屋外的檐下,罗浮和乐桃互望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她们比川红进府晚,却也是一开始便跟在老王妃身边。如今的事情,就是一项爱说爱闹的乐桃,也不敢多言半字,尽管她并不喜欢秦芳。而罗浮却是另一番心思。

  桃源这边早已接了罗浮的消息,知道了一切,却左右思量着该怎么办。当初说的是墨秋生病,可秦芳分娩,又怎能不回去慰问即使事有尴尬,也要装作无知。更何况,如珠也同意罗浮的说法,认为此时正是小姐夺回一切的大好时机。可重要的是,由谁去扮演墨秋又怎么不让老王妃怀疑

  非怜其实是不赞成的,她始终认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花费这么多的心思,是一件极度浪费的事情。可是秦芳分娩,于情于理要去慰问倒是真的。

  “芳儿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她们的对话全被正准备敲门的秦蓂听到。秦蓂原准备告诉她们新查到的情况,不想听到了秦芳的消息。虽然不应该这样打扰,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不喜欢秦家,可却无法割舍与亲人之间的关系。

  非怜可不在乎他的感受,最好每一个秦家人都能很惨,才能消她心头之恨。冷哼一声,说到“哼想来是你们秦家人坏事做绝,如今终于得到报应了。你还不知吧你那抢人家丈夫的妹妹啊,生了个儿子。可惜是个两头三足的畸胎,一生下来便被老王妃给秘密弄死了。”

  非怜话说的很慢,每说一句又停顿片刻,生生的吊足了秦蓂的胃口。那最后一句带着恨意,带着痛快的吐出,鲜血淋漓却又畅快舒意。

  秦蓂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盯着非怜,妄图从她的眼中看出谎言的破绽。可那讥笑的眼神,却让他越发的觉得悲苍。虽然心中已经明了,却还是问了一旁的如珠“可是真的”短短四字,说的轻缓而无力。

  如珠点点头,有些不忍心,依然如实相告“前几日的消息。青王府一直密尔不发,只说因为难产,孩子没活下来。”

  秦蓂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圈椅上,叹了一句“报应啊”竟是眼中依稀含着泪。

  作者有话要说:俺好不容易坑出来的一章啊俺容易吗

  青鸟更传长相思

  “这还不算完,你们秦家下面会更惨。怕是没人告诉你吧,你二弟如今在天牢不知死活。你父亲早被严密监视,动弹不得。这段时间,只要是跟你秦家有关的人都遭了贬官c罢黜,或者是牢狱之灾,灭门之祸。马上就是你们秦家全族,分崩离析,指令破碎,了无善终。就是你,真以为可以逃脱不过是皇上此时腾不出手来,等时候到了,定也会斩草除根。”

  这些确实没有人告诉秦蓂。非怜不说,哑书他们自然不会多言。如珠想说,却觉得唐突。王召想说,却心有不忍。于是,这是第一次秦蓂知道了自己家的近况,却发觉与自己离开时恍如天地c云泥。

  “二弟为何会被关入天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蓂已不知该从何问起,额头密密的出了一层汗。不知是心痛下的冷汗,还是着急中的热火。

  非怜一时口快说了这些狠毒的话,说完却有些后悔。她本就不信任秦蓂,所以才一直隐瞒他,怕他反成了自己的对手。可如今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看秦蓂的神情,不弄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此时的非怜是极矛盾的,一方面怕他知道后回去帮秦家,另一方面又非常想打击他。终于心中的怨恨打击占了上风,让她将一切粗略告知。看着秦蓂一点点惨白的脸色,非怜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最后还不忘加一句:“当年秦相害顾将军的时候,怕是不曾想过他也会有今天”

  秦蓂已经不知该如何思考,脑子里乱哄哄无一丝头绪,只剩下一个声音“秦家逃不过了。”

  一旁的如珠很是心忧,倒不是怕秦蓂回去帮秦家,而是怕他真回去了,自己小姐心中难过。着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姐当初给将军的信,将军可曾记得”

