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害怕
宿醉之后，莫浔睁着眼睛蜷缩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有没有说奇怪的话，余光无意撇到地上的纸巾，她猛地坐起身来，但是因为头晕又重重的叠回被子里。天旋地转，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姐”莫蹊幽怨的趴在门框，泪汪汪的看着她。
“小蹊啊，我们是不是快要被姜姜撵出门了？”莫浔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虚弱无力的问。
“你也知道啊。”莫蹊已经走到床边，听见她这么说，毫不客气的确认了，“屿姐姐已经把早餐改成蔬菜了，连一个蛋都没有了”想到那一盘子绿叶子，莫蹊就想哭，这世界怎么可以没有肉
莫浔听到这话却惊喜的连滚带爬的坐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姜姜，做饭了？”
莫蹊被姐姐突然起来的振奋吓到，嗯了一声后，就见刚才还萎靡不振的人这会儿像离弦的箭一样，鞋都来不及穿的就啪嗒啪嗒的往外面跑。莫蹊翻了个白眼，莫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志气。
在莫蹊儿时记忆中，好像有几次爸爸醉酒回家，妈妈总会细心的照顾他之后再催促他们姐弟早休息，而每次爸爸一早醒来就做错事的低着头，妈妈说什么他都笑嘻嘻的。看自己家姐姐的样子，估计是逃不开跟爸爸一样的宿命了。
莫浔开心的看着餐厅里摆放整齐的碗筷和早餐，旁边还有姜屿的留言条。
莫浔拿着那张便签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自己的名字，心有不甘的盯着已经坐到餐桌前的弟弟。莫蹊感受到了那眼神里传来的嫉妒和迁怒，心虚的吞了口口水，但还是选择在那样的眼神下，开始吃早餐。
“小蹊啊，我们家也没什么收入，不如你搬回宿舍吧。”莫浔一边不经意的说着一边把便签贴到冰箱上，虽然不是写给自己的但还是姜姜写的东西，要收好。
莫蹊被这一句话狠狠的呛道，咳嗽着挣扎说：“我才是你亲弟弟啊，我们可是失散了十年啊。”
“明明记得家在哪里不回来，明明有能力逃脱出来还在那里待着，要明明可以逃脱那次罪责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莫浔冷冷的盯着吃的小心翼翼的弟弟，一条一条的细数着他的罪证，莫蹊听到最后一句，目瞪口呆的盯着姐姐。
她什么都知道啊。
“哎还跟我抢姜姜。”莫浔说完瞪了一眼他，转身前往洗漱间。
莫蹊停留在原地，很想辩解最后一句，明明姜屿姐姐就是在惩罚喝多的你。前几条还那么精明的看穿自己的小伎俩，怎么到了她和姜屿的事儿，就跟瞎了一样乱怪别人。果然跟爸爸一样。
莫浔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莫蹊已经上学去了，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的中文歪七扭八也就算了，还各种词不对意，莫浔大致解读了一下，就是说他非常生气自己姐姐不关心他而且还错怪他的事情，他今晚要离家出走一次，去cary家。
青春期？
想到有几次梁浅跟自己闲聊时说到过，莫蹊毕竟在外面的经历不太好，回到家里有青春期是正常的，要让她多宽容多谅解。莫浔若有所思吃了几口早餐后，拿出手机给cary发了条短信。
————
莫蹊放学的时候，本来打算还是回家去吧，毕竟按照莫家人的有志气程度，就算回去了也不会遭到嘲讽，而且姜屿姐姐晚上还说了要做糖醋里脊。可是一出校门，就看到冻得哆哆嗦嗦的cary和他的车停在大门口。
“cary？”莫蹊有些诧异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cary难得来一次h大，当然要把他帅气的一面展现在年轻的学生面前。所以他在零下5度的气温里，选择了帅气的靠在车上，摆出潇洒的动作。可是四点钟的过了，莫蹊还没出来，他的动作已经摆不住了，也顾不得风度不风度，就开始打着哆嗦的缩起来。
“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cary一脸怨念，“不过也不怪你，浔姐的话还是不能信太多。”
莫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疑惑的问：“你来干嘛？”
“你不是说要离家出走去我家吗。”cary不耐烦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赶紧上车，我定了餐厅，先去吃饭。”
莫蹊一愣，他姐姐还真的不要他了啊？有些失落的坐上车。
