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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你们都给寡人发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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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第四百零一章 你们都给寡人发毒誓</h>

  不管是哪一种,如今姜国的乾清宫御座之上,正整齐并列的坐着两个人,这让满朝的大臣如同吃了一嘴的蛋黄,噎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的厉害,却又对姜太虚的任性妄为无能为力,只能默认了此事。

  姜太虚看着朝堂上突然平静了下来,有些感慨的说道:“你们跟着寡人几十年,寡人不会再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之后,想到的最好的结果,琬琬是女子,不管能力如何,总有人会用这一点来攻歼她。

  寡人不想琬琬所有的能力腕,都用来算计这些阴谋诡计,为整个天下的百姓造福,将咱们大姜国推向一个更高的高度,使我姜国子民提到自己的国家全都是自豪,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所为的正事。

  寡人承认自己除了带兵打仗的,对政事确实不太擅长,所以寡人愿意用会做事的人,先前如宋庆云,虽然做事情霸道了些,自私了些,品德败坏了些,可是你们不能否认,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琬琬与大家一同处理朝政也快有一年的光景,她的能力如何,你们也都是亲自体会过的,比之宋庆云只好不坏,最关键的是,琬琬她人品贵重,又有能力。

  如果抛开女子这一身份,简直就是上天赐下的最完美的一国之君,你们说,没有儿子的寡人,把自己的国主之位传给自己有能力的女儿,你们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姜琬眼睛泛红,看着姜太虚为了给自己荡平一切障碍,对自己的臣子先是打压,再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的成为姜国的下一任国主。

  姜琬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底下的臣武将,目光透着坚毅与决心:本宫绝不辜负父亲对自己的殷殷期盼,将姜国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哪怕历尽千难万险,只要我生命不止,对姜国的奉献就不会停下。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言柒柒,率先开口:“启禀国主,日后禅位大典是否太过仓促?不管是场地还是什么都没有问题,只有殿下登位时所穿的国主冕服有些问题,哪怕整个王宫的绣娘一起连夜赶制,恐怕也来不及呀,还请国主示下。”

  言柒柒这话一开口,迎接的是所有人或打量或不屑或沉思的目光,这人也算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第一个向新国主投诚的人。

  既然有了第一个开口投诚的人,接下来筑子遥,夏侯渊明纷纷以商量禅让大典流程的借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不多时,整个朝堂突然就陷入了沸水蒸腾的时刻。

  姜太虚看着底下臣子们热烈讨论的嘴脸,一阵心塞:果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这个国主还没有成为过去式呢,这群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新国主跟前刷存在感了,真是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让人无端的觉得凄凉。

  正在姜太虚胡思乱想的时候,姜琬的小轻轻握住了他的大,只见姜琬微微笑着说道:“父王,在儿臣的心,您永远是最独特的一个,谁也不能取代。”

  姜太虚只是轻轻笑了笑说了一句“傻孩子”就不在说话。

  姜琬看着姜太虚的眼睛,认真的说道:“父王您何必妄自菲薄?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庸庸碌碌之辈,不说流芳百世,至多年就会被人遗忘,但是您不一样。

  你是建立姜国的王,您结束了百年乱世给天下百姓一个安稳的现世,又写了鸿篇巨著《男戒》,这些都是您的资历,是谁也抹杀不掉的千古功绩。

  人的一生匆匆几十载,不过是过眼烟云c白发枯骨。可是后世之人只要提起姜国的开国之君,提起《男戒》的书写者,只有您,真正的流芳百世,让灵魂得到升华,让您的思想在灰烬里重生。”

  姜太虚被姜琬说的脸上堆满了笑,斜了她一眼:“你这张嘴呀,真是厉害,算了,寡人说不过你,还是赶紧卸下身上的担子,好灵感迸发,有生之年再写出一本影响巨大的鸿篇巨著才好。”

  对着豪情大发的姜太虚,姜琬沉默:拿出《男戒》和《女德》已经是抢了东方慧的成果,虽然东方慧自己不在乎,可是这种贼做一次就够了,毕竟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迫不得已,姜琬已经觉得十分对不住东方慧了。

  若是一而再再而的欺负人,抢夺人家的劳动成果,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要是换成那些刚烈之人,说不定一头碰死在眼前也不稀罕,再说了咱也不能逮着一个人就使劲儿坑啊。

  可是看着自己身旁姜太虚的样子,姜琬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果姜太虚身体好好地,姜琬一定怼回去。

  可是姜太虚如今的身体状况,明显就是在拖延日子,姬仙芝的生命若是终止,姜太虚也只剩下个月的时间,满足自己生身之父的临终愿望,姜琬责无旁贷。

  姜琬纠结的不行,这件事情还是回去明昭府再说吧!