  秦蓂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封信他一直贴身藏着。那时他与她婉转的誓言,是她对他的请托,对他的信任。他也曾答应过定不相负。是的,他明白了如珠的意思。如珠是在提醒他,他若是此时回了秦家,那便是负了墨秋的一片相思。可是,明知秦家有事他又岂能不管不顾真真的是两难之局。

  如珠看秦蓂闪烁的眼神,便知他心中的挣扎,遂又说道:“将军只知小姐心中所说,可知小姐心中所想”

  秦蓂又是一滞,呐呐的回了一句“心中所想”似是疑问,又似自语。

  非怜这几日看着秦蓂为墨秋奔走,对他的怨恨其实已不深,只是放不下心中的结,始终记得他是秦家人。此时听如珠说得突然,便也不多说,只静静的听下去。

  “那日小姐听说将军身陷敌营,竟是哭了一夜,连老将军和夫人故去都不曾有过。小姐一直在埋怨她自己,不该给你写那封信,让你身陷其中。可实际上是,小姐早知了皇上要对付秦家,也知将军心善,即使再不同意秦相所为,却还是无法真的割舍。小姐怕你为了秦家不顾一切,才冒险写了那封信,指望着将你留在边关。若是立了大的军功,日后也好在皇上面前留些谈判的筹码。哪知道将军获救,小姐却被困,将军为了小姐又私自回来。如今的情势,将军可曾想过后果若是真的回了秦家,不仅落实了逃军的罪名,还让皇上再无顾忌。到那时,小姐该怎么办她原不该写那封信的,被人知道便是不守妇道的罪名。可她还是写了,为的什么,将军如今可真的明白”

  如珠的话说得很快,几乎是不曾停顿般,一口气说完。听的人却是串串心惊。非怜惊得是,不知墨秋竟已如此深陷。秦蓂惊的是,不知墨秋竟如此深情厚谊。

  非怜无话,因为想起了年少时的自己,为了顾将军也可这般不顾一切。

  秦蓂无话,因为想到刚才的那些迟疑,是他们秦家欠了她的,没有人还那就只能是自己,那又何来的犹豫呢只是,如何能真的置之不理看着秦家消亡。

  如珠也是在赌,赌秦蓂对墨秋的在乎,赌他心中的愧疚。看到他的犹豫,如珠知道自己赌对了。即使秦蓂舍不得秦家,但暂时也不会回去帮忙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稳住他,于是如珠又说:

  “小姐当初还有一句话,她说秦家亡是一定的,唯一能做的只是保住您自己,为秦家留一条命。将军应该知道秦相害死了顾将军,还有一点您不知道。那就是您的妹妹秦芳气死了顾夫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小姐能不计较这些而救下您,您该明白小姐的心了小姐很辛苦的走到这一步,拜托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如珠求您”

  如珠说完真的给秦蓂跪下。秦蓂匆忙的错开身,虚扶她一下,道声“不敢”

  整个房间都是静寂的,没有人说话,应该说是没有人知道此时能说什么。顾家和秦家的恩怨纠结的太深了,可偏偏在这场恩怨里横生了一场爱恋。若是云英未嫁,情郎未娶,也许还能苦恋个结果。可如今,本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又偏生多了家仇恩怨。这样的爱恋如何有得结果

  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走下去,更不知道前方的路中是否有你相伴。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刻有着切肤的痛,焚心的苦,为的是一个情字,为的是一个你。为了这个情字,为了你,可以抛家别国,可以忘记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可以不知姓甚名谁。只是当这一切都抛弃,当这一切都过去,你是否真的可以在我面前,让我触摸到真实的你,让我真真切切的说上一句“我爱你”。

  愿因三青鸟,更报长相思。你可能收到

  青王府的消息埋的隐秘,可若是有心,又岂是探听不到。更何况王府的举动本就在一人的掌控之中。

  墨秋看着再度出现的琤翾有些奇怪。他已有多日不曾来过,自上次的那场尴尬之后。今日的他笑靥如花,虽然这个词不该用来形容男子,可此时的墨秋只想到了这个,心中也越发的奇怪。