这一路上，cary都提心吊胆的开着车，本来刚开始他还挺放松的跟莫蹊开玩笑，结果副驾座上的人根本不理他。到后面，cary只觉得车里阴云密布。心想着这位大少爷可不要是自己惹生气的，不然那群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你到底怎么了？”cary实在受不住莫蹊的压抑，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我姐不要我了”莫蹊叹气。
“恩？”cary惊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说离家出走，她就让我走”莫蹊委屈的说。
cary皱眉，掏出手机点开莫浔的短信递给莫蹊，柔声道：“浔姐，好不容易把你找到，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莫蹊接过手机，看到莫浔发过来的消息，嘴角扯起一丝愉快的笑意。cary见他脸上不再阴霾，继续道：“她一直都是个好姐姐。”
莫蹊赞同的点点头，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说：“吃饭吃饭，我要吃糖醋里脊。”
两个人驱车到了cary好友的餐厅，预定到了最好的位置，两个人坐在窗边欣赏着h市的夜景。cary时不时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想着，虽然是长大了可是心性却觉得还是一如往常的难以捉摸，真是让人心生畏惧啊。
“哥，我问你，你说我姐喜欢姜屿嘛？”莫蹊想到昨天的事情，打算趁着机会跟cary商量一下。
cary沉思了几秒种后，坚定地看着莫蹊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浔姐挺喜欢那条草鱼的，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是哪种喜欢说不准，可是她显然对浔姐来说是不同的。”
莫浔对他们几人都很好，曾经包括邵家兄弟，那种好不是拘泥于表面上的善意和言语上的关心，而是真的对他们从骨子里面的好。她会考虑到每个人的需要的去帮助他们。想当初cary和家里闹腾要当造型设计师的时候，他被软禁在家里反思，浔姐第一个知道，帮他跟爸妈谈判，把他领了出来。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浔姐帅的惨绝人寰。可就是这样的浔姐在姜屿面前，却总是慌乱而害羞，哪怕表面在镇静，可是一举一动都不在冷淡，这样的她坚强而又柔软着。
“屿姐姐也明明喜欢我姐吧”莫蹊忽然有些拿不准姜屿的态度了。
“你不会再撮合你姐和草鱼吧？”cary有些诧异，“草鱼可不是弯的。浔姐吗”
想到莫浔和邵煜名不副实的婚姻，再想想上学的时候她身边跟的一众小女生，他也没有迷茫。他们印象中的浔姐似乎也确实是一个出场没有点恋爱设置的人，也或许是没有时间吧，忙着应付他们，忙着家里的事，忙着寻找莫蹊，忙着摆平茂瑞就是没有时间忙自己的感情。
莫蹊料定了他会这么说，白眼扔过去，不屑的说：“我觉得没有男的能配上我姐，再说，姜屿要真的对我姐没什么好感，她至于那么容忍照顾我姐吗？”
cary心里反驳，万一姜屿是个慈善家呢。
“我觉得她们是互相喜欢的”莫蹊虽然不确定，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道。
cary从鼻子里飘出来一个冷哼后，转过头又嗯了一声。是呀，姜屿和莫浔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的事情，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情愫围绕，梁浅和余深应该早都感觉到了，而自己也明明是知道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cary淡淡的飘出来一句。
“恩？”莫蹊略有不解的看向cary。
cary想到两个人互动的眼神时，猜测道：“我觉得她们心里都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是，她们并不想告诉对方。”
“为什么？”莫蹊不解的大叫，惹来了其他几桌的注意后，红着脸压低声音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
cary看着莫蹊急切的样子，心里暗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是再聪明，再懂得步步为营，他没经历过的事情到底还是弄不明白的。
他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景色，过去的记忆翻江倒海的在迎面呼啸而来，那种不能说不可说的揪心感受还是那么清晰的刻在他的每一寸骨血中，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答道：“因为害怕失去。”