  如今最关键的还是安抚朝重臣,毕竟禅位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战不顾王后的威仪,直接闯到了乾清宫外,不顾仪态的大声反对:

  “国主,您不能这么做,储君还这么小,您怎么放心把姜国的江山,交给一个刚刚及笄的孩子?臣妾坚决反对,您若是不收回自己的成命,臣妾就在乾清宫跪着不起来。”

  连战的话,让整个朝堂上的人,忍不住变了脸色,不明白一向支持储君的王后,为何突然反对,毕竟储君是王后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有不盼着自己孩子好的父母?

  姜太虚叹了一口气,眼透着无奈与怒意:“王后若是想跪,你们谁也不要阻拦她,让她跪,谁也不许求情,寡人倒是要看看,我姜家的江山,究竟是寡人说了算,还是你连家的公主说了算。”

  姜太虚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朝堂大人大气不敢喘一口,觉得今天就应该称病不来,这一件件大事,让人接受的是如此猝不及防。

  姜琬也是一脸复杂的望着乾清宫外跪着的身影,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让连战在武百官,面前如此诋毁自己。

  不管这件事如何结束,人们日后提起来,总是会说一句‘看,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支持她,带头反对她,可见她是有问题的。’

  尽管姜琬不惧流言,可还是被连战的作为给伤到了,突然就想起上辈子临死前,连明瑾说的那些话:

  ‘姜王曾经因为巫蛊大案杀了千人,许多家臣旧部被牵涉其,妻儿老小不复存在,又因为圈地大案诛杀功臣五十八人,重用佞臣夏侯渊明残害忠良,姜家家臣旧部所剩无几。’

  ‘你忘记了你的母后是谁了吗?她是我连家的人,看着妖妃霍乱姜家基业,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得上有情有义,对得起姜王,又怎么可能会替姜王守护江山呢?’

  当初连明瑾说的每一句话,如今都清晰的回响在姜琬的脑海,许多疑惑的事情,也仿佛被掀开了朦胧的面纱,露出里面最残酷的现实。

  连战不愧是连家的人,对连国还真是爱的深沉!

  姜琬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很快又睁开,刚刚的脆弱伤感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谁也看不透的深邃。

  姜太虚看向一旁的宫九:“前朝的事情,身在后宫的王后时如何知道的?寡人这早朝还没散呢,王后消息就如此灵通,去给寡人查,仔细的查,狠狠的查,但凡涉及到的人,不论是谁,直接杖毙,若是这一次的事情办砸了,寡人可不会给你第二次会。”

  宫九眼闪过坚毅,对着姜太虚保证:“奴才领旨,保证不会放过一个涉事者。”

  姜太虚点点头不再看他,宫九倒退着身体离开了玉阶,从从另一条路离开了乾清宫。

  整个乾清宫内的武大臣不管平日里说不说得来,也不管政治立场是不是敌对,此时全都成了一个锅里的饭,不时的用眼神交换着自己的意见:国主这是要翻天啊!

  王后还在外面跪着,国主您就直接让人将王后的大本营给抄了?果然是非常人所能理解。

  今日的事情,不管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莫非除了什么变故?

  突然就有那心思灵通的人,想到从王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关雎宫里昔日宠妃姬仙芝大限将至,如果确定消息属实,姜太虚的反常似乎也就有了理由,就连连战的反常,似乎也有了借口。

  虽然姬仙芝被废被幽禁,可是毕竟是得到姜太虚十几年盛宠的女人,整个咸阳王宫唯一能够和王后连战分庭抗礼的女人,雄霸了咸阳王宫半壁江山的女人。

  这个拥有如此色彩的女人,如今处在弥留之际,说不定会让姜太虚生出愧疚之情,或者是怜惜之感?毕竟宠爱了十几年的女人,真没点儿感情也说不过去呀。

  在退一步想,传闻废妃虽然被禁足,可是一应并没有降低,反而是在连战王后送过去几个婢女之后不久,突然病危的,如今看姜太虚对连战如此不客气的态度,是否说明了废妃姬仙芝出事,跟王后连战脱离不了关系呢?

