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明日咱们一同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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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第百九十九章 明日咱们一同上朝去</h>
姜琬看得出姜太虚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生命所剩无多，却不明白姜太虚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能好好活着，为什么不珍惜？
连战在一旁一直看着姜太虚和姜琬说话，那种监视一般的目光，让姜琬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连战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多想，以为连战只是太过紧张姜太虚才会如此。
连战看着姜琬问道：“是不是让你父王回咸阳王宫里去养身体？”
不等姜琬回答，姜太虚就直接开口反对：“寡人哪里也不去，就在明昭府里待着，寡人想要与自己的女儿待在一起，谁也不要劝。”
姜琬看到姜太虚如此反对，露出笑容：“您说什么都好，既然喜欢明昭府，就住在这里，女儿也想多与父王相处。”
心想的却是姜太虚一反常态的举止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目光瞥到连战略带着紧张的表情，在联想到姜太虚这些小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本想要把苏柏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看着这个情况，一时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决定先缓缓再说。
“琬琬，你身体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你父王这里有本宫呢！”连战突然开口。
如果是平日里，姜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的情况，明显不正常，姜琬怎么可能把姜太虚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笑着对连战开口说道：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已无大碍，如今父王身体虚弱，儿臣自该随伺左右，怎能让父王独自承受孤独？倒是母后，这么多天不眠不休的陪着父王，不如您先去休息片刻？”
姜琬这话说的真挚又心诚，连战并没有从姜琬脸上看出什么，心只当姜琬是太过担忧姜太虚，放下心的戒备，又露出温柔的笑：
“本宫不累，你不用担忧，既然你如此担忧你父王，不如一起留下！”
姜琬笑笑，装作不经意的从姜太虚，把那一辈参茶拿到自己：“参茶凉了就不好了，儿臣为您换一杯。”
说完之后重新拿了杯子从茶壶倒出一杯，轻轻嗅了嗅笑着摇摇头：“父王您不过是身体不好而已，这底下的人，就敢这么糊弄您，是儿臣御下不严，一会儿让他们送上新的过来。”
一边说，对着一旁的全福一个眼色，全福立刻麻利的将茶壶连带茶杯都端了下去。
连战的脸色就有一些不好看：“琬琬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琬笑容不变：“母后恐怕不知道，这参茶必须趁热喝，若是凉了，不但起不到滋补的作用，反而对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呢，父王身体虚弱，温参茶还是不要入口的好，又不是喝不起，您说是吗？”
连战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本宫只顾着着急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是本宫的错。”
姜太虚就直接对连战开口：“你这些天累坏了，去休息一下吧，寡人有琬琬陪着呢，不用担心。”
姜太虚一开口，连战就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之前，目光悄悄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兰子，随后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姜琬看着连战走远，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依然静静的望着门口，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姜太虚：
“父王，母后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十分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儿臣不知道的事情？”
姜太虚伸出自己的覆在姜琬的上，语重心长的开口：“女人不到生孩子的时候，永远不会到自己嫁的是人还是畜生，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不到生命的最后时候，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人还是豺狼。琬琬你还年轻，如果寡人真的不在了，一定会为你扫平所有的障碍，你放心就是。”
姜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父王，怎么就到了如此的地步？”
姜太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琬琬你记住，世上的事情，不是你做对了就会被人感恩的，就像有些人，不是你想杀，就能狠得下心的。对于你母后，寡人自有安排，你不用忧心，赶紧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重之重，不要因小失大，明白吗？”