莫浔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姜屿，刚才她蹲在门口等到这人时，她冷冰冰的拒绝跟自己交流。现在，眉目带笑的跟自己说着今天在公司的一切，有声有色，有喜有怒，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自己的视线。
心口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紧紧的卡主。又暖又痛。
她前段时间就已经明明白白的知道，这种感情，不同于亲情和友情的温暖，它炽热滚烫，温暖她的时候却也留下了微微的刺痛。她听过无数的男生和姑娘跟她表达过，他们将她称之为“喜欢”，她曾经很迷茫于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现下她体会的刻骨铭心。
她记得初见姜屿时，这姑娘有些憔悴惊慌的模样，记得她把自己衣服弄脏时自责的表情，记得她给自己做的第一顿饭的味道，记得她第一次喝醉是她照顾自己的温暖，记得她站出来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时的勇敢，记得她脆弱悲伤地眼泪
有关这个可爱的善良的姑娘的一切，让她惊慌失措，若有所失让她怦然心动后难以自拔的喜欢着，依赖着，想要保护着。
此刻的姜屿扎起松散的头发，嘴角漾起的笑容，在淡黄色的灯光耀眼而又温暖。
“姜姜，你又可爱又漂亮又很特别。”
所以让我觉得生活原来这样的美好，每一天都美好，寒冷的，阴晴不定的，只要有你的每一天都美好。
“做的菜好吃，煮的咖啡好喝，喜欢看的剧也好看”
在我觉得人生可能就要平缓的进行下去时，带给我生活中的惊喜。
“姜姜，你真的是个好姑娘。”
好到我所以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守住你的这份美好。
“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可是我好希望让你幸福的人可以是我
姜屿呆愣的听着莫浔的夸奖，听着她带着鼻音的每一句话，看着她眼角闪着的光点，还有牵强扯起的傻笑。姜屿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什么，那人俯身过来，在她的头发上烙下一吻。
“莫浔你是不是喜欢我？？”姜屿察觉到那人想要离去的动作，抓住她的手腕，颤抖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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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莫蹊幽怨的趴在门框，泪汪汪的看着她。
“小蹊啊，我们是不是快要被姜姜撵出门了？”莫浔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虚弱无力的问。
“你也知道啊。”莫蹊已经走到床边，听见她这么说，毫不客气的确认了，“屿姐姐已经把早餐改成蔬菜了，连一个蛋都没有了”想到那一盘子绿叶子，莫蹊就想哭，这世界怎么可以没有肉
莫浔听到这话却惊喜的连滚带爬的坐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姜姜，做饭了？”
莫蹊被姐姐突然起来的振奋吓到，嗯了一声后，就见刚才还萎靡不振的人这会儿像离弦的箭一样，鞋都来不及穿的就啪嗒啪嗒的往外面跑。莫蹊翻了个白眼，莫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志气。
在莫蹊儿时记忆中，好像有几次爸爸醉酒回家，妈妈总会细心的照顾他之后再催促他们姐弟早休息，而每次爸爸一早醒来就做错事的低着头，妈妈说什么他都笑嘻嘻的。看自己家姐姐的样子，估计是逃不开跟爸爸一样的宿命了。
莫浔开心的看着餐厅里摆放整齐的碗筷和早餐，旁边还有姜屿的留言条。
莫浔拿着那张便签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自己的名字，心有不甘的盯着已经坐到餐桌前的弟弟。莫蹊感受到了那眼神里传来的嫉妒和迁怒，心虚的吞了口口水，但还是选择在那样的眼神下，开始吃早餐。
“小蹊啊，我们家也没什么收入，不如你搬回宿舍吧。”莫浔一边不经意的说着一边把便签贴到冰箱上，虽然不是写给自己的但还是姜姜写的东西，要收好。
莫蹊被这一句话狠狠的呛道，咳嗽着挣扎说：“我才是你亲弟弟啊，我们可是失散了十年啊。”
“明明记得家在哪里不回来，明明有能力逃脱出来还在那里待着，要明明可以逃脱那次罪责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莫浔冷冷的盯着吃的小心翼翼的弟弟，一条一条的细数着他的罪证，莫蹊听到最后一句，目瞪口呆的盯着姐姐。
她什么都知道啊。
“哎还跟我抢姜姜。”莫浔说完瞪了一眼他，转身前往洗漱间。