  底下的臣子一个个脑补了无数个爱恨情仇,这是姜太虚和姜琬并不知道的,而且在两人不知道的时候,这种被改编被脑补过度的‘真相’已经悄然流传在姜国的百官之:

  倾国倾城的柔弱宠妃,强势霸道的正宫王后,做享齐人之福的国主,受尽宠爱的储君,演绎出这世上最复杂的爱恨情仇,这种掺杂了宫廷秘闻的道听途说,反而比正儿八经的事实更让人有兴趣,传播速度也最快。

  几个心思转弯转的快的臣子,宁愿把这种想法憋在心里,也不敢在此时当众说出来,甚至连废妃姬仙芝大限将至的话,都不敢提一提,唯恐被姜太虚按一个窥视行踪的罪名。

  没看到王后连战都因为消息知道的太过迅速,而被姜太虚出收拾了吗?那可是一国之后,背后还有连王连云峥撑腰的王后,姜太虚收拾起来都丝毫不带软的,自己这斤两,还是老实一点吧。

  尤其是连储君殿下都没有出口求情,这也太不寻常。

  姜太虚目光透着坚定,对着底下的朝臣直接开口:“寡人禅让王位给储君,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慎重考虑,谁都没有资格质疑,包括王后。

  今日满朝武在此,寡人就郑重的颁下旨意: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寡人姜太虚将姜国国主之位,正式传给储君姜琬,日月为鉴,绝不悔改。”

  说到这里,姜太虚顿了顿,随即又坚定有力的说道:“你们所有人都跪下发誓,若是日后有人因此质疑储君得位不正,就是公然违背今日的誓言,就是口出狂言c颠倒黑白,将会受到最严厉的诅咒。

  生前受尽折磨而死,死后跌入十八层地狱,你们的儿子世世为奴,你们的女儿代代为娼。若是忠心耿耿辅佐储君,尽心尽力的打理姜国的朝政,苍天一定会降下福祉,让你们福寿绵延子孙繁茂。”

  姜太虚这话说的,让许多人当场变了脸色,许多人犹豫着不敢开口,姜太虚冷冽的目光扫视一遍朝堂,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宝剑,散发着骇人寒芒:

  “怎么?不敢发誓,那就是不肯承认储君的地位了?还是不肯承认寡人颁下旨意的权威?”

  底下的大臣不敢说话,扑通扑通全部跪了下来,只见夏侯渊明率先举起朗声开口:“臣夏侯渊明今日再此立誓——”

  有了夏侯渊明的带头,所有的朝臣一一举起自己的伸出根指对天发誓:“臣——今日再此立誓”

  几百人同时发誓,那场面还是相当震撼的,有夏侯渊明带头,武百官跟着一起继续说道:

  “苍天在上c厚土在下,我发誓今生今世忠诚于殿下姜琬,拥护殿下,为姜国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殿下为姜国鞠躬尽瘁c死而后已,永不背叛,日月为鉴,绝不悔改,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死无葬生之地。”

  这么多人一起发誓,场面壮观又震撼,跪在乾清宫外的王后连战面如土色心如死灰,从未想过姜太虚胆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逼着朝臣立誓,这简直闻所未闻。

  更没有想过,刚刚回到姜国不过一年时间的姜琬,在姜国百官之,居然会有如此高的威望,又有姜太虚在背后一力支持,姜琬的位置凭着自己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动摇?

  等到所有人都发誓完毕,姜太虚哈哈大笑:“这日不如撞日,既然诸位爱卿都已经发下誓言,仪式不过是个过场,寡人现在就可以正式禅位,将国主之位传给储君。”

  姜太虚自说自话,也不管底下朝臣们如何的一脸纠结,直接吩咐道:“来人啊,将传国玉玺端上来。”

  姜太虚话音刚落,就听见底下朝臣议论纷纷:咱们姜国什么时候有了传国玉玺?我们怎么不知道?国主您老人家批改奏折的时候,不都直接用红笔画的对勾吗?

  我们劝了您多少次,您都不肯用玉玺盖章,大家还猜测过,您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印鉴这种东西,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传国玉玺,大家被震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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