  琤翾倒不客气,刚一坐下便说“桃妖可知最近城中都在传什么事吗”

  墨秋随口接到“想来是秦家又出了什么状况,才使得皇上如此开怀吧”

  琤翾笑得更加开心,竟是摇头晃脑的赞了一句“知我者桃妖也”,随后才略带了几丝认真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秦芳生了一个男孩,可惜没活下来。”

  琤翾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墨秋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表情的变化。可惜,那一瞬间的恍惚快得让他来不及抓住,也无法探知那恍惚代表的是什么

  墨秋淡淡的开口“那真是可惜了老王妃很期待这个孩子的。”

  墨秋说的是老王妃,没有提到秦芳,也没有提到青王。这样的回答让琤翾又忍不住的想去探知,于是便抛出了第二块诱饵。

  “桃妖可知那孩子为什么没活下来按理说也是足月而生,秦芳的身体也不错,可就是死了。还听说,为此青王府已经处理了一批多话的奴才。你不觉得很反常”

  墨秋勉强一笑,没有顺着琤翾的意将话接过。其实,墨秋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应该说是从秦芳怀孕以来,她就在回避这个话题。起初是因为青王的关系,后来则是因为明知这个孩子活不下来,自己却置若罔闻,就多了些不愿承认的莫名情绪在里面。如今听到这个孩子真的没了,更觉得自己便是那个刽子手,猩红的鲜血染满全手。

  可显然,琤翾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墨秋,依然笑着说道“月朵告诉朕,那个孩子是被老王妃下令扼死的。原因是,那孩子,是个畸胎”

  月朵是皇上这边的人,墨秋早已猜到,自然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墨秋的颤抖不是因为这个,也不是因为琤翾话中的冰冷,而是因为事件的真实。那原本该在黑暗中进行的事情,如今被扯到了光明之中,扎目的让人害怕。那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连广袖也带的微微波动。

  不知该说什么话,是辩解还是否认亦或是惊讶

  冷不丁的跌落在一个同样带着凉意的怀抱。墨秋迷惘的抬头,陷入一双炽热的眼眸中,突生了今昔何时的迷惑。

  琤翾将墨秋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前,双手紧紧的环住她。他不想看到她难过的眼神,不想看到她眼底闪现的一丝厌恶,对自己的一丝控诉。他再次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寂寞c冰冷,却又渴望爱。他们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感觉到的只是彼此的冰凉。可要命的是,即使是这样的无法温暖对方,他还是不想放开环住她的双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在这个世上真的有自己可以放心对待的人。

  “桃妖,若是我用祈求的口吻说请陪在我身边,你是否会答应”

  墨秋挣扎了,却并没有挣脱开那个紧锁住自己的怀抱。很快又听到琤翾说:

  “不,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我的身边没有你需要的光明和温暖。我们都渴望这些,可是似乎你比较幸运,已经找到了目标,而我找到的只是你,我的同类。不要紧张,这样的放纵和软弱只会有这么一次,你只需要静静的听我说上一会儿话就好。”

  墨秋真的不再挣扎,这样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带着紧张的有些加速的搏动。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秦芳的孩子没有了,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是谁下的手,从始至终我都知道。包括她对蓉儿下手,我都知道。可我却看着一切发生,我是不是很冷血可我从小看到的一幕幕皆是如此,我不知道用另外一种方式生活会怎样,也永远不会发生。所以我只能选择继续。而且我必须完成皇父的遗愿,我不能心软。可是,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是同伴,在这个世上很孤单,不停的寻找,又不停地伤心失望。所以你是唯一能让我放心对待的人,可是我这样拥着你,却不能温暖你,也无法让我自己满足,所以我决定放你回去了。即使我根本不愿松手。”