莫蹊停留在原地，很想辩解最后一句，明明姜屿姐姐就是在惩罚喝多的你。前几条还那么精明的看穿自己的小伎俩，怎么到了她和姜屿的事儿，就跟瞎了一样乱怪别人。果然跟爸爸一样。
莫浔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莫蹊已经上学去了，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的中文歪七扭八也就算了，还各种词不对意，莫浔大致解读了一下，就是说他非常生气自己姐姐不关心他而且还错怪他的事情，他今晚要离家出走一次，去cary家。
青春期？
想到有几次梁浅跟自己闲聊时说到过，莫蹊毕竟在外面的经历不太好，回到家里有青春期是正常的，要让她多宽容多谅解。莫浔若有所思吃了几口早餐后，拿出手机给cary发了条短信。
————
莫蹊放学的时候，本来打算还是回家去吧，毕竟按照莫家人的有志气程度，就算回去了也不会遭到嘲讽，而且姜屿姐姐晚上还说了要做糖醋里脊。可是一出校门，就看到冻得哆哆嗦嗦的cary和他的车停在大门口。
“cary？”莫蹊有些诧异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cary难得来一次h大，当然要把他帅气的一面展现在年轻的学生面前。所以他在零下5度的气温里，选择了帅气的靠在车上，摆出潇洒的动作。可是四点钟的过了，莫蹊还没出来，他的动作已经摆不住了，也顾不得风度不风度，就开始打着哆嗦的缩起来。
“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cary一脸怨念，“不过也不怪你，浔姐的话还是不能信太多。”
莫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疑惑的问：“你来干嘛？”
“你不是说要离家出走去我家吗。”cary不耐烦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赶紧上车，我定了餐厅，先去吃饭。”
莫蹊一愣，他姐姐还真的不要他了啊？有些失落的坐上车。
这一路上，cary都提心吊胆的开着车，本来刚开始他还挺放松的跟莫蹊开玩笑，结果副驾座上的人根本不理他。到后面，cary只觉得车里阴云密布。心想着这位大少爷可不要是自己惹生气的，不然那群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你到底怎么了？”cary实在受不住莫蹊的压抑，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我姐不要我了”莫蹊叹气。
“恩？”cary惊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说离家出走，她就让我走”莫蹊委屈的说。
cary皱眉，掏出手机点开莫浔的短信递给莫蹊，柔声道：“浔姐，好不容易把你找到，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莫蹊接过手机，看到莫浔发过来的消息，嘴角扯起一丝愉快的笑意。cary见他脸上不再阴霾，继续道：“她一直都是个好姐姐。”
莫蹊赞同的点点头，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说：“吃饭吃饭，我要吃糖醋里脊。”
两个人驱车到了cary好友的餐厅，预定到了最好的位置，两个人坐在窗边欣赏着h市的夜景。cary时不时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想着，虽然是长大了可是心性却觉得还是一如往常的难以捉摸，真是让人心生畏惧啊。
“哥，我问你，你说我姐喜欢姜屿嘛？”莫蹊想到昨天的事情，打算趁着机会跟cary商量一下。
cary沉思了几秒种后，坚定地看着莫蹊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浔姐挺喜欢那条草鱼的，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是哪种喜欢说不准，可是她显然对浔姐来说是不同的。”
莫浔对他们几人都很好，曾经包括邵家兄弟，那种好不是拘泥于表面上的善意和言语上的关心，而是真的对他们从骨子里面的好。她会考虑到每个人的需要的去帮助他们。想当初cary和家里闹腾要当造型设计师的时候，他被软禁在家里反思，浔姐第一个知道，帮他跟爸妈谈判，把他领了出来。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浔姐帅的惨绝人寰。可就是这样的浔姐在姜屿面前，却总是慌乱而害羞，哪怕表面在镇静，可是一举一动都不在冷淡，这样的她坚强而又柔软着。
“屿姐姐也明明喜欢我姐吧”莫蹊忽然有些拿不准姜屿的态度了。
“你不会再撮合你姐和草鱼吧？”cary有些诧异，“草鱼可不是弯的。浔姐吗”