姜琬忍不住落下泪，覆在姜太虚的耳边悄悄说道：“父王，您认不认识一个名叫苏柏字云映的人？他说他有办法解决您身体内的蛊虫，却不知为什么，无论儿臣如何请求，就是不肯出为您救治，儿臣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出。”
姜琬一边说，一边难受的想哭，苏柏对于姜琬来说，是师父也是长者，更何况这么多年的陪伴，姜琬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让苏柏如此憎恨姜太虚，宁愿让姜琬痛苦憎恨，也不肯对姜太虚出相救？
姜太虚在听到姜琬说出苏柏的名字后，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响咬着牙冷笑：
“寡人还当是谁呢，却原来是苏云映那小子，琬琬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绝对不可能有本事解了寡人的蛊，他只是想要借这个会羞辱寡人，已报当年寡人的夺爱之恨。”
姜琬一下子就有些愣住：“夺爱之恨？这个人是谁？莫非是我母后？怎么可能？”
不怪姜琬惊诧，姜琬只知道当年连战，可是被连云峥伤透了心，才义无反顾的嫁到了姜国，丝毫不知道这间又有苏柏什么事？
如果事实真如姜太虚所说，是不是说明连战曾经与苏柏在一起过？要这件事是真的，姜琬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无法面对世人，尤其是姜太虚，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给自己满满父爱的男人。
虽然连战是姜琬的母亲，可是姜琬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连战的品行操守没有问题，姐弟一恋就算了，居然还有另一段师生一恋？姜琬已经无力吐槽脸红呢的观。
真是不知道连战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的相处，姜太虚对她如何，连自己这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莫非她的心真是冷的吗？
姜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为姜太虚不值，这个男人一生征战用命打下诺大的江山，坐享天下，被天下人敬重的大英雄，到最后却偏偏栽到了女人的里。
若不是姬仙芝对他下了蛊，断了他的子嗣，他的身体不应该衰败的这么厉害，若不是连战心生算计，他也不会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而坦言赴死。
仅有的个孩子，到最后，却只剩自己一人在身边，果然人生从来命运忐忑。
姜太虚伸出自己的替姜琬擦去眼泪，捏了捏姜琬的脸蛋，笑着打趣：“都多大的闺女了，居然还哭鼻子？快些擦擦别让人看到笑话你。”
姜琬噘着嘴说道：“儿臣只是为父王觉得不值。”
姜太虚就笑：“傻闺女，有什么值不值的？寡人倒是觉得这辈子过得挺值，从一介贫民小子成为如今的一国之尊，有什么不值的？当年寡人从女人夺过来的江山，如今又交还到女人的，这就是天理循环，寡人没什么不甘心的，你是寡人的孩子，寡人将江山交给你，放心的很。”
姜琬沉默，知道姜太虚心胸豁达，却不知道居然能够豁达到这种程度，如果姜国的国主不是姜太虚，而是任意一个人，恐怕宁愿过继嗣子，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将江山交给女儿。
看到姜琬沉默不语，姜太虚说话就越发的语重心长：“琬琬，若是寡人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替寡人把姜国给撑起来，你替寡人监国的日子，寡人冷眼瞧着，你能力确实不错，能挑得起大梁。
在你册封为姜国储君的时候，寡人已经对姜国的几位大将下了密旨，若是寡人不在了，他们会全力支持你，只认你为正统，这些将军能力不错，对寡人也很衷心，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过身为上位者，一定要有宽阔的胸怀，懂吗？”
姜琬忍不住又想哭，看到姜太虚脸上释然的笑，强忍了下去“父王真不打算回王宫吗？儿臣听说废妃姬仙芝已经到了大限，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姜太虚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放空，想起那个倔强又偏执的漂亮女人，忍不住一声苦笑：
“是玉慧来求你的吧？不管玉慧对你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只要涉及到大是大非的事情，你总是会不计前嫌的帮她，这也是寡人最喜欢你的地方，都是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些，这些年被寡人宠坏了。”
姜琬笑笑没说话，私心里想着，不管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恨情仇，在生命的尽头，姜太虚大约是想要见一见姬仙芝最后一面的。
至于骨肉血亲，还是算了吧，早在上辈子，姐妹之间所谓的骨肉亲情，就已经被全部消耗殆尽，姜琬没有心情在重续这份原本就没多少感情的骨肉亲情。
姜琬之所以不动姜玉慧，只是不想让姜太虚因为看到姐妹相残而伤心，对姜玉慧所有的忍让，也全部基于这一点，都是为了不让姜太虚伤心，毕竟姜太虚这辈子的至亲骨肉，实在是太少太少，一把都没有。
而姜琬之所以说刚刚的话，还真被姜太虚猜了，姜玉慧确实让人捎了话过来，说是请姜太虚无论如何回王宫去看姬仙芝最后一眼。
哪怕姜玉慧没有求情，这话姜琬也是会说的，只是没想到姜太虚会因为这几句话而大发感叹。
姜琬垂下眼眸，不让姜太虚看到自己眼的神思。
姜太虚不见姜琬回答，眼无奈一闪而没，心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孩子也不容易，能够做到表面上的和谐，已经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