  墨秋抬头望着琤翾,这样的他是从来不曾见过的,甚至连想不都不曾想过的感性,她无法思考他话里的含义,也说不出任何可以回答的话。那双似水含烟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的疑惑,静静的凝望着琤翾。似要看到他眼底的深邃,要看透他心中的沟壑,却只看得越发如梦如幻,如迷如雾。

  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旁的,墨秋的双颊带着微微的红晕,如擦了胭脂般的光泽。琤翾原还有一肚子的话,可一切都陷进了那双闪着幽光的眸子之中,不复存在。而那胭脂的红晕中如同混了珍珠的光泽,淡淡的闪烁着瑰丽。还有那张口欲言,又几经抿过的朱唇。

  乱了,乱了,所有的都乱了。神智c理智c心智,通通在了九霄云外。

  一低头覆上朱唇,本该控制的人忘记控制,本该挣扎的人忘记挣扎。就这样抛开本该清醒的一切,如同天地间只余了彼此。即使明天会有天劫地难,也抵不住这一刻的沉沦迷醉。

  是那芙蓉帐上宣泄的艳色,还是那青铜炉中流泻的香灼。余下的只是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俺终于把墨秋给卖了,表骂我啊这一直是俺的初衷。

  今天打开看到好几条留言,相当开心啊一nn一

  再次声明,俺不会弃坑的。弃坑可耻,俺是非常好的作者。

  致命诱惑阿芙蓉

  墨秋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如珠焦急的神色。那一瞬间便有两行清泪滑落。墨秋哭得如同一个孩子,惹得如珠仓皇无错。屋外的众人早已闻声而入,如宝已跟着哭开了,非怜也是几番哽咽。就是那几个大男人,也多有黯然之色。唯独躲在门外踯躅不前的一位,便是身份尴尬的秦蓂。

  好不容易墨秋止住了哭,断断续续的说“非姨,你们,你们都别难过了。是我不好,惹你们担心。”

  非怜一抹眼泪,犹带泪痕的笑了。紧握着墨秋的手,怕一松开便又不见了似的。嘴上却硬撑着说“呸,谁为你担心啊不过是想早点找到你,好骂你一顿。”话说完,却又忍不住别过脸去。

  医鹊见众人哭得伤心,不忍的劝到:“小姐已平安归来,就别再哭了。该笑才是啊”

  这一众人,平日里哪是这种期期艾艾的人物。被墨秋一场泪水惹得都不像原本的性子。如今听了医鹊的话,自己也都觉得好笑,方渐渐止了哭意。就是墨秋也不过是一时的感慨难过,此时哭过便也算了。就是心中再苦,也不想此途惹大家担心。

  料是哑书心中记着事儿,踌躇的上前说道“小姐,秦将军在门外呢”

  一句话,墨秋呆住,不可置信的望着医鹊和剑雨。那二人一个退步,“噗通”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说“请小姐责罚”动作是少见的一致。

  墨秋心思转的极快,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当初是她命二人去救秦蓂,此时他们将人带了回来,又怎么能苛责于他们墨秋叹了口气,说道“不怨你们,是我没说救了他之后该怎么办。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其实,墨秋想说的是她想见秦蓂,可她不敢说。她也不知道此时真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

  那门外的秦蓂听得真切,也是一声长叹,深深的向内望了一眼,不发一言的离开。那转身的背影好像有千斤的重担压于肩头。那沉重的脚步仿佛有万吨的铁链锁于脚间。

  这个夜晚是长久以来,非怜他们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因为他们关心的人终于平安的回来。可这个夜晚,也注定了是许多人的又一个不眠的夜晚。

  墨秋刚喝了清淡的素粥,斜斜的倚在软榻之上,看着如珠忙进忙出。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好似从外太空巡晃了一圈,如今才回到真实。或者说是回到家中。

  “如珠姐姐别忙了,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如珠应声答应,一转头笑得灿烂。只这个笑,便温暖了墨秋凉薄的心。

  “这天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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