想到莫浔和邵煜名不副实的婚姻，再想想上学的时候她身边跟的一众小女生，他也没有迷茫。他们印象中的浔姐似乎也确实是一个出场没有点恋爱设置的人，也或许是没有时间吧，忙着应付他们，忙着家里的事，忙着寻找莫蹊，忙着摆平茂瑞就是没有时间忙自己的感情。
莫蹊料定了他会这么说，白眼扔过去，不屑的说：“我觉得没有男的能配上我姐，再说，姜屿要真的对我姐没什么好感，她至于那么容忍照顾我姐吗？”
cary心里反驳，万一姜屿是个慈善家呢。
“我觉得她们是互相喜欢的”莫蹊虽然不确定，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道。
cary从鼻子里飘出来一个冷哼后，转过头又嗯了一声。是呀，姜屿和莫浔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的事情，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情愫围绕，梁浅和余深应该早都感觉到了，而自己也明明是知道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cary淡淡的飘出来一句。
“恩？”莫蹊略有不解的看向cary。
cary想到两个人互动的眼神时，猜测道：“我觉得她们心里都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是，她们并不想告诉对方。”
“为什么？”莫蹊不解的大叫，惹来了其他几桌的注意后，红着脸压低声音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
cary看着莫蹊急切的样子，心里暗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是再聪明，再懂得步步为营，他没经历过的事情到底还是弄不明白的。
他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景色，过去的记忆翻江倒海的在迎面呼啸而来，那种不能说不可说的揪心感受还是那么清晰的刻在他的每一寸骨血中，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答道：“因为害怕失去。”
莫浔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姜屿，刚才她蹲在门口等到这人时，她冷冰冰的拒绝跟自己交流。现在，眉目带笑的跟自己说着今天在公司的一切，有声有色，有喜有怒，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自己的视线。
心口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紧紧的卡主。又暖又痛。
她前段时间就已经明明白白的知道，这种感情，不同于亲情和友情的温暖，它炽热滚烫，温暖她的时候却也留下了微微的刺痛。她听过无数的男生和姑娘跟她表达过，他们将她称之为“喜欢”，她曾经很迷茫于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现下她体会的刻骨铭心。
她记得初见姜屿时，这姑娘有些憔悴惊慌的模样，记得她把自己衣服弄脏时自责的表情，记得她给自己做的第一顿饭的味道，记得她第一次喝醉是她照顾自己的温暖，记得她站出来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时的勇敢，记得她脆弱悲伤地眼泪
有关这个可爱的善良的姑娘的一切，让她惊慌失措，若有所失让她怦然心动后难以自拔的喜欢着，依赖着，想要保护着。
此刻的姜屿扎起松散的头发，嘴角漾起的笑容，在淡黄色的灯光耀眼而又温暖。
“姜姜，你又可爱又漂亮又很特别。”
所以让我觉得生活原来这样的美好，每一天都美好，寒冷的，阴晴不定的，只要有你的每一天都美好。
“做的菜好吃，煮的咖啡好喝，喜欢看的剧也好看”
在我觉得人生可能就要平缓的进行下去时，带给我生活中的惊喜。
“姜姜，你真的是个好姑娘。”
好到我所以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守住你的这份美好。
“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可是我好希望让你幸福的人可以是我
姜屿呆愣的听着莫浔的夸奖，听着她带着鼻音的每一句话，看着她眼角闪着的光点，还有牵强扯起的傻笑。姜屿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什么，那人俯身过来，在她的头发上烙下一吻。
“莫浔你是不是喜欢我？？”姜屿察觉到那人想要离去的动作，抓住她的手腕，颤抖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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