随即眼随即露出坚定之色，对着姜琬开口吩咐：“今日你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明天一同去乾清宫上朝，寡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姜太虚话音一落，就见一旁伺候的兰子脸色一变，虽然很快恢复，却还是被姜琬看到，姜琬心隐隐有了预感，却不敢往深处去想，只笑着对姜太虚说：
“儿臣一会儿就回去，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父王不要怪儿臣僭越了才是。”
姜太虚就笑：“咱们两个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只管开口，寡人绝不怪你就是。”
姜琬目光朝着兰子看你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父王，您身边只有兰侍人一个人伺候着，未免太过冷清，就比如这冷参茶，若不是兰侍人太过分身乏术，又怎么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不如儿臣送给父王两个脚麻利的人听候父王的差遣？”
兰子一听这话，立马软了腿跪到了地上，姜太虚也不理他，无所谓的点点头：“这里是明昭府，你说了算，寡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也活不过个月，随他们折腾，还能让寡人多活一个月吗？再说了，自己身边有暗卫跟着，兰子一个小小侍人，除了传递消息，再无更多的用处，否则就凭着兰子背主这一条罪，早就处理了他。
最关键的是，姜太虚自己培养的暗卫，迟早是要交给琬琬的，早日接触这些，只有好处。
当然，姜太虚并不知道姜琬的暗卫力量，早已经遍布姜国与连国的每一个角落，姜太虚自认为得意的暗卫，在姜琬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姜太虚瞥了兰子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时候，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做些蠢事，殊不知他所选择的前路，是不是万丈深渊？”
兰子的腿更软了，就差用一滩烂泥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姜琬直接就对着兰子下了通牒：
“我父王没事就算了，若是有一点点不好，作为贴身伺候的侍人，本宫第一个拿你开刀。你安置在鹿鸣巷的人，本宫也一定不会放过，你懂？”
兰子听到姜琬的话，吓得魂飞魄散，鹿鸣巷是自己偷偷置办的一处民宅，里面住着的是自己的几个亲侄儿，兰子自己没有孩子，对自己的亲侄儿当成了亲儿子。
如今老巢被姜琬轻易的说出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难怪刚刚姜太虚呢么说。
兰子额头冷汗涔涔，也不敢伸出袖子搽汗，直接招供：“国主饶命，殿下饶命，奴才有罪，奴才不该心生贪念，将国主身边的消息透漏出去，求国主看在奴才一直兢兢业业的份儿上，饶恕奴才的罪过。”
姜太虚冷笑着看向兰子：“寡人的消息值多少银子？你都卖给谁了？”
兰子赶紧叩头：“国主恕罪，除了王后，奴才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姜太虚突然就沉默了起来，对着兰子挥挥，有些意兴阑珊：“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寡人眼前，否则，寡人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兰子瞬间就红了眼圈，对着姜太虚狠狠地扣了几个头，满眼通红的离开了房间。
姜琬垂下眼眸，右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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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看得出姜太虚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生命所剩无多，却不明白姜太虚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能好好活着，为什么不珍惜？
连战在一旁一直看着姜太虚和姜琬说话，那种监视一般的目光，让姜琬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连战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多想，以为连战只是太过紧张姜太虚才会如此。
连战看着姜琬问道：“是不是让你父王回咸阳王宫里去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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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看到姜太虚如此反对，露出笑容：“您说什么都好，既然喜欢明昭府，就住在这里，女儿也想多与父王相处。”
心想的却是姜太虚一反常态的举止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目光瞥到连战略带着紧张的表情，在联想到姜太虚这些小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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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琬，你身体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你父王这里有本宫呢！”连战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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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这话说的真挚又心诚，连战并没有从姜琬脸上看出什么，心只当姜琬是太过担忧姜太虚，放下心的戒备，又露出温柔的笑：
“本宫不累，你不用担忧，既然你如此担忧你父王，不如一起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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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战的脸色就有一些不好看：“琬琬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琬笑容不变：“母后恐怕不知道，这参茶必须趁热喝，若是凉了，不但起不到滋补的作用，反而对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呢，父王身体虚弱，温参茶还是不要入口的好，又不是喝不起，您说是吗？”
连战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本宫只顾着着急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是本宫的错。”
姜太虚就直接对连战开口：“你这些天累坏了，去休息一下吧，寡人有琬琬陪着呢，不用担心。”
姜太虚一开口，连战就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之前，目光悄悄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兰子，随后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姜琬看着连战走远，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依然静静的望着门口，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姜太虚：
“父王，母后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十分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儿臣不知道的事情？”
姜太虚伸出自己的覆在姜琬的上，语重心长的开口：“女人不到生孩子的时候，永远不会到自己嫁的是人还是畜生，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不到生命的最后时候，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人还是豺狼。琬琬你还年轻，如果寡人真的不在了，一定会为你扫平所有的障碍，你放心就是。”
姜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父王，怎么就到了如此的地步？”
姜太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琬琬你记住，世上的事情，不是你做对了就会被人感恩的，就像有些人，不是你想杀，就能狠得下心的。对于你母后，寡人自有安排，你不用忧心，赶紧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重之重，不要因小失大，明白吗？”
姜琬忍不住落下泪，覆在姜太虚的耳边悄悄说道：“父王，您认不认识一个名叫苏柏字云映的人？他说他有办法解决您身体内的蛊虫，却不知为什么，无论儿臣如何请求，就是不肯出为您救治，儿臣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出。”
姜琬一边说，一边难受的想哭，苏柏对于姜琬来说，是师父也是长者，更何况这么多年的陪伴，姜琬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让苏柏如此憎恨姜太虚，宁愿让姜琬痛苦憎恨，也不肯对姜太虚出相救？
姜太虚在听到姜琬说出苏柏的名字后，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半响咬着牙冷笑：
“寡人还当是谁呢，却原来是苏云映那小子，琬琬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绝对不可能有本事解了寡人的蛊，他只是想要借这个会羞辱寡人，已报当年寡人的夺爱之恨。”
姜琬一下子就有些愣住：“夺爱之恨？这个人是谁？莫非是我母后？怎么可能？”
不怪姜琬惊诧，姜琬只知道当年连战，可是被连云峥伤透了心，才义无反顾的嫁到了姜国，丝毫不知道这间又有苏柏什么事？
如果事实真如姜太虚所说，是不是说明连战曾经与苏柏在一起过？要这件事是真的，姜琬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无法面对世人，尤其是姜太虚，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给自己满满父爱的男人。
虽然连战是姜琬的母亲，可是姜琬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连战的品行操守没有问题，姐弟一恋就算了，居然还有另一段师生一恋？姜琬已经无力吐槽脸红呢的观。
真是不知道连战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的相处，姜太虚对她如何，连自己这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莫非她的心真是冷的吗？
姜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为姜太虚不值，这个男人一生征战用命打下诺大的江山，坐享天下，被天下人敬重的大英雄，到最后却偏偏栽到了女人的里。
若不是姬仙芝对他下了蛊，断了他的子嗣，他的身体不应该衰败的这么厉害，若不是连战心生算计，他也不会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而坦言赴死。
仅有的个孩子，到最后，却只剩自己一人在身边，果然人生从来命运忐忑。
姜太虚伸出自己的替姜琬擦去眼泪，捏了捏姜琬的脸蛋，笑着打趣：“都多大的闺女了，居然还哭鼻子？快些擦擦别让人看到笑话你。”
姜琬噘着嘴说道：“儿臣只是为父王觉得不值。”
姜太虚就笑：“傻闺女，有什么值不值的？寡人倒是觉得这辈子过得挺值，从一介贫民小子成为如今的一国之尊，有什么不值的？当年寡人从女人夺过来的江山，如今又交还到女人的，这就是天理循环，寡人没什么不甘心的，你是寡人的孩子，寡人将江山交给你，放心的很。”
姜琬沉默，知道姜太虚心胸豁达，却不知道居然能够豁达到这种程度，如果姜国的国主不是姜太虚，而是任意一个人，恐怕宁愿过继嗣子，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将江山交给女儿。
看到姜琬沉默不语，姜太虚说话就越发的语重心长：“琬琬，若是寡人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替寡人把姜国给撑起来，你替寡人监国的日子，寡人冷眼瞧着，你能力确实不错，能挑得起大梁。
在你册封为姜国储君的时候，寡人已经对姜国的几位大将下了密旨，若是寡人不在了，他们会全力支持你，只认你为正统，这些将军能力不错，对寡人也很衷心，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过身为上位者，一定要有宽阔的胸怀，懂吗？”
姜琬忍不住又想哭，看到姜太虚脸上释然的笑，强忍了下去“父王真不打算回王宫吗？儿臣听说废妃姬仙芝已经到了大限，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姜太虚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放空，想起那个倔强又偏执的漂亮女人，忍不住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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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笑笑没说话，私心里想着，不管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恨情仇，在生命的尽头，姜太虚大约是想要见一见姬仙芝最后一面的。
至于骨肉血亲，还是算了吧，早在上辈子，姐妹之间所谓的骨肉亲情，就已经被全部消耗殆尽，姜琬没有心情在重续这份原本就没多少感情的骨肉亲情。
姜琬之所以不动姜玉慧，只是不想让姜太虚因为看到姐妹相残而伤心，对姜玉慧所有的忍让，也全部基于这一点，都是为了不让姜太虚伤心，毕竟姜太虚这辈子的至亲骨肉，实在是太少太少，一把都没有。
而姜琬之所以说刚刚的话，还真被姜太虚猜了，姜玉慧确实让人捎了话过来，说是请姜太虚无论如何回王宫去看姬仙芝最后一眼。
哪怕姜玉慧没有求情，这话姜琬也是会说的，只是没想到姜太虚会因为这几句话而大发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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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虚不见姜琬回答，眼无奈一闪而没，心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孩子也不容易，能够做到表面上的和谐，已经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
随即眼随即露出坚定之色，对着姜琬开口吩咐：“今日你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明天一同去乾清宫上朝，寡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姜太虚话音一落，就见一旁伺候的兰子脸色一变，虽然很快恢复，却还是被姜琬看到，姜琬心隐隐有了预感，却不敢往深处去想，只笑着对姜太虚说：
“儿臣一会儿就回去，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父王不要怪儿臣僭越了才是。”
姜太虚就笑：“咱们两个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只管开口，寡人绝不怪你就是。”
姜琬目光朝着兰子看你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父王，您身边只有兰侍人一个人伺候着，未免太过冷清，就比如这冷参茶，若不是兰侍人太过分身乏术，又怎么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不如儿臣送给父王两个脚麻利的人听候父王的差遣？”
兰子一听这话，立马软了腿跪到了地上，姜太虚也不理他，无所谓的点点头：“这里是明昭府，你说了算，寡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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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姜太虚并不知道姜琬的暗卫力量，早已经遍布姜国与连国的每一个角落，姜太虚自认为得意的暗卫，在姜琬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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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虚冷笑着看向兰子：“寡人的消息值多少银子？你都卖给谁了？”
兰子赶紧叩头：“国主恕罪，除了王后，奴才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姜太虚突然就沉默了起来，对着兰子挥挥，有些意兴阑珊：“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寡人眼前，否则，寡